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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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艾德。”

艾德还很体贴的为她们叫了出租车。

在车上他们没有说话。汤姆清晰的记得,上次她生气的时候,是因为爱玛……他们之间的问题总是因为其他女人。好在她不是会以沉默和冷战来应对的人。她如果不高兴,是一定会让别人知道的。

回到酒店后,米迦乐让汤姆先去洗澡。她恶狠狠的说:“洗干净”

汤姆委曲的要死:又不是我的错。

她做了水果沙拉,吃了一小碗。汤姆洗完澡只裹了浴巾出来,她朝他勾勾手指,“过来,吃沙拉。”

他乖乖吃了一小碗沙拉。

“以后给我记住了,不许随便让别人吻你,男人女人都不行,什么情况下都不行。”她挠挠头,好吧,她也有不对的时候。“好吧,我应该跟你说的,上次,夏天的时候,认识艾德那一次,我们喝多了,我吻了海蒂、格温、布莱克、莉顿,还有on,嗯,好像还有切斯。”她想了想,“不过那天我喝的有点多,不记得到底是不是他。”

汤姆瞪大眼睛,“喔哦!不过,那应该是一个游戏,不是吗?”这是很寻常的游戏啦,她吻的基本都是女孩,女孩的话,好像没什么关系啦。至于切斯,他知道这英俊青年一直在追求米迦乐,不过他俩都没当一回事——切斯是帅气的不得了,但米迦乐压根不喜欢他那个型的。

“我对切斯说,我有男朋友啦,不可以吻别的男人。”她点了点他鼻,“所以你也不可以吻别的女人。上次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喝多。这次是你不对,你就该揍她,让她离你远远的。”

“是我错。”他暗自叹气:你的原则呢?怎么居然就这么认错了?“以后我会记住的。”他吻她嘴角,“我让你失望了吗?”

“不,没有。其实一个人的价值之一在于他的性吸引力,”她有点扭捏的说,“我应该高兴有人想上你,这说明你很有魅力。”

“那你有没有被我的魅力吸引?”他紧紧抱着她,吻她的耳垂,脖颈。他的一只手摸着解开她的衬衣扣。

“你开玩笑吗?我可喜欢你了。”她想推开他,但她已经被吻得浑身酥软无力,没法抗拒。

“你爱我吗?”她还从没说过爱他。

“什么是‘爱’?”她困惑的问。当然她其实未必真在询问答案。

“爱就是,”他推开餐桌上的盘,“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抱起她放她坐在桌上,“倾听你的心跳,”

解开她的衬衣,“同你共同呼吸,”

吻她精巧细致的锁骨,“抱你入眠,”

轻舔她微颤的胸丨乳丨,“一分钟都不想分开。baby,说你爱我。”

她浑身颤栗,气若游丝,“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她意乱情迷无法自已。他的每一次进入仍然像第一次那样,带给她无限欢愉。她是他一点一滴开发出的秘密花园,幽谧美好,芬芳扑鼻,那一波接一波的冲击,如上云端。

她不记得她最后怎么躺到床上的了,清晨醒来就看见她的爱人那漂亮的脸专注的看着自己,真令人心情愉快。

“早,honey。”一个甜蜜的早安吻。

她赶紧翻身下床,“我起迟了。”她可耻的睡过了头,没能早起晨练。她很少会错过晨练时间。

“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叫了客房服务,你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好了。”

她刷了牙,吃了一块番茄沙拉明治,又用白面包蘸巧克力酱,吃了两只。

他点了一支烟,半靠在床头,米迦乐伏在他胸口。“你几时爱抽烟了?”

“不爱,没事抽几口。放心啦我没有烟瘾。”他只吸了几口,就掐灭烟头。

“没事,你抽吧,我不骂你。”

“二手烟对你不好。”

“可你抽烟的姿势实在很好看,哪怕为了这个我也能忍一下。”

他笑,“我教你。”

她只看他示范了一次就会了“镊样夹着烟卷,假装吸了一口,假装吐出烟雾。她抽烟的样十分帅气,有一种少女娇柔与伪装的成熟和天然妩媚夹杂的复杂韵味,迷人之。

“今天不出去吗?”

“不出去。明天跟我去利物浦好吗?”

“利物浦?”

“去我家。我父母家。我想让你见见我父母。”

“那……是不是我也要带你去见见我爹?”

