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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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官女子已经到了。”苏培盛本事不想在这个时候叨扰。但皇后没来之前,皇上传召吉官女子前来伺候。说是想听琵琶了。

脸色并未有分毫的改变,静徽勾起唇角:“臣妾听闻,吉官女子弹得一手好琵琶,皇上政务繁忙,闲暇时听一曲弹奏,必然能舒缓心绪,修心养神。那臣妾就告退了。”

“好。”胤禛目送皇后离去,兀自勾起了唇角。

“皇后娘娘吉祥。”吉官女子并不知道,在养心殿暖阁里侍驾的竟然是皇后,脸色不免苍白。“臣妾不知皇后娘娘在此,还望娘娘恕罪。”

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样子,静徽不免嗤笑一声:“你多虑了。既然是皇上传召你来陪侍,你好好侍奉也就是了,何罪之有。”

“是。”吉怜颔首应声。

“快进去吧。”静徽淡笑着看她,倒是个水灵灵的美人胚子。也难怪皇上慧眼识真,才入宫不过月余,就从众多的宫女之中择了这一个。言罢,就着映蓉的手,端行矩步,上了凤辇。

直到返回了景仁宫,映蓉才拉下脸来。“娘娘,您去养心殿请安,不就是为了让皇上知道贵妃的所作所为么?怎么的皇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赏赐了贵妃协理六宫之权?”

“你都听见了?”静徽默默叹息,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

“隔着云石屏风,奴婢听得一清二楚。”映蓉很是不解:“娘娘何故要替贵妃向皇上求恩旨?即便贵妃知道娘娘有这番好意,也必然恩将仇报。奴婢只是替娘娘委屈,您才是正宫皇后,凭什么要多担待如此跋扈,不可一世的妃子。”

静徽摆一摆手,示意她噤声。随后取了一条薄薄的鲛纱,隔在腕子上,将羊脂白玉的镯子慢慢的摘下来。“你也知道,年贵妃跋扈惯了,本宫若不和皇上一样惯着她,还能怎样?何况你是光长耳朵不长心。本宫何以要替年氏请恩旨,难道是为了让她感激本宫么?本宫无非是希望皇上能体念本宫有这份心,多多加以眷顾罢了。年贵妃是恩将仇报也好,以怨报德也罢,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本宫无需知晓,也根本就无需放在心上。”

“可是……”映蓉轻咬了下唇,担忧不已:“年贵妃手中没有慑宫之权,就已经妄想跟娘娘您比肩了。何况现在又诞下了九阿哥。奴婢总觉得,贵妃不可能不觊觎皇后娘娘您的宝座,万一要是年将军再平定了西陲,那皇上的心岂非要偏的更多了。”

哑然苦笑,静徽只是仰头看着空洞洞的天花:“这满后宫的女子,哪个不觊觎本宫的宝座?正因为如此,本宫更得要打起精神处处提防着。手段可以无所不用,计谋也可以防不胜防,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只记得一条也就足以保全自身。”

听皇后说的这样悬乎,映蓉就更加不懂了。“娘娘的意思是……”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一定要让皇上相信,本宫最最在意的,始终是皇上一人。本宫能做的所有,无非是想要好好的侍奉在皇上身侧,别无其他。映蓉,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可再难,也得过下去。只要皇上不对本宫生厌,本宫就不至一无所有。这便是本宫为何要投其所好,抬举年氏的缘由。”

“奴婢明白了。”映蓉咬住了唇瓣,认真道:“就该要让皇上知道,年贵妃即便被抬举,也总就是跋扈狷狂的性子,根本不配与娘娘相较。”!!

第五十四章:各自叵测,无处不谋

“娘娘。”乐瑶捧着敬事房的记档走进来,双手呈于年贵妃:“这是敬事房的程公公转呈送来给娘娘您过目的。”

年倾欢看一眼那记档册的表皮,已然就没了兴趣。从前日日要看,乃是因为她在意皇上,她在意是谁陪伴着她的夫君。而现下,她只想好好陪着她的福沛。摆一摆手,年倾欢对着丨乳丨母怀里小小的婴孩慈爱笑着:“你只说,皇上今晚翻了哪一位妃嫔的绿头牌便可。”

乐瑶将册子放在身后小侍婢捧着的紫檀透雕芙蓉花开托盘之中,恭顺道:“回娘娘的话,皇上今晚翻了熹妃的绿头牌,这会儿已经在永寿宫里享用晚膳了。”

年倾欢晃了神,似乎没有听见乐瑶的话。她的目光饱含着为母的不忍与不舍。

福沛真的很瘦弱,一点也不似旁的孩子,圆润饱满,白白胖胖。他小小的脸蛋儿只有巴掌大,泛着蜡一般的淡黄。就连哭声也格外的孱弱不堪。这些日子,御医用尽了法子调养他的身子,甚至不惜施针,可依旧不见成效。年倾欢知道,缘分若是尽了,再怎么生拉硬拽也没有用。

“娘娘……”乐琴看得出年贵妃走神,低低的唤道:“娘娘,您没事儿吧?”

