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1 / 2）

不了（二）

终于酒瓶空了，她趴在浴缸边沿上拼命地咳嗽、喘气，还没缓过来，他又拿着花洒对她喷起来，冰冷的水砸在她脸上、身上。

“黎绯绯，让我给你好好地消消毒！”庄晟天暗哑的声音传过来，带着阴冷的嘲笑，让她浑身发颤。他把花洒丢进浴缸，扣紧她的后脑勺，开始用力地搓着她的嘴唇，像是要洗掉什么恶心的污垢一样，一遍又一遍，又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无情地搅动，不放过任何角度。

她的嘴唇被撕裂了，舌头也被抓破了，唇舌充满了甜腥的味道。此刻的他带着邪魅的笑，做着魔鬼一样的行径，黎绯绯不敢反抗，好像只要她动弹一下就会被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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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水慢慢盛满了浴缸。他终于停止了动作。

她的脸苍白得像鬼，嘴唇却异常的红润，渗出的血丝像红玫瑰一样摄人心魂。衣服浸在水中，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美好的形状。她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上也挂满了水珠，轻轻一眨就会流下来。小巧洁白的锁骨上还挂着黄丨色的酒精业体，雪白的丰盈在水中荡漾，刺激他每一根神经。她明明做了那么可恶的事，现在又楚楚可怜地坐在那，无辜又无助地样子，让人想怜惜，又想更狠地摧残。

“黎绯绯，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女人吃点小醋、耍点性子是可以的，但别想着能离开。”庄晟天擦掉她嘴唇上的血，粗茧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邪魅的声音更加阴森，“我庄晟天的女人没有离开的权利，除非是我腻了、不要了！你居然还敢让别的男人碰你，绯绯，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刚才你在那？。。。。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黎绯绯颤抖着想解释，虽然他们结束了，但她还是不愿意让他误会她。

庄晟天冷笑着：“不用解释了，你明明就是一副享受的样子！你想离开，是不是为了他？”他的手向下抚摸着，一直到她的颈脖，然后用力一掐，狠戾地吼着：“说！”

黎绯绯喘不上气，用力拉着他的手，想找到一丝呼吸的空间：“不是的，我才刚刚认识他，什么事都没有。。。。。你有女朋友了，我不就该离开了吗。。。。。放我走吧，我不想要这样见不了光亮的生活。。。。。求求你，我们结束吧。。。。”

“放了你，让你去找别的男人*作乐？不可能！黎绯绯，除非我让你滚蛋，否则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这里！”他松开手，把她从水里拽出来，拖到沙发上。。。。

没有怜惜，没有爱抚，只有惩罚和掠夺。撕裂地疼痛，她痛得弓起身子，又被他按压着无法动弹，嘶哑的嗓子已经哭喊不出任何声音。。。。。。。

“黎绯绯，别忘了，是你自己找上来的！那就跟我一起下地狱吧！”他被凉亭那一幕刺激着，气红了双眼，只想惩罚她，用她温热的身体安慰自己，驱散心底的不安。。。。。。

黎绯绯已经痛到了麻木，只是随着机械地晃动着。好冷又好热，水和汗包裹着她，每个毛孔都钻进了冷风，胸口却又在燃烧一团烈火。是啊，当初是她喜欢他的，追随他的。她爱他，这有错吗，为什么这么对她，为什么。。。。。。她的意识渐渐涣散，陷入黑暗。。。。。。

第十二章 最初的相遇

时光倒流，回到了黎绯绯灿烂无虑的十八岁。那是阳光明媚的季节，作为刚入学的大一新生，黎绯绯快乐地感知周围新鲜的一切。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她莫名憧憬着、兴奋着。

这是全国最有名的高校，又在首都，校园很大，师生众多。与三五成群喜欢在课后逛街闲玩的女生不一样，黎绯绯喜欢背着小包在校园里探索，碰到幽静之处就坐下静静地看书。慢慢地，她熟悉了整个校园，也发现了一处“世外桃源”。那是离教学楼、宿舍楼很远的小林子，在一个小山坡上。附近只有一栋建筑楼，专供资深教授作研究所用，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个硕博士生来去，几乎无人，很安静。

黎绯绯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全放在这——这里有她不与人说的小秘密。校园里有些女生喜欢养小动物，可是新鲜劲一过，她们又会不负责任地把它们遗弃掉。

这里就有几只被遗弃的小动物，小猫、小狗，有时还会有小兔子。这里人少，它们不会被人撵来撵去，可以安心地玩乐，但这里可以吃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按照规定，宿舍里是不能养*物，于是黎绯绯买了辆自行车，几乎每天往返于此，给小动物们送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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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开始变凉了，这一天，黎绯绯收集了一些废旧衣物，找个小角落，开始给它们搭几个简易舒服的小窝。

