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额娘……”
“福沛,额娘在这里。”年倾欢心都要疼碎了。“快去传御医。你们都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别怕福沛,额娘在这里,你疼不疼?”
不多时,皇上得了信,便连同御医一并赶来。
年倾欢看见道明黄丨色的身影,泪水就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皇上,你看,福沛怎么成了这样。刚才还好好的……皇上……”
“别怕。御医都在这儿呢!”胤禛握住她的手,语调急切:“赶紧给九阿哥瞧瞧。”
御医们顾不得礼数,团团围在了九阿哥的床边。
而胤禛拉着年倾欢站到一旁,关切道:“没事的,你就别担心了。朕在这里陪着福沛,他不会有事的。”
咬着唇瓣,年倾欢当真是不甘心。眼看着就要将福沛送出宫去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她和这个孩子的缘分,真的就这么浅么?心里满是委屈,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皇上,臣妾愿意吃长斋,臣妾愿意折寿,求老天开恩,千万不要让福沛有事。有什么不好,来向臣妾索要就是。”
“朕何尝不是如此想。”胤禛将她揽在怀里:“你就别担心了。咱们的孩子不会有事。”
几位御医束手无策,也不敢讨骂,只道:“皇上还是请是宋院判亲自过来瞧瞧吧。九阿哥的病征,臣等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
“可否是中毒,又或者用错药所致?”年倾欢畏惧至极,声音都是颤抖的。
“回贵妃娘娘,九阿哥并无中毒的症状。”那御医垂着头,也不敢多看年贵妃一眼。
“那……”焦虑的不行,年倾欢当真是绝望了。为何老天就是要耍她,要折磨她?从头到尾,她都没想过当什么皇后,当什么太后,她就是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和孩子,简简单单的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胤禛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宽慰:“朕已经着人去请宋青过来,倾欢你别急。顾着自己的身子。倘若你也病倒了,谁来照顾福沛?”
“皇上,臣妾没事。”年倾欢咬着牙:“臣妾能照顾福沛,就是不知道,老天还会不会给臣妾这样的机会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撕裂之痛,万念俱灰
“你一片慈母之心,叫天地动容。怎么会没有机会!倾欢,别担心,福沛不会有事的。”胤禛的眼底也是酸涩发胀。还记得福宜福悦去的时候,她窝在自己怀里,伤心欲绝的模样,当真是让人心如刀绞。“朕哪儿也不去,就在此陪着你与福沛!”
起初以为,能听见福惠叫自己一声额娘,便是奢望。总以为即便他真的走了,比起上一世,年倾欢贪婪得到了许多。哪知道真的要送他走,心会痛的无以复加。即便是明明知道结局如此,还是忍不住悲伤。“皇上,臣妾不能没有福沛。”
“朕何尝不是。”胤禛用力的攥着她的手,恨不能将心里的痛,也让她觉得出。即便年羹尧真的有谋反之心,胤禛也再没想过要福惠与福沛受难。孩子就是孩子,是他和倾欢的骨血,当真有什么不测,他这个当阿玛的,不会少痛分毫。
宋青为九阿哥施针,缓解了头脸的红肿,只是丝毫没有减轻病况。“未免九阿哥难受,臣下针使他熟睡。皇上恕罪,此症状乃是罕见的病症,一时之间,微臣没有把握治愈。”
“你说什么?”年倾欢猛的甩开了皇帝的手,疯了似的窜上前,一把攥住宋青补子服的领口:“九阿哥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就得了这样的罕见之症?难道不是有人下毒,有人暗害么?还是,还是哪里不对了,是这厢房里有什么花粉,九阿哥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怎样,你说清楚,好端端的,就福沛怎么就没有把握治愈了?你可是堂堂的太医院院判啊,你怎么能跟本宫说没有把握?”
“倾欢……”胤禛从身后揽住她:“朕自会令他们想法子,你别这样。”
宋青随即跪了下去,垂首道:“贵妃娘娘恕罪,是微臣无能。只是九阿哥若是再醒转过来,只会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通。微臣能做的,便是为九阿哥减轻痛苦,使他不要过于遭罪。”
这话不知道贵妃听明白了没有,静徽道是心里一喜。“宋院判的意思,莫不是说,九阿哥只能凭借你施针减轻痛楚而已?”自然,语调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悲伤,她掩饰的很好,一如当初弘晖离开的时候,泪落如雨。“这怎么可能,九阿哥一直养育在贵妃身边,虽是早产,可到底壮健。怎么能说病就……”
“微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恩准太医院数十位国手前来商讨,看是否还有更高明的方子。”宋青垂首,不敢凝视年贵妃,更害怕听见贵妃那充满痛苦的啜声。
“传。”胤禛铁青着脸,吩咐苏培盛赶紧。饶是握着倾欢的手,拉着她走去一旁:“倾欢,朕……朕知道你的痛。倘若众位御医束手无策,你是情愿福沛安详的离开,亦或者是陪他走到尽头?”
