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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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登时不安宁:“怎么了?”

“师傅,皇上最喜欢的金穗纳福和五谷丰登这两道菜式,御膳房已经准备妥当了。”陈福有些隐隐的担忧:“哪知道熹妃、宁嫔、安贵人和那常在均亲手做了一份,叫奴才送到膳房,预备等下给皇上品尝!这送谁的不送谁的,奴才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熹妃,向来淡泊恩宠,鲜少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毕竟是妃位。宁嫔……皇上赦免了她的罪,恢复了她的为妃,似乎也并非不念旧情。安贵人现下怀着身孕,又是皇后在意之人。那常在从前是年贵妃身边的人,如今却不那么明朗了。总归皇上不待见!”苏培盛捋顺了关系,便道:“都呈上去好了,皇上钟意哪一碟,看着喜欢,吃着高兴就是这位小主的福气。”

陈福有些不得劲儿:“奴才担心,这样不利落会触怒圣颜。”

“怎么会呢!”苏培盛手里的拂尘轻轻的一扫陈福的身子:“小主们这是变着花样的讨皇上高兴,咱们做奴才的怎么好拦着。再者,皇上成日里看折子,议国事,也是辛劳。逢上这样的好时候,皇上也该松乏松乏,你就按我说的去做,赶紧的。”

“奴才遵旨。”陈福听了师傅的话,心里才有底,脚步轻快匆匆而去。

上菜的时候,果然场面有些不同。以往都是奴才们一早准备好,皇上只管享用便是。面前的菜色用过,或是不喜欢,使眼色让身旁伺候的人端下去,再换新的即可。倒也是省事的。然而眼前奉菜的内侍监竟足有五人,每人手里两样菜式,恭谨的排成一排。

“这是……”静徽有些诧异,不解的瞟了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笑容可掬道:“回皇后娘娘,这是几道菜肴分别是熹妃娘娘、宁嫔娘娘、安贵人、那常在以及御膳房的手艺。因着是皇上最喜欢的菜色,奴才不敢擅自甄选,便让人呈上来请皇上品尝。”

事先,胤禛也并不知道有此一事,看着面前大同小异的菜肴,慢慢的沉了一口气。“皇后先尝吧。”

有些受宠若惊,静徽微微一笑:“是。”

然而当一样的菜色摆放在自己面前,静徽才发觉这不是一件好差事。毕竟都是用心,自己选了谁的品尝,不选谁的,只怕都不是什么好的决定。“御膳房的手艺,臣妾天天都用,今儿就免了。倒是几位妹妹的手艺,不得小觑。皇上若是不怪臣妾贪心,五谷丰登,臣妾每一碟都想尝尝。”

“好。”胤禛温柔一笑:“那朕便与皇后一般,尝尝这道金穗纳福。”

“嗻。”苏培盛赶紧召唤内侍监为帝后布菜,顺道摆一摆手,让端着御膳房菜色的奴才退下。

年倾欢的目光,瞟过熹嫔的脸庞,见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心微微有些凉。没有变数的话,开春了,熹妃的好时候也就来了。上一世,她便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得宠的。

“皇上以为如何?”品过了几种菜色,静徽淡然一笑:“臣妾以为,几位妹妹的手艺着实不错,比御膳房好许多呢。”

胤禛颔首:“不错。”

苏培盛有些为难了,那着菜是撤下去,还是搁在皇上面前。搁哪一碟,不搁哪一碟,他可不能替皇上做主。且说,他也不能当着诸位小主的面,去问皇上喜欢哪一碟吧。若此,就只能先为皇上斟酒,随后再看脸色行事。

“越是好的东西,越是不可独占。”胤禛环顾一眼殿上的宫嫔:“既然是极好的手艺,苏培盛,端下去给大家伙尝尝。”

“嗻。”苏培盛这下才算是松了口气,只是皇上的态度很了然,对谁都是一样的。似乎没有高低之分,也无从判断真正哪一碟才才是皇上所喜欢的。“请年贵妃娘娘先品尝。”

年倾欢看也不看那些菜色,自饮一杯清酒,道:“难为安贵人,怀着身孕还这样用心。本宫就尝尝她的手艺吧。”

“嗻。”苏培盛亲自为年贵妃布菜:“娘娘请慢用。”

雁菡看了一眼自己做的佳肴,再看看旁人的,禁不住一笑:“臣妾倒是觉得,安贵人的手艺当真不错,看着就比旁人臣妾做的精致。有劳苏公公了。”

熹妃也要尝安贵人做的,耿幼枝柔柔一笑:“臣妾更想尝尝熹妃娘娘的手艺。”

