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别用。”妈妈无动于衷地继续说。“星星我带出去了,晚上四点半帮我去学校接弟弟和星星一起回家。”星星是我家的狗。这种语气,完全就是把弟弟和狗当做一个层次的意思。嘛,不过我赞同。
把门口乱七八糟的鞋子踢开,我开始拖门口的这一块地板:“我知道了。”
按理说这时候我们就应该互道再见了,可是这时候手机却像是获取了另一个频道的信号一般,传来短促的一声惊叫。
“家里有人?”妈妈狐疑地问。
十代目的声音……他不是在我卧室看小说吗?我把拖吧一扔,一边走去卧室,一边和妈妈打哈哈:“我开着电视呢。”
“哦,那我挂了,记得别用燃气灶。”
“……拜拜。”打开了门,一眼就可以看到我的电脑,漫画书摔在桌子旁,盘子里还留着被吃了几口的点心。
啊咧……纲吉?
正当我开始惊慌的时候,手机里又传来了他的声音:“阿浪,我在这里。”
呼,还在啊。我拿起手机,他果然在里面nad1(
“怎么跑到手机里来了,果然是离了我就不行吗亲爱的!”头顶上冒起了粉色的桃心,我激动地问。
“……不。”泽田纲吉偏移了一下眼睛,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丨穴,毛绒绒的棕发看上去触感良好。“我正在看书,突然就被传送到了手机了。我想可能是距离的问题。阿浪,我现在先回到电脑里,你拿着手机往外走试一试。”他现在已经看了很大一部分家教的剧情了,再联想到我把他十四岁时候那副废柴的样子全部看到了,对着我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有点尴尬,不时挠挠脸颊。
他的语气很平淡,也很柔和,但是如果是十四岁的他的话,大概不会把话说得如此简洁明了、清晰流利,我这样认为。唔,大概这就是现在的他和十四岁的他的区别,习惯了发号施令,即使没有刻意,本身的言行中也会下意识地将自己定位在领导的层次上。不过这样反而……呀,强势的男人人家最喜欢了。
我拿着手机,蹦蹦跳跳地走出去了。快要走到门口时,我放慢了脚步:“十代目大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请再走远一”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傻傻地点了点头。我一直拿着手机仔细地看着屏幕,在走到门口那块地毯时,屏幕上出现一个淡淡的影子,然后清晰起来。十代目被传送到了手机里。
他点开手机上原本没有的图标,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界面,上面写着:50米。
泽田纲吉收回那个界面:“看来限制距离是50米超过这个范围,我就会被转移到手机里。”他看着我,眸子似乎闪过了什么,随后露出笑容,“谢谢你,阿浪。”
短短时间他对我的手机做了什么……我是不是要趁他没发现之前把那些以他为主角的h文删掉。
看到他的笑容,总觉得脊椎骨发凉。
“那个……你继续看漫画?”我回到卧室,再次把数据线连上电脑nad2(趁他在电脑上的时间,我果断要把手机里的h文转移到另一台电脑上!舍……舍不得删。好多都是我自己写的,因为超级羞耻超级yin|荡,根本就没敢发到网上。
“好。”泽田纲吉对我点了点头,他把那个计算距离的软件删除掉,走进电脑的屏幕。“很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下载了这个。”
“嗯——”我摇了摇头,舌尖有好多句子待选。【不止是手机,对我做什么也可以哟/我的一切都是十代目大人,尽管玩坏我/未来的老婆,何必这么客气】这之类的。心里的小阿浪挠了挠墙,最后选择了温柔模式:“纲吉君的话,没关系的。”附带纯良温婉的笑容。
现在开始装不知道来不来得及→_→发现他是真人的时候完全没有实感,所以本性秒露,我现在好生后悔_(:3∠_十代目其实老子是温柔型的人|妻妹纸呀,爱我!
他疑惑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巴,最后却只是对我笑了笑,看书去了……看书去了……
卧槽夸一下“阿浪你笑得真可爱,我好像硬了”很难吗!
