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1 / 2）

个，我还认识。明天天亮前，我会去官府报案，你们应该也不想让官府，现外面的士兵吧？”

“这……”李果为难地看了看苏衡。

其实他对苏衡带着个外人来参与这么大的事，很不理解。

苏衡才是拿主意的人，阿牛也确实出了力，他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他所担心的，阿牛都猜到了……

阿牛竟然有颗玲珑七窍心，他的这点小心思都被猜中，李果有些不好意思。

苏衡一把拉过阿素，朝外走去：“我送你。”刚才俞青已经告诉了他路线。

他又朝李果道：“叫弟兄们将粮食全部拉上，我们借了云墨村的地盘，总要为他们做点事。大旱荒年，很多村民以树皮为食，这些粮食可以暂时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运完粮食，你们再将墙全部敲碎，数数有多少干尸。再按阿牛说的做，这虽然不是人干的活儿，官府若真的能找出凶手，也算功德一件。”

李果忙应了‘是’。这么多粮食他们肯定带不走的，扔了又可惜。正好，给借过水的村民，一举两得。

至于那些恶心的干尸……连活着的盛贼他们都不怕，更何况是死人，就看在阿牛的面子上，一道运出去算了。这些可怜人被杀后还被残忍的做成了干尸，若能破案，他也欢喜。

苏衡走到门边，松开了阿素的手：“我要说的，以你的聪明劲儿，应该猜到不少。我有我的难言之隐，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什么游客，我是从军营出来的人。来这儿，也是别有目的。到底什么目的，这是机密。抱歉，我不能说。”

“要是村民们问起那些粮食的来源，也请为我遮掩一二。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不便再露面，善后的事就麻烦你了。”

“你要走？现在？”阿素有些吃惊。

“嗯。我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得赶快回去。”

苏衡从怀里掏出夜明珠，“这个留给你做纪念吧。你好像是我的福星，每当我落入窘境时，你都会出现。我想这就是缘分，上次在飘渺山，我没有道别，我笃定我们会重逢。现在，我也不说这两个字。剩下的，你懂吗？”

“你已经帮了我两次，不知该如何谢你，能作为酬谢的，只有这些身外物。那些粮食也算我的一点心意，劳烦你分给村民们。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苏衡的眼里有不舍，还有一些其他阿素不懂，也不想懂的东西。

夜明珠投射出柔柔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阿素对上他的眼，看到他瞳孔里平静的自己。

这个她相信又怀疑的人。

总是以这样突兀的姿态进入她的视野，又以这样不容拒绝的模样硬闯进她的生活。她明明心如止水，却被他搅动的波光粼粼。

他可是她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啊！阿素忽然惊醒过来，现在她居然用‘朋友’两个字来形容苏衡。

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夜后，他们也算同生共死过，应该算朋友了吧？

苏衡却将他们的关系定义成了其他。

“阿牛，我认你做弟弟，如何？”

“先别忙着拒绝。我呢，虽不是富甲一方的土豪，但管够你吃喝还是可以的；也没有房屋千倾，但为你遮风挡雨的一小块地方也还是有的；最最最重要的，是我拳头够硬，打架也很厉害，谁要敢欺负你，嘿嘿……一句话，当我弟弟还是挺不错的，怎么样，考虑考虑？”

苏衡越说越高兴，他又从身上解下一个类似玉牌的东西：“飘渺山虽美，铭枫城也不差。好似你没出过云关，更没去过千国。有朝一日，你若去了千国，记得来找我。拿着这个，直接亮给守卫大哥看，他就会告诉你，我家在哪。”

“李大哥没恶意，如果有哪句话你听得不舒服了，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替他道个歉。那几具尸体背后肯定有秘密，原谅我不能陪你查下去。我需要的时候，你总是帮我，而你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却……”苏衡有些羞恼。

不过，他很快又笑了出来：“你如此通透，再难的事应该也难不倒你。也不知道有没有你需要我的时候，若有，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等我的事了了，我会来找你的。”

“现在，该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吧。”

苏衡两眼熠熠生辉，阿素看了，只觉太过耀眼。

她轻轻道：“阿素。唤我阿素就行。”

还是不相信他啊！

苏衡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没在意：“阿素，你年纪不过16吧。可巧，我年长你几岁。来，喊我一声‘哥哥’听听。”

不知不觉已到了出口处。阿素没叫，苏衡堵住路，大有‘你不喊我，我就不让你出去’的架势。

这人……有时候可真蛮。

阿素着急出去，含糊地喊了一句，苏衡却当没听见，手还放在耳朵处，意思你大点声。

阿素攥着手，忽抬起头，眼睛清亮清亮：“哥哥。”

