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叔。”
“嗯?”
“我还想再坐会儿。”
“随你。”胡开水虽然这样说,却把自己留在岸上的一件大褂披在陆南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南,你不是一直要学武吗?现在还愿意学不?叔叔教你!”
“愿意,愿意!”陆南喜出望外,用力点头。
“南南,你肯吃苦,协调性好、力量、速度也够,这都是练武所必需的。但是,叔叔直到现在才答应你,是因为叔叔才发现,你这孩子,仗义!绝不会为非作歹。”
你才知道啊?陆南差点想翻个白眼送给他,老老实实点头,又问道:“胡叔叔,你教我的是什么功夫啊?”
“我学的很多,很杂。”胡开山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我在军队学的是擒敌拳。我在入伍前,在老家学的是胡家拳,还有胡家刀法。”
“胡家刀法?”陆南眼睛一亮,立即想到了《飞狐外传》中那神奇的胡一刀大侠。
“以前没名字,我爷爷给起的。大概十几招吧,很猛的,没花架子,全是出手伤人,和胡家拳一样。”
胡开山简单地解释了胡家拳的刚猛,说是练拳时心中要有一股怒火,一拳击出,要有打碎一切的信心,对对手要有强烈的恨意,这样才能发挥拳法。
陆南听得目瞪口呆,这也太不和谐了吧!
其实他不知道,中国很多传统拳法,都有个“怒目金刚”的练法,气势要威猛,眼神要凶狠,拳如虎腿如鞭,这样才能争胜。
要是打拳时心平气和,跟绣花弹琴一样,那还不如去学文呢!武的精髓,就是一个字:斗!
不狠,不凶,没有打生打死的决心和勇气,就没有气势,这样一来,功夫肯定要打折扣。
两人商定,以后每天早上四点半,陆南起床和胡开山一起练功夫。
“快去睡觉吧。”胡开山收下陆南,心里也痛快不少,拍了拍陆南的屁股,将他拽了起来。
“嗯。”陆南想了想,又说道:“胡叔叔……”
胡开山回过头,对上了一双清澈无邪的眼睛。
“那个……你和张婶的事,我找我妈给你说亲。”陆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光着屁股转身就跑。
“小王八蛋!”胡开山笑骂一声,黑脸倒有点红了,“这小子,能主事。我和秀云的事,还真说不准能成呢!”
十八 蓝图(1)
白水虾场第一次股东分红大会,在陆南的主持下召开了。
参加股东大会的人员,除了陆大富一家,张秀云一家,胡开山作为虾塘管理人员列席,李扬作为虾塘技术总监列席。
会议通过了三项议程。
一是全体股东一致同意,今年仍然不分红,但每位股东发2万元过年费。以后分红时,这笔钱要从分红中扣除,不计息。
二是全体股东一致同意,对虾塘进行扩建。扩建分两步走,第一步是新辟20亩虾塘,第二步是对10亩虾塘进行改造,实行全水泥池养殖。
其实,土池养虾和水泥池养虾各有优劣,但是水泥池最大的优点是养殖密度高、虾子生长期可以缩短,而这正是陆南最需要的。
李扬详细介绍了水泥池养殖技术后,三名股东齐齐举手,通过!
