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2 / 2）

慧贵妃抬起素手掩唇一笑说道：“嘴也甜，若是我有这么个媳妇在身边，真是梦里也能笑醒了。”

“娘娘说笑了。”卫祈宁微笑着垂眸，双手交叠，淡然而立。

“娘娘时间差不多了，不如先移驾宸轩殿吧。”紫嫣悄声对慧贵妃说道。

“也好，怕是那些才俊也都等急了。宁儿扶本宫一起去宸轩殿吧。”慧贵妃说道抬起手。

卫祈宁上前几步扶着慧贵妃的手，二人从跪着的卫祈华三人身边走过，慧贵妃走到门口突然汀脚步说道：“起来吧。”

卫祈华脸色发青，卫祈熏更是面如土色。先前明明打探了慧贵妃是要带鎏金翡翠头面，怎么突然换了这九凤朝阳nad3（

众女跟着慧贵妃出了于飞殿，战雯玉走过来扶起卫祈华说道：“你今天是沾染了什么晦气不成，这慧贵妃最是小心眼，你得罪了她以后可千万小心。”

卫祈华咬唇不语，战雯玉挥手让婢女们帮助卫祈华三人重新梳妆。

长公主看着梳妆的三人说道：“那个卫祈宁还真有本事，不仅我母妃看中了她，连慧贵妃都对他青眼有加。”

长公主的首饰头面都刻有封号，不可借用。若要赏赐则是需要到内务府备案的，现在已然来不及。

卫祈华三人只好借了宫女的首饰，这样一来三人在众多精心打扮的女眷里就变得极为不起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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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宫宴

？

宸轩殿前战司景正和一紫衣男子说话，见慧贵妃带着中女眷来了便微微颔首示意。

扶着慧贵妃的卫祈宁见到战司景看向这边浑身便是一僵，上一次见面只是偷窥，这一次却是面对面。

一身黑衣的战司景身材颀长，未簪的墨发松散的垂在肩上遮挡了他大半张脸。

卫祈宁在上一世从未仔细看过战司景，他长得并不像战司羽那样谪仙，也不像战司青那般雌雄莫辩，亦不像战司武那般英挺，而是一种倾国倾城的美丽，让人望而却步，不敢直视。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本该让人无法忽视的人，居然能掩敛下通身的贵气，将那倾世容颜藏于发后，那双深如墨潭一般的狭长眼眸似能窥透人心。

四目相对，站在慧贵妃身边的卫祈宁率先移开了目光。

战司景转头不知和紫衣男子说了什么居然转身朝着她们走来。

卫祈宁忍不住后退一步，一种窒息的感觉瞬间扼住了她的心脏，她的睫毛颤抖，微微垂下盖住自己双眼。她微启红唇很想问问前一世他……真的……被自己害死了吗，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

战司景边走边疑惑的看着慧贵妃身边的卫祈宁，他知道她是沈木青从边疆带回来的那个和他有着微妙婚约关系的外孙女，可是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复杂，仿佛满是悲愤和痛苦，脸色更是时红时青，最后居然变得毫无血色，欲言又止的朱唇死死的抿着，右手无意识的覆住小腹。黑如珠玉的眸子后掩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哀伤和脆弱。

待战司景想看的更清楚些的时候，卫祈宁垂下的睫毛掩住了一切，只剩下那如死人毫无血色的脸。

战司景慢慢走到慧贵妃面前，有些跛的右脚丝毫不影响他的洒脱和淡然。他冲着慧贵妃点点头说道：“慧妃娘娘。”

慧贵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卫祈宁的失态，她笑着对战司景说道：“呦，楚王这是又等不及亲自来接你心尖上的人来了nad1（这紫瞳可还没有成为你的侧妃呢，就看的这么紧。”

心尖上的人？又亲自来接你了？紫瞳？卫祈宁的脸色更加惨白，前一世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难道因为自己的重生，其他人的命运轨迹也跟着改变了吗。那她怎么办？她能怎么办，难道冲上前去跟战司景说他怎么可以变心，他们之间都已经有过小小景了？怎么可以纳别人为妃。