她以为自己喊不出来，可真喊了，她居然有些如释重负。

她本是这世界的一缕浮萍，生来就是孤儿，不知道父母双亲是谁。被师父收养，得以在飘渺山有了一个家，还有一群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阿素原本以为，今生今世，她的视野就定格在了云崖之上，先前也没有认识外人的兴趣。

可遇见苏衡本就是一个意外，再遇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好像忽然有了，多了一个哥哥，感觉也不是太差。

苏衡乐颠乐颠的，他拉着阿素跪下，“我苏衡，愿与阿素结为兄弟。白水旌心，管鲍之芳尘宜步。停云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旧雨春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竹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关。”

“阿素，到你了。跟着我念一遍就行。”

阿素看着苏衡郑重地磕了三个头，知道不是开玩笑。

这是自认识以来，她第一次在苏衡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表情。

他的眼里有不容拒绝的诚挚，更有将人席卷而去的热情。

阿素不自觉被卷了进去。她依言重复了方才那番话，然后俯身，行了结拜礼。

047 告别

（（谢谢我爱冰糖雪梨的平安符，么么哒。另：节末尾苏衡说的那番话是作者菌百度的，忘记说明了……感谢强大的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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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大哥。”

他们同时喊了对方，又同时相视一笑。

苏衡拉着阿素起来，又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的眼睛射出柔柔的光，就像一股细细的山泉缓缓淌过。

看着看着，心就有些热。

苏衡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带着宠溺：“真乖。玉坠子、夜明珠，你要好好收着。冰忻刀你也用来防身，不过下次收好些，不许放进鞋里……”

他忽然伸手解了她头上的青色飘带：“我送了这么多东西给你，礼尚往来，你得送我点作为回礼。喏，这飘带丑就丑点，我也不嫌弃了。”

以此重新界定了关系后，苏衡果然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到飘带顺眼，就直接收了，根本不管它的主人答不答应。

然后，他又一把抱住了阿素，给了她一个热情四溢的拥抱。

接着，他顺手托住她的腰，一把举过头，往上抛了几抛。

“我有弟弟了，我又多了一个弟弟！捏哈哈哈哈！！！”

“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阿素简直要被他逼哭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懂不懂！即使现在不知道她的女儿身，可也别总搞忽然袭击吧！！！

这个不靠谱的‘哥哥’，方才才觉得他有个正经样子，才过了多久，又打回了原型！

严肃果然不适合他，时不时犯抽，中二深井冰，才是真正的苏衡好吧！

阿素一拳捶在他肩上。这点力道，苏衡哪会在意，他还以为是鼓励来着。

他将阿素扛在肩上，沿着路飞走了好几步，见阿素不捶了，这才放了下来。

阿素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恼，反而凑上前，一个劲地喊着‘弟弟’‘弟弟’。

阿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哪里是多了个哥哥，明显是多了一个孩子气十足的弟弟好嘛！

玩闹间，李果等人推着车走了过来。

苏衡立刻装出老持稳重的样子来，却不忘朝阿素眨眼睛。

表情变化之快，简直让阿素咋舌。

阿素可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应付方法。反正自己不搭理，他也能一个人说得津津有味。

阿素也上前帮忙。不知道李果是自己想通了，还是苏衡跟他说了什么，再见面时，他明显亲近了许多。

很快，他们顺着其中一条通道，折回了墓地。

刚出现，阿勇哥及好多村民围了过来。

他们举着火把，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有的拿着镰刀，有的扛着锄头，还有的将菜刀和锅铲也稍上了……

站在边上的，还提着几桶狗血……

阿素和苏衡都没想到会在事情了结后，会遇到阿勇，一时呆愣住。

阿勇迎了上来，拉住阿素的手左看右看，确认无碍后，这才开口。

“素兄弟，你们怎会在这？你们手里推的，又是什么？我半夜起来现客人不在，跑出来又远远看见了大片浓烟，以为厉鬼来索命了……又想起傍晚你们说过要进乱坟岗看，我忙喊了人想进去救人……”

其他村民也上来嘘寒问暖。看到白花花的大米，风干好的牛羊肉，他们乐开了花。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大旱让家里揭不开锅，有了它们，娃儿们都有救了！

