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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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的,就没有能让我省心的时候。那宜嫔与安贵人也是,都住在同一宫檐下了,还要闹出这许多是非来。”

未免自己再遗漏什么要紧的事情,汪泉补充道:“此事也怪宁嫔娘娘,她自己饮多了几杯酒,险些从朗吟阁上蹿下来。非要陪皇上同游。这才急的宫嫔们如同下锅的饺子一般,噼里啪啦的从阁楼上本下来,争先恐后的要陪伴皇上游园。当时的场面,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活着费粮食,死了不可惜。那宁嫔当真是成事不足办事有余。”静徽气得双眼直冒绿光:“本宫就是太仁慈了,当初没有将她置于死地。那皇上就没有责备她么!还有由着她做这样出格的事情!”

汪泉不敢说,只好用眼睛瞟映蓉。映蓉哪里晓得当时的情况,却也少不得为他打圆场。“娘娘息怒,今儿是娘娘您的华诞。皇上没有责备宁嫔酗酒失仪,必然是看在娘娘您的面子上。不想那宁嫔还当真是不知深浅,仗着皇上好兴致,才做下这样的糊涂事。”

“你起来吧!”静徽白他一眼:“还是先去瞧皇上要紧。”

这才松了口气,趁着皇后不觉,汪泉赶紧冲映蓉感激一笑。

映蓉则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飞快的睨他一眼,示意收敛,随即追上了皇后的脚步,匆匆往朗吟阁旁的五福堂去。

“皇后娘娘驾到——”汪泉的声音满是急躁与不安。

众人听见通传,少不得匆匆而来,毕恭毕敬的福身。

只因为厢房较小,皇上晕厥又怕室内窒闷。便唯有年贵妃与熹妃在里面侍疾。其余的宫嫔一律等在庑廊之下。静徽瞧见这些花枝招展的宫嫔,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本宫无非是想着宫里好久没有热闹了,才想来这里好好热闹热闹。你们可倒好,才离开一会儿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是要本宫生日忌日一并过才满意?”

这话是真的说的太重了,李怀萍与宋代柔登时脸色惨白,率先跪下谢罪。

静徽看也不看这两人的表情,只是愤然道:“待到皇上平安无事,本宫再好好和你们算这笔账。”言罢,她快步走进厢房,急切切的来到皇上的身边,问宋院判道:“皇上何故晕厥?”

宋青低低道:“回禀皇后娘娘,皇上的龙体……”

噗的喷出了一口鲜血,病榻上的胤禛发出痛苦的呻吟,打断了宋院判的话。

年倾欢惊得瞪圆了双眼,扑棱棱的就伏在了皇上的床边:“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皇上,您醒醒,您看看倾欢。”

“让开。”静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股脑的将年贵妃推跌在地上。自己则忧心忡忡的伏在双上身边,紧紧攥住皇帝的手:“皇上,臣妾在这里,您觉得哪里不舒服啊?”边说话,她边用自己的手去擦拭皇帝唇边流出的鲜血。“皇上,您能听见臣妾说话么?皇上……”

“皇上只怕是中了毒,药性发作,才会晕厥,口吐鲜血。为今之计,只有先针灸控制毒蔓延护住心脉,随后再想法子为皇上解毒。”宋青的话,尤为谨慎。“还望皇后娘娘恩准,请太医院的国手速速前往圆明园为皇上会诊驱毒。”

“怎么会这样?”窗棂外不知哪位妃嫔听见了宋院判的话,竟失声叫了出来。“皇上何以会中毒,到底是谁下的毒。”

她这么一喊,外头的人便禁不住想要往里闯。

苏培盛赶紧连同陈福拦着:“各位娘娘小主千万不可入内,切莫搅扰宋院判开方子。”

年倾欢从悲痛中醒过来,当着皇后的面吩咐苏培盛道:“苏公公,皇后娘娘此时要陪伴皇上,本宫也不便离开。你马上吩咐人将今日皇上所用过的膳食茶点酒水一并封存,逐一查清,看看到底是什么有毒,什么人接触过,再来回禀。”

