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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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非常喜欢一清才会那么说。其实如果她真是肖海明的亲生女儿,她咬咬牙也能同意,可问题是,她不是,而且身份早就表明她只是一个养女,张氏怎么可能同意自己唯一的儿子娶一个身份不明的孤女?所以不管怎样,就算豁出去,她也不能同意陈一清进许家的大门。

抬头看着自己丈夫的脸,张氏回忆起她和老爷一起过了25年,从年纪青涩的新嫁娘,到人到中年共同孕育4个孩子的老夫妻,不管这样,老爷肯定会给她这份尊重的。

张氏心里想了半天,下定决心,如果老爷有想撮合两个孩子的念头,她就拼死也要拦住,打定主意后,张氏才在许万年均匀的呼噜声中渐渐迷糊起来。

十二 肖彦

对于张氏的纠结,作为主角的一清是毫不知情的,她现在还在烦恼酒坊的事情,古代不是现代社会,在这里,人的活动受天气影响是非常大的,酒坊每年的酿酒时间不超过5个月,忙过这五个月后,酒坊需求的人就非常少了,用人时间的不平均造成了许多浪费,那么多人光吃不干活一清也是挺头疼的。

而且虽然现在蒸馏酒可以少量生产,试着卖点但能够接受的人并不多,除了一些老顾客喜欢外,其他的人不是觉得味道怪就是度数太烈,虽然自己知道以后蒸馏酒会普遍被大家所接受,但现今推广起来并不容易。

一清揉了揉脸抬起了头,看着一旁的妞妞困得都不行了,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一清看着她困成那样就推了推她轻声说:“妞妞,姐这里不用你照顾,去洗洗睡吧。”

妞妞边打哈欠边揉揉眼睛说:“姐,我不困,娘说当人丫鬟不能睡在主子前。”

一清看着满脸稚气的妞妞叹口气:“你还没卖给我呢,我只是白天的时候需要你帮忙而已,我自己有手有脚的不用你做事,乖,听话去睡吧。”

妞妞看着面前的一清想了想,伸过头悄悄的对她说:“姐,那你别告诉我娘,要不她知道了会骂我的。”

一清摸了摸她的脸蛋点点头:“姐给你保密。”

听到一清的话后妞妞才笑着站了起来,跑到隔壁房间去休息了≡从一清正式给妞妞开工资后,她就从自己家搬到一清这里住了,因为没签卖身契,厨娘非常害怕一清把她给开了,天天耳提面命的叮嘱。

一清无奈的揉了揉肩膀,这个时代,就算没有战乱,穷人的生活也是只能维持温饱而已,更别说妞妞这属于穷人家的女孩了。

一清看着书桌上的计划书,这项目她用了快一个月,她在考虑尽量用分工的办法提高生产率,想方设法的把其他空闲的月份利用起来,这样她才能赚更多钱用来还债。

想起那几千两的债务一清就是一阵头疼,来到这里后她才终于知道银子的购买力有多恐怖了,一个县令除了一些粮食之外,收入一年也才二百来两。

用她卖的酒来说,一坛最普通的黄封40多个铜板,她卖的最贵的是养父的独门秘方丰和春也才三两银子。

丰和春这酒除了拿去请客外,很少有百姓舍得买,现在店里销量最好的还是最普通的黄酒。

一清以前是学工科的,要她这理工脑子想点子真是难为死她了,以前她还想学那些穿越前辈做做玻璃肥皂之类的东西,可来到这里后她才发现,肥皂做点少量的自己用还行,要大量的根本不现实。

首先最需要的原料脂类,在畜牧业不发达,现今很少有人能够经常吃肉的时代,要他们把口中的粮食来换肥皂,这成本根本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费的起的。而能够消费得起的高门大户,在这西乡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完。

想要肥皂降低价格,必须要养殖业特别是猪牛羊之类的非常发达才行,可在这个没有疫苗的古代,畜禽的成活率低得可怕。

在一清弄了点边角料为原料做出来一块成本为二两银子的香皂后,她也歇了这心思。二两银子的一块肥皂,她也用不起。

至于玻璃,她虽然知道大概的制作办法,但知道的都是用工业机器完成的,纯度不高还含气泡的玻璃异常的脆弱,透光度也并不好,可以说基本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如果她想要投入弄这些,没有大笔的钱去做研发是根本不可能达到纯度硬度都尚可的玻璃的。

