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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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用。李庄平常都拿番薯喂猪,那是以前,那时没啥肉吃,番薯好种,就山坡地,野地的旮旯都能长起来。

割了藤和番薯切剁碎了,再加些猪草混在一起,喂猪吃了,猪长得快些。

后来有了合成饲料,番薯就成丨人吃的了,特别是闹饥荒的时候,人都没得吃,猪还想吃啥呢。

现在呢,番薯就是个调剂,吃惯了白米饭,偶尔吃个番薯饭也挺好。

李小满帮李水根拿了茶壶出来,放灶上烧好了,就隔在旁边凉着。

“你别他娘又管不住下面那玩意儿,跟刘燕睡上了,到时她真要反咬一口,你都得傻眼。”

李水根抹了把汗,把剥光的大鹅扔给黄桂花,站直了摸烟出来抽。

“那董玉兰是个粗糙的,想不出这法子,肯定是董家老二帮她想的,”李水根脑子清醒得很,“你想不起来是谁了吧?就咱村那个董疯子,前几年抽风把人给砍伤了,被关县精神病院了。”

“他脑子坏了,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李小满隐约想起是谁来了。

大冬天那董二都会跑到村头大榕树那,把衣服脱子,抱着大树磨蹭,说是要接地气。娘的,还有次,要动刀子把肾割下来说要烤腰子。

亏得村里人拦住了,不然就剩一个肾了,闹得浑身是血的送到医院,还把护士胸罩给扯下来,说要拿胸罩做碗糕。

娘的,就是个真疯的。

李小满那时傻是傻,可跟疯的还没法比。

董二就基本上没好的时候,听人说是那时失恋闹成的,抢他女朋友的,被他推下河差点淹死了。害得那户人家后来整家都搬走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董二在咱村就是一祸害……”

这话咋那么像县中形容自己的?李小满歪歪嘴。

“亏得进了精神病院,不然咱村非得死几个人不可。那边上了药上了针,他好像好些了。他原来脑子就活,咱村第一个万元户不就他董二吗?还第一个买摩托的,哎,这都他娘的是命……”

菜做好了上桌,李水根还在掰糊董二的事。

“他发家那也是苦来的,挑着鸡蛋到城里走街窜巷的卖,跟着又叫上董家的兄弟在市里摆摊卖茶叶蛋,糖人,后来收了家修摩托的铺子,没几年就争了十好几万。哼,都说李四海会挣钱,跟他一比,就是个屁。”

李傻子那会儿都还在犯病,记忆不大清晰,也就没啥印象。

“后来董家咋样了?”

记忆中董玉兰娘家也没咋的富,就一般般的家境。

“嘿,董二一出事,董家那些亲戚就把摩托车铺子给瓜分了,跟着没几年就赌没了,剩下就今天你瞧着的董家了。”

李水根那话就一副人家遭殃我就乐的口闻。

“他关精神病院里就玉兰婶一个去瞧他的?”

“可不是,”黄桂花插嘴说,“每年都去瞧两三次,咱村里都知道。”

李小满忽地好奇起来,就是吃药了,精神病说好就好了?他这病倒是说好就好了,精神病能一样?

“吃饭吧,说这些干啥?”

隔天李小满就跑县里找到刘长军,看他没出车,在跑运输那帮人休息的地方斗地主,就把他叫出来。

“董二你知道在哪住院吗?”

“那能不知道?婶子每次去瞧他,都我开车送去的?”

李小满瞟了眼他那挂了一拖车的大卡,低声说:“我想去瞧瞧。”

刘长军吓了一跳:“你咋没事去瞧他?”

“那狗日的没事给董玉兰出馊主意,想把我给弄进去,我心里不舒服,得瞧是个啥人,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刘长军就嘿笑,人家想把你弄进去,那是为民除害,哪能说没天良了?得,我就带你去瞧瞧。

这也没多远,跟朋友借了摩托就往县郊开,到得一处偏僻的庄子,就看到一堵四米高的围墙,上头还挂着铁丝网,就那中间还有一碉楼。

“我草,这不是监狱吧?”

“你没瞧见里头那五层大楼?外头还挂着牌子呢,县精神病院。你还别说,这原来在解放前就是个监狱,到七几年才停用的,跟着就改成了精神病院。小满哥,你说吧,这精神病跟那坐牢的有啥两样?”

