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2 / 2）

本来就不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人不是吗？尘如墨并不喜欢归卿寒，至少在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不喜欢这样的归卿寒，命是可以还给他的，但要在他完成自己所应该做的事情之后。

“本来就没有办法太平了，告诉你一件事情吧，这里，即将出现海外来客。”

这个大陆，几百上千年，都没有从别的地方的人来过，只有一整块大陆，其他地方就全都是水域了，这里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个大陆，是唯一一块，也只有这里生活着人。

归卿寒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他却是个会保全自己的人，他的性格很是冷淡，不愿意参加到很多事情当中，包括皇位的争夺，朝廷的动荡，可是他有他的责任，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会失去些什么他不想失去的东西。

每个人都是很现实的，一个清冷的人，或许他平时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很大的目的，但是在关键的时候，他必须拿出自保的手段来，维护自身的安危，这也是为什么自从归卿寒上位以来就没有向他国动手的原因。

以他的能力，培养出大批精兵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尘如墨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原因，这个天下，本来就不太平，又有人要搅浑水么，安于现状的人，永远不会想要在往外面探索，这是他们输了的根本吧。

夏国，就是安于现状的国。

“等我做完想做的事情。”

“我不是在跟你商榷。”

尘如墨的眼睛闪了闪，他歪着脖子看着归卿寒，嗓子火辣辣的疼，说了这么多的话他早就口干舌燥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尘如墨的表情，归卿寒挥手拿了茶杯过来，里面还有茶水，并不暖。

碍于尘如墨现在的四肢并不能动弹，归卿寒勉为其难的就给尘如墨喂了水。

这样的人，根本不会为任何事情动弹的吧，尘如墨眼睛酸涩不已，他知道，在这么下去，可能就被这个人带进沟里去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是事实。

“三个月，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我可以跟你提条件吗？”

归卿寒看了一眼尘如墨，并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不过尘如墨却顶着归卿寒说了。

“我想你能放过宋雪诚。”

门外，雨一滴，两滴，然后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归卿寒沉默良久，眼睛眨了一下，看向纸窗外面，“我答应。”

如果不是希年是一个控制不住的人，或许，两个人会再也没有交集了吧，从现在开始，算是有一条纽带系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命令者，另一个，是服从者。

尘如墨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这是他唯一能为宋雪诚做的事情了，交易，总是双方都需要付出的不是吗？至少这买卖他并不亏。

归卿寒忽然将尘如墨扶了起来，双手搭在了尘如墨的身上，用内力震碎尘如墨郁积了许久废物的经脉。

公子得救（4

尘如墨身上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四通八达，直接反射进他的大脑，不过他没有过多的吭声，只是惨败的一张脸等待着归卿寒动作的结束，疼吗？以后的尘如墨或许会笑着问自己的吧。

毫无血色的唇瓣儿也在瞬间被染红了，顺着春就留下来的暗红色的血，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再一次被打碎了，只不过上一次是丨穴位里面打散的，这一次……却是全部重新整修过了，要修养静脉对于尘如墨或者是那些内力极高的人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之不过尘如墨需要浪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要用温柔一点的方法的话，归卿寒也是有的，但是他觉得那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有这个闲心思，还不如直接打散了再温养回来，虽然过程痛苦了一点，但是效果极佳。

尘如墨也是咬牙撑下了后来所有的过程，大起大落，整个身体优势憔悴了些许。

丹田里面空荡荡的，总是觉得不舒服，但是如果强行运功的话，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会撕裂的吧，大出血可不是尘如墨想要的结果。

----

分道扬镳，这种不可避免的事情在尘如墨和归卿寒眼中显然微不足道，两个人谁也没有说再见，更没有什么友人间的依依不舍，反而是平淡的，各走各的路。

尘如墨出了林子，就看到了蓬头垢面的善书，她神色中略带慌张，东张西望了两下，然后和这衣服瑟缩的蜷曲在了还是有些干燥的远处。

这里距离村子很远，善书跑了没多久就被闪电给吓晕了过去，等她醒来之后也知道根本是找不到什么人了，以善书自己的能力，根本走不了多远，就在这里呆了下来。

干粮没有几天就吃完了，善书只好吃了一些草什么的，她的神兽并不足够去抓那些兔子之类的小动物，虽然这里有河流，但是善书也不会抓鱼，这几天她也没敢洗澡，怕有野兽突然冲出来吃了她。

就这样难过的过了将近一个月，善书身上破烂不堪的，就好像是一个从山里跑出来的野人一样，善书也是精神恍惚的每天担惊受怕，却迟迟没有胆子踏入那个地方，因为她能感受到里面的恐怖。

这几天流干了眼泪，公子也没有出来，善书还以为她自己要死了呢。

“公子……”

声音难听得紧，至少尘如墨并不喜欢这样的声音，现在他更觉得要让善书学点什么自保的能力，至少要学会独自在野外生存，特别是这种地方，明明有充足的资源，却并不利用。

“走吧。”

