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淩如今才不过十岁,可环境逼得她不得不早熟,听见一清这么说脸上红了些许,揉着帕子小声说道:“才没有,只是觉得二姐命真好,一淩很是羡慕。”
对于这庶妹一清也没多少办法,她出生没多久姨娘就没了,死的时候一淩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后来被老太太抱到跟前养着,原本是庶女求之不得的事情,可哪里想到这老太太对她根本不上心,完全把她当成箭靶对付沈氏,如今好不容易搬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可年纪已经大了,也不在适合养在沈氏跟前,直接分了院子搬出去独自住,失去了与沈氏培养感情最好的时候,如今虽然她经常来和玺堂陪着沈氏,沈氏对她也和颜悦色,除了家中先生教她之外沈氏也一点点让她学着怎么管家,表面上一片母慈子孝的模样,可心中还是缺了些东西。
对于一淩的感受一清能够理解却没啥办法,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强求不来的,不论是爱情还是亲情,一淩丧失了与沈氏培养感情最好的时期,这既不能怪一淩也不赖沈氏,两人都是这种制度下的受害者。
“姑娘,刚刚您没在,奴婢听见缓儿说贵妃赐给二姑娘的东西,那宝石跟鸡子差不多大,一拿出来整个厅都亮了几分,哎,贵妃也真是的,姑娘明明在她跟前伺候了那么久,怎么下旨意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提起姑娘你。”玉珠一边给一洁换衣服一边说道。
一洁看了玉珠一眼笑了笑:“那哪里是贵妃赐下的东西?分明是圣人借着贵妃的手把东西给二姐的。”
“可,就算是圣人贵妃也可以多提两句姑娘吧?东西什么的咱们不敢想,可得两句好话对姑娘来说也是助力啊?”
玉珠原本还想开口,可抬头一看一洁的脸色那话就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去了。过一会儿后玉珠才低下头小声说:“姑娘奴婢又多话了。”
一洁叹口气转身坐在椅子上无奈的开口:“我要跟你说多少次?那些贵人最忌讳的就是底下人嚼舌根,今日这屋里就你我二人,如果下次你是在外面说起被有心人听到捅了出去,不仅你得不到好,也会害了我。他们只会说是我御下不严,在外吃瓜捞的是我。如果事情小被人说两句到没什么,可要是被那些贵人们记了一笔我可真真要被你害死了。”
玉珠吓得脸刷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赶忙说道:“姑娘,姑娘,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就是想到刚刚二姑娘在和玺堂高高兴兴的收着东西,可姑娘你却要在荣寿堂里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算计着嫁妆,奴婢。。奴婢实在是不平,都是侯府姑娘,为何差别如此之大?还有老太太,不仅不想着姑娘到静安侯雷家后,嫁妆薄了日子会不会不好过,反而还要姑娘贴补白家,奴婢就是气不过。”
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玉珠一洁心中也是一酸,想起刚刚在荣寿堂里的情景自己也是气闷不已,她垂着头缩卷着身子嗤笑道:“谁让我不是从母亲肚中爬出来的呢?”
一六 四 归家
?
两主仆催泪了半晌,一洁擦干眼泪说道:“行了,如今哭也没用,我既不是从母亲肚里出来的,也不是老太太最看重的孙女,因此更是要为自己多多打算才好。”
玉珠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可哪里有机会给姑娘打算?原本公中出的嫁妆就那么点,还要用到置办家具那些大件东西,这零零碎碎算下来也剩不了多少了,就算紧巴巴的老太太还要挪用姑娘的嫁妆,虽说这门亲事白家出力甚多,可为何他们不多等会子,等到姑娘在雷家站稳既然会想到他们。干嘛这么干巴巴的冲着姑娘这点嫁妆银子?”
