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1 / 2）

荆棘熬煮后做成的，军中每个士兵都有，肖彦军虽然散了，可有这皮绳也算不得什么。”

听到一清这么说后小金刀伸手一拉住一清的左手，把皮绳在火光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通，抬起头有些面色复杂的看着一清：“你这皮绳根本不是普通士兵用的，这里面加了黄蜡石，工艺也比普通士兵佩戴的复杂许多，所以才能时间长了后皮绳不会腐烂反而越来越呈现铜色。”说完啪的放下一清的手盯着她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不，应该问你养父到底是谁？”

一清看着杂乱头发下那双寒冷刺骨的眼睛，还有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压得呼吸都轻了不少，她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些。刚刚小金刀的眼神告诉她，如果这次自己有一句话说不对他肯定会立马拔刀杀了自己。

一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了口唾沫后说：“养父从来不跟我说任何关于他以前的事情，这皮绳是他一直带着身上的，以前我问时他就说这东西参军时大家都有，是用于鉴别身份的东西，直到死他都没说。皮绳是我自己私自留下的，因为养父除了一间店外什么都没留下，当初我只是想留个念想。”

小金刀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说完，听完后想了一会后气势一收，重新坐好拿起丢在一旁的面饼吃了起来。

一清直到这时才敢吐出闷在胸口的一口气，顿时有种自己从死神边上绕了一圈重新回到世间之感，好一会儿后她才能重新控制住微微颤抖的双腿让自己坐了起来。

八十一 羁绊

？

小金刀大口吃着手里的白面饼，眼神却看着面前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清看着他隐藏在凌乱头发下坚硬的面部线条，想了想后说：“你的朋友，或者你的亲人也和肖彦军有关系？”

小金刀一下子把饼塞入口中后拿出水囊喝了几口说道：“小姑娘，我金爷也算在道上混了几十年了，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就想套我？”

一清动了动因为长时间被绑而有些难受的手腕：“你。。当时你提出拿我换我妹妹就是因为看见我手上的皮绳，在那么紧急的时候你都还能想到就证明起码这事在你心中的重要性。”

小金刀擦了擦嘴角的水，伸手捏住一清的下颚看了看说：“你这娃娃不错么，穿金戴银的。被我绑了虽然慌张却还知道讨价还价。”说完他看了看一清左手的皮绳，放下手看着对面的火光沉默了一会儿，拿着树枝添了一些把火堆弄旺一些后说：“你这种皮绳在肖彦军中只有大约二十根，因为做法复杂而且原料稀少，所以当时只配给将军，你养父身份应该不简单啊。”

一清在对方探照灯般的目光下显得有些拘谨，这真的不怪她，在这种习惯性杀人犯面前她也发憷，不过这次机会真的太难得了，找了那么久除了一个知道得比她还少了宁书城，就只剩这位了。

一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肖彦军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

“呵呵”小金刀冷笑了一下，接着他看着一清的表情后收起了漫不经心，他拨了拨额前的头发笑道：“当年肖彦军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可真正知道实情的人没几个，你想弄明白？别天真了。”

一清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有戏，赶紧往前挪动了一下说道：“我的确知道的不多，不过我有耐心，你呢？”

“我？”

一清点头：“你也想知道的对吧？你也想弄明白当年名震天下的肖彦军为何几乎一夜之间就像消失了一般。战神肖彦竟然会以通敌叛国的罪名下狱。之后又被太子舍命救走，里面的零零总总根本不是外界说的那样，当年的那些官话我一句都不信。”

看着一清发亮的双眼小金刀无意识的摸了摸颈部的皮绳，一清又接着说：“你有这东西证明你肯定和肖彦军有关，你也想弄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吧？”

小金刀垂下眼想了想肯定的说：“你养父就是战神肖彦吧。”

一清看他能如此肯定的说出肖海明的名号时一清愣住了，半响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金刀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接着说：“前两年我就打听到了肖彦的住处，本来想去可有次干活的时候大意被抓了，耽误到现在。”说道这里时他看向一清问：“肖彦临死前别的什么都没说？”

一清摇摇头：“你早就知道我？那今天也是早就安排好的？”

小金刀听后摇摇头：“我是知道你，但也知道你肯定不会了解内情，下午纯粹是偶然。”

听他说道这里时一清已经能够大概拼凑出一个轮廓了，当年肖彦军的事情这小金刀也在暗中调查，好不容易找到肖海明的住处时却深陷牢狱中，等跑出来后肖海明已经死了。本来以为线索已经断掉了可没成想到尽然在京城边上碰到了他的养女一清。

想到这里后一清直接问小金刀：“那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和肖彦军的关系了么？”

小金刀把手中烧火棍一丢，伸了个懒腰看着一清笑道：“你这娃娃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套我话呢。”

