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却眼带轻蔑的表情也就不难那么接受了。
等一清问完话后一旁的惊蛰气得吹鼻子瞪眼,一清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看着她笑道:“你这是作甚?”
惊蛰深呼吸了几次才说:“这郑姑姑什么来头啊?敢在主子面前这样?”
一清并未说话反而侧头看了看一直低垂着眼睛的赵嬷嬷问道:“赵嬷嬷,你是府里老人了,你说说看?”
第一次一清从赵嬷嬷平静的眼中看到了她一闪而过的尴尬,“这郑姑姑是王妃奶娘的女儿,因为比王妃小十多岁,王妃也把她当成小女孩看待并没学什么规矩,只从奶娘去世后王妃念着以往的旧情,把这郑姑姑嫁给了王府外的大掌柜。可谁知这丫头命也不好,没两年死了男人,王妃见她无儿无女又没亲人就重新把她接入王府,从此她就担任针线房的管事,到如今也干了十多年了。”
二二一 动手
?
“原来如此,既然是母妃的人那之前该怎么办如今就怎么办吧,等我熟悉了针线房的事在说。”
等赵嬷嬷下去后春杏年纪小耐心也差,忍不住开口说到:“奶奶对那郑姑姑也太好了,刚刚分明那郑姑姑仗着自己是王妃的人拿捏,奶奶要这么忍下去可不行。”
惊蛰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是,主子想想,要底下人都知道主子对着郑姑姑有所顾忌,那今后主子说的话底下人更没人往心里去了。”
一清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你们说的我知道,可你们想想世子妃掌家十多年,为何对这郑姑姑一点没动作?”
惊蛰:“主子的意思是世子妃也对她心有顾忌?”
一清:“我刚才细细问过郑姑姑地下做事的绣娘,从她们口中知道这郑姑姑从来都是这种性子,在世子妃面前不枉多让。这么个人又和母妃是那种关系没有十足把握贸然动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其实对于郑姑姑一清已经有谱了,这人身份特殊,如果她强用主子身份去压自己未必能得到实惠,再说世子妃不动她一是她的身份,二恐怕也是没精力了,这王府上上下下二百多人,针线房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部分,世子妃心思不在这上面也是情有可原的,而自己本身就对管家没多少兴趣,是王妃把任务交给了自己她才接手的。可就算如此一清也不想太得过且过,在这里主子太软弱底下人有样学样的可就麻烦了,如今她不动她的原因也很简单,像郑姑姑这种人她手里要没真的把柄很容易吃闷亏,所以一清情愿暂时示弱等她手里有证据了,在弄也不迟。,
“针线房的账是走的内帐吧?”
听到一清问自己惊蛰赶忙点点头:“是,多少布料,针线,绣娘们的工钱都是走的内帐。”
“管内帐的是郑秀才,听说是郑姑姑的堂哥?”
“是,郑姑姑进府之后郑家就剩下这位堂哥了,虽然考中了秀才可举人是屡试不中,郑姑姑看他们家连饭都吃不起就引荐到府里,因为郑秀才识文断字也打得一手好算盘就把他安排到了账房,过了几年原本账房的老先生请辞之后就由郑秀才顶替。”
惊蛰这话一出,一旁的春杏奇怪的说:“这郑秀才身有功名应该不会卖身,怎么就当上账房了呢?”
惊蛰笑了笑:“当然没卖身,这府里是内外两个账房,内账主要就是府里一应的吃喝用度,相对于外账没那么严。”
一清听后想了想说道:“你去内账房请王秀成来。”
惊蛰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一清的表情傻傻的说:“王秀成?就是那位内账房干了快二十年的王秀成?”
一清点点头,惊蛰猛然反应过来赶忙出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春杏呆呆的看着一清,一清也不解释,悠闲得看着账册一句话不说。
等了一炷香时间一清看见穿着灰色长袍的王秀成跟着惊蛰走了进来。
行礼之后一清客气的请他坐下,直到此刻一清才看清这王秀成年仅五旬,圆脸头发花白,留着长须,脸上面带忐忑的坐在下手。
王秀成自己也一头雾水,对于这位刚过门的三奶奶为何今日找到自己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惹到了三奶奶,可一路上听丫鬟话里话外又没说儿子的事情,只能提心吊胆的进了院子。
王秀成在凭澜宛没待多久,相对于进门时的忐忑不安出去时他的脸色却是好看许多,甚至隐约带着点笑意,别人问起时他摇头不语一句话不多说,大家看着他这样心里虽然奇怪但也没谁往心里去,尽然谁都没发现平日里能偷懒就偷懒的王秀成最近却勤快起来,不仅接了许多琐碎的差事就连以前看不惯的郑秀才都能偶尔露出几个笑容来。
一个多月之后一清拿起一本账册走进了楚王妃的院子。
楚王妃接过一清递给自己的账本看了起来,她也是管了二十多年家的人,这里面写的东西没几下就看完了。啪的一声合上账册面色难看的说:“她真吞了那么多银子?”
