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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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贵妃是这么定性皇上的恩宠的。乐琴心底也是空落落的。“许奴婢的话娘娘您不爱听,但奴婢总觉得皇上待您是真心的。”

想起他的温言软语,想起他的宽言抚慰,想起他的无话不说,年倾欢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但仅仅是一瞬间,脸色又是一沉:“有真心如何,抵不过大清江山万代基业。谁让我是年家的女儿,年家的女儿就该死。”

言罢,她就着乐琴的手往外走,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想要扭转自己的命数,不当有的情分一定不要有。往后别说这些话了,只会让我心烦。”

“是。”乐琴认真应声,再不多言其他了。她只是不明白,上一世那么那么在意皇上的贵妃,真的能做到说不在意,就能不在意了?如果是真的,那女人的心硬起来,还真有够坚决的。

“皇上,您就是打死臣妾,臣妾也绝不会承认的……”

“皇上开恩啊,张贵人平日里温厚纯良,定然不会有这样歹毒心思的。”

年倾欢还没有走进景仁宫,就听见带着哭腔的声音格外突围。眉头一拧,她不禁加快了步子。“这是唱哪一出啊,怎么的日头这样毒,倒累着皇上与皇后娘娘在院子里晒着?”微微一福时,眼尾已经瞥见伏跪在地上的懋嫔、张贵人以及云贵人。“皇上、皇后。”

胤禛略微颔首,示意她平身。

静徽则诧异:“这么热的天,贵妃怎么过来了?晨起请安,贵妃不是已经走过一趟了么?”

这便是十足十的明知故问了。

年倾欢抿唇微微一笑,少不得坦言:“臣妾听闻景仁宫有些事情,惊动了皇上。担心这些事情会令得皇上与皇后操劳,便亲自过来瞧瞧。敢问皇后娘娘,懋嫔姐姐与两位贵人这是怎么了?”

“哼。”轻微的嗤鼻声,细微的连静徽自己都听不清。“本宫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既然贵妃你来了,你便问问懋嫔,到底此事和她有多少牵扯!”!!

第一百一十五章:平息风波,易如反掌

幸亏年倾欢早有准备,也不算失礼。“臣妾来的时候,让人准备了凉碗。是蜜瓜浇了菊花蜂蜜水酿过的,既清凉又去火,现在吃是最好不过了。乐琴,端上来请皇上皇后品尝。”言罢,年倾欢在侍婢搬来的凳子上坐下,微微一笑。

“臣妾记得,上一回懋嫔身边的侍婢,因为自己有不轨心思,做下了危害后宫的事情。为此,懋嫔受到牵累,皇上下旨禁了姐姐的足,时候查清楚此事与姐姐无关,才平息了这场风波,而皇上也好言宽慰了姐姐,相信姐姐是受奴婢牵累。”年倾欢扬起了甜美的笑容,目光只落在皇帝轮廓分明的面庞:“臣妾斗胆猜想,此番的事情,姐姐必然不会深陷其中。皇后不妨让臣妾问清楚姐姐再做打算不迟,可好么?”

静徽勾了唇角,舀起凉碗里的一块蜜瓜,平和道:“贵妃才来,并不知道究竟。皇上并没有责罚懋嫔,而是张贵人。懋嫔乃是主位,少不得替自己宫里人多承担一些。”

虽则是一些解释的话,但这无疑是将火势引到了年倾欢身上。怎的一过来,就先指责起皇上的不是了。

“臣妾冒失了。”年倾欢赶紧起身告罪。“请皇上恕罪。”

胤禛吃了一口蜜瓜,顿时从嘴里甜到心口,清爽许多。“不知者不罪。”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凉爽之意:“倒是这凉碗,你备下的极好,比御膳房送来的好吃许多。”

年倾欢微微松一口气,连忙笑道:“皇上若是喜欢,臣妾只管每日让人送到养心殿。只是凉碗毕竟是冰镇过的,皇上切莫贪凉才好。”

“唔。”胤禛柔和点头。

静徽看一眼苏培盛,便垂下头去。

有时候,当奴才的难就在于,是主子的脸色就得看。苏培盛弓着身子,低声问道:“皇上,这板子是赏还是不赏?”

年倾欢不待皇上开口,便问张氏:“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何以惹得皇上皇后心情不愉?”