阿素被围在中间，她很感动，同时也很内疚。本来这一切是她和苏衡的事，最后却累得大家担心，这不是她的本意。

想到苏衡提到的善后，略略沉吟，她说：“对不起，阿勇哥，我没跟你说实话。其实，苏公子是祖传的捉鬼师，他就是察觉到了异样，才特地来村里的〗鬼呢，当然得大晚上了。苏大师不仅成功杀死了厉鬼，还从它们手里抢了好多粮食……”

阿素一本正经地扯着谎。幸好跟在后面的，穿着夜行衣的汉子们一看情形不对，一个个都遁了。

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身上的衣服，以及他们的存在。

苏衡被被‘祖传的捉鬼师’六个字给雷到了。他索性不开口，任由她鬼扯。

阿勇一听，看向苏衡的眼里，就多了几丝崇拜和畏惧。

“素兄弟，你是‘寒玉公子’的师弟，你的话，我当然信。没想到尊贵的客人，竟是捉鬼师，先前招待不周，真是失礼！你们不知道，前段时间，隔几天就有人莫名其妙丢失，大家伙儿都吓得不轻，村长还寻思着去哪请个道长来……”

担心变成了喜事，徐阿勇一向朴实，他没有听出阿素这个不太高明的慌。他们敬畏神明，更惧怕鬼怪。此刻他瞧着眼前的乱坟岗，顿时也觉得没那么凄凉了。

害怕，为了找他们，还是来了。阿素心里淌过一股暖流。

苏衡顺着阿素的话说：“客气了，这是咳咳……贫道的分内事，大家来搭把手，将粮食拉回家……”

他本想静悄悄的走，猝然碰到阿勇，苏衡觉得就此告别，是最好的时机。

他朝徐阿勇拱拱手：“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就先行一步了。多有叨扰，谢谢！”

徐阿勇：“贵客就要走了么？天色这么黑，不如歇一宿，明早再走？”

眼看天就要亮了，阿素知道苏衡是有要紧的事，不能再多耽搁。

“阿勇哥，苏大师接到了其他村子的邀请，还得去抓鬼。”

听到阿素这么说，徐阿勇也不好再挽留，他从板车上拿了一些牛肉过来。

“高人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我懂！我是个庄稼人，感谢的话不会说，只望贵客一路小心。以后若得空，又碰上风调雨顺的好年景，记得还来我家，我请你喝栗子酒。这些东西本是您带给我们的，我厚着脸皮借花献佛了，您带着路上吃。”

“我送苏大师就行。阿勇哥，你组织大家搬粮食吧。”阿素连忙打住了他的感慨，再说下去，估计就得抱头痛哭了。

徐阿勇抹了抹泪，又作出个开心的笑脸来，这才将安静留给了阿素和苏衡。

阿素看着他的身影，眼里闪过不忍。

苏衡：“既然知道那具跌落的尸体是徐阿虎，为何不直接告诉他？”

他看到阿素的表情，往深处想了想，就琢磨出了尸体的身份。

阿素看着眼前那道忙碌的身影，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也不知道。眼下他这么高兴，我只是……只是不想扫他的兴而已。”

“大哥，你不是说要走，怎么还不走？”她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等你们回去了，我再走。”就这么想他走？一点都没有挽留的意思！

苏衡拍拍她的肩膀：“有些事，长痛不如短痛。迟早要知道的 ...

（真相，你瞒地越久，伤害反而越大。”

阿素：“我知道。”

048 相约

（她回头看了一眼隐于月色之下的乱坟岗：“这一场夜乱后，里面所有的东西毁于一旦。你们虽匆匆掩饰了现场，它的主人迟早还是会现。他一旦动怒，必定祸及村民。你要‘看着我们走了才走’，指的就是这个吧。”

“阿素，你这么聪明，我都想把你留在身边，做我的小军师了。”

苏衡又想弹她脑门，阿素灵活躲开了。

苏衡看着自己伸出的手，最后顺势往上，挠了挠头，以此来掩饰尴尬：“你猜对了。我的事已成，但也不能留下这样大的隐患。如果是因为我累得大家受罪，即使走了，我也不安心。”

苏衡又拍拍头：“以绝后患的法子，已经在这了。好弟弟，你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让村民受到一点伤害的。”

阿素看着他，一瞬不瞬。

她所担心的，他都想到了。这样周全又细致，怎能不让她刮目相看？

苏衡见阿素又露出呆愣的表情，立刻又变回笑嘻嘻的样子：“喏，这表情我喜欢，赤、果、果的崇拜啊崇拜。再多来几个！你这小眼神可让哥哥我有很高的成就感呐！”

