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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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蓉也是不肯相信:“娘娘,是不是贵妃要死不肯松口。皇上未免事情捅破了不好看,才会姑息?”

“姑息?“静徽只觉得不寒而栗:“映蓉,你快想想办法,怎么能让皇上生气。九阿哥已经送出宫去了,咱们手上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丨乳丨母也叫皇上处死了。若真的这么无声无息的揭过去这一页,未免太便宜贵妃了。”

这不是让人为难么?映蓉心想,连您都没有法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当然,面上还是戚戚的不自然:“皇后娘娘,眼下,若是想要皇上生气,就必然要贵妃做一些不合乎情理之事,触怒皇上。比如说……安贵人的龙胎。”

“不可!”静徽不寒而栗:“别再提那龙胎的事情了。只怕从今往后,宫里谁的龙胎不保,皇上都会首先想到本宫。别到时候,没能诬陷了贵妃,反而把本宫自己赔上了。”

心里乱,静徽烦闷不已:“算了算了,指望你们想个法子,未免太难了。你们都下去,本宫要一个人静一静。”

小太监来报,说是那贵人来了。

静徽嗤鼻:“这是她来做什么?本宫不见,叫她赶紧走。”

映蓉却觉得,这时候前来,必然有事:“娘娘,那常在从前是在年贵妃身边侍奉的。明知道自己一直不得宠,却也在这时候来求见娘娘,必然是有时。许说,就是关于贵妃的……”

“那就让她进来。”静徽烦闷道:“但愿她真能帮上本宫。”

那芮走进来,福身就道:“臣妾搅扰娘娘,还望您恕罪。有件事儿想来蹊跷,臣妾特意前来禀明娘娘。”

“说吧。”静徽没心思,少不得言语生硬。

“内务府几乎月月都给年贵妃打造金饰。而那金饰的样式,却不是京中的时兴款。看样子别有一番江南韵味儿。年贵妃娘娘自幼在京中居住,从未去过江南,臣妾总觉得那款式似乎是有人刻意奉上的。”那芮以为自己表述的很清楚了。却见皇后一脸的不悦。遂连忙道:“娘娘有所不知,从前侍奉年贵妃的近婢乐瑶,故乡便在江南。臣妾总觉得,此事与宫中讹传九阿哥诈死的事情有所牵连,娘娘以为臣妾的猜测是否在理?”!!

第四百三十二章:垂死挣扎,求生求死?

暖意拂面,牡丹雍容,静徽的脸色渐渐的明媚:“那常在啊,你可真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轻轻抬手,她对映蓉道:“你去,将昔年皇上赏赐的红宝石金簪取来,赐给那常在。”

“娘娘美意,臣妾愧不敢当。”那芮连忙福身婉拒:“臣妾自知身份低微,所用所需并不敢有半分僭越。能为皇后娘娘分忧,一直是臣妾的心愿。只不过因为从前的出身,臣妾怕娘娘您会将臣妾拒之门外!”

“怎么会?”静徽暖暖的笑容透着一股亲昵:“本宫身边,就是缺少如你这般推心置腹的好妹妹。正因为你有那样的出身,才更帮得上本宫。好了,别拘礼。那簪子不过是本宫的一点心意。宜嫔这会儿怕是不行了,安贵人又有孕,不便侍寝,你若能好好的为本宫尽力,下一个圣宠的宫嫔,便是你了。”

这话由不得那芮不信。除了如此,她还能有什么法子巩固自己的恩宠?眼看着,年家就要垮了,上一世她因为贵妃的死而受牵累,活活让齐妃烧死。这一回,怎么样也不能重蹈覆辙,最好是能在发难之前,就拔掉齐妃这根眼中钉。“娘娘……”

温热的泪水滑落时,更觉得双颊冰凉。那芮触动了情肠:“臣妾心里太苦了,年贵妃她这般无情,根本就容不得臣妾。”

“你不必妄自菲薄,虽然曾经是她的侍婢,可现在你是正经的常在小主。”静徽将自己的丝绢递给她:“本宫侍奉皇上多年,虽不及年贵妃盛宠,却到底了解皇上的心思。你就好好准备着,不日皇上就会传召你侍寝也未可知。”

听见了心中最渴望的话,那芮的眸子瞬间就被点亮了:“多谢皇后娘娘提携,臣妾告退。”

静徽闭上眼睛,只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一回。“映蓉,撒鸽子出宫去,让咱们的人去打探打探,看看江南有什么好金铺,能忘宫里送款式供年贵妃使用。当然,别的不用透露太多,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行事。万万不可惹人注目。”

“娘娘放心。”映蓉蹙眉:“奴婢一定谨慎行事。”

“等等。”静徽忽然想起一个人:“荣平呢?”