胤禛随口对苏培盛道:“且等贵妃问完再说。”

张沛敏闻言,心中暗喜,也许此事会有转机也未可知。自己虽然不是年贵妃的人,但懋嫔和年贵妃之间大有情分,许看在懋嫔的面上,贵妃会帮自己一把。且再往深里说,毕竟安氏乃是新宠,贵妃也不得不防着她。

“臣妾是冤枉的贵妃娘娘,给皇后娘娘请罢安,臣妾与云贵人前往御花园赏菊。走在路上,看见一块青黑色的鹅暖石很漂亮,不禁玩心大起,臣妾便踢了一脚那石块,石块滚落的很快,不知怎的就滚到了前头,也就是安常在的脚下。彼时,臣妾与云贵人也未曾发觉不妥,直到听见安常在喊痛,臣妾才知道,原是她不慎,踩到石块跌倒了。”

这些话说起来是很简单,但要年贵妃相信似乎也不容易。张沛敏的声音略带哭腔,双眼微红,楚楚的看着面前的贵妃:“娘娘,臣妾当真不是有心的。臣妾与安常在不过几面之缘,从来就没有过龃龉或者是别的不快,好端端的,臣妾怎么会存了害人之心呢。还望贵妃娘娘明鉴。”

看着她一副不肯屈服的样子,年倾欢便猜到皇上方才为何动怒了。不存在是非曲直的时候,皇上喜欢伶牙俐齿,果敢聪慧的女子。可一旦牵扯到这些,皇上就只喜欢温和驯良,懂事听话的女子了。也就是说,张贵人大大方方的承认是自己的过错还没什么,她越是狡辩,越是抵死不认,就越容易惹恼皇上。

“那安常在现在如何了?”年倾欢心想,若只是跌了一下,大抵不会惊动皇上。可摔一下能有什么的,总不至于说安常在第一次侍寝就怀上了龙胎,这一跌,就小产了吧?若是这样的话,也太戏剧了,该说她是走运还是不走运呢?

“虽说只是摔了一下,可安常在腹痛不止。”静徽忧愁不已:“让御医瞧过了,只说是伤了内里,若是不好好调养,只怕会影响往后诞育皇嗣。”

看吧,还是跟皇嗣扯上关系了。年倾欢之差点就笑出来。幸亏她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还能掌控自己细微的表情变化:“如此,当真是可怜了安常在。”

“贵妃娘娘,臣妾当真不是故意的……”怕贵妃不肯帮自己,张沛敏低声急急道:“臣妾哪里晓得,一块石子能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臣妾悔之晚矣!”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又是侍奉在皇上身边的老人了。”静徽不给贵妃说话的机会,径直开口:“怎么会做出这样没有分寸的事情。再者,御花园的路上,鹅卵石都铺的好好的,怎么会松动脱落,正巧被你看见,还一脚踢了过去。有不偏不倚的滚到了安常在的脚边?”

幽幽的叹了一声,静徽满眼无奈:“别说本宫不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可选秀是为了侍奉皇上,为皇家绵延后嗣,说到底也是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你们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嫉妒,而做出此等害人之事,叫本宫如何能宽恕你们?”

骤然听来,这件事情的确有些严重。但不难细想。如果安氏真的摔伤了,那懋嫔也会受到牵累。皇后一早就已经想要除掉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对懋嫔、熹嫔都下过手,这也不难理解。而倘若安氏没有真的摔伤,皇后却让御医说这番话,想必还有另一层深意。

那便是借着这个由头来控制安常在的肚子。

往后她若是生不出孩子来,罪咎都会归咎在张贵人身上,与她这个皇后无关。并且,这么多年来,皇后一心想要扶持的,唯有齐妃的三阿哥。所以没有孩子的宫嫔,皇后才能安心的收归己用。

“皇后娘娘切莫动气,此事臣妾瞧着,就是意外罢了。”年倾欢淡然一笑,语调柔和,与皇后凌厉威严的神态大相径庭。“您想,御花园的小路上铺就鹅暖石,天长日久的松动了一块,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张贵人赏花游玩时,心情难免轻松惬意,顽皮起来不免想起大少年宫女儿家俏皮的事情,踢踢石子也是常有的。哪里就知道那石子会滚落到安常在脚下呢!既然是不能控制的事情,皇后娘娘动气也只能累着自己。”

稍微停顿,年倾欢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如这样,本宫请御医亲自去钟翠宫照顾安氏,直至安氏康复。在此期间,求皇上皇后免去安氏晨昏定省,专心在宫中调养。而安氏所需的药材、滋补品也都叫御药房挑最好的送过去,由她身边的人亲自煎好给她服用,一日三遍的周道尽心。想来安氏年轻,这么个调养的方法,她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不知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是个不错的法子,也足够的周道细致。”静徽不想让皇上觉得自己咄咄逼人,只能先称赞一番。“但是本宫心里还是有一点疑惑的,难道说安常在好了,这件事情便这么算了么?做错事情的人,便不用为此担负责任了?”

