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哀怨地看向她,开口道:“凝表妹你也太不够意思。咱们都是人在他乡的,我一直以为与凝表妹算是朋友了呢,没想到凝表妹来到宁波府了,都不肯叫我……真是让人伤心啊。”
“滚!”
现在不是在军营了,陈厚绩可不必再忍着秦叙。他见秦叙笑容,听他说的那些话,怎么就听着不对味儿,当即忍不住了,就要与秦叙动手,瞪着他道:“阿凝才十岁!”
“我知道啊。”秦叙理所当然地道。
这样漫不经心地语气,刺痛了陈厚绩。(未完待续。
172 话题
陈厚绩再不与秦叙客气,一把抓了秦叙跳到了院子里,将秦叙甩开,摆开架势道:“秦幺,我忍你很久了!”说罢,就冲了上去。
秦叙连忙接招,口中也道:“陈二,你敢以下犯上!想不想回去了!”
“我怕你不成!是男人就别公报私仇!”
陈厚绩脸色一变,随即更恼了,也不再理他威胁,两个人你来我往,很快砰砰打做了一团。
沈柔凝轻叹着摇摇头,都没有去院子里观战。
她有点儿听明白了。这两个人呢,交情那肯定是最好的交情。只是呢,秦叙这个人呢,因为聪明,总有些伺陈厚绩玩儿的心思。这一次直接去做了秦叙的长官,估计平日里训练时候,没少折腾陈厚绩。而陈厚绩吧,见秦叙真的过来了,以实际行动证明他并非言而无信之人,陈厚绩心中本来还有感动的,但又被秦叙折磨的那么惨,又碍于军规无法反抗,心中窝着火,这一次出来了,肯定要发泄一通。
两个人就是这么样的交情。
不必管他们。待他们打玩了,自然就冷静了。
外面噼里啪啦打了足足有盏茶时间才停。没多久,陈厚绩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抓了茶壶就倒水喝。秦叙跟在他身后施施然进来,黑色劲装上多出了许多泥灰色的脚印子,衣衫有些凌乱,显然没少挨揍。
幸好,也不知道是陈厚绩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还是他自己保护的很好,秦叙的脸蛋儿丝毫无损,原本的白皙中染上了剧烈运动之后的嫣红,如同三月里的海棠一般,反而更加的娇艳了。
沈柔凝不禁多瞧了几眼。
秦叙忙灿烂一笑。
陈厚绩立即警告他道:“秦幺,我警告你,不准瞎笑!阿凝,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你别理他。”
“阿凝,别听你表哥的,染上了他的傻气,那就不好了。”秦叙立即反击道。他从前随着陈厚绩喊沈柔凝“凝表妹”。如今理所当然地就喊起了“阿凝”。
陈厚绩却不肯干,咬牙切齿,道:“秦幺!别逼我打你脸!”
这一句威胁终于奏效,秦叙立即改口道:“好吧,我错了。”他理智地不再与真恼了的陈厚绩掰扯▲定之后,一边自己动手倒水,一边问沈柔凝道:“怎么突然想起到宁波府来玩儿了?”
宁波的确秀美繁华,但能被人反复提起若是错过会引以为憾的景点却并没有什么。而且,沈柔凝又是一个人过来的。若说是来探视陈厚绩……
“舟山待的久了,就想在附近走走看看。”沈柔凝笑着道:“顺便看望一下表哥,告诉表哥一个好消息。”
“哦,什么消息?”秦叙像是比陈厚绩更感兴趣。
“厚蕴表哥已经与国子监祭酒黄大人家的女儿定了亲……”沈柔凝笑眯眯地道:“而厚绩表哥你……”
“莫非陈家也给他定亲了?”秦叙立即接话道。
陈厚绩正替大哥高兴来着,听见秦叙这么一说,俊脸一红。有些紧张地问:“不会吧?大哥才定亲……”
“陈二,没想到你居然想要成亲了!”秦叙立即毫不客气地笑话陈厚绩:“之前是谁说对女人没想法的!”
“秦幺!”陈厚绩脸上涨红,道:“说话注意点儿!”
