第 24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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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擎苍阴冷的逼视下,眼前蓦地一黑,脚步趔趄,一头栽倒在莫擎苍的身上,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从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中醒来,睁开眼,是酒店的客房。

冷幼微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腹部传来的阵痛,让她忆起了晕倒前的那些事。

莫擎苍在哪里?

艰难的撑起身子,四下一望,浴室开着灯,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冷幼微正打算悄悄的离开。可脚一刚刚触地,浴室的门就开了,莫擎苍赤.身.裸.体的走了出来。

“想走?”他大步流星的冲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孱弱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他的摧残,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低低的哀求:“让我走吧,求你了!”

“嗯?”莫擎苍一手勾起我的下巴,冷冷的盯着冷幼微说:“刚才是谁说要我带她走,是不是你?”

咬着下唇,她低垂眼睑。

要讽刺就讽刺吧,要嘲笑尽管嘲笑吧,话已经说出了口,想收也收不回来。

“我可以带你走,但是……”他咬着牙,顿了顿,又说:“你必须让我高兴,知道怎么让我高兴吗?”

“不用了!”冷幼微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不用你带我走,让一让好吗,我要去找韩睿深。”

“他醉得人事不醒,你找到他,也做不了你喜欢的事,不如就在这里陪我,陪高兴了,我明天就带你走。”

莫擎苍一把抓住冷幼微身上晚礼服的肩带,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扒了个精光。

疼痛让她全身无力,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流再多的眼泪也是徒劳,根本没办法软化莫擎苍坚硬的心。

她哭着喊着,求他放过她,可他充耳不闻。

“我受了伤,很痛,真的很痛,不能做……”被莫擎苍推倒在床,冷幼微捂着脸,无助的哭泣。

闻言,莫擎苍抓着冷幼微的手似乎轻了一些,可他还是强行拉开了她的衣服。

衣服被拉开的一刹那,拉扯了伤口,冷幼微痛得全身一抖,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死死的捂住脸,为着屈辱的时刻,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一点尊严。

“嗤……”她听到莫擎苍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咬着咒骂:“韩睿深这个混蛋!”

听到他骂韩睿深,冷幼微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韩睿深是混蛋,莫擎苍也同样是混蛋,两个男人,让她身体心灵,都受尽了伤。

莫擎苍的手指轻柔的拂过冷幼微受伤的部位,很轻很柔,皮肤表层有酥酥麻麻的痒,把她的痛楚,带走了许多。

“莫擎苍,求你,别摸了……”

她反手抹去眼泪,睁开眼睛,看着他,神情是那样的专注,聚拢的眉峰,似乎透出了心痛和不忍。

他真的心痛吗?他真的不忍吗?

她是否想太多了。

冷幼微死死盯着天花板,尽量忽略莫擎苍的手指带给她的酥麻感,幽幽的说:“其实我这几天不是感冒了,是这伤,到医院缝了三针,然后就一直卧床休息。”

再休息几天,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她就带小宇走,远离莫擎苍和韩睿深,他们两个,根本就是恶魔,都以折磨她为乐。

莫擎苍猛的捏着冷幼微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去面对他。

咬着牙,他狠狠的问:“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她确实很后悔,为自己感到羞愧。

三年前看不清莫擎苍和韩睿深的真面目,三年后还是看不清,她这双眼睛长来根本就是摆设,连身边的恶魔也认不出来。

从过去到现在,她似乎就是莫擎苍和韩睿深争夺的战利品,他们要的根本不是她这个人,而是打败对方的胜利感。

很不幸,她成了炮灰,被践踏被折磨,也是活该。

突然间认清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她倍感悲凉。

笑自己三十岁了还这么天真,太容易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在这个不该相信爱情的年纪,却又执着的以为爱情就在眼前。

被爱的感觉,不过是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一朝梦醒,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承认。

鼓起勇气,与莫擎苍阴冷的目光对视,冷幼微心痛如绞,低低的问:“你有真心爱过我吗?”