现在尘如墨自己都是内力尽失，就不可能带着善书加快赶路了，善书打理了一下自己，去小溪旁边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匆匆跟上了尘如墨，在她看来，有了公子就什么都不用怕了。盲目的信任。

尘如墨到现在，也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了，更别说还有一个累赘的存在，想抓东西还要靠了他一身的毒，之后还要因为善书的关系，解了这个毒。

公子得救（5

善书忽然倒地不起，双手捂住了腹部，整个人疼痛的蜷缩起来，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整张脸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的美好，苍白而又难看，上面还有各种倒地后的污垢。

尘如墨双手一探善书的脉搏，就基本知道善书是什么情况了，吃了这里的草，里面含有大量的水分，却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存在，肚子痛能有很多原因引起，这次是因为体内分泌冲撞了。

随便拔了一点草药——周围有很多治疗的草药，这也是苗疆人定居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尘如墨还要找到东西来捣药，毕竟善书这个样子看上去并不能够吞咽，不过只一会儿，尘如墨就放弃了他的行为，捣药的时间太长了，根本不够善书撑下去，她这几天体内堆积的东西太多，都没有调养过，无法正常的消化。

只能用手将这些草药上面的泥土抹去，然后一片一片撕下来，撕得细碎一点，别忘了现在的尘如墨可没有一点儿内力。

“吃下去。”

无意识张开嘴的善书，只觉得口中一片苦涩，胃里也一阵的翻涌，不一会儿，就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连带着很多胃酸，散发着一股股的恶臭。

尘如墨站得很远，所以自然没有被波及到。

善书现在可是觉得好受多了，肚子里的东西都出来了不少，后面只需要自行消化就可以了，但是浑身脏乱的让人有点受不了，善书也担心自家公子会嫌弃自己这点，于是乎，等好受了一点二立刻就跳下了小溪里。

尘如墨趁着这个时间用毒药毒死了一只兔子，原本是一支毒蛇的，不过如果是这样，善书肯定不会碰，这里没有生长什么可食用的野菜，也没有什么蘑菇，不过尘如墨知道，就算有，那也是有毒的。

这里可是沼泽啊。

沼泽这里为什么有兔子？这个问题还是交给那些更知识渊博的人去回答吧。

湿漉漉的树枝根本就不好烧火，尘如墨也不可能等到它们干了，只好抓着这只兔子的耳朵等着善书，然后一起到远一点的山头去找一些干枯的树枝，根据记忆里面，离这里最近的山仅仅一里。

善书面红耳赤的将身上搭理的都差不多了，所幸的是来的时候的包袱还在，里面有穿戴的衣物，虽然之前下过雨，但是这么几天也已经干掉了，善书拿出衣服就悉悉索索的穿好了。

“公子？”

转过头来就看见公子一手抓着兔耳朵，那只兔子还时不时的蹬蹬腿，善书莫名的想要笑，却还是没能勾起唇角。

“打理好了，就走吧。”

尘如墨轻声说道，然后善书就连忙跟了上来，两个人就像是金童玉女一样，不过这个玉女并没有金童好看。

“公子，然后我们要去哪里？”善书问道。

善书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题的，她在也不要来到这个地方了，经历一次就已经够了不是吗？这将近一个月的时光过得真的很难过！

公子得救（6

以尘如墨的天赋，要学苗疆的毒术，也不可能是短短这些时日就可以学会的，不过美艳老妇给了他一本用这里的语言翻译过来的书册，现在正放在尘如墨的怀里。

蛊毒，自然是少不了虫子，但是尘如墨现在并没有找到安放虫子的竹筒，这里没有竹子，更别说截一段下来了。

“去找我外公。”

尘如墨说道，要找陈老的消息还没有到，绝生楼的消息未免也太慢了一点吧，当然，不排除绝生楼的人没有找到自己的所在位置，所以至今没有消息。

“公子你什么时候有外公了？”

善书惊讶的问道，她从来没有见过夫人，也没有听说过夫人的家事，只知道夫人貌似不是京城人，家里也没有什么权势，不过丞相很爱夫人罢了。

“一年前。”

或许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只不过迟迟没有跟他见面而已，尘如墨浅浅的笑着，事实上，他并没有亲人不是吗？无论是丞相，还是外公，都不是真正的善待他。

“啊。”

一年前，正是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开始，善书蹙了蹙眉头，却没有说得更多了，在她看来，这不是她所应该知道的事情，一个丫鬟，安守本分就好。

虽然跟这尘如墨几年了，善书还是没有明白尘如墨的性子，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样的理由，所有的事情都是临时起意一样，想到了，就去做。

这么长时间，善书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不明人士在丞相府内，而公子却说他有了外公，还是在那种时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公子就学会了武功，好像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

暂时放下去寻找宋雪诚的念头，因为基本保证他的安全了，所以最要紧的还是让陈老帮忙打通筋脉，尘如墨需要重新修炼、巩固内力，不过这一次明显会比之前快很多，尘如墨也相信自己有能力不走火入魔。