我的书桌正对着梳妆台,我转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镜子中的自己,很美呀,超级可爱呀,为什么反映这么冷淡嘤嘤嘤。
带着蛋蛋的忧桑,我去拖地了_(:3∠_
*
我有一种奇怪的病,平时邋里邋遢,被子都不叠,可一旦下定决心要整理的话,就会连抽屉里铅笔的朝向都弄整齐。我一拖地板就没有把持住,地板上落着一些弟弟的玩具,我把他们收拾进他的玩具箱里,又发现电视柜好脏,电视柜干净了,茶几脏兮兮的感觉很别扭,于是我又把茶几擦了一遍……等我回过神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四处闪着金光的地方是我家【泥垢】
看了眼墙上的布谷钟,弟弟已经快要放学了nad3(我洗了手,敲了敲自己卧室的房门,在听到泽田纲吉的应答声后推门进去。
……鸠占鹊巢的既视感。
他打开了网页,上面写的是意大利文,我没有看懂,不过看那个样子,大概是和淘宝差不多的网购网站。他现在的衣服已经不是那件不怎么合身的衬衣了,而是换成了一件橘红色的卫衣和一条黑色的判裤,看起来就像邻家的大哥哥一样亲切。从外表上来看的话,完全看不出他的本职是黑手党呢。
“怎么了?我这样穿很奇怪?”他挠了挠头,下意识地把衣角往下拉了拉。
“不是,很可爱啊。”
“对男人来说,可爱可不是个褒义词,阿浪。”他摇了摇头,顺着我插好的数据线进入我的手机,“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都穿着西装,好久没穿过便服了,感觉稍微有点怀念呢。你要去接你弟弟了吧。”手机里出现他的身影,他双手插在卫衣前的口袋里,眼睛歉意地看着我:“因为我的存在,打扰到你的生活了吧?”
在,在说什么呀!才不是打扰!我高兴都还来不及了。一直思念的人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然仍旧不能触碰,但是可以和他说上话我已经很满足了!那种愿望,那种无论都要见一面的愿望已经得到了实现,我现在幸福度百分百好吗!
看到我惊讶得说不出话的表情,他顿了顿,疑惑地开口叫我的名字:“阿浪?……对,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整个人都扑到屏幕上来,双手紧按着玻璃,压出清晰的指纹,脸色紧张。“我道歉,你别哭。……别再哭了啊。”
直到他让我别哭,我才发现我哭了。……卧槽老子泪点就是丨乳丨齿低伤不起啊,对方又是我超级在意的人,他只要稍微表示一点善意或者疏离的意思,都像在戳我心窝一样。“都怪你!”很蛮横地指着他,我用手臂擦了一把眼泪,眼睛湿漉漉地瞪他。“都是你说那种话。根本……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最喜欢纲吉了,才不是困扰。呜呜呜,待会还要出门,被别人看到我眼睛红红的,绝对会被笑话的。都是纲吉的错!”
我觉得自己好卑鄙,仗着他是个温柔的人就这么撒娇。但是没办法停止,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没办法停止下来了。我……不想停止。
他很苦恼地看着我,紧张得都语无伦次了,一个劲地让我不要哭。见我还是不停,他终于弃疗了。
“我……我脱衣服,你要看吗?”说完话,他脸刷一下红了,用手臂挡了起来。
我抽噎了几下,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真,真的吗?好,快点脱给我看。”
“……稍微拒绝一下啊。”他的脸被手臂挡住了,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调里听出来他后悔了,我立刻加大了声音嚎起来。“嘤嘤嘤你骗我!”
“等等,别哭!我……”他咬牙,“脱!”
满意地看了十代目大人的果体,虽然只是上半身,我擦干眼泪,神清气爽地抓着手机出门了。手机里的十代目阴郁地蹲在角落,像是被老子强|奸过一般。啊,也差不多了,被我视|奸了(* ̄▽ ̄*
下一个目标就是十代目的全身,欧耶!我发誓我绝对要在一个星期内揭下他的马赛克!没错,老子就是丨乳丨齿野心勃勃的女人,为我鼓掌欢呼吧!
第4章 我家的男神长歪了
?“外面好吵。”泽田纲吉从被窝里钻出来,掩着嘴巴打了个呵欠,眼底浮现出淡淡的水雾。他歪着头仔细地听了听,惊讶地看向我。“伯父伯母要带着你弟弟出去旅行?”
我点了点头,低头穿针引线,继续缝要送给基友的纲吉钱包娃娃。“我喝鲜橙x的时候中了特等奖——为期两个月的一家三口欧洲之旅。”
“阿浪不去吗?”他抓了抓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掀开被子走下床。手机的场景一换,变成了洗漱间的背景。
“我还有毕业典礼要参加,时间上冲突了。”打上一个结,我用牙齿咬断线尾,把大致完工的娃娃拿起来整理了一下,放在脸边,笑嘻嘻地问含着牙刷漱口的泽田纲吉:“怎么样,像你吧?”
“噗!”泽田纲吉把漱口水全部喷到镜子上,嘴角沾着一圈白沫。“那个地方不用刻意用线绣出来吧!”
“嗯?”我戳了戳娃娃两腿之间用线勾出来的小xx,露出比他还纠结的表情。“你没有这个东西吗?”