“我有没有真心爱过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冷声嗤笑,让她不寒而栗。

“唉……”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和韩睿深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是你的女人,他都要抢……”

“冷幼微,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

莫擎苍铁青着一张脸,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把她下巴的骨头捏碎:“你为什么不说,是你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去勾搭韩睿深,才惹出这些事端。”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去勾搭过他……”

不白之冤,百口莫辩。

回想当初和韩睿深的交际,一直是他穷追猛打,而她,始终处于被动的状态,拒绝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依然不放弃,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

本以为他是救她出苦海,却不想,推她入另一个更深的火坑。

离开狮城,离开韩睿深,离开莫擎苍,离开他们的争斗,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也许,她该带着小宇回到妈妈的身边,在伍叔叔的地盘,应该没人有胆量再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几天不见,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了啊!”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莫擎苍对冷幼微的恨,也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心底扎了根。

伤害她的时候,才能那么狠,不为她考虑,也没有丝毫的怜惜。

哀,莫大于心死。

冷幼微的解释在莫擎苍看来都是掩饰,掩饰她曾经的背叛。

吸气呼气,调整情绪,冷幼微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对他说:“现在我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你如果有兴趣就动作快点儿,完事以后记得送我去医院,如果你没兴趣,就让我走,韩睿深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又会怎么虐待我,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不弄死我,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冷幼微迫切的希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人和物,已经完全不一样。

莫擎苍没再说话,只是拿起被他乱扔在床上的底裤,慢慢的给她穿上,再帮她穿上内衣,扣上搭扣。

玫红色的晚礼服穿上身,她感觉自己很凄惨。

就算外表再光鲜,也无济于事。

身体和心灵,皆已经残破不堪。

拖着异常疲惫的身体回到韩睿深的房间,已经是半夜。

房门紧闭,冷幼微没有房卡。

韩睿深在熟睡,肯定不愿被人打扰,不知道该找谁开门,她只能坐在走廊边的沙发上。

一坐便是一夜。

她太累了,坐着也能入睡。

有退房的客人拖着皮箱从冷幼微身旁走过,她才从梦中惊醒。

头昏沉沉的,站起身,两腿发软,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才没有摔倒。

慢吞吞走到韩睿深房间的门口,试着敲了敲。

没人开门,她又回到走廊边坐下,继续等。

这一夜,冷幼微在梦中都在盘算带小宇离开的事。

首先要从韩睿深那里把身份证和户口本拿回来,然后订飞机票回德川。☆:☆\\妙^笔^阁//☆

想起来很容易,但真正要付诸行动才知道难。

如果韩睿深不还她身份证户口本,她就带着小宇坐火车,就算十几个小时也没关系,只要火车能载着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许久,服务生打开了韩睿深房间的门,准备例行清洁。

冷幼微跟着服务生进去,韩睿深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满屋子的酒气在打开门窗之后慢慢的消散。

服务生开窗的声音吵醒了韩睿深,他翻了个身,用手挡住照射在他眼睛上的阳光。

“唔……”韩睿深伸了伸腿脚,缓缓的坐了起来,看到冷幼微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八点四十五!”冷幼微进房间以前看了眼挂在客厅的大钟,抱了个大致的时间。

第六十七章 鹬蚌相争

“呼……头好痛……”韩睿深扭了扭脖子下床朝冷幼微走去,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问:“在这里坐了一夜?”

她摇了摇头:“不是!”

“去哪里了?”他嘴角含笑,微眯着眼睛,伸出手。

心头一凛,冷幼微下意识的后退。

她背抵在沙发靠背上。瞪大眼睛,看着韩睿深把她晚礼服的肩带往上拉了拉。

深吸一口气。她打算坦白从宽。

“昨晚你睡着以后我就出去走了走,在电梯里遇到莫擎苍,和他争执之后我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在他开的房间,不过他没对我做什么。”

随着冷幼微的诉说,韩睿深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笑容几乎消失不见。

不等韩睿深开口,她急急的说:“他真的没对我做什么,我现在身体这个样子,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

“哼!”韩睿深勾勾嘴角:“如果你身体没问题,是不是就会发生什么?”