卫祈宁交叠的双手握紧，她重生一世是为了什么，可不是为了争风吃醋，也许这样更好，她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复仇。上一世她害他害的那么惨，这一世不如就这样守着他，护他一世安宁。

卫祈宁自嘲的一笑，这笑里多了些悲凉和落寞。

战司景在和慧贵妃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卫祈宁，当慧贵妃说道宁紫瞳的时候，卫祈宁神情居然震惊的失了态，她紧握着自己的衣裙，双目空洞，最后居然苍凉的一笑。

战司景皱了皱眉，他确定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卫祈宁看他的样子仿佛是一个负心汉一样。毕竟他们之间的婚约做不做数还不一定。她可是沈木青的外孙女，就算他们之间有婚约，他那位父皇也不会将她嫁给自己。

宁紫瞳从慧贵妃身后走出来，她秀眉微皱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厌恶。战司羽看着宁紫瞳眼里的厌恶不由的有一丝黯然。

众女眷进入宸轩殿后坐在各自父兄的身后，有婚约的女眷则坐在各自婚约者的身后。

除了楚王战司景身后的宁紫瞳、魏王战司青身后的侧妃月绮、福王战司武和平王战司羽身后都没有女眷。

流罗国太子崎玉坐在战司景对面，身后坐着侧妃阏脂姬。崎玉太子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对面的战司景，嘴角微微翘起。

卫祈宁正好坐在卫祈天的身后，这是她重生来第一次见到卫祈天，卫祈天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卫祈宁nad2（卫祈宁沉了沉眸子，上一世很多事情她都是从卫祈华口中知道的，卫祈天很疼爱卫祈华和卫祈嫣，那么自己的上一世他又参与了多少呢？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让宸轩殿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皆起身行礼。

战越天在主位上坐定，笑着摆摆手说道：“无需多礼，都平身吧。”战越天左侧坐着慧贵妃，右侧坐着贤妃和婉妃，其余的妃嫔则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宴会的。

卫祈宁低着头躲在卫祈天身后，杞帝战越天年纪近五十，儒雅斯文，十八岁即位，没有人能猜透他想的是什么，只知道这杞国的秘密没有能瞒过他的眼。就连黑骑卫怕是也入了他的眼。

“崎玉太子第一次来轩国可有收获？”战越天笑着说道。

“杞国果然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尤其是楚王和平王能给崎玉做向导，让崎玉受教颇多。”

在战越天和崎玉寒暄的时候，卫祈宁抬头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崎玉。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剑眉入鬓，饱满的唇微扬，含笑的眉眼给人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

“崎玉与楚王一见如故，早想切磋，今日借皇上宴请，不知楚王可否给崎玉一个面子切磋一下。”崎玉意味深长的看着楚王说道。

战司景垂着眼眸不动声色，楚王是杞国嫡长子，若不应战岂不是有损国威。

“呵呵……年轻人切磋是好事，景儿你就陪崎玉太子切磋一下吧。”坐在高位的战越天眯了眯眼说道。

谁都知道流罗国善武，崎玉太子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而战司景因为脚疾不能习武，这两个人能切磋什么？难道切磋琴棋书画？众人好奇的看着崎玉和战司景。

“是，父皇nad3（”战司羽抬起眸子对着崎玉淡淡的说道：“不知崎玉太子想如何切磋？”

崎玉见战司羽应战不由的笑意更深，他说道：“听说楚王精通六艺。不如我们就比比六艺里的”射“如何？”