接着玉珠又说:“姑娘,奴婢算了算,就算加上雷家给的聘礼,姑娘你能当做嫁妆的也只有不过三千两,这还不算给白家的,而且昨晚姑娘说准备嫁妆不能由着老太太来,这事情夫人是不会管的,只能姑娘自己办,可那么多零零碎碎的小件东西需要置办,全托外面的人浪费银子也就罢了,可就怕银子花了东西见不着。”
一洁知道玉珠说的有道理,半个月前沈氏就当着父亲和祖母的面把公中按例划给她的银子拨给了她,沈氏这么做只是表明她不会克扣自己应该得的,也毫无插手一洁嫁妆的意思,其实按她自己的想法她宁愿把嫁妆交给沈氏安排,虽然不可能如二姐这般上心,但为了陈家的面子沈氏都不会让一洁的嫁妆太过难看。
可没成想老太太一脸防备,张口银子闭口嫁妆的,弄得一起来商量的沈氏火大不已,当场就把银子放在父亲与祖母面前,弄得一洁哭也不是急也不是。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弄得父亲只能把一洁的嫁妆交给老太太置办,还好父亲也许清楚老太太的心思,前几日单独把自己叫到书房递给她一些东西,除了地契房契外就是几千两的压箱底银票。一洁至今都还记得父亲当时尴尬的表情,两人默契的一句都没提起老太太来。
陈长明指着那匣子东西说:“这些东西为父是为你准备的,到了雷家有些银子傍身要好过些,为父会这么早拿给你一是知道你为人稳重,二就是老太太。。。。她。。。哎。”
那段父女谈话唯一提起白氏的一次就是以叹息结束,这不得不说也是白氏的可悲,自己的肆意妄为让大儿子厌烦,二儿子逃避。
父亲给自己银子的事情一洁谁也没说,就连玉珠都不知道,所以她才看见那么点置嫁妆的银子焦急上火。
父亲给自己的东西除了那些不能挪动的固定收租的地契房契外,银子她是一分钱都不打算动的。不是没想过做生意,可一是自己还未出嫁,出去不方便,贸贸然投钱进去亏钱都算是好的,把自己名声弄坏了影响到婚事那才可怕。
所以一洁想来想去就算要挣银子也要等自己进了雷家大门,熟悉那边的生活后在开始。
她知道这雷家大爷人是不错的,平日里在外面也没有传过什么不好的风流韵事,可这些毕竟是传闻,这人到底如何还要真正相处久了才知道,在一个让一洁担心的就是雷家的大夫人,大爷的继母,王氏。
这个王氏人挺厉害,她是大爷雷向杰亲生母亲的族妹,娘家并不如何显赫,要不是主家没有适合的女子也轮不到她嫁给雷侯爷。
她一进门没一年就生下了儿子,雷向杰的二弟,他只比雷向杰小三岁,读书甚好,如今并不在府里,听说如今在南边书院读书,准备考上举人后在进京。
有这么个优秀的儿子立在那边,要说王氏对于侯府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如今雷家是三等侯爵,等传到雷向杰手中已不能挂侯府的牌匾了,虽然如此可家中的府邸,田地,财产这些大头全是由大爷雷向杰继承的,如果到时候他在争气些,立下些功劳袭爵后不降等也是可能的。
这么大笔财产一洁不相信王氏不动心,她要想让自己儿子继承爵位,不使些手段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雷侯爷愿意传爵位给自己的二儿子这事也没戏。除非雷向杰自己闹出让自己根本袭不了爵的大丑闻,但在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族内部,出了个天大丑闻不禁雷侯爷跑不掉,就连在南面读书的二爷也会受影响。也许就是怕伤了自己的儿子,王氏才等到现在都没有动手。
一洁想起上辈子,其实如果自己不嫁给雷向杰,一浅也嫁不进去的,因为王氏不会让雷向杰妻族太过厉害,她记得上辈子二婶的确与雷家有过接触,可后面却不知怎地这事情没成,一浅嫁给了一个三品官员的次子,虽然不如雷向杰能够袭爵,可有着自己的嫁妆撑腰,一浅在夫家日子过得也算顺心。
一洁此时有些怨恨自己,回想起来上辈子就如同白活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除了自怨自怜的逃避现实外,京中的大小事情尽然一概不知,如果她能打听清楚先,如今的自己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对于王氏一洁此时也不能做什么,只希望雷侯爷为人处世公平,雷向杰头脑清醒些,这样自己入了雷家大门也不会那么辛苦。
此时一洁心中所想的东西玉珠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她没想那么远,只是单纯的操心一洁的嫁妆问题,毕竟这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一洁揉了揉额头挥挥手打断玉珠不停的唠叨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到时候只能去找爹爹,我想他也不会让老太太乱来,把平信侯府的面子丢在地上让人踩。”
玉珠听到一洁的话才想起家中最大的那位。“可。。。老爷会拂老太太面子么?”
