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芸起来得及早,九雅起床的时候,她已经梳洗完在和雨蝶说话了。雨蝶叠着衣物有一答没一答。九雅想起昨晚傅誉曾说的话,不疑有诈,便将原话转述给了金芸听。金芸吓了一跳,转而眼睛里就浮起了泪水,“娘怎么突然会病?是不是爹又欺负她了?”
九雅安慰她,“人要生病是常情,想必是想你,又或是心里还有些想不开。我这里有一些上好的补品,你回去就一并带给她,人生一世,不可能样样那顺遂心意,叫她想开一些。”
她说着便让雨蝶舀了一些鹿茸人参之类的补品一起打包,再将金芸收拾一下,就叫门房准备了马车,赶早就将金芸送上了马车。
金芸坐在马车里闷闷不乐,就在九雅要放下帘子的时候,她忽然从头上取下一根玉钗递给九雅,红着脸道:“八姐有空的话就把这个给宏博哥哥,就说不是我要失信不给他把手抄本抄完,实在是有急要的事要回去。这根玉钗权作我对他的歉意……”
她话未说完,脸已经红得跟抹布一样,九雅舀着那根玉钗笑吟吟道:“真的只是歉意么?”
金芸啐了她一口,赶紧将车帘给拉住了,九雅笑了笑,眼见马车启动,再看看手中玉钗,终于松了口气,默然道:金芸,终于还是会成为自己的好妹子。金芸向来善良,心里同时也灵秀得很,这根玉钗经自己的手转给傅宏博,无非是在向自己表明,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算,是没有让自己失望,这个好妹子。
寒子鸦早把一些经过九雅重新检查过一遍的行李搬上了马车,九雅害怕有什么不妥,不断交待寒子鸦路上给把傅誉照顾好。寒子鸦只是唯唯诺诺点着,心里却在暗笑,少奶奶好不啰嗦,这次出京少爷虽然只带他一人,但是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跟着。不说少爷本身功夫不错,人机警,恐怕这一路去还会另有布置。这几年少爷都在了无生趣的活着,如今一动起来,竟是各种大小动作不断,连自己这个身边最了解他的人都无法知道他心中所想,心里虽然高兴,却也有恐惧,就怕他心中所想之事到时候会惊吓天下人。
九雅一番巨细无遗的交待后,正好傅誉起床,九雅亲自服侍他梳洗,两人便去了老夫人那边请安辞邢夫人早听傅长亭说了他们兄弟两出京的事,这时也不惊讶,只是目光略有异样的看了傅誉几眼,便笑呵呵地把人送了出来。
傅誉和九雅两人回来才开始吃饭,拓跋野就一身风流地走了进来,傅誉慌忙丢了筷子迎了出去,生恐他在院子里多留一刻。九雅欲待送他,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道:“娘子不用出来,最多半月之后我们就回来了,自己好生照顾自己吧。”
九雅一脸无奈,眼见寒子鸦也已一身劲装地随他们而去,心里又有些惆怅又有些失落,感觉整座院子一下子就空了下来,冷清清地。
此时秀彩已经回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少奶奶,我昨天已经让伙计把话转给了薜大人,他已经应了午时在醉香楼的会面。可是……听说姑爷给少奶奶安排了两个人,又怎么瞒过他们的眼睛?”
九雅回头看了那两个面目生冷的人一眼,叹口气道:“我看这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了多久,所以我也没准备瞒下去,就让他们两个跟着,说不定这一出去对我还有所助益。”
雨蝶在旁边大惊失色,“少奶奶不怕姑爷打么?”