这话,惊的年倾欢摇摇欲坠,胸口撕裂的痛楚,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她已经得到了上天的恩赐,能将福沛抚育到周岁,看着他活蹦乱跳,陪着他哈哈笑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为什么还是会痛得几乎死去。“皇上,臣妾……”
何尝不知道她的难过,胤禛也没想到在这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你作何决定,朕都会陪着你……”
年倾欢只是艰难的点了下头,随即闭上了眼睛。“臣妾不想放弃,皇上,若是诸位御医联手,还不能还福沛一丝生的希望。那臣妾……亦只能放手。可能,缘分真的就这么短!”
伏在他的肩头,年倾欢压抑的不敢哭出声,生怕自己的哭声会吵醒好不容易睡熟的孩儿。怕他醒了,就只会觉得痛,会觉得额娘没有用。即便是拼尽全力,想尽法子,也不能叫他安好的或者。
“朕会陪着你的。”胤禛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是那种很艰难,都无法忍住的痛哭。“朕会陪着你的。”
雁菡在这个时候,默默无声的走进来。快到皇后身边时,她才轻轻福身:“皇上、皇后。”
年倾欢听见熹妃的声音,止住哭泣,静默的凝视她:“四阿哥尚且还未醒转,你怎么过来了?”
“原本是想来禀明皇上皇后,四阿哥醒了。并无大碍。”雁菡只看了一眼床上的九阿哥,泪水就掉出了眼眶。“没想到九阿哥……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静徽是当真很奇怪了。四阿哥的伤明显是与年羹尧有关,怎的她不怨恨贵妃。不怨恨贵妃也就是了,现下九阿哥又这样!怎么贵妃也不疑心是熹妃报复?毕竟熹妃心机重,能想到一个杀人无形的法子也不难。这两人都有动机置彼此于死地,偏偏这般互相关怀,叫人恶心。
别着这股劲儿,静徽道:“四阿哥吉人天相,乃是皇上与本宫的福气。只盼着诸位御医能妙手回春,也让福沛不要遭这样的罪。”
“去偏殿候着吧。”胤禛握着年倾欢的手:“让御医们能安心的为福沛诊治。”
“好。”年倾欢由不得不听,福沛这一件厢房到底是太小了,这么多人都聚在这儿太窒闷。不舍的看着床榻上可怜巴巴的孩儿,心血都快要滴完了。天啊,你为何就这么不肯放过我们母子呢?年倾欢不敢多想,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个时辰之后,宋青独自一人步入了偏殿。
安静的听不到一丝风声的偏殿,因为他的到来,众人战战兢兢。
“如何?”胤禛瞧着倾欢颤动的唇瓣,心知她是不敢问,故而先出声。“九阿哥的病是否……”
宋青径直跪了下去,隐忍着心痛,哀声道:“启禀皇上,九阿哥已经走了……”
“福沛。”猛的站起身子,年倾欢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就一眨眼的功夫,胤禛都来不及扶她。“倾欢,来人,快扶贵妃回房。”
静徽心中窃喜,脸色却越发的阴郁,几块干净的帕子,都擦满了她的泪水,哀切的叫人心疼。“好好的,怎么会如此……”
“皇后娘娘保重凤体。”雁菡的语调很是淡漠,无非是碍于身份才说的这番话。“九阿哥没了,贵妃心痛多半是不能操持丧事。不如交给臣妾来办。”
“也好。”静徽巴不得自己省事儿呢。“难为熹妃你有这份儿心,四阿哥还病着。”
“臣妾理当尽心。”雁菡抹了泪:“那臣妾先去知会内务府。”
醒来的时候,厢房之中静寂无声。微弱的光透过朦胧的轻纱,依旧有些晃眼。“福沛呢?乐凝……”坐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年倾欢痛哭失声,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娘娘。”乐凝已经更换了白衣,轻手轻脚的进来:“药熬好了,奴婢这就侍奉您进一些。”
“陪本宫福沛。”年倾欢没有想过,连他弥留之际,自己都不能将他拥进怀里。他还那么小,就这么走了,该多害怕。“你陪本宫去。”
乐凝搁下药,也是哭的直不起身子:“娘娘,皇上才走,前朝似乎除了大事。临走之前,皇上千叮万嘱让您一定好好歇着。南书房见完大臣,皇上便会返回来陪伴您。九阿哥……九阿哥也不希望娘娘您有事。即便要去瞧,也总得先喝了药哇。”