这里的小动物早已跟她熟悉了，围着她欢快地叫着、吃着，吃饱了就满足地在地上打滚。黎绯绯最喜欢看它们欢闹的憨态，跟它们嬉戏着。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黎绯绯觉得困了，趴在林子里的石桌上，半眯着眼，一会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一个湿巴巴热乎乎的东西爬上了她的脸，来回地舔着，痒得她笑出声来。

“嘻嘻嘻。。。别闹了。。。。”她睁开眼，抬手搭在那个毛茸茸的小身体上，揉了揉：“小豆豆，我就知道是你，呵呵就你最调皮，总喜欢占我便宜。。。。呵呵，好了。。。。别闹了。。。好痒啊。。。。。”那个叫豆豆的白色小狗见她醒了，更欢快地舔着。黎绯绯实在没法，只能把它抱在怀里。

黎绯绯刚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对面坐了一个人。好帅啊！英挺的剑眉，深邃的黑眸，雕刻般的轮廓，微抿的嘴唇有着性感的唇色。他穿着浅灰色v领薄针织衫，袖口卷上去，露出有力的臂膀，胸口能看见一片有光泽的深麦色皮肤。他也在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睛熠熠生辉，像一片星海要将她吸食。

黎绯绯张着嘴，看得有些痴了。她是在做什么*吗，居然看到一个这么英俊的男人。

她的表情让他的嘴角扬得更高了：“看够了没？”

一句话把黎绯绯惊醒，脸咻地一下红了，她怎么像个花痴一样盯着一个陌生人看啊！她的眼睛不知道放哪，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里去。

“呵呵！”看着她红得熟透了的脸，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越发的不自在。

笑够了，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同学，你在这干什么？学校可不是养殖场，让你养这么多动物的。”

“没有，它们不是我养的。。。。”黎绯绯莫名地紧张，连舌头都快撸不直了，“它们被遗弃了，我想照顾一下它们。。。。”

他站了起来。好高啊！刚才就在想他应该很高，站起来更加觉得，至少有一米八五，颀长健硕的个子，让一米六五的她感觉自己好渺小。他走过来，投下的身影把她完全笼罩住。

他弯下腰，摸着她怀里的那只小狗：“它们是挺可怜的。”他离她那么近，黎绯绯都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胡子刮过后留下的青苔，还有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烟草味。黎绯绯不敢呼吸，心脏狂跳不已，像小鹿一样乱撞，脑子里嗡嗡的，只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心跳声那么大，她怀疑他是否也能听得到。

正想着，他仿佛感应到了似的，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四目相对，黎绯绯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深邃，在黎绯绯的脑海里不停地放大、放大。。。。。。

“嘿，同学，你怎么了？”一声呼喊把黎绯绯从发呆中拉回。这是怎么了，真变成花痴了，动不动就犯傻？黎绯绯不自觉地晃晃脑袋，看着更加可爱诱人。

他终于站起身来，把摄人心魂的气息带走：“同学，它们再可怜也不能留在这了。”

不能留在这是什么意思？黎绯绯猛地站起来，忘了豆豆还蹲在她膝盖上，它一下滚下来，朝着黎绯绯委屈地哼哼。

黎绯绯激动地说：“它们为什么不能待在这了？它们已经无处可去，这是它们唯一的家了！”

“没办法，这里马上要盖新的研究所，它们肯定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黎绯绯顿时觉得晴天霹雳。怎么办？这些小动物们还能去哪安身？可以找谁帮忙呢，老师，主任，还是校长？算了，他们根本不会管这种事。想办法，得想办法。。。。。黎绯绯啃着手指，低着头转来转去地思考。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帅男开口问。

“你是这的老师吗？”他提醒了黎绯绯，她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专注地看着他问，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紧张。

她亮闪闪的眸子让他的心脏柔软了一下，像瞬间铺满了金色的落叶，却故意撇着嘴说：“不是。我有那么老吗？我也是学生。”

也是学生？那就没法说情了。“哦，那算了。谢谢你给的消息，再见。”黎绯绯此刻顾不上什么帅哥了，她火急火燎地骑着自行车往前蹬，想着看能不能找同学们想点办法。

她走时胀红着脸，因为分心自行车骑得歪七扭八，还差点撞上大树。男子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嘴角都还带着柔情的笑意。好有趣的女孩！

