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2 / 2）

“你要跟我说什么，我听着呢。”

“我们喝酒吧，你家里有酒吗？应该是有酒的吧。”

“你还没到21岁。”他坚定的拒绝了。

她倒在沙发上，“你真是闷的可以！”

“你可以去找海蒂她们一起玩。”

“没意思。见识过以后就觉得超级没意思。”她撇嘴，“每次玩过以后累的要命，而且我真是没时间玩。”又补充，“而且凯瑞也不高兴，总威胁我要告诉我师兄。”

他笑，“他管不住你。”

“我倒不是烦他管我。要知道，中国孩最习惯被约束。”她懒洋洋拉过一张薄毯盖在身上，“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我不能伤他的心。”她假模假样的捂着心口。

“做演员好玩吗？”汤姆威斯多姆终于放下手里的书，走过来，蹲在沙发旁，伸手抚弄她额发，“你小啦，总觉得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是很好玩，很有趣，但有时候反复ng重拍多次念台词多遍我会很烦躁。”她实话实说，“不过我想着，我要有职业修养，不能伸手把导演拍飞——”

他笑着摸摸她脸颊，“你可千万别。”

“我去给你泡杯水果茶。”他对厨艺不擅长，但做的一手好的水果茶。等他端了茶杯出来，发现米迦乐已经在沙发上睡着。

到底是年轻，随便什么所在都能睡下。

也还是年轻，一点戒心也没，就这么随随便便在一个男人家里睡着了。

汤姆威斯多姆盯着她洁白如睡莲的面庞看了许久，缓缓俯下身，在她唇上深深吻了有好几分钟。

6月，格温李飞到洛杉矶来，过了相当愉快的一个假期。

她自告奋勇，担起了为米迦乐安排行程打扫房间购物等等事务，以换取在米迦乐公寓客房居住的权利。凯瑞吉布森在蒙特利尔的时候就见过她，比较放心的把一些零零碎碎事情交给她做。

讲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米迦乐一边上各种课程，一边还要去摄影棚赶通告，总有忙昏了头的时候。有个人能按照时间表打理她的行程，确实功劳不小。

米迦乐抽空把那天答应的珠宝与古董店的宣传照拍了，店东姓周，五十多岁，是第代华裔，已不会说汉语。拍完宣传照，郑重送了一只锦盒给她，打开看，里面是一柄镶宝石的鸭蛋形西洋手镜，十分精致。

米迦乐马上关上锦盒，还给周老板，“这贵重了，我不能要。”

“这是仿制，不算昂贵。”周老板和蔼微笑，“这也不是真正宝石，都是半宝石，并不算值钱。”

“真是很漂亮。”女孩哪有不喜欢美丽又璀璨的小饰物的，想了想，她也就收下了。

过了两周，古董店派人把新印制的宣传手册送来给她看，格温李简直爱不释手，嘀嘀咕咕说若不是价格真是让她想哭，她还真想买个一两件的。

她们把宣传手册带到heroes剧组，从演员到导演、制片、各剧务组长等等派了一圈，人人都赞她拍的照片美丽妩媚格调高雅，又赞店家的珠宝古董味不俗，乐得她心花怒放。

她同格温李都是绘画的，闲暇之余走遍洛杉矶大大小小的博物馆、画廊，还走了各种稀奇古怪门，去到几家名门豪族的私人收藏室参观，收获良多。

米迦乐与汤姆威斯多姆上同一个口音纠正老师的课程，只是几个月前，汤姆就不再去上课。米迦乐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她以为是他不用再去上课了。

直到格温李来了之后。

一天，格温神神秘秘问她，“你知道为什么汤姆不再去上课了吗？”

“为什么？”米迦乐随口问道。

两个人正从口音课教室出来，走到大楼外。

格温简直跟做贼似得，东张西望看了一圈，“我听说啊，是有人，咳咳，追求汤姆，把他吓坏了。”

“你不用这样吧？我俩说中国话你以为这周围有几个人能听懂？”

“嗐，这不是正人君不背后说人是非嘛。”

“什么人追求他？”米迦乐想了想，她还真不知道口音课其他同的情况。这是小班教，基本保证一对一，偶尔有两个人一起上课都是很少见的。

“是——嗯，你猜猜。”

米迦乐作势要打，“猜你个妹啊！我哪知道？”

“是个男人。”

“啥？”

“就是威尔逊先生，你的老师。”

“啥！”

“所以他再也不来上课了。”

“我了个去！”