“乐凝,只差这一天,为何就这样了?”年倾欢悲声问:“是不是本宫做错了太多事,所以老天要这样惩罚本宫?早在福沛一出生的时候,本宫就不该贪恋与他多处的时光。那时候若是送他离开紫禁城,也许……也许不会有今天。一切根本都是注定的,为何我就这么想不开。”
“娘娘,您别这样。”看着贵妃痛不欲生的样子,冷凝跪在床边,哭声欲绝:“九阿哥若是看见娘娘这样,指不定该多伤心。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身子。”
“微臣给年贵妃娘娘请安。”
门外是宋青熟悉的声音。年倾欢根本就没有心思见他:“不劳烦……大人为我请脉。本宫的身子自己知道。”
“娘娘恕罪,微臣是奉命行事。”宋青执意如此。
乐凝随声劝道:“娘娘,皇上心痛不少于您,更加担心您。眼下前朝政事不顺,您不得不为皇上着想,令皇上没有后顾之忧啊。”
“没有了福沛,本宫做这个贵妃还有什么意思?”年倾欢抹了把泪:“你进来吧。”
宋青这才慢慢的走进来:“微臣愧对娘娘一番信赖,未能……是宋青无能。”
“生死有命。本宫知道你尽力了。”年倾欢当然没有怪他的意思,倘若他能救,必然不会见死不救。“屡次,都是你帮衬本宫。这一回,本宫倒是想问问,有没有一副药,能让本宫不这么痛,你能不能下针,也让本宫好好的睡过去,什么感觉都没有?”
“只怕……”宋青忧心忡忡:“微臣能治得了病,却医不了心。”
“那就是了。”年倾欢摆一摆手:“皇上让你来瞧过本宫,现下你瞧过了,可以复命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早有先机,化险为夷
“娘若是不心疼自己,只怕九阿哥要走也会走的不会安心。”宋青执意走上近前来,低声道:“微臣收到风声,隆科多大人已经有了动作。皇上即便有心,今晚也很难抽出功夫来陪伴娘娘。”
年倾欢脑子有些发懵,实在懒得想宋青到底要说什么:“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懋妃娘娘,给了微臣一样东西。”宋青道:“是一种西域奇毒。服用后,便会如同九阿哥这般。”
这话一出,年倾欢登时惊愕不已:“你说什么?”她尽量压低嗓音:“福沛是中毒?”
“是。”宋青道:“那毒不会致命,只会让九阿哥面容肿胀,痛苦不堪。微臣方才施针之时,暗中将独配的归西散涂抹在针尖上,九阿哥便如同真的死去一般。即便是宫里数十位御医联手,也必然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你这是……”窃喜不已,年倾欢的唇角几乎要酿出笑意。“乐凝不是没有将信儿送到你手上么?你怎么知道本宫有这样的安排。何况这些日子,你一直是在毓庆宫伺候!懋妃何时有把那药交给你了?”
一连串的问话,足以见得贵妃当真是心急着想要知道这一切。宋青沉住了气,慢慢道。“其实懋妃娘娘原本想亲自交到你手中的。只是当时种种危机,懋妃娘娘不得已。皇命难为,于冷宫之中,是微臣按皇上的吩咐送了懋妃娘娘离去。临行之时,娘娘将这药交给了臣,说也许贵妃有朝一日用得上。本来,这药是懋妃想着送宜嫔出宫所用。”
没想到懋妃竟然有此先见,年倾欢当真是惋惜不已:“姐姐处处为我设想,可惜我没能救得了姐姐。”
“是微臣送懋妃上路的。”宋青道愧疚道:“自知心中亏欠了懋妃,微臣才必得将此事办好。”
缓缓的放下心来,年倾欢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机。“难为你了,想的这样周到,又做的这样真,就连本宫也瞒过,更何况是宫里的人。”
“娘娘不怪微臣对九阿哥下毒手就好,毕竟这药……”宋青言止于此,转而未决,又道:“如今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将九阿哥送出宫去。”
“这一点,本宫早有安排。”年倾欢提起了精神,审慎道:“明日一早,和硕易安公主会入宫。宫里人尽是以为福沛走了,必然不会想着公主能将他带走。只不过……棺椁之中若是空无尸首,倘若被人瞧见,必然会生疑。”
宋青道:“这一点娘娘不必担心。臣自有法子。”
何曾不明白他的法子,年倾欢于心何忍:“都是孩子,本宫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旁人的骨肉遭罪?”