“……”难得的一点离愁别绪，也因为这句话，击得粉碎。阿素扭过头，不再看他。

“夸我一句会怎样，你难道就不能为有我这么一个英明神武的哥哥，稍微表露下愉悦么？”苏衡叹了一口气。

阿素却停下脚步：“别再送了。虽然我不知道大哥你接下来要做何事，但我知道，凡你所想，都将如愿。或许在不久的未来，你会以另外一种姿态，让我这个弟弟崇拜。你若真有空来找我，去云关城的回春堂就行。珍重！”

苏衡抬头看了看天，放在阿素肩膀上的手渐渐收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道：“再过几周，就是云关最负盛名的彩霓会。若来得及，我会赶在彩霓会举行前找你的。”

“你也保重，记得有事没事想想我。下次再见时，你可得打扮得精神些。彩霓会上有好多漂亮姑娘，你穿成这样，她们可会嫌弃的。”

……阿素瞅了瞅自己，撇了撇嘴。一向以男儿身示人，她都快忘了女儿样貌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他至今还认为自己是毛头小子，阿素不由有些乐，眼角弯弯，扭开了头。

彩霓会是云关最出名的一个节日。有各种精美特色小吃、琉璃生辉的各色灯展，还有大家最爱的簪花引。

云关民风旷达，每个参与的年轻男女头戴簪花，若瞧中谁，可互换簪花。簪花越美，戴着簪花的女子越受欢迎。

这个古老的习俗，一直是整个彩霓会的重中之重。更引得千国，容国，盛国很多单身男青年慕名前来。

今年虽然碰上了千国大旱，让云关蒙上了点点灰色，但容国景蓉公主早在年前就宣布会参与这场盛会，且承诺为簪花引上成功配对的鸳鸯们赠送礼物。

有舞姿最为动人的景蓉公主参加，加上她为世人称道的惊世容貌，就算阿素不是很有兴趣，爱凑热闹的绿宜也会想尽各种办法拖着她去的。

“好。我等你。大哥你别光顾着我，你仪表堂堂，簪花引上你往楼下一戳，姑娘们可劲儿会把簪花送给你。我们云关姑娘善良美丽又大方，待你回铭枫，带一方美娇娘回去岂不是良辰美景，天作之合？”

阿素难得有了促狭之意，她还摇晃着头，笑眯眯的：“喔，我这个弟弟得给你寻最特别的花，你送给我未来嫂子，可好？”

“……真不知道你小脑瓜里装了什么，还嫂子，嫂你个头。你大哥我现在没有一点成家的念头，我要娶的，必是我喜欢的。她不必倾国倾城，但一定要独特。而我喜欢的她，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有这等闲情逸致，就好好养好你自个儿。你看你瘦得跟猴子似的！腰身细得跟个娘们一样，一点男子气概都毛有！这样，下次我们再见时，你必须胖五斤，不，胖十斤！”不达到要求就不许来见我。

“……”阿素看着手里忽然多出来的两锭银子，感觉眼前飞过一群乌鸦。

苏衡又摸了摸她的头，万语千言都含在了嘴里，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他潇洒地转身，往后走去，阿素看着他的身影隐于夜色中，终于消失不见。

一声微不可及的叹息从她嘴里逸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她的生活中从来没经历过离别，更没品尝过由此衍生的愁绪。可眼下，这个激丨情飞扬，又潇洒不羁的苏衡走了，在她刚有一点点依恋的时候，她有了一丢丢的惆怅。

阿勇走了过来，与她保持着同样的送别姿势：“就这么走了，真有点舍不得。明明今日才相识，却觉得认识了好久。不过就是一口凉水而已，他跟他的同伴把俺家后院的柴全劈好了，还把那口破灶修齐整了，现在还送了这么多口粮……！”

“苏公子跟你，及6神医一样，都是好人，是活菩萨下凡！我们村的人虽赶上了大旱，却因着你们，丝毫没感觉出艰辛。”

“那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阿勇哥，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互帮互助，不是我们一直秉承的信条么？对了，怎么没看到我师弟，他没跟着一起来吗？”

阿素将一丝头别进耳朵，问起了绿宜，也岔开了话题。

“呵呵，他还睡着呢。我们那么大动静，也没吵到他。晚饭时，他帮着你花嫂子烧火，尝了点我们藏了四五年的陈酿，想是后劲有点大，醉了。”

想到绿宜一沾枕头酣睡的模样，阿素不禁有些失笑。

阿勇大概也想到了阿绿抱着酒坛子又唱又跳的场景，也咧嘴笑了。

提及绿宜，终于冲淡了苏衡离开带来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