“这叫信息共享。”一清纠正道

小金刀听后皱了皱眉：“你是说交换消息？”

一清赶紧点头：“嗯，多个朋友多条路，反正我们的目的一致都是想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合作呢？我知道你有你的道，可我的身份也能让我弄到一些你平日里面很难知道的消息。”

看着信心满满的一清，小金刀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小娃娃你知道我多大了么？”

一清奇怪他为何问这个，看了看他的脸后一清说道：“大约二十五左右？”

小金刀哈哈一笑，揉了揉自己的脸说：“金爷我今年已经四十六了。”

“什么？怎么可能？”

一清睁大眼睛看向他，火光下那张年轻的脸怎么可能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别说在这缺衣少食的古代，就算是现代都不可能维持的如此完美。

小金刀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想起什么一样冷笑道：“对着我这张脸你不用羡慕，因为我就快死了。”

一清：“。。。。。。。。。。。。”

“我参军时只有15岁，因为年纪小认得几个字儿就被当时的神官要了过去，你不知道神官是什么？神官这职位你在现在大齐所有军中都找不到，因为它只是肖彦军独有的。”说道这里小金刀伸手一挑一清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绑着自己双手的麻绳已经被割断了。

小金刀递给一清水囊后接着说：“我到神官低下后开始先是做些杂事，后来神官大人看我做事机灵人又勤快就把我送去跟着士兵一起练武准备锻炼好后跟在他身边做个侍卫，刚开始一切正常，虽然军中免不了会打仗，但肖彦军大大小小仗打了不少，几乎就没怎么输过。当年北狄王简直拿我们当恶鬼一般看待，远远瞧着都绕道走。这种日子过了有五年变故仿佛突然间就发生了。”

此时的小金刀的眼神中露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神采，似乎有些怀恋又有些悲叹。

“当时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天清晨，天都还没亮雾蒙蒙一片时消失了快一个月的神官大人突然出现在我的帐篷前，全身上下都是血，我扶着他，当时他话都已经快说不出来了，死命的把一瓶蓝色瓷瓶中的液体灌到我的嘴里，扯下他的皮绳递给我之后就断气了。”

“之后呢？”

小金刀叹口气接着说：“之后就像做梦一般，我浑身发疼连站都站不起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几天我是怎么过的，只记得醒来后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山洞中，身边摆着一套换洗衣服和一些干粮，除此之外一个人都没有。等我能站起来下山去找肖彦军时除了一座座空荡荡的大营外什么都没发现，所有人都想凭空消失一般的人间蒸发了。”说道这里小金刀脸色有些怪异，一清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从他眼中看出此时他的恐惧。

“之后我找了许久，什么都没有发现，后来没办法就回来混日子，此时我渐渐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微微颤抖的说：“我在军中学过武，但跟那些高手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回来后我发现自己的武功尽然一日千里的往上提升，刚开始自己还觉得是那瓶药的功效沾沾自喜，可慢慢的我觉得不对了。”

“你发现你自己不会老？”

小金刀摇摇头又点点头：“不仅是老，是。。。是我有种感觉。。我能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这种。。。。你相信么？”

看着刚刚这个杀人时根本不会有多余表情的杀手用那种恐惧至极的表情看着自己，一清惊讶于他的遭遇，他的恐惧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那种灵魂深处的颤抖让一清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小金刀深吸一口气：“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发疯了，可时间长了后我只能相信，我的死期不远了。所以我要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神官大人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只有弄明白后我才能救自己的命。”

八十二 格兰图

？

说道这里时小金刀停了一下，他看着前面的火光发愣了半响后才有出声：“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那种感觉像个魔鬼一点点吞嚼着自己的身体，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往死亡那边挪去。”说道这里小金刀深吸一口气：“从我觉得自己开始不对时就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了，可肖彦军太奇怪了，两万多人的军队仿佛突然之间消失了一般，没人有亲眼见过，全都是一些传闻。那场事故后唯一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只有当年肖彦军的大统领肖彦本人，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听到他的住处，可。。。”说道这里小金刀嘴角一抽，仿佛想起了什么人似的，严重的透露出来的恨意简直都溢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在肖彦军中的人仿佛像是石沉大海一般都消失不见了，就连战神肖彦也是在出狱后改头换面流浪了许久。。。。”一清喃喃自语的说道这里，仿佛突然间想起什么异样问：“金。。。金叔，你能好好想想在出事前肖彦军中有什么异动么？有什么特别的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小金刀听到一清喊他金叔抬了抬眉毛：“你这娃儿也真会来事。”接着他揉了揉额头：“异动？我当时只是一个侍卫备选，每天除了照顾一下神官大人外就是跟着那些老兵练武，发生事情之前除了神官大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一个月之外就在没了。”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当年我只是一个小兵，就算真的有事也不会让我知道。”

