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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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大姑姑,她必然会晓得分寸,不会乱来的。娘娘保重凤体要紧。”

“你是说映蓉出宫,便是为了这件事?”静徽的声音不禁威严起来:“此事摆明了捕风捉影,为的就是让映蓉露出把柄,她怎么这样冲动。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年贵妃娘娘驾到!”

还未等映梦起身,胡来喜肃清的嗓音已经近在咫尺。

“她倒是来得快,看来是本宫疏忽了。”静徽慢慢的将身子坐的更正了一些,蹙紧的眉头缓缓松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贵妃早起时,不是已经来请过安。这会儿还不到晚膳,怎么又来了?”

再细细看一眼年贵妃身后跟着的乐凝,大襟上一大片污迹,污浊不堪。静徽心中难免奇怪,少不得问:“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臣妾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年倾欢脸色不悦,福身请了安,便自顾自的起来择一处落座。“臣妾得知皇后娘娘近来喜欢莲子羹,虽然不在节令,却还是亲手熬了一些给娘娘送过来。偏偏是路上,让娘娘宫里的乐琴给打翻了。打翻就打翻吧,扬了乐凝一身不说,还口口声声说臣妾存心要害皇后。臣妾如何能当得起这样的罪名,便只要令乐凝不许更衣,亲自到皇后宫里来检查一番,到底这撒了的汤羹里有没有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静徽心里颇为不满映蓉这样的莽撞,但深知这也的确是映蓉的性子。那丫头恨毒了年贵妃,且又有年贵妃诬陷她的讹传遍布后宫,不理智也是难免的。“妹妹真会玩笑,映蓉岂是如此冒失的性子,本宫瞧着,必然是与妹妹玩笑罢了。”

眸子微微沁出些温度,静徽看一眼自己手边隔着的玉碗,幽幽道:“本宫才进了一碗莲子羹,即便没有打翻也是无法再进一碗。妹妹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既然乐凝的衣裳弄脏了,那本宫就赏一匹上好的织花锦,给乐凝做一身新衣裳。”

年倾欢冷哼一声:“皇后娘娘的美意,臣妾替乐凝致谢。然则即便娘娘再用不下臣妾准备的莲子羹,也不该红口白牙的指责臣妾在羹里下毒吧。何况事发当时,宫里许多姐妹都听见了,莫不是娘娘打算每人赏一批缎子,就这么了事吧!”

这么说来,年贵妃根本就是早有准备,先激怒映蓉,在择个人多的时候让她口舌起是非。“妹妹的意思,莫不是已经将映蓉送去了慎刑司吧!”

“怎会!”年倾欢瞧着皇后此时的表情,禁不住抿唇而笑:“娘娘放心,映蓉到底是您身边的大姑姑,侍奉多年,其实能说送就往慎刑司送的。只怕臣妾肯,冯月泰也必然不敢动她一根头发丝儿。所以臣妾何必费那个功夫,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静徽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心里已经隐隐觉得不好。

“臣妾不过是仿效娘娘,让奴才们拔去衣裤,在长街上赏板子呢。”年倾欢的笑容,温润如水,明眸清澈:“也不多,三十板子而已,打完了,自然会有人将她送回来!只是不知道臣妾这么做,娘娘您可觉得合适么?”

静徽气郁,浑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冲,整个人登时眩晕不已。“年贵妃,映蓉不过是说了一句不应说的话,你犯得着这样伤本宫的颜面么!”

“皇后娘娘,您真是说笑了。”年倾欢捋顺了腰间的流苏,平和道:“臣妾正是在为娘娘管教不懂事的奴婢,也省的娘娘病重忧心,难道臣妾错了么?”!!

第二百四十五章:皇后受挫,齐妃下毒

“娘娘……”平日里的映梦,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吭气。但现在不同了!“娘娘,保重凤体要紧,御医说过您的身子弱,是万万不能动怒的。”

静徽因为听见这一句话,而忍下了些许怒火。倒不是怕伤及自己的身子,而是与年贵妃撕破脸,对她没有半点好处,皇上就快归銮了。“贵妃这么说,便是本宫没有感念你一番好意喽!难为你事事为本宫着想的通透。”

年倾欢非但没有笑,反而绷紧了脸色,眉宇之间隐约的透出一丝不屑。“臣妾侍奉皇后,乃是本分,亦属情理之中。皇后娘娘未曾感念乃是娘娘凤体违和,身子不适之故,臣妾不敢有所埋怨。当然,即便娘娘心中怪臣妾多管闲事,也无妨,您才是六宫之主,这宫里头的妃嫔,无论是答应、常在还是妃子,贵妃,都由您统领,以您马首是瞻。臣妾自然会恪守本分。”