宋青补充道:“此毒并非是一种毒,而是好几种药混合成都。单一的查验,只怕根本无毒。也正因为如此,才能瞒过为皇上试毒的内侍监。”

静徽双眼通红,猛的抬起头,脑子里只浮现了一张面孔,那便是懋妃。难不成,她真的在皇上的膳食中下了毒,要将罪过嫁祸到贵妃身上?有些忍不住想与她对峙,又怕坏了她苦心的筹谋。可无论是不是她,无论她是不是要为自己对付贵妃,总归伤及皇上的龙体,静徽都不会善罢甘休。“汪泉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宫去传太医院的御医过来。”

看着皇后痛苦的表情,年倾欢只觉得感同身受。历经两世,爱过亦恨过,真到了他危在旦夕的时候,心里只有痛。痴人注定唯有与伤痛作伴,年倾欢潸然泪下,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

“你哭什么?皇上还好好的!”静徽愤恨的睨她一眼。

“是。”年倾欢抹去了泪水,缓缓走到窗棂边,对等在外面的宫嫔道:“内务府早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在圆明园中的住处。此时,便由园中的奴才带路,各自回各自的住地歇着。皇上龙体抱恙的事情,不许多提一字,不许对外人提及。赶紧去吧!”

众人这才悻悻的闭嘴,不再多话,福了身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匆匆离去。

唯独安贵人的侍婢紫菱还立在原处,哭红了双眼。“启禀贵妃娘娘,安贵人很是不好,这会儿发了高热,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求娘娘开恩,允准御医过去为安贵人瞧一瞧吧。”

“随行的御医都去为皇上熬药了。”年倾欢并非不愿意管安氏,只是抽不出人来:“宫里的御医来了,再过去瞧安贵人不迟。”

闻声静徽恼怒不已:“都什么时候了,是安贵人的身子要紧,还是皇上的龙体要紧。还不大发她滚!倘若打扰了宋院判为皇上下针,年贵妃你吃罪的起么?”!!

第三百九十八章:尊卑难分,嫡庶对决

原本就没有心思理会安贵人那档子事儿,不过是看在她始终是宫嫔罢了。年倾欢听得出皇后的怨怼,却并不胆怯:“安贵人落水到底也不是小事情,若是皇上醒来知晓,必然要担心。“言罢她对胡来喜吩咐一声:“先着人去那些退热的药来,等御医到了,即刻安排着去给安贵人瞧瞧。”

“嗻。”胡来喜连忙应声,吩咐奴才打开门,自己匆匆退了出去,领着紫菱一起下去。

静徽自然是让开了身子:“宋院判先为皇上针灸,其余的事情容后再行处置。”青白交加的脸色,让她看上去比平时更为威严,目光里沁出的恨意,竟然毫不掩饰。缓缓走到年倾欢面前,高高的扬起了手,却没有急着落下,反而是在半空中停滞。

眸子里漾出森凉的冷意,年倾欢的笑容格外明澈:“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本宫不落下这一巴掌,并非是不敢,亦不因为你是皇上在意的宠妃,更不会畏惧你母家的功勋,而是,要你清清楚楚的看个明白!”言罢,静徽猛的落掌,自以为力道会不偏不倚的落在年贵妃粉嫩的面颊之上,却不想,对方连退两步,让她的手凭空划出了一条弧线。“你敢躲?你竟然敢躲!”

“为何不敢?”年倾欢毫不客气的回敬她一眼,那力度不亚于刀剜。“即便是臣妾有疏失之处,令得皇上遭奸人暗算,皇后娘娘也不可废祖宗定下的规矩。宫里,大人不打脸,娘娘不记得,臣妾却不能不提醒。”

“皇上遭奸人暗算中毒,尚未脱险。怎么在贵妃口中,只是一句‘疏失之处’而已?你可知正是因为你办事糊涂,让奸人有机可乘,才会使局面一发不可收拾。”静徽逼近一步,强忍着心中的怨恨与不满,压着嗓音道:“本宫甚至怀疑你根本就是串通了外人,为一己私欲谋算皇上。你膝下,可是有两位皇子呢!”

