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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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戍守永寿宫不过月余的功夫,之前并未戍守禁宫,只是在僻静处当差。”肃宁如实答道。“年贵妃娘娘明鉴,奴才绝没有僭越之心,更不敢有非分之想,奴才所做无非皆是奴才应当对主子所尽的忠心,并无其他。”

从他的眼中,年倾欢似乎能感觉到一丝诚恳,心禁不住轻颤。倘若这不是皇后的人,也许事情当真会有转机……

————

“站住!”清凉凉的女声从身后袭过来,如同一柄寒凉的短剑,锋利的叫人只想着躲避。

宋青猛得回过头,那女子蒙着面,一身黑衣,并不能看清楚容貌,但却从那窈窕的身段觉出是个美人儿胚子。“来者何人?”

“你问不着!”那女子毫不客气,声音依旧锋利。

“哦?”宋青则是冷冷的笑了起来。“既然我问不着,何以你要多此一举,背后叫住人,给我问的机会。你大可以熟视无睹,全当没有看见我,这样我亦不会问,你也不用道‘一句问不着’,难道不是更好?”

女子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手里握着一柄随时都会掷出去的短剑。“我只一句话,便招致你这么多闲碎细语,难道身为御医,会治旁人的病,就不会治治自己啰嗦的毛病?”

心里有数,这女子必然是宫里派来的。否则如何知晓自己是御医,又如何能算得这么准,在这个地方等着。“你是皇后派来的?”

“还是那句话,你问不着!”女子的语调严肃了几分,甚至带着一股愤怒。

“那我却不知,你拦我做什么!”宋青也没有客气,兀自往前了一步,与那女子更为接近了一些。

轻轻一笑,却没有发出笑声,女子蒙着面,对方难以看见。“你不能入宫。”

“凭什么?”宋青摩拳擦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淡紫色的袖口上,很明显一块血迹。“你以为拦得住我?”

女子这一回娇笑起来:“我知道皇后的人拦不住你,因为你不是凡人。这才甘冒奇险,来到这里拦截你。若是识趣,只管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入宫就好。若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三两个小毛兵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这一关,哼,你今儿怕是过不去了。”

从那女子的语调以及双眼流露出的寒光,宋青能够瞧得出来,对方是个强劲的对手。“可惜我就是喜欢知难而行,无论是什么难关,我坚信越是难过,就越得过去。”

“你若真的想试试,我便奉陪了。”那女子玉腕一转,短剑最锋利的一端便朝着宋青飞过去,丝毫不带犹豫。

宋青一个闪身,迅速的躲避开,随即猛得踢腿一跃,朝着女子横踢过去。

同样,对方也是灵巧的闪避开。不至如此,袖中的短剑也同时飞了出来,且是双柄。

猛得旋身,宋青敏捷的接住了其中的一柄:“姑娘好伸手,这飞镖用得也是精妙,且不用我说,这锋利的尖儿上一定是擦了不可多得的毒药吧,见血封侯。只可惜,你有你的杀手锏,我也并非吃素的。姑娘若是偏要鱼死网破,在下也只当奉陪。”

听他赘赘的说话,女子有些不耐烦:“哼,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真当我是年贵妃的亲信么?你可想过,世事无绝对,还有其余的可能?”宋青此言一出,明显感觉到对方微微错愕。“也就是说,你果然是为了皇后来阻拦我入宫了?”虽然一时之间,还猜不出对方的身份,但宋青已经可以很肯定的说这女子一定是皇后那边的人。

一个假动作踢腿,随即回旋又是一勾脚,宋青一系列的动作轻灵却不失猛烈,敏捷且充满力量。女子稍微躲避,正想着出招,却不知自己已经掷出了手里方才那把短剑,且不偏不倚的扎在对方的左肩上。

“唔……”女子吃痛,还未及反应过来,宋青又是一脚,猛的踢向女子的腹部。

可惜这一脚落空,并未踢中。“姑娘的伸手当真不赖,可惜你心有旁骛。只从你出招便可知,你身上有毒未清,血气不顺畅。我既然是御医,便可以帮你请个脉。只不过现下你要先服用了自己的解毒灵丹,否则只怕挨不到回宫,你就会口鼻流血,一命呜呼了。”

那女子赶紧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一股脑将里面的药粉吞下去。“你……”

“你若想说我卑鄙,我只能抱歉了,这暗器也是你所有,我不过是以彼之道罢了。”宋青颇为怜香惜玉:“若非看你是女儿身,我绝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罢了,这毒有多厉害,你心里明白。趁机运功驱毒,配合解药的药效才算是稳妥。恐怕今日,你拦不住我入宫了。”

那女子知道自己不敌宋青,拳头紧紧的攥着:“你为何不杀我?”