“太子想如何比？”战司景继续问道。

崎玉拍了拍了拍手，坐在他身后的阏脂姬起身对着皇帝和战司景分别福了福身，之后身姿婀娜的从崎玉身后走出来直接走到宸轩殿的大门口处，众人皆是好奇的看着阏脂姬。

“不知陛下可否赐箭？”崎玉说道。

战越天也好奇崎玉到底搞什么鬼，便挥手说道：“准。”。

崎玉接过侍卫送过来的箭矢直接拉弓对准了阏脂姬。

“太子你这是？”慧贵妃惊呼出声。

众人也都被崎玉太子的举动吓傻了，都屏住了呼吸。

阏脂姬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苹果放至自己的头顶。

嗡的一声，箭矢从崎玉的手中直飞向阏脂姬，阏脂姬动也不动，毫无惧色。

啪的一声苹果被箭矢钉在了宸轩殿的门柱上。

崎玉扫了眼众人的神色，眼露得意，他放下手中的箭矢对着战司景说道：“楚王请。”

众人还在震惊中无法回神，女眷们更是被吓的脸色煞白。就连战越天都微微拧了下眉。这射箭的容易，可是站在门口顶苹果的那位只要稍有一丝胆怯，被钉在门柱上的就不是苹果而是脑袋了。

众人的目光全部移到战司景和他身后的宁紫瞳身上。

宁紫瞳惊慌失措的打碎了手里的酒盏，阏脂姬走到宁紫瞳身前将袖子里的另一个苹果递给她，宁紫瞳浑身发抖，声音小如蚊吟：“我……我……”

众人皆失望的摇头，坐在下首的太傅宁温瑜的脸色更是红白交加。

战越天目光扫向下首各家的女眷，见皇帝的目光扫来，众女眷皆低头垂首躲在自己父兄身后，就差躲到地缝里去了。气氛一时变得极为尴尬，战越天的脸也慢慢沉下来。

“呵呵……”一声极不和谐的轻笑从卫祈天身后传来，卫祈宁和卫铭一起皱起了眉头。

这场景真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卫祈宁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记得上一次是她挺身而出做了那个顶苹果的人，她不是信任战司景，而是觉得凭她的武功，即使战司景射偏了也不会伤到她分毫。那时候她也只是借此能求回灵希的尸体而已。

崎玉转头看向卫祈宁说道：“这位小姐为何要笑？”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卫祈宁的身上。

面对众人的目光卫祈宁并未感到任何怯意，她面色如常的说道：

“曾问崎玉太子的箭术百步穿杨，可是敢毫无怯意，完全镇定的站在那里的恐怕也只有您的侧妃阏脂姬吧。”

“你们之间除了信任还有别人没有的强烈羁绊，若是一个与殿下第一次见面的人顶苹果，殿下是否还会一击必中？”

卫祈宁站起身，从卫祈天身边走过，卫祈天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祈宁走到阏脂姬身边拿起她手上的苹果悠然自得的转身走到宸轩殿门口说道：“众所周知，今日是我和楚王殿下第一次见面。”

卫祈宁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着战司景说道：“楚王殿下，请。”

战司景看着傲然站在宸轩殿门口的小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伸手接过侍卫送上的弓箭，抬手、搭箭、拉弓一气呵成。

嗖的一声强劲的箭矢将卫祈宁头上的苹果钉在另一边的门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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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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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祈宁挑衅的看了崎玉一眼，战司景的嘴角高高弯起。宁紫瞳在战司景身后明显感到了他心情的变化，一直以来他的情绪都像是一潭死水平静无波，很少会有如此明显的波动。

啪啪啪……安静的宸轩殿里响起崎玉的掌声。他本来只是想为难一下战司景身后的宁紫瞳，没想到卫祈宁中途插了一脚，让他见识到了这世间女子少有的胆色。貌似这次来访可以不虚此行了。

站在崎玉身后的阏脂姬眼里闪过一丝钦佩，她上前一步对着卫祈宁说道：“卫二小姐好胆色，听闻小姐是沈将军的嫡外孙女，想必箭术也是受其传承的，我对沈将军向来仰慕，不知道可否与小姐比试一二。”

“侧妃想如何比试？”卫祈宁歪着头对阏脂姬说道。

阏脂姬眼里满是战意，她转头看向上方的战越天说道：“可否请陛下和众人移步殿外？”

战越天意味深长的看了卫祈宁和战司景一眼说道：“准。”

