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将女人虚软的身子摊至躺椅上,倾覆下魁梧身躯,将那一抹娇小牢牢裹藏在精悍的胸膛里。他是真心只想吻吻她的,知道她一定不肯给他,他也不敢做其他的奢望她这样的女人,不知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却又狡猾得像只千年狐狸精,哪儿肯轻易将自己托付
可是他,偏偏最想征服她的心。
男人孔武有力的身躯直直压下,灼热的唇从脸颊蜿蜒至耳垂,又一直摸索着向下滑去,那粗糙而湿润的质感,沾在才从酒水里泡过的肌肤上,青娘只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可是偏还不能挣扎他说只要吻吻她,那就一定只是吻吻可他又说:倘若你再动,小心我动了真的。那么她若挣扎,他就定然会动真的。
从来不知这个好脾气的将军也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霸道时刻,一边欺负你一边还逼迫你不许动可是她的身体哪儿经得起这样挑衅呢真是要了命了
青娘这一刻忽然真心后悔自己做了第二个选择,不准对他动情不许破了合欢,还不能逃避他对她日渐涌动的情愫。天下哪儿有这般矛盾的事
男人的某处分明有青龙在蓬勃暗涌,那坚硬的大物凶猛抵在她的小腹上,分明箭在弦上,偏还死死隐忍着不愿放进她的深幽小径。青娘直觉生疼得要命身体疼,心也在疼呀,她原不是要故意如此折磨一个好人可是她又这般自私,她想要她们母子自由啊。
只得努力寻着话打击他道:“满身的香粉味,不知在外头沾了多少花草不要弄脏了我才洗的身子唔你不讲道理”
明明是挣扎着麽,只那天生虚软的口气听在情动难堪的铁血将军耳里,怎生的却像是娇嗔吃醋
吃醋么玄柯才抚上青娘红色小兜的大手顿了顿,某个清风飘逸的洒脱背影又浮上眼前那个白衣翩翩的俊郎男子,他拉着她的袖,眉眼间尽是包容与无奈,他说:信与不信,你日后自然明白。
要她信什么呢信他的真心抑或是其他这样一个平俗的女人,如何竟能让江湖第一公子溢出那般纠结的眼神
“我若不动你你便要回答我的问题。”玄柯强捺下涌动的情谷欠,裹着青娘半裸的身子在膝盖上坐下,眉峰凛冽,语气又复了一贯的清冷。
从初识开始,她便只是他眼里一只惯常做作爱装的虚伪小物,哪怕她一个微小动作,都瞒不过他锐利的眼眸,可是自从她莫名突然决定同自己来了京城,却让他越来越难以掌握这样的感觉于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可是我若答了,你也未必肯信”青娘喘着气,浑身一丝儿力气也不剩下,好似醉了一般,软趴趴勾着头缩在将军怀里取暖:“你不就是想问我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么,午间我就知道了你也不想想,他那般名望的人,能与我这样的女人有甚么关系不过是我曾经不要脸的看上他,想要攀着他过几天好日子罢,哪能有什么”
嘴里说着,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青娘仰起脑袋“哧哧”自嘲:“你看,我不是也勾搭过你么这会儿还不要脸的坐在你怀里呢。不喜欢你不让你碰我又要白白吃你的喝你的,天底下没有比我更不要脸的人了~呵呵~~”
玄柯低下头,怀里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然满面潮红,眉眼在对着你微笑,花一般的摇曳,心却分明间隔得甚远。
知道这样的女人最是不能盘问,一旦问碰及敏感之处,她便又立刻缩起脑袋藏得更深古铜色的清隽脸颊便扬起一道无奈浅笑:“呵,你最是擅于伪装那么你可听说过藏花阁,阁主凌风”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没有。”青娘凝起眉,几时江湖上又多了个藏花阁
她的个子在女子中原也不算小,只裹藏在将军宽阔的胸膛里,却显娇弱万分。身下的青龙依旧昂扬,可是男人的气息却已然平稳了下来这是个耐力得有多强的男人啊,哪儿轻易便能搪塞过去
左右都已是个坏女人嚒,索性坏到底好了。青娘想了想,又哧哧笑起来:“还有啊~你想不想知道,为何我都肯随你回来了,又不肯答应把自己给你你看,人人都当我是你女人,你又在外头惹了这样多的仇家,上回险些害我被飞鹰玷污。我若不换个地儿藏着,哪天又被谁抓了去不定是个什么下场呢可我若是答应了你,我的性命就不保了啊你虽然很好,可你不能护我周全。你们这些皇族人家,最不可靠了,哪天皇帝一个不高兴,反而还要连累我砍头唉,做人可真难”
口中说着半真半假的话,长长打了个哈欠,那半阖的眉眼间一片醉意惺忪。
“我会让你记住你今夜说过的话。”玄柯沉了脸色,他原只是随意打探她罢,并不存什么深的心思,毕竟她的姿态与那些女人太过相似,倘若她独独回答“不知”还好,偏又说了这一大段,倒显得是在欲盖弥彰了
一瞬间心中空落,玄柯撂开下摆站起身来:“夜色晚了,你睡吧。”
怀中女人却不再言语,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着,竟是不知何时熟睡了过去。睡着后的她敛尽所有狡黠与不羁,此刻看着倒是个万般柔弱的清子。
“可恶。”将军精致嘴角晕出一抹无奈浅笑,揽着青娘绵软的身子向床边走去。