“嗯,好像是吧。”他不是懂,不过,是该见见岳父大人。上次在圣迭戈那不算正式拜会啦。

她也不懂,“好吧,等我问问我爹什么时候有空。他很忙的,我也不知他在忙什么。而且我也很忙。”她皱眉,“爹也不说来看我,怪事。”

“我们回洛杉矶之后,你就搬来跟我一起住,好吗?”

“你买好房了?”

“我交了定金,回去就可以拿钥匙入住。公寓不是很大,肯定没你现在的房大,不过,应该够住了。”

“是我们上次看的那间吗?”

“是。”

“多少钱买的?”

“你不用操心这个。”他其实也算小小的有钱啦,“天使甜”每年的盈利相当可观,至少买套公寓什么的不用担心买不起。

下午伦敦开始下雪。

汤姆冲了两杯热可可,抱着米迦乐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雪花。她从小生活的中国南方小城多年没下雪了,倒是去了美国之后,每年都能真真切切过一个白色新年。

去年他们在日内瓦过的圣诞,他送她一枚麋鹿胸针,她回送了一件雪花图案的毛衣。今年他们都买了很多东西,互相都不知道对方会送什么圣诞礼物。这也挺有趣的。她觉得他可能还是送一件乏善可陈的小首饰了事。

倒不是说不喜欢啦,重在心意嘛。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米迦乐伸指一弹手中水杯,“古代中国人认为下雪天最好是一边饮酒一边赏雪,风雅之。”

“要喝酒吗?”

“不,热可可也一样啦。”

他又冲了两杯热可可,拿来一盒巧克力球,剥了一粒,放在她口中。她穿着天青色的素色真丝吊带睡衣,黑色兔毛短背心,毛毛绒边衬得她十分可爱。

“想出去吗?”

“去干吗?”

“看电影,吃饭。你一整天没吃饭了。”

“我吃了,吃了水果。”

“水果可不能算正餐。而且,我很饿了。”他们都只在早上吃了一个全素明治,进行了床上运动之后又睡到下午才起。

“好吧。这么一说我也饿了。”她同意了。她兴致勃勃的在客厅里满地的购物袋里找衣服。

“我应该去买几个纸箱把这些东西装起来。”汤姆有点犯愁:她买多了,简直不知要怎么办才好。“我们明天退房,先把东西送回家,然后开车去利物浦,大概下午两点能到。”

“你买车了?”

“没有。威廉有两辆车,他们开suv,我们开他上班用的那辆。”

“他们也去利物浦吗?”

“是。”

“还有谁会去?”

“查理一家。”

“他多大了?他有孩吗?”

“他比我大5岁,有两个儿,约书亚和大卫。”

她叹气,“小孩——”

“怎么?不喜欢孩?我看佩姬他们都很喜欢你呢。”

“他们几个是不错啦,有教养,又不失天真顽皮,像正常的孩。”

他摸了摸她头发,“不要这么说。”她是在说自己的童年非典型。

她说自己说的不多,两人正式相恋有两年了,但她几乎不怎么说小时候的事情。他只知道她周岁的时候母亲离她而去,3岁随父亲住进道观,6岁上只去了一天就被送回道观,自此全靠道观里的道人教导她的基础知识;她生长在一个为特殊的环境中,养成了与众不同的性格,建立了特立独行的观,虽然从没说过,但她对于没有机会做一个正常可爱的孩还是很有怨念的。

“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孩那样犯傻犯错?”她曾经忿忿的说,“人总是避免不了要做一些蠢事的,一件蠢事都不做的人不是人,是神经病。”

她穿好了衣服,一件棉毛格衬衣,套头棉线麻花纹包臀毛衣,一件薰衣草紫羊毛短大衣,丨乳丨白斜纹布紧身长裤,脚蹬一双浅紫绒面白兔毛靴筒雪地靴,左耳上戴了一只翅膀造型的白水晶耳钉。

“我们去哪儿?”