一盏茶的时间后众人都移身至殿外，殿外百丈处有四名宫女依次排开，每个人虽意识清醒但是身体却无法动弹。她们的耳环垂至脖颈，每个耳环的末端都嵌着一颗葡萄。

阏脂姬转身对着卫祈宁说到：“我们骑马出发，谁射中的葡萄多，谁就赢，如何？”

卫祈宁看着前面僵立不动的宫女，她们眼中均充满了深深的惧意。不停抖动的睫毛犹如风中落叶。

“你们还真是喜欢玩这个视人命于儿戏的游戏。”卫祈宁低声自语道。

崎玉拍了拍手，流罗国的侍卫便牵上来了两匹高大俊美的红云踏雪。

卫祈宁看着喷着响鼻的红云踏雪说道：“好马。”

崎玉见卫祈宁对红云踏雪心生喜爱便说道：“这两匹红云踏雪乃是我国的稀有骏马，一公一母nad1（就当做这次比试的彩头吧。”

众人不由的发出羡慕和嫉妒的呼声。

阏脂姬听崎玉这么说不由的愣了一下，崎玉向来宝贝这两匹马，她要了多次崎玉都未同意，今日居然拿出来当彩头。阏脂姬满是战意的眼里夹杂了一丝嫉妒。

换好劲装的卫祈宁和阏脂姬分别飞身上马，卫祈宁摸了摸座下的红云踏雪暗叹道：“真是好马。”

阏脂姬率先驱马上前，她御马术极好，伸手拉弓仅在一瞬间就连射两箭，站在最左面的宫女耳垂上空空如也。阏脂姬回头挑衅的看了卫祈宁一眼。

虽然很不明显，但是卫祈宁还是注意到了宫女颈部被箭羽刮擦的红痕，

卫祈宁低头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长弓，转身对战司景说道：“可否借楚王殿下的弓箭一用？”

站在人群里的战司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后又眉头微皱。他由于不能习武便苦练箭术，他的弓箭是由特殊材料制成，重达百斤。

卫祈宁接过战司景身边侍卫递上来的长弓扬了扬。

战司景惊讶的看着轻松举起长弓的卫祈宁，眼里不由的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深意。

卫祈宁轻夹双腿驱马上前，她慢慢抽出六根箭矢搭在长弓上。

阏脂姬见卫祈宁一次便搭了六箭不由的有些不安，她忍不住伸手轻抚腰间的铜铃。

就在卫祈宁准备射箭的时候，她胯下的红云踏雪突然嘶鸣着立起身子。嗖嗖……卫祈宁手中的六箭齐发出去。

所有女眷都惊叫出声，连许多大臣都忍不住垂下眼不忍看接下来的惨剧nad2（

嗖嗖……站着的宫女只觉得耳边两股箭风吹过，葡萄纷纷炸碎。

“好。”战越天大声笑道：“不愧是沈爱卿的外孙女。果然是传承了他的衣钵。”

卫铭站在战越天身后脸色不悦，目光奇怪的看着卫祈宁。

崎玉的笑意更深，他把玩着手上变形的铜铃说道：“果然是女中豪杰，这两匹红云踏雪从现在起就属于小姐了。”

隐在人群里的卫祈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就连战司羽和战司武都羡慕的看着那两匹红云踏雪。

卫祈宁翻身下马，对着战越天和崎玉福了福身说道：“多谢陛下谬赞，多谢太子殿下赏赐的彩头。”

卫祈宁摸了摸手中的弓箭对着崎玉身后的阏脂姬说道：“侧妃娘娘，祈宁建议这种比试可否到此为止，毕竟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阏脂姬咬唇，她握住自己的手腕，那腕上的黑紫是刚刚被崎玉捏的，自己的腰间的铜铃也被崎玉捏毁。

“是我考虑不周了，小姐果然是好箭术，我心服口服。”阏脂姬笑着对卫祈宁说道。

“听闻流罗国皇室妃子都要文武双全，侧妃娘娘的箭术不凡。”祈宁伸手牵过一匹红云踏雪对着阏脂姬说道：“我与侧妃娘娘一见如故，此马就让我借花献佛送予侧妃娘娘。”

