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从怀里摸出一叠纸,放在桌子上:“这些是在贤妃娘娘棺椁内壁发现的手印,经过比对,其中部分与看守陵墓的那几个锦衣卫地相同!”
纪纲更是惶恐,他没想到太子有办法提取到根本看不见的手印,而自己的那帮兔崽子竟然留下了这么大的破绽。
太子对明成祖道:“还有。儿臣提取了看守陵墓的洪铁塔等锦衣卫的腰刀,经过检验,不仅发现刀刃上有淡黄丨色血痕,刀刃有卷口,刀锷缝隙里还发现夹杂着一些骨头的碎渣,儿臣对这几名锦衣卫看守进行搜查。发现他们衣袖处有血迹。而且,从他们身上还搜出了贤妃娘娘陪葬金银玉器等物品。”
说罢,太子拍了拍手掌,从外面跑进两个羽林前卫兵士,拿着一大包衣袍。几柄单刀和一个小盒子,跪倒在地。将衣服、单刀和盒子放在了地上,一看就是锦衣卫地飞鱼服和锦衣卫特有的绣春刀。
太子蹲下身,拿起飞鱼服地衣袖,展示给明成祖看:“父皇,您瞧!”
明成祖低头一看,果然,飞鱼服的衣袖内侧,有几点淡黄丨色血状痕迹,几件衣袍都是如此。
太子又将那几柄单刀倒呈明成祖察看,果然,刀刃上有隐隐淡黄丨色血痕,刀锷处有些许白森森的碎末,想必是碎尸时飞溅粘附上去的。
明成祖拿起绣春刀在鼻子下闻了闻,隐隐有淡淡的腐臭血腥味。他戎马一生,对这种味道和痕迹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将那几柄刀都检查了一遍,都有这种味道道,现在不是战时,几柄刀都有这种味道和痕迹,那就没办法用偶然杀个鸡之类地来解释了。
太子随即又打开那盒子,说道:“父皇,这是在看守陵墓的锦衣卫身上搜出来的,儿臣已经查证,的确是贤妃娘娘的随葬物品。
明成祖扫了一眼,铁青着脸,阴沉着脸盯着纪纲:“纪爱卿,你如何解释呢?”
纪纲身子都开始发抖了,说道:“这……,这肯定是这帮看守护卫们,偷偷潜入墓室,偷……偷窃的……”说到这里,随即提高了嗓门,“这些人都该凌迟处死!”
那洪铁塔吓得一哆嗦,说道:“大人……,这可都是你让我们干地……”
“放屁!”纪纲走上前,一脚将那洪铁塔踢翻在地,从旁边护卫身上拔刀要砍。
明成祖桌子一拍,瞪眼喝道:“行了!”纪纲吓了一跳,慌忙扔下刀子,低着头走回原位。
杨秋池见纪纲慌乱着当场就想杀人灭口,很是好笑。也为太子如抽丝剥茧一般的分析由衷赞叹,虽然自己指点了他一些关键,但太子朱高炽遇大事处理冷静,却已有王者风范。
纪纲虽然回到原位,低着头站着,可禁不住还是嘀咕了一句:“这是看陵的几个人私下里干的……”
太子已经听到了,冷笑一声,说道:“纪指挥使,事情并非你所说的那样。根据他们几个地口供,经过这两天的侦查,本太子已经查出其余参与损毁贤妃娘娘遗体地人,今天来你这北镇抚司衙门,就是要抓个人赃俱获!”
说罢,太子走到客厅门口,对着天井里被团团围住的锦衣卫们,喝道:“把那几个人都给我拿下!”
一队羽林前卫将士手提腰刀,冲入锦衣卫丛中,将五六个锦衣卫拖了出来,按倒捆了。
接着,太子走回来,对着纪纲旁边的一个锦衣卫高官,冷笑道:“孙指挥佥事大人,这损毁贤妃娘娘遗体的事情,你也有份吧?给我拿下!”
