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返回驿馆时,见娇极阴沉着脸直盯着他看。
颛顼乃笑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然后又朝娇极摆摆手继续说道,你也赶紧收拾一下,等一会儿我俩一起去羽仙营寨拜访去。
娇极怒斥道,要去你去,我是不会去的。
颛顼问道,怎么了?
娇极答道,你说怎么了?那帮鸟人前番追得我掉进一处深丨穴中,吃尽了苦头;后番又帮着炎帝的部族攻打我们,造成死伤无数,这些你都忘了吗?
颛顼应答道,当然没有忘。但是你想过没有,在与炎帝部族的历次交战中,我部从来都是胜多败少,前番损失惨重皆是因为炎帝部族有这些个羽人相助,而今,虽然说这些羽人即刻便要东归,但说不定那天就又会回来的,现在有机会能与他们有所交往,及是天赐良机,我们应该抓住机会与他们加强沟通,不说让他们以后能为我所用,最起码可以让他们在我们与炎帝部族再次交锋的时候保持中立,争取到这一点,未来局势对于我黄帝部族来说将是极为有利。
娇极摆了摆手说道,这道理你不说我也明白,但突然间就要与仇人交好,还表现得卑躬屈膝的,这一点我是做不到。
颛顼听完娇极的话一脸的不悦,却还继续开导他道,这是与人为善和化敌为友的策略,绝非你所说的卑躬屈膝,我们就是要把不利我们的因素变成有利于我们的因素,只有这样才能占据优势,保护我部族众之安全。
娇极不听开导,继续执拗道,我不懂策略,我只懂拼杀,不是我说大话,收拾这几个鸟人易如反掌,如若南北再战,你看我如何带人把他们首先就给灭了。
颛顼听娇极这么说,便借着他的话问道,收拾这几个羽人易如反掌,那要是再来五百或一千又或是一万,你当如何?
娇极被问住了,他无法想象面对成千上万的羽人时,会是怎样一个情形,然而却仍然不肯就范,继续狡辩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便是了。
颛顼见娇极的言语中已经底气不足,于是便和缓了语气对他说道,好了,去收拾一下吧,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
娇极答道,要去你去,我是不会去的。
这句话,颛顼倒是听出了斩钉截铁的口气,想了想乃说道,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去。
……
第二十一章 娇极失踪
(汉灵约颛顼去羽仙营寨做客的事,颛顼还没出驿馆的门,便已经有人报知了共工。ww
共工一听便有点儿气急败坏,抄起桌子上的陶杯“啪”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到了没法掌控的地步了,他除了摔摔杯子,还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共工现在除了对汉灵有一些怨怼外,就是对颛顼满腹的恨之入骨,他觉得此人虽然表面看上去温文而雅,而事实上却是十分攻于心计,他最不喜欢的便是这样的人,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对于保护一方族众的安危,却又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有四两拨千斤的谋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虽然共工心里对颛顼也颇为赏识,但这只是于私而言,毕竟他是黄帝的人,且乃黄帝嫡孙,将来必定是要承继大业的人,再加上他现在正在策划的事,对本部族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于公而言他就算不上什么好人了,所以,共工心中对颛顼的憎恨远多于赏识。
打报告的人还把颛顼和娇极的争吵,也原原本本地跟共工汇报了。
听完汇报后,共工对娇极却又陡生几分喜爱来,先前还觉得他十分鲁莽和无礼,现在倒觉得他耿直豪爽且爱憎分明,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如果再多加历练,增添几分成熟和稳重,那就更能令人满意了。
共工在心里把颛顼和娇极比较过来比较过去,总觉得两人各有千秋,难以取舍。
这时候,后土走过厅堂,看到父亲独自沉思,一会儿喜一会儿愁的,便上前问道,父亲或喜或愁所思何事?
共工因为想得出神,后土走进来了却不知情,被她这么一问,猛然间惊醒,倒显出几分慌乱,连声答道,没事没事。乃又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后土答道,没事,只是见父亲独自坐于厅堂之上若有所思,特来问候一声。
共工乃应道,哦,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
后土便退出厅堂,回房休息去了。
后土去后,共工不禁独自好笑起来。
原来,后土的出现,不仅打断了他的思路,同时也点醒了他这个梦中人,他在心里把颛顼和娇极比来比去的,竟都是为了后土,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是在为自己选女婿。
醒悟到了这一点,共工一方面感觉很幸福,因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掌上明珠,居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另一方面却又感觉很忧愁,女儿美若天仙,且又聪慧善良,上那儿去给女儿找一个令人满意的归宿呢?