----

几天后，襄阳城。

繁华的街市上的人络绎不绝，这里是东鸣国边境向南里面一点的地方，不过弹丸大小，这里的人还没有收到任何因为战事的威胁，东鸣国的人安详而自由，生活作息也是如原来一样仅仅有条。

即将乱了吧。

尘如墨看向周围的景色，女人们蒙着面纱，走一步停一步，鲜少说话，她们的丫环也不例外的全都蒙着面纱，男人们却一点都见怪不怪，无论是大家小姐，还是农家妇女，基本这个打扮，但她们穿的并不是特别保守，仅仅是遮面而已。

这个天气已经并不是很暖和了，东鸣国和夏国一样四季分明，不过显然东鸣国冷的更快一点。

“公子，你看那个玩偶。”

善书随手指了指那边卖小饰物的，看上去都是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很讨女孩子们的欢心。

都是些并不值钱的玩意儿，尘如墨身上有很多银票，当日被雨水打湿了，却也没有模糊了上面的字迹，自然还是可以用的，这个大陆上银票是通用的。

公子寻老（1

尘如墨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了，他对那些东西并不热衷，也不喜欢把钱浪费在这上面，尽管他并不缺少这些。

现在主要是去一趟东城（东鸣国主城），在那里，或许能得到一点消息。

虽然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尘如墨还是想要试一试，毕竟东鸣国也是有强大的组织贯穿全国的，但仅仅在东鸣国这个范围之内，不过谁又知道陈老会在什么地方呢？

绝生楼在整个大陆都有人，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直接锁定陈老，他们也不可能全员出动吧，他们还有别的生意要接吧，尘如墨多去几个地方买消息总是好的。

陈老要是知道尘如墨到处买他的消息，估计会面色不渝吧，说到底，他并不怎么看好他的外甥女，除了保全他的身份以外，陈老几乎没有做出过更多的贡献了。

这个家庭，冷漠，无情，因为中间的纽带早在十一年前消失了，陈颜挽，早就死了，所以所有人的关系就绷断了，没有人会喜欢尘如墨的，喜欢，也仅仅在表面一层而已。

尘如墨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其他江湖上的人，但也知道就算是别人，也不一定有这个能力帮他，更何况拜师学艺是不变的道理，尘如墨可没打算居人篱下看人的脸色过日子。

这几天连日赶路，尘如墨教了善书不少东西，比如认草药、磨药，以及各种草药的特性，善书脑袋瓜子还算是开窍，学的虽然不完整，但也是半斤八两学进去了一点，记忆深刻的一些能倒背如流了。

她还会一点小手段自保了，比如如何攻击调戏自己的人，身上随身带了一把沙子、小石子什么的就放在看似香囊的袋子里面。

“我们先停下来吃点东西。”

尘如墨说着，就直接走进了一家饭店，大堂中的人很多，在外面一看不知道，进来了却发现很是冠冕堂皇，比起其他的饭店，看上去豪华不少，楼上隐约可见的雅间，也极为贵气。

“客官，这大厅已经人满了，要不去雅间上面坐坐？”

小二快速地走了过来，身子骨就好像练家子一样，这里的小儿的服装全都整齐划一，还找不到掌柜的看着，每个人都很干净体面，面带微笑的来来往往，说话的声音也极为轻，好似窃窃私语一般。

“嗯。”

有自知之明的人会决定要不要去上面的雅间，有能力，就上去，没能力当然可以等大厅里的人走了自己再占个位子。

这个小城镇人很多，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很繁华，明明距离边疆不远，却和边疆是两种不同的景象，人很富足，而且……

两个人走上楼去，尘如墨眼睛一撇，结果脚差点就没给定在楼梯上面了。

只见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魅惑的桃花眼看向了尘如墨，然后笑了几声，对旁边人的话充耳不闻，径直朝这尘如墨走了过来，看上去极为自然妖娆。

公子寻老（2

“真是，好久不见。”龙谦业走了过来，面带桃花煞一眼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反而像一个绝对妖娆的美人儿长得有点女生男相，樱红的唇一动，就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尘如墨本打算不给予理会，但是龙谦业已经看过来了，他也不好推脱，不过现在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的繁华出众，有龙谦业在，还怕繁华不起来吗？

“怎么来这儿了？吃饭？那我请了吧。”

龙谦业的眼睛笑的成了月牙儿，如果他头上别着那些步摇，肯定是一步三颤。

尘如墨蹙了蹙眉头，随即莞尔一笑，心中却思着，龙谦业本来还没有这样跟他熟悉吧，而且，龙谦业也没有如此随性。

“走吧。”

龙谦业正经了一下，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人，那些个不要脸的人都快把铜臭的气息沾染到他身上了。

大红色的衣服忽而闪动，倒是和尘如墨的一身着装十分的搭配，尘如墨是黑色席地长袍，不过比起龙谦业的还略逊一筹，龙谦业那华丽的装备足</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