所以基于这般原因,她也歇了弄工业的念头,工业化绝对不是单单考她一个人能够达成的目的,现在她只能在一切酿造程序上做些改进,让它们更加科学和效率而已。

“真累,做事真不容易。”一清揉了揉发胀的眼睛,现在可没眼镜,要把眼睛弄坏可就糟糕了。

她站起身准备走到外屋活动一下身体时,一没注意撞倒了桌子边放着的一个木盒,木盒跌落的撞击让原本就不太牢固的锁扣打开,里面的东西撒落一地。

一清一愣,她骂了声晦气后蹲下去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收拾一下,盒子是用来装一些零碎的小东西的,虽然不重可里面东西非常杂乱,一清捡了好一会才能抬起头,整准备把它们都规拢放好时,就看见了那块铁牌。

一清看到这铁牌时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铁牌是肖海明送给自己的,当时自己知道他把金锁卖了后,为了弥补,他就随意的把自己身上的这块铁牌扯了下来丢给一清,一边丢一边还无所谓的说道:“喏,卖了你的金锁不好意思哈,我拿这个赔给你,哈哈哈哈。”

当时一清接过就看了两眼,只发现就是一块普通的似玉非玉,似铁非铁的牌子,当时气得头疼的她也没有多看,回来后就随便丢到了桌子上生闷气去了,之后虽然也好奇拿起来看过,发现除了雕刻精细些外,和普通牌子并没有多少区别,久而久之一清也忘记自己有这东西了,这也许是妞妞帮她收拾房间时放进木盒子中的。

一清看着手中半个巴掌大的牌子,她摸着上面的纹路,想着养父肖海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观察起来。

牌子一面雕刻着非常精美的花纹,四角上是四只小鬼,张牙舞爪做出环抱着的姿态,中间是一些非常精美的火焰形花纹,仔细摸一下能够感觉到纹路的凹凸不平,一清眉头一皱,用手细细的摸着这些花纹,她能感觉到这些凹凸不平的花纹应该是认为故意弄出来的,如果是雕刻师的问题,这也太粗制滥造了,根本和正面那精美的形状完全不相配。

一清把牌子横着放在眼前,就这火烛的灯光,能够明显的看到花纹起伏的痕迹。

“这牌子到底是干什么的?”一清看着这认为弄出来的痕迹心中不禁问道,这东西咋看下是一块普通的铁牌,可认真研究发现,这花纹起伏的痕迹太过诡异。

一清挠了挠头,一时也想不清楚,关于以前的事情,肖海明是一句话不说的,只有在当他喝得烂醉的时候才能从他含糊不清的口中知道他以前应该是参过军,这点从他满是伤疤的上半身上也能看出来,厚实的胸膛上铺满了刀伤和穿刺过的疤痕,对于自己的伤疤肖海明到是很骄傲。

一清翻过铁牌,后面刻着两个小篆,肖彦。

十三 上门

“肖彦?这是什么意思?肖是肖海明么?那彦又是谁?”一清看着手中的铁牌心里琢磨,想半天也想不起来肖海明有任何姓彦的朋友。以前自己还不觉得,今天拿到铁牌仔细一想,自己对她这个相处了10年的养父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一清放下铁牌坐回椅子上,开始认真回忆起肖海明的一点一滴。

其实说实话,肖海明在一清心中的印象并不好。的确,他的出现给了一清一个安全的遮雨棚子,但也仅仅是一个遮雨棚子罢了,她想,如果这具4岁女孩的身体里没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也许她根本活不下来。

在她的记忆里,肖海明别说照顾她,他一天到晚连清醒的时候都很少,不是在喝醉的途中,就是喝醉后的呼呼大睡,根本不管旁边有一个已经快要饿晕过去的一清。

所以一清到了这里来后,反而是她这个幼童开始照顾起肖海明,她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下厨时的情况,因为自己根本不会用灶台,一顿午饭弄了三个时辰才端出来,还有一次因为自己个子太矮,踩着的小板凳一滑,差点一跟头栽进锅里去。

一清摸着自己的左手,那里有块明显的烫伤,想起那次危险,还好她反应快用左手撑住了锅边,要不等待她的就不是那块疤痕了,当时自己吓得魂不附体去找肖海明时他的酒都还没醒。

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一清对肖海明的感觉复杂了起来,她总觉得肖海明对自己根本没有亲情,人家都说感情是处出来的,可一清从肖海明身上则完全感觉不到,他外表粗鲁,说话声音能捅破天际,对谁都笑眯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一清能感觉到,在他貌似热情的外表下面他的心是冷的。

一清不知道许万年有没有与自己同样的感觉,有时候一清甚至有些害怕他,在肖海明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里,一清总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从来没有问过肖海明以前的事情,这也许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她总觉得那是她不能去触碰的范围,她也只从他的只字片语中了解到一些大概。

