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个大门,李小满瞧一眼就知道这边原来是个破厂房,后来企业倒闭,这院子还挺大,就被拿来做了驾校。
里面热火朝天的,好些人都在练倒桩,李小满瞧着就兴致来了。
他也想早些考个驾照,等到时好弄辆车开开,总让刘长军送去市里也不是办法,谁知他哪天没空呢,挤班车,那不符合乡干部的身份。
程咬金说:“这驾校的老板是咱县交警队队长的表弟,在这驾校学车,肯定能过。”
“不好说,这发驾照和考试都是市里管着,县交警队顶个屁用。”
李小满反驳了句,程咬金就摸脑袋。
他脑子比李小满差远了,就跟一个是人脑,一人是南瓜一样。
报了名就要去交钱,那边排满了人,现在学车可比前几年贵多了,越是县里越贵,这边都开到六千了,包括报名费学车费以及考驾照的钱。
连李小满都肉疼,这些同学却还很不当回事。
排着长龙,李小满就瞧那边有个穿皮裤的女人,看着就想起施瑶光来了,那女的长发披肩,从侧脸瞧还真不赖,那臀还挺翘,一双腿也够细长。
她在最后一位,李小满就跑过去排她后面。
女皮裤转头瞧了他眼,就哼了声。
这时后面又来了人将队伍都排到外头去了,光瞧这热闹就知学车是个多难的事。
李小满闻着女皮裤那身上的香味,就知她抹了香水,是啥香水不好说,他对这也没研究,书也没瞧过。就正想要问她,后头有人挤了一下。
李小满就撞在女皮裤的身上,那鸟杆子还压了那女皮裤的臀一下。
她身材也很高,就是不够施瑶光艳丽,像是另个版本的施瑶光。
女皮裤很愤怒的转过身:“你占我便宜,你信不信我报警?”
“对不起,是后面的人撞我……”
李小满还说着,后头的人又是一撞,他的嘴唇就撞在了女皮裤的脸颊上,女皮裤身子一歪就要倒下,他忙伸手要扶她。
谁知这手不伸还好,一伸又被撞了下,他也跟着倒下,就压在女皮裤的身上。
嘴呢,这回还压在女皮裤的双峰之间,这让她出离愤怒。
虽明知李小满是被后面的人挤了,她还是抬手要打他嘴巴。
李小满一个翻滚就让开,跟着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就往后面那人踹过去。
那人长得干瘦,表情还极其**,瞧着就不是好货。
他不敢去摸那女皮裤,就想寻个乐子,让李小满去弄她。
这下倒好,李小满也不是吃干饭的,一脚就踹中他的腰眼,他立时大叫一声跪倒在地。
那报名大厅一下乱起来。
程咬金瞧见就从队伍里出来,冲过去一拳打在那**男的眼眶上。顿时他眼球暴裂,血都流出来了。
黄琥珀急拉着他说:“你发啥疯,小满抽抽,你也抽抽?你这把人打出血来了,要人家追究起来咋办?程老师一年的工资还不够给你拿来赔钱的。”
程咬金还就听她劝,一下就着急的不知所措。
“打死了我赔钱……”
女皮裤冷冷的说,跟着上去就一抬靴子踩在那**男的双腿中间。
李小满程咬金就觉着裆下一冷,这是要人命啊。
足尖就踩在那**男的杆子头,他立时惨叫起来,女皮裤依然不依不饶的,往那双腿间踢了脚才算完。
她回转头又瞧了李小满一眼,嘴里啐了口:“小流氓。”
“嗬,你这叫啥意思?我是被他推的,他是有意的,可我跟他又不认识,你以为我想占你便宜?就你这模样,这身段,我怀疑你是做鸡的。”
李小满的嘴够损的,这一说,大厅里倒有不少男人都在幻想着能花钱跟这皮裤女睡一觉,那也是极美妙的事,一千,不能再多了。
皮裤子火冒三丈,抬腿就要踹他,他早就防备,往后一跳就说:“你想干什么?打人?我告诉你,你打他还有理,你打我你有理吗?你要敢动手,我包你出不了黄港。”
