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沿着他脖子上青色的动脉慢慢下滑,停在他的胸口慢悠悠地打圈圈,我一派天真地眨了眨眼睛:“没听到的话,我再……喂!”
被某人慌乱地推出厨房,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案头上的酸柠檬,我表情空白一片。被柠檬酸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我赶紧吐掉,一边抹眼泪一边在地板上打滚。
“嘤嘤嘤讨厌讨厌你就知道欺负我!”
卖萌撒泼随手就来,不用崇拜姐→_→
他被我闹得没有办法,只好把门打开,沾了白菜叶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伸手要抱我起来。脸上红晕未散,他却皱着眉,一副困扰的样子:“阿浪,你今天穿的是白衣服,弄脏了很难洗。”
“……”说好的一挥手轰掉西西里岛的酷炫黑手党首领呢,这种小事不要计较啦宝贝!我推开他的手,继续滚:“嘤嘤嘤讨厌讨厌这么冰冷的世界再也活不下去了!”
“好吧,衣服你自己洗nad2(”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站起来不管我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抱住他的大腿:“十代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揉了揉眉心,在我泪眼汪汪的注视下,无奈地开口:“爱。”
“帮不帮我洗衣服?”
“……帮。”他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方才压抑住自己的无力。
我放下心,就地躺下接着滚,干嚎:“嘤嘤嘤十代目为什么不跟我躺到床上玩。”
“申花浪!”他第一次带着怒气叫了我的全名。我惊吓得都忘记打滚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目光不断地扫过他的脸,想要看出他究竟为什么生气了。
从来都纵容我的泽田纲吉面无表情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原本温和的脸容居然有点吓人。我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委屈得快要真哭了。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按住我的双肩,躬身看我,目光严肃:“你知道你到底做什么吗?”
勾引你。当然了这种话老子这时候绝对不敢说出口。我扬起脖子偏过头“哼”了一声,却难免心底忐忑,小心翼翼地偷偷移回目光打量他。
他的手落在我的发顶,慢慢地摸摸,放柔了语气:“阿浪,已经足够了。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想过那种事?我不管,反正我就是霸占你的全部!纲吉的心,纲吉的人都是我的!”我拍开他的手,怒视他。
他好气又好笑地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真是越来越霸道了。”厨房里响起粥溢锅的声音,他往厨房看了一眼,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起身就朝厨房走。“我当然是你的。但是,阿浪你的未来是另一人的。”
说得好听,有种不要故意背对着我说这种话!我也生气了,什么叫未来是另一个的,老子明明这么喜欢他,他却搞得我好像劈腿小天后一样nad3(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去厨房:“不许走,泽田纲吉你把话说清楚!”
“阿浪,别闹了。放手,粥要糊了。”他无奈地试着扳开我的手,却又不敢用力,自然比不过用上全力的我。
“可恶你不要老是转移话题,我才不管粥糊不糊,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放手的!”
他不再动作,也不说话,仿佛是失去了和我说话的耐心。我的心在他的沉默中慢慢地变冷,觉得一阵一阵的疲倦袭上心头。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我们何苦这样互相折磨。
视线倏然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泽田纲吉已经把我压在了地上,牢牢地钳制着我。依旧温暖却让我感觉到惧意的手不顾我的感受,硬生生地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看进他野兽一般欲择人而噬的眸子里。
“申花浪,你以为我是什么感受。”一贯上翘的唇角抿成锋利的直线,他垂下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害怕的神情。“永远只能忍耐自己,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碰你一下。担心将来你忘不掉我,又惧怕你忘掉我。没有我的未来能不能找到照顾你的那个人,却嫉妒得要命。你会再次喜欢上别人,你会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结婚,你会生下那个混蛋的儿女!一想到这些,我就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弄哭你。”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掐住,慢慢收紧。他的眸子黑暗又空洞,扭曲的黑光在瞳孔中左冲右突。“我也不过是个卑微的凡人罢了,我也会痛,你痛的时候我只会比你更痛。呐,阿浪,你永远当我的阿浪好不好。”他放柔了语气,与平时哄我无异,甚至更加温柔。“阿浪,我杀掉你好不好?”