第十四章 最苦不过相思

黎绯绯很漂亮，清丽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水晶般的肌肤，纤细高挑的身材，总带着明媚的笑容。从初中开始她便收到各种男生写的情书、送的小礼物。但她对情事并不开窍，反而愿意专注于帮助弱小。

她也幻想过爱情，却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直到遇到庄晟天后，开始绵长煎熬的思念，开始毫无希望的期待，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相思，什么是一见钟情。

黎绯绯在学校的荣誉室里看到了他的辉煌历程。

庄晟天，他确实称得上名校内最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是在国内堪称文学泰斗、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庄氏夫妇的儿子，十五岁考上这所名牌大学，二十二岁作为经济学的高才博士生毕业，留过学，期间攻读过许多学科，包括经济、法律、金融、电子等，拥有多种学士、硕士、博士学位，参加过各种国际性的比赛、论坛，发表过世界闻名的论文，是全能型的天才。看着他的履历，黎绯绯更觉得他只是她的梦想，遥不可及、不可亵渎的梦想。

自从知道了他，便好像天天都能听到他的名字。

“听说我们的天才美男庄晟天在w市自己创业了！”

“那是国际性的一线大都市呢，很繁华，但是竞争压力也很大。他自己创业岂不是很辛苦？”

“他智商那么高，肯定没问题的！我原本以为他会出国发展呢。”

“他还没有女朋友吧？那不就是真正的钻石男了！把他追到手就好了，高富帅啊！”

“算了吧，他眼光很高的！我们的校花够漂亮吧，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倒追他，追了四年，他连正眼都没看过几眼。”

“对啊，校花马上就毕业了，听说她也准备去w市。真是穷追不舍啊！”

。。。。。。

食堂里，坐在邻桌的女生七嘴八舌地说着八卦，黎绯绯像兔子一样竖着耳朵听，把有关他的一字一句收集起来。

耀眼的他肯定有很多女孩喜欢、爱慕，只是，像校花那样妩媚性感的女人都不能让他看一眼，这么不起眼的她又怎么让人记得住呢？她叹息着。她想要忘记，可是每晚的梦里都会有他，让她欲罢不能，越陷越深。。。。。。

终于，黎绯绯不知从哪找来的勇气，生平第一次做了让自己都觉得疯狂的事。到了假期，她并没有像同学那样回家，而是对父母说要打工、锻炼自己，然后只身去了w市。她与别人合租着简陋的房子，凭着出类拔萃的外语水平做兼职翻译和文案工作。

虽然他只是跟她说了寥寥几句话，虽然对于他她一无所知，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她，她依然站在这个城市里，只为等待见到他的一丝渺茫机会，只为感受和他生活在一片天空下的小满足。

两个月假期很快结束，除了在当地的报纸和电视上看到过他的身影，黎绯绯并无所获。她仔细地收集着关于他的一切，闲暇时徘徊在他工作地点附近。她不敢打扰他，不想成为他眼中“穷追不舍”的女人，又渴望见到他，渴望一次“巧遇”。

然而有一次，也只有那么一次，她远远地看见了他。他被很多人簇拥着走出写字大楼，距离很远，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浅色的休闲裤，在人群中那么挺拔又闪耀。他和周围的人交谈着，又拿出手机说着什么，很忙碌的样子。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张望，像在找什么。他的眼神转了过来。

黎绯绯下意识地背过身去，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孤零零站在树下眺望，卑微的样子。等她鼓起勇气转过身时，那群人已经散了，她只看见他上车离去的背影。

这样也就满足了！他不是遥不可及的梦吗，远远看着就好。慢慢地会好起来的，慢慢地会忘记的。。。。。。黎绯绯不停地告诉自己。可到了第二个假期、第三个假期，她还是不自觉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开始又一轮的守望和期盼。

“绯绯啊，等你毕业了干脆直接来我这上班好了。你做事勤快，能力又强，做了正式员工升职很快的！”广告部的经理很欣赏这个假期打工做兼职的小文案，乖巧又能干，现在这种扎实认真的年轻人不多了。

黎绯绯笑了笑，暗自伤神。她不会选择留在这个城市的，她只是利用无知的青春在疯狂地追逐一场梦。梦总有醒的一天。。。。。。

第十五章 突然的重逢（一）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转眼到了大四。

在校期间，黎绯绯除了学习、看书，最常做的就是跑到爱心*物之家去看那些小动物们，看它们健康快乐地生活着，看它们找到新的主人，一只一只地离开。

新的研究所早已经建起来，当时的林子和石桌都没有了。现在那里人气非常，再没了原来的安静和惬意。那个带给她纸条的男生她也再没碰到过。

终于，时间流逝，与他有关的记忆一点一滴都要消失了。唯一不变的，是他在荣誉室里留着的那些，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把他的容貌刻进心里。她告诉自己要忘记、要摆脱，又被蛊惑着去想念，欲罢不能。