嗬!大家都掩嘴在笑,你要说出不了大厅,大家服你。
就说出不了县城那也厉害,你说出不了黄港,那范围也太大了。
李小满就是个厚脸皮,撂下狠话就好,才不管这狠话靠不靠谱。
那女皮裤冷笑声,刚要说话,就有警察过来了。
问清情况先将女皮裤程咬金还有地上的**男带走,李小满把工作证一亮,那警察就和气的说:“你就不用去了,事情很简单,你也没打伤人,就这样吧。”
黄琥珀也跟着去了派出所,李小满倒排好了队,把名报了。
在外头等了会儿,他们才回来,又等他们排队报名。
“没啥,那穿皮裤的挺厉害,不知跟警察说了啥,他们就将她放了,我们也跟着出来了……那就是她。”
女皮裤回来继续报名,脸色极冷的站在队伍中,像是李小满他们都不存在。
“再厉害能有多厉害?还不就是个女人。”
李小满笑着说了句,就从队伍里出来。
这边报完名,就分班,李小满黄琥珀程咬金还有那皮裤女——她叫徐楠,被分在一个组。教练是个三十多岁快四十的中年人,讲话里叼着根烟,被徐楠给瞪了眼,他就笑:“抽个烟没啥吧?好吧,不喜欢我就不抽了。回去准备一下,等两天后考完交规就过来。那边的教室里会发考交规用的书,还有老师会说重点。对了,我叫叶优。”
一起走向那边教室,李小满就主动跟徐楠说:“都是误会,以后一起学车,就别放心上吧。”
“嗯。”
徐楠表情冷漠到极点,看她就让李小满想起冯小怜,便是心里恋想,想啥时去黄港找她。
那边发了书,李小满随便翻一遍就扔垃圾筒里了,顿时全班人都瞧过去。
“这位同学,你不好好看书,要是考不过那就没办法学车了。”
“我一定会考过,不用老师操心。”
叉着手走出来抽了颗烟,等程咬金他们学完了,就一块去吃了顿饭,那徐楠倒提前走了。开着辆极其**的太子摩托,喷着黑烟,让李小满那辆借来的摩托瞧着就像是垃圾。
“这徐楠到底啥来头?”黄琥珀很不忿的说。
虽说她帮了程咬金的忙但事情也不是她惹的?穿那么**来做什么。
那皮裤箍着的屁股蛋子,连黄琥珀都瞧得眼胀。
李小满就说:“要找人问问,以后机会还有。”
分别后他就开着车回政府办去了。
“补偿到了,咱们怎么分?”
已经开始拆迁了,刘长军带着小吴忙得要死,李小满才借摩托用,补偿款也到了。比原来买的涨了一倍,好些人都发了笔小财,但这乡里的门脸房本来价格就不高。这边搞开发,一半的钱都是省市的拨款,就想让四道河乡能发展起来。
这跟黄港的旅游大开发计划能连接在一起,不单纯是四道河乡的任务。
刘春仪一说,李小满就说去出租屋。
她跟文芸说了声,就前后脚跟李小满到了出租屋。
“除了留下来的五间要按面积补偿的门脸房,剩下的十五间,平均每间的补偿款都在八万以上,按咱们的投入,这算起来赚了四十多万。”
比想象中要少,不过也没啥,李小满瞧她俩都很热切,就说:“我要那五间屋就行了,这些钱你们拿去分吧。”
“那咋成,都是你拿的本钱出来,我们才能赚上……”
“我说分就分,一人二十万吧。”
刘春仪还想争,文芸就拍她肩膀说:“小满这是对咱俩好,要不分就冷了他的心了,分吧。”
钱还在银行里,刘春仪就跟文芸去办存折,把银行了,再将本钱打回李小满的账户里。
李小满就跑去看拆迁。
叉车推土机都摆在那里,刘长军跟岳波那边的人瞧着图纸在说话,小吴在指挥着将那要拆掉的屋子推掉。
这拆迁也有技巧,像是推屋的时候往哪里使力,这旁边的屋子要做怎样的防护。
不然一推将旁边不拆的也给推倒那就好瞧了。
刘长军这见识还成,跟岳波的人就合作得很好。
还好些工人提着捶子上去砸屋子,李小满就捂着口鼻,走过来说:“这烟尘也太大了,你们都不戴个口罩?”
