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本宫乃是堂堂正正且后宫唯一的妃主,三阿哥是皇上唯一成年的皇子,又是长子。而远房表妹也送进宫来了,能在适当的时候助本宫一臂之力……”
“娘娘,这是最好的时候了。”冷玉违心的说了这一句,也觉得有点假。障碍未清,又怎么会是最好的时候呢?
李怀萍猛然扬起头,一双眼直直的瞪着冷玉,惊得冷玉连忙后退了一步。
“娘娘,您这是……”
“最好的时候?哼?不见得吧!”李怀萍咬着牙,太阳丨穴微微凸起:“安氏的事情被揭穿了,皇后马上就跟本宫冷脸子瞧,八成是疑心本宫另有居心,暗地里与年贵妃掰扯不清。这便也罢了,皇后手里的皇子不止三阿哥,还有八阿哥,只要年羹尧倒台,年贵妃一死,皇后就能顺理成章的扶持八阿哥成为后继之君,没有了年家,八阿哥想要安身立命就只能紧紧的依靠皇后这棵大树。到时候三阿哥算什么?”
慢慢的咽下了一口怒气,李怀萍只觉得伤心:“皇上的恩情靠不住,皇后的扶持亦然。就连那个安常在,也是野心勃勃。本宫身边,哪里还有真正愿意帮衬本宫的人?看似天时地利人和,实则,看不见的地方暗藏了多少可怕的心思啊?冷玉,本宫已经到了这个岁数,皇上不会再有恩宠给本宫了。想要搬到那些一直压着本宫,一直欺凌本宫的人,又谈何容易?你可知,安排安氏入宫,是本宫万不得已才行的一招哇。若是还有旁的机会,还有旁的法子,本宫又岂会如此行事?”
冷玉给齐妃倒了一盏热茶,双手奉上:“娘娘怕是心寒了吧。”
“怎能不心寒?”李怀萍因为冷玉这一句话,心凛然一痛。“你十三岁就跟着本宫伺候,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选择留在本宫身边,自然是什么人情冷暖都见过了。冷玉,你是本宫家生丫头,咱们有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本宫长你七岁,一直当你是妹妹,无话不谈。当初,你是看着本宫如何入府的,看见皇上如何待本宫好的,也看见本宫是如何一次一次忍着千难万险,诞下了皇嗣。”
抹了一把泪,李怀萍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向上看:“当然,你也看见钮祜禄氏贱人是怎么把皇上一点一点从我手里夺走了。看见了君恩如流水,是怎样的无情与寡恩。再后来,皇上身边有了年贵妃,连钮祜禄氏也备受冷落,本宫就在想,皇上的心到底会在谁那里停下来呢?这一等啊,就是这么多年……”
“娘娘您别这样伤心了,好歹您还有三阿哥呢,三阿哥就是您的指望啊。”冷玉知道,没有了君恩,就只剩下帝位才是齐妃最大的指望。她压低了嗓音,懦懦道:“来日,只要三阿哥君临天下,那娘娘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便值得了。三阿哥会好好补偿娘娘的,眼下,咱们最要紧的,则是好好为三阿哥筹谋。”
李怀萍何尝不知道自己应当这样做啊,只是心里憋着的这口气撒不出来,心就一直揪着,隐隐作痛。“冷玉,你就让本宫说个痛快吧,这些话,压在本宫心头太久太久了。骤然失宠所带来的的耻辱与委屈,这些年何曾从本宫的心上抹去过。皇上薄情,本宫已经领教过了,只是为何,在本宫身上那么短暂的恩宠,却在年贵妃身上经久不息。就因为她年轻、貌美么?”