昨晚被晋王世子从屋里赶出来的时候,她在门外分明瞄到姑爷连晋王世子都敢打,若是知道少奶奶在外面干了他不允许的事,还不知道会怎么个打法。她连想都不敢想。
九雅咬咬牙,“那个蛮横子,他打便打,总不能就不去救季掌柜了。他既然把我身边布置得如此严密,我断没有摆脱得了的道理,与其想着半个月后对付他的法子,不如先救人再说。”
眼看她已经豁出去了,雨蝶和秀彩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后九雅把青衣魅影叫到跟前,先端了端架子道:“你们两个既然是相公叫来在我跟前打招呼的,那么应该会对我的话惟命是从吧?”
青衣是一个脸色稍黄的三十多岁汉子,他忙道:“三爷去前是一再交待,除了离开少奶奶左右十丈开外的要求外,一切都按少奶奶的吩咐行事。”
魅影年龄稍为要轻些,样貌精悍袍子下肌肤盘虬,想必是个横练功夫极强的人,一看就给人一种生人爀近的感觉。他亦抱拳道:“一切都按少奶奶吩咐行事。”
九雅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三爷有没有吩咐,我的行踪你们一律都要向他回报?”
青衣淡道:“那是自然的,这也是三爷一再叮嘱过的事,事无巨细,全要一件件报给他知。”
九雅暗咬牙,那混蛋,完全不给她一点自由空间。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已经叫他盯紧,她又没办法把这两个人赶开,只能先便宜行事了。
她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不得不无奈道:“我等一下要去醉香楼见几个人,会以男装出行,你们两个别暴露了我的身份,我会戴上面纱,千万别叫人把我的面纱给揭了,若叫人认出是我,三爷回来肯定更是怒不可遏,做不做得到?”
青衣魅影脸上同时闪过一抹苦笑,就知这次保护少奶奶的任务不会那么风平浪静,果然,三爷才前脚出门,少奶奶后脚就跟着在捣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既然接下了,就只有好好干到底。
九雅见他们两人一脸无可奈何之色的点了头,脸上才有了笑意。
随即回房换了一身莲青色宽袍大袖的长袍,里面再着一袭窄袖胡袍,束得紧紧的腰,是一种从西域那边流传过来半男半女服饰风格,最近在京城甚为流行。腰际亦只挂了无花纹的黑色玉佩,头上青丝全数梳起像男人一样成髻,然后一顶青纱圆顶小帽,一对秀眉勾描成飞斜入鬓之势,唇不点而红,眸如秋水,不戴上青纱,便是一个翩翩浊世美少年。
雨蝶和秀彩两人眼都看得直了,好半晌雨蝶才拉了拉九雅的袍角,赞道:“之前在成衣铺子看到这身装束,便觉得非常适合少奶奶,料不到这一上身,竟是好像专程为少奶奶量身裁剪的一身衣裳,一下子就成了一个连我也看着差点心动的少年郎。”
秀彩也咽着口水点着头,“少奶奶以后就穿这种半男半女的装束算了,穿那些衣裙全然将少奶奶风礀给掩埋了,好不可惜。”
九雅也甚为满意这身装束,爱美之心谁没有啊?但是此下她也只能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这样的话语若是落在你们姑爷耳中,怕是立即就会被赶出门,所以这种想法,包括我在内,以后谁都别再有。”
秀彩和雨蝶也素知傅誉的脾气,只得一脸怨念地各自去做出门前的最后准备。
秀彩让裴妈妈把院子里的丫头都集到一边去训话,雨蝶去外面叫来马车守在后面角门处,随后再进来要掩护已覆上面纱的九雅鬼鬼祟祟离开。青衣魅影见她们几个弄得如此神秘兮兮,一脸无奈道:“想必屋里还差一个假少奶奶坐镇,雨蝶,你去忙吧,免得你们这样出去惹人眼目。”
雨蝶脸一红,她们几个已经尽力了,料不到在这些人眼里竟成了惹人眼目,难道他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青衣和魅影各种摇了摇头,两人同时隔袍抓住九雅的手臂,低声道:“少奶奶,得罪了。”