“习惯了。”岳波那伙计也认识李小满,就笑着说。
“你要天天待着,你也会习惯,”刘长军就说,被李小满立刻骂了句:“你没瞧见咱庄上有几户得了尘肺病的?不戴口罩你就等着跟那些痨病鬼一样吧。”
刘长军这才想那些几户人家来,赶紧去拿口罩。
这边倒是备了,可这天势,戴着气闷才取下来。
看他戴上口罩,李小满刚要走,就听到那边推土机将个门脸房推倒后,有个工人在喊有东西,他就拿上口罩边戴边走过去瞧。
“这铁缸是放在这里做啥的?”刘长军一脸纳闷。
这门脸房一倒,这边就工人将那能用的铁筯要敲出来,但这个门脸房好些年岁有些长,盖的时候也没上钢筋,都是木结构的,一推下来,就是一些砖块。
等那些工人将砖都清出来,就瞧见这下头有个洞,下边还有个地下室。
那能瞧见的地方摆着两个铁缸,李小满就让刘长军叫人将铁缸给抬上来。
瞧着就是铁铸的,抬的时候还沉得很,放在地上,就看地面都震了下。
李小满就看那缸子快比他还高了,垫着脚都没瞧见缸里有啥,上面好像还盖个块油布。
“拿凳子上去瞧。”
李小满跟刘长军差不多一般高,他瞧不见,刘长军也瞧不见,就让人拿来张凳子。
李小满站上去一探头就看到果然是块油布,就将那油布扯开,立时听到些钱币的滚动声,他将油布扔到一边,就瞧那铁缸里满满一缸都是银币。
他捻起两颗瞧了下,就让刘长军让所有人都守住消息,要谁敢往外胡说的,那就让他们滚蛋。
“这是啥?”刘长军问。
“袁大头,我刚看以为是银币,谁知都是袁大头。”
李小满在脑中计算了一下,这一铁缸子里少说有好几千枚,就是上万枚也不例外。瞧这盖得严实,那品相也保存得好。都是真品的话,那按现在的市场价格,一枚袁大头最少也要六七百。
这就是五百万以上的宝贝啊,看那岳波的人在张头瞧,就跟他说没啥东西,然后让刘长军找他的人开车将这铁缸子送回李庄。
“我家那边还少个镇宅的玩意儿,这铁缸子挺好的,能聚水。”
信他才有鬼了,岳波那伙计就翻了下眼皮,想说他不厚道,这地上挖出来的东西,都是些格外的收益,不归政府那是自然,可见者有份不是。
“这样吧,老万,咱俩也算是熟人了,你在波哥手下做事也有些日子了,等这边的事完了,我跟波哥说让你去集团里做事?”
老万这才心跳跳的说好,然后就把刚才的事当做没看见了。
“给工人一人发一千封口费。”
李小满做事周道得很,这光是用说的,那些工人才不当回事,要发了钱,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长军问那些袁大头值多少,李小满就拍他肩说:“有好处我会少了你的?”
刘长军就摸着脑袋笑,跟李小满做事,吃香的喝辣的,还能骑大洋马,这他都知道。
李小满就瞧那洞里想,这下头不定还有东西,就让人把他腰给绑上,跳到洞里去瞧。
这下头本来以为是地下室,看起来却不像,好像原来就是个房间,后来这边盖门脸房,就在它上头盖的。
挺宽敞的地方,除了那铁缸子,还有些别的东西。
李小满倒也看了些古董方面的书,眼力还不差,不然哪能一眼认出是袁大头。
这下头像是个卧房,铁缸的旁边还有张罗汉床,这再往前走,还能瞧见个木制的梳妆台。还都是铁梨花木做的,拿上去都是古董。外面刷了树漆,几十年了,还没见坏。
这屋子原来的主人想必也是个了不得的角色,光这袁大头在那当年就是一笔如大的财富。
往里走出了卧房就看到个大厅,这时都走出门脸房位置的好远了。
手里的强光手电还挺管用,能照得挺亮堂,可这就让李小满突然吓了一大跳。
麻痹的!这不是吓人吗?
就瞧具骷髅躺在地上,早就没肉了,还结着蜘蛛网,瞧着就耍梢膊恢钦λ赖摹d檬值缯樟思溉Γ头11帜趋槛帽呋褂行┏褡樱厦娑际腔遥汕谱呕故峭ζ恋模拖肴ナ埃恢焕鲜笾ㄖn凶排芄ァ?br />
李小满就骂起娘来,这狗日的是想将他吓出心脏病不是。
拾起绸子摸起来那质感就好,比那市面上卖的衣服好上几倍去了。
再抖了下摊开来瞧,就看出是件女装。再瞧那骷髅骨架,应该是这位的。
这都多少年了,绸子还没烂,也能瞧出这质量有多好了。
再往前走,就瞧着一个柜子立在大厅一角。李小满走上去就想拉开,谁知都锁上了,他就在旁边找了块石头想要直接砸开,想想还是让人吊上去。
“把老黄给我叫过来。”
“为啥?!”刘长军不乐意了,这不多个人分钱吗?
“不分他钱,让他来帮个忙。”
黄木匠开着他新买的那辆买的金杯车赶过来,就提着工具箱问咋了。
“你跟军子拿块口罩,跟我下来。”
一到下面,黄木匠就嗳哟嗳哟的叫着,跑到那罗汉床那就摸着挪不开步了。
“有得你瞧的,跟我过来。”
走到那柜子前,李小满说刚想要拿石头把锁给砸了,黄木匠就心疼说:“这锁也是老锁,至少是清代的玩意儿,你要砸了,那就砸了十好几万去了。”
“你还懂古董?我告诉你吧,我一眼就瞧出这锁叫刀锁,铜制的,也就千来块钱,你说十好几万,你骗谁呢?我也不让你白帮,等会儿那两张椅子就归你了。”
黄木匠也知道好歹,就帮他将锁给撬开。
李小满让他滚一边去看那些桌椅,就拉开抽屉。
这柜子一共有六个抽屉,第一个抽屉打开,就是一层的灰,好在戴在口罩。
可还是被熏得够呛,李小满就从里面摸出本册子来了,就拍拍旁边的椅子坐下来。都是繁体字,就是老黄都认不完,李小满倒能瞧。
上头基本上就写着这家的来历啊啥的,看完才想起这他娘不就是族谱?
