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会儿又不讲究地受下赏赐琢磨得多了,心更乱,倒不如随了她去,反正她要的,他如今也给她不了。
那副肃冷模样,一看就知定然生气了。青娘咬了咬唇,其实这是个再好不过的男人了,相貌好地位高,涵养也好到不行,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偏偏总喜欢惹他不悦也许是怕他真爱上自己,也怕自己不小心依赖上他。
见玄柯揽着川儿健步如风,背影萧索,心底里终究生出些不忍,想了想又寻了个圆润借口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麽,我若不受下,那个色胚皇上定然又要给你穿小鞋;受下来了,不仅皇上高兴,我还得了好处,和乐而不为喂,你等等我呀”
“左右你总有道理可说。”玄柯停了步子,调转过身来,表情很冷淡。才下过雪的天气,四周一片斑驳的白,有风吹过他古铜色的肤,将那刚毅线条镌刻得愈发惹人心动。
青娘眉眼间一瞬光影掠过,才要咧嘴干笑呢,身旁忽然伸出来一只肥嫩小爪,将将捶在了肩头上。
“坏”川儿肉嘟嘟蜷在大大怀里,眨巴着水汪汪的凤眸,小模样儿很是鸣不平他也生娘亲的气了,这个色女人,他可不许娘亲看别的男人。
一时间青娘那笑便生生僵在了脸上该死啊,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川儿这般深的恋上他,倘若日后果然被他发现自己的作为,真不知该要如何解释。一时心中不适,强揽过川儿款款进了后厅堂。
各怀了心思,那一顿早饭自是吃得沉默,好在小川儿一会儿缠着将军要汤汤,一会儿攀着青娘吃糕点,倒还不至于太尴尬。
才吃完饭,安生却从外头颠颠跑了进来:“将军,王游击在外头等着您~~您看”
“唔,可有说是什么事”玄柯拭着手,抬起头来。
“呃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要借钱”安生纠着眉毛。
话音还没落呢,门槛边已传来一声粗嘎憨笑:“嘿~~嘿嘿~~将军,我已经进来了~~”
青娘回过头去,却是王粗鲁与张大海粗衣粗裤一左一右站在门边。
见青娘看他,王粗鲁便戳着粗糙两手,挤眉弄眼笑道:“嘿嘿~~小青娘在啊,今日看你气色儿真不错,咱将军果然把你养得好啊~~”
本是句正经之言,听在有心人耳里却像是秘密被人洞穿一般,青娘不由红了脸。才抬起头儿,又发现将军不知几时竟也在凝着她,那眸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清,忙抱起川儿尴尬笑了笑:“你们有事啊那我先下去啦。”
王粗鲁与张大海一前一后随在大将军后头,一个红衣亮裤小纸扇,一个绸裳皂靴大高帽,穷惯了的武将几时穿过如此招摇那动作自是一摇一摆万般别扭。
旧木长桥踩上去“咯吱咯吱”直响,踩得两人心里头都慌乱起来。一路上将军一身凛冽不言不语,本就让人心中没底;再一看那要去的地儿,青砖红木,明明大冬天的,放眼过去却是花团锦簇,诡异如盛夏一般,不由咕哝道:“乖乖,这是个什么鬼地儿怪不兮兮的,还不如在家抱老婆舒服。”
张大海摸了摸摇摇欲坠的帽子,搡了他一把:“废什么话将军让你来,你来就是不想借银子了等着回去挨你老婆瓜子”