一洁笑了笑,翻看着面前的佛经说道:“在父亲心中最重要的就是平信侯府,老太太太过分丢的是平信侯府的面子,父亲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你看着好了。”
说完从一旁的木盒中拿起一根檀香点燃:“你出去吧,我把佛经抄完。”
玉珠有心想让姑娘趁着天气好出去走走,顺便给二姑娘贺喜,可看着一洁如玉般的脸叹口气,转身离开了书房。
日子总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在沈氏与钟氏的忙忙碌碌中春节就到了,赶在过年前,一清的四叔陈长韬带着三位妾侍与五个庶出的子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家中。
看着后排一溜烟的弟弟妹妹,在看看面色平静的四婶戈氏,一清除了叹口气之外也说不出其他什么话来。
四叔陈长韬也许是从小读书的原因,身体比自己亲爹陈长明瘦些,面色颇白,留着长须,穿着半新不旧的袍子直直得站在一旁显得颇为精神。四叔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要一清以前的年代来看正是风华正茂时,此时的陈长韬同样如此,也许是仕途顺遂,又常年主掌一方,接人待物,语气语调颇为有着上位者长有的谨慎与严厉。
四婶的独子瑞哥儿已经三年没见过父亲了,他对父亲没多少印象,但在保姆的耳提面命下也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
陈长韬作为读着圣贤书长大的人,对于伦理纲常还是挺在乎的,虽然从感情上来说自己的嫡长子比不上一直长在身边的庶子,可理智中却本能的把自己嫡长子与其他庶子区隔开来。
看着长得虎头虎脑的儿子,陈长韬露出了进府后的第一次笑容,摸着儿子的头先问了学业,又问了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接着才支起身子对着一边坐着的戈氏说:“辛苦夫人了,夫人把瑞哥儿教得很好。”
戈氏轻柔的笑了笑:“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接着陈长韬挥了挥手让小厮进门后说:“我给瑞哥儿的东西单独放在一辆马车上,待会你让他们直接把东西抬进瑞哥儿的院里。”
说完又扭头对着戈氏说道:“我在南面纳了两位妾侍,她们没在主母前立过规矩,如今你也帮着管教管教。”
当陈长韬说完这话,戈氏反射性的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立着的三位女子,其中自己认识的只有一位,那是她以前的丫鬟,因为自己要留在京城便把她开脸给了陈长韬,陪着他一起到南边续职,还有一个听说是上峰送的,是一个没接过客的清角儿☆让她在意的是站在中间,身形显得颇为高挑的一位女子,余姨娘。
这位不同于前两位,她是老爷自己找的,是位小商家的女儿,原本订了亲可命不好未婚夫死了,成了望门寡,她爹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女儿就这么过一辈子,经人介绍认识了陈长韬,摆了个宴席便纳为贵妾,地位比前两位高多了。
而且她肚皮也争气,进门不过三年已经生了两位儿子,如今孩子还小,抱来晃了一圈之后就让奶妈抱了下去,戈氏是没兴趣替别人养孩子的,她给每个孩子送了一个长命项圈之后就让他们下去了。
余姨娘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那两位儿子简直就是她的命|根|子,虽然老爷宠她,可要是主母真铁了心把孩子抱在自己跟前养,余姨娘还真拿不准老爷会不会同意。今日见到戈氏后没那意思不由得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余姨娘心中忐忑,一旁的戈氏也在暗暗打量着她。
余姨娘身材高挑,长着一张鹅蛋脸,说实话还没有自己松给老爷的花姨娘好看,可眼缘这种事情并不是由好看不好看来决定的。从她们进门后三位姨娘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相对于清官出生的齐姨娘,余姨娘的一举一动都颇为规矩,微微下垂的头恭敬的站在一旁,穿衣打扮非常素净,除了头顶一只金钗两朵绢花外并无多余首饰,跟一旁打扮得跟棵招财树一样的齐姨娘比起来真真是对老爷那高山流水般的清高胃口,而自己给的花姨娘漂亮虽漂亮,可人也太木讷了,站在那里像个会喘气的花瓶一样,乍一看很惊艳,相处久了之后却索然无味。
戈氏抬了抬眉毛,已经把这三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正在琢磨怎么安排三人时一旁已经问完瑞哥儿功课的陈长韬抬起头问道:“母亲那里还好么?”