宋代柔看她们说的极为热闹,少不得凑趣儿:“臣妾贪心,熹妃娘娘的手艺不能不尝,安贵人的就更能不能不尝了。”

武歆音的脸面有些过不去,只叹道:“到底臣妾也只是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照着御膳房的手艺现学的,怎么都不及熹妃娘娘做的精致。难怪几位姐姐都不肯尝呢。那臣妾自己尝尝自己做的,看看到底哪里不足也好。”

“知耻而后勇,也难为宁嫔了。”年倾欢出言凌厉,虽然声音不大,但紧挨着的几位妃嫔以及苏培盛都听得一清二楚。

脸上讪讪的有些下不来台,武歆音吃着自己的菜肴,眼眶微微发红。“臣妾果然是手艺不精,难为皇上皇后还能进些。”

“怎会,你一番心意,皇上岂会不知。”静徽听见宁嫔这样凄凉的语调,不免有些同情。“皇上,宁嫔最擅长的并非是菜肴糕点,您可还记得她最拿手的绝活?”

胤禛的目光落在宁嫔脸上,澹澹微笑:“歆音笛声宛转清丽,能使飞鸟驻足听她一曲悠扬,朕怎么会不记得。倒是有些时候未曾听过这样好的笛声了。”

“多谢皇上夸奖。”武歆音起身微微一福:“只是臣妾许久不吹笛子,怕是技艺都生疏了。”

“无妨。”胤禛。

“那臣妾就献丑了。”武歆音没想到,皇后的一句话这么管用,皇上一下子就记起了她的好来。只是皇后的意图其实也十分的明显了。如此一来,自己就只能继续听皇后的话,贵妃一旦得知下药的事情,就只会“更恨”自己,巴不得自己早死。可她哪里能想得到,一切都在年贵妃的掌控之中。

“本宫有些晕眩,许是不胜酒力的缘故。”年倾欢揉了揉太阳丨穴,对乐凝道:“你陪本宫去耳房醒醒酒吧。”

“是。”乐凝扶着年贵妃起身,淡然笑道:“这么好听的笛声,奴婢都跟着醉了。许是酒不醉人呢。”

主仆二人说笑着离开,旁人并不怎么在意。那芮却看得一清二楚,手里的酒樽一歪,酒便撒了出来:“赶紧的,灵心,快陪我去换身衣裳。”

宋代柔看见那芮也离席,心里不免奇怪:“年贵妃去耳房醒酒,她去做什么?”

“没准儿她以为与贵妃主仆一场,贵妃会念旧情提携她呢!”耿幼枝心里不痛快,声音也禁不住冰冷:“这种连自己主子都出卖的奴才,从来都不是讲心的,讲的只不过是脸皮有多厚。为了自己的利益,满说是献殷勤了,就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做尽下作的事情去讨好也成。”

“平日里看你温顺,怎么提及那常在,话语就如此凌厉了?”宋代柔不想裕嫔这么不待见那一位,抿着唇笑了。“奴婢的出身,自然是做下作的事情。否则凭她能成为常在,哼!”

“也不是凌厉,我就是看不惯这样吃里扒外的。”耿幼枝微微一笑:“让姐姐见笑了。”

“大好的日子,咱们不说这个,来,再满饮一杯。”宋代柔端起了酒樽:“妹妹请。”

耳房里,年倾欢还未曾坐稳,就瞧见那氏匆匆忙忙的走进来。“那么好听的笛声,那常在不喜欢么?本宫透透风,你怎么也过来了?”

“臣妾求贵妃娘娘指点迷津。”那芮一脸的无奈:“娘娘,臣妾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眼看着安贵人就要诞下皇嗣了,再怎么,臣妾也总得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呵呵。”年倾欢笑得有些轻蔑:“曾几何时,本宫为你安排好了一切,哪知道你根本不领情。如今这条路,既然是你自己选的,就不要怪本宫不管你。”

那芮知道,年贵妃不是那么容易松口的,心里微微不安:“娘娘,臣妾并非是为了获宠。可眼下,齐妃眼看着就要因为安贵人重见天日了而幸免囚禁了,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臣妾当真不想再重蹈覆辙。”

“你不想,便自己去争取。”年倾欢淡然一笑:“何况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如今再这么做也未尝不可。就如同安氏的龙胎一样,时机一到,自然瓜熟蒂落。许多事情,你认为你能阻止,但实际上真的未必。本宫能说的就说到这儿了,你好自为之。”

窗外的那抹黑影匆匆而去,年倾欢眼尾瞟过,笑容便清冷了几分。!!