手里的凉碗有些吃不下去了,静徽瞥了皇上一眼,不想皇上竟然吃的干干净净。“皇上,臣妾这一碗,要不要给您呢?”

胤禛看她吃的并不多,不禁颔首:“贵妃的心意,自然是最好的。”

映蓉赶紧把凉碗端给了皇上。

年倾欢抿唇一笑,慢慢道:“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一向宽待六宫,故而将对张贵人的责罚放在后面才说。臣妾想,张贵人虽然是无心之失,但到底也伤着了安常在。既然关乎皇嗣之事,那叫她抄经百边,送去钦安殿焚化积福。不知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听到贵妃这样的话,张沛敏只觉得自己是又活了一回。心里满是感激,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宋代柔也是松了口气,幸亏今天年贵妃来了。她知道皇后为何这样做,也知道皇后是在存心逼她就范。“臣妾愿意与张贵人一同抄经,为大清为皇上为皇家子嗣祈福,还望贵妃娘娘允准。”

年倾欢点头:“你乃是一宫主位,你宫里的人不慎惹祸,你必然要承担责任。本宫身为妃嫔之首,为能杜绝这样的事情,也是有责任。”年倾欢再度起身,朝皇上一福:“皇上,臣妾愿意茹素一月,为大清祈福为皇上祈福,还望皇上允准。”

“难得你有这份心思。”胤禛颔首:“既然如此,此事便坐实吧。”略微抬眼,胤禛对苏培盛道:“得了,板子也不必赏了,只消知错便是了。”

张沛敏连忙伏在地上,恭敬道:“臣妾知错了,谢皇上宽恕。”

“皇上,臣妾宫里还有新鲜的蜜瓜,冰镇了来吃,也未必不如凉碗好味道。不知皇上可否移驾一尝?”年倾欢顺势问这一句。

“也好,朕也有许久没见到福沛了。”胤禛起身:“正好他。”

静徽也赶紧随之起身,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臣妾恭送皇上。”心里恨恨的想,好端端的一次发难,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年贵妃给压下来了。她当真是会越来越聪慧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佯装厚密,实则虚情

“小主,你觉着好些了么?”紫菱端了汤药,恭敬的搁在一旁的几上,转身扶了榻上的安常在起来,将一个四方的软枕垫在她腰后:“慢着点,奴婢扶您坐好。”

安笑然看了一眼那药碗,眉头就皱成了一团。“这几天,这样的药,一碗接着一碗的,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了。现在就连吸一口气,都觉得满是苦涩的滋味儿。不喝也罢,你只管偷偷的倒掉,别让人瞧见。”

紫菱当然不肯,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不行,不行啊小主,这是皇后娘娘、年贵妃娘娘亲自吩咐的。要您一日不落的按时服药。再说,您总归是伤着了,喝了药好得快些。虽然您年轻,但身子底子若是调养不好,可是大麻烦。小主,您就忍一忍吧,奴婢这就去取些蜜饯、水晶糕、桂花糖什么的,给您去去苦味儿。”

“那些东西,只能遮掩,哪里能消尽呢?”安笑然一抬头,正看见一个身影翩然而入,正狐疑是谁,那人却已经笑吟吟的开口。

“安妹妹今日气色不错呢,方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赏了好些蜜果。正巧本宫还未曾瞧过你,就顺路带来了。”李怀萍的语调很柔缓,看着这个年轻貌美的远方表妹,心里禁不住有些羡慕。稚齿婑媠,温香软玉的,若自己是男人,也必然会为之心动吧。可见族里是盼望着她能光耀门楣,取自己而代之吧。

“齐妃娘娘万福金安。”虽然不能下床,但安笑然还是含胸行礼。“请娘娘待我谢皇后娘娘一番美意。劳娘娘走这一趟,臣妾实在心中难安。”

“无妨。”李怀萍让侍婢将东西搁在一边,才笑道:“难得能与妹妹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安笑然会意,忙道:“紫菱,去备些瓜果来给齐妃娘娘尝尝鲜。弄好了等我传唤。”

“知道了小主。”紫菱一退下去就将房门关上。虽然是暑天,但内室供着冰,并不觉得有多热。

李怀萍幽幽一叹:“兵行险招,脱颖而出不是那么容易尝的滋味吧?妹妹,你一入宫就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了,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你可想好了么?”

