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1 / 2）

会权则是文-革前的大学生。他自己说以前的性格有些自傲，比较难与同事相处。辞职进入社会后，被磨砺的圆滑奸诈多了。对方用这样的词汇形成自己，李轩到觉得这个范会权挺坦诚的。

“这是我的公司在沪海办事处经理的名片，如果回沪海后你有兴趣换个工作，可以去那里看看！”李轩离开前给范会权递上了一张名片。

沪海的合资通信设备公司投产后，正需要像他这样见过市面、处事圆滑，又对电信-系统有足够了解的销售人员。如果从香港派驻人员去开拓内地市场，很难适应国内的特殊国情，还是从内地直接招募更加合适。如果这个范会权真的愿意加入东方电子，只要他有能力做出销售业绩，公司绝不会吝啬奖金，肯定比他现在卖衣服每年一两万块的收入要高。

这对李轩来说只是旅途中的一段插曲，火车经过四十多个小时的漫长跋涉，终于停靠在粤州火车站。下车前，李轩让助理给列车组的所有列车员送上了礼物，对他们一路热情的服务表示感谢。

“姜车长，这位李先生什么来头啊？出手好阔绰，每人一块沪海牌手表，都抵得上我半个月的工资了！”小蔡刚参加工作，心性还没定下来。

“有礼物还堵不上你的嘴，不该问的别问！”姜大勇笑骂了一句，目送着李轩的身影逐渐远去。

来接车的人员，除了东方电子公司在粤州办事处的职员之外，还有粤东省省委办公厅的一位副秘书长，以及省委统战部、省政府侨办的工作人员。

李轩离开沪海市前特意打了招呼，他在粤州停留只是私人行程，希望不要打扰到粤东省的领导。粤东方面显然按照他的意愿没有大张旗鼓，但依旧派了一位省委副秘书长来协调李轩在粤州市的行程安排。

接下来的十月份，恰好是一年两度粤交会的秋季交易会，各省市的参展团许多都已经提前半个多月抵达粤州市布展。

而粤州的所有宾馆也已经进入粤交会模式，开始给即将到来的外国采购商腾空客房。粤东省委特意在省委招待所预留了一栋小楼，供李轩下榻。

“联系过刘俊良教授了吗？我晚上请他和他的团队一起吃晚饭！”李轩入住招待所不久，立刻就询问自己的助理柯立伦。

“已经和刘教授沟通好了！”柯立伦点了点头，“另外霍营东先生刚刚打来电话，询问您何时有空，他准备约您一起吃饭！”

“他也在粤州？那就约明天中午吧，吃完饭后乘下午的飞机回香港！”李轩想了想说道。（未完待续。xh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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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邀请

