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那个瘸子,要嫁你嫁。”卫祈嫣打断卫祈华大声说道。
卫祈华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是还是好脾气的说道:“丞相府真正的二小姐不是三妹妹,而是父亲正经的嫡女,若是那位殿下提亲,该嫁过去的是二妹妹才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卫祈嫣的眼睛一亮。
卫祈华用手帕掩住嘴唇笑了笑,心里暗骂了一句蠢货。
“还是大姐聪明,以后我都听大姐的。”卫祈嫣转过身拉住卫祈华的袖子摇晃到。
“所以我们要对她好一点,这样她才能乖乖的给我们利用。”
“是,都听大姐的。”卫祈嫣靠在卫祈华的胳膊上嬉笑道。
两个人说笑着朝小姜氏的牡丹园走去。
卫祈宁让灵希守在飘渺阁,自己则换了男装简单易容后,用轻功翻出围墙去了上京最著名的小倌馆青青楼。
此时还未到晚上,青青楼里的客人不多,容色各异的男子在大厅里随意的聊天。
卫祈宁走进青青楼,青青楼里的男子都是纵情声色多年,一眼就看出了卫祈宁是女儿身,众人看着缓步走进来的卫祈宁眼里闪出各种不屑、鄙夷、好奇和兴奋。
一位稍微年长的穿着青衫的男子走过来对着卫祈宁缓声说道:“这位小姐,青青楼不招待女客nad3(”
“你们本是男子为何不招待女客?”卫祈宁微笑着问道。
众男子眼里闪出痛苦、怨恨、茫然、和无措。
“小姐,请回。”青衫男子挡住卫祈宁的视线。
卫祈宁仿佛没有听见男子说的话,她转身坐到大厅的椅子上伸手抽出一张一千两银票放在桌上:“我要见非羽。”
“很抱歉,青青楼不接待女客。”青衫男子垂下眸子面无表情。
卫祈宁又抽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我要见非羽。”
青衫男子没有再说话,早有小厮将楼下的事告诉了楼上的非羽。
非羽似笑非笑的倚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
直到卫祈宁将银票加到十万两,楼上的非羽才打了个响指。
青衫男子的眼神闪了闪,他收起桌上的银票,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卫祈宁起身慢慢走上楼梯,楼下的众男子神色莫名的看着上楼的卫祈宁。
穿着赤红纱衣的非羽斜斜的靠在软榻上,宽松的衣物松垮垮的挂在他清瘦的肩上,滑落的纱衣露出他白皙的肩膀和胸膛。
卫祈宁上下打量着非羽,惊艳无双,宛若开在黄泉的曼珠沙华。上一世他仅用三年时间就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成为了战司羽的最大的一张王牌。卫祈宁很欣赏他的才华,但是此人心思难料,性情诡诈,今世她决不能让两人相遇。
见卫祈宁仿佛神游天外,非羽起身凑到卫祈宁身前,他白皙的玉指抬起卫祈宁的下巴,漂亮的凤眼流光溢彩,朱红的唇微微翘起,吐气如兰:“小姐好兴致,需要非羽做些什么?”
“要不要跟我走。”卫祈宁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非羽。
非羽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卫祈宁第一句这么直接,他有些无聊的起身退回到软榻上,虽说青青楼不接待女客,可明里暗里想给他赎身的女人多到数不清。
“你的才华不应埋没于此。”卫祈宁嘴角上翘微笑着说道。
非羽把玩着玉如意的手一顿,他抬起头笑的有些奇怪:“小姐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倌儿,哪有什么才华,要说真有才华,不过是床上的才华。小姐要不要试一试?”
“试倒不必了,若你等的人一直不到,岂不是蹉跎了岁月。而且从今天开始除了我,你不会再等到任何人。”卫祈宁说的很慢很认真,仿佛是一个野兽正在闲适的等待着猎物落网。
“元兴十年边城守将邬寺良因勾结蛮夷被全家斩首。邬寺良的嫡孙邬安,此人三岁开慧,五岁能识字吟诗,七岁跟随邬寺良上战场,十岁被人称为天才小将。邬家旧将用自己的嫡孙代替邬安赴死,而邬安则藏身于青青楼十年无人识。”
非羽的脸色微变:“我不懂小姐的意思,我想小姐想必是找错人了。”
“就凭你现在的身份想为邬家昭雪简直是吃人说梦,邬安你在等谁?是某个大臣还是某个皇子?”