一清点点头:“母妃知道这丝绸也是看年份的,特别是放久了会发黄,郑姑姑勾结她堂兄以次充好,以旧充新,里里外外这些年尽掏了快两千两银子的亏空。”
王妃听到这话心里又气又怒,这郑姑姑是她奶娘的女儿也算是她的人,整日不给她长脸心思全用在捞钱上面,这简直明晃晃的打她的脸,还好今日屋内只有一清与她,要不然不知道魏侧妃会在背后怎么说自己,怎么给王爷上眼药。
“这人。。。。我好心接她进府,她就这么对我?”
看着王妃气得满脸发白一清赶忙坐在一旁拍着她的胸口劝道:“母妃别生气,为那些小人不值得,他们哪里懂得知恩图报这四个字?不过是借着母亲的颜面吃拿卡要样样来罢了。”
好一会儿后楚王妃脸色才有了些血色,她盯着账册看了许久后才问一清:“这事情是你发现的,结果也由你来善后吧,你说该如何做?”
一清想了想开口道:“郑秀才本不是王府的人,王府既没有施恩于他,他也没有为王府立下功劳,这银子儿媳估计卖了他他也还不上,不如把能要的要回来,接着赶出去算了。”
楚王妃听后皱起眉头:“如果他要出去乱说这如何是好?要是普通百姓说也就说了,可他是个秀才。这朝廷那么乱要被有心人听了去对王爷不好。”
“母亲放心,走之前肯定要把这账一笔一笔算清楚,一一写在纸上按上手印,到时候他要乱说咱们一纸诉状把他告上官府,不说功名是否还能薄,到时恐怕连命都难说了。”
楚王妃:“那郑姑姑呢?”
一清看了眼楚王妃想了想说道:“郑姑姑是母妃奶娘的女儿,如果不是年纪差太大恐怕也是与母妃一同长大,这情分非同一般,我们能对郑秀才狠却不能那么对郑姑姑。”
楚王妃其实心中对郑姑姑是又恨又伤,这郑姑姑比她小十多岁,她出嫁时郑姑姑还是个孩子,在楚王妃心中这郑姑姑就像她的小妹妹一般,当时看着她做出这事情心里是愤怒的,可等自己冷静下来想起两人往日的情谊,这心里更多的却是心酸。
“郑姑姑做的不对我们要说,可毕竟她娘亲是母妃的奶娘,她也与一般的下人不同。况且郑姑姑也没有亲人了,贸然把她赶出去不是显得王府太过绝情?”
楚王妃听见这话心中一松,笑了笑握着一清的手说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可这赏罚不分明是大忌,底下人知道后会乱的。”
“这儿媳知道,所以儿媳想把郑姑姑的掌事位置撤了,重新换上一位,而且有了郑姑姑这事为鉴,账房的人不能与那些掌事有多少瓜葛,毕竟两人欺上瞒下的太过容易了。”
二二二 乱心
?
看着三儿媳妇能既顾着自己的颜面又把事情解决了楚王妃心中不由的舒服很多,拍了拍一清的手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以后地下人要是谁不听话了你也别顾忌,处理后回禀我一声也就是了。”
一清微微一笑,点点头。
等出了正院就看见气得满脸通红的郑姑姑跪在院门前,一清见她从头到脚一应首饰皆无,知道她是来请罪的。
郑姑姑低着头,看着一双蓝底白线绣着花开富贵的绣鞋出现在自己视线前时抬起了头,微微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一清,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时猛然用力捏着衣襟闭上了嘴巴。
一清:“郑姑姑,母妃已经休息了,至于你的事情我也亲自去禀报了母妃。”
郑姑姑低下头声音僵硬的说道:“奴婢有错,奴婢只想到王妃面前请罪。”
郑姑姑此话一出,一旁的惊蛰脸色立马变了,她指着郑姑姑开口骂道:“你这人可真够可以的了,拉着自己堂哥以次充好,以旧充新的掏空王府,咱们奶奶看着你娘亲是王妃奶娘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只把你兄弟赶出了王府,可你怎今日跑到王妃院前来闹?你要真看重王妃又如何做出这让主子蒙羞的事情出来?”