“你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你冷静点！我们出去跑圈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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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艺术院是相当不错的艺术院，电影院在全美排行前十名之内，传说中超级难申请，就业率100％。

10，天书奇谭18岁（修）

2006年8月7日是立秋，又是中国的中元节，陈老板叫查尔斯陈接了她去过节。格温李也一道跟着去了中国城。

中国习俗立秋吃西瓜，特地买的小红凤西瓜，用勺挖出瓜心，盛在水晶盏里，晶莹剔透。

下午穿了道袍去清观拜了清祖师，观主玉璇请她参与盂兰盆会的建醮祀神，她应了。晚上又在清观的水池里放了河灯。

查尔斯陈开车送她俩回公寓。

格温李今天出奇反常没有嘁嘁喳喳多话，一沉默，大概是有被今天的景象震撼到。米迦乐则是忙碌大半天，也是累了，在车上竟小憩片刻，下车才迷迷糊糊醒了。

查尔斯陈送她们上楼，叮嘱她好好休息。两人匆匆忙忙洗漱过，各自倒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下午，米迦乐才接到凯瑞吉布森的电话。“你怎么去中国城穿那个——那是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米迦乐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

“电视台播的新闻，”他没好气，“中国城昨日的中国节日，十分热闹——可那不是鬼节吗？就跟万圣节一样。但是，你穿的到底是什么？”

“道袍。”她用中说，“就跟基督教神父穿的工作服一样。”

“你是——你是教徒？”

“道教弟。”

“啊，啊！啊！”凯瑞吉布森在电话那头激动的喊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米迦乐颇觉奇怪。

“好好好，你等等我，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半小时后他敲门。

“本地电视台都播了中国城过中国鬼节的新闻，华语电视台也播了。对了，昨天的录影带是哪家去拍的？”

“我不清楚，等我问问查尔斯。”格温李反应很快，立时打电话过去问。“是华语电视台拍的，要的话，他马上送碟过来。”

“还有呢？还有其他的吗？”

“有。清观也拍了。”格温十分肯定。

“好，你去帮我找来。”凯瑞吉布森还是有点激动。“你知道本地电视台的新闻播报员是怎么评价你的吗？他说，你是最近十年以来，中国城最美丽的神仙。”

米迦乐大笑，“真夸张。等等，我穿的是道袍，是不是把我同旁边那个扮观音姐姐的人搞错了？”

格温说：“当然是你最美丽。”

她的道袍也出力不小。那是她自中国带来，十名绣工用了整整个月才做成绣完的昂贵服饰，平时根本不拿出来穿——当然也没有机会给她穿——华贵异常，美丽端庄，充满那种令人迷醉的异国神秘情调。

佛教徒在美国多到不稀罕，道教与道教徒才是真正物以稀贵，足够神秘。举凡西洋人特别感兴趣的阴阳、气之类，都是道教的东西。

“这很重要吗？”她眨眨眼。

“很重要——你不要打岔，每次一问你就打岔。我是你的经纪人，我需要了解这一切——你出生的城市，你父母，你的童年。是，我尊重你的隐私，但你总要跟我说点什么。”

“啊，这个吗……我爹是道士，他出家的时候我已经两岁了，所以我是在道观里长大的，于是我就做了女道士。”

他瞪她，“没有你这么说故事的。”

她又笑，“你真要知道？”

“是。请你好好说话。求你。”

米迦乐坐在沙发上，盘着一条腿。她手里捧着一杯香茗，腾腾蒸汽如烟缭绕。“我爹很年轻就结婚了。不，他们可能没结婚，我娘也非常年轻，不到20岁。我娘生下我不久就离开我们了。然后我爹带着我，那时候他很穷，非常穷，穷得差点把我饿死。”

“后来，我爹就去当了道士。那时候道士虽然过得不是很好，但总有饭吃不会饿死。我在道观长到6岁，政府来人，叫我爹一定要送我去上。但我的相貌长得，”她指了指自己的脸，“我长得不像中国人，而且又是很穷很穷，没有新衣服穿，他们把我的书包扔到厕所，然后我就挨个把他们都揍了。”

“校派了个老师送我回道观，不让我再去上，我爹就自己教我。嗯，道观里其实能人很多，他们都教过我这个那个。后来，我爹收了我师兄做弟，我师兄家里很有钱，非常有钱，超级有钱，他们家在安徽祁门有五六七八座山，十几二十几个茶园，从几年前就做茶叶生意。”