“这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地下购物广场,我们去那儿吧。不过,不买东西了。”

他们吃了晚餐,然后去附近的电影院看了电影。

雪一直纷纷扬扬下着,看完电影出来,街道上很多店面都关了门,也有为数不多仍在营业的∵到哪儿都听得到圣诞歌曲。

米迦乐心情很好,她随着旋律哼着圣诞歌,一边踢踢踏踏踩在雪地上。雪片落在她头发上,肩头,以及绯红的小脸上。

汤姆用她带着的数码相机给她拍了几张照片。他的拍摄技术很一般,可还是把她拍的很美——

纷纷雪花中,轻快跳跃着的美丽少女,戴着兔毛的头箍耳罩,唇红齿白,肌肤细腻,娇俏可爱。

“我想吃冰淇淋。”她忽然说。

他二话不说拉着她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超市,买了一球香草冰激凌。店主给冰激凌上浇了厚厚一层巧克力酱。

他们手拉着手走回酒店。

天气是有点冷,但他们一点也没觉得。

她伸出小小舌头舔着冰激凌,显得特别诱人。她的吃相一向斯优雅,仪态无懈可击。汤姆威斯多姆看着他的年轻爱人,忽然生起一种感觉,即她不似一个真人,她是那么完美,可爱,美丽,强大,娇柔,善良,聪慧,无所不能——他愿意把这个世界上所有语言的所有赞美的词汇用在她身上。

而这更加深了他的不安:他总觉得她随时会飞升而去。

他记得她跟他说过的那个故事:天宫来的女孩终要返回天宫,而她终会忘记一切,包括她的爱人。

他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偶尔有一点小风波,但没有根本上的影响;他们从没有吵过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什么事情有分歧性的不可调和的不同看法,两个人都很明智的避开了一些会导致严重分歧的话题,一种不用言述的默契;有时候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恍惚想起当初跟爱玛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每隔几个月就会大吵一架,而吵架的时候人是什么可怕难听的话都会说出口的。

她不是不会生气,相反,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相当小女孩,动辄要他哄着;但他居然觉着哄她开心也很让人愉快。他一点都不介意处处让着她、哄着她,甚至觉得理所当然该如此对她。

——大概她比他小多也是一个原因。

她身上这种混合了女人与女孩的复杂特质吸引人了。

他们走到酒店门外。

米迦乐吃完了冰淇淋,汤姆吻了她。她的唇齿清清凉凉的,带着香草和巧克力的味道。

“答应我,不要再这样去吻别的女人。”她喃喃道。

“好,我答应你。”他低声应允。

其实这不可能,毕竟他是个演员,剧情要求的话,他无法拒绝。

“要是因此没有工作的话,我养你好了。”她一本正经的说。

他微笑,“好。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当家庭妇男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很愿意待在家里,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我会很努力赚钱的。”

“你已经很会赚钱了,养我绰绰有余。”

“没戏拍的话也不要紧,等我毕业了我就会努力当好导演,以后你就只接我拍的片就好了。”她大包大揽。

孩气,但也可爱得实在感动人呢。

44,雪吻

12月24日,圣诞节前一天。

汤姆威斯多姆一大早不到6点就醒了。

米迦乐随后不久也起了床。

两个人收拾行李,要穿的放在行李箱里,要放在汤姆家里的另装一个纸箱,要带回美国的连包装装在纸箱里,封好。威廉阿克兰开车送他们去郊外汤姆家。

9点,他们从玛丽家出发。威廉开着suv在前面,汤姆开着威廉的车跟在后面。没到中午就又下起了大雪;他们在中途一家加油站的餐厅里吃了冷冰冰很糟糕的一餐,米迦乐只尝了一口残存一丝热气的肉馅饼,就不肯再吃;其他人也就勉强多吃了几口,纷纷表示这么冷的天吃冷食惨无人道了。

结果他们只好从隔壁的超市买了点饼干当午饭。好在超市里有加热的饮料卖,他们买了几瓶果汁,算是对付完了这次糟糕的午餐。

因为下雪,上耽搁了几小时,直到下午4点多才到利物浦。玛丽抱怨既然下雪了就该改乘火车,班次又多,速也快,这样中午就能到利物浦。威廉反驳她说她不现实,他们带着孩们,还带了许多东西,要是乘火车,再赶上雪大停开,那才是灾难。

雪下得更大了,几乎看不清对面人影。

他们开到威斯多姆家的车道上,那儿已经停了一辆车,车顶被积雪覆盖。玛丽先带了孩们进屋,查理威斯多姆出来帮他们拿袋——都是包装好的圣诞礼物。

“hi,你好。”查理几乎同汤姆一样高,长得同弟弟并不是很像。他就是普通的40岁英国中年男,少年时代的容貌掩藏在脂肪下荡然无存,有岌岌可危的发际线,双下巴,即使穿着棉衣也清晰可见的肚腩——其实汤姆才是那个另类对吧。