三是股东大会决定,为表彰胡开山和李扬两位同志对白水虾场的巨大贡献,各奖励现金红包3000元整。
会议热烈、隆重,与会人员兴高采列,纷纷表示,这是一次成功的大会,是凝心聚力的大会,是指导我们思想和工作高度统一的大会,是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大会……
陆南最后总结。对于陆南的能力,无论是陆大富夫妇,还是张秀云、胡开山,都已见怪不怪,虾场上下均以他为主心骨。
这一年多来,眼看着虾场建成,慢慢的红火起来。而外人谁也不知道这虾场的规划、管理、经营,全是一个13岁的孩子一手规划的。
13岁的陆南身高近一米七,由于长年习武,体形远比同龄人要健硕,麦色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一头短发乌黑发亮,双目更是朗若晨星,神采奕奕。
陆南对上一阶段虾场经营生产情况做了个总结,又指出下一阶段的发展思路。就是在保持虾塘总量在50亩的基础上,逐渐改建虾塘,要求在两年内达到全部50亩虾塘都改成现代化管理的水泥池。以达到亩产过2吨的目标。
这只是陆南的一期发展计划。亩产过2吨,就意味着虾塘每天可以供应汉中市场超过500斤的成品基围虾,日收入近7000元,年收入250多万,纯利润可过150万。
只有达到这个目标,可算是初步完成原始积累。可以籍由虾场为基础,开始更加宏伟的第二阶段发展计划。
每日天不亮,陆南就悄悄起床,跟着胡开山开始练功。
先是体能训练,跑步、游泳,蹲马步,这三项训练占据了陆南几乎所有的游戏时间。
每天要跑两次,早一次晚一次,每次3公里,游泳是在中午,胡开山带着陆南跳进大塘里,先是痛痛快快地玩水仗,然后陆南要游500米才算及格,不到一周,陆南泳技大增,学会了三样泳姿,而且越游越快,越游越精。
至于蹲马步,陆南除了早上跑步后蹲上两个小时,晚上回家睡觉前,也要蹲上一个小时。
正规化的练功,其强度远非以前自己胡搞瞎搞所能比。陆南又一次迅速瘦了下来,谢凤英和张秀云都极其心疼,但是陆大富不说话,胡开山每天闷头带他练,两个女人也不敢管。只是每次练完功,谢凤英直扑陆南,搂着就亲,然后拉着儿子去他洗澡。张秀云则时不时掐胡开山一把,或是狠狠地白他一眼,低声啐道:“你要把小南练坏了,可怎么办?”
“嘿嘿,嘿嘿。”胡开山看着胳膊上浅浅的月牙似的指甲印,幸福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不会,不会!我小时候,我爹教我练功,比这还狠呐,练不好不给吃饭,还用鞭子抽!”
“啊!”张秀云看着胡开山,又心疼起来,左右一看没人,又飞快地伸手在胡开山的胳膊上揉了几下,这才低着头匆匆走开。
暑假作业对于陆南来说形同儿戏,随便找个半天时间写写画画就搞定。除了早上练功,其余的时间就是带着几个孩子疯玩。
陆冬生、涂方军两人跟着陆南,有吃有喝,连作业都有得抄,快活得成天不沾家,晚上都和陆南睡在虾场,挤在一张床上。两家父母知道陆大富、谢凤英两口子厚道,陆南又稳重,也就由着孩子胡闹。
一大早,陆冬生被外面的汽车喇叭声惊醒,睁眼一看,陆南早起了床。
钻出虾棚,发现天天来的司机小郑叔叔费力从车后箱抱下个圆柱型的皮袋子,胡开山拎起来,往棚顶事先安好的钢钩上一挂,捏着拳头“嘭嘭嘭”的砸了几拳,面露微笑:“这个比我以前练的要好,有筋道,不伤手!”
陆南站在一边,也似模似样的练起了拳,陆冬生跑来,一边跟着挥拳,一边问道:“南南,这是什么呀?”
“沙袋!练拳用的。以后你和小军每天都要跟着我练!”
胡开山不愿意收陆冬生、涂方军,陆南就想出这种办法来锻炼他们。一个好汉三 暗蛹化蝶最新章节个帮,以后进入社会,身边没几个人还真不行。
“冬生,你把小军喊起来,以后每天跟我跑步打拳。”
“好!”陆冬生兴奋地点点头,钻进了里屋。
吃过早饭,陆南牵着余燕,四个孩子骑着三张自行车,一溜烟出了虾场。
汉中地区是平原,地势南倾。到了平州市就成了丘陵。山不高,却极美,水不美,却极妍。
青弋山离白水虾场仅有15里,海拔不足500米,山中多灌木,少乔木。四个孩子你拉我拽,半小时后终于爬上了山腰。
去青弋山旅游,是半个月前就定下的行程。陆南依稀记得,这座名气并不太大的山,风景着实秀美,山青水秀,碧波红叶,飞瀑流潭,屑玉碎琼,有着“皖北小黄山”之称。在05年开通汉沪蓉高速公路后,名气渐渐大了起来,成为一大旅游热点。
将车子留在山下,四人你拼我抢着冲上山,一道小溪曲曲折折,叮叮咚咚随山势而下。顺溪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山腰。
青弋山的山腰处像被巨铲横着削去一块,有点像阶梯。这一块北坡溪地,藏着一汪井口大的小潭,寒冷清澈。
陆冬生和涂方军早卷了裤管下了小溪,余燕大呼小叫,跑来跑去的搬着小溪中的石头,从石缝中翻出小螃蟹,高高的举起来,“小南哥哥,我捉到螃蟹啦!”