“我爹那时候不想带徒弟，所以狮大开口要了一个非常离谱的费，但师兄家里简直不能更土豪，眼皮都不眨，爽快支付了。”

“嗯，所以我现在才能来美国念书。”

凯瑞吉布森已经完全愣住了。

8月18日，米迦乐过了她18岁的生日。

她在《英雄heroes》剧组的戏份已经拍完。试映集在nbc高层播过之后，立即获得了追加6集的预算；周之后又追加到全季集。

制片公司又跟米迦乐签了5集的合约，这使得她出场的集数达到了10集。

海顿潘妮蒂尔说：“好了，你的生日跟我的生日只差几天。我们可以一连庆祝3天，直到我的生日。”她的生日就在3天后的8月21日。

“不用赶通告吗？”

“不要紧，我可以跟导演说，把我的戏份往前赶一赶。还好这几天没有你的镜头。”这不是问题，过生日怎么都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18号又是周五，真是好不过。

克里斯伊甘听说是米迦乐生日，慷慨表示可以出借他的别墅给她们办派对。他们请了一大堆年轻人来玩——其中有一大半的人他们并不认识。

扎克施耐德白天就给她打电话，祝她生日快乐。晚上她还收到一份礼物，是一张购物卡，附了张纸条，“请务必花完。”简单粗暴。署名是zs。迈克尔法斯宾德也没忘了这天，从大洋彼岸给她打电话，又送了一篮亚洲水果到她公寓。

中午则是汤姆威斯多姆约了她吃饭。

他们去吃了香味浓郁的土耳其菜。吃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吃饭的那个人。

汤姆送她一对小小的绿宝石耳钉，一只定做的卡地亚白金嵌小绿宝石手镯，同她手腕上白银细手环十分相衬。她非常喜爱，即刻戴在腕上。

“好漂亮。”她兴高采烈的说。用手机拍了照片，发电邮给海蒂和格温。

汤姆威斯多姆暗暗松了一口气。给她选礼物难了。但其实也是很容易的，你送她什么她大概都会愉快的接受的吧。

“晚上我们在克里斯的别墅开派对，你要来吗？”

他自觉跟她们不是一代人，摇头，“我不去了。你玩的开心点，小心不要闹。”过喧哗的话，会招致邻居报警的。

米迦乐乖乖应承。

“不要喝酒。”他又叮嘱，“不要抽烟，尤其是**烟。不要乱吃东西，有人会把**掺在饼干里。”

“我很乖的，可能会喝一点点酒，**我是绝对不沾的。”

他摸摸她脸颊，“要是喝酒了不能开车回家，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不用啦，不能开车的话就住克里斯家里。他说可以的。”

他并不担心——至少只要她不喝醉、不被人下药，没人能动她歪念头，她的脾气不是很好，在《300》剧组他已经见识过。她会中国功夫，出手又快又狠，被她揍的人没几天是下不了床的。

但结果她还是一不小心吃进了**——不知道是谁带来的小蛋糕，克里斯塞给她一个，她直到吃下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克里斯那语无伦次的样不对。**蛋糕有一股奇异的香气，不好闻，但也不是特别难闻。米迦乐只觉有点晕乎乎，并不比喝了点酒更强烈的晕眩。

她找了个房间，把房门锁上，睡了一觉。

她不知道派对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早上醒来只觉得脑袋有点飘忽。她瞪着天花板看了半响，然后摸到手机，打给汤姆威斯多姆，“汤姆，我好像昨晚吃了一点**。”

汤姆威斯多姆微蹙眉，“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有的人第一次接触**，身体反应会很强烈。

“还好，一般，几乎没什么感觉。”她叹气，“不比喝酒更严重。我好像对这些东西不敏感。”

“尝过了，也就那样。以后小心”

汤姆威斯多姆去克里斯的别墅接她。

克里斯还在睡觉，迷迷糊糊醒了，诧异的说：“昨晚我竟然锁了门？”他傻乎乎的笑了起来。薄毯下冒出一个黑发的脑袋，格温李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是谁？我去开门。”她只觉得脑袋出奇的沉重，但还记得昨天凯瑞吉布森再交代不要在外过夜。她以为是凯瑞找过来了，赶紧下床，胡乱抓起衣服套在身上。

然后她终于看清床上的金发少年，尖叫起来：“为什么是你？！”

克里斯伊甘这下也清醒了，委委屈屈的问：“你什么意思？你睡都睡了，还想不承认？”