摇了摇头,年倾欢示意丨乳丨母将福沛抱回去好好看顾,随后才道:“已然布置了这么些时日,差不多该成事了。正巧今天皇上没有在皇后宫里,想来她也得空。叫胡来喜畅音阁准备着,本宫是的要上演一出好戏了。”

翊坤宫这里才有了动静,景仁宫马上就得了信儿。

映蓉不敢怠慢,即刻走进了膳房禀明皇后。“娘娘,这样好的傍晚,只怕用过了晚膳不走走却可惜了。春风暖人不说,眼看就要入夏,畅音阁里的两棵玉兰开的正好,只怕再过些时候,就只剩下满树的翠叶,是真的可惜了。

虽然说的隐晦,但静徽当即明白了映蓉的话意。“本宫晚膳进了不少,正好走走消食。只是倒也不急在这会儿,先替本宫梳妆更衣好了。”

捉奸这种事情,她这个当皇后的去,自然没有裨益。皇上若是知晓她最先发觉,必然会明白此事并非一日两日了。既然一开始就察觉,却又不禀明皇上,反而暗中调查整件事情,正是是存心要十拿九稳的证据一举定罪。

如此一来,皇上必然会因为这件丑事而怨怼自己。静徽不想冒险。只要年羹尧一天还是皇上宠信的栋梁之臣,年贵妃就有母家的威势可仗,皇上即便恨毒了她,也不一定会要她死。只要她不咽气,就会有任何的一种可能。想到这里,静徽的脚步放慢了许多。“畅音阁既然有玉兰花可观,自然会有妃嫔前去赏玩。本宫忽然想福惠了,那孩子这些天总是睡卧不宁,映蓉,去阿哥所吧。”

起初映蓉不太明白皇后的心思,但联想起日前娘娘教诲的那番话,她便有所顿悟。“奴婢明白了,这就去打点。请皇后娘娘稍微歇息片刻。”

“唔。”静徽转身走进了侧殿,她知道,这后宫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年氏,即便自己不出手,也一样可以高枕无忧。宁嫔武氏,一定是最先动手的那一个。

————

“你可曾打探清楚了,今儿晚上,当真是那个林翰邈在养性殿当值?”武歆音谨慎的看着海萱,阴冷的眸子看上去格外唬人:“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海选一个劲儿的点头:“娘娘宽心,薛丁找人细细打探来着,绝对不会有差池。”

“好了,去预备肩舆吧,本宫和姐姐要去畅音阁走走。到底是后宫里一处景致。”武歆音心满意足的笑了。“姐姐可都听见了吧,养性殿离畅音阁最近!这么多天了,终于是憋不住了。还当她是什么三贞九烈的贵妃之尊呢,说到底还不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话太难听了,以至于李怀萍不由的皱眉:“妹妹,无凭无据的话,切莫乱说。隔墙须有耳,万一给人听见了,妹妹岂非要倒大霉。”

“是是是。”武歆音勾唇而笑:“姐姐说的正是。咱们啊必得谨慎些才好。只消今晚上拿到了罪证,就不知道是谁要倒大霉了。”

李怀萍看着沾沾自喜的她,只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本宫只怕没有这么容易。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哎呦姐姐。”武歆音点头之余,也禁不住着急:“咱们还是快去吧,再晚些时候,只怕好事儿就完了。你想啊,偷偷摸摸的,还不是**一点就燃啊。”

被她拉着扯着,稀里糊涂的上了辇车。李怀萍心中还是难以安宁。武氏虽然一贯有法子,也能拿住不少关于贵妃的罪证,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用处。不仅如此,只怕她早已经惹恼了贵妃,只待一个时机,也许就会被人毫不留情的铲除。自己跟着她这样乱闹,也只有受牵连的下场。这么想着,李怀萍连忙道:“妹妹,这么去畅音阁只怕不好,咱们扑棱棱的手里头又没有人。但凡是奴才,也绝不敢对贵妃娘娘动手。再者,那林翰邈还是御前侍卫的小领班,手底下有的是人……”