不熟悉的人见到肖海明总会觉得这人热情好客,是个讲义气的好兄弟,每当这时一清总会冷冷的发笑,如果他们见到肖海明杀人时的模样恐怕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回忆起那天夜晚一清到现在都会浑身一抖,以前的一清别说看杀人了,就是杀鸡她也没见过,可就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年,一清亲眼看到肖海明一个人拿着把大刀闯入土匪窝里杀了30几个人的模样。

那时的肖海明就像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魔鬼,全身的血衣,眼睛里面冒着嗜血过后兴奋的光芒,看着头发上,胡子里全是那些土匪的碎肉,当时的一清就被吓傻了,只能死死的蜷着身体缩在一旁,她敢肯定,如果那时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刺激到那个魔鬼,他手中沾满鲜血的大刀会毫不犹豫的砍向自己。

那次是自己唯一一次看到他杀人的样子了,之后肖海明似乎突然良心发现,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似乎不太适合看到这种血腥的场景,以后肖海明在出去就把一清一个人丢在原地,每次回来虽然都洗过澡,但一清总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

当时的一清既害怕,可又要依靠他,因为她不想被人贩子卖掉,如果没有肖海明的保护,等待她的只能是更加悲惨的遭遇,所以每次肖海明出去,恐惧就笼罩着一清,她既怕肖海明被人杀了,又怕他丢下自己,可等他回来后,一清看着那充血的眼睛又害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拿起刀砍向她。

这种恐惧的生活一清过了两年,直到来到西乡碰到许万年后,才让她抓住机会安定了下来。

想到来时的那两年生活,一清就对肖海明的印象实在是好不起来,虽然肖海明对她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可一清就是不喜欢他,作为一个三观正常的人类,任谁也不会喜欢一个晚上提着刀去杀人的杀人魔吧。

揉了揉头一清把铁牌收好,不管她对肖海明什么印象,起码他救了自己,没骂没打的长大,还留给她间酒肆,对于此一清是心怀感激的。合上柜子后一清自言自语的说:“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成那样?”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元旦就近在眼前了,留守最久的奎子走后,一清正式的把酒坊大门锁上。

至于酒肆要等二十九才关门,年节的时候是酒肆生意最棒的时期,不管多穷的人家,在过年的饭桌上总少不了几杯酒的位置,今年生意不错,连最贵的丰和春也卖出去了许多,一清看着账目心情飞扬,给了看店的小厮一封厚厚的红包。

年三十一早,一清让妞妞别跟着自己,披了件大毛衣服就坐上了许家来接自己的马车。

许万年家并不远,一会儿后一清就进入许家大宅。

经过这几年的苦心经营,许万年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许是出生的原因,许万年并不爱奢靡,宅子虽然很大,但修的并不华丽,甚至能从青砖白墙黑瓦中看出那么点诗意。以物观人,看得出来许万年虽然从商,但他的文化并没有落下,从他身上不仅看不到一般白手起家商人的暴发户气质,反而更像一个读书人家。

一清谢过来接自己的管事嬷嬷,跟着她进入了后院。

对于女人活动的地方,后院没有前院的严肃,从植物和装饰中透露出一丝柔性。薄薄的积雪都被下人扫到了一旁,青石板上看不到一丝残雪,虽然过年到处布置得喜气洋洋,仆人也穿的比以往靓丽,脸上也能看到过节的喜庆,但一清这一路走来,除了接她时听到几句吉祥话外就在没有声音了。

一清抬了抬眉毛,这种严谨的家风,不知道是许万年的手段还是张氏的,对于许万年的妻子张氏,一清见的不多,印象中就是个脸上永远带着笑容的中年女子,就算她看不惯自己抛头露面去打理酒肆,但也脸上从未露出一点半

一清能够理解张氏不喜欢自己的,毕竟她的作为跟这个社会有些格格不入,所以在张氏故意疏离她后,她也自动的和他们保持距离起来。

嬷嬷送到后院正门,一撩帘子,一股热气铺面而来,一清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头一抬弯着嘴角就往里走去。

十四 密友

“太太,陈一清姑娘到了。”伴随着一清的进门通报声音也响了起来。

屋里很热,一清被冻得发红的鼻子被这热气一熏有些发痒。

张氏正站在一旁,中间的主位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老太太身边站满了人,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

一清知道这许家虽然分家了,但过年时都会在这里齐聚,许万年作为长子接回老娘和弟弟一家也理应如此。

老太太姓王一清以前和她见过,但在养父去世的那一年老太太因为想二儿子人没在西乡,这么算下来,一清算是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有见到她老人家了。

老太太看见一清眼睛就一亮,招招手让她过去,一清脱下披风后笑着走上前,先给她行个大礼后才站起来甜甜的开口喊:“老太太,一年不见,您可安好?”