非羽脸色大变,突然掏出一柄短刃直飞向卫祈宁的眉心,卫祈宁迅速后退,右手砍向非羽的手腕,一个转身左手一掌打上非羽的腰部。
非羽一个踉跄趴在地上,卫祈宁皱眉:“十年时间而已,你连武艺都荒废了吗,你可还记得起邬家家传的斩马刀法。”
“你究竟是谁?你想要什么。”非羽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卫祈宁。
“邬安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在这青青楼委身于人,就算静王是你的入幕之宾,就算你才是这青青楼真正的主人。”卫祈宁的语气突转直下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
非羽隐在身后的手有些颤抖,她是谁,为什么她知道的这么清楚。战司青虽然欣赏他的才华却一直介意他的身份,他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等待一个可以不介意他身份能够助益他一飞冲天的人。
“只要你跟我走,我自有办法让你改头换面进入朝廷,甚至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让你有足够的权利去查你们邬家的案子。”卫祈宁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前膝。
卫祈宁散发出的通身贵气让非羽不由的眯了眯眼:“你想要什么。”
“除了查邬家的案子,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生一世都要为我所用。”卫祈宁语气低沉凛冽。
“你究竟是谁?”非羽垂下卷翘的睫毛,双手握起。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不要背叛,否则结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你威胁我,你认为身无长物,全家灭门的我会受你的威胁,你就不怕我反噬。”
“是人就会有弱点,你的弱点……”卫祈宁诡异的勾起唇角:“你若背叛,我就会杀光你所有在乎的人,包括那些邬家老将,那些见过你,助过你的人。”
非羽握起拳头狠狠的咬了咬牙。
“你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希望不要太久。若是考虑好了,就吹奏这个,自然会有人带你走。”卫祈宁将一个做工精细的银质哨子放在身边的桌几上。
银质的哨子闪着微微的寒光,上面镶嵌着一块黑色不知名的晶石,晶石周围绕着几道黑色的花纹。
“你是黑骑卫?”非羽蓦地一惊。
“青楼果然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想必这些年你买卖消息也赚了不少钱。不过从今天起不准再买卖黑骑卫的任何消息。”卫祈宁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非羽的眼神暗了暗,黑骑卫一个传说中的军队,无人知道他们的所在,只知道他们时常出没在边疆斩杀蛮夷,他们的阵法无人能破,他们可以以一敌百,只是一旦战事结束黑骑卫就会消失不见。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想得到这支队伍。
卫祈宁走后,非羽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挣扎。挣扎是这么多年来终于等到了机会,兴奋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让人掌控的人。
邬家的斩马刀法?非羽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稍微用力,他柔美而白皙的颈部慢慢逼出一根银针。他伸手取下银针把玩在手里,灭门家恨、传家刀法他怎么会忘记,怎么能忘记,忘记他苟延残喘、屈辱而活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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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突然相遇
?
卫祈宁从青青楼回来路过丞相府大门的时候,发现门口团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的车身上刻着四爪金龙的暗纹。此时已是深夜,是谁这么晚还来丞相府。卫祈宁屏住呼吸轻身飞进丞相府。
卫祈宁趴在丞相府的正厅的房顶上,她倒吊于窗前,透过窗子上被她指甲戳出的小洞往里看。
卫铭正对着卫祈宁,卫铭对面坐着一个男子,男子背对着卫祈宁。
那个背影……卫祈宁一咬牙,突然一道视线扫过来▲在上首主位的战司景疑惑的扫了一下卫祈宁戳破的窗子。
卫祈宁迅速缩回头,屏息匐在屋顶不动。
卫祈宁的眼神一暗,她的心脏犹如被一把生锈钝掉的刀不停的切割,她下意识的伸手覆住小腹,滔天的恨意让她指尖不停的颤抖,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殷虹的鲜血从嘴角流下,猩红的眸子狠狠的闭了闭。
卫祈宁强压下自己的痛苦,连战司羽和他们身边的暗卫都没有发现她,他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人居然因为自己情绪一瞬间的变化而发现了她。若再疏忽定会引起战司景的注意,她将耳朵悄声贴近瓦片隐约听见过几日流罗国来访战司景和战司羽只负责陪同崎玉太子,而其他侍从则交给丞相负责。