胸腔里的气体源源不断地逃出,可供呼吸的氧气却越来越稀薄,我喘不过气,拼命地挣扎,想要扳开脖子上那双为我做饭擦泪拂去脸上发丝的双手,却根本使不上劲。
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变成这种样子的。我的纲吉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是我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明明是最期望他会幸福的人,却是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要是……要是从来没有相遇就好了,我不想让他痛苦;要是从来没有相遇就好了,我也不想这么痛苦;要是从来没有相遇就好了,他做他年轻有为的彭格列十代目,我做我平平凡凡的小女孩,两个人互不相干……可是为什么,唯独这件事情,唯独与他相遇,我并不后悔呢?
脖子上的手墓地松开,大团的新鲜空气进入肺部,我狼狈地咳嗽起来。
“阿浪,我已经开始恨了。”泽田纲吉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狰狞的淤痕上,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的手悬在那道瘀痕上想碰又不敢碰,最后用手捂住苍白的脸庞,指缝透出晶莹的液体。
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我因为牵动了喉咙又猛咳了一阵。踉踉跄跄地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我学着他哄我的样子从他的发顶顺毛到脊背,一下又一下。
别害怕,纲吉。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第11章 纲吉番外
?泽田纲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的时候,是申花浪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并不是在悲伤。可是从捂住眼睛的指缝中,确实渗透出一颗颗泪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一颗接着一颗,滚滚而下的泪水。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泽田纲吉窘迫地伸出手,却撞到了看不见的屏幕上。
在那一刻,他恍然大悟。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亲人挚友又要为他担心了,彭格列内部必然会震动,西西里的局势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掌控之外的变动,忧思过后便是非常狡猾地松了口气。
逃出来了,从那个世界。
她小心翼翼地提到漫画,皱着眉努力地想要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理论安慰他,看起来非常可爱。泽田纲吉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真实性,被子弹击穿的疼痛,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疼痛,手染鲜血的疼痛,无论哪一种都仍旧顽强地残存在他的记忆里,生活真实到可怕。明明知道申花浪在担心什么,他却故意露出了些许难过的表情。申花浪理所当然地上了当,连安慰的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他果然学坏了。唔,应该都是reborn的错吧。
从平静的睡眠中醒过来,他一扭头,正好看到申花浪睡得粉扑扑的脸蛋。明明都叮嘱过她手机有辐射,睡觉之前要放远一点了。泽田纲吉叹了口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再次体会到了困在手机里的尴尬,他就算想为她做点什么,也非常有限。
泽田纲吉洗漱好,打开衣柜,在做工考究的西装和穿着舒适的便装中间犹豫了一会儿,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申花浪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十代目穿西装的样子简直帅到人合不拢腿!”。他面无表情地咳嗽了一声,默默把手伸向了西装。
扣上袖扣,对着镜子调整好领带,看着镜子里像是马上要去参加重要会议的自己,他捂住额头,懊恼:“我到底在干什么?”然后换回了从自己的角度更喜欢的便服,挑选的却是申花浪喜欢的颜色和款式nad1(
其实泽田纲吉小时候是不太喜欢把时间花在读书上的,在reborn的调|教下,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养成了一有了空就要捧着书读一读的习惯。泽田纲吉一边喝着从网上拿到的咖啡,一边慢吞吞地翻开一本书,遇到喜欢的地方就多读几遍,不喜欢也不强求,直接跳过。他侧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申花浪,手指有点痒,想要戳一戳她胖嘟嘟的脸颊,心里感叹:这种悠闲的日子真是难得。