羽林前卫冲上去将这锦衣卫指挥佥事的乌纱帽打掉,按倒捆了起来。那佥事趴在地上,一个劲哭叫着喊冤枉。
太子不理他,转身对李公公道:“为了显示公正,请公公与我属下,对这些人的住处进行搜查,看看究竟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公公躬身答应,跟着太子派出的一只羽林前卫,对擒获的这些锦衣卫们的住处随即进行了搜查。
客厅上死一般的沉静,纪纲已经面无人色,身子微微颤抖。杨秋池面露微笑,心中充满了对太子朱高炽秉公为自己洗脱冤屈的感激。
明成祖着一只阴着脸不说话。他不说,这堂上也就没人敢说。
过了一会,李公公和负责搜查的人回来了,将一包东西放在了明成祖面前。李公公道:“皇上,这些是刚才从这指挥佥事和其他锦衣卫住处搜出的物品,好像都是贤妃娘娘随葬物品。”
明成祖一弯腰,从包裹里拣了一件看了看,又扫了一眼包里的物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贤妃下葬时的陪葬物品,每一件都是明成祖亲自挑选的,所以他只看一眼就已经肯定,这些都是贤妃的陪葬物品。不由勃然大怒,也不审讯,吩咐将那锦衣卫指挥佥事、洪铁塔等几位锦衣卫凌迟处死,株灭九族。
处置完毕,明成祖余怒未消,盯着纪纲,冷声道:“纪爱卿,你该当何罪?
第二卷 第448章 两种人手机电子书·安智网 更新时间:2008-1-2 0:02:05 本章字数:4395
纪纲当时的确只是布置手下跟踪杨秋池到贤妃陵之后,让他们毁尸栽赃陷害,没想到这些人见财起意,竟然盗窃陵墓陪与珍宝,现在还被拿了个人赃俱获。
纪纲惊恐万状,咕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这些个畜生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都是微臣御下不严,竟然被这群畜生蒙骗,真是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明成祖冷冷道:“你仅仅是御下不严吗?”
纪纲磕头道:“微臣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真的一无所知啊,皇上,微臣只是要求他们跟踪观察杨秋……,不,杨大人,没想到他们居然做出毁损娘娘遗体,盗窃陪与珍宝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微臣对此的确一概不知啊,皇上……”
太子朱高炽道:“他们均已招供,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明成祖望了太子一眼,摆了摆手,转头盯着纪纲,问道:“你不是说毁损贤妃遗体的事情是杨爱卿干的吗?”
纪纲一听这话,就已经猜到了明成祖的想法,太子查证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他哪里还敢狡辩,连连磕头道:“是……是微臣纠察不慎,错怪了杨大人,微臣该死,求皇上恕罪!”
明成祖桌子一拍,喝道:“你一句纠察不慎,不仅让朕错杀了顺妃、顾内阁学士等人,还差点错杀了杨爱卿这等无辜的有功之臣,更令贤妃遗体蒙耻!来人,将他拖出去……”
一听这话,纪纲直吓得魂飞天外屁滚尿流。连求饶都不会了。
明成祖顿了顿,这才续道:“把他拖出去,重责廷杖一百二十!”
杨秋池差点气趴下,心想。怎么?打一顿屁股就算完了?这纪纲分明是故意陷害自己,皇上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就算玩完了?这算哪门子事情嘛!就算你不治他栽赃陷害老子,可这纪纲为了诬陷老子,把你最宠爱的妃子的遗体都剁了个稀巴烂哦?这你都不管?