她拼命的摇头:“不会,我绝对不会让他再碰我,如果他强迫我,我就……跳楼!”

“跳楼?”韩睿深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我怎么舍得你跳,以后随身带把刀,把莫擎苍给阉了。正当防卫,不犯法!”

“好!”

果然是绝妙的好主意!

也只有韩睿深才想得出来。她还真没那个本事。

韩睿深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呼……”冷幼微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全身紧绷的神经得以松弛。

司机把冷幼微送回了韩睿深的住处,两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人一直跟着她。

她进了屋,他们就守在门口。

不用问也知道,韩睿深派来监视她的。

没有人身自由,哪里也去不了,冷幼微痛苦不堪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步子还不敢迈得太大,就怕扯裂了伤口。

卸妆洗澡,然后换上睡袍。

冷幼微躺在床上,没穿衣服给伤处上药。

酒精消毒的时候痛得她呲牙咧嘴,眼眶瞬间就红了。

药膏慢慢的抹上去,冷幼微咬牙坚持。

不容易上完药,她已经痛得快要虚脱了。

头捂着被子。又嘤嘤的哭了一场。

韩睿深真是个变态,比莫擎苍还要变态。

掀被子下床,冷幼微慢慢的走到落窗边,四十八楼的高度,俯瞰全城,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恐怕没摔死,就已经先吓死了!

冽冽的寒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舞动她的长发。

风好冷,可不及她的心冷。

阳光明明很灿烂,却照射不到她阴暗的内心。

也就片刻的功夫,冷幼微身体就冻得麻木了,手脚冰冷,失去了知觉。

没勇气往下跳,她只能乖乖的爬上床躺好。

只希望身体能好得快些,这样,她就能带着小宇早日离开。

冷幼微没吃早餐,也没人给她送午餐,到了晚餐时分,依然没有人理会她。

小宇放学回家都会喊她,可一直到夜幕降临,冷幼微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韩睿深带他出去吃饭了?

被遗忘在了豪宅之中,冷幼微的命运比天边的浮云更单薄。

饿了一整天,前胸贴后背,胃一抽一抽的痛。

胃酸似乎在腐蚀她的胃黏膜,痛得她一张脸苍白。

她实在饿得受不了,开始砸门,手砸得又红又肿,外面也没人吭声。

耳朵贴在门上,一片死寂,什么也听不到。

房间里也没有水,口干舌燥,她只能喝水龙头放出来的凉水。

到半夜的时候,冷幼微已经不在意饿不饿了,心心念念想着小宇。

小宇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个时间,就算出去吃饭出去玩,也该回家睡觉了。

不安在心底扩散,冷幼微焦灼的盯着房门,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连大气也不敢出。

她就像狂躁症患者,坐立不安,睡也睡不着。

也许小宇已经睡觉了,是她没听到他回来的喊声。

冷幼微不断的安慰自己,可依然难以真正的平静。

挨到天亮,她守在房门口,仔细的听外面的动静,一直到日上三竿。

小宇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吗?

她急得满头大汗,不停的拍门,也没有人应。

韩睿深是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她吗?

完全的冷暴力。

不闻不问,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他打算困她到什么时候?

他总不至于把她饿死吧?

怀着一丝希望,冷幼微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不能乱了方寸。

直到晚上,韩睿深才空着手进来。

饿了两天一夜,冷幼微多么希望他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食物,可终究,让她失望了。

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连看他一眼也觉得很累。

本来体质就弱,饿这两天几乎耗尽了她储存的能量。

小腹干瘪,凹陷下去,空荡荡的肠胃里,只有水在流动。

韩睿深关上门,冷幼微艰难的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问他:“你把小宇带到哪里去了?”