毫不客气的往前迈了一步,年倾欢贴近皇后跟前:“娘娘若是有证据,只管拿出来将臣妾治罪。否则凭空的怀疑也好,猜忌也罢,都是娘娘自己想出来的,恕臣妾不能认同。更何况,臣妾有两位阿哥就必得谋算皇上么?宫里有阿哥的妃嫔不少,难不成个个都居心不良?还是娘娘您自己没有阿哥承欢膝下,便红口白牙的责怨旁人。今日之事,怎么见得就不是您的算计?”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静徽猛的扬起来,朝着年贵妃便抽过去。

年倾欢也没客气,这回则不再是躲避,而是顺势狠狠的攥住皇后的手腕一扽。

没料想她会有如此的举动,静徽避之不及,重心还没站稳,就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你竟敢以下犯上,忤逆本宫!年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许你欲加之罪,就不许臣妾为自己申辩么?”年倾欢瞪着眼睛,毫无畏惧道:“若非你一定要捆臣妾,臣妾何来的机会借力使力?说到底,是你自己没有站稳才会跌倒,谈得上臣妾忤逆于你么?再何况,即便是忤逆又如何,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后若真的人受不了臣妾,只管让皇上下一道圣旨,将臣妾打入冷宫就是。且犯不着在这里与臣妾浪费力气,白白的污损您的清誉,叫人笑话。”

映蓉又急又气,横眉竖目的瞪着贵妃:“年贵妃娘娘这语气,可是对皇后娘娘该有的?”

“哼。”年倾欢冷笑一声:“人贵自重。要旁人敬服,变得做出母仪的样子。否则面和而心不合,有意思么?”

“你……”静徽只觉得这一下跌的不轻,最先着地的左腿又疼又麻,说不出的难受。“你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时时刻刻盼着能取代本宫的位置,母仪天下啊。”

“这话可是皇后说的,臣妾从没有这么想过。”年倾欢瞧一眼已经停下动作的宋青,深吸了一口气:“总归这段时间,都是臣妾为皇后打点后宫诸事。皇后若觉得身子不适,只管好好歇着便是。臣妾要陪伴皇上了,没工夫与您多费唇舌。映蓉,你既然这般忠心护主,就赶紧扶皇后回长春园歇着!”

恼羞成怒,静徽咬着牙站起身子,一把甩开映蓉的手,嚷声道:“来人,年贵妃以下犯上,颇有危害皇帝龙体,谋夺皇位之嫌疑。将她囚禁于碧桐书院,不许任何人探视。”

宋青原本一心为皇帝针灸,闻言赶紧走上近前:“皇后娘娘息怒,眼下皇上这里正需要有人侍奉,加之还要查明毒源,贵妃怕是不能关押。”

“大胆。”静徽双目凛然的瞪着年倾欢,嘴上的话也格外锋利:“宋院判,难不成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竟然敢左右本宫行事。还是说贵妃对你来说,格外要紧,让你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得,却要拼死相护?”

“皇后娘娘怨恨臣妾,便冲着臣妾来就是。”年倾欢语调平静:“宋院判无非是为皇上着想罢了。娘娘何必与他置气。”

闯进来的御前侍卫有些傻眼,皇后的吩咐不能不听从,但要拿下年贵妃,似乎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若此,场面便尴尬起来,众人僵持在这小小的厢房之中,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而宋院判的话,则是平息风波的唯一筹码,故而他们只能盼着皇后听了劝,收回懿旨。

“你们都聋了么!跟本宫拿下年贵妃送去碧桐书院,好好看着,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去。”静徽火冒三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宋青已然不敢多嘴,只得默默。

“皇后娘娘凭什么要拘押臣妾?”年倾欢依旧不服。“你所谓的谋害皇上,不过是你凭空的捏造罢了,根本就没有证据是臣妾所为。”

“皇上与本宫对你格外信任,故而这些日子,都由着你打理后宫之事。你明知道今日是本宫华诞,这可好,一会儿是九阿哥卡住,一会儿是宜嫔推安贵人下水,现下连皇上都中了毒昏迷不醒,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本宫先将你囚禁,容后发落么?”