“你问不着。”宋青学着她的语调,转身欲走。

“你果然不是御医这么简单!”那女子咬紧贝齿,不甘心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的主子又是谁?”

“你问不着。”宋青头也没回,依旧学着她的口吻。

“你……”女子气得跳脚:“如此狂妄自大,你当真以为我就拿你没辙了么?”

宋青停了下来,转过身睨她一眼:“方才说我话多,你自己就不多么!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一件事,那便是我的身份与你无关。知道的越少,你越安全。”

女子冷笑:“那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么?”?这下宋青就奇怪了:“你是谁与我何干。即便你袖子里藏满了可以当做暗器的短剑,柄柄见血封侯,也未必能取走我的性命,我何必管你那么多。”

“若我偏要你管呢?”女子说话的同时,就要将自己的面上的黑纱取下来。

宋青随即转过身去,根本一眼未看。“每个人都有不想旁人知晓的秘密,你是谁,我没有兴趣。入宫,才是我要做的事情。”

扯下黑纱的尔雅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禁不住竟有几分钦佩。这宋青,若不是御医,若浪迹天涯,江湖为家,或许也能成为侠骨柔肠响当当的江湖人物。“年贵妃对你,便是如此要紧么?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入宫去救她么?”

虽然不知道宫里出了什么事情,但能用得上御医的,一定不会是好事。宋青只担心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不能完成,当然,年贵妃的安危,也是要紧的事。如此,他便郑重的点了下头:“姑娘不必再问,我心意已决,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吧。”

言罢,快步腾飞,凌空而跃,宋青已经不能再耽搁时辰了,心急火燎的往皇宫而去。

尔雅是真的想不明白了,年贵妃跋扈专宠,仗着年家的恩宠为所欲为,何以这么多人,还情愿为了她而不顾自己的安危呢?“走着瞧吧,下一回再遇见,我绝不会让你全身而退。”拔出了肩上的短剑,尔雅忍着痛蒙上脸,也匆匆的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第三百二十章:各执一词,圣前力争

“怎样?”静徽瞥了一眼年贵妃,不紧不慢的问御医:“年贵妃吩咐你们仔细为熹妃请脉,连同肃宁也一并相查。你们也逐一瞧过了,到底有何不妥?”

为首的御医乃是皇后最为信任的孙院判,年倾欢心里清楚,皇后早已经成竹在胸,根本不怕自己询问。唯一能做的,无非就是拖延时间,等着那个人出现。

“回禀皇后娘娘,臣已经为熹妃娘娘请过脉。娘娘脉象虽然细促,但仅仅是无力之兆,有虚脱之象。”孙院判的确是未从熹妃身上发觉用过药的痕迹。“除此之外,熹妃娘娘并无半点不妥。”

年倾欢知道答案必然是这样,随即问身后的一众御医:“你们也都是同样的说辞?”

众人皆俯首道是。年倾欢又问孙院判:“那肃宁呢?他身上可有用过药的痕迹?”

孙院判如实回答:“启禀年贵妃娘娘,臣发觉肃宁身上的确是有用了药的痕迹。且还是使人身热情动的催丨情之药,原本也是宫中的禁忌。”

肃宁闻言不免激动起来:“贵妃娘娘明鉴,奴才当真是遭人所害。”

“未必。”静徽不以为然,冷声道:“怎么见得这药不是你自己服下,为能与熹妃更得鱼水之欢?”这话说的有些不光彩,静徽慢慢的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光华。“今日之事,本宫希望你们守口如瓶,一个字儿也不许透出去。关乎皇上的声誉,倘若有什么不妥,只怕你们吃罪不起……”

众人皆是神色戚戚:“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年倾欢饶是笑了笑:“皇后就是皇后,何时都能这般冷静睿智,沉稳持重。臣妾自愧弗如。此事说到此时,臣妾都不觉得熹妃与肃宁有什么不清白,可偏偏所有的人证物证都确凿无疑。仿佛要替这二人找出真相,比登天还要难。尽管如此,娘娘您还是能够纵横捭阖,安排好所有的事宜。臣妾当真是只有敬服唏嘘的份儿了。”