大门倒是敞着,门口坐个拿橡皮棍的保安,问清是来探访的,就放了进去。

这大院里左右都有一扇铁门,铁栏杆后头有一群放出来晒太阳的病人。

“我跟你说,咱这病啊,有治,美国最新出了一种药,叫费罗芬,专门治咱这轻微妄想症,一吃,保准你隔天就能出院。我这通过关系弄了两颗,你吃吃试试?也不要高价,就一百五一颗。”

说话的病人拿了两颗泥丸出来,往那一脸呆滞的病人手中一塞。

“来探病的?”

在台阶上先愣了下,瞧着那呆滞病人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白纸片,递给说话的病人,后者欢天喜地的走了,嘴里还说:“傻帽,泥丸也信,还不要找钱。”

完了,才抬头看说话的人。

挺清秀的男医生,戴着眼镜显得斯文,脖子上挂着听筒,脸上挂着疑问等他俩回话。

“我们来探董卓……”

“进来吧,做个登记,噢,对了,咱这儿的规律,来探望病的人都得做个身体检查,免费的,卫生局搞活动嘛。”

说着,他将听筒拿下来,就贴到刘长军的胸口上,没多久就一脸严肃的说:“你有很严重的心室漏跳症状,必须马上到医院做检查……”

一句话说得刘长军脸都白了,这病他听说过,就是心脏跳着跳着就不跳了。这心脏不跳了,人还能活?

“这样吧,咱们这有设备,你跟我来……”

才转身呢,李小满还一脸疑惑,就看个护士跑过来:“华伦,你又偷穿司马大夫的衣服扮医生,你快给我脱下来。”

那“男医生”转头冲李小满和刘长军一笑,就懒洋洋的走上去。

“我又没害人,那人真有病……”

“你才有病,精神病,快去吃药,回房去。”

护士托着白袍走过来问李小满和刘长军是不是来探人的,跟着就将他俩领到会客室,说晚些将董卓领过来。

“董二的病是真有好转啊,上回来还隔着玻璃窗,”说到这儿,刘长军就嘿笑,“说这是监狱真是没错,探病人跟探监一样,特别是重病号,有攻击性的,都隔着玻璃窗。”

李小满头遭来精神病院,就站在窗户那瞧。

下面放风的病人咋瞧都不像有病的,这抡胳膊做活动的,看书的,跟人说着闲话抽烟的,就跟普通人没两样。说是监狱瞧着也像,本就是解放前的监狱嘛。

还在瞧着就听后面噔噔的脚步声,转头一看,一个短头发的精悍中年人站在那儿,护士指着李小满和刘长军:“来看你的,坐下说话,十分钟。”

这就董卓,看上去不说帅,可也精神得很啊。

“你们是来接我出院的吧?我这伤口大好了,在这儿待得没滋味。”

董卓卷起袖子,前臂上有条十来公分长的伤疤。

“首先,你住的是精神病院,其次,你这怎么弄伤的?”

护士一撇嘴:“他把肉切下来到天台上做烧烤,还加了葱姜,把主治医生请到楼上去吃,马医生还吃了一块,感到味道不对,问他,他才把手露出来,差点把马医生吓死了。这还不算,他还给女病人发伟哥……”

“噗!”

刘长军笑了声,看李小满表情很严肃,忙止住笑。

“有哪条说女病人不能用伟哥了?”董卓表情比李小满更严肃,“这是个严谨的医学问题,马医生在哪儿,我跟他讨论讨论。”

“我想见见马医生。”李小满起身说,“我想问问董卓的病。”

马医生翘着腿扶着眼镜回答李小满的问题:“董卓犯的是遗传性精神病,他的直系亲属有极大的发采能,主要是妄想症跟躁郁症。发病时的特征是会拿器具伤人,手旁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拦都拦不住,力气大得吓人。本来他能出院了,又切自己的肉到天台上烤来吃,现在没个五六年出不了院。”

李小满满意的出了办公室,刘长军就拉住他问为啥问马医生这些。

“你脑子可真不灵光,你不想想,董玉兰要害我,我就不能有个防备?有马医生这句话,她要敢设局说我**燕子,我就能把她弄到精神病院里。马医生是专家,他说的,这病是有遗传性的。直系亲属嘛,很容易犯病。”

瞧着他满脸的得意,刘长军狠狠的打了个冷战,跟着他出医院,又把他送去学校,就立马给董玉兰打电话。

“啥?老二那病还是遗传性的?”董玉兰牙齿都打架了,“这,这是真的?”

“我还能骗你吗?婶,千真万确,我跟李小满到精神病院问来的……”

刘长军一边跟她通风报信,一边也没按好心,盘算刺激得她真病了,那他就脱离苦海了。

董玉兰迷糊的挂掉电话,坐在房门口的马扎上半晌都没回过神。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敞开叫

我不会哪天就跟老二一样犯病了吧?