九雅被傅誉抱着飞腾过两次,自知他们要带她高来高去,顿时做好了心理准备,果不其然,她一闭眼,只觉两臂被人一提,身体顿时腾空而起,耳畔呼呼声响。几个起落之后,两脚已陡然着地。
再只转出一个巷弄,就已是繁华的大街,青衣随后招来一辆马车,便让她上去,他们紧随其左右相护。
九雅坐在马车里,只觉又刺激又好玩,此时根本已把傅誉对她的警告和威胁置之脑后,挑帘望着街上人流,心里感觉好不惬意。
马车很快就在一座极大又豪华的两层楼的酒楼前停下,待到九雅下了车,青衣付了车资后,三人便进了人流往来的醉香楼。
而九雅那一身翩翩莲青色胡服,和面上所罩的青纱,头上青纱小帽,露出的光洁的额,此种风范立即吸引来不少人的眼目。此时正是醉香楼生意最火爆的时候,整个厅堂都几乎坐满,而正在厅堂里吃饭喝酒高谈阔论行酒划拳的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了过来,惊异之色,毫不遮掩的露于面上。
而能进醉香楼的,往往都是京城里有些头脸有钱有权之人,要么腰缠万贯,约朋至此谈生意。要么公子哥呼朋唤友,叫上几个歌伎什么的在此胡天胡地。要么是有求于人,请些高官要员在此请客喝酒抬身价。所以这些人见识极广,而这么久以来,他们还没真见过如此风礀气韵的少年郎,只可惜,那青纱已覆住颜面,不知那纱下容颜,又是何等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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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断更一天,今天又传迟了,而且说有h部分,改了好久,郁闷。不过还是谢谢审核编辑,真的不好把握尺度,只有编辑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过,今天实在是为一部小说着迷,以前虽有看过,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没看完,今天终于看完大结局。不知大家有没有看过,书名是《婢女异闻录》,作者真的很好很强大,超重口味,如果有没看过的亲可以,啧啧,好书。若是有想看亲,可以在百度搜,好像是**的,不过还是未修之前好看。
第一百零八章
?九雅走进醉香楼,立即就有伙计来问,当她说好和薛大人有约时,伙计就径直把她往楼上带。等到一间幽静的包厢前,才敲了三下门道:“薛大人,您的客人来了。”
里面立即传出回应声,“快请进。”
伙计推开门,九雅随即走进去,便看到屋子中央摆了张黑漆彭牙四方桌和四张黑漆铺猩猩红坐垫的玫瑰椅,上面摆了茶盏和点心。而上首坐着的,正是皇太孙拓跋越,左侧是一个官服面容威严的中年人,是九雅曾在淳华院见过一次的薛大人,右边则是一个幕僚一样面目普通的男子,未曾见过。
他们三人齐齐打量着九雅,九雅一身神秘清艳的气质,和这间屋子里黑漆而就的摆设,奇异而要命的协调,就像水墨寥寥的画作,点染飞斜,明明素色单一,却分外令人感觉春光浓艳,而那春光,全淡在了她的眼眸里。
九雅水眸轻扫,故意逼仄成粗哑的声音道:“敢问哪一位是薛大人?”她的声线一经发出来,便成了粗嘎之音,就像少年变声期那样,令人一听,就知此少年年龄并不大,且正在发育之中。
薛大人呵呵一笑,站起来道:“本官正是,不知小公子是……”
九雅学着男子抱拳一礼道:“在下傅九,正是为华春堂的事而来。”
薛大人挑了眉,“哦?难道小公子就是季掌柜口中提到的华春堂老板?”
九雅不卑不亢道:“不才,正是,在下约薛大人来,就是想问一问,季掌柜究竟是犯了何事,需得关入大牢问罪?”
薛大人脸色一沉,这人开口就问,若是个明白人就应该知道这中间的道理,难道还想让他明说出来?