他是光棍一只,来了京城无处可去,便暂住在王粗鲁家,两口子那点事儿可瞒不过他。一家将近十口人,日子不好过,朝廷对边关军人的待遇又不好,那点点饷银可活养不起。
小木门边有青衣小仆,眼见着桥上走来三名富贵老爷,早早便候在门边恭迎:“主人,您回来啦。”
“什么狗屁回来老子第一次来”王粗鲁瞪圆了眼睛,那武将的粗嘎险些儿又要暴露。见玄柯回头冷冷一扫,赶紧地将话又憋回去,乖乖随在后头进了庭院。
偌大的一个厅,高台上依旧碧眼舞女袅袅摇摆,台下蛇藤长物斑斓起伏,男人们挽着女人喝酒寻欢,女人们半褪衣裳吟吟哦哦。满目的迷乱,直看得方才还嚷嚷着不来的二人将将软了骨头。
“将军这这,这可是进了蛇妖洞”张大海颤着两腿,声音都有些把不着调了。他平时可没少逛窑子,恁小一个柳树镇,哪里藏着卖肉的女人他都能秒秒间给你挖出来,可是沾了多少年腥,也从未见过如此勾魂的场面呐
倒是找对了人。玄柯嘴角不着痕迹勾起来一抹笑意:“你若是不想来回去便是,左右缺银子的也不是你。”
吃人家嘴短,这下倒轮到王粗鲁煽巴掌了:到都到了回去白跑一路不说,一文银子都没借到,回去拿什么孝敬我老婆
见得三人走进,有红纱美人便持着琉璃盘儿在斑斓乱舞的池水里舀来蓝绿之水,往三人身上轻轻洒溢:“主人们好啊~~哧哧~~”
干,这女人怎生的和小青娘一般软骨王粗鲁咽着口水,虽那女人丰胸翘臀,万般惹人冲动,因见将军已然踏上台阶,赶紧地将将随了上去。一身的富贵财主打扮,偏生动作粗嘎雄壮,好生突兀。
只当是发了横财的土匪前来撒欢,惹得台下美人们纷纷捂嘴嬉笑。
晚香楼不同含笑,这里的美人出卖的是身子。中间是条长长的廊,廊上有美人斜倚,在男人们的攻势下颤动着胸前丰润萋萋娇吟,见玄柯等人三道魁梧之躯走近,越发将长腿儿扳开胸脯儿挺起,巴不得让人看去她燎人的勾魂技术。
两侧是大小不一的各个房间,里头各种不要命的呻吟声鞭打声摇床声高低起伏;更有些纨绔子弟,竟是干脆门也不关,一群人将将围成圈儿上下齐齐伺弄着一个美人。
这里就是个堕落的欲乐天堂,没有德只有性,没有你玩不了,只有你想不到。
看得王粗鲁与张大海都拔不动腿了,眼看着那群纨绔将女人浑身上下塞得都没了缝隙,那女人脸上还要挂着嘻嘻的笑,虽心里头气愤,底下的老二却早已不听话地鼓起来个老大的帐篷。
“他妈的,亏老子们在前头吃酸菜喝稀饭给他们卖命打仗,他们倒在这里做神仙”王粗鲁抹掉一把口水骂道。
“呵,你若是羡慕,我也替你叫上几个来”玄柯淡淡瞥过一眼,撂开下摆自寻了一间空屋坐下。不大的屋子墙上挂着红绳,角落摆着圆球,满屋子诡异花香袅袅,直看得人心生波澜。
他虽是第二次来,上回去的却是对面的含笑素楼,况昨夜才与女人那般极乐欢爱,此刻即便再是如何定神,也终究有些恍惚。
三人坐定,有青衣小仆从门外恭身走进,一本微厚的画册递至玄柯手中,嗓音细腻莞尔,极是好听:“主人请看,画了蓝圈儿的姑娘尽随您挑选~~”
玄柯略略一扫,却尽是些赤身裸体的美人画册,摆着各种不要命的羞人动作,旁的字解更是将个人擅长的技艺分分详述,好不勾人魂魄。脑袋里又浮现出青娘昨夜蛇一般缠在自己胯上“呵啊”欢唱的情景,心里头的疑惑更甚怕自己不慎乱了心神,忙将册子合了起来。
“这些我都不要,你便将下头洒水的美人叫上来便是。”玄柯将册子推回,从怀中掏出来一叠油黄银票。
“这红姑娘近日在受罚期间,接不得客,”小厮才要犹豫,只看着那超出寻常数倍的银票,小嘴儿一抿,忙乖乖退身出去。
“主人您稍等片刻。”