倒是出了些做官的,清末的时候,这户人家还有做知县的,也算是大家族了。
将这族谱放一边,就打算从下边瞧起来。
一拉开下边的抽屉,李小满就觉得人生美好,下边摆着一堆的银元宝金元宝,数一下都有好几十块,放在手里沉得很,上头还盖着黄绸子布,瞧底下还有铭文,就知道这玩意儿可值大钱了。
这都是宫里赐给做官的元宝,都是官制的。
他拿着元宝打开倒数第二个抽屉,就呆住了,就瞧那是一张仕女图,那图上的女人跟那皮裤女至少有七分相似。
“把东西放下。”歪歪
141李小满转过身一瞧,嗬,半熟人,不是那个穿皮裤的徐楠嘛。就瞧她还是那一身,小棕色的皮衣,紧绷着身体的漆皮裤,瞧着就带劲。那半敞开的小皮衣,都能瞧见那胸前的那两座高山了,一时让人有种不容亵渎,但偏想要日的感觉。
“你跟踪我?”
“屁,这是我家祖屋!”
这一说李小满就惊着了,谁家祖屋盖地上的?上头还把屋顶给抹平了,再在上头盖个门脸房?你家是属老鼠的还是咋的?
瞧李小满那表情,徐楠就知他在想什么,立时说:“民国的时候,打仗了,我太爷爷怕被人把家里的东西都弄走,就盖了这样个祖屋。”
“那你也得有证据啊……”
“这祖屋的人姓徐,我也姓徐,所以……”
“我老家那里还有十多户姓徐的,偏就你是他们后代?再说了,这户人家姓范!”
将那族谱摆出来,徐楠脸色不变的说:“我们后来改姓了!”
噗!
理由能够靠谱些吗?那这样的话,我李小满也能说是这户人家的后代了。
徐楠看李小满那模样就咬牙说:“你不信?”
“你要是我,你信吗?”
徐楠摇头说:“我不信。”
“那你还问什么?”李小满将东西都收起来,转头去看黄木匠,嗬,他人都没影了。
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以后有好处千万不能梢上他,没被他卖就得烧高香了。
徐楠突然冲上去伸手想要抢东西,别瞧她手长脚上的,她到底是个女人,李小满往她手腕上一抓,就将她整个人拉过来,跟着就抱住她滚到地上。
这地上别提有多脏,都是灰,她一下灰呛到嘴里,就使劲的咳嗽,李小满趁机在她的胸上摸了把,然后跳起来,就往回跑。
徐楠羞怒交加要喊住他,李小满跑得飞快,一下就到洞下,拉着绳子就上去了。
另条绳子不见了,不用说黄木匠已经跑了上去。
刘长军就拿着根铁钎在洞口往下瞧:“那个女的呢?”
“你还有脸问,这么多人看着,怎么让她下去的?”李小满拍着身上的灰说。
“她突然跑过来跳下去,这也有两三米高啊,她也不怕摔断腿……”
“这不是重点!”
李小满瞪他眼,就让他带几个壮实的工人下去将那个徐楠给抓上来。
黄木匠还在一边笑,他上去就把他踹翻在地上,一通好打才算解气了。
“我也不是想跑,就是瞧那女的看着很凶蛮,我怕打她不过,就一下脑子短路跑回来了。那两张椅子挺好的,都是铁梨花木做的大件,还有那罗汉床就更好了,我瞧着就心里欢喜……”
“喜你娘!”
李小满一脚就将他踢到一边。
徐楠本来就没啥功夫,刘长军他们下去就将她给捆住拉了上来。
被捆在一边,她还想要叫唤,就被刘长军打了一嘴巴,立时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不说话了。
李小满信她的话才有鬼了,估莫着就是瞧这边开了个洞,就跑过来想下去瞧瞧热闹,谁知看到了李小满拿金元宝,这就起了财心。
“先将她扔到一边,我再下去瞧瞧,军子,带些工人跟着我,把下边的东西都搬上来。”
又让黄木匠去叫几辆车过来,就刘长军那边运输队的都行,要大货车,要有油布的,等下边的东西用吊车吊上来,就直接拉到车上,拿油布盖住送到木材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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