“胡谦、高勇翔，你们两个待会儿去机房把我们的设备给断开！所有人下午放半天假，都给我去好好打理一下个人卫生。晚上大老板请吃饭，到时候别给我出洋相！”刚吃完午饭，刘俊良就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宣布了这个消息。“大老板？哪个大老板？”其他人迷惑不解的问道。“谁给项目出钱，谁自然就是大老板了！”刘俊良笑着说道。“那个世界首富‘财神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立刻惊呼道。这两年，往来粤州市的香港客商越来越多，这里消息也不像国内其他地方那么闭塞。李轩荣登世界首富的消息在香港引起的巨大轰动，也早已传导到整个珠-三角地区。“据说这位李先生天生就十分富态，很有招财相！身家70亿美金，换成纸币应该能堆满好几个房间了吧？人家揪一根头发下来，估计就值好几万美金！”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好了，都别胡说八道，李先生的照片你们又不是没看到过！人家年龄和你们差不多，都已经闻名世界了，你们也要知耻而后勇！”另一位年龄较长的人说道。“嘿嘿，李博士！那你们这些比李先生年龄还大的人，岂不是白吃了这么多年饭，更应该感到害臊才对！”有人立刻笑着反击道，团队里的氛围并不严肃，大家之间经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位姓李的博士，是刘俊良年初时刚招的博士生。从今年开始，内地高校正式开始试招第一批博士生。而刘俊良作为一位中青年教授，成功申请到了北-京邮-电学院。唯二的两个博士生名额中的一个，在可以教授的头衔后面加注博士生导师了。刘俊良之所以能压过院内的许多前辈泰斗，率先开始招收博士研究生，还是托了他手头这个ds-2000数字程控交换机项目的福。从去年六月项目立项开始，短短十五个月时间内。东方研究院先后批复了，总计高达万港币的研发资金。当学校里的其他教授，还在为了申请一两千块甚至几百块钱的研发资金，而不得不一次次向领导打报告说明情况时，刘俊良已经有了动用万元以下资金的完全自主决断权，更何况他拿到手的可都是外汇。即使是涉及几万甚至十万元的大笔资金。只要刘俊良有正当的申请理由，东方研究院香港审核中心最快一两天、最慢三五天，就会给出明确批复。当然，刘俊良拿钱很容易，但东方研究院会定期派出审核组。对项目组进行异常细致严格的财务复查。不过刘俊良在整个项目进展过程中并没有太多私心，也没有中饱私囊，因此自然能够很顺利的通过相关的复核。而双方之间的信任，也正是通过这样的接触，一步步慢慢建立了起来。项目刚成立时，刘俊良每次能自主动用的资金，最高只有三千元。东方研究院的项目审核委员会，在对刘俊良的ds-2000数字程控机项目完成了第一次中期审核后。认可了他的工作，于是把他能**使用资金的额度调整到五千元。而在今年3月，第二次中期审核结束后。这个额度再次被调高到了1万元。1982年，文-革后首届高考应招的大学生，在年初的时候刚刚毕业。如果他们留校担任助教，月工资才51元，而教授们的平均工资也才100元出头。1万元相当于刘俊良十年的工资总和，对这个年代的知识分子来说。无疑已经是一笔巨款≡ds-2000程控机项目开始以来，刘俊良投入在实验室建设和购买设备、仪器上资金已经高达200万港币（约80万人民币）。而且都是直接用外汇采购的国外先进设备。他的通信实验室，至少已经达到了省部级实验室的水平。而按照东方研究院与北-京邮-电学院签订的合作协议。ds-2000项目结束后，这些设备的所有权都会归属学校。也就是说北-邮学院会白得一个先进的实验室，由此也不难想象学校对ds-2000项目的热情会有多高涨。为了让ds-2000项目顺利进行，一切事情都大开绿灯，特别是人才配置上优先保障。刘俊良的团队从去年最初成立时的11个人，已经迅速扩展到现在的30人。其中刘俊良教授是团队的主要负责人，除了他之外还有北邮的其他两个教授，分别担任两个核心攻关组的组长。整个团队除了拥有3名正教授之外，还拥有2名正高级研究员（与正教授同级），3名副高级研究员，1名副教授，3名讲师，1名在读博士生，12名在读硕士生，以及5名在读本科生。这些在读学生都是各个教授的弟子，也就是俗称的科研狗。而这些正高、副高级研究员，则是通过北-邮学院出面，从包括邮-电部下属第一研究所（沪海）和第五研究所（锦城）借调来的。想进入ds-2000科研项目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竞争非常激烈。众人之所以拼命争抢这个香馍馍，是因为项目组里的待遇实在太好了。项目组虽然名义上不发工资，但实际上每位成员都能领取一份生活补助。根据东方研究院制定的标准，刘俊良这位项目负责人每月可获得的补助是500元，正教授是300元，副教授是250元，讲师和博士生是200元，硕士生是100元，本科生是50元。更让人激动的是，由于ds-2000项目属于涉外合作项目，所有科研人员的补助，都是由东方研究院为项目设立的专门财务账户直接发放，每人发到手的都是外汇券而不是人民币。外汇券是八十年代特有的东西，当时国内不允许直接使用外汇。侨胞和外国友人来华后，手中持有的外汇需要换成外汇券后才能在国内使用。名义上，外汇券面值和人民币是一比一等值，但实际上由于使用外汇券能去友谊商店购买大件电器等紧俏物资。所以在黑市上，外汇券的实际价值比人民币要高许多，100元外汇券至少能兑换130元人民币。在东方研究院香港本部，即使刚毕业的本科生，加入公司成为一名研发员之后，起始薪水至少为4000元（约1500元人民币）。而东方研究院对国内项目的生活补助，已经参考国内的收入水平压低了许多。但即使是这样，加入ds-2000数字程控机项目组，科研补贴的收入也至少就是正常月工资的2-3倍，大家自然会趋之若鹜。李轩宴请刘俊良和他的科研团队的晚宴，就放在省委招待所里，招待所的厨师烧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粤菜。团队的人并没有全部到齐，还有一半人在深海特区进行另一台程控机的测验工作，两个小组同时试验，可以让数据收集的更丰富，项目进展更快。“感谢大家过去一年多来的艰辛付出，我代表东方研究院向大家表示感谢！”李轩举起酒杯向眼前的这些年轻的面孔说道。李轩的普通话非常好，这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因为在大多数内地人的印象中，香港人都讲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起初，大家在他这个大老板面前还有些拘束，但随着他和颜悦色的交流，酒桌上的气氛总算轻松起来。当然，李轩交谈的重点还是放在刘俊良身上。晚宴结束后，李轩把他邀请道自己下榻的套间，两人在客厅里继续交流。“刘教授，在完成ds-2000数字程控电话交换机的研发后，东方研究院希望能继续由您带领团队开发ds-1000，ds-500，形成一个系列的数字程控机。东方电子公司将准备与沪海市方面合作，在国内的电-信系统推广我们的ds-2000交换机。但国内现在的电话装机率还比较低，广大的县级邮-电局无需用到2000门的程控交换机，1000门甚至500门的交换机，就已经能够满足需求了。ds-2000的定价对他们来说也太高，配置更低的数字程控对他们来说反而性价比更高！”李轩说道。他代表东方研究院，对刘俊良再次发出邀请。“李先生，你们决定以什么价位在国内销售ds-2000？”刘俊良突然问道。“具体的定价还需要通过详细的市场调查和分析后再最终确定，但肯定会比国际市场上同类产品略低！”李轩笑着说道。刘俊良皱了皱眉，他记得国外2000门的数字程控交换机，售价普遍超过5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在100万元以上。可惜他只是申请别的资金做项目，并没有决定产品定价的权利。但他还是忍不住试探的问道：“李先生这个价格会不会太高了！”“不高，我们的交换机可是在国内生产，购买时也无需使用外汇，这个买点足够让国内的电信-局们趋之若鹜了！”李轩摇了摇头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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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高定价的理由