正想说贵妃如此懂事,自己也就省心了。可静徽的唇瓣还没有张开,就听见对方阴冷的声调。

“映蓉却不行。”年倾欢话锋一转,脸色显得尤为严肃:“她不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婢罢了,即便侍奉多年,也就是个寻常的奴婢。漫说是污蔑臣妾在汤羹里下毒了,即使随便诋毁臣妾一句,都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大不敬,臣妾留着她的性命继续侍奉娘娘,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今日之事,如若就这么算了,一经传出去,旁人定然认为是皇后娘娘袒护之过,让着奴婢狗仗人势,哼,到时候污损了娘娘的清名,臣妾如何能担待得起。”

“这才是年贵妃么!”静徽忍着怒火发布出来,笑容里却满满都是锋利的流光。“好些日子,没见着贵妃这样铿锵有力的说话了,真叫本宫听着痛快。”

敛了一口气,静徽满满的端起身边的茶盏:“莲子羹清香绵甜,吃得多了,也觉得索然无味。宫里的膳食,讲究的就是择令而食,偏偏本宫想着用些,就叫御膳房准备了。又偏偏,连年贵妃都晓得本宫喜欢这一口,这样的心思敏锐,善解人意,难怪数十年都是皇上爱重的心尖儿人。”

知道皇后想说什么,年倾欢早就听腻了。从前,她真的害怕皇上另结新欢,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也真的害怕容色衰驰,比不得新入宫那些嫩芽一般的妃嫔。可那些都是从前了。若命都不长久,还要容色做什么?若心上人、枕边人无时无刻不算计着自己的生死,那死总归算是解脱。

“皇后娘娘病中还未臣妾劳心,当真是臣妾的不是了。”年倾欢示意乐凝将人带上来,笑容可掬道:“板子赏过了,只怕映蓉好长时间不能侍奉娘娘。若是娘娘觉着身边的人不够使唤,臣妾自然会让内务府择些好的来景仁宫伺候。”

两个御前侍卫一左一右的将映蓉拖上来,搁在殿中央之后福身行礼,又匆匆的退了下去。

静徽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很快就清醒过来:“怎么送映蓉回来的奴才竟然是御前侍卫?”

“哦,臣妾身边只得胡来喜一人伺候,使不上劲儿。于是就请御花园巡查的侍卫替本宫执刑,不想他们竟然是御前侍卫,在皇上身边当差的。不过这也好,手上有劲儿,总归不能白白便宜了嘴巴不干净的宫婢。”年倾欢看一眼趴在地上抬不起头的映蓉,冷哼一声:“昔日你的妹妹若是有你这般厚的脸皮,也不至于挨了打就寻了短剑。倒是你,可千万别好的不学,学坏的,如她一般嚼舌自尽。否则,本宫还真不知道去哪儿找个如你这样伶俐的丫头,赔给皇后娘娘。”

映蓉恨得无声落泪,却不敢还嘴。甚至羞愧的没有脸抬头。年贵妃连她的死路都堵上了,她想钻进地缝里,竟然也求救无门。

“好了,皇后娘娘,您还是好好歇着,臣妾还有许多事情要细细处理。”年倾欢慢慢的站起身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娘娘,乐凝衣裳上的汤羹是否还需要御医查验清楚?臣妾可不想事后再有人翻旧账。”

“不必了,你去吧。”静徽咽下怒火,对映梦道:“织花锦赏给乐凝,你现在就去拿。”

乐凝也不畏惧皇后威严,洋洋得意的上前一步:“谢皇后娘娘恩典。”

主仆二人,满面春风的离开景仁宫,却将阴戾与冷漠留在了这殿上,饶是恕?br />

此时此刻,殿上就只有映蓉与皇后,两个人沉默无声,谁都心里都填满了痛楚。好半天,映梦去而复返,见映蓉还伏在地上,含着泪去扶:“姐姐,你怎么这样糊涂。都说了,人家是故意抓你的痛脚,躲都来不及,你为何还要迎上去?”

触及了映蓉的痛楚,她再也忍不住伤心了:“娘娘,不是奴婢多事,而是那年贵妃根本就是故意设了个圈套。奴婢在御花园,的确是遇着了前来敬奉羹汤的乐凝,但是当时,只有乐凝一个人在。几句话说不到一处,奴婢就和她拌起嘴来。哪知道她那么野蛮,竟然敢对奴婢动手。奴婢气急了,才说那汤里不知道放了什么玩意儿,指不定娘娘喝了会更不舒服。乐凝揪住奴婢这句话,大做文章,说奴婢敢乱说她下毒……”

许是激动的缘故,映蓉说话如同蹦豆一般,噼里啪啦的停不住。可静徽已经懒得听下去,一杯茶摔在了她手边。“于是你便生气的责备她就是下毒,然后年贵妃便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偏好听见这一句。是么?”