“娘娘,并非如此。”冷玉皱着眉,坚定道:“与年轻、容貌都不相干,她若不是年大将军的妹妹,岂会这样被送进宫来?皇上为了平定西陲,不得不让年大将军宽心,这才不得不宠爱她的妹妹,都是做给朝臣看的。哪里就会是单纯的恩宠了。君王的权衡之术,历朝历代不都是如此么!娘娘您又岂会看不透。”
“当真?”李怀萍一时欣喜,但未等冷玉开口,那股子欣喜的劲儿也就过去了。“许是有年羹尧的关系,但皇上是否在意年贵妃,那些细微末节的情分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到底是有真心的。”
“那又如何,新晋的秀女不是都入宫了么!新人娇艳,皇上看得多了,自然就会心生喜欢。那时候再看看贵妃,哪里还有青春少艾的模样,失宠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还有一点,娘娘不能不在意,皇上其实早就防着年贵妃了。您想啊,年贵妃这样尊贵,恩宠万千,又诞下了九阿哥,可以说是无人能及。可皇上为何迟迟不给年贵妃册封号?这便是十足十的不愿意让贵妃再继续显赫了。且八阿哥皇上下旨养在了皇后膝下,难道皇上不知道皇后与贵妃素来不睦么?”停顿在这里,冷玉递过绢子,给齐妃拭泪。
“皇上怎么会不知道皇后与贵妃不睦呢!”李怀萍肯定道:“皇上只是嘴上不说,心里和明镜似的。”
“是啊娘娘。皇上心里什么都明白,才故意将八阿哥抚育在皇后膝下。如此一来,贵妃为着自己孩儿的性命,就不得不多忌惮皇后几分。说白了,就是皇上有意让皇后替她压制着贵妃,不让贵妃狷狂自傲,只手遮天,在后宫为所欲为。”眸子里生出些许亮光。
说到了李怀萍最有把握之处,她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皇上的真心一定是这么想的。只要年贵妃不骄横不专治,他就会给她一些宠爱,但只要年贵妃骄纵起来,恨不能取皇后而代之,皇上便不会满会提防,甚至会不留痕迹的清除这个障碍。”
脸上的泪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欣然的微笑:“冷玉,你果然看的透彻。既然咱们的年贵妃娘娘有这样的好福气,手握协理六宫的大权,那咱们就得好好帮一帮这位娘娘了。她不是要扶持自己的人获宠么?那很好哇,咱们就帮她一把。”
“娘娘的意思是……”冷玉心里一紧,不知道齐妃又想出了什么主意。
“本宫听闻,启祥宫里头新住进去的那一位,福气极好。年贵妃请了太医院的国手为她调治嗓子,这才短短的几日,声音竟然就恢复了。”
“娘娘莫非是要继续毒害那英答应?”冷玉心里一凛:“只怕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有了。奴婢担心万一有人顺藤摸瓜,查到了证据,那……”
“多转几道手,多下一些功夫,总是能有法子的。你知道的,宫里头人多手杂,保不齐就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李怀萍心里含着恨,眸中只有冷光:“本宫不管你们怎么动手,但一定要确保没有后患。而且这件事,要找个恰当的时机。一应知情的人,未必就是杀人之后在灭口,也可以灭口了才去杀人……你想想本宫的话吧。”
这话非常多的玄机,若不是冷玉跟着齐妃的时间久了,想必也听不明白。“奴婢会做好的。”
有些不放心,李怀萍少不得嘱咐她一句:“上一次用的是哑药,这一次不管用什么都好,总之不能相同。否则若真有败露,也必然沾染上从前的是非。只管另择一种就是,她死了或者残了都是好的,年贵妃越是生气,咱们就越有胜算。本宫倒是要看看,年贵妃那火一样灿烈的性子,能忍到什么时候!明知道有人故意和她作对,也大抵能猜到这个人是谁,却苦无证据,心恨难耐的滋味,她能承受多久!”
“奴婢一定尽心做好。”冷玉诚然一笑,眸子里只有深邃的暗光。!!