“不,不是这个方面的问题。”他看起来非常想要反驳,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沉默了下去,捂着额角头疼地说。泽田纲吉擦去嘴角的白沫,扭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水泼到脸上,伸出手在什么也没有的左边的墙壁摸索。
“毛巾放在右边啦。”直到他的耳朵尖因为久拿不到毛巾尴尬地红起来,我才带着笑意提醒他。
他取了毛巾擦干净眼睛周围的水,捂着下半张脸,只露着那双干净的棕色双眸,看了我一眼又移开,小声地反驳:“我卧室的毛巾一直放在左边,习惯了嘛。”
“好吧,我待会就下一幅毛巾放在左边的洗漱间的背景图。”摊了摊手,我从善如流地回答他。
“麻烦你了,阿浪。”
“举手之劳而已nad1(”我挥了挥手,把事先裁剪好的娃娃的衣服用酒精胶粘到娃娃的身上,用线封住边缘,绣出衣服的细节。“比起这个,阿纲真是太过分了。”我瞄了一眼他穿的长袖长裤款式的睡衣,意有所指。
“阿浪,女孩子要矜持。”泽田纲吉走进换衣间,仔仔细细地合上门,像是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说。被我这么天天调戏,他终于不再每次都害羞得满脸通红了,开始选择性地无视我的话。
“切。”我翻了个白眼。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他防备得超级严,别说看到小鸟了,这个混蛋连胸膛也不给我看了【抽泣】
好吧好吧,比起他的果体,其实我喜欢的是他羞涩炸毛的样子╮(╯▽╰╭我才不会跟他说我的手机摇一下就可以截图,已经偷偷存下几百张他羞羞脸的图片了呢,哈哈。因为他能够随便翻阅我的文件夹,我专门给存放截图文件的文件夹加了密,即使是像阿纲这种逆天级别的存在也打不开。
“对了,我听见伯母说今天中午就出发,这就是说你要一个人住在家里了吗?”他换好红色的t恤和米色的休闲裤走出换衣间,用手抓了抓头发算作梳理,弯腰从冰箱里取了一盒牛奶,抓过书桌上没看完的漫画盘腿坐下。
“妈妈不太放心我,说让我住到亲戚家。但是我觉得麻烦,就串通爸爸一起把妈妈糊弄过去了。别人家哪有自己家自在,你说对吧,十代目?”
他翻页的手一顿,闷声“嗯”了一下。
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心乱地扎到了手。血珠子从几乎看不到的伤口上冒出来,我把手含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跟他道歉:“对不起,我……”
“没关系。”他立刻打断了我的话,笑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阿浪应该清楚吧,我的超直感。会回去的。”想是要让自己安下心来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一定会回去的。呐,阿浪?”
是啊,一定会回去的。明明说出这句话就能安慰他,却怎么也张不开口nad2(短短的语句堵住了呼吸,我品尝着嘴巴里的血腥味,低下头,任由刘海遮住眉眼。
爱情这种东西呢,分为很多种类型,包容的,独占的,幸福的,悲伤的……有人觉得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就好了,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也有人觉得得不到心的话,得到身体也足够了。只是思考的话,我一直以为我是第一种人。嘛,人总是会把自己脑洞成白莲花。但是事实上呢,想要囚禁这个人一辈子,眼睛只看着我,耳朵只听到我,因为我而喜悦,因为我而悲伤,真实的心情是这个样子的。
我没有想过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也不能控制他的离去。所以即使有着这种卑劣的想法也无处可使劲。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因为我而动摇。当他只存在在屏幕上时,他看不到我,感知不到我;当他在我身边时,他思念的也是与我无关的东西。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对他来讲我只是一个认识了一个多星期、思维有点奇怪的女孩,当然比不上他最重要的家人和同伴。
他在我身边是有时限的,天长地久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因为清楚这些,所以我一点都不想隐瞒我喜欢他这件事。不趁着他还在身边时好好传达自己的心意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后悔是无用功。在他离开后,我不希望自己因为没有传达自己的心意而后悔哭泣,我想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结局就算已经注定了,但我想要让回忆快乐起来,我想要这份酸涩又甜蜜的心情成为人生美丽的回忆。
很好,我没有哭。
慢慢放松脸部的肌肉,我抬头露出笑容。“因为你是泽田纲吉,所以一定没有问题!”
……
快点给我反应啊!接句话啊亲!这样子好尴尬啦!