颛顼和娇极两人虽然各有不足,但都还算是不错的人选,共工刚才迷惑当中便是这么认可的,现在清醒了,虽然还是这么认为,但心里已经很清楚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们都是黄帝的嫡孙,都属于外域部族的人。
共工正想着,忽然有人来报,说门外有黄帝的人来找后土。
共工心想,这个时候来找后土又会是谁呢?
于是,共工便叫家人不要惊扰小姐,自己先来到大门外查看,却发现那不是别人,正是娇极。
娇极晚上并没有跟颛顼一起去赴汉灵之约,一方面是因为国仇私怨,另一方面却是他白天就策划好了的,想在晚上私下里约会后土,他只想跟她能多在一起待一会儿,他在心里渴望着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她,更渴望着能与她长相厮守。
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是共工而不是后土,娇极先吃了一惊,想要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等候发落。
共工瞪了娇极一眼,厉声问道,你找后土干什么?
我,我……
娇极一时间竟口吃起来,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共工乃喝道,没事来我这儿干什么?后土早就已经休息了,你回去吧!
娇极满心欢喜而来,却讨了个没趣,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怏怏而去。
娇极一边往回走,一边甚感憋屈,心里想,若是这么早就回驿馆,肯定是郁郁不得安睡,倒不如一个人随便走走,于是便漫无目的地瞎逛。
当娇极在路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就又想起了羽人营寨,岔路往左是直接回驿馆的,往右则会路过羽人的营寨,想着颛顼此刻正在那里做客,他便抑制不住地想过,于是便走了往右的那一条通道。
等到了羽人的营寨外时,就见那中军大帐里灯火通明,觥筹交措,人声鼎沸,娇极知道那是颛顼正与那些羽人把酒言欢。
娇极原本就喜欢凑热闹,更喜欢与人痛饮,但他现在却不可能因此就走进那座大帐,倒不是因为他拒绝了颛顼的邀请,现在又自己来了而不好意思,而是想着要跟那些鸟人们相向而坐,心里就觉得别扭。
娇极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很没意思,正准备离开时却又迟疑了一下,他太想知道颛顼跟那些羽人都聊些什么了,于是就又想到了偷听。
娇极四下里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就悄悄地绕过栅栏,溜进了营寨内,径直奔那中军大帐而来。
娇极心想,今天保证再也不会像昨天那样拍蚊子了,所以也再也不可能被人发现了。
娇极一边寻思着,一边蹑手蹑脚地往前走,等到了离那中军大帐还有数丈远时,突然从黑影处蹿出五六个人,一拥而上便用网绳把将他给网了起来。
因为自己便是来偷听的,所以被抓起来的时候,娇极并不喊叫,那帮人似乎也非羽人所安排的,也都是只动手不出声,他们娇极网实了也不停留抬起来便走。
娇极万万也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埋伏,他就像是一只从河里捕上来的大鱼,困在网里有劲也使不上,他也曾奋力挣扎了几下,想把那网撕破了钻出来,但那网绳实在是太结实了,无论他如何用力撕扯,都不起任何作用,最后只好任人摆布了。
娇极不知道是什么人捉了他,他被抬着拐来拐去的也不知道去往什么地方,他开始有点后悔了,后悔刚才还在羽人营区的时候没有大喊大叫,如果他当时喊叫了,必然会惊动那中军大帐内的人,自己再将情况一说明,或许自己现在也正坐在那帐里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如今倒好,被人像杀猪一样地捆了,连捆去那儿也不知道。
但是,当再看到自己眼前的境况时,娇极却又有点庆幸,庆幸自己刚才被抓的时候没有大喊大叫,如果当时惊动了那大帐内的人,让颛顼和那帮鸟人出来看到自己现在这个狼狈样儿,也太丢人了。
那帮人抬着他一路小跑,好像是要去赶集似的,怕晚了集市会散掉。
等到他们抬着自己离开羽人营寨很远了,娇极才怒气冲冲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那帮人没有应声的,猫着腰只管赶路,仿佛都是聋子和哑吧似的。
娇极又喊了几嗓子,仍然没有任何回应,心想,自己再喊恐怕也都是白费力气,只有被抬到目的地了 ...