“如果按照内地的模式，我们的定价的确可能有些高。我知道内地实行的是计划经济，计委核算每一个产品的成本后，给企业留出10％-20％的毛利润空间，用来支付职工工资，以及维持企业运转等的必要开支！

工厂无需投入研发，因为那是科研院所的工作。企业也无需担忧原材料采购和产品销售，因为政府每年组织的订购会上，自然会有上下游的配套企业，根据政府下达的全年生产任务来与企业做衔接！

这种经济模式似乎可以通过社会大分工，做到资源的最大程度利用！但它却有一个致命的确定，那就是压制了创造性！以刘教授你自己为例，你之前向北邮学院打报告，申请对ds-2000交换机项目立项研发。

北邮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你的项目，于是学校向邮电-部申请，但邮电-部虽然批复了你的项目，却同样没有资金。部里的资金全都来自于国家的划拨，每一笔都是有具体用处的，像你这样的项目根本排不上号！”

李轩对着陷入沉思的刘俊良，继续侃侃而谈道：“而我认为这其中的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定价过低，许多产品，特别是高科技产品根本没体现出它应有的价值！或者这样说也不对，应该说他的价值没有被合理的分配！

还是以ds-2000数字程控机为例，就像我刚才说的，它的最终定价，会比国外同类产品50万美金的售价稍微便宜一但也不会便宜太多。把这个价格以国家规定的汇率折算成丨人民币大概为100万左右。而刘教授你这位这个项目的第一研发人，对ds-2000的造价应该心中有数。如果进行工业化生产，它的成本不会超过40万人民币！

在刘教授你看来，即使摊上研发、销售等成本，它的毛利润率也能在100％以上。心里肯定觉得我就是一个吸血鬼！但凭良心讲，这个定价其实并不高，像通讯设备等高科技产业中，毛利润率200％甚至300％的产品大有所在！