“……”秦叙这才想起,如今在沈柔凝面前说这个的确不太合适,稍微露出一些尴尬,朝着沈柔凝歉意地笑了笑,有些不自然。
沈柔凝没觉得有什么,继续笑道:“外祖父说,已经与应王府有了默契……”见陈厚绩有些傻眼,沈柔凝笑的更加开心:“表哥你与郡主的亲事。已经算是定下了。”
陈厚绩傻愣愣的,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秦叙对此颇有些预料,大笑着重重拍了一下陈厚绩的肩膀,道:“陈二。恭喜了!”他在送明嘉郡主回京的途中,就从明嘉的态度中知道了会有这么一日。
陈厚绩涨红了脸,几次想要开口说点儿什么,却都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来。这一会儿,他只觉得异常地发蒙,像是得了重伤风一样。头重脚轻,无法思考。
“绩表哥,恭喜了。”沈柔凝也笑着打趣。
陈厚绩慢慢回神,吭哧吭哧地,嘀咕了一句,谁也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但从咧开的嘴角来看,陈厚绩心中肯定是高兴的。
明嘉郡主人人长得好,出身高贵,却并不跋扈,与他也是义气相投。若是能娶了她……从普陀岛回来,陈厚绩难免有好几回琢磨这种可能……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一日。
秦叙畅快大笑。
陈厚绩被他笑的恼羞成怒:“真不知道你得意什么!明嘉最后还不是看中了我!我就说,你这个人,娘里娘气的,不行了吧?得意个什么劲儿!”
秦叙被噎住,摇摇头,继续低笑起来。
他这般毫无芥蒂,陈厚绩也终于放下了心,继续同秦叙斗了会儿嘴。一会儿之后,两个人才冷静下来,算是了这一轮结束。
最后,陈厚绩艰难地赢了。
谁让是秦叙先追求明嘉不成,反而他的那一套言辞又被明嘉继续用了后,选中了陈厚绩呢?在明嘉郡主这一点上,秦叙毫无争议地输了!虽然他本人并不那么在意……但输了就是输了。
秦叙再次果断地换了话题,问沈柔凝道:“我前两日也收到了家信,反而提了另外一个事儿……听说陈贵嫔的朝露宫多了一位夫人,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能说说吗?”
“你们家还对这个感兴趣?”沈柔凝目光微闪。
“我们家是勋贵,而且是军中出来的勋贵。”秦叙随意环视了一眼室内,轻轻往椅子靠了靠,道:“握着军权的勋贵与文臣不同,因而对宫里的关注难免要多上许多≤之,消息灵通些,总是没错的。贵嫔娘娘有了龙裔,说不得就是位小皇子呢,当然要关注了。”
“哎,陈二,你们家真的一点儿都不准备支持贵嫔娘娘?”秦叙问陈厚绩道:“要知道,贵嫔娘娘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怕是很快就要封妃的。”(未完待续。+小+说+网 w+w+w+..+c+o+br />
173 聚首
“贵嫔娘娘人在深宫,我们陈家能支持她什么?”陈厚绩对秦叙这样的态度很不爽:“所以,干脆就不给她添麻烦了。”
他瞅了秦叙一眼,却是对他刚才说的消息起了思索,皱眉道:“朝露宫去了一位夫人?你们秦家没有查出身份?能称为夫人,也是有诰命的,总不至于突然冒出来吧?”
再说,朝露宫如今就住了一位陈贵嫔。
而陈贵嫔是庶出,除了陈家的两位太太,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扯上关系的夫人。这个人能在陈贵嫔怀有身孕的时候进去朝露宫,除了是陈贵嫔完全能够信任的……难道是皇上派去护着她的人?但秦家又不认识……
“所以我才想问问凝表妹,京里的心中是否提过这件事。”秦叙依旧看向了沈柔凝。
陈厚绩也看向她。
他来到宁波府后,给家中去过去次信,却没接到过家中回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沈柔凝略一迟疑,道:“外祖父的信上并未说这个。不过,外祖父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陈家府上的那位青姨娘,已经恢复了自由身,迁出陈府另外居住了。外祖父写下了放妾书。”
陈厚绩和秦叙俱是一愣。
“你的意思,朝露宫出现的,很可能就是这一位夫人了?”秦叙很快反应过来,心中对陈老爷子这番举动生出敬佩赞叹来:“老爷子可真是……让人佩服!”
秦国公府里都是一群聪明人。
他们喜欢迎娶皇室的公主郡主,也同样轻易不肯送女入宫。即便是皇后之位,他们家握着许多兵权,以史为鉴,这样握着兵权的外戚更是龙椅上那个人所忌惮的对象,除非他们有大野心,否则送女入宫,也不是太明智的选择。
但即便是秦家,也不会这么决然地与一个即将封妃有子嗣的家中庶女这般地划清界线,将人给大大地得罪了!没错。陈家这么做,将陈贵嫔的亲姨娘逐出陈家,这与将她本人逐出家门有什么区别!
她曾经作为一个小小妃嫔的时候,需要家族出身做倚仗支持。她不敢怨恨;待她封妃有子,地位稳固,不用再借助家族之名,到那时,想起旧日耻辱。她怎么会甘心不去报复!
本来陈家不支持陈贵嫔已经让陈贵嫔心生不满了,陈老爷子此举,完全就是在树敌啊!宫里的女人们,她们可是皇上的枕边人……自古枕头风的威力可都不容小觑!
陈公此举,无论如何评价,都不能不说他能决断!