年倾欢淡然一笑,心里只是有些放不下皇上。“嘴长在娘娘脸上,您想怎么说,臣妾管不着。可此时此刻,臣妾哪儿都不会去,臣妾定然要陪在皇上身边,为皇上侍疾。除非是皇上下圣旨,将臣妾囚禁与碧桐书院,否则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本宫分毫!”

御前侍卫急的脸色惨白,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一面是盛气凌人的贵妃,一面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谁都知道尊卑有别,可谁也分不出来这尊卑该怎么定。

“你们都想忤逆本宫是么?”静徽瞧着御前侍卫迟迟不动手,心里有气:“好,那你们就别动,本宫倒是要看看,今儿我这正宫的皇后娘娘,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给汪泉使了个眼色,静徽不信皇上身边的这些人,却信自己的心腹。眨眼的功夫,汪泉就领着景仁宫的御前侍卫前来,个个手握着利器而入。

“年贵妃颇有谋算皇上的嫌疑,如今又敢忤逆本宫,押下去。”静徽的眸子阴冷的划过年倾欢的脸:“等皇上醒过来,再行发落不迟。”

“贵妃娘娘请吧!”为首的首领挑眉对年贵妃道:“皇后娘娘既然下了懿旨,还望贵妃娘娘不要令我等为难。”

年倾欢抿唇而笑,明艳动人:“是了。再不济,皇后就是皇后。凤印始终捏在您的手中。臣妾必然听从。”

“娘娘……”乐凝颤音道:“不可啊……”

“本宫没有做过,是待在这儿侍疾还是被囚碧桐书院,实则没有什么差别。皇上心里有本宫,自然相信本宫是清白的。”年倾欢优雅一笑,旋即转过身去:“只盼望着皇上能早些醒过来,龙体安泰,别的事情,皇后娘娘瞧着办!”

“站住。”静徽冷喝一声:“朗吟阁中欢饮,皇上已经吩咐你协理本宫处置后宫诸事。如今摄六宫之事的大权,早已经重回本宫手中。本宫是否看着办,怎么办,且轮不到你出声。年贵妃,本宫会赐你笔墨纸砚,你识趣,还是好写下来,交代清楚你是怎么谋害皇上,又串通了何人为好。”

慢慢的从内寝之中走出来,年倾欢有些想笑。

乐凝却早已经泪流满面:“娘娘,这可如何是好。皇上现在还没有苏醒,皇后一手遮天,把持着后宫的权势,指不定会怎么陷害您。如今是把您拘谨在碧桐书院,让你身陷囹圄,不能亲自查明此事。往后,指不定会着人怎么串供,坐实了您谋害皇上的证据。届时,咱们满身是嘴也只怕说不清,当真是百喙莫辩……万一,皇上醒来,听信皇后的谗言,那可怎么办?娘娘……”

看着她焦虑不安的样子,年倾欢的笑容越发的柔和,只是眼中轻微晃过星星点点的银光,蚊音道:“既来之则安之,我若不如此落魄,又怎知到底背后何人捅刀子呢?”!!

第三百九十九章:惊夜连祸,人心不安

窒闷的夏夜,总是叫人烦躁不宁。窗外的蝉鸣蛙趣,渐渐的被黑夜吞噬,万籁俱寂。偶尔猝不及防的一声两声,非但没有致趣,反而搅得人心慌意乱。

年倾欢依着窗棂,却丝毫感觉不到有风袭来。窗外说不上皎洁的月光,寡淡的没有一丝情致。再窒闷,心也是凉的。“五福堂还没有传出消息来么?”