“回娘娘的话,汪泉瞧着用不着他了,就把他调去冷僻之处当差。”映蓉心想,宜嫔只怕也难以再获圣宠,留着没用的人在皇后身边儿也是不清净。

“也罢了。”静徽微微一笑:“眼不见为净,本宫料想他也不敢乱来。容他好好活着。若然有一日宜嫔又起来了,此人还是能帮上咱们的忙。”

“是。”映蓉福了身,慢慢的从内寝退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渐渐生硬,连走路的姿态都变一些。宫里的事情她闹不明白,旧恨难忘。无论逼死至亲的是年贵妃还是皇后,她都打定主意要报仇。皇后不急,她也不急。

————

从前的咸福宫总算质朴整洁,摆设物件儿,总算打点的妥妥帖帖。如今进来,只有霉气扑鼻。冷清的在炎炎夏日,都让人不舒服。好像那股潮湿如同银针一样的细而尖,会朝着人的骨缝钻进去。扎的难受。

乐凝连忙捂住口鼻:“娘娘,您等等,奴婢先敞开了窗子通通风。”

年倾欢站在门外,敛息垂首:“好好的一座宫殿,弄成现在这样,姐姐若是知道,当如何难受?”

“谁!”乐凝惊叫了一声,以为自己见到了鬼。定了定神,才发现那披头散发的人竟然是宜嫔。“宜嫔娘娘,您这是……”

肖筱丽几乎没有什么反应,表情平淡的择了一处坐下:“臣妾成日都要给人请安,身心俱疲。娘娘能否恩准臣妾今日不必行礼?”

“你不是已经安坐了么?”年倾欢走进去,于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你要本宫过来,就是瞧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是想让娘娘瞧瞧这里咸福宫。”肖筱丽哀怨不已:“原本能出宫的是我,并非是娘娘您的九阿哥。可姨母临死之前,还是把那药交给了宋青。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我知道娘娘您的打算。连九阿哥都送出宫去了,您是准备跟皇后背水一战了吧?”

“看来,这世上还真没有不透风的墙。”年倾欢勾唇,瞬间又敛去笑意:“你有什么打算?”

“臣妾没有!”肖筱丽撩开当着脸庞的秀发,容颜憔悴:“皇后娘娘手里攥着臣妾的死症,皇上一旦知晓,便是欺君之罪。就连上次救驾,也是皇后娘娘安排。现在连姨母都走了,臣妾还能有什么打算?”

“你喜欢自暴自弃也好,破罐子破摔也罢。本宫没有闲情逸致来陪你耍猴戏。”年倾欢从来就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子。当初她若是聪明一点,一早将这些事情都说清楚,未必结果就会这么不堪。“乐凝,回宫。”

“瞧啊!姨母,你瞧见了吧?你舍命都相帮,想要维护的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同情心。”肖筱丽的眼底,渐渐泛起了泪意。“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年倾欢反感的睨她一眼:“做下了这些事,你现在还有脸来埋怨本宫?当初你入宫,陪伴懋妃之侧就该知道。宫里龙蛇混杂本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好容易有机会让你出去,偏是要受皇后的摆布。即便她拘押了你的心上人,还是个不怎么光彩的心上人,你也好歹对懋妃讲明情由。本宫与懋妃一同商议,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可你偏偏被冲昏头,觉得是本宫要谋害你,是本宫要阻止你救人。但其实呢?你根本就是自掘坟墓,连累了懋妃不说,连你自己也折进去了。结果如何?你救了你的心上人?”

一股脑将这些话说出来,年倾欢畅快多了!“当初本宫不知情,以为你与懋妃皆是同样的心思。希望能为你们母家光耀门楣,于是本宫竭力促成你的恩宠,还向皇上请旨晋封你为嫔,赐你封号。你不领情无所谓,你觉得本宫是故作大方也无所谓。可你敢说,长久以来,你都没有夹在本宫与懋妃之间挑拨离间么?你敢说你没有通从皇后的吩咐,几乎将你的亲姨母置于死地么?终于,你终于害死了懋妃姐姐,很好,本宫问你,你得到了什么?还不是一败涂地,还不是要死不活。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能分得清楚么?你姨母的性命,你母家的前程都不如一个宁可求富贵,也不愿与你共患难的薄情郎重要?”

肖筱丽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错了,她就是太知道了,又无能为力,才会这样要死不活的折磨自己。身子一软,她从椅子上滑落跪地,哀婉的凝视着贵妃,痛哭流涕。

“哭有用么?”年倾欢想起懋妃,心里就难受。“本来姐姐好好的度日,虽然不得恩宠,可到底没有性命之虞。是你……你害死了姐姐,现在还只会在这里哭!”