“他很好,你不用为他担心,省点儿力气,担心你自己吧!”韩睿深笑容满面,似乎心情很好。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他?”

冷幼微饿得虚脱了,就连坐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她也心慌气短。

“过几天再说!”韩睿深走到电视跟前,拿起遥控器,然后退坐到床边,按下了开关:“让我看看,这两天你都在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电视屏幕就亮了,里边的画面竟然就是冷幼微的房间。

她坐在床头,韩睿深坐在床尾。

“你在我房间按了监控?”冷幼微膛目结舌的盯着电视屏幕,失声叫了出来:“太过分了!”

“不装监控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韩睿深回头看她一眼,笑得很暧昧。

他按了几个键之后画面就变了,只有冷幼微一个人躺在床上。

韩睿深一直按快进快进,然后停在了她给自己上药的时间段,按下了正常播放。

“韩睿深,你变态!”冷幼微扑上去想抢过遥控器,可韩睿深一个闪身就避开了她的手。

他身轻如燕,她却因为用力过猛又拉扯了伤口,趴在床沿边儿抽着冷气。

“嗤……嗤……”

好痛!

韩睿深淡淡的扫了冷幼微一眼,然后盯着电视屏幕笑着说:“想不到你一个人玩得也挺high嘛!”

“你无耻,我是在上药!”冷幼微连滚带爬的跌下床,绝望的伸出了手:“把遥控器给我,不许再看!”

“呵,这么有意思的画面,不看可惜!”

韩睿深转身坐在沙发上,双手怀抱胸前,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欣赏冷幼微的丑态。

她快气疯了,没想到他会在房间里安装监控,竟然连浴室也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韩睿深看着看着,还赞了一句:“画质还真不错,不枉费我花那么多钱,你的表演嘛,就差多了,太生硬,不够专业!”

“不许看!”冷幼微抓起床头灯朝他砸过去,韩睿深轻轻松松的躲过,阴鸷的眼狠狠的一瞪:“你是不是想让全国人民看你表演?”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心像被撕成了碎片一般的痛。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发出去……”冷幼微拼命的摇头,无助的哀求他:“求求你,不要发出去。”

韩睿深满意的笑了,走过来,就像拍狗一样拍拍我的头:“放心,你现在是我的老婆,发出去是丢我的脸,我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只要你听话,监控录像我会好好的保存。”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因为莫擎苍吗,你和他是不是有仇?”

冷幼微痛苦的看着韩睿深,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朝夕相处了几个月,她还是看不透他的真面目。

“呵,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和莫擎苍确实有血海深仇,你要恨就恨莫擎苍吧!”

韩睿深提起莫擎苍就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他重重的拍了两下她的脸,嗤笑道:“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别傻了,他不过是那你当挡箭牌,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不会带你走,更不可能带小宇走。”

莫擎苍又一次的骗了她。讨边节圾。

他说他和韩睿深没有深仇大恨,可韩睿深现在却亲口承认了。

迫使自己镇定,冷幼微急急的追问:“你和莫擎苍的恩怨你们自己去解决,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

“不是我要牵扯你进来,是莫擎苍硬要把你塞给我,他要我好好照顾你,我也答应他了,会‘好好’的照顾你!”

说到最后,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韩睿深紧咬的牙缝中迸出,他凶狠的目光,透着杀气。

他对莫擎苍的恨,竟然如此的深。

一股寒意,从背心传出,直达四肢百骸,冷幼微的每一根神经,都深感冰凉。

韩睿深并不打算告诉她他和莫擎苍之间的仇怨,她问再多也是白问。

归根结底,都是莫擎苍的错。

收拾起心情,冷幼微挺直了脊梁,勇敢的与韩睿深对视:“你恨莫擎苍,我也恨莫擎苍,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要报复他,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你?”韩睿深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恢复了常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不爱他了?”

“不爱,我从来就没有爱过</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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