李小满能猜到刘长军给董玉兰报信,可猜不到刘长军会坑董玉兰,他跑到学校,就被吕红妹给带到办公室去了。说的还是旷课的事,李小满成绩是摆在那,可他老不来上学,整个十班的学风都被带差了。

总是要说教一下,李小满就是个滚刀肉,说了也不会听,再加上吕红妹被他摸过,这面对他浑身都不自在,随便说了几句,也给办公室里的老师听听,就放他走了。

“吕老师,你班这个李小满可真得好好管管了,带坏十班的风气,那就祸害你十班一个班,可他老打仗,整个学校都不安生。”

“是啊,十班是差生班,本来风气就不好,坏也没关系,咱们一班二班都是优生班,这眼瞧着再过三个月就高考了,升本率还摆在那儿,这要比去年低了,可不是坏孩子前途的事,咱们的奖金都得倒扣。”

说话的都是优生班的老师,话里就带着气。

那李小满打仗就打仗嘛,程咬金孙策都不是好学生,打破脸了断手断脚的更好,都去住院,那就更要烧高香了。

可偏偏他成绩还好,一举拿下全年级前五,把优生班的脸都打了。

他们哪能忍住这口气,许敬宗再一挑拨,都跑到校长那告状去了,说要让李小满转校。可校长也拿出李小满的成绩来说,你们瞧啊,李小满是能上复旦的,这能提高咱们学校的升本率,你们要把他往外推,是想让他去二中?

一句话说得他们哑口无言,高三啥最重要,升本率啊,李小满还是板上钉钉能上一本的。

没能把李小满弄转校,对吕红妹这做班主任的就没啥好脸色了。

吕红妹在办公室里忍气吞声的,无论资历还是年纪,她都远远比不上这两位灭绝师太。只好跟李小满说,她们说她们的,就当自己聋了。

“你说那李小满也怪,他都好些年没上学了,听说就在家里学,他家又是农民,哪学来的?不会是作弊吧?”

“作弊也正常,有人要面子嘛,插班过来的,要考得差了,那老师的脸都丢光了,这要能考个年级第五,做老师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哈哈,你说的对,我琢磨也是这样,要不一个农家孩子,又是个刺头,成天旷课,好几年都在家自学,一来就能考个年级第五,你信吗?”

“信才有鬼了,哼,就那样的,一下能考到前五,咱们这些孩子,那不白辛苦了?我看啊,就是有人为了班上的名次,故意帮学生作弊……”

砰!

吕红妹突然站起来,膝盖撞在书桌上,疼得她脸都白了,心里更是气得没处说去。模拟考是交叉监考的,她那天就负责送个试卷,然后就出去别班监考了,要说作弊,怎么做?

就是考卷也早就被各组组长锁在保险箱里,钥匙在教务主任那,各种防范都做到家了。

学校还准备买电子干扰器,准备在下次考试里安上,根本就没可能作弊。

这些人瞧她不顺眼,就往她身上泼脏水,她年纪不大,脸皮嫩,哪里受得住这委屈。

一站起来,把那俩峨嵋派的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真要上来拼命。结果看她捂脸跑出来,就骂道:“说两句就哭,这脸皮薄成这样,还做什么老师?趁早回家抱娃娃。”

“就是,现在的年轻人连说都说不得了,一代不如一代啊。”

跑到楼下才感到膝盖疼得要命,低头就看到那里肿起一块,想起办公桌下钉着块小木块,就急忙跑去医务室。

“我过来要些安眠药,上课的时候睡不着,吃一颗,能睡一天。”

“哪有学生跑来要这个的,上课不好好上,吃啥安眠药,我这里也没有。上次跟你说帮我做研究写论文的事,你还没答应,还想要药,就是有我也不给你。”

嗞的一声,吕红妹推开门,看李小满坐椅子上,施瑶光身体前倾,像是在讨好他,就一头雾水,跟着一脚踢在门上,疼得她嗷嗷的叫。

李小满忙上去扶着她到病床上,指着膝盖就说:“吕老师,您男朋友也太那啥了,瞧您这膝盖都肿起来了,一点也不知道疼人,您都喜欢用老汉推车?”

“你啥眼神,这是撞的,”施瑶光瞪她眼,就看着羞涩低头的吕红妹问,“咋弄的?”