他拿着厚厚的意大利原装大部头翻了大半部分,申花浪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抱着被子坐起来。她发现泽田纲吉正在看书,揉着眼睛稚气地道了声早安,被子随着手松开的动作重新滑落到床上,随之露出的睡衣胸前的部分有两点微妙的突出。
好吧要求人家睡觉还穿着内衣是十分不人道的行为,泽田纲吉无言地捂住眼睛扭过头,试图抑制住脸上滚烫的温度。他来的前几天阿浪倒是处处拘谨处处小心,换衣服都会特意跑到厕所。但到了后来,她似乎就以泽田纲吉无法想象的速度适应了他的存在,随意得让他快要无地自容了。
她到底有没有手机里拄着的人是个身心健全的成年男人的概念?啊啊,果然。虽然对他说了喜欢,但阿浪到底没有分清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心情吧。她大概还在把他当作漫画里那个单纯的十四岁的泽田纲吉吧。他对她而言是喜欢的角色,而不是喜欢的男人。一开始明明并不在意,但渐渐的,他反而计较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太过关注申花浪的一举一动,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踏过了那条危险的界限。
*
事情第一次出轨是在申花浪被人从滨江路上推下来的那一刻。
眼睁睁地看着她像是一只垂死的小鸟从高高的天空坠下来,他甚至都快要忘记自己就站在这里,心脏一瞬间响起被惶恐撑破的声音。
即使她并不在那个险恶的世界,她仍旧会遇到危险nad2(甚至那时候,她的身边没有他。
从那天起,黑色的色素从心脏处蔓延,被黑色覆盖的地方像是剜骨一样地疼痛着。那是打破了次元界限受到的惩罚,他心里隐隐明白。
从手机的束缚中挣脱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回去的方法。可是看到她仍旧心有余悸的表情,他却舍不得离开。明明好不容易才能触摸到她,他又怎么甘心。
多年锻炼之下,他的五感远超常人,听见申花浪打开了房门,正往他所在的客厅轻手轻脚地偷摸过来,泽田纲吉放下掀起的衬衫,拿起申花浪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做出查看的模样。夕阳的余光斜斜地透过落地窗投射在泽田纲吉的肩头,深棕色的发丝透着夕阳的红光,显示出瑰丽的色泽。
申花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好奇地询问:“纲吉,你在看什么?”
泽田纲吉看见她那副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眶打转的模样便忍不出浅笑,招呼申花浪坐到他身边,半是解释半是调侃地开口:“屏幕裂开的时候,我所处的空间也裂开了一条缝隙。我从缝隙出来以后,你就从头顶上掉下来了。”
申花浪脸色一白,想起了自己方才的遭遇。泽田纲吉看在眼底,不禁有些后悔提到这件事,想要安慰她,却又怕自己做得太过被她看出心底的情愫,只好握了拳暂时按耐下。
她已经对他陷得这么深了,他再表露出自己的心迹,只会害得她陷得更深,将来更加伤心难堪。
不甘心错过,却又无法在她身边永久停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在申花浪询问他是否找到回去的方法时,心乱如麻的泽田纲吉避而不谈,反而岔开话题:“你就不能固定一种称呼吗,阿浪?”却引得申花浪更加黯然。
当申花浪柔软的身||体靠过来时,他一开始是不知所措的,等意识到自己应该推开她时,身体便像自己有了意识一般抱住了她nad3(
又任性又淘气,明明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泽田纲吉接手彭格列以后不知道遇到过多少美丽优秀的少女,却偏偏中了魔一般,喜欢上这个家伙。
锁链断裂的巨大响声回荡耳畔,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完蛋了。
*
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决心在看到a君亲吻申花浪额头的时候像是泡沫一般,发出小小的声音,清脆地碎掉了。
意识如同上一次一样迷糊了一瞬,身体便顺从心底最隐秘的心意做出了选择。
这不对劲。泽田纲吉暗自警惕,却又留恋申花浪明白他心意后羞涩又惊喜的笑靥。
心口的黑色印记已经扩张到了整个胸膛,疼痛的感觉虽然并没有减轻,他却疼得习惯了。
直到那一天晚上,泽田纲吉才终于清醒过来,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样的转变。
恢复意识的时候,申花浪正被他压在身下,她最喜欢的粉色小猪睡衣皱巴巴地被遗弃在地上,白皙青涩的身体零零星星的散布着几个草莓。泽田纲吉倒抽了几口气,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出去,过了几秒又面红耳赤地偷偷跑回来给她穿好衣服,捡起自己的睡衣跑了出去。
他缩在阳台照不到月光的角落,抱着头思考刚才的情况,却丝毫没有印象,脑海里反而不断出现她娇小却丰满的身体,柔软至极的触感。
闹成这种样子都没醒过来,阿浪那个家伙到底有多嗜睡。
给了自己一拳,心底狂吠的欲望才稍微安歇。泽田纲吉余光一瞥,原本才到胸膛的黑色痕迹已经抵达了手臂。