“娘娘,你以为我愿意么?”肖筱丽啜泣:“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若不是因为姨母向皇后求恩典,我已经死了。可我想活着,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就是为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您这么多年,苦苦的熬在宫中,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权势跟荣华富贵么?那您又何必将九阿哥送出宫去,您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儿子当皇帝?还不是因为您跟臣妾一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顿时无言以对,年倾欢的确如她所言。若是挚爱如斯,何必一次又一次的推自己在这漩涡里挣扎。不是呛水就是溺水,早晚沁死。“你到底想怎么样?”

“娘娘。您今天肯来,就说明您心里还有姨母。还在乎与她多年的姐妹情分。即便是我做了一些错事,让你们之间有了隔阂。可现在姨母她已经去了,唯独您才能为她复仇。”肖筱丽红着眼:“我真的有……我真的有想过做些什么去补偿姨母。可是我做不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求您,我求您……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您一定要为姨母报仇。否则就算是死,我也闭不上眼睛。娘娘,筱丽求您了。”

她跪在身前,捣蒜似的磕头,碰碰的没留力。不一会儿额头就肿了起来。年倾欢怎么不心痛,每每想起和姐姐在一起的光景,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剜去一块那么疼。“真当本宫是神仙么?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娘娘您……”肖筱丽很是失望:“您当真可以这么绝情么?”

“本宫尚且朝不保夕,如何能为旁人复仇。说不定有朝一日,还指望着旁人为本宫复仇呢!”年倾欢鄙夷道:“再说,你自己有手有脚,在这里哭天抢地,意志消沉的熬着。却要本宫刀剑舔血,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合适么?懋妃的命,是因为你才丢的。要么你自己报仇,要么本宫安排人送你出宫。好歹活出个样来,叫你姨母在天之灵能得到宽慰!”

幽幽叹了口气,年倾欢已经不愿意逗留:“何去何从,你自己抉择吧!”!!

第四百三十三章:转机已现,动辄得咎

“臣妾给皇上请安。”静徽无精打采的起身,一脸憔悴。“都是臣妾不好。前朝不宁,后宫又不安,偏偏这个时候,臣妾还病倒叫皇上劳心记挂,当真是无用!”

皇后的脸色当真是不好,胤禛见她眼尾眉头细密皱纹,说不出的感慨。岁月匆匆当真是一去不返。她何尝没有过明艳绝伦的时候?“既然不适,就好好歇着。朝政上的事情朕自会处理,后宫之事有贵妃、熹妃、齐妃为你分忧。”

“多谢皇上关怀。”静徽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接过映蓉递来的汤药,皱着眉喝了下去。

胤禛顺手递了一块帕子给她。

“谢皇上。”静徽有些喜出望外,眉头舒展:“昨夜闪电惊雷,狂风骤雨的,臣妾一直睡卧不宁。好不容易睡熟了,竟梦见了才进王府侍奉皇上的时候。那会儿,臣妾虽然是福晋,却不如懋妃熟悉府中之事。梦中,懋妃带着臣妾逐一的讲述,到底也是细致用心的。”

哀婉的垂下眼睑,静徽心中不忍:“皇上,懋妃自戕是不应当,可数十年来,她对皇上也是尽心尽力。梦醒之后,臣妾便觉得心中不宁,怕是走的难过,才会托梦让臣妾想起过往的事情。”

“人死不能复生,朕心里也不痛快。”胤禛道:“知道她放不下宜嫔,朕才让宜嫔去住那咸福宫,也当是为她做些什么。”

“臣妾知道,皇上最是念旧。”静徽拿皇上的手帕沾了沾眼尾:“宜嫔入宫不久,与皇上又有过那么一段情缘,也是懋妃最舍不下的人。臣妾想着,不如将皇上赏赐给臣妾的珍珠衫转赐于她吧。倒不在东西昂贵,只不过是皇上命人费心做的,她自然感念皇上隆恩。”

胤禛迟疑片刻,道:“难为你舍得。那珍珠衫,从前是朕特意吩咐人做了赠予你的。”

静徽握住了皇帝略微僵硬的指头:“皇上待臣妾之心,犹如细水长流。虽未必滚烫炙热,却清清淡淡,长长久久,臣妾铭感于心。只是可怜了宜嫔,历经这么多磨难才能与皇上在一起,到底不易。”

“也罢!”胤禛唤了苏培盛:“去内务府传朕的旨意,赶制一件珍珠衫赐给宜嫔。另外宜嫔所用按妃位月例。”

“嗻。”苏培盛心里打鼓,闹不明白皇后为何忽然为宜嫔说好话。但不管怎么样,皇上既然吩咐了,他去做就是。

脸上的笑容浮现出些许温度,静徽的病容看上去似乎转好:“多谢皇上体谅。”