知道她是要问这个,安笑然一点也不在意。“这宫里的路,每走一步都要算计好,表姐,你这样一走,也走了这么多年了。”

这话以为绵长,听得李怀萍很是不舒服。“那又如何,你想表达什么?”李怀萍总觉得,她是巴不得取自己而代之,替自己走好以后的路。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很不爽。但是碍于她才入宫,又是皇后娘娘和自己的寄望,李怀萍才生生的忍住没有发作。

“表姐,你别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安笑然眨巴着眼睛,凝视着齐妃。她的确老了,眼尾有藏不住的细纹,即便是不笑,也那么清晰。且她的肌肤,已然没有二十岁女子该有的爽滑弹韧,想必按下去必然有微微的凹陷,半天也不能恢复。

她披金戴银,穿着奢华的苏绣旗装,走在这宫里,除了皇后、年贵妃,谁都要尊她一声娘娘。不得不说,安笑然真的很嫉妒。只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她犯不着这么明显的表露自己的野心。“表姐,其实我是想说,这么多年,路再难走你也平稳的走过来了。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怀萍总觉得她不是这个意思,但碍于情面,她只是微微一笑,欣然接受了安氏这样的说辞。“就算我走了这么多年,也不代表就是平稳的。妹妹,你才入宫,这里面许多事情,看着是清楚的,但实际上清楚与否,还真是不能断定。就好比你这次受伤……”

齐妃欲言又止,安笑然便不免多心了:“姐姐的意思是,难道这不是意外?”

起初看见张贵人的时候,她也是又急又气,恨不得撕破脸吼对方一顿。那一跤,摔的真的不轻,她到现在还觉得身上隐隐作痛。但是若说是故意,这未免又有些荒谬了,她一个不得宠的贵人,怎的就这样容不下自己了。且不是皇上在意的人,她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这么想着,安笑然又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又或者是老天也要她收敛锋芒。

“你想想看,这一次的事情,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李怀萍淡然的问。

可正是这听似平淡的疑问,难住了安笑然。“受益?谁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受益?无非不就是我不能争宠了,有好些时候,那些花枝招展的新小主们,能等着皇上翻牌子了么!要说受益,也是她们受益。可才入宫,又没有人帮衬,我不信她们能唆使一个经年伺候皇上的贵人来陷害我。表姐,这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了吧?”

“你说我危言耸听也好,天方夜谭也罢。”李怀萍揉了揉自己的双手,动容道:“但事情未必就是你想得这么简单。妹妹,我能在宫里扶持你获宠,旁人就不能扶持另外的人获宠么?表面上看起来你受伤了,张贵人也险些遭牵连,甚至懋嫔、云贵人都劫数难逃。可偏偏有个人,三言两语就解除了这一次的危机,不但没有让皇上追究张贵人,且还特意叮嘱人给你多加了好些药。”

闻听此言,安笑然的脸色登时发青,唇瓣不禁哆嗦起来:“姐姐是说,那药……那药里……她是想要慢慢的毒死我么?还是,还是让我真的再也不能诞育皇嗣……”

看见她慌乱的养子,李怀萍要绷不住笑出声来,但终究耻笑与奚落,只化作温存的微笑:“好妹妹,你也不必惊慌成这个样子。眼下你是皇上在意的人,即便她真的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也不敢做的这样明显,你放心就是了。”

“表姐,你这么一说,我简直觉得不寒而栗,你瞧,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安笑然伸手示意齐妃走得近一些:“姐姐,我才入宫,即便是在体元殿上露了一回脸,皇上赐了我答应的位分,也不至于让她这么杯弓蛇影的吧?她可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啊,她是年大将军的亲妹,她那么显赫,为何就容不下我区区一个答应呢?而且,就算她现在不给我下药,也难保来日不会。我这次伤了内里,御医说……可能不太好成孕了,这可怎么办?表姐我的好表姐,你可要为我想想法子啊。”

“你也不要自乱阵脚了。”李怀萍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托在自己掌心:“有皇后娘娘为咱们撑腰,你放心,早晚你的地位能稳固。只要到时候,你再生个聪明活泼的小阿哥,封妃也指日可待了。年贵妃再得宠,她也是年家的女儿。到有一日,她母家功高震主了,皇上自然也就容不下年氏的显赫。届时,正是你扶摇直上,光耀门楣的好时候。只是别忘了我这个做表姐的就成。”

“姐姐说这话也太见外了。族人送我入宫,就是为了辅助姐姐,送三阿哥登上帝位。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光耀门楣。妹妹只怕自己没有那么好的福气,能为皇上添个小阿哥。只盼着姐姐垂怜,三阿哥登基之时,也让妹妹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得不这样说,即便是亲生姐妹之间,也少不得猜忌与隔阂。更何况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姐妹。安笑然知道,齐妃这次来,就是故意透露风声给自己,让自己怀疑整件事乃是贵妃所为。

其实这样很好哇,别人给你个圈套,只管自己往下跳就是了。唯有如此,才能让对方安心不是么。

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凄楚,安笑然笑中有泪:“好在我还有表姐,好在皇后娘娘看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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