其实,这是明成祖权衡利弊后地无奈选择。明成祖当然知道,这些锦衣卫没有纪纲的指使,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掘陵毁厚,顺带盗窃陪葬珠宝的。不过,纪纲能爬到锦衣卫指挥使这个地位上。并不仅仅靠善解人意溜须拍马,还是有他真本事的。
纪纲地真本事就是整人,明成祖当然需要杨秋池这样的侦破专家来查出那些真的有谋反之心的人。不过,还有一些人,明成祖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谋反之心,但是形势的需要或者权力斗争的需要,必须将之铲除。所以就需要进行栽赃陷害屈打成招,而这种昧着良心黑着屁眼才能干的事情,显然杨秋池是不能胜任的。这种工作非纪纲这等阴损小人莫属。
因此,明成祖需要杨秋池这种真正的能人,也需要纪纲这种不讲原则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地阴损能人,这两种人都是他政权的需要。更何况,靖难之役里,纪纲一直跟随他鞍前马后,征战沙场,纪纲作战勇猛,深得明成祖的赏识。这种战斗中结下地君臣友谊,那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这之后纪纲又善于溜须拍马,深得明成祖的欢心。所以,这一点也让明成祖下不了决心砍纪纲的脑袋。
纪纲损毁贤妃遗体已是事实,如果因此将纪纲砍头,于事无补,打他一百二十廷杖杀威棍以示警告,不仅警告了他,顺了杨秋池的气,也保留了这有用之才。
明代廷杖始于明太祖,到明成祖永乐时期基本上就不用了,后来地明英宗才正式恢复廷杖。
明成祖下令对纪纲进行廷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眼看纪纲将杨秋池诬陷得差点家破人亡,如果不给这纪纲点颜色,瞧杨秋池那撇着个嘴两眼冒火的样子,肯定难以平息他的怒气(明成祖不清楚杨秋池与纪纲此仇不共戴天了),也难以服众,也不够给纪纲一点教训地,所以决定当场对纪纲进行廷杖。
执行廷杖的是专门的锦衣卫校尉,他们都受过严格训练,技艺纯熟,能够准确根据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暗示掌握受刑人的生死。只不过这一次不同,现在被执行廷杖的,正是指挥使纪纲。
这些校尉们有些紧张,不过,皇上下令,那可不敢有丝毫马虎。廷杖监管校尉一声吆喝,几个彪形大汉将纪纲扛起来架到客厅之外,七手八脚将纪纲一身官袍扒了个精光,按在地上。监管校尉上到客厅,在明成祖面前跪倒:“万岁,对纪纲廷杖准备完毕!”
低头看了看皇上的两脚。按照规矩,如果两脚八字形张开,表示可留杖下人一条活命;反之,如果脚尖向内靠拢,则杖下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明成祖微一犹豫,脚尖朝外,却把桌子一拍,喝道:“着实打!”
这就矛盾了,这脚尖朝外,那是留人一条命的意思,可“着实打”这句话,却又是往死里打的意思。这校尉政治敏锐性特强,眼珠一转,立即明白了明成祖地真实想法。磕了一个头,答应了,起身倒退着到了门口,这才转身,喝道:“皇上圣谕,廷杖着实打!”
纪纲在外面趴着,看不见明成祖的脚,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连喊饶命。
行刑的校尉听到“着实打”,瞧了一眼这廷杖监管校尉的两脚,却又是脚尖朝外——留人一条性命,这才是最终决定。顿时明白,齐声吆喝道:“遵旨!着实打喽-!”
劈哩叭啦开始狠揍纪纲,十多棍之后,便已经把纪纲打得血肉横飞,哭爹叫娘。
这些行刑校尉手下都有真功夫。用力拿捏得恰到好处,虽然将纪纲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疼痛异常。不过却不伤筋骨。
饶是如此,打到七八十棍时,纪纲已经痛得昏死过去好几次,又痛醒了过来,屁股和大腿上血肉模糊,已经没什么好的地方了,痛得他嘴唇都咬烂,连哎哟哟哭爹叫娘的力气都没了。
听着劈哩啪啦的板子声,明成祖笑呵呵转头望了望杨秋池,只见他冷哼了一声。兀自撇着嘴两眼朝天,显然不为所动。
明成祖神情似乎有些尴尬,地确。被人整得差点家破人亡,这口气不可能就这么顺了的。略一沉吟,桌子一拍,对外喝道:“你们没吃饭吗?朕让你们着实打!”