老太太看着一清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拉着她坐到身边摸着她的脸说:“乖囡,奶奶也想你,你这几天就把这里当成家。”说着说着脸上就有些悲戚了起来:“你看你才多大?肖海明那小子丢你一个人,每次我都让他别喝那么多可还是。。哎,可怜留你一个人,乖囡,就把这里当成家,啊?”

一清看着王老太太怜惜的眼神心中就是一软,老太太年轻时吃过苦,中年丧夫后拉着两个儿子长大,属于典型的外柔内刚的传统妇女,对于救了自己大儿子一命的肖海明甚是感激,老太太虽然不识字,但对于一清这个恩人的女儿到是异常照顾。

一清对着她笑着说:“老太太,您不嫌弃我还在守孝中前来打扰,我才感激不尽。”

老太太一听一清这话立马气得打了她肩膀一下,好没气的说:“你这丫头乱说什么?你爹救了我大儿的命,你们就是我们许家的恩人,你那爹去了,现在就剩你一个,难道让你一个孤女留在外面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年么?”

一旁的一位年轻媳妇看着老太太这样立马笑着打趣道:“是,是,陈姑娘,我们老太太可喜欢你呢,刚才都还在埋怨大伯母没让你早点住进来。”

一清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莓色衣服,头戴金色头面的年轻媳妇靠了过来,一清连忙站起来对着她行了一个礼说:“这位姐姐莫怪,刚刚我看见老太太太过激动一时忘了,这位姐姐?”

莓色衣服的女子一摆手拉起半蹲的一清笑着说:“陈姑娘我们没见过,但你应该听过我。”

老太太看着一清疑惑的样子笑着一把拉过她对一清解释道:“丫头,她就是我大孙子媳妇,之前一直住在同州,这次过年那边也没事,所以都一起来老家团聚。”

莓色衣服女子对着一清行了礼笑着说:“我本姓李,年纪比你大两岁,你叫我李姐姐就行了。”

一清轻轻一俯身喊了句:“李姐姐。”

这时又听见外面喊到:“老太太,二太太到。”

说完一清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暗金色大服有着圆脸的妇女走了进来,她笑着对坐在主位的老太太说:“母亲,祭祀已经准备就绪,您看多久开始好?”

老太太一拍脑门说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一会要祭祀。你们的衣服”还没等她说完就看见站着的两个儿媳妇和一个孙媳妇衣服都穿着异常正式,只有她需要换衣服。

一抬手一旁的一个丫鬟就上前去把老太太扶起来,老太太正要准备到里屋换衣服时看见一清还站在那里,她对着张氏使了个眼神,张氏微微一点头后老太太对着一清笑了笑才离开。

张氏拉着一清走到刚刚进来的二太太前介绍到:“这是肖大哥的养女,只从他过世后老太太觉得这一个孤女留在外一人过年甚是可怜,就让她跟着我们一起。”说完对着一清笑了笑:“一清,这是你二伯母。”

一清对着她行了个大礼:“二伯母好。”

对方动作很快,她拉住一清不让她低下身去,之后仔细的看了看才开口说:“这姑娘长得真水灵,到了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啊?”

一清笑了笑说:“打扰大家了。”

张氏在一旁拍了拍一清的后背:“打扰什么呢?你没看见老太太刚刚见到你有多开心?”说完后就听见下人来禀报关于祭祀的事情,一清看着她们那么忙就决定找个地方安静呆着,可是没想到张氏并没有忽略一清,她叫来在一旁和别人说话的女儿娣蓝来招待一清。

娣蓝今年已经17岁了,这是她在家过的最后一个年,来年三月她就要出嫁。

一清以前在许家上过几年家学,和张氏的三个女儿在某种意义上都可以说是同学,大女儿已经出嫁她也很久没见了,二女儿娣蓝算是和她比较熟悉的。

娣蓝和一清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准确的说是娣蓝跟着一清,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对那些过家家的游戏实在是没兴趣,要不是怕露陷,一清根本懒得装嫩。现在结束学习后,一清也没在许家上课了,特别是她接管酒肆后和她们接触得更少,但不管怎么说,从小一起读书的情谊都还在。

娣蓝已经完全长开了,红红的脸蛋总带着笑容,一清可以从她带笑的眼睛中看的出她现在一定过的非常快乐。

娣蓝拉着一清也不认生,对着她就叽叽喳喳的说起闺中话来,一清虽然对什么衣服花式完全没兴趣,但看着对方说的那么起劲,她也愿意当一个很好的听众。

娣蓝说了半天,一清给她倒了一杯茶轻声说:“喝点茶吧,你妹妹呢?”

娣蓝听到一清这么问才抬头去找人,“咦?那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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