“姐姐的意思是?”武歆音这么一听,也觉得自己莽撞了些。

“我自去请皇后娘娘一并相游。有皇后娘娘在,所有的难题皆能迎刃而解。”李怀萍知道皇后沉稳,固然不会以身犯险,而她只要跟在沉稳的人身侧,就必然会得到庇护。“如此一来,捏住了十拿九稳的把握,咱们就可以直接请皇后娘娘禀明皇上了。”

武歆音果然没有怀疑,连连点头:“太好了,还是姐姐想得周全。我却只顾着着急了。如此,姐姐快去快来。”

“好。”李怀萍从年车上下来,兀自松了口气:“嘴角也从上扬慢慢的垂下:“冷玉,可知道皇后娘娘现在在何处么?”

“说是去了阿哥所,娘娘,咱们赶紧去请皇后娘娘吧?”冷玉并未猜透齐妃的本意,心里也是替宁嫔着急。何况一旦扳倒了年贵妃,她家娘娘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熹妃又岂是可比的。

“阿哥所?”李怀萍记得,八阿哥所居住的阿哥所,正好在去畅音阁途经的路上。可见皇后也是有准备的。“不急,咱们慢慢走着过去也就是了。”

“这……”冷玉不太东齐妃的意思:“可奴婢怕去晚了,什么事情都耽误了呢。”

“你不懂,有些事儿是赶早不赶晚,有些事儿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去的早还是去的晚,总得因时制宜,切莫冒失才对。走吧,咱们这就回景仁宫去请皇后娘娘出宫散散步。”

————

武歆音吩咐人一路飞驰着往畅音阁赶去。就在要到畅音阁时,她让辇车停下,领着自己带着的宫婢、内侍监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

岂料正好有一队御前侍卫巡查经过,匆匆来行礼:“奴才等给宁嫔娘娘请安。”

“这里没你们的事儿,赶紧走吧。别搅了本宫赏花看景的兴致。”武歆音怕他们动静太大,坏了事儿,惊着了里面狼狈为奸的两个人,赶紧打发她们离开。但转念一想,万一要是自己逮找了什么,他们不正好即是见证,又是帮手么!

何况,皇后未必能及时赶来,有了这些御前侍卫做见证,想来年贵妃也无从抵赖了。

“嗻。”御前侍卫领班连忙要告退。

武歆音却又拦道:“且慢,本宫忽然想起,日前有人说畅音阁有些不干净。虽说本宫不忌讳,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有你们近旁保护,本宫也能安心一些。齐妃已经去请皇后娘娘前来赏玩了,多些人留在这里总归是好事情。如此,你们便随本宫近旁伺候。但千万要记得,不可莽撞冒失,等下若是搅了皇后娘娘的雅兴,有你们受的。”

侍卫首领有些不满,但是并未表现出来。他们这一队人的职责,只是巡查畅音阁附近是否安泰。并未有随侍妃嫔的义务。碍于宁嫔的位分,且皇后也要同来,首领也并不敢推辞。“奴才遵命。”

“嗯。”武歆音慢慢的走了进去,四下里环顾畅音阁四周,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整个畅音阁里,空旷干净,一目了然,似乎不像是幽会之所。“冷玉,你陪本宫去楼上瞧瞧,俗话说,站得高则看得远。能欣赏到的景致必然不少。”

“是,娘娘。”冷玉打着手,扶着宁嫔往楼上走。剩下的内侍监与御前侍卫缓缓的在身后跟着。倒是宫婢们纹丝不动,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候着。宁嫔时而喜怒无常,她们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了她的眉头。

畅音阁的二楼,依旧是空旷无人,鸦雀无声。武歆音不免有些失望,难道是薛丁的消息有误,年贵妃根本就没来此处,而是另换了地点。气鼓鼓的正想责骂,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沉静之中,带着诱人的香甜,馥郁却又不至浓郁,清心别致。这不是年贵妃一向最爱的花蕊夫人所制奇香么?!!