第一百二十二章:中秋月夜,飞来横祸
入了秋,皇宫里迎来了中秋佳节。与上元节齐名的盛大节日,原是应该好好庆祝。但太后抱恙在身,西北战乱未平,皇上主张一切从简。倒是省去了后宫不少麻烦。年倾欢很庆幸操持这样简单的庆典。仅仅是皇上在乾清宫设宴,款待后宫以及两位王爷。
乾清宫家宴的这一日,静徽着了一身明黄丨色的旗装。裙摆上百鸟朝凰的图案,衬得她雍容华贵,高高在上。而最让她高兴的却不是自己母仪天下的威仪,只因为是与他肩并肩的走进了乾清宫。看着一众宫嫔、王亲贵胄整整齐齐的行礼,她才觉得踏实。
皇上可以有三宫六院,可以后佳丽三千,但唯有她才是皇后,能堂堂正正仪态万方的陪着他走进殿来。脸上满足的笑容不失华贵,眼中柔和的光彩蕴藏着得意,这便是宫里女子的心思,哪怕这一刻仅仅是皇家颜面的一种体现,竟然还是会觉得格外的满足。
年倾欢一直醒着神,不敢有半刻的松懈。越是这样看似和缓温馨的时候,就越容易出岔子,宫里历来如此。这是这一次,会有什么异动,年倾欢有些吃不准。
简单来说,她不知道皇后是厌恶透了自己新扶持的英答应,亦或者是看不惯成日里陪着自己的懋嫔,又或者对熹嫔不放心……总而言之,树大招风是不假。可你很难猜出,到底是哪一根树枝更为碍眼。
妃嫔们齐齐的行了大礼,待到皇帝落座,众人才随之坐下。跟着,怡亲王、果郡王协同家眷向皇上皇后请安。
皇帝大喜,亲赏美酒对饮,又叙话片刻,才邀六宫一并痛饮一樽。
在此期间,年倾欢的目光一直游走在帝后之间,看着皇后的笑容绽放的如此清心无拘,也不免有些想法。曾几何时,她真的有想过取皇后而代之,并不是为了那份殊荣,皇后的权力,反而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陪伴在皇上身侧,无论是何时何地,她都能成为他身边的人。
只是当时的她,竟不知自己的心思与皇后如出一辙的一致。
“年贵妃。”胤禛看着眼神略微有些僵硬的年倾欢,不禁微笑:“怎么,还没喝呢,就醉了?”
年倾欢见皇上举杯,连忙站起身子端起了酒樽:“臣妾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宫里头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了,这样的欢愉,臣妾当然高兴。”
同饮下一杯,胤禛笑道:“乐琴,给贵妃满上。”
“皇上是要臣妾真的喝醉么!今日怡亲王、果郡王均协同福晋赴宴,臣妾可不想失仪。”年倾欢瞟了一眼两位福晋,自是觉得她们的日子,都要比自己好过许多。不为旁的,夫君不是皇上,也不至于为了权势算计自己的枕边人。只是这念头一闪而过,年倾欢根本不敢过多的流露。
“你的酒量,朕还不知道么!”胤禛对他柔美一笑,倍显亲密。“罢了,你若不喝,就尝尝外头刚贡来的白奶葡萄,与宫里那些竟不是一个滋味儿。”
皇上话音落,忙有侍婢侍奉着端上了葡萄。晶莹剔透的青绿色,看上去就叫人喜欢。尤其那椭圆的葡萄粒儿略微细长,看着颇有纤细的样子,到是喜人。“多谢皇上。”年倾欢尝了一颗,脸上的笑意不禁弥散:“果然味道不同,多谢皇上赏赐。”
“可不是么,皇上赏赐的,即便葡萄不甜,这心意也甜啊。”李怀萍接茬笑道:“不怪贵妃娘娘喜欢,臣妾瞧着也是极好的。”
“齐妃若是喜欢,本宫分你一些便是。”年倾欢示意乐琴将盘子里的葡萄端过去。“皇上恩泽滋养后宫每一位姐妹,本宫与诸位姐妹同沐圣恩,理当有福同享,不分彼此。”
静徽听着这话说的极为动听,不由笑弯了眉眼:“年贵妃不亏是皇上最钟爱的贵妃,一番话说出了后宫姐妹的心思。本宫当真是欣慰不已。”
“多谢皇后娘娘赞赏。”年倾欢微微一笑,总算是能够安安稳稳的坐下来了。
顺势端起酒杯的人自然是静徽:“皇上,臣妾敬您!”