“起身的时候没留意,撞桌子底下了……”

施瑶光用手一碰,吕红妹就叫疼,她就转身去拿红花油。

“你这膝盖伤得有点重,我看你要回家休息几天了……”

“这哪成,我要走了,班上学生还不翻天了?不行,施医师,你看能不能快些把伤治好,实在不行,你给我打止痛针。”

吕红妹急起来了,这时哪能撇下全班的学生,十班是差班不错,她还指望挽救一个是一个呢。

“止痛针能随便打的?那都有麻醉性,打多了还会上瘾,你这伤将养一周就好了,还有,你现在别乱动,我给你上药,李小满,你把吕老师的鞋脱了。”

李小满笑嘻嘻的脱鞋,吕红妹咬牙忍着疼,刚那一下也不比膝盖上的轻,一脱下来,就瞧脚背上肿起老大个包。跟着,李小满把她另一双鞋也脱了。

“你咋都脱了呢?”

“这不要对比下吗?不对比咋知道肿成啥样了?”

歪理!吕红妹不看他,却不知李小满的眼睛就盯在她脚上。

要说相貌吗?吕红妹也就还成吧,清秀可人能称得上,再高就不行了,可她这双**,那可真是李小满见过的最完美的,比柳嫔的都好看。

那足弓,那脚背的弧线就跟用尺子量出来的一样,白得胜雪,咋瞧都能玩一晚上。

李小满发觉自己有轻微的恋足痞,托着足掌就在瞅,也不管施瑶光和吕红妹都看了过来。

“看够了没有?”

“咳,咳,这伤得不算太重,要是吕老师真担心班上,不是还有冯小怜吗?她能帮你看着。”

“她是班长,但也不能代替老师。”

施瑶光白他眼,她心里怨念着呢,好不容易逮个奇种驴玩意儿,那论文要写出来了,就算国际上没啥反应,也能在凭职称上用上。可这孩子,就打死不从。

还成天想占老娘便宜,哼,大而已,粗而已,哼,不就是老娘下头太窄细了,吃不消,要不然还用你来勾引老娘?

“我这还有瓶药油,”终于想起二妮家的宝贝来了,这玩意儿,自打被孙策踢了屁股后,就随身带着,怕万一有用上的时候,这时拿出来,瓶子一揭开,施瑶光就凑头过去,“就你上回用那个?”

“嗯,我那还有方子,施老师有空去我村里玩,我们去采些草药来配一些,备着也有用。”

这孩子又想把我诓骗到他村里。

施瑶光看吕红妹投来疑惑的目光就说:“他这药油好,比红花油好,抹上去还不伤骨伤肉,一天就能下床,等等。”

这时,她手机响了,把药油往李小满手中一放:“你帮吕老师擦。喂,哪位,陈老啊。”

“我自己来。”

吕红妹哪敢跟他有身体接触,起身就要抢药油。

“你躺下,你现在是病人。”

按着她肩膀,吕红妹就一阵脸红,跟着感到他的大手按在膝盖上。

“要疼的话就大声叫,用力叫,敞开叫,这房间隔音好。你也是第一次伤到膝盖吧?叫出来能减轻些疼,这我都跟村里一老中医学的。哎,你瞪眼睛瞧我做什么?我都说的真话,你不信你等会儿问施老师。”

李小满很坏的使劲一按,吕红妹嘴唇咬破了皮,忍不住大叫了声。跟着就被他的手给惊住了,这孩子手掌从膝盖滑到了大腿根上。

“你干什么?”吕红妹抬起没撞伤的腿一脚将李小满踢开,跟着就要强撑着下床。屁股才挪一下,膝盖就疼得她五官都挤在一起了。扶着大腿,一脸警惕的看着李小满。

“我那是帮你散药劲,你把我当什么了?”

嗬!被摸的倒是他了?吕红妹气得脸都苍白了些。

“好好躺上床,别犯犟,跟头牛一样,能有啥好处?我帮你散了药劲,包你一天能下床,”听到开门声,李小满头也不回的说,“施老师,你说是不?”

“是什么?”后头传来个陌生的声音,一扭头看是许敬宗,李小满就嘿笑声,“许老师也来看病?得的啥病?施老师不在,我帮她看着,你要是有病也能找我。”

许敬宗当他说话是放屁,瞟了眼躺在床上的吕红妹,看到膝盖上的红肿,心头也是讥笑,这吕红妹也不是个安生的,哪能做那事做到膝盖都肿起来了?

“施瑶光不在,那我晚些再来。”

说完许敬宗又瞥了眼吕红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把握不到是什么,摇摇脑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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