第五十五章:瓮中之鳖,愚蠢至极

空荡荡的畅音阁二楼之上,怎么会有年贵妃特别喜爱的香料气息,且还如此的浓郁。足可见一定是年贵妃才来过这里,又或者是根本还没有走。对身后的人示意,叫他们不要跟上来。武歆音连冷玉都甩开了,孤身一人,小心翼翼的往里走。那脚步轻的,仿佛如同踩在绵软的锦缎被上,硬是没有一点儿声音。

奇怪的则是,无论武歆音怎么着,就是没有看见人影。桌椅下,垂帘后,能看的地方她都仔细的瞧过了。或是弯腰,或是俯身,顾不得优雅还是狼狈,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对皇上不忠的那一位揪出来。

眼看着就要走到戏台上了,武歆音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可真是急坏她了。难道说人家已经快活完了,该回宫回宫,该当值当值,这不是白忙一场么?眼看着就能铲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没想到竟然和这天赐良机失之交臂,这种滋味当真是让人恼火的恨不得咬掉舌头。

长长的叹了口气,武歆音只想着赶紧离开。免得皇后娘娘空走一趟,岂不是徒添困扰。可就在她转身之际,忽然听见“咣当”一声,声音并不算太响,倒是很清脆。像是什么东西从并不高的地方落地。许是太过于敏感的缘故,武歆音想都不想,就确定那一定是皇上赐给贵妃的锦红玛瑙石榴金簪。“哼。”她嗤鼻,这一回再没有迟疑的走到戏台子上。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畅音阁因着无人听戏,二楼并未掌灯。借着月亮微弱的光,武歆音只看见恍惚有影闪动。她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忽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怎么这样不小心,这可是御赐之物,弄坏了如何是好?”

这声音显然是男子的,武歆音只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好一对狗男女,竟然藏在畅春园二楼的戏台幕后苟且,这回看你们往哪儿藏。就在她奓着胆子,欲意靠近之时,忽然听见一个令她几乎笑出声来的女音。

“哼,御赐之物有何了不起。翊坤宫内外不都是么!坏了就坏了就坏了,我才不稀罕。”

是年倾欢,一定是年倾欢,这个声音,武歆音敢确定,就是她恨之入骨的年贵妃娘娘。这下子,武歆音可不愿意再等下去了。因着事先交代过的缘故,她领来的内侍监都知晓今晚是来做什么的。于是待她一个手势,内侍监们便从两边死死的包围了戏台子,确保里面的人一定不可能逃掉。

“你们还等什么,这里有刺客,还不赶紧抓出来。”武歆音见自己的人埋伏好,一声大喝,命令随行的御前侍卫冲进戏台抓人。

侍卫首领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觉得诡异万分。但宁嫔开口,他总得按吩咐办事,故而赶紧领着人冲了上去。

“是谁,如此大胆!”幕帘之后,女声威严道:“还不赶紧退下去。“

”退下去?“武歆音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语调尖酸至极:”谁能料想到,这样晚来风凉的好时候,畅音阁能看见这样敬彩绝伦的好戏呢?若非本宫有这个眼福,错过了还真是终身懊悔。你们也是好大的担子,紫禁城是什么地方,天子居所,你们竟然赶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在这听戏的地方行苟且之事,当真是目无王法了,自以为深受皇恩,就能这样不知检点么?哼,恐怕今天是没有人能听您的差遣了。”

“大胆,你可知我是谁?”幕帘后的女子疾声问道。

“自然知晓。”武歆音害怕她不敢承认呢。“年贵妃娘娘安好。臣妾打扰了您的好事,还望贵妃娘娘恕罪才是。这会子,该叫您身旁的那一位一并出来了吧?也好让在场的各位,瞧瞧他的庐山真面目。”

话音落,楼梯上传来一行人匆匆的脚步声,伴着前头掌灯的侍婢,畅音阁的二楼一下子亮了起来。

武歆音面露喜色,丝毫没有顾及到在场侍卫已经惶恐不安的脸色。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武歆音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瞧着是皇后走上来,眉心里都沁出喜色。“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偶来畅音阁听戏,不想竟然撞见了这一幕,还请皇后娘娘定夺。”

“你都瞧见了什么?”静徽并不相信,年贵妃如此轻易就能被擒获。但实际上,他也让郭肃一去侍卫处细细查问,得知林翰邈果然是在养性殿附近当值。所以带着一份侥幸,她还是来了。

“臣妾不敢乱说,年贵妃娘娘正在里面呢。”武歆音的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朵上了。只是碍于情面,笑容转瞬便收敛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忧虑。“娘娘,贵妃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有辱皇家声誉,这事恐怕……”

“不许胡吣。”静徽根本不信武歆音的话,一脸的愤怒。“年贵妃乃是皇上的贵妃,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做出此等有悖伦常之事。你休要再胡言乱语,否则本宫必将你禁足。令你好生忏悔。”

李怀萍听得出皇后的心思,连忙附和:“是啊,妹妹。即便这帘幕</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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