人是混沌的生物,没有单纯的好坏之分。好人有时也会产生恶意,坏人也未免不会心怀善念。人之所以能被分为善与恶,天生的性情是一部分,后天学习所形成的自控也是一部分。而他的自控能力随着这片黑色痕迹的泛滥正在消失,继续下去,他会变成无法自控的怪物。
真是无比讽刺的惩罚。既然他打破了规则来到了他不该来的世界,那么规则便要从他体内消失。
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这句话明明是从泽田纲吉嘴里说出来的,但他反而是最不相信的那一个,不断地想要争取,想要逆转,结果到底是徒劳。
*
不可置信地看着申花浪脖子上狰狞的淤痕,泽田纲吉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用手捂住苍白的脸庞:“阿浪,我已经开始恨了。”
为什么他的意志不能再坚强一点,为什么无法控制地去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一点余地都没有剩下……穷途末路,这便是最适合他如今处境的形容词。
再不放手的话,最想珍惜的人就会毁在自己手里。沉寂多年的泪水溢出眼眶,悔恨、不舍、绝望混同着对自己的恐惧,他终于放弃了。这场赌博,他在一开始就输了,只因为太过在乎自己的筹码。输不起,甚至也赌不起。
申花浪走近泽田纲吉,虽然嗓子发不出声音,却用眼睛温和包容地注视着痛苦的他。
“不是你的错。”她在表达这个意思。
不要对我这么温柔,明明都是我的错。拜托了,阿浪,不要恨我。颤抖着伸出双手,泽田纲吉捂住申花浪的双眼。她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里轻颤,像他第一次亲吻她时候的情景。
短短的一个半月,记忆却塞得满满的,全是与她有关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是结束的时候了。
他的掌心冒出星点透明的橘色火炎,明明毫无温度,却会让人觉得温暖。雾气一般朦朦胧胧的火炎沁入申花浪的皮肤,申花浪脑海里那些与泽田纲吉有关的记忆走马灯一样跑出来,被侵入的火炎烧成灰烬。
她挣扎,哭泣,哀求,却敌不过泽田纲吉的力量,身体一软,晕倒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请忘记我吧。”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居然是这个呢,阿浪。
泽田纲吉珍而又重地把申花浪抱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她散乱的碎发,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已经扩散到全身的黑色痕迹迅速消散,他从指尖开始变得透明。
氤氲的棕色双眼中情感复杂,泽田纲吉仔仔细细地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在沙发前跪坐下来,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阿浪……”他闭上眼睛,泪水滴落到她苍白的脸颊。“我爱你。”
余音未散,说话的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第12章 时空错位之再次相遇
?爸爸还围在身边喋喋不休地唠叨,我的目光却落在了寺庙前由老和尚贩卖的红色许愿绸上。心底猛地一跳,脑海中闪过模糊的浮光,我走到老和尚面前。
“嘤嘤嘤我就知道女儿长大了不要爸爸了。”爸爸满脸泪地扑过来。
“小姑娘,要挑一条许愿吗?很灵验的哦。”
我顺着老和尚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挂满红绸的大树,低下头随手拿起一条红绸,触感不好质地也很低劣,一条竟然要99,简直比抢劫来钱还快。
正在心底默默吐槽,爸爸却一气呵成地掏出钱包给了钱,他一脸求表扬地看着我:“宝贝又想买啦,没事儿,爸爸什么都买给你~~~”
“……”不,我还没沦落到相信用这东西许个愿就能实现的地步。既然买了,我也做不出当众退货的举动,如果这么做的话,爸爸肯定又会觉得我不爱他了→_→我从包包里掏|出笔,一边随手写了几个字,一边问:“什么叫‘又’?”
爸爸担忧地说:“你这个也不记得了吗?”
“又是我该记得的?”考上大学那一年的暑假我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将近3个月才清醒过来,醒来后忘掉了很多事。爸爸妈妈带着我去了许多医院检查,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为这件事,他们一直反对我去意大利当交换生。
爸爸叹了口气,眸子里藏着深深的担忧:“花花,就留在这边不好吗?你去得那么远,让爸爸妈妈怎么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讨厌!”我嘟起嘴,不高兴地反驳他。“你放心啦,我每天都会和妈妈视频的!”除却大部分出于专业的原因,小部分是一直存在于心的小小声音——一定要去意大利看一看。
“为什么和妈妈视频,爸爸呢!”
“→_→你够了爸爸。”
“嘤嘤嘤花花你果然不爱爸爸了nad1(”
……啊啊,最后还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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