眼看气氛不对,旁边的那个普通的男子立即打圆场道:“请傅九先坐下来说话,若你是来问季掌柜犯了何事要被关入大牢,其实你去衙门不就可以问清楚么?既然傅九公子把我们大人约来这里,想必也是个知情识趣之人,所以还是先喝口茶了再谈,如何?”
他这也就是点明了,季掌柜没犯事,但是目的就是为了引她出来nad1(九雅清淡一笑,便在余下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青衣和魅影一左一右立于她身旁,严紧守护。
而自她进来起,皇太孙就一直细瞧着她,从她的帽子,到她的额、眉、眼,凡是露在青纱之外的,他都很仔细的审视着,似乎想通过她的一言一行,要看出她神秘面纱后的端倪。
此时有小二进来奉了茶,九雅自然不会撩开面纱去喝,虽然与皇太孙对面而坐,她却不看他,只是再次盯着薛大人道:“如今季掌柜被关,华春堂便也跟着关了,本是一个小本生意,又如何经得住大人这般抓捕?而在下亦是初次入京开一个药铺,本只想弄一个落脚之处,难道大人连一个平头百姓这么点生活需求都要拦阻么?”
薛大人一再听她说话咄咄逼人,当即冷笑道:“不说那季掌柜被抓之事,今次你一说要约本官,本官立即就出来了,这已经很给你面子。如果傅九公子不是想解决这事,应该也不会来这里,既是我们各有所需,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磨磨蹭蹭可不是本官的风格。”
九雅垂眸轻缓一笑,“也罢,薛大人请说,究竟要在下怎么做,才会放了季掌柜,放过华春堂。”
一直未出声的拓跋越突然接口道:“只不过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傅九公子能帮忙出诊一个病人。”
九雅抬眸,“天下名医皆集中于太医院,这边有薛大人,想必要邀约一个宫中太医看一个病人并不是太难之事,不知为何一定要盯着我那名不见经传的华春堂?”
拓跋越冷肃如玉石的脸面上一双眸子深沉如海水,轻掀唇角道:“若是宫中太医能医得,又何必再约请傅九公子?并不是我们要为难华春堂,实在是那掌柜不肯让傅九公子出来,我们也只好出此下策,而这下策,却见效得很,立马就让傅九公子现了身不是?”
九雅轻道:“太医院都不能治之病,我一介草民又怎么会有办法去治?公子太瞧得起在下了nad2(”
拓跋越端起茶杯喝茶,半晌,才道:“如果九公子尽力了,我们自也无话可说。可是如今都只在这里空谈,又如何叫我们死心?所以,九公子若想季掌柜出来,华春堂继续在京城开下去,恐怕还必须得为我们那个病人用点心才是。”
九雅听得哑然失笑,“公子是以季掌柜和华春堂相胁?”
薛大人正要说话,拓跋越打断他道:“也算是这样。”
九雅心里暗骂,却又实在莫可奈何,民不与官斗,若是想华春堂日后有个好出路,现在她就必须得屈服。想了想道:“承蒙看得起,可是在下的医术实在有限得很,若是那位病人我确实看不好,希望公子也能放了季掌柜。”
拓跋越淡淡道:“放了季掌柜可以,可是若九公子没有那么个医术,那么华春堂就别开了吧,免得延误了京城里老百姓的病情。”
九雅听得心中大气,哪有这么无理之人?治不好病,就得关门,那么那些太医都医不好,岂不是都得赶回家种红薯去?
拓跋越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九公子别不服气,我就是因为知道你医术高,所以对你的要求也就比别人高,同时我也相信你,那些太医医不好的病,九公子一定能医得好。”
九雅无语,“公子太看得起在下了,如果在下医不好,岂不就是要断了我的生路?”