第二百零九章:洞悉阴谋,贵妃出手

一盏血燕用罢了,年倾欢接过乐凝手里温热湿润的帕子,沾了沾唇角。柔软的唇瓣慢慢的舒展,唇纹抚平,看上去优雅而雍容。“差不多是时候了,让胡来喜把人带上来吧!”

乐凝点头,轻轻击掌。外头的胡来喜听见动静,就赶紧把年贵妃要见的人请了进来。

“奴才徐中川给年贵妃娘娘请安,娘娘新岁新禧,万福金安。”

年倾欢的脸色一直阴郁,看上去隐隐透着威严,与这样好新岁好时候融融喜乐的气氛格格不入。虽然宫宫灯红烛衬得她气色极好,却并无半点喜庆之色,着实让人后脊梁发冷。“徐公公不必多礼,乐凝,赐座。”

徐中川许久不见年贵妃,一听是这语调,心里难免发怵:“奴才怎么敢在娘娘面前放肆,娘娘有何吩咐,奴才只管照办,岂能忘记奴才的本分。”

“公公实在不必这样诚惶诚恐。”年倾欢并不是真的抬举徐中川,相反她心里对面前这个卑躬屈膝的奴才没有任何好感。“这段日子,本宫一直病着。后宫的事情均是由皇后娘娘亲自料理。原本你们这些掌事的奴才,应当好好为皇后分忧,本宫也大可以不必劳心费神这些。岂料,你们非但做事粗心,且还处处不得力,闹得后宫不宁不说,成日里跟活在旁人眼皮子底下一样,处处被盯梢……本宫只是想问问你,到底是谁给了你们这样大的胆子?”

闻言,徐中川连忙跪了下去:“娘娘明鉴,奴才岂敢胡乱盯梢,这宫里头到处都是小主,是奴才的主子,奴才怎敢僭越,犯下杀头的死罪。这可是大不敬啊。”

“徐公公何必如此惶恐?”年倾欢微微一笑,身子略微往前探了探:“晌午,皇上于乾清宫赐宴,本宫于偏室休息片刻,那常在陪同说话。发觉窗外有人鬼鬼祟祟的,就叫胡来喜找了两个身上有功夫的内侍监跟着瞧了,你猜怎么着?”

话说到这里,年倾欢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徐中川。

寒冬天儿里,徐中川只觉得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冒出了一层冷汗,硬是半天都不敢吭气儿,更别说与年贵妃四目相对了。

“徐公公猜不着,那本宫就直言不讳了。偷窥本宫与那常在的,正是你们内务府的奴才。起初本宫还以为,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暗中伺候在承乾宫内外,以防止有什么不测,保证皇上与皇后的安危。但是很可惜,偏偏被本宫擒住的那个狗奴才嘴太不严,慎刑司的冯月泰冯公公手底下有一套,三两下就让他吐出了实情。”年倾欢幽幽一叹:“可惜今儿是新岁,原是不该见红的。偏偏让这奴才遭了罪,本宫倒是个铁石心肠的。哪里能比得上皇后娘娘心慈仁善,母仪天下。”

言外之意,便是年贵妃怀疑这是皇后娘娘的谋算。徐中川越是着急,额头上的冷汗就越是岑密。“娘娘,奴才当真不是自作主张!”

“本宫知道你不是自作主张,你也没有这样的胆子。”年倾欢从徐中川眼中的恐惧,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皇后娘娘管制之下,后宫必然一片清明。毕竟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也难怪娘娘这样如履薄冰,事事思虑周详呢!”

徐中川并未曾做声,只是哀哀垂首。

年倾欢看他这幅样子,心里微微有些不悦。“怎么,徐公公一方面急着撇清自己,另一方面又不愿意让本宫明了,不觉得太奇怪了么!何况,倘若果然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反倒没有什么不妥了。终究这后宫,乃是皇后娘娘的天下。”

“年贵妃娘娘,奴才……不敢擅自妄言。只是此事,既然娘娘有所察觉,奴才也只好道一声安吩咐办事。”徐中川微微收敛了眼底的慌乱,恭谨道:“但并非此事是为了针对娘娘您,而是另有安排。”

乐凝听了徐中川的话,心里禁不住有些糊涂。一会儿不是徐中川的意思,一会儿又不是这意思,到底他是听命于何人,当真是皇后所为么!