全神贯注的卫祈宁不知道,正厅内战司景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向屋顶。
“大皇兄觉得如何?”战司羽转头看着战司羽。
战司羽此时的注意力都被房顶那只“小猫”吸引根本没注意到战司羽说了什么,况且他对那个小子来访根本没兴趣。
被打断注意力的战司景掩饰的轻咳一声说道:“六皇弟所言甚是。”
战司羽察觉到战司景的分心便笑了笑没有继续问他,自从战司景十五年前伤了腿变成跛子后话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沉默,朝堂上几乎不言nad1(但是无论他是不是跛子,对皇位是不是有兴趣,他本身的存在都是通往皇位上最大的一个障碍。
战司景将手中的茶放下,有些无趣的扫了一眼屋顶,那上面的“小猫”已经不见了。
卫祈宁回到缥缈阁脱下衣服让灵希拿去烧掉,那衣服上沾染的脂粉味经久不散。
卫祈宁斜斜的倚靠在窗边,今日的月色有些阴冷,卫祈宁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战司羽和战司景。两种强烈的决然不同的情绪在她心里交织让她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那个沉睡在梦魇里的记忆,那个刻在心上的恨意。
卫祈宁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开双手,手心里四个月牙状的伤口鲜血淋漓。她必须要忍耐,战司羽不仅仅是皇子,他的身后还有慧贵妃和罗国公,此时的她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丞相嫡女,还有一个空有名头的将军外公,对付他犹如蚍蜉撼树。
卫祈宁简单的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关上窗子坐回软榻。
门外响起灵希的脚步声,灵希处理好了衣服还顺带去听了一下小道消息,她邀功似得凑到卫祈宁身边说:“小姐我听三小姐身边的红叶说后日宫里要设宴宴请流罗国的使臣,所有三品以上官员家的适龄小姐都要参加。”
卫祈宁记得这个宴会,前世她是在这个宴会上第一次和战司景有了交集,也是这次宴会让她对战司羽一眼千年。
前世种种如过眼烟云,可是那沉淀在骨髓中的痛苦却让她无法释怀。若有来世不死不休—一个跨越前世今生的诅咒。
“灵希想跟我去宴会?”卫祈宁抬了抬眼看着灵希。
“小姐……人家都说皇宫遍地都是宝,金碧辉煌,我做梦都想去看一看。”
“你不能去nad2(”卫祈宁的话干脆利落。
“啊?为什么啊?”灵希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呆呆的问道。
为什么?卫祈宁能说吗?能说上一世你入了宫就再没回来,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
卫祈宁一直不明白卫祈华为什么设计灵希闯入皇宫禁地。只是那时候失去灵希让她浑浑噩噩病了许久,战司羽为她请神医、寻灵药、衣不解带的陪伴,等清醒的时候似乎刻意忘记了这段痛苦。其实卫祈华想设计的是自己吧。
“皇宫没有遍地黄金只有遍地枯骨,你跟我去过战场见过枯骨,皇宫不去也罢。”卫祈宁垂下眸子不再看灵希。
“皇宫怎么会有枯骨?小姐你又唬我。”灵希翻翻白眼,不过她向来听卫祈宁的话,便也没纠结那么多。
卫祈宁盘算着既然不能带灵希去皇宫就要回将军府寻个丫头来了或许从黑骑卫里找更好。她已经开始计划让黑骑卫脱离沈家军,黑骑卫里的每一人都是以一敌百,他们隐于沈家军协助沈家驻守边疆,这股力量决不能交给皇家。
第二日中午的时候将军府来了轿子说要接卫祈宁过府。卫祈宁出了缥缈阁还没走多久就碰到了相携而来的卫祈嫣和卫祈华。
卫祈华笑盈盈的上前关心的说道:“二妹妹身体好些了吗,今日出门可否,如若不行就派人去给将军府报信,改日再去。”
“前天还体弱的走不了路,今日就打扮成这样出门,一看就是装病。”卫祈嫣虽不屑卫祈宁,但卫祈宁的穿戴却让她的眼睛一直在咕噜噜的打转。
卫祈宁穿了一身秀白色的银丝锦裙,头上戴着价值连城的宝石珠钗,这些都是沈木青送来的。蛮夷的土地虽贫瘠,但是盛产宝石,这些都是沈木青在边关特意为卫祈宁收集来的,件件都是珍品。
虽然丞相府不缺珍宝,可是这种品相的宝石在上京还是不多见的,就连卫祈华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nad3(
“那日卧床只因屋内凉气太盛又无炭火、棉被,而今祈宁这么快痊愈还多亏了父亲给祈宁的千年灵芝。父亲如此疼祈宁,替忙于朝政的父亲为外公尽孝是祈宁的本分。祈宁……祈宁也只是想着替父亲分忧而已。”
说完卫祈宁还伸手擦了擦眼睛,顺便不留痕迹的拨了拨头上的宝石簪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宝石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卫祈嫣看着卫祈宁头上的宝石发簪心里一阵痒痒。
“妹妹这是怎么了,嫣儿就是随口一说,可别当真,怪罪了四妹妹。”卫祈华赶紧上前安慰道。
“大姐说的是,我怎么会怪罪四妹妹,只是怕四妹妹误会,一时心急罢了。”
“父亲知道你的孝心定会欣慰。”
“时候也不早了,祈宁不敢让外公久等……”
“那我们就不耽误二妹妹的时间了。”卫祈华笑了笑。