“据我所知,皇上并未册封那一位。让朝露宫称其为夫人,应该是看在贵嫔娘娘正在孕期这一点了。也就是说,陈贵嫔目前应该还不知道她的生母被不是陈家人了。”秦叙立即道:“这消息瞒不久……真不知贵嫔能不能受得住。”
若是受不住这刺激,孩子没了。那她……就算是完了。
“谁理她受不受得住。”陈厚绩懒得想太多,撇撇嘴,不屑地道:“若她不是总想着抬高生母的地位,怎么会有今天。她若是够聪明,就不会总是想要玷污祖父对祖母的感情。现在这样正好,管她是尊贵还是落魄,总与我们陈家无关了。她要是想报复,我们就等着看她能耐。”
他们这些小辈,对于这个来历不光彩的庶出姑母一向没有什么好印象。若是仅仅因为出身,他们也不会如此。毕竟长辈曾教导他们说,出身来历是不能选择的,那些庶子庶女托生在姨娘肚子里,也不是他们想要的。关键。还是要看这些人的心性。只要这个人勤奋正直品行良善,就是值得敬佩的。
他们不喜陈贵嫔,是因为陈贵嫔违背了家族教诲,攀附了皇子。虽然她目光不错,挑中了真龙,但陈家人依旧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你啊。”秦叙对陈厚绩的直言不讳极为感慨。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心中琢磨了一会儿,就将这事情放下了,与沈柔凝闲谈起来,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满意的作品之类的。
沈柔凝回答了,闲谈几句之后,她将话题引到了那纪童身上:“……叙少曾经说他很有趣,是怎么个有趣法?”
“你后来又见到他了?接触过?什么时候?”秦叙没有回答,而且微微挑起眉,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像是十分好奇。
“他那日不是又被绩表哥揍了一顿么?揍的很惨,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沈柔凝眼睛弯弯,十分愉悦,道:“但你们猜怎么了?他伤成那样,居然没有回去找人疗伤,而是单独躲到了藏经阁,一直在普济寺那边躲了一个多月!有一日他偷馒头回来,被我给撞见了!为了封口,他还付给我一百两银子呢!”
“咦?”
秦叙和陈厚绩闻言都十分吃惊。
秦叙惊讶地道:“你确定是他一个人躲起来的?躲了一个多月?没有人找?”
陈厚绩也点头道:“他是纪知府家的小公子,失踪了不会没人找吧?”
“反正我没见到,也没听说有人找他。”沈柔凝笑笑道:“刚才我还让舟叔去打听了下,这里的伙计也没人听说说,知府家的小公子曾经走丢过……所以,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呢。”
她看向秦叙,眼中有希冀,问道:“叙少难道不是知道些什么,才说他十分有趣的么?”
秦叙被她看到极为不自在,待她眼中那希冀转成了失望,他生来头一回觉得脸有些热,不禁咳嗽一声,摇头道:“我与他没怎么打过交道……只是看他行事滑稽浮夸,十分有趣,才随口与你说了一声。”但听沈柔凝的意思,这纪童身上,不仅有趣,而且有秘密。
“哦……”沈柔凝眨了一下眼。
她这一声,不仅让秦叙的俊脸更热了,也让他的头脑轰得一下也热了,脱口道:“凝表妹想知道这其中的缘故?那就请凝表妹多在宁波府逗留几日,想来不用太久,就能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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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明人明话
他才说罢,心中就是一惊:他秦叙什么时候变得像陈二一样热血冲动了!但仅仅是片刻,他心念一转,就又想:这种感觉,似乎并不赖?
这一想,秦叙的心绪很快就又平静下来,再现漫不经心的从容不迫,看向沈柔凝,点头道:“不怕凝表妹知晓,家中分给我的几个护卫,其中有一个就是善于查探各种消息隐秘的。不过是一个知府家中不受重视的小少爷,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会不会大材小用?”沈柔凝笑起来。
秦国公府给秦叙用的人,怎么会仅仅是打听家长里短这样简单,肯定是有大用处的。但这样厉害的人才是正好能很快替她查到更多的东西。
“不会。”秦叙摇摇头,漫不经心地道:“正好趁机检验一下他的水平。”
“那便好。”沈柔凝笑着道。
秦叙和陈厚绩已经是在编军人,尤其是秦叙现在,总要以身作则,才能练好底下的兵,获得真心拥戴。因而,他们在沈柔凝这里盘桓了半日之后,就连夜回去了。
次日,天气很是不错。
沈柔凝按照约定,来到妙音园,点名包下了画眉馆。
画眉馆是妙音园位置颇佳的雅间,居高临下,能清楚地看到戏台上的唱念做打,一个时辰就要开销最低五两的茶水点心银子,听一次戏颇为奢靡。
周围几个雅间同样如此收费。
沈柔凝留意了一下,这几个雅间几乎都做了人。如此看来,这宁波府果然十分富裕,这种资费,几乎要抵得上京城了。
沈柔凝收回心神,听年纪才十一二岁的伶俐小童介绍着下午将要开始的曲目:“……眉老板打从成亲收徒之后,就很少登台了。所以今日来的人就多了些。平日里若是点他的戏,至少要五十两呢。小公子今日有耳福了,妙音班排了一出新戏,请了眉老板红老板等等都是名角来唱……”
小童口齿清晰。十分周到,听见沈柔凝是从外面来的,就又给沈柔凝介绍起这几位名角来。直到一声锣响,大戏就要开始。他才接了赏钱出去了:“小的就在外面,小公子若有吩咐,着人轻唤一声便是。”
沈柔凝应了。
纪童还没有来。
沈柔凝也不着急,收敛心思,安心地欣赏起戏台上的表演来。
老实说。台上这些人唱的真不错,一点儿也不比之前陈家为庆贺沈四老爷中进士的时候差了什么。尤其是那个被成为眉老板的,他是个小生,扮相英俊举止风~流,一副嗓子更是能凄婉能高亢,所演绎的角色形象情绪一下子就出来了!