“好了,徐公公,本宫请你过来,不过是几句闲话罢了。”年倾欢示意他起身,诚然道:“这段日子,本宫一直病怏怏的不畅快,宫里头虽然新添置了不少东西,但到底还是换汤不换药,看着让人心烦。你心里有个数,等过了十五,找几个得力的奴才,替本宫好好装饰一下,该重新粉刷的粉刷一下,也总好过现在这个样子。”

“奴才办事不周,还望娘娘恕罪。”徐中川知道这是年贵妃给他台阶下,连忙道:“奴才自会好好安排,无比将翊坤宫装点得当,使娘娘满意。”

“唔。”年倾欢微微一笑,手里的帕子这会儿已经冰凉了。“乐凝,送徐公公出去。”

乐瑶在一旁也听得糊涂,但却比乐凝多明白了一些:“娘娘,奴婢这么瞧着,似乎这些事并非皇后娘娘的主意。”

“不错。”年倾欢笃定不已:“倘若果然是皇后,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想方设法的安插自己的人在咱们宫里,反而更为妥当。断然不会用些莽莽撞撞的。且这些奴才,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本事,更像是闹着玩一样。”

回想起在乾清宫偏房之时的情景,年倾欢更加奇怪了。“皇后知晓与我那芮不睦,更不会如此打草惊蛇。乐瑶,你还记得那一日皇上前来所为何事么!”

乐瑶点头,表情禁不住严肃起来:“皇上得知咱们暗中将十四爷送进宫来,与太后私自见面。”

“是了。”年倾欢心里已经认定,此事必然与皇上有关。否则,又是谁有这样通天的本事,能在紫禁城里窥探一切,监视一切。“当初林副使入宫当差,替哥哥结交了御前侍卫中一人为友。之后哥哥给本宫的家书也曾经提及此人。乐瑶,你想法子去他那儿打探打探消息,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皇上暗中查探一切,并且公立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爪牙。皇上布控这一切,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乐瑶答应着,却并不放心:“娘娘莫非是疑心皇上对年家……”

“并非是本宫疑心,皇上一贯用着年家,也防着年家,左右这大清是爱新觉罗氏的,和咱们年家没有半点关系。”年倾欢叹了口气,慢慢的笑了。

“不会的,娘娘。”乐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皇上若是真的为此举,必然是为了后宫的安宁。那些爪牙盯着后宫里的一切,觉对不单单是冲着娘娘来的。皇上对娘娘的真心,又有谁瞧不出来呢。眼看着大将军就要进宫了,娘娘若是真的不放心,尽管叮嘱大将军几句,好好为皇上尽心也就是了。”

“你说的对。”年倾欢心里略微舒坦了一些:“皇上绝不可能是为了盯着本宫才这么做。”实际上后宫里的任何人,任何事情,在皇上眼中都没有什么不同之处。除了自己,皇上待自己真的已经很宽容了。年倾欢是知足的。“好了,不说这些了。十五一过,本宫就会恩准你出宫了,乐瑶,你在本宫身边的日子不短,本宫会像牵挂家人一样的牵挂你。记住,出宫了就走得远远的,送信入宫一定要谨慎,不可透露自己真实的去处。以防不测。”

“奴婢明白。”乐瑶双眼微微泛红:“别的都好说,奴婢就是舍不得娘娘。”

“聚散终有时,有缘自会相见的。”年倾欢拍了拍乐瑶的手背,见乐凝去而复返。“怎么了,脸色这般奇怪?”

乐凝不知从何说起,低着头道:“今日乃是新岁,大好的日子。方才送徐公公出去的时候,听外头的奴才说起,皇上去了宁嫔宫里。”

“哦?”年倾欢嗤嗤一笑:“皇后是越发的大度了。以为宁嫔一定会再度成为她的刀子,一把扎进本宫胸口的刀子,为着这一点,她竟然连与皇上的情分都愿意拱手相让了,当真是不可小觑。”

“要奴婢说,皇后这也算是黔驴技穷了。”乐瑶轻蔑的笑了:“只不过,宁嫔的心思,娘娘以为能信么。”

乐凝也知道宁嫔其实是更属意为贵妃办事的,听乐瑶这么问,禁不住口快:“奴婢觉着不会,宁嫔吃过那么大的亏,又怎么会重蹈覆辙。皇后终究是太过阴毒,与虎谋皮之人,从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啊。”年倾欢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宁嫔没有了孩子,应当是出自齐妃之手所为。齐妃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三阿哥,另一方面也必然是受皇后的教唆。倘若这件事情能拿到真凭实据,那齐妃就非死不可了。”

乐瑶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不死又如何,还当皇上会赦免了她,放她出来继续为祸后宫么!”

“活着,就什么都有可能。除非是真的断气……”年倾欢想了想,蹙眉道:“那氏一直都很想要齐妃的命。不妨就帮帮她,也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能让齐妃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咽气。”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乐瑶朝年贵妃福身道:“娘娘,奴婢明白了!”!!

第二百一十章:困局已定,深宫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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