卫祈宁福了福身转身带着灵希朝门口走去,转过身的卫祈宁斜眼瞄了瞄廊柱边的一角裙裾讽刺的笑了笑。她心中暗想“卫祈华我上一世该有多蠢才会相信你的虚情假意。”
卫祈华看着卫祈宁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由的沉了沉,那千年灵芝本该是她的陪嫁。不过她拿了多少就该给她吐出来多少,卫祈华又看了看卫祈宁头上的头面对着卫祈嫣说道:“二妹妹的头面真是精致,要是明日进宫能带这一幅这样的头面定是会光彩照人。听爹说明日宴会本就是为了给皇子选妃呢。”
“大姐说的可是真的?明日皇上会为皇子选妃?”卫祈嫣眼睛一亮赶紧问道。
“嫣儿,大姐何时骗过你。我听说缥缈院的库房里放了很多这样的头面,那宝石太贵重着实不适合二妹妹这样的小家碧玉呢,倒是适合嫣儿这样娇媚的。”卫祈华掩了掩唇说道。
“她那土包子自然承不起这么贵重头面,头面既然在库房就是丞相府的,我们去找祖母。”卫祈嫣有些兴奋的说道。
“天气有些微寒,嫣儿先去找祖母,我回去换件衣服。”卫祈华笑着说道。
“那你快点来。”卫祈嫣说完就带着红叶去找姜氏。
卫祈华摸了摸垂在胸前的发丝看着远去的卫祈嫣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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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收复黑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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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祈宁到将军府的时候,沈木青和玉青崖正在下棋。
玉青崖看见卫祈宁进来赶紧起身行礼:“将军。”
卫祈宁摆摆手说道:“无需多礼。”
玉青崖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怎么不坐?”卫祈宁疑惑的看着玉青崖。
“哈哈……他今个上朝怕是把卫铭那小子给得罪了。”沈木青一拍大腿笑着说道。
卫祈宁疑惑的看向玉青崖,玉青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对着卫祈宁露出一笑。
沈木青知道玉青崖最笨,便细细将今日上朝之事告诉了卫祈宁。
哪个身居高位的人周围没有探子,玉青崖在丞相府坐冷板凳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其他同僚耳中,朝中想打压丞相府的人免不了暗讽卫铭目中无人。
今日上朝丞相有心想修复此事,特意与玉青崖打招呼说前几日怠慢之类的。玉青崖是武将本就不喜欢绕着说话,嘴又很笨。卫铭说了半天,他就憋出个“无事”两字来。
卫铭见玉青崖不与自己寒暄,只硬邦邦的抛出无事两字,以为他是得理不饶人捧架子,心生不满,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
见丞相沉下脸,一些品数高的武将自然出口讽刺了几句说是怠慢了别人还以品级压人,明显是看不起武将等等,最后不欢而散。
听沈木青说完,卫祈宁不由的勾起唇角,难怪卫铭一回丞相府就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她还真想看看他吃瘪的样子。
说完了卫铭的事,沈木青跟卫祈宁说了明日宫宴的事情。他告诉卫祈宁流罗国来访他将称病不出席宫宴,让她自己多加小心nad1(
卫祈宁疑惑的问道:“外公为何要称病,我们沈家军并未与流罗国交战过。”
杞国有规定若有别国来访,曾与此国交战过的将领均不得参加迎接宴会,这是为了防止激化矛盾影响外交。
沈木青长叹一口气挥了挥手让玉青崖回避,卫祈宁也让灵希先退下。
屋内只剩下沈木青和卫祈宁,此时的沈木青再也没有战场上的意气风发,他宛若一个失去孩子的老人,满是沧桑。
“都是旧事了,我只是和现今的流罗国皇上有些旧怨。此次虽来的是流罗国太子,但流罗国皇上只立了一位皇后,只有一位皇子,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将旧事告诉那位太子,我不想旧怨扯到你身上。”
卫祈宁低头想了想,虽然沈木青没有说是什么旧怨,但是她隐约觉得和自己的母亲沈念悬有关,因为只有每年沈念悬忌日的时候沈木青才会露出这种悔恨的表情。
卫祈宁不愿让沈木青沉浸在回忆里,便岔开话题跟沈木青说了要从黑骑卫挑人的事情。黑骑卫一小部分隐身于市井,大部分隐身于沈家军。
敲定了要的人选后,卫祈宁就扶着沈木青回内室去休息。多年的征战让沈木青的身体旧伤颇多。
等沈木青睡熟后卫祈宁才悄悄的退出房间,她来到后院拿出袖子里的一只银色哨子放在朱唇上连吹了三声,哨子只发出了很细小几乎是人耳听不见的声音。
一只灰色及其普通的小鸟从将军府外飞进落在卫祈宁的肩上,接着一个青衣人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青衣人向卫祈宁拱了拱手说道:“不知少主因何事找青崖。”
卫祈宁背对着玉青崖说道:“你吩咐下去,从今日起黑骑卫不再听命沈家军印,只需听命于沈家nad2(”
玉青崖皱眉问道:“此事少主可与主上商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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