“呜呜大大”才走得床边麽,松垮垮的被窝里忽然钻出来一颗乱蓬蓬的脑袋,两只凤眸儿亮闪闪的,瘪着小嘴巴可怜兮兮。
川儿可委屈了,今天晚上才在大门口玩着狐狸呢,忽然冲出来个疯婆婆,抱着他“乖孙孙乖孙孙”的就要往外跑,把他吓得眼泪都要哭干了。可是大大和娘亲一晚上只顾背着身子亲嘴嘴,这会儿才肯过来睡觉,呜呜太偏心了麽,我也要亲亲。
趴着圆团团的身子就往将军怀里拱:“抱~~睡觉觉”
“快告诉夫人,后院腊梅花开了,可真漂亮”
“嘘刘婶小声点儿,夫人还在里头睡着呢,昨晚上将军”
“哎哟,我的天这么快就”
“可不是,连盆都打翻了,满地儿的酒啊衣服啊,夸张极了”
“嘶,难怪将军一早上心情那般好~~原来啧啧,年轻人呀~~真不得了”
小院子里一群女仆唧唧喳喳,好不吵闹。青娘揉着惺忪睡眼挣扎着爬坐起来,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圆桌上,竟然都已经日晒三杆了,身旁空空落落,那个时常尿床的淘气小儿早不知道溜去了哪里。
“川儿”懒懒的唤了一声,便要掀开被子站起来。脑袋却涨得生腾,发烧了一般,才站起又瘫坐下去。
“诶~~来啦,来啦。”回答她的是刘婶笑嘻嘻的粗糙嗓子。刘婶高兴呀,呼啦啦指挥着丫头老妈子们这个擦桌子那个端盆子满屋子忙和起来。她是过来人了,将军那样孔武的男人,夫人身子这样娇虚,伺候了一晚上哪儿还有力气下地你看那身子,这儿红一块,那儿紫一块,不定昨晚如何被折腾了呢
害怕青娘害羞,夜里又拒了将军的意,刘婶赶紧找了件干净小袄往她身上麻利一罩:“小公子一早上随将军出去逛园子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说着,讪笑着看了看青娘身后凌乱的被褥,又朝小京训道:“小京你这糊涂丫头,怎生得放这样小一个枕头,你让将军和夫人怎么挤”
小京吐了吐舌头,她可是个直肠子的性子:“挤挤才热乎么我哪儿知道将军这么快就和夫人同房”说着便屁颠屁颠往门外猫,一点也不知含蓄,直把一屋子丫头们羞得红了脸。
同房我几时答应要和他同房了
青娘好生纳闷。她的身体最是怕冷,南方的冬天偏偏阴得渗骨头,她昨晚一冲动便往澡盆里加了半坛子的温酒,想是洗久了脑袋便醉了,竟然什么时候睡去了也不知。可是到底为何才过去一晚上,大家的表情却变得这般奇怪
拍着沉重的脑袋,却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心里头惦记着川儿可不要整日和那怪脾气的家伙呆一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一边孤立着她,让所有人都误会她;一边又笼络着川儿,直挖好了坑等着她往下跳她才不是那种没脑袋的傻子。早早办完了差,还得去东南边卖海鲜呢。
当下裹着小袄便往门外走:“哪个园子呀”
“西北面,这会儿听说太尉大人在呢。”刘婶指了指窗外,复又埋头清理地板我的乖乖,折腾成这样,要了命了
昨夜竟不知道何时下过一场小雪,满园子的腊梅悉数开放,黄的花瓣褐的枝,风一吹一股子暗香扑鼻,直看得精神都爽朗起来。
“嘟嘟要尿尿”有小儿声音弱弱随风飘来,好似带着哭腔。
青娘忙随着声音寻过去:“川儿”
“娘”梅园深处的石桌旁,川儿眨着泪汪汪的眼睛看过来,那湛青色的小棉裤上俨然又是一片湿辘当着陌生人的面尿裤子,羞死人啦,呜呜。
“川儿乖~~大大呢怎么就你一个人”青娘忙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声“大大”叫得好不自然。
头顶上方忽传来两声“呵呵”浅笑:“这位夫人便是青娘麽”
醇亮浑厚的陌生嗓音,谁呀这是
青娘抬起头眯起眼睛,却是两个陌生的锦衣男人不知何时站在跟前。那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紫衣男子,黑发金冠,清瘦脸庞,双眸流光,一身的霸气,倒也是个耐看角色,便垂了眸子低声道:“民妇见过大人。”
“大胆你知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谁”旁的一名四十余岁男人厉声喝断,却是个满面红光的大胖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在她身上乱扫,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那副贼模样直觉的让她心中厌烦。
“诶~~太尉大人不得无礼~~~”见青娘表情冷淡,紫衣男人向胖子不悦挑了眉,分明语气绵长低沉,那表情却万般森冷残酷,直看得胖子生生打了个哆嗦。
那紫衣男人方才转而对青娘笑着摆了摆手,狭长的眸子波光潋滟,竟也好似在她身上寻着些旁的什么:“呵呵,朕与玄将军自幼亲如兄弟,青娘子不用多礼。将军替朕取文书去了,你可在此稍候片刻。”
呀,原是皇帝倒是与小太子长得一点儿也不相像。可是这样的眼神好生奇怪,明明初次见面麽,如何这样的打量人家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动声色,青娘抱着川儿福了福身子,假</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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