阏脂姬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卫祈宁不可能不知道这两匹红云踏雪的价值，更何况是一公一母，由它们配种出的战马可谓是马中猛虎。

“那阏脂就却之不恭了。”阏脂姬对着卫祈宁福了福身。

战越天看着卫祈宁轻易的将到手的红云踏雪送出去也是一阵肉疼nad3（

“陛下，既然比试结束，就移驾内殿吧，臣妾准备了好酒让大家解乏。”慧贵妃上前对着战越天说道。

战越天看着慧贵妃的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柔情说道：“爱妃做事就是稳妥。”

“陛下谬赞了，能帮助陛下分忧是臣妾的福分。”

比试结束，众人又跟着战越天回到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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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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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国的舞乐天下闻名，精心排演的舞曲更是让崎玉连连称赞。

“流罗国和轩国比邻，向来是友邦。此次也希望崎玉太子能够与我们结为秦晋之好，共续盟约。”战越天拿起酒杯对着崎玉举了举说道。

坐在战司羽身边的战雯玉听到战越天说到秦晋之好不由得脸色一红。

“能和杞国结秦晋之好，自然也是我流罗国所愿。我对丞相家二小姐一见倾心，还希望殿下能够成全。”崎玉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大殿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卫祈宁不仅是丞相家的二小姐，更是沈木青的亲外孙女，也可以说是沈家唯一的血脉。她身后不单单是丞相府，还有战神之称的沈木青和卫家军。

沈木青掌管杞国边疆多年，杞国所有的边疆布防都是沈木青一手设计，而沈木青又视卫祈宁为命。将卫祈宁送去和亲不等于将杞国的边疆双手奉上。而其他人所不知道的还有一条是战越天绝对不会让卫祈宁和亲的理由，那就是他知道在边疆众将士心中那个有着极高威望的银翼将军就是卫祈宁。

“陛下，国与国之间联姻自古都是由皇室子女完成，丞相家二小姐无品无级如何能当得起如此大任。”礼部尚书扬斐起身拱手对着战越天说道。

崎玉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案上说道：“杨大人此言差矣，我们流罗国皇室取妃从不在乎身份品级，而是她本身的能力，更何况我准备迎娶的是太子正妃，武功自是要在我的侧妃只上。”

被崎玉一再拒绝，战雯玉的脸上青白交加，她的骑、射只算是花架子，修生养性而已，怎么能赢得过阏脂姬，在场的恐怕除了卫祈宁没人能赢得过阏脂姬。

“哈哈……”战越天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说道：“能得太子看中，是她的福气。我自是应该成全，只是沈老将军是杞国功臣，我曾答应过他，他外孙女的婚事由她自己本人决定，朕岂能出尔反尔nad1（若是宁丫头自己答应与太子结这份姻缘，我自是愿意成全。”

众人的眼光又一次齐刷刷的聚集在了卫祈宁的身上，战越天也向卫祈宁投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卫祈宁慢吞吞的拿起锦帕擦了擦嘴说道：“多谢殿下抬爱，只是……”

卫祈宁的语气突地一变，她有些哀怨的说道：“祈宁与人早已有婚约，也交换了信物。母有遗命若等到祈宁十八岁他还未来迎娶祈宁，祈宁便可自由婚嫁。母命不可违，还请殿下见谅。”说完她还怀中掏出一个双鱼玉佩爱恋的摸了摸。

站在卫祈宁身后的灵鸢眼角不由的抽了抽，那玉佩明明是卫祈宁让她花十两银子刻的。

不过，卫祈宁才不在乎，战越天都能随便扯出一个什么曾经答应过的口谕，她也可以扯个婚约出来，反正当年沈念悬和先皇后两个人究竟是怎么约定的谁都不知道。不过日后能够自由婚配确实是今日宫宴的意外收获。

知道卫祈宁和战司景之间不清不楚婚约的几个人目光诡异的看向战司景。

战司景悠然自得品着杯中的酒，面上神色不变，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