泽田纲吉呆呆地看着我,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抓起书遮住脸,声音细如蚊吟:“……谢谢nad3(”
→_→奇奇怪怪的,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流下感动的泪水扑到我怀里来吗?好吧,我的脑洞更奇怪。来不及细想,妈妈敲响了我的房门。
“幺儿(1),出来帮妈妈整理一下,忙不过来了。”
“来啦。”放下娃娃,我拿起手机,狠狠地亲了一口屏幕。“亲爱的我走了,拜~”
出了门,客厅里一片浪迹,地板上散落着一大推衣服,妈妈正拿着几件在身上比划,摸着脸颊念叨着哪件更好看,爸爸蹲在妈妈身后接过她试好的衣服,递给她没试的衣服,弟弟拿着玩具飞机在满地的衣服里乱跑,他不小心绊到了妈妈的一件长裙,吧唧一声面朝下摔到我脚下。
正打算扶他起来,他抬着头伸手指我,脸上表情不堪入目。“粉色的蕾丝,姐姐超级恶俗!”他把鼻子推上去,对我做了个鬼脸。
“老子还有t字裤呢。”一脚把他那张欠揍脸踩到地板上,我迎上爸爸震惊的目光,淡定地补充。“说笑的。目前走的是纯情派,谢谢。”
“这不是说笑就能敷衍过去的吧!”爸爸把桌子摆到面前,猛力掀起。
“她都要读大学了,到了勾搭男人的年纪了。”妈妈露着和我相同的表情,把黑白色的女仆装扔到爸爸脸上,“不要这件。”
爸爸连脸上的衣服都没有掀开,就地一滚,在地板上扭动:“嘤嘤嘤,才不是呢。阿浪明明说过要嫁给爸爸的,负心的女人。”
“爸爸给我取名字的时候不就对我报以了深深的期望吗。申花浪,又花又浪。我有好好贯彻哦。”斜眼给了爸爸一个蔑视的眼神,我帮妈妈把选好的衣服叠起来塞进行李箱。
“才不是那种含义呢!申花浪,花般娇妍,浪般自由,不要把这个超级诗意的名字扭曲成那种样子好不好!”他扭得更厉害了。
“谁管你。”撇了撇嘴,我提起起身欲逃的弟弟的后领。“你也给我好好收拾,不要偷懒。”
“花浅非,下一件。”妈妈向后伸出手勾了勾。
爸爸立刻把盖在脸上的衣服一掀,狗腿地递上下一件衣服。
总之,兵荒马乱以后,他们总算出门了。我送走他们,回到家里,背抵着关上的大门慢慢滑坐到地上。
高中三年和同班同学其实并不是太熟悉,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我干嘛要放着美好的欧洲之旅不去,偏偏要等着毕业典礼呢。
搞不懂自己的想法。
但是只要想到大家都各奔东西,从今以后也许再也不能相见这种事,我就觉得非去不可。
即使不熟悉,即使彼此之间不是很了解,但是……可能是最后一面了啊。
想要给自己的高中生涯画上圆满的句号,我讨厌后悔。爸爸妈妈也许是考虑到了这种心情才答应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的请求。
午饭没有好好吃,中午又是要整理衣服,又是要揍弟弟的,消耗了我不少体力,我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捂着肚子,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急吼吼地冲进自己的卧室,捧起手机。
“亲爱的你会做饭吗?”
我手工全能,家务也拿得出手,但是……因为曾经忘记关火引起小型火灾的原因,妈妈从来不让我做饭,所以我连最基本的蛋炒饭都不会。
漫长的两个月呢,呵呵_(:3∠_
看着我不好的脸色,他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我倏然趴在书桌上,做垂死状。
不能爱了。
*
爸爸妈妈的应酬有很多,我在外面都快吃吐了,只爱家常菜。出于对自己家事方面的自信,我在饿着肚子读了几本烹饪书以后,犹如神一般庄严神圣地扭开了燃气灶。
“阿浪,在点火前首先应该做的是准备好材料吧?”手机被我放在碗柜上,里面的泽田纲吉出声提醒我。
“十代目,你真是太天真了■饭就像人生一样,是不能在事前准备好的。”为了增加说服力,我还特别严肃地点了头。
“是,是这样吗?”自己的妈妈是超高校级的家庭主妇,成年后又身居高位,身边的琐事有专人打理,他对家务一窍不通,被我忽悠了过去。
很有专业风格地盯着表熬到锅烧热,我挽起袖子:“该放油了。”
捧着和我的实体书相同的电子书的泽田纲吉点了点头,附和:“对,该放油了。”
“……”环顾了一圈明亮整洁的厨房,我僵了一下。“油在哪儿?”
“……”他和我面面相觑,厨房里安静得只剩下锅被火烧得呜呜作响的声音。
“啊啊啊,找不到啊!”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我抓着脑袋大叫。
“三分钟了,该放葱了。”他看着书,表情认真地提醒我。
“油都没放,放个鬼的葱啊!”
“我这里倒是有葱。”他手上抓着一把鲜嫩的葱,对我摇了摇。
→_→请不要这样,我要是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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