“难为你病中还事事周旋。”胤禛的语调只是缓缓的,听不出有什么温度。

静徽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皇上,臣妾体力不支,不能陪您说话了。”

“好,你歇会儿。”胤禛示意映蓉扶皇后躺下:“朕得空再来瞧你。”

“皇上慢走。”静徽勉强的睁开双眼,冲他柔柔一笑。待到看着他的身影离去,才慢慢又坐起了身子:“看样子本宫这病,当真是来的及时。”

映蓉少不得凑趣儿:“娘娘真是心宽,病了还要操劳这许多事。”

“没法子啊。”静徽少不得叹息:“这么多年,本宫一直不间断的扶持身边能用的人。可你也瞧见了,竟没有一个争气的。好不容易安氏得了宠,又有罪证拿捏在本宫手中,偏偏这时候有了身孕……也是本宫疏失之过。眼下,唯独宜嫔能替本宫笼络着皇上的心。她再不济,后宫岂不是要年贵妃一个人只手遮天了。”

“奴婢明白娘娘的苦心。”映蓉怯怯道:“奴婢只是怕,宜嫔她……”

“无妨,荣平不是还捏在本宫的掌心之中么!”静徽早做了安排,将这个人调来了景仁宫当差。“仔细用着他,等宜嫔的差事办完,就送他们一起上路。”

————

胡来喜俯首恭敬道:“贵妃娘娘,人带来了。”

年倾欢没有抬头,只是轻“唔”了一声。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说话的人,正是鲁杰。他如今是翊坤宫的首领侍卫。

“先前的两个都不听本宫的差遣,只晓得一门心思的讨好本宫兄长。结果如何呢?”年倾欢虚着眼,凛然一笑。

乐凝忙道:“头一个贵妃赏了一百大板,直接赶出宫去了。另一个则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扭送到慎刑司挨鞭子去了。只怕没有个三年五载,也休想迈出慎刑司的门槛儿。于是这么好的差事,就落到你身上了。”

鲁杰脸色发青,皱着眉头道:“奴才当的是翊坤宫的差事,必然听从贵妃娘娘的吩咐。娘娘让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

这话答得年倾欢很满意,嘴角的笑容不免深刻一分:“那就最好。如此,本宫便可以放心的问了。”

“娘娘尽管问,奴才知无不言。”鲁杰虽然想当英雄豪杰,可他更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已经送进宫来当差,就是宫里的奴才了。年大将军即便想知道什么信儿,也不能连累他自己丢了性命不是。这么一想,鲁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心思:“不敢隐瞒丝毫。”

“很好!”年倾欢蹙眉:“本宫在宫里的消息,你们怎么送出宫去?”

“回娘娘的话,大将军的人遍布宫中各处。奴才只要将您的举动如实记录,以及宫中的风吹草动,自然有奴才前来接应。有时候是与厨房送菜的内侍监,有时候是出入城门的内侍监。总之,他们都会以暗号与奴才等接头,将消息送出宫去。”

“很好。”年倾欢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迟钝。这么长时间了,她竟然不知道哥哥的手竟然深的那么长。

鲁杰连忙告罪:“娘娘赎罪,奴才该死。大将军的吩咐奴才不敢不从。何况当初也是听命行事。”

看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年倾欢反而笑了。“从前如何,本宫不会追究。只问你今后的打算。”

“奴才再不敢将娘娘的事传出宫去。”鲁杰怯懦不已。这样一来,的确是不得罪贵妃了,可年大将军他更惹不起。真心不明白,亲兄妹之间何必闹这样的乱子。鲁杰双手撑着地,不敢抬头,只觉得毛骨悚然。

“如此,本宫哥哥还不让人偷偷割断你的喉管?”年倾欢愤懑的叹了一声:“从前怎样做,打今儿起你还是怎么做。只不过,什么样的消息能送出去,什么样的不能,你自己要懂得分寸。哥哥对本宫一片关怀。本宫自然希望哥哥安好。你明白么?”

再蠢,鲁杰也知道深浅。“娘娘放心,您吩咐奴才送什么信儿出宫,奴才一定照办。那些对娘娘不好,令得大将军担忧的信儿,奴才抵死也不敢送出去半个字。”

“很好!”年倾欢饶是称赞:“本宫就喜欢你这样识时务的人伺候在侧。赏吧!”

“是娘娘。”乐凝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递给鲁杰:“好好替娘娘办事,有你的好!”

“嗻,奴才遵旨。”鲁杰匆忙的接下,连连道谢。

使了个眼色,年倾欢让胡来喜打发了他出去。随即问道:“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

胡来喜也是才得了信儿:“娘娘,奴才听</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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