同学们眼里的黎绯绯是热情的、善良的，又是冰冷的、怪癖的。教室、食堂、宿舍。。。。。，追逐她的男生不少，可她统统不理睬，更愿意自己一个人或者是和流浪的小动物们待着。她总是很忙碌，假期从没和同学们旅游过或者参加活动，也很少看她回家。她总是背着包，好像自己去很远的地方，却没人知道是哪。有人曾猜想她在恋爱，去找男朋友了。但她平日里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神色孤独得又不像那么回事。

是的，黎绯绯只想躲起来安静地思念，一遍遍看着他留的字条，小心地夹到书本里，一遍遍翻看她剪辑的关于他的报刊杂志。她思念那双如深海般的眼睛，思念他挺拔的身影。没有人知道她无望的爱恋和相思，更没有人知道她假期的“秘密”。

曾经那么多心仪他的女孩现在也渐渐淡忘了，提起他也只是惊讶他的天赋和才学。那个曾经穷追不舍的校花听说找了个富二代，准备结婚了。四年下来，似乎只有她魔怔了，被下了蛊似的，什么都忘不了，这么久了一想起他，她还是如初般的悸动和思念。

按照父母的意愿，毕业后她就回家乡，这个学府的毕业证能让她在小城市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工作。然后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平淡地过完一生。结束疯狂的年少青春，将对他爱恋深深地压在心底，就当做了一场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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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绯，刚听到消息，学校下个月搞校庆，据说要邀请很多从这里毕业的知名人士，里面不乏高官要员、名望富豪呢！哇，好运气哦，居然能在毕业前见识到这么大的场面！”同宿舍的女孩高兴地说着。黎绯绯显得兴趣缺缺。

另一个女孩问：“都有谁来啊？有没有我们认识的？”

“应该有吧。年纪大一点的就不知道了。。。。。。对了，好像说邀请了庄晟天呢！”

“那个有名的天才美男？”

“好像是的。”

“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他啊！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了，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帅啊？”

。。。。。。

黎绯绯脑子里嗡嗡直响，在听到“庄晟天”这个名字后就傻了，完全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庄晟天！他要来了？他会来吗？能见到他吗？。。。。。至少有见面的希望了！

黎绯绯跑到楼顶上，抑制不住兴奋地大喊：“啊————！”

第十六章 突然的重逢（二）

终于到了举办校庆的日子，黎绯绯觉得这一个月过得好慢好慢。她积极争取到会场志愿者的名额，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这一天。

穿着校方统一定制的polo式红色体恤，白色休闲裤，白色的休闲帽，靓丽青春，朝气蓬勃。作为迎宾学生代表，黎绯绯在六月的骄阳下站在会场门口等候着。

上午十点，嘉宾们开始进场，一张张面孔从黎绯绯身前经过，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官员或富商，。。。。。一个又一个，可哪个都不是庄晟天。

黎绯绯一直保持着微笑，一直站立着，头发、衣服都浸湿了汗，嘴角僵硬了，膝盖软了，脚也酸了，眼见着会场已经开始，大门即将关上了，可期待中的那个人一直没出现。

难道他不来了？。。。。黎绯绯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这一个月痴痴傻傻地等待到底是为何？现在更是像个傻瓜一样笑着！心中的信念坍塌了，黎绯绯浑身无力，垂着头，虚弱地靠着身后的树。

忽然，一阵由远而近的发动机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会场前面。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男人。

“呀，是庄晟天！”

“真的呢！”。。。。。

黎绯绯闻声赶紧抬起头来－－真的是他来了！

这次与他相隔的距离近了些，黎绯绯能清楚地看见他。他更成熟、硬朗了，五官立体，体格健硕，一点都没沾染上商场的铜臭气息，更像是一个魅力四射的明星。他比四年前更具有吸引力了。。。。黎绯绯站立着，没有走向前，看他被其他的女学生簇拥着走进会场。

只是这样看一眼就够了，黎绯绯笑着对自己说。她一直是个自信的女孩，可只要碰到他，她就觉得自卑、渺小。像张爱玲说的那样，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黎绯绯也转身走了，没有继续守在会场外，等待他们结束。对她来说，四年的暗恋好像终于划上了完整的句号，终于可以打包清理了，回到她原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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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黎绯绯一个人在宿舍慢慢地整理毕业要收拾的东西，室友们都趁着校庆时间出去狂欢了。

“咚咚！”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