“好。”胤禛将看向年倾欢的目光收回来,与皇后说了些许话。
宫嫔们也相互举杯,不管往日里怎样的不和睦,在这样的时候,大家都出奇一致的选择了笑容相迎。毕竟宫里这样欢欢喜喜的场面太少了。
丝竹声气,歌舞伎着华丽的衣裳轻飘飘的入场。
承乾宫的大殿之上,如同繁星一般多不胜数的宫灯,将黑夜耀得犹如白日一般。映着每个人璀璨却又不那么真是的笑容,熠熠生辉。
“额娘……”人群里一个声音格外的低沉。
裕嫔回过头去,登时脸上一喜:“弘昼,你怎么来了?”
虽为中秋节家宴,可皇上此时还并未传召阿哥格格们入殿敬酒请安。欢喜之余,裕嫔也不免紧张起来。“你皇阿玛还未成传召……”
“额娘别担心,是皇额娘让儿臣来给您请安的。四哥也来了,你瞧。”弘昼回看一眼,正好弘历走了进来。
雁菡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她的弘历啊,这一晃便是许久不见。
弘历朝熹嫔微微颔首,却没有如同弘昼一般迅速的走到自己嫡亲额娘身边。只是很懂事的朝弘昼使了眼色。
弘昼看懂了,便和他一并上前向皇上皇后请安。
年倾欢看见这一幕,也觉得弘历不亏是皇上心仪的皇子,到底是懂事的。加之熹嫔又聪慧过人,看似不争,却懂得暗中筹谋,也难怪这对母子越来越显赫。只是这时候的她,心里早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活着!”她气声对自己说了这两个字,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要紧。只要她的福宜、福沛能好好的活下去,她就知足了。
月圆之夜,皇上当然应该前往景仁宫陪伴皇后。看过了宫里精心准备的各色烟花,年倾欢只觉得酒劲儿上来了,身子禁不住有些摇晃。
“娘娘,让臣妾几位送您回宫吧。正巧这月色也撩人,咱们吹着凉风,嗅着花香,再瞧着漫天的繁星众星拱月,一路说说笑笑,该有多么的惬意啊。”宋代柔也喝了不少,却不觉得自己舌根发软。只是这漫漫长夜,回宫也是无聊,倒不如好好的走一走,散散酒气。
“那就走吧。”年倾欢有些头重脚轻,但还不至于不清醒。这是平日里走这宫道,没有觉得脚底下是软软的。现在倒是感觉踩了棉花一般。今晚,她真的不记得自己饮下了多少。“难得有这样的时候,咱们姐妹也只管好好说说话。”
熹嫔与裕嫔并身走在贵妃与懋嫔身后,只是颔首笑着,并不多言。但其实她们心都惦记着自己的孩子。宫里头的女人不容易,不是逢年过节,想见自己的孩子一面,都要请旨。何况弘历与弘昼都快要成年了,她们去阿哥所探望的机会也少了许多。于是这样的时候,倒是最好的寄望了。
英答应则缓慢的走在最后头,一路上规行矩步,不敢有半点失仪。前头有贵妃以及三位嫔主,让她觉得这条路是看不见尽头的。她身后有谁,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总归是难行,那就姑且小心翼翼的走,不多话也不多事,旁人的心思,她不想猜,也无谓去猜。
汪泉急匆匆的追了上来,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年贵妃娘娘且留步。”
年倾欢一听,就知道这是皇后宫里汪泉的声音,少不得停下脚步,回头瞥他一眼。“这时候你不在皇后身边伺候,怎的来拦本宫?”