我之所以有资格定这个高价，是因为我在前期付出了巨大投入。比如东方研究院在你所在的团队上投入的研发资金就已经达到了500万港币，后期还需要再投入一两百万港币！

除此之外。我们为了这款ds-2000数字交换机，向美国贝尔实验室、加拿大北电公司购买了几十项基础专利，这笔投入同样高达500万港币。

也就是说，东方研究院为整个ds-2000项目付出的前期投资在1200万港币左右。也许你可能说，以我们决定给ds-2000制定的高售价。只需出售10台交换机就足够收回成本。而内地市场的容量远远超过10台！

但是我们同样要看到东方研究院付出的风险成本，科研是一项风险很高的生意，投入大量资金和时间，未必就能收获果实！比如刘教授你和你的团队万一研发失败，那么东方研究院前期投入的这1200万港币就都打了水漂。我们自然不可能因此向你或者北邮学院追还这笔投资！

说实话国家每年下拨给邮电-部，用于建设通讯网络的资金高达几亿甚至几十亿。如果部里领导有魄力，ds-2000项目折合成丨人民币，只需几百万的资金。挤一挤肯定是能安排出来的。

万一你的项目研发成功，国家每年可以为此省下比投入经费多得多的外汇，无需去购买国外的数字程控交换机！要知道闽南省不久前从日本购买的一台万门数字程控电话交换机。就耗费了274万美元的外汇！

但是邮-电部的领导们却没有这个魄力，因为你有可能失败，而他们为了自己的官位却输不起！而我们东方研究院却可以，研究院内投入超过百万美元的项目在研究院内部多达几十项。今年前八个月，东方研究院的科研经费总投入已经超过2.5亿美元，损失一两百万美元对我们来说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而我们之所以如此有底气。依靠的是东方集团其他公司强大的营收能力。比如东方游戏公司的街机，每台的出厂价在1500美元左右。但实际成本只有600美元左右，毛利润率高达150％！正是靠着这些产品的暴利。才能支持整个东方电子公司以一种飞跃式的速度发展！”

李轩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就是为了对眼前这个还受计划经济束缚的知识分子，阐述高定价的理由。其实一般来说消费品的利润率会比较低，而像数字交换机这种不属于电子消费品的通信设备，大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什么是电子消费品？就是那种你使用了一两年或者三四年后，就觉得应该更新换代的电子品。比如后世国内联想、华为等公司的毛利润率都不会超过20％。而像苹果公司那样6的利润率高达70％，在整个消费电子业都堪称妖孽。

“正因为东方电子公司的盈利能力高，所以我们才能给选择加入我们的技术人才，提供优越的薪水待遇！如果刘教授您愿意接受东方研究院的邀请，我们愿意为您提供一份2万外汇券的年薪。

当然，这个薪金水平相比于香港研发员的工资的确不算高，但我们不得不考虑内地的薪资水平！其实在东方研究院内部，像您这样的团队主管级的人员，薪水并不是主要收入。

如果你愿意加入东方研究院，我们愿意在内地为你建设一个全新的实验室，支持你继续研发5000门、甚至万门数字程控电话交换机。如果你的研发成果能成功打入国际市场，那么仅仅是销售分红，足够让你瞬间成为百万富翁！”李轩说道。

“李先生，谢谢您对我的看中，这个问题我还需要仔细考虑一下！”刘俊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轩丝毫没有不满的表情，摆了摆手笑道：“当然，这样关系到你未来发展的决定，肯定要深思熟虑！”（未完待续

第272章 科研之殇

“你这个世界首富的头衔看来也不好用啊！”莉智笑呵呵的看着李轩说道。

“表面上看我们给出的条件，要比刘俊良现在的待遇优越得多！但他现在的工作相当于是铁饭碗，虽然收入不高，但无论生老病死，国家都会负责他一辈子。如果有了孩子，可以送到单位附属幼儿园，将来孩子长大如果报考北邮学院，还能优先录取。

生病了，医药费能报销；退休了，有退休工资可领。就连家里老人去世了，工会干部还会上门慰问！这些都是举国体制下，没计算在工资内的隐藏福利！而刘俊良凭着ds-2000项目的优异表现，肯定能被北邮的领导所重视，可谓前景光明。