戈氏看了眼他笑了笑说:“老太太还是那样,平日里很是精神,前段时间家中发生的事情妾身已经写信告诉了老爷,想必老爷已经有了打算?”
陈长韬摸了摸胡子想了想说:“刚刚我才从荣寿堂拜见出来,与大哥也不过匆匆见过几面,等安定下来后在细细打算。”说完他挥了挥手让保姆把瑞哥儿带下去,之后对着一直站在一旁的三人说:“大家都车途劳顿,你们就先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候。”
三人点点头,对着坐着的二位主子行礼完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正房大厅。
戈氏侧头瞄到自家老爷盯着余姨娘的目光,扯出一个冷笑喝口茶后轻声说:“老爷,梳洗过后安歇吧。”
陈长韬收回目光点点头,起身走到内屋让戈氏服侍自己梳洗。
这是一清在家中过的第一个也许还是最后一个春节,除了第一次见面的四叔,也是全家人聚集得最全的一次,沈氏异常重视,一早就给一清准备起来,祭祖之后当着族人的面沈氏拉着穿着盛装的一清缓缓得走进塞得满满当当的大厅。
钱氏看着一清笑道:“来看看我们二姑娘,人真是水灵得不行,那黑眼珠子跟葡萄一样好看。”
钱氏一开口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让安静的大厅立马喧闹了起来,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一清身上砸,大家都清楚这二姑娘来年就要嫁进楚王府,三公子如今虽然没封爵,可已经是四品官职,人也很受圣人的宠爱,也许要不了多久她们再次眼前这位稚嫩的小姑娘时都需要行礼了。
这世人从不缺任何捧高踩低的盲从者,陈家大部分人都在老家,但留在京中的那一部分人也不少了,原本宽敞的大厅呼啦啦全都坐满了,钟氏领着一些婆子忙上忙下,额头隐约的都能看出点儿汗迹。
钱氏一如既往的是活跃气氛的主力,也许是过年的原因,老太太也没拖后腿,自己独自坐在上位与一些远房的老太太们聊得开心,一只手拿着琉璃镜看戏台,一只手打着拍子,时不时的侧头与那群老太太说话。
因为四老爷已经回家,戈氏也躲不了什么清闲,不仅要与各房亲戚联系上门走动,也要帮着侄儿媳妇打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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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事断了两天,今,明两天过更些把缺的补上。
一六五 出气
?