“这些话,贵妃心里有数便好,本宫是听不得的。”静徽不以为意的站起身子。“这样明晃晃的押着你们前往养心殿向皇上请罪,只怕不好。不如……汪泉,还是你去养心殿一趟,请皇上过来为好。”

汪泉应了嗻,只是还未动身,就听见门外苏培盛道:“皇上驾到——”

“皇上与娘娘可谓心有灵犀,娘娘刚预备请皇上过来,皇上的御驾就已经停在了景仁宫门外。”年倾欢方才是给皇后气糊涂了,越到这个时候,她就越不能心急。想明白了这一点,心反而轻松了不少。无论如何,念着四阿哥的情分,皇上断然不会马上就处置了熹妃,也断然不会安上个如此不堪的罪名。

静徽顾不上搭理年贵妃,紧着走下来迎驾。“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胤禛还未曾了解景仁宫到底发生何事,不过已经听见了一些风吹草动。再看一眼跪在殿上的熹妃、侍卫以及御医,心里登时明白了些什么。“后宫无安宁之时,朕何以万福金安?”

闻言静徽不由一缩,连忙跪地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未能尽心为皇上分忧,才使后宫生出许多是非,求皇上责罚。”

年倾欢自然随着皇后一并跪下,脸上的神色却格外的平静,不悲不喜,不惊不燥。

胤禛兀自往前走,直至殿上落座,才轻咳一声:“说吧,到底何事?”

正想着该怎么开口,静徽禁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贵妃。却听见身后跪着的熹妃道:“皇上臣妾冤枉。”

“冤枉了你什么?”胤禛诧异不已。心想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皇后又如此大费周折,岂会仅仅是冤枉这么简单。

年倾欢知道熹妃说不出口,故而接了话茬:“启禀皇上,臣妾早起来景仁宫请安,方得知熹妃已经在景仁宫扣留了一整晚。皇后娘娘知会臣妾,怀疑熹妃与侍奉肃宁有不光彩之事。故而命臣妾查明此事。”

雁菡蹙了下眉,慢慢的垂下头去,心里竟生出了一丝安慰。先前,皇后曾经笼络过自己,可自己淡泊明志,不愿意理会这宫里的事情。后来,发觉年贵妃并非旁人口中那么跋扈,且比之皇后更有人情味,便心甘情愿的向她靠拢。没想到自己这个决定当真是对的,到了今时今日,遭逢大祸,性命尚且难保之时,年贵妃还是一如当初庇护着自己,甚至不惜与皇后抗衡,在皇上面前也不改初衷。这一份情意,当真是难能可贵。也证明自己从来没有看错人。

“查的怎样?”胤禛气不顺,不愿意多话,只待年贵妃回禀。

“回皇上,可谓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熹妃与侍卫不清不楚,就连这些御医也并不能从熹妃身上查到任何被迫的蛛丝马迹。臣妾实在力有不逮,追查不清楚当中的缘由。”

“这么说,此事便是坐实了?”胤禛没想到贵妃会这样回话,禁不住捏了捏自己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

年倾欢摇了摇头,鬓边的流苏便随之轻轻的晃动:“回皇上的话,臣妾并不以为然。巧合这种事情,可一可二,却未必可三。然则熹妃有私这件事,处处皆是巧合时时都能遇着,就未免让臣妾不敢想象了。倘若皇上允准,臣妾倒是想一桩桩一件件的逐一禀明,不知可否?”

“你说罢!”胤禛看一眼欲开口的皇后,表情阴戾,口吻却很轻柔。

静徽被这一眼唬的硬是将嘴边儿的话咽了下去,只得挺直了脊背,硬生生的跪在西番莲花的羊毛毯上,依旧觉得膝盖生疼。

“巧合之一,四阿哥得闻熹妃身子不适,却在正好去请安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不应看见的。巧合之二,妃嫔们游园,单单瞧见肃宁为熹妃护驾,并当做谈资传的满宫飞。巧合之三,皇后娘娘身边儿的汪泉,见过肃宁提着糕点入宫孝敬熹妃,且还在出宫的时候去过那家所谓的糕点店,证实糕点乃是出自肃宁自己之手。巧合之四,肃宁的酒菜里被人动了手脚,御医又验出用过催丨情之药。巧合之五,怎么熹妃宫中香饵会变成**香料,这东西宫中禁用,又是怎么弄进永寿宫的。巧合之六,熹妃身边的磨溪,早不病晚不病,何以忽然就在肃宁孝敬糕点的那一日早晨扭伤了脚。扭伤了便罢了,何以会昏迷不醒。这未免太奇怪了吧?而她这一病,熹妃身边伺候的人就换了。这人一换,熹妃宫里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臣妾当真好奇,事发当时,到底伺候在熹妃身侧的人都去了哪儿,这便是巧合之九。”年倾欢慢慢道仰起头,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她是真的有些激动了。