但如果他辞职加入东方电子公司，就意味着放弃现在稳当的生活，接受全新的人生挑战，这自然会带来巨大的风险！”李轩摇了摇头解释道。再过几年，外企会成为香馍馍，但现在国外企业都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未知数。

“你说的也对，小时候我爸爸和妈妈离婚时，双方单位的领导，居委会的干部都来劝说调解过好几次。国内人与人的关系，通过单位、社区被有效的组织在一起，我有时候想想觉得的确比香港更富有人情味，香港只认钱！”莉智说道，“要是这位刘教授最终拒绝了怎么办？”

“拒绝就拒绝了，这个地球离了谁照旧会转！”李轩用很淡然的语气说道。

“可是我觉得，公司对他还是很重视的啊，连你这个大老板都都亲自出马了？”莉智有些不解的问到。

“因为他已经体现出值得被尊重的价值。在未来几年内。ds-2000数字程控交换机很可能可以在国内市场创造出几亿元的销售额！公司对拥真正有实力的人员，都有一套系统的方案。我今天被布置亲自与他交流的任务，只是整个挖人环节中的一环！

根据公司内部收集的资料，刘俊良家的住房很紧张，他父母来北-京帮他带孩子。一家五六口人挤在不到五十平米的学校宿舍里。如果它愿意加入东方研究院，东方商事公司在京城的办事处，立刻会给他解决住房问题。

与此同时，虽然ds-2000项目已经取得了成功，但这些成果在转化为现实的销售额之前，所引起的轰动依旧有限。也许北邮学院的领导们会更加看重他。提拔他的职务，增加他的科研经费。但北邮学院所能提供的科研条件，肯定远不能与现在ds-2000项目组的待遇相比。

要知道，现在就是连清华和北大的老师，想要申请到超过万元的科研。也必须走非常繁琐的申报流程。而我们东方研究院给他的科研环境，只会比ds-2000项目组更好，毕竟那只是一个合作项目。

根据双方的协议，除了研究成果属于我们之外，其他的投入都归属北邮学院。我们不可能为别人做嫁衣，在这样一个合作项目中，购买动辄几十万美元甚至上百万美元的大型尖端设备！

正所谓由奢入俭难，刘俊良和他的团队习惯了之前无需为经费担心的科研条件。让他们再回到以前那种五块钱、十块钱都需要斤斤计较的情况，肯定会很不适应！

这些都是我们说服刘俊良的有力论据，但如果他最终还是拒绝了也没有关系。另外再找一个有潜力的研究员就行了！香港工科人才匮乏，为了搜罗真正有实力的大牛，我们被迫从台湾、英国、美国等地招揽！而大陆恰恰相反，有潜力的研究员并不少，真正缺少的是给他们展现自己实力的优秀平台！”李轩淡然的说道。

有人把国内的八十年代誉为“科技的春天”，国家拨乱反正后。大学恢复招生，科研院所恢复研究。从中央到地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口号喊得震天响。但现实情况却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乐观。

七十年代末，当时国民经济陷于崩溃的边缘。但国家投入科研的经费，却占到了整个国民生产总值的2％。之后，国内经济开始慢慢好转，但科研经费的投入却一砍再砍。从1979年的2％，一路降到八十年代中期的06％，并在这个低位徘徊了十几年。

当时正是中美蜜月期，西方国家放松了对国内的出口限制。因为国内的技术普遍与国外的先进水平有着明显的代差，在自己造不如国外买的思路下，大量研究项目被迫下马，资金纷纷被用于引进国外先进的现成品。

这其中最著名的例子包括运十飞机，从1970年立项后攻克了无数难关，却在1986年因为无法筹集3000万元的油费而被迫停飞。当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央某些部-委更看好与美国合作，把资金投入到沪海飞机制造厂与美国麦道公司的合作上。

国内期望通过先进行散件组装，再一步步国产化，最终实现能够自己生产先进大飞机的目标。而最终的结果就是被美国人给坑了。第一批飞机完成国内组装后，麦道公司已经被波音收购。波音公司果断取消了与中国的合作，因为对它来说，卖整机的利润显然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