“hi,查理。”汤姆拥抱了他的兄长,“这是chaele。honey,这是我哥哥查理。”

“hi,查理。”

“hi,chael。”做哥哥的同样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雪下得大了。我们快点进去。”

他们带着一股寒气进了屋,玛丽给他们拿了几条干毛巾,查理、威廉、汤姆各一条,但没有第四条了。

威廉看了一眼玛丽,汤姆没注意这些,只忙着先给米迦乐擦脸擦头发。她虽然穿着带帽外套,但雪片横冲直撞,还是扑了她一头一脸。

客厅里有两位老人,汤姆桥米迦乐的手,为她们互相介绍,“妈咪,爹地,这是chaele,我的女朋友。”很正式的介绍,“chael,这是我父亲,萨米尔;我母亲,艾米丽。”

“你好,萨米尔;你好,艾米丽。”

前军人萨米尔威斯多姆微笑着点了点头;艾米丽威斯多姆则吻了吻她的脸颊,“欢迎你,孩。”

两个男孩,约书亚、大卫,笔直的站在萨米尔身后,满脸好奇的看着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普通的银灰半毛素色宽松毛衣,午夜蓝灯芯绒宽松长裤,还穿昨天那双兔毛靴筒雪地靴,金棕色长卷发在耳侧编了小辫,用一个半宝石蝴蝶抓小发夹束拢在脑后,干净伶俐。

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棵挂满装饰物的圣诞树,树顶有一只闪闪发亮的星星。他们还没装饰完,树下面还乱糟糟的摆着装有装饰物的箱。

艾米丽与玛丽、查理的妻克里斯汀在厨房里忙活,查理乐呵呵的带着孩们装饰圣诞树,威廉在同岳父交流感情,汤姆和米迦乐将他们带来的圣诞礼物摆放在圣诞树下。

孩们这时候也没心思装饰圣诞树了,他们找到写有自己名字的盒,互相猜测里面有什么;他们相当艰难的按捺住了拆开包装的冲动,假装对此并不在意。

约书亚12岁,个跟佩姬差不多高,但显得十分成熟,不像个孩;他穿的整整齐齐,表情严肃,身上的雪花小鹿毛衣也没能使他显得轻快一他对汤姆叔叔的前女友印象不深,但对汤姆叔叔的现女友很感兴趣。

12、3岁的孩正处在观确定的紧要关头,他们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都想了解,希望自己能跟的上潮流,有些具有超前思维的孩还希望自己能显得与众不同。他们亟需有人指导,但同时他们又蔑视那些他们认为不合格的导师;他们很容易接受媒体灌输给他们的概念,年轻、时尚、贴近生活的明星同他们才有共鸣。

由于过于亲近,他们从没感觉汤姆叔叔是大明星,但他们都认为,即使chaele现在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大明星,她以后也必定将会成为真正的大明星。这是毋庸置疑的。

汤姆威斯多姆几乎没在家人跟前说过自己的工作,涉世不深的孩们都觉得演员这份工作既神秘又有趣,非常迷人。

孩们终于装饰完了圣诞树。查理和汤姆把纸箱放回地下室,萨米尔拿出游戏手柄,男孩们欢呼一声,都抢着要第一个玩。

佩姬撇了撇嘴,“野蛮人!”对此表示不屑。她拖着小行李箱,拉着妹妹凯特上了楼。

汤姆对米迦乐说,“我带你去我房间。”他的房间还保留着,楼上一溜间是他们兄妹的卧室,父母的主卧在对面,走廊两头各有一间盥洗室。

汤姆的房间在中间。里面几乎完整保留了他高中时期的陈设:一些体育奖杯,婴儿时期一直到少年时期的照片,与父母的合影,与兄妹的合影。

墙壁上很干净,没有海报,贴的是蓝白双色条纹壁纸。他注意到这点,“父亲重新贴了壁纸。”

床是双人床,铺着干净的蓝白双色条纹床单,轻软的鸭绒被,也罩着蓝白双色条纹被罩。

“怎么不是单人床?”她有点奇怪。

“我小时候睡姿不好,常掉下床。”他有点不好意思。

她果然笑了,“真的?”好意外呢。房间不大,摆了一张双人床一张书桌一只多层抽斗柜,就没什么空地儿了。床边搁了一块小地毯,门后放着板球球棍。

他打开抽斗柜,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放进去。“看还下不下雪,要还是下雪,就待到雪停了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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