那廷杖监管校尉吓了一跳,跪倒磕头。望了望明成祖的两脚,却还是脚尖朝外,顿时明白。起身喝道:“皇上圣谕,加把劲,好生着实打了-!”
那几个行刑校尉听了这话,棍子抡得更高,呼呼生风,这下子可是真的打,可不是闹着玩地了,当然还是留有性命余地的。后面这三四十棍打下来,纪纲已经跟头死猪似的躺在那里。两眼翻白,连哼哼都没有了,已经昏厥了过去。
一百二十廷杖执行完毕,四位廷杖校尉提起下面裹着纪纲的布的四角,望天空一抛,重重摔下,这一重击,也只让昏厥的纪纲哼了一声,鼻口流血,兀自昏迷不醒。
校尉们将纪纲抬上客厅,重重扔在青石板地上。
杨秋池低头一看,后面的四十廷杖可是来真的,这纪纲一条命已经去了九成,心中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不过,杨秋池知道,既然皇上留了纪纲一命,只要纪纲还活着,两人这不共戴天之仇是结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明成祖望了望纪纲,转头看了看李公公。
李公公会意,吩咐早已经在廷下等候的太医们赶紧给纪纲疗伤。
几个太医七手八脚给纪纲敷上药。明成祖问道:“纪爱卿这伤如何?”
领头太医禀报道:“性命无妨,只是伤了筋骨,恐怕天寒下雨要受点苦。”
这倒说的实话,这顿廷杖之后,纪纲两腿筋骨受损,每逢阴冷下雨之际,就会钻心一般疼痛,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也让纪纲更加仇恨杨秋池,两人仇怨由此结得更深。
治疗之后,纪纲苏醒了过来。明成祖叹息了一声,对纪纲道:“纪爱卿,你办错了案件,让杨爱卿受了委屈,虽然受点苦,却也得有个表示吧?”
纪纲挣扎着微微抬起身子,哆嗦着说道:“杨……大人……,不,杨……兄弟……,这……都是……老哥……地错,还请……见谅……,老哥……这里……给您……陪罪了!”想要施礼,却已经没了力气。
杨秋池双手抱肩,冷冷一笑:“不敢当,纪大人。你还是不要和我称兄道弟的好,免得将来我被某个狗贼诬告陷害,被灭十族的时候牵连到你。”
纪纲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嘴上却说道:“杨……兄弟……,老哥……对不起……你……”
明成祖笑呵呵转头对杨秋池道:“杨爱卿,太子已经将这案子查了个水落石出,你和顺妃、顾内阁学士都是冤枉地。从今天起,你官复原职,至于他们两个……,朕会下?给他们平反昭雪,厚加安葬。”
杨秋池心里恨急了纪纲,但皇上虽然将他打了个半死,却还是留了他一命,杨秋池也没办法,现在也不好表露出来,这个仇只有以后再报了。给明成祖跪倒谢恩之后,站起身,向太子朱高炽深深一礼:“太子殿下给秋池的活命之恩,秋池永世不忘!”
太子微笑着还了一礼。
明成祖道:“纪爱卿、杨爱卿,你们两位都是朕的功臣,纪爱卿当初跟随朕征战沙场,战功显赫,后来执掌锦衣卫,也是缕立奇功,杨爱卿缉拿建文余党也是功勋卓著,现在你们两不仅同殿为臣,还共同管理锦衣卫,为朕分忧,以后要齐心合力,再立新功才是。”
纪纲趴在地上,哆嗦着道:“微臣……谨记……皇上……教诲……”
明成祖点点头,望向杨秋池。
杨秋池盯了纪纲一眼,心想,你别甜言蜜语假惺惺了,老子与你此仇不共戴天!别指望老子再当你的手下,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杨秋池对明成祖躬身道:“皇上,微臣不能胜任锦衣卫职责,而京城治安不容乐观,臣想一心秉守府尹之职,管好京城。这锦衣卫同知一职,恳请皇上免除。”
明成祖眼望杨秋池,他何尝不知道杨秋池心中的想法,微一沉吟,说道:“这样吧,杨爱卿,朕任命你为锦衣卫指挥使副使,正三品,执掌南镇抚司,负责锦衣卫法纪、军纪。同时,兼职纠察百官,有什么事情直接向朕汇报。,杨秋池闻言大喜,虽然挂地是指挥使的副职,听起来好像比纪纲低,但品秩却与指挥使相同,更何况自己还是超品侯爵。以后在将纪纲整死之前,在他面前横着走都没问题了。
南镇抚司本来的职责只是锦衣卫内部法纪事务,相当于中央纪委派驻锦衣卫地纪检组,专门调查锦衣卫里面的违法乱纪行为,这个权力可大可小,往大的说,只要自己想管,连纪纲这个指挥使都能收拾。哈哈,爽-!