故事也是个不错的故事。
沈柔凝渐渐听住了。
直到一折落幕,沈柔凝低头品茶之时,才见门帘一掀,正是纪童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一身宝蓝色, 在外面肯定是风光无限。但戏园子里光线昏暗,他便也就不引人注目了。
沈柔凝有留意到,他原本身上应该有许多宝石会因为灯光而宝光熠熠的,此时应该是全被他摘了下来,没有戴在外面了。
纪童掀帘进来,扫视了这不大的雅间一眼,见只有沈柔凝和她的两个婢女,便大踏步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沈柔凝对面的椅子上,问沈柔凝道:“听说你找本少?”
他身边居然一个婢女都没跟着。
沈柔凝点点头。神态自然地应道:“是啊,是我有点事儿,想要找纪少。”
“真有事儿?”纪童微微一愣,随即面色古怪地道:“沈姑娘难道忘了。我纪童就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看似风光,其实在家中一点儿权利都没有的?你若是真有重要的事情,找我真的没用。”
他记得那会儿狼狈的时候,被这个小姑娘给逮住了,他那会儿也不知道咋想的。有跟她讲述过不少他自己的底细……那么聪明的一个小姑娘,都知道自己底细了,怎么还会在有事的时候找自己帮忙?
或许,她在这宁波府就仅仅认识自己,走投无路了?
纪童一瞬间想了许多。
沈柔凝依旧柔和地笑了笑,道:“纪少太自谦了。能随便就给出两百两银子的人,怎么能说自己没用呢?”
纪童愕然:“你难道是来找本少借钱的?唔,本少……”
沈柔凝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外面戏台上又开了场,不过沈柔凝此时已经不去用心关注了。她示意朝颜去关了门窗,将声音隔了大半,屋里顿时安静了许多,能够好好说话了。
“名人不说暗话……”沈柔凝望着纪童,笑意盈盈地道:“不知纪少苦心经营这些年,生意做的如何了?我欲与纪少合作,不知纪少是否看得起?”
纪童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低头盯着沈柔凝,目光惊疑不定,半晌才冷声道:“沈姑娘开什么玩笑……”
“纪少心知,我并未开玩笑。”沈柔凝微微摇头,笑着道:“我又不会向谁高密,不过是想找纪少合作赚些银子罢了,纪少何必如此紧张。”
若是不能合作,说不定她就会高密了……若是被父亲和嫡母知道,他千辛万苦弄出来的产业,肯定全都要被收走,一点不剩了。这虽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从此他肯定要被嫡母严格管教,再想脱离,那几乎是……
纪童仿佛听到她那双清亮亮的眼睛里的补充之意,头脑中轰隆一声,双手拳头几乎就要往眼下这张精致极了的小脸上砸下去……纪童深深呼吸几个来回,才重新缓缓而坐,长长吐出一口气,自嘲道:“不知沈姑娘是怎么知道的?我自问,自己的隐瞒功夫做的挺好的。至少,我那知府老爹和嫡出母亲至今都不知道。”
“这个,纪少还是别问了吧,总之是机缘巧合。”沈柔凝想了想,提醒他道:“虽然纪少一向大方豪爽,但一下子给出上百两是不是太多了些?不满纪少说,我们沈家也算是富裕,我本人呢,也是很受长辈疼爱的,但这么多年攒下的银子,都没有一百两呢。”(未完待续。+小+说+网 w+w+w+..+c+o+br />
175 错估
她这样得宠的嫡女都攒不下上百两银子,更何况纪童这个生活在嫡母眼皮低下、外出挥霍只能签单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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