“娘娘!”映蓉抬起头,眸子里除了委屈,便只有泪。“奴婢真的不知道,年贵妃会这样不顾及您的颜面……”

“颜面?”静徽冷冷一笑,眸子里有些棉絮一般,看不清的东西。“你身为本宫身边的大姑姑,这景仁宫的掌事宫女,竟然当街诋毁贵妃在汤羹里下毒,谋害本宫,还叫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剥去了衣裤,足足挨了三十板,怎么在你眼里,本宫还有颜面么?”

映蓉唬的后脊梁发冷:“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娘娘,求求您,求您饶了奴婢!”

看着她如此的惶恐,如此的想要活着,静徽又是一声冷笑:“想死,只怕没有那么便宜。你丢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要本宫收拾,难道还想舒服的咽气不成么!”

听了这话,映蓉不知道是该怕还是该庆幸,好半天都没有做声。

“映梦,让人送她回房,给她上药,好好的处理一下伤口。”静徽的语气,听不出关心,也听不出愤怒,只是平静的如同在说别人的事情。“本宫的身子还没好利索,身边的人有犯太岁。足可见时不我与,想怎么就能怎么,还真是痴人说梦呢。”

赶紧召唤人将映蓉扶了出去,映梦心里有些慌:“娘娘,您宽宽心,年贵妃一向都是这样目中无人,早晚有她吃亏的时候。奴婢瞧着,您的脸色不大好,不如让奴婢传御医来给您瞧瞧!”

“本宫有什么不好,本宫好得很。”静徽嚯的站起身子:“多少人盼望着本宫就这么倒下去,凭什么……”话音未落,她已经晕眩的站不稳,正想着让映梦扶稳自己,可手还没有伸出去,眼前一黑,便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映梦大惊,连忙唤汪泉进来:“快扶了娘娘起来,再去传御医!”

————

孙院判从长春宫的内寝走出来,见齐妃还怔怔的立在门外回廊下,少不得快步过去:“齐妃娘娘万安。”

李怀萍缓过神来,淡然微笑:“这么晚还劳你走这一趟,实在是安氏的梦魇太频繁,白日里又总是昏沉沉的,让人不放心。哦,让你受累了。”转过身,见孙院判还拘着礼,李怀萍连忙示意他起身。“你我之间,原是不必这么多礼。当然,未免……只是此时,倒也无妨。”

似乎不愿意多和齐妃说话,孙院判凛眉道:“娘娘可以宽心,安小主的身子没有大碍。梦魇终究是心魔所致,总会好起来的。”

自然听得出他是想走,李怀萍倒也不为难:“本宫只是想关心一句,皇后娘娘的凤体到底如何,若是孙院判方便说,就请直言不讳,若是不便,那就早些回去歇着。”

齐妃这样一坦然,孙院判便有些不得劲儿了。“并非臣不愿意说,只是不知道娘娘想听什么。何况,皇后娘娘的凤体好与不好,如今都是娘娘您左右着。”

“诶!”李怀萍蹙了眉:“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区区一个险些遭废黜的嫔妃,如何能左右得了皇后。一切不都是院判您尽心的缘故么!只不过还是那句话,若是你不想帮我,便不要帮我,你我之间,没有这样生分的话更不必勉强!”

“臣不敢。”孙院判是心甘情愿的受制于人,此时又能说什么。“臣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谁都不想节外生枝,不过是皇后对我做了什么,我便还她什么。”李怀萍惋惜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我现在除了能指望你,还能指望什么?若是你当真不肯,那就是活活的逼死我,你自己掂量去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皇帝探望,再三震慑

陈福因为没有随驾侍奉,所以对皇上离宫期间,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皆有耳闻。按照师傅苏培盛的交代,他只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一遍,不敢添油加醋。说话的同时,还时不时的瞟一眼皇帝的脸色,可谓谨慎至极。

胤禛平静的听着,眉宇之间与生俱来的雍容,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从旁人的话中,听出一些暗藏在宫中,肉眼看不见的漩涡,不至于稀里糊涂的被卷进去。待陈福回禀完毕,他才微微颔首,静静道:“朕心中有数,皇后身子不适,苏培盛,你去安排一下,朕去景仁宫瞧瞧。”

“奴才遵旨。”苏培盛知晓,皇上不只是去探望皇后这么简单。接连发生的事情,虽然陈福只是笼统的说了一遍,但任是谁都能听明白,若非经由皇后的手,不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无论是熹妃母子,还是安氏母子与懋嫔,哪一个又会断送自己的前程来危及皇后的地位。说白了,不过是以卵击石。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映梦喜滋滋的走进来,满面笑意:“皇上的御辇,向着咱们景仁宫来了。”