一清听后叹口气，她前后想了想接着问：“那金叔能详细跟我说说肖彦军中神官是一种什么职位么？”

小金刀拨了拨火堆，前前后后大概把他知道的东西告诉了一清。

肖彦军其实前身并不是如此的，这只军队和大齐所有军队都不同，因为它的历史太长，甚至比大齐还长。

在大齐还没建国前，在西北方就有一个大约五六万人的小国，当地人都叫它格兰图，意思是天神的烛光。

格兰图是一个非常小的国家，在没有外敌时尚能维持，可更北的北狄强大后，格兰图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灭国后国王战死，神官带着尚在襁褓中的王子和剩下的臣民一路向南跑到了如今肖彦军驻扎的地方。

此时大齐已经建立，北狄虽然想要斩草除根可对面是大齐，况且格兰图人藏在深山中，如果要找到他们必须长时间绕过防军在大齐的土地上活动，以当时北狄的国力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当时除了时不时的派出小股部队骚扰外他们也毫无办法。

格兰图的遗民在神官的带领下渐渐的也就在大齐的边境的山中稳定了下来，可安稳日子没多多久，北狄渐渐壮大了不少格兰图受到的冲击也越来越多。格兰图部族想要活下去必须在依靠大齐的保护。面对着灭国之很的北狄，神官大人自身一人进京面见了当时的太祖皇帝，两人密谈了一夜后，太祖皇帝不顾群臣的反对，坚持选择保护毫无关系的格兰图族。

刚开始因为双方语言不通，习惯不同摩擦很多，虽然上面尽力压制但却并不明显，直到先皇时期才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把格兰图的青壮年编了出来，在混入大齐的士兵，混编成一只特别的军队。这只军队只留守在北狄与大齐的边界，除了防止北狄入侵外也同时给格兰图予以保护，为了突出这只军队的不同，同时也设立了所有大齐军队都没有的职位：神官。

神官在军队中只比统帅低一等，平时并不参与军中任何事物，只有在军队处于危亡时神官才能出现，因为神官在格兰图中的崇高地位，这只军队终于能够稳定了下来。

“其实刚开始这只军队战斗力并不强，打仗虽然有输有赢但跟后面的战功是没法比的，很多时候都要靠其他守军来帮忙。”小金刀揉了揉脸接着说：“肖彦到了军中后立功太多，所有人都服他，而且他对待任何士兵都一视同仁，就连格兰图的士兵也听他的。等他担任统领后军队越来越厉害，战功赫赫，渐渐的这只军队也被叫做肖彦军。”

“随着战功的增多，原本默默无名的肖彦军也越来越被更多人提起并记住，直到大将军肖彦提着北狄王首级进京时达到了顶峰，肖彦军也名满天下。可笑的是就在第二年，当年被称做大齐战神的肖彦将军就被以通敌叛国的罪名下了大狱，而名满天下的肖彦军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道这里一清心中一叹，这的确是太过诡异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叔，那除了大齐的士兵不是还有格兰图的士兵么？他们呢？格兰图生活的地方呢？”

听一清问道这里小金刀眼神一暗：“格兰图住的地方是在驻军地后方的一大片深山中，那里气候恶劣许多大齐子弟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死亡，所以渐渐的大齐的士兵也并不往他们那里去。可等我千辛万苦的找到那地方后发现那些格兰图人也不见了，驻地除了一大片被烧焦的痕迹外什么都没有。”

“那他们也有几万人吧？不可能什么都不会剩下的？”一清吃惊的说道

小金刀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当初我也这么认为，格兰图虽然人少，但在少也有五六万人住在这里，怎么可能只剩下一片焦土什么都没有？所以当年我在那里待了两个多月，不断的寻找，除了一些能够看出来的生活痕迹外，一个活人都找不到。”

说道这里小金刀脸色露出了一种非常诡异的表情，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一清看着他的表情就好奇的问：“金叔你怎么了？”

小金刀顿了会儿才说：“如果说那里是除了莫名其妙失踪这点之外，还有一个是挺奇怪的。”说道这里小金刀舔了舔唇，拿过水囊灌了一大口：“在他们格兰图人生活地方的正中间，有一个大湖，那湖水翠绿翠绿的，像是快上好的翡翠，绿得根本看不见湖底。刚开始我并不在意，可有一天晚上我半夜被惊醒，起来时看见湖中央起了大雾，那雾气浓得泛白，隔两步就看不见人影，可就在如此浓烈的雾气中，我看见。。。我看见。。。”说道这里小金刀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我看见湖中心有道蓝色的光，那光不强，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特别显眼。”

听到这里一清连忙问：“你过去看过了？”