乐凝端了一碗莲子羹,慢慢的走近:“回娘娘的话,还没有皇上醒来的消息。奴婢知道娘娘您心系皇上的安慰,可若是您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又怎能熬着为皇上侍疾。小厨房准备了莲子羹,娘娘多少进一些吧。”

微微抿唇,年倾欢才觉得唇瓣干的起了皮:“不必了,本宫没有胃口,只怕进了也不消化。不如你去沏盏茶来,本宫润润喉也好。”

“娘娘,这可是小厨房熬了大半日的莲子羹,莲子早已经绵软,入口即化。若不进些,倒真是可惜了。”乐凝怕天热,贵妃有受了气,身子吃不消,故而软磨硬泡,想能进一些是一些。

瞧她这般的讨巧,年倾欢抚唇而笑:“若这莲子羹真是熬得极有滋味,你不妨端下去自用一些。左右本宫现下烦闷,只怕进了也未必能消受,倒不如赏了你们慢慢品。”

彼时,花青正好端着热茶进来,连同身后捧了茶点的小侍婢一起。“娘娘,若是不喜莲子羹的软糯粘稠,不如用些清茶配凉糕,您这一日的忙碌,好容易得空歇歇,总是不能空着腹。”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年倾欢才觉得舒畅了许多。

乐凝有些吃味儿,自己说了好半天,娘娘都没有进莲子羹,反而饮了花青的茶。使小性儿似的,她将小丫头手里的凉糕端过来,一股脑儿塞过莲子羹去:“娘娘赏赐的,你赶紧出去进了吧。”

小丫头受宠若惊,赶紧谢了恩典,喜滋滋的端着莲子羹就退了出去。

花青瞅着乐凝那醋酸的劲儿,赫赫笑了:“瞧你呀,娘娘赏了你,你倒是好心赏了丫头。”

“娘娘都没心思进,奴婢岂能自专。”乐凝叹了口气:“奴婢只是心疼娘娘罢了,即便不能为娘娘分忧,也必然陪着娘娘同甘共苦。”

“过来。”年倾欢坐下,搁好手里的茶盏,朝两位侍婢伸出手分别攥住她们俩的手。“虽说懿旨是皇后下的,但只要皇上没有醒转,龙体没有痊愈,本宫都难逃罪责。皇后多年处心积虑的想要扳倒本宫,如今有了这样的天赐良机,岂会轻易就放过。所以你们陪着我,同样身处险境,本宫若是有什么不测,你们必然受到牵累,可后悔么?”

花青才要张嘴,乐凝已经抢先跪下。“娘娘,奴婢若非得娘娘恩典只怕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娘娘对奴婢厚恩,奴婢岂能不顾娘娘的安危。何况,眼下虽有困境,但未必就不能翻转,皇后是什么心思,众人皆知。只盼着皇上能早些醒转,皇后便不再能狐假虎威了。”

花青也是连连点头:“奴婢跟随娘娘,就是娘娘的奴婢。除了忠心护主,别无他想。”

幽然叹了口气,年倾欢道:“倘若皇后有法子,使皇上也对本宫生疑,又当如何呢?”

两人闻言,互睨一眼,均是摇头。

“从前以为,皇后爱重皇上,即便与我残斗,也不至损害龙体。如今瞧着,她这是狗急跳墙了,不再愿意与我周旋,倘若此事不可逆转,我必然要结束于此。瞧着哥哥还未抵京,弹劾的折子就已经握在皇上掌心,便知道时不我与,如此一想,我果然被皇后扳倒,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没有我在后宫,皇上也能安心些许。我只求……”本以为自己看透了生死,毕竟历经两世,还有什么是不敢想不能面对的。可年倾欢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揪起来,生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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