郑姑姑抬起头狠狠的盯着惊蛰看了一眼,刚想说话又看见一清波澜不惊的脸,浑身一震低下头说:“奴婢。。。奴婢这次有罪奴婢认了,奴婢只想当着王妃的面把自己犯的错一件件说清楚,还请三奶奶成全。”
一清:“瞧你这话说的,要不要见母妃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话音刚落赵嬷嬷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先给一清行礼过后才对跪在面前的郑姑姑说道:“刚刚王妃发话了,如今你既然在三奶奶手底下做活就本应该听三奶奶的话,既然做错事情就应该受到惩处,命你归还亏空后罚俸禄三个月并不得在担任掌事一职,其他事情就请三奶奶执行决断。”
赵嬷嬷这话一出,郑姑姑的脸立马白了一半,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却没有抓住赵嬷嬷的半片衣角,一清看了浑身发颤的郑姑姑两眼后转身也离开了,顿时原本热热闹闹看笑话的下人们也鸟兽散,只剩下郑姑姑一人孤零零的跪在院门口。
“你说真的?那郑姑姑连王妃一面都没见着?”世子妃惊讶的看着身边的抱琴。
抱琴点点头:“是,桂枝一直在针线房做事,这事情从头到尾她都看见了。”
世子妃放下手中的参茶,抱着双手站在窗前:“没想到这三弟妹平日里不吭不响一出手就直拿要害啊。”
抱琴:“可如今郑姑姑依然在针线房做事只不过被摘了掌事一职,估计王妃还是念着旧情的。”
世子妃回头看了抱琴一眼笑道:“你不懂,这事要是母妃来做郑姑姑如今肯定被赶到庄子上去了,母妃要脸面,平日里最怕别人说她处事不公,心中虽然偏心奶娘可也做不成这么明目张胆护短的事情出来。”
抱琴:“那主子说是谁把郑姑姑保下来的?魏侧妃?可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以郑姑姑与王妃的交情她就算施恩郑姑姑也不会站在她那边的。”
世子妃看着院中光秃秃的树枝过了一会才开口道:“这事情估计是三弟妹自己的意思。”
抱琴:“三奶奶?这奴婢就弄不懂了,既然已经得罪了郑姑姑干嘛还留在身边
?不怕给自己留下后患么?”
世子妃:“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这么做她既保全了母妃的面子又彻底搬开郑姑姑这块拦路石。至于留下她其实也不难理解,她手中必定有着郑姑姑犯事的证据不仅如此还有母妃的支持,郑姑姑在厉害也是下人,她如今除了自保也没多少时间想别的事情。”
抱琴:“看来这三奶奶人挺厉害的,跟她那万事不沾身的模样完全两个人。”
世子妃笑了笑,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一连串的脚步声后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姑娘一撩帘子就往世子妃这里冲,看着她世子妃脸上立马化了,张开双臂娇宠着说道:“这么毛毛躁躁的哪里像个姑娘家?”
冉儿扑进世子妃怀里咯咯笑了半响,世子妃见她这么开心就问道:“玩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冉儿:“刚刚父亲答应了。”
“他答应你什么?”