小金刀瞪了一清一眼摇摇头：“那里除了被烧焦的土地和枯死的树木外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可能过去。”

一清有些失望的坐回去让小金刀接着说。

可后面却异常剪短，小金刀说除了那天夜里奇怪的蓝光之外就在也没其他事情发生了，小金刀虽然害怕但也不是孬种，又在那里待到入秋才不得不离开。

“格兰图的冬天不是人过的，在那里我没吃没穿活不过几日。”

听完小金刀的叙述后一清埋下头，在脑海里把所有的信息串联了起来，这次真的对她帮助太大了，虽然小金刀对为什么肖彦军会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毫|不|知|情，但起码让她能把肖彦军的|背|景|弄|清|楚，，还有那只神秘的格兰图部族，一清总觉得这事情跟他们关|系|匪浅，如果现在能找到格兰图人有些事情就能|明了|了！

八十三 归家

？

接着小金刀问了一清很多关于肖海明的事情，一清也把自己被他捡到到定居西乡这段时期两人生活的大致说了。

小金刀听后摸了摸下巴也不在开口，两人看着前面的篝火沉默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后小金刀问道：“其实你跟这事情毫无关系，干嘛要搅到这浑水里面来？我是上了贼船不想死才那么费力去查的，你呢？除了肖海明那层关系外你根本就是个局外人。”

一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其实养父对我真的不算多好，很多时候都是我去照顾他，更多时候被他不着调的作为气得要死，那些事情现在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说道这时一清笑了一下：“可是，每当想起他喝醉时痛苦的表情，我就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我不能让他带着通敌叛国的罪名死去，他是大齐的战神，我根本不相信他如同官府说的那样。”

小金刀听后笑了笑：“你这娃儿得失心也真够重的。”

听到他的调侃一清只能苦笑一声，她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她属于要么不上心，但要是在乎起来就一条路走到黑，到死都要弄明白的那种人。她这性格在工作室对她的帮助很大，可在婚姻中也同样是因为这性格才导致她和前夫过不下去的。那时他们都太过强势而不懂得退让，才导致这个人人羡慕的婚姻走了不到三年变结束了。

想到这些年和肖海明在一起的生活，特别是他死后。。。死后。。等等，一清想到这里浑身一震抬起惊讶的脸看着小金刀。

小金刀也诧异的看着她，一清睁大眼睛张了张嘴说：“我想起来了有个细节。”

“是什么？”小金刀坐直了身体盯着她

“养父死了了不久，西乡的许世伯就跟我说过，以前养父为了照顾一些同僚跟他接了不少钱，养父的同僚也只能是肖彦军的人，那这是不是证明肖彦军的人并不是消失了，他们只是隐瞒了身份？”

小金刀听后皱起了眉头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一定，因为肖彦军驻扎偏远，所以招募的许多汉族士兵都是从西北那里过来的，西乡地处南方。还有就是如果那些同僚真的是肖彦军的人，为什么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是几个人，肖彦军里面光是汉族就有一万多将士，一个人不说话可以，难道你能让一万多个人都不开口？”

一清听后心想是了，秘密一旦开口那就不在是秘密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和肖彦同生共死那么多年，肖彦被以通敌叛国罪名入狱时整个肖彦军都没哗变？还有军中不可能只有肖彦一个主帅，那么多高阶将领到现在都没一点声音，这太不正常了。

“你现在还能联系到西乡的那位姓许的么？”

一清点头

小金刀摸了摸下巴一咧嘴：“那你最好把这消息前前后后都问清楚，找到当年肖彦给那些同僚寄钱的地址，这样我们才能找到人。”

“那行，可。。可我怎么联系你呢？”

小金刀揉了揉头发面露难色，接着一拍大腿说：“妈的欠他个人情。你如果有要紧事情找我就到城北的花儿胡同，那里有个长时间摆摊算命的瞎子，大家都叫他老鬼，你把消息递给他我就知道了。”

一清听后点点头想到什么后又问：“那我们还能见面么？”说完后看着小金刀诧异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找到老鬼是我单方面给你传达消息，可我这里呢？”

小金刀听后噗嗤一笑：“你这娃儿可真不吃亏。”说着摆了摆手：“我现在被追得紧不联系你是最好的，但如果你这里有什么消息是非要见了面才能说的话，也可以直接告诉老鬼，但见面时间可就说不准了。”

一清听后想到他现在的身份肯定不方便在京城到处活动，而自己一般都在深宅大院要见一面的确不容易，虽说有些失望但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逼太紧。

小金刀抬头看了看天色，拍拍腿站了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一清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去哪？现在天已经黑了。”

小金刀嘿嘿一笑：“那姓夏的已经快到了，再说你一个半大的姑娘真要跟我一个大老粗在外单独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