一清坐在一旁听着戏台上的唱曲,因为听不懂无聊得左右看了看,她们这部分坐着的都是本家姑娘,原本按照大小顺序坐着的位置此时也都乱了,一浅与远房的一群女孩子聊得开心,时不时的把手抬起来让她们看自己手上那对镂空金镶玉的镯子,周围女孩子羡慕的吹捧让一浅脸上神采飞扬。
一清仔细看了看那些姑娘,因为都是陈家人一清也见过几面,上族学的那段时间一清也认识了几位人,但她上学的时间太短了,名字都没记熟就被沈氏喊了回来,沈氏对她真是尽心尽力,不仅请了单独的先生教她,还一直把自己带在身边一点点教导。
直到进了府后她才知道原来当一个贵族千金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不仅诗词歌赋是根本,最关键的是管家。
这管家绝对不仅仅是要学会管人,还要掌握一些必要的知识,想想要是主子什么都不懂,不懂什么皮子好,什么布料贵,弄的下人随意糊弄几句就能混过去的话,这主子的尊严可真是一点都没有了。
就像沈氏,第一次跟着沈氏进库房时一清整个惊呆了,一边看着五颜六色堆满整个房间的布料,一边听着沈氏有条不絮的讲解着锦缎之间有何不同,哪儿产出怎么染色,费了多少绣工,市面上什么价格,这些沈氏全都门清。说完后接着又带着一清到厨房,指着一车车刚刚拉来的青菜说道:“每个时令卖什么,多少银子,这些你当家以后心中都要清楚,管家管家就要防着千里堤坝毁于蚁丨穴,别小看几个铜板,那些加起来一年都要几百银子,小人们就是这边弄点,那边挖一点,在厚的家底也扛不住这么弄。”说完她摸了摸一清的头:“还有,家中别养闲人,别让那些老仆仗着几分面子赖在府里混吃等死,不是舍不得那几两银子,是不能让他们闲,这一闲就会闲出事来。如果想要得个宽厚待人的名声,不如出些钱让他们孩子有书读,上进些的把卖身契还给人家,这既能积德行善也不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听了沈氏的话一清想起以前读红楼梦时的感觉,觉得沈氏说的挺对的,人多是非多,在一没事干那闲话可不就满天飞了么?
在管家上沈氏是一把好手,不仅扭转了老太太管家时的亏空,还把多余的人全都裁了出去,留下的月利加了两层,事情虽多可月钱也多,在加上沈氏要求严格,陈府剩下的下人都懂得不干自己的事情闭上嘴巴一句话不往外说的规矩。
沈氏想起自己刚刚接手时府里一团乱麻的情景也是摇摇头,接着说道:“等你到了楚王府,别的不该你管的你别管,但自己住的院子可要抓在手中,等以后分家了或者忘机有爵位你们搬了出去单独住后在把管家权抓在手中。”
想起沈氏的教导,再听着一浅显摆的语气,此时一清有些想笑,她倒不是笑一浅,而是想到在这个时代想要显摆自己都要有些底气。如同一浅,不仅把玉石出自哪坐山,哪个矿坑都说了出来,就连雕琢这手镯的师父是属于哪个流派都能娓娓道来,一清觉得显摆都能显摆成这样她心中也只有佩服了。
“二姐在看什么呢?”
一清转头就看见一洁微笑着看着自己,“没,刚刚听三妹妹说玉呢,一淩呢?”
一洁侧身指了指:“她在与二房的六妹妹,七妹妹一起玩呢。”
二房的两位庶女年纪太小,最大的也不过八岁,一清也不过认个眼熟而已,看着一淩与两人玩得开心她回头对着一洁问:“你呢?怎么不去和姊妹们聊天?”
一洁抿嘴一笑:“不说我,二姐不也一个人坐在这里么?原本我以为二姐喜欢听戏,可没想到过来后发现二姐心思根本没在戏上,反而侧耳听人聊天呢。”
一清偷听的行为被人发现让她有些尴尬,笑了笑解释道:“原本听来着,没想到三妹说的比戏文有意思,于是注意力全被她给吸引去了。”
两人说话并没有压低声音,一浅自然也听见了,她回头看了眼一清对她笑了笑,仿佛没看见一洁一般回头直径说自己的。
一洁眼神暗了暗,低声叹口气在一清耳旁小声抱怨:“其实三姐真不用这么气我,雷家那婚事就算不是我,他们也成不了。”
一清诧异的看了眼一洁,接着下意识的左右瞄了瞄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洁这话如同关上了一个开关,两人同时都没了聊天的兴致,一清坐了会子后就起身走到沈氏身边,与长辈们说话去了。
一洁自己呆着也没意思,刚想走就听见一浅的声音响了起来:“你</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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