现在,明成祖又将南镇抚司的职权增加了一项,纠察百官,这是非常重要的权力,明成祖就是要杨秋池发挥他的侦破才能,揪出那些真正的乱臣贼子,维护江山社稷稳定。
明成祖还让杨秋池绕过纪纲,有什么事情直接向他汇报,这样一来,杨秋池虽然号称纪纲指挥使的副使,但职权比纪纲这锦衣卫指挥使都要大,甚至可以直接纠察纪纲。
杨秋池喜出望外,跪倒磕头:“微臣谢主隆恩!臣定当尽心竭力,以报皇恩!”斜眼望向纪纲,只见他微合双目,似乎已经痛得昏死过去,杨秋池心里明白,纪纲恐怕是气得昏死过去的。哈哈哈。
第二卷 第449章 权力制衡手机电子书·安智网 更新时间:2008-1-2 23:16:00 本章字数:6599
杨秋池兴高采烈回到杨府,将经过一说,众女顿时欢呼雀跃。真有重获新生的感觉。待听到纪纲被重打一百二十廷仗,一条命去了九成,又觉得十分的解气,却也对明成祖没有处死纪纲感到有些忿忿不平。
柳若冰又提出要暗杀纪纲,杨秋池不同意,如果现在纪纲死了,是个人都知道是他杨秋池干的,那会给自己惹麻烦,再说了,他不愿意让纪纲死得这么便宜,他要堂堂正正将纪纲整死。
当晚,杨秋池吩咐大摆宴席,将自己的救命恩人太子朱高炽请来,以及马渡、牛大海等锦衣卫里的哥们,欢聚一堂,喝了个畅快。
杨秋池官复原职,提升为锦衣卫副指挥使并执掌南镇抚司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锦衣卫大大小小的官员当然是络绎不绝来到杨府祝贺,这宴席越摆越多,简直跟当初纳红绫差不多了。吆五喝六好不热闹,一直喝到深夜。
第二天,杨秋池到锦衣卫南镇抚司走马上任之后,进皇宫向皇上明成祖禀报说纪纲伤重,现在京城气候寒冷,应当将纪纲送到南方疗养。
明成祖当然知道杨秋池的真实想法,他也希望杨秋池能迅速在锦衣卫中站稳脚跟,建立自己的势力圈,对纪纲的势力起到制衡作用,防止纪纲在锦衣卫里独揽大权,这种下属间存在权力制衡,才符合明成祖的最高利益。当即准奏,派人将纪纲送到广州疗养。
纪纲被迫离开了京城,他挨了那一百二十廷杖。长途颠簸到了广州之后,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
纪纲走后的这三个月里,京城锦衣卫也就成了杨秋池的天下了。
杨秋池要利用这段时间,迅速培植起自己地势力。以便能与纪纲抗衡,并为将来接手锦衣卫做准备。
这种人事调整他这个副指挥使自己就可以作主,虽然北镇抚司是纪纲直接统领,杨秋池不能进行人事调动,但在他南镇抚司的一亩三分地里,当然是我的地盘我作主。</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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