静徽身子有些软,正歪在花红柳绿的靠垫上闭目养神,听了映梦的话,她猛的坐起身子,登时有些头昏。

“娘娘,您没事儿吧?”映梦赶紧上前去扶她。“娘娘,身子要紧啊。皇上归銮才回到养心殿,只怕椅子都没有做热,就急急的来咱们宫里瞧您,足可见皇上有多么在意娘娘您。若是瞧见娘娘病中乏力的样子,必然是要心疼了。”

话说的很美,可惜静徽听着全然不是这个味道。“皇上是在意本宫的病,还是在意后宫里的风波,难道本宫还不会分么。若不是齐妃碍手碍脚,让本宫无法铲除熹妃母子,现下皇上回宫,也不会心急火燎的就来景仁宫。事情没有拆穿,那就是本宫的功劳。可事情一旦被揭穿,就成为本宫的阴谋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映梦听了心里微微发凉,皱着眉道:“娘娘到底与皇上多年福气情深,皇上必然不会让娘娘难受的。奴婢以为,皇上是重情重义之人,必然不会叫娘娘您为难的。”

“但愿吧。”静徽慢慢的靠在垫子上,轻缓缓的闭上眼睛。“好在本宫是真的病着,病中乏力,想来皇上也不会硬是要追究。先避过这一劫再说不迟。映梦,你去迎驾吧。”

“是。”映梦不想自己才在皇后身边得脸,就跟着皇后一起遭这样的罪。心里盘算着能用什么法子让皇上心软,只有皇上心软了,许多事情才能避的过去。

“奴婢给皇上请安。”一脸的忧色,让映梦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乖巧。“请皇上恕罪,皇后娘娘身子不济,御医叮嘱需卧床休养,故而未能迎驾。”

胤禛看是她来迎驾,便想起陈福禀明的关于映蓉的事情,心口微微郁闷。“无妨,朕正是知晓皇后身子不适,才前往探望,你领路便是。”

“遵旨。”映梦赶紧起身,乖巧的领着皇上往里走。一路上不再多言一句话,只是安静而已。这也是她与映蓉不同的地方,倘若此时是映蓉带路,必然会提及这段日子皇后如何如何的惦念皇上,又或者皇后的身子如何如何的不济。

为主子说话不是不好,但映梦更明白,皇上心里根本就不在意皇后,不过是做做表面上的文章罢了。对着一个人不停的赘述他根本就不在意的事情,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恼人,令人烦闷。纵然皇上表面不说,心里也必然是嫌恶的,做丑人,映梦不愿意,不如闭口为好。

“臣妾给皇上请安。”静徽不是装出来的不舒服,而是真的体力不支。她勉强坐直了身子,朝皇帝俯身问安,额头上的冷汗就涔涔的冒出来。

胤禛走上前,叹一声:“朕才离开月余,皇后的身子就这样不济了,足可见后宫之事未必不如前朝难权衡。倒是难为你了。”

这话里有几层深意,静徽心里十分清楚。“都是臣妾无能,未能好好的处理后宫诸事,令皇上忧心了。”

“怎会。”胤禛于床边坐下,伸手握住皇后消瘦如竹的双手:“朕在意的并非后宫诸事,而是皇后的你的身子。瞧你现在容色枯槁的样子,才叫朕忧心不已。后宫之事,自会有年贵妃为你担待,倒也无妨。总归朕现在回宫了,那些爱使心思的,也会因此而安守本分。皇后好好养病就是。”

“多谢皇上关怀。”静徽心里难受,越发的憋着怒气不愿意撒出来,更放不下。她是真的很在意与皇上多年的情分,也是真的很希望能得到他一样的在意。可在他眼底,自己装的再好,也不过是个心机颇深的毒妇。静徽很想问一句,走上今日这一步,到底是谁逼的谁?

“苏培盛。”胤禛睨他一眼:“将朕带回的礼物奉上,也好让皇后病中可以静心休养。”

静徽脸色微微转喜,含笑道:“皇上出巡还惦记着给臣妾带礼物,臣妾感动不已。”

“你我之间,原该如此。只看你喜欢与否。”胤禛从苏培盛手里接过锦盒,递到皇后面前。

亲手将盒子打开,皇后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凝滞,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多谢皇上,臣妾遍寻多年未果,一直想要凑齐一对这样的羊脂白玉镯,不想今日,皇上倒是送了臣妾一个可以配对的。”

“皇后喜欢就好。”胤禛也是柔柔一笑:“朕为你戴上。”

“谢皇上。”静徽只觉得那羊脂白玉并非触手升温的,相反,那冰冰凉凉的感觉,顺着她的肌肤,很快就传遍了全身,冷的叫她发怵。“这镯子……皇上一定费了大功夫才找到吧?难为皇上做这些事情了。”

胤禛温然一笑:“倒也没有费什么功夫,是正好遇着。朕知道皇后多年,一直希望能将腕子上的镯子凑成一对,既然是遇见了,就必然得带回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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