“皇上,臣妾也闹不明白,肃宁原本是在宫里当差的,何故忽然就被调去了永寿宫。且他与熹妃是同乡,此事不知道算不算是巧合之十。”说了这许多巧合,年倾欢唯独没有想起来的那个巧合,便是懋嫔经过永寿宫,看见了种种。可能是因着对懋嫔的信任,她怎么也没有将此事与懋嫔联系起来。

慢慢的吸一口气,胤禛道:“皇后有什么话说?”

静徽憋着一股劲儿,越是到这样的时候,反而越来越不敢轻易的撒出来。“皇后,臣妾也不希望此事属实,毕竟……熹妃侍奉皇上多年。可正如贵妃所言,此事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又怎么能说是凭空捏造。即便臣妾不愿意相信,却也不能不相信四阿哥的话。他可是清清楚楚什么都看见了。且,年贵妃口中的巧合,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了。不做,便不会有被揭穿的时候,总不能说都是巧合使然吧?”

肃宁不敢吭气,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坏了熹妃的名誉。何况皇上不问,他也不敢造次。稍微不慎,许就不光是掉一颗脑袋了,族里的人只怕也要跟着遭殃。于是头垂的更低了,他根本就不敢抬头看皇上一眼。

“皇后娘娘觉得此事为何会被揭穿?”年倾欢瞧着皇上并未动怒,甚至未有话责问熹妃,便是心里也疑惑此事,又或者说,还未曾拿定主意如何处置,故而接着道:“皇上,臣妾敢以自己的性命做担保,熹妃心中唯有皇上一人,并不会与旁人有私。倘若皇上不信,臣妾愿意亲自查明此事,恳求皇上给臣妾一些时间。”

“皇上,臣妾不敢苟同。”静徽急切道:“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且人证物证皆在,臣妾主张速速了断此事,否则夜长梦多,一旦传扬出去,便是整个皇族的耻辱。何况四阿哥已经长大,什么都明白,这样的伤害对他而言,是无法估量的严重。求皇上念在四阿哥的份上,尽早了断此事。”

“只怕皇后想要了断的并非此事,而是熹妃的性命吧?”年倾欢反唇相讥。“皇上,臣妾以为,正因为此事关系到四阿哥的嫡亲额娘,才不能草率。倘若还熹妃一个清白,那四阿哥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关乎皇子的前程,关乎皇族的声誉,更关乎熹妃对皇上的忠心,臣妾再次斗胆请皇上赐以恩典,由臣妾亲自查明整件事情。倘若熹妃果然有罪,臣妾愿意与其一并承担罪责。”

“哦?”静徽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年贵妃:“贵妃可想清楚了?此言当真?”!!

第三百二十一章:皇帝有心,宋青有法

年倾欢先慢慢的抽了一口冷气,又缓缓的呼了出去,胸口的起伏看似寻常,但其实一吐一纳间,她确信自己是决计如此了。笑着开口,脸色肃然却不失优雅,年倾欢慢慢的抬起头,对上皇后锐利的目光:“臣妾心意已决,还望皇后娘娘成全。”

雁菡有些哽咽,不等皇后开口便抢了先:“年贵妃娘娘的好意,臣妾心领了。臣妾做过的事情,不怕自己承担。更何况是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更不怕会有什么恶果。只是娘娘您身份贵重,倘若无端卷进来,糟了旁人的算计,就不妙了。”

“你也会说了,你没有做过不怕有什么恶果。”年倾欢略微侧首,却并没有回看仍旧跪着的熹妃。“既然是无中生有的事情,本宫如何担待不起?”

胤禛的目光,落在年倾欢的侧脸,略微带了一丝暖意。其实他很清楚,这件事,倾欢完全可以不参合,不参与。正如同熹妃所言,她是个局外人,没有必要卷进来。可她却还是义无返顾。难道只是因为她生性争强好胜么?难道只是因为她不服皇后的管束么?难道就因为她想在这后宫独当一面、只手遮天么?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胤禛只觉得有些愧疚。越是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越是在这样危机的关头,才能越看出一个人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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