乐凝不免微笑,贵妃就是贵妃,即便此时风头正劲,她也不愿意谋害旁人来保全自己的利益。
“娘娘多虑了。”宋青和悦:“微臣说过,那药只会带来痛楚,却不会致命。您就宽心便是。”
如此,年倾欢也就不再阻拦:“好。”
“微臣告退。”宋青要走,少不得叮嘱贵妃:“这一晚至关重要,娘娘须得当心有人从中作梗。未免有什么不测,您还是……”
“放心,本宫知道该怎么做。”年倾欢稍微思忖,又问:“你几次三番这样帮本宫,就不怕身份泄露么?”
宋青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皇上天纵英明,或许早晚都会知道。毕竟不是害人,宋青只求问心无愧。”
乐凝目送他离开,转而道:“娘娘,未免有人趁机捣乱,奴婢还是陪您去灵堂守着九阿哥吧?”
“是。”年倾欢收拾了心情,样装悲痛的本事她从来都会。“咱们走。”
丑时刚过,胤禛总算是约完了折子,心里放不下倾欢,便吩咐苏培盛预备肩舆。“朕去瞧瞧贵妃。”
苏培盛担心龙体,少不得劝慰:“九阿哥刚走,贵妃娘娘难免伤怀。可皇上您也得顾惜自己的龙体不是。难得这会儿静,不如奴才侍奉您歇一会儿。只过会儿朝臣们就又……”
“让他们在南书房候着就是。朕得空,自然会见。”胤禛很是不悦:“贵妃要紧还是听他们絮叨要紧?”
登时噤声,苏培盛不敢再劝,只得跟在皇帝身后,借着夜色步出了西暖阁。
灵宫之中上演了一出偷龙转凤,年倾欢悲伤万分,引了熹妃只在身侧相伴,根本不能留意到这一幕。
只是惊险就在于,宋青怀抱着九阿哥,还不曾离开。皇上的御驾,就已经到了。
年倾欢没想到皇上这时候回来,当真是一惊。“皇上,您怎么……”她略微慌张的起身相迎,只因为灵堂之后,藏着真正的九阿哥,以及“心怀不轨”的宋青。皇上此来,必然是要看过九棺椁里的皇儿,年倾欢也怕万一皇上觉察,令人封锁皇宫仔细搜查,岂不是坏了大事。
“朕心里搁不下你。不来瞧瞧总是不安心。”胤禛没想着熹妃也在,多少有些感动。“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雁菡福身道:“臣妾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替贵妃料理九阿哥丧仪之事。怕贵妃触景伤情,心中悲痛,故而相伴至此时。”
“弘历才醒,难为你这样的心思了。”胤禛动容,握着年倾欢的手:“倾欢,朕对不住你。没能保住咱们的福沛。”
只一句话,饶是又惹得年倾欢哭红了双眼。“皇上说哪里话,这皆是天意。臣妾只是觉得福沛可怜,这么小就……身为额娘,臣妾却不能为他多做些什么。”
“朕和你一起陪着福沛,送他最后一程。”胤禛牵着年倾欢的手,往内堂去。
眉心一蹙,年倾欢只觉得不好。万一宋青露出什么痕迹,那整件事当真就是谋逆了。皇上会怎么想年倾欢没有一点把握。可皇后一定会跳出来指责她欺君罔上,妄图保全年氏血脉,连同外臣,谋夺皇上的江山。
雁菡敏感,总觉得贵妃有些不对劲儿。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她还是尽心希望能帮上一把。“皇上,娘娘……丑时刚过,内堂灯光昏暗。想来九阿哥这会儿也睡熟了。臣妾斗胆请皇上送娘娘回宫歇着。明日一早再来不迟。”
胤禛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贵妃:“朕只怕贵妃不肯。”
握住了贵妃的手,雁菡落泪:“娘娘,凤体要紧。方才您每见九阿哥一回,心便痛一次。臣妾怕您若是再哭,当真是要垮了身子。臣妾愿意为娘娘您留在这里,陪着九阿哥。可您若不回宫歇着,只怕九阿哥也不能安心。”
不得不说,熹妃当真是聪明。自己面部细微的表情,都能让她看进心里去。年倾欢少不得反应自己的莽撞,幸亏这里的人是熹妃,若是皇后……
“倾欢,熹妃的话在理。”胤禛握住她的双手,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朕心疼你,福沛何尝不是。他在天有灵,见你一次一次的深受折磨,必然难过。朕陪你回宫,明日一早,再来瞧他可好?”
“是。”年倾欢咬着唇瓣,艰难的点头:“全凭皇上做主。”
雁菡松了口气,紧忙吩咐奴才打点。“恭送皇上、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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