(,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真相,但他坚信,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虽然现在深处炎帝部族的腹地,但还没有人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于是,娇极不再吭声,而是将身子扭了几下,让自己感觉更舒服一点,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一些。
娇极被抬到了一处地牢里,这地牢既深又大,这一点他十分清楚,他的眼睛并没有被朦上,如果那帮人就此放了他的话,他或许还能凭着记忆原路返回,同时,他的鼻子也闻到了地牢里特有的气味,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
娇极最终连人带网被丢在了一处独立单间内,房门是用碗口粗的木头制成的栅栏,在他被丢进去以后,那帮人便将房门用铁链给锁上了,他们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把门口唯一的一个火把也带走了,屋子里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娇极大喊大叫道,来人呢,你们凭什么要抓我?凭什么把我关在这儿?快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混蛋……
可是,无论他怎么喊叫,外面都没有任何反应。
漆黑的环境开始让娇极有点儿心里发慌了,他努力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他伸出双手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在那里,他在屋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他摸到了阴冷潮湿的土墙,摸到了圆木制成的栅栏门,还摸到了那门上的铁链和铜锁。
于是,娇极开始一边继续大声地呼喊和谩骂,一边抱住牢门在黑暗中拼命地摇晃着,木门“咚咚”的撞击声和铁链“哗啦啦”的磕碰声响作一团,再加上他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仿佛就要把那地牢给震垮掉。
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娇极最终只能是安静地坐在黑暗里,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从羽人营寨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天色已经很晚了,颛顼心里想,驿馆里的人大概都已经睡了一觉了,然而,当他走进驿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人房间里的灯几乎都还亮着,其中中间那间房里还聚满了人。
这些人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呢?是驿馆里出了什么事吗?又或者说,他们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一直要候到自己回来吗?
颛顼的心里一瞬间闪过许多猜想,虽然他还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他一路急走,径直推开了中间那间房的房门。
众人见是颛顼回来了就全围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既是喜来又是忧,七嘴八舌地争着向他反映情况。
颛顼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让众人都安静下来,又找了一个说话做事颇有条理的人单独细说。
原来,颛顼走后,娇极也一个人出去了,临走时还交待说很快就会回来,然而,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一开始大家并不在意,可是时间已经很晚上却还不见他回来,大家才有些着急,才分头出去四处寻找,然而找来找去却始终不见他的踪迹,大家知道颛顼在羽人营寨里做客,正在商议去那里找他汇报情况,正巧他就回来了。
颛顼听完后吃了一惊,心想,难道说娇极这么一个大活人会失踪?
……
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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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颛顼的直觉
(颛顼不相信娇极这么个大活人会无缘无故地失踪,这里面肯定有人为的因素,于是对众人问道,你们有谁知道,娇极晚上出去是去那儿吗?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不知道。
然后,又有人答道,我看他好像去往共工府了,他该不会是去找后土吧?
这一句话给大家都提了个醒。
颛顼乃吩咐道,走,我们一起去共工府上问一问。
于是,众人便跟着颛顼一起去往共工家。
共工家的大门紧闭,门口挂着的灯笼也都灭了,漆黑一片,四下里安安静静,似乎都能够听到里面的人睡觉的鼾声。
颛顼开始有点儿犹豫了,这里如此静谧,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似乎已经说明了共工与娇极的失踪无关,他担心在这深更半夜里把人吵醒,反而不利于查找娇极。
颛顼举在空中原本准备要敲门的手又慢慢地收了回来。
众人焦虑地看着颛顼,在昏暗的月光下,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苍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没人知道颛顼的手为什么举起来了又会收回来,但每个人都急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颛顼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出别的寻找娇极的办法,最后只好一咬牙举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共工家的大门上。
夜深人静里,颛顼的敲门声显得格外响亮,仿佛一声声巨雷在空中炸响,很快,共工家的院子里便有了动静,一阵嘈杂的声响里,陆续亮起了几盏灯,于是外面的人从门缝里便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共工披着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大喊着,出什么事了?
便有人报告道,外面有人敲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共工骂道,深更半夜的,是那个狗东西在敲门啊?