拓跋越嗤之以鼻道:“以九公子的那些秘制药丸,就不可能有谁能断得了你的生路,到时候九公子如若是医不好病人,那我就勉为其难,愿收九公子入我太子府为府医,说不定比在外面开一个华春堂要荣华得多。”
九雅差点被一口口水呛到,入他太子府当府医,妈妈的,亏他想得出来nad3(她眼珠转了转,故作吃惊道:“太子府?公子是……”
薛大人终于可以开口了,“这位正是尊贵的皇太孙殿下,今次九公子能得殿下亲自接见,当要感万分荣幸才是。”
人家公布了真实身份,九雅不得不起身要按礼恭敬行大礼,拓跋越急忙隔桌将她手一抬,“不必太多礼。”
青衣魅影眼见他握到了九雅的手,脸色一变,当即就要出手,然而想到什么,恁是生生忍住,而脸色已是极为难看,旁边的薛大人和那幕僚却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九雅则不敢表现慌乱,只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淡道:“谢殿下。”
拓跋越只觉手里一空,刚才掌中那柔软似乎无骨的小手实在令他诧异,不由抬眼朝她手上看去,九雅早已将手掩在大袖之下。然后他又朝她眼眸望去,依然是眸如秋水。
他慢慢收回五指,一根根慢慢捏紧,道:“九公子是否答应这个提议?”
九雅轻缓道:“若是京城让我一个华春堂都容不下去,我则没有必要再在京城呆下去,就不信天下之大,没有容人之京都,此处不留人,我自只有往他去便是。”
薛大人大怒,“我们大夏京都是最为繁华昌盛之地,如若你是个人才,自有你容身之地,如若只是个庸才,到何处都难以安生!”
九雅只是冷眉不语,这些话与一些自高自大的人去争论,就算争个脸红脖子粗,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
而她眉宇间自骨子里的不屑,已是激起了拓跋越心里的一股傲气,“你若能医好那个病人,我自给你荣华富贵,若是医不好,我照样给你荣华富贵,又何时说过容不得你?”
九雅冷道:“既然殿下有如此气量,那就先把季掌柜放了吧,我已在此,没必要再为难他一个跑腿的。”
拓跋越一言而定,“好,本来抓他就只为见你,如今你在此,我们自会放了他。”他转头对薛大人道:“马上令人放了他,九公子会立即随我去给那人看诊。”
薛大人忍了一口气,还是依言去办了,拓跋越随即起身道:“我已依言放人,九公子请吧。”
九雅也自知今日若不随他去诊病,事情肯定不会善了,何况她早已做好准备,便点头道:“殿下请。”
她随拓跋越下楼,楼下已准备好一辆华美马车,周围有若干侍卫拱形相围。拓跋越亲自一撩车帘,“九公子请上车。”
九雅左右一看,只见此一辆马车,微蹙眉道:“殿下呢?”
拓跋越一笑,“自是与九公子同乘齐往。”
而此时青衣已经找了一辆停在酒楼门前的马车,过来低沉道:“请公子上车吧。”
九雅对于他们的细心很满意,便对拓跋越一礼道:“殿下先行,在下紧跟其后。”
说完,不待拓跋越说话,就径自坐到了那辆新雇的马车里。拓跋越脸色一青,那幕僚则低声道:“殿下别生气,一般有些本事的人,才会有这些怪脾气,似乎并不只是针对殿下。”
拓跋越忍了忍,便自上了马车。紧跟其前,马车很快就停到了安平候府前,当下车看到这间府门,九雅不由叹了口气,傅誉父亲的腿疾若是好治,自己早就动手了,还用得着人来请么?平日虽然没给安平候舀脉,但观他气色,就知是血脉不通。再说人家早就说了,他是丹田被封,自己又不是内气高手,能帮他解开那股古怪气劲。
门房听说是皇太孙请人来给候爷看病的来了,赶紧就叫人往里通知,同时带人前往忆兰居。等得他们到得忆兰居的时候,被人通知了的安平候已静坐等候。拓跋越将九雅请到他面前道:“请九公子看的病人就是我岳丈,九公子请舀脉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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