“你见鬼了啊！”格温李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跟他滚了床单——克里斯伊甘确实是可爱的美少年啦，但是，但是——很明显这美少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好吧，不就是睡了美少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吃亏！

米迦乐已经沐浴过，换了干净的t恤。克里斯的别墅里，每间客房都至少放了一打新t恤。汤姆威斯多姆进了房间，见她正赤着足，盘膝坐在地板上，闭目打坐。加州灿烂阳光照进来，照在她脸颊上，她闪闪发光的小脸具有一种空灵之美。

他脱了鞋，也她姿势，在她面前盘膝坐下。他看过中元节的视频录像，身着流光溢彩的异国神秘宗教服装的中国少女宝相庄严，不似凡人≡从中元节之后，向电视台打电话询问那个年轻女道士的人数以计，中国城的清观则卖出上千张建醮祀神的光碟，人人都想知道那少女是谁。

好莱坞的美丽女孩多得扔一杯咖啡能砸到十个八个，她不是最美，但她是相当特别的一个。

米迦乐没有动，也没有睁眼看他；汤姆威斯多姆也没有唤她，只安静的看她，她身上有刚沐浴过的淡淡香气，半干的头发不再像缎似的顺滑，阳光照得她半张脸微泛粉红，素净的小脸未施脂粉，他忍耐不住，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脸庞——她几乎像是个精灵，似乎下一秒钟便会平白消失——但他修长秀气的手指终于还是在距离她脸庞0.01公分的时候停下了。

似乎时间在此刻停止了。

如此静谧，无法想象这栋房昨晚沸反盈天。

她睁开眼，“你好，汤姆。”她轻盈的站起身，“我收拾一下东西，你稍等。”

下楼的时候，他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拉住她手。

克里斯正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做他的明治，格温李不高兴，嘟着嘴向他俩挥手。

“糟了！我妈妈来接我了！”海顿潘妮蒂尔火急火燎的从二人身边擦过，都没来得及跟米迦乐打招呼。

周一是海蒂的17岁生日，他们又开了派对，这次没有请多人，但到了晚上11点，克里斯的别墅还是塞满了一大堆谁都不认识的年轻人。

米迦乐目瞪口呆，她没想到不是周末也会有那么多人出来玩。

邻居报了警，警车呼啸而至，人群做鸟兽散。

克里斯伊甘出去应付警察。他今天很乖，只喝了一点啤酒，没沾其他的东西。警察询问了几句，告诫不可喧哗，便走了。

过了几日，她去加州艺术院注册报到，搬了些物去宿舍。

宿舍照例是两人一间，不大，有独立卫浴。同住的女生还没来，米迦乐选了靠窗户的床位，铺好床具，把带来的一箱书摆在书架上。

她停了口音课、音乐课、舞蹈课，只有绘画课依然在上，每周节。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校，晚上回宿舍，有通告的时候在摄影棚，日程仍然填的满满。

她还在拍《英雄heroes》，另外又去试镜别的剧集，得到了几部剧集的单集客串角色。

她在《犯罪心理crinalnds》第一季中的客串角色得到了一定的肯定。人们总是对年轻美丽的女孩有更大的容忍以及爱惜，所以尽管这一集的故事直探人心深处，算的上有些阴暗，但个客串演员的表现可圈可点——尤其当观众们得知，扮演吉尔的米迦乐是第一次参演剧集，更觉得她表现不俗。

她最早的fans在facebook页面上留言，称赞她的演技；还有热情的观众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分析角色心理的章；在t她。

并不都是赞许，也有人说，好莱坞像她这样的女演员多到数不清，她并不比其他人更好，也并不比其他人更美丽，演技也呆板。马上就有人反驳，说第一次演出已经非常不错。

最后这掐架又歪到她的血统问题上去了。

9月底，汤姆威斯多姆回了一次英国，为时一个多月。

期间他给米迦乐打了几次电话，他们之间还没有到光说废话就能聊两、个小时的地步。但他常常觉得，就是什么都不说，也是愉快的。

他喜欢她的声音，还是小女孩的清甜，为可爱。上了发声课之后，她会用较为低沉的嗓音说话，尤其同他交谈的时候。

她跟其他人从不用这种带着一丝刚萌芽的性感的声线说话。

她同格温李、查尔斯陈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几乎没人能完全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使用的语言有中——其中包括两种中国方言——英语、法语、德语。他们的对话夹杂着各国语言，语速也很快，说到开心的地方，肆无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