“答应送我一只小狗,就是上次七公主身边的小狮子狗,长得白白胖胖可好看了。”
世子妃摸了摸冉儿的头,理了理她的衣服笑道:“那你要养就好好养,别跟他人似的三天热度。”
冉儿点点头:“嗯,刚刚冉儿从爹爹那里出来,爹爹让冉儿跟娘亲说一会儿叫娘亲过去呢。”
世子妃抬头看向一直跟着她的奶娘,奶娘赶忙解释道:“世子爷说让世子妃得空去书房一趟,奴婢看世子脸色似乎事情并不着急,所以并没有先派人来禀报。”
世子妃点点头:“你们的任务就是替我看好冉儿,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放放。”完后与冉儿说一会儿后就让她去一旁的厢房休息,换了身衣服世子妃就往前院走去。
进了世子的书房前的院子,世子妃有些陌生的左右看了看,记得自己上次来这里已经是去年夏天的事情了,那时候她端着一碗熬了半日的参汤满心欢喜的想来给他补补身子,一推门看见的却是他与一个丫鬟衣冠不整的躺在榻上的模样,想到这里世子妃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抬手敲门。
“进来。”
世子妃推开门就看见世子一个人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翻看着,抬头见是她世子放下书,脸上带了点笑容说道:“你来了。”
世子妃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又几分不自在,点点头说道:“冉儿说你找妾身有事。”
世子抬起手轻轻咳了两声,弄了弄披在背后的毛毯笑道:“是,刚刚看见冉儿突然发现她长高了不少,恍然间想到你我夫妻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过了。”
世子妃左右看了看发现上次世子白日宣|yin的矮塌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张圈椅,世子妃转身坐到另一边说道:“世子平日里公务繁忙,也要为父王分忧,况且后院还有那么多妹妹需要照顾忙不过来也是有的。”
世子听到这话就是一愣,同样的看了几眼那三张圈椅:“从那次过后你就再也没进过这书房。那事情是我不对人我也赶走了,这么久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二二三 夜谈
?
世子妃听到这话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马上她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表情说:“世子如今都还没有自己的子嗣,作为世子妃妾身自知有过在身,那么多姐妹不论是谁只要能生下儿子,她就是要我这世子妃的位置我也同意。”
世子妃这话一出,世子猛得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大的年门外守着的下人都吓了一跳,刚想进去被一旁的安公公猛得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那么久了你还在怨我。”世子常年不见血色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苍白,从泛青的眼眶看出他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
世子妃面色平静的抬起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世子还请保重身体,妾身看着世子似乎比过年的那段时期消瘦了些。”
世子睁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捏紧的拳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垂下眼睛无神的看着面前的砚台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挥了挥。
世子妃轻轻起身对着世子一俯也不多待推开门走了出去。
凭澜宛
如璋与一清两人已经吃完晚饭散步回来,洗漱之后如璋拿着一本书翻看着,一旁的一清正拿着布擦拭自己的头发,她回头看了如璋一眼。
“说吧。”
一清:“啊?什么?”
如璋:“你刚刚坐在梳妆台前往我这里看了不下五次,说吧,两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清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干布,坐到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膀问道:“你说你大哥是个什么个性啊?”
如璋有些诧异的看了一清一眼问:“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一清挠了挠前额:“不是,只是觉得他怪怪的,后院那么多女人应该来说是重色|欲的,可我往世子妃那里跑了那么多次以后,又觉得他的那群女人姿色真的很普通,难道是他审美异常?”
如璋无奈的敲了敲她的额头笑道:“你乱想什么?大哥在怎么也是亲王世子,他从出生的那一天起身边就少不了女人与好东西,就算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并不奢侈,可用的,吃的,哪一样不是精品?同理女人也是。”
“可为什么我看见的那些侍妾都很平常呢,按道理男人喜欢的都是肤白,貌美,胸|大的,可今日我见得不说相貌平平了,就连貌美都都没几个。”
看着如璋眼带戏谑的表情一清立马反应过来了:“哦,是世子妃?可。。可也不对啊,世子想找漂亮的侍妾世子妃哪里拦得住?再说了我看世子妃根本就不知道吃醋这两个字怎么写,满脑子都是向让世子赶紧生一个儿子出来。”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吃醋?”如璋斜眼看着一清。
一清直起后背惊讶的说:“她这都算吃醋的话那我就是独占症患者了。”
如璋叹口气放下手中的书说道:“我记得世子妃刚刚嫁进来时与大哥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那时候她年纪小可每天总是笑嘻嘻的,弄得其他人都说母妃娶了一个开心果进来。”
一清听到这话很是惊讶,如今的世子妃虽说并没有成日里垮着脸可跟开心果完全不搭边。
“记得那时候我还小去大哥书房时就听见世子妃在与他吵闹,说是大哥多看了一眼端茶的丫鬟。你说连世子多看一眼丫鬟都会与世子闹得世子妃怎么不知道吃醋两个字怎么写?”
“可。。可。。难道她伤心了?觉得世子是个沾花惹草的,时间长了心也就死了?”
如璋重新拿起书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相敬如冰,如今不过维系着两人的面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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