“娘娘,大事不好了,四阿哥他……”
汪泉的话还没说完,雁菡就觉得自己腿软的不行,身子一晃,险些头重脚轻的仰过去。
“熹嫔妹妹,你没事儿吧?”幸亏耿幼枝反应灵敏,一听见四阿哥,当即就伸手去扶熹嫔。果然熹嫔差点歪倒,这一扶还真的及时。
年倾欢脸色不好,声音也明显的清冷起来:“四阿哥怎么了?不会好好说话?”
汪泉连忙打了个千儿,恭谨道:“回年贵妃娘娘,四阿哥在乾清宫不知道吃了什么,回阿哥所的路上就口吐鲜血晕厥过去。瞧着那症状,似乎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雁菡只觉得心一剜一剜的疼。“好端端的四阿哥怎么会中毒,究竟是谁……”
耿幼枝也是心乱如麻:“皇上是怎么说的,可请了御医来瞧么?”其实她是想问,弘昼有没有事。只是这节骨眼上,汪泉没提,她一开口,反而显得她不关心弘历。故而只能生生的忍者。
“御医已经请了,因着才离开乾清宫返回阿哥所的路上,奴才们便又将四阿哥抬回了乾清宫。奴才是请贵妃娘娘以及各位小主回去瞧瞧。”汪泉抬了下眼皮,诚然道:“皇上雷霆大怒,必要查清楚此事……”
“理当如此。”年倾欢忧心忡忡的瞥了熹嫔一眼:“无论如何,还是去看过四阿哥再作打算,熹嫔你要撑得住才可。”!!
第一百二十三章:皇帝震怒,亲自彻查
雁菡挣脱了裕嫔的手,端正的屈膝一福:“多谢贵妃娘娘提点,臣妾撑得住。”
剜心之痛大抵如此,身为额娘的,有谁希望自己的孩子遭罪呢?年倾欢从来都是最明白这些的,以至于她的心会跟着熹嫔隐隐作痛。“回承乾宫。”
只觉得被这么一惊,一下子酒就醒了。年倾欢领着一众人急匆匆的返回承乾宫时,御医竟然早已经赶到了。“皇上皇后。”行过了礼,她便大步走上前去,急切的问:“四阿哥现在怎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胤禛冷峻的面庞透着一丝憔悴,似乎是欢愉之后的清醒,犹自带着一股无奈。“朕何曾不想知晓,到底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从九阿哥到吉氏未曾出生的孩儿,再到四阿哥,这些日子,后宫太多太多的细碎与不宁。”
静徽闻言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含泪道:“皇上息怒,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一直病着未曾痊愈,疏于管制,才使得后宫人心浮动,宫嫔们明争暗斗,请皇上责罚。”
“怎么皇后以为,毒害皇嗣,仅仅就是后宫人心浮动,宫嫔明争暗斗所致?”胤禛是真的动了大气,声音威严的犹如一块锋利的铁石,掷地有声,毫无情分,仿佛能直直的扎在泥土之中。
身子一颤,静徽伏地道:“是臣妾庸懦无能,但求皇上保重龙体。此事已经臣妾必然查明,给皇上一个交代,给熹嫔母子一个公道。”
胤禛淡然的睨了她一眼,目光有划过紧随皇后一并跪下的诸位宫嫔,最终定格在年倾欢的脸上。“皇后若能早早为此事担待,也不会如此了。朕便亲在这里,一层一层的查下去,势必要揪出这个人来。”
若此说话,大有不信任皇后的成分。年倾欢心中一动,皇上必然是察觉到了皇后的心机。先前几番的事情,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最终并未曾伤及分毫,但矛头已经显而易见了。皇上隐忍不发,一则是碍于皇后母家的情面,二则也是不想后宫大乱,旁人都起了争夺后位之心。
所以皇上的思量永远是大局,永远是他的江山社稷。
皇嗣、宫嫔,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只要江山还在,皇权还在,什么都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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