共工一边骂着,一边朝门口走来,其他人也都跟在后面出来查看情况。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谁啊?谁在敲门?共工一边喊着,一边跨到门外来查看。
颛顼上前施礼道,将军息怒,是我等。
原来是你啊!虽然月色朦胧无法详细辨识人的相貌,但是单凭声音共工就已经认出了颛顼,便又厉声喝问道,深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颛顼答道,我家娇极入夜时分出来散步,可是到现在却还没回驿馆,所以特意来将军府上寻问一下。
共工一怔,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突然想起娇极早先来过他家,便又厉声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是我把娇极给藏起来了?
颛顼已经暗自观察了共工及他身后的家人,从她们的表情来看,她们对此事确实毫不知情,于是,连忙回应道,将军息怒,我那里敢怀疑您呢!只因娇极无故失踪,我等实在是寻人心切,所以才冒昧打挠了。
后土听说娇极失踪了有些慌张,便从共工身后走出来关切地问道,娇极晚上外出时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啊?
颛顼答道,不曾与人说起过。
后土又问道,那有没有人看到他去往那个方向?
有,只是……
颛顼有所迟疑,拿眼看着共工,欲言又止。
颛顼心里清楚,虽然自己的人看到娇极往这个方向而来,但却并不代表他的失踪跟共工有什么关系,但若据实回答后土的问题,恐怕又会触怒共工,那样的话对于寻找娇极是很不利的。
共工见颛顼不回答后土的问题却盯着自己看,好像是因为自己而有所忌讳似的,便直言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吞吞吐吐地。
颛顼犹豫了一下乃对后土说道,有人看到,娇极当时是朝着你家的方向而来的。
共工一听这话果然就被激怒了,瞪着眼睛与颛顼理论道,你说这话是在怀疑我了?我告诉你,我共工不是那样的人,我真要想要抓你们绝对会正大光明地抓。
共工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又说道,没错,娇极晚上是来过我这里,他想来约会后土,后来被我给哄走了。但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听共工这么一说,后土最是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娇极失踪前间是来找过自己的,而且还被父亲共工给拒之门外,如此说来,他的失踪多少就跟自己有点关系了,但是后土现在反倒无话可说了,反倒觉得似乎应该避嫌了。
颛顼心里清楚,共工是个性情直爽的人,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娇极的失踪跟他肯定是无关的,最起码他现在对此事并不知情,所以根本没必要在此继续纠缠不清了。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后土,刚才还为娇极的事关切地想要帮点忙,现在却尴尬地退在一旁,缄口不语了。
于是,颛顼便对共工及其家人一边道歉,一边告辞,带着他的人匆匆地便离开了。
在回来的路上,众人中有猜测这事跟共工有关的,一路上忿忿不平的发了很多牢骚,当然也有相信此事跟共工无关的,牢骚听多了便欲反驳,于是,两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争论不休。
颛顼对他们的争论并不于任何理睬,而是独自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问题。
颛顼心里想,现在若是把人分派出去漫无目的地四处乱找是行不通的,一来大家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二来天色这么黑也不利于寻找,而且,他始终坚信两点,一是娇极一个人不可能这么晚上出城去郊外,二是在城内这块并不算大的区域内,娇极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遭人绑架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所为,居然连共工都不知情呢?
想来想去,颛顼发现眼前似乎就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去找炎帝帮忙,可是,已经这么晚上,怎么好去打扰。
是现在立即就去找炎帝,还是等到明天一早再去呢?颛顼对此举棋不定。
正当他路过那个三岔路口时,颛顼实然就停了下来。
众人对他的举动吃了一惊,纷纷问道,怎么了?
颛顼问大家道,大家试想一下,娇极被共工哄出来以后会去什么地方呢?
有人连想都不想便答道,这谁能知道啊!除非他当时跟着娇极。
颛顼对大家说道,我猜想,娇极不可能去更远的地方,他一定是沿着这条路往回去,而且,当他走到这个岔路口的后,并没有继续走左边这条道回驿馆,而是走了右边这条路。
有人就问道,为什么?
颛顼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直觉!
众人便又问道,那然后呢?
颛顼并没有直接回答大家的问题,而只是说道,大家跟我来!
于是,大家便跟着颛顼拐到了右边那条路上,走了约二三里地便来了羽人的营寨外,营寨内已</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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