直把王粗鲁看得心肝都要碎了,气哼哼咋着舌:“啧啧~~将军,你便是真生青娘的气,也没必要花恁大价钱去找女人哪你这银子,够够我老王一家九口吃上多少年了真他妈不值当”
“放心,我自是少不得你的跟班费。”玄柯微凝着眉,心中的疑惑早便在第一次来藏花阁便存下,却只觉中间偏生少了一丝儿的弦,接不上,搅着心。如若花些银子便可以将来龙去脉探得清明,又有什么不值当
正说着话,那洒水的红姑娘已然款款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软趴趴的笑,半透明的纱裙下是一弯蛇样袅袅的娇躯,尤其两只丰润大得好似一掌都握它不满,直看得屋中旁的二人一瞬僵了骨头。
红姑娘一双媚眼凝着正中丰神俊逸的肃冷男子,血红的唇便弯了起来:“呀~~这位大人,我好似记起来你是谁了呢~~”
口中说着,素手去了衣裳,软着骨头就要往玄柯怀里趴。她惹了阁主不悦,可是有多少日子没沾染过男人了,此刻难得来个如此英武的生猛男子,如何再能错过两眼都要放出光来了。
那一身诱人的雪白登时便呈现在六目之下,上头的两点殷红与下头浓密的黑了了分明,扑鼻尽是诡异的惑人熏香。玄柯深凝着眉,却并不去推她,视线往女人两臂上扫去,左臂上赫然一朵彼岸红花,只那色彩暗淡,远远不及家中女人妖冶。
战场上素来讲究兵不厌诈,他原也不是个迂腐之人感知女人的迫不及待,心知找对了人,却偏生吊着她的欲,不肯给她满足。薄唇微弯,似笑非笑道:“呵呵~~美人儿记性甚好。在下新从北边来了两位朋友,今日你便替我伺候他们。”
女人妖娆之躯一顿,顺着玄柯视线向旁的二人看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黑似阎王,一个瘦不伶仃半老书生,眉眼间登时一暗,又软绵绵撒起娇来:“不要麽~~人家就喜欢你~~不然奴婢再去叫上两个姐妹来伺候二位爷爷便是了嘛~~。”
好似怕被玄柯推开,越发将巨隆的雪白往将军怀中贴去,上下蹭着他,两手从后头徐徐往下爬去,蛇一样的挑逗开来
却哪儿知道玄柯的心思。虽鼻端满满的熏香扑鼻,玄柯此刻却没了恍惚,即便眼前这位的感觉再像,也终究不是她那个爱装的女人,心里头想要你想到要死,却偏还要装出一副冷不兮兮的执拗模样,非要等到你按捺不住了主动去侵略她。
一时心头清明起来,任由红姑娘揽着,也不急推开,好似随意地问道:“你手上这花,倒是挺别致~~呵呵,可有什么来头”
美人儿急得不行了,那彼岸红花最是淫毒,可不比传说中的谷宝合欢。合欢一年一发作,且滋阴养颜,可锁爱人之心;彼岸红花却是一月一发作,只欢无爱,久未交欢则命归黄泉。是以,花幽谷谷主虽万般阴冷残绝,却从不杀人,那老去的美人,倘若有功者,则配以谷中暗卫为生;若无功者,则放任她无欢死去。
她一月前不要命的试图勾引谷主,惹来偌大惩罚,久未沾取男人滋润,此刻身体里的欲火早已烧得没了心智
红唇勾起来,抚着花儿哧哧的笑:“我这花儿呀~~~最是需要男人滋养了,没了滋养才不好看呢,你看~~都快没有颜色了~~~一没了颜色,我就该死啦,浑身一丝儿力气都不剩下~~要和男人们一起睡了才好看呢,不信你给我一次,她一定鲜活起来~~哎哟大人您行行好麽,求求你给我一次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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