“嗯,能干!”陆南望着山势,想起来虽然山北已经美不胜收,这山南似乎还有宝贝。
一条大青石,坐着四人。陆冬生和涂方军还有兴趣拿着树枝攀花戏蝶。余燕累得小腿发软,坐在陆南身边揉着腿。
“小南哥哥,我好累啊!”
“嗯,休息一会再爬。”
“嘻嘻,你看,好多螃蟹,不过太小了。”
在溪水边翻螃蟹,是一件特别痛快的事,幸福度完全不亚于摸鱼,余燕献宝似的捧着放在草帽中的五六只小螃蟹,看着它们吐着泡沫,奋力地向上攀爬,又有点同情心泛滥起来:“小南哥哥,它们会不会死啊?要不,放了它吧?”
“放什么?带回去养着玩啊!”陆南还没说话,涂方军跑了过来,居然提着一条周身黑油发亮的小鱼,用一根柳条拴在腮上:“陆南,看,旺丫鱼!”
旺丫鱼,学名叫什么,陆南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村里人都这么叫。这种鱼成年了不过三两不到,身子细长,牙齿又尖又小,味道极鲜。只是这种鱼向来喜欢在溪流、河水中生长,又特别机敏,极其难捕。
“怎么捉到的?”
“嘿嘿,正好咬到冬生的脚指头。”涂方军往后一指,果然,陆冬生正踮着脚走过来,呲牙咧嘴的。
“嗯,这鱼是食肉的。”陆南点点头,见陆冬生坐过来,简单看了看伤口,不到半公分长,不过口子很深,血还没止住。扯过身畔一大丛野芫荽,放在青石上,用鹅卵石捣烂,敷在陆冬生的大脚趾上。
“等会儿别下水了。”
“嗯,真倒霉。”
陆冬生受伤竟然没叫没哭,陆南倒有点意外,看着他那黑乎乎的胖脸上满是汗水,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比较勇敢,回去等你伤好,我传你几招杀着!”
陆冬生喜出望外,张着大嘴“嗬嗬”直笑,余燕拉着陆南的胳膊使劲晃:“小南哥哥,我也要学杀着!”
“你学什么?你都没基本功!”陆南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传男不传女!”涂方军挤眉弄眼,得意地跟了一句。
“你最坏了!”余燕咬着银牙,一脚踢去,噘着小嘴,望着陆南的背。
休息了一会,陆冬生止了血,脚伤也不太痛后,几人又慢慢绕往南坡。
青弋山南坡,遍生梅树。这也算是一大奇景,每年花季,附近的居民都喜欢来游山赏梅。
现在梅花尽落,梅子未生。光秃秃的枝干虬结,有的梅树恐怕已有近百年之龄,还真不知道怎么会保存的如此完好。
“走,我们去南坡玩。”记忆中,这一片梅林后来成了胜景。陆南努力地搜寻着记忆中的碎片,模模糊糊的。似乎梅林并没有为周围村民带来太大的好处,就连别人吃肉,自己喝汤都算不上,顶多是嚼一些残羹冷炙。
越近梅林,陆南心中的惊喜越大,南坡绿草茵茵,繁花似锦,草地上杂生着数百株野生梅树,形态各异,姿态苍劲。更妙的是,梅林尽头,突兀的从山顶垂下一条银线似的山瀑,瀑布水量不大,却清亮晶莹,如碎玉琼瑶,一路低鸣,注入山脚下的深潭。到了瀑布前,崖壁上青苔森森,水气氤氲,令人透体清凉。
几个孩子欢叫着在潭边玩水,陆南脱掉鞋坐在潭边,两条小腿浸在潭水中,眼前是清凉世界,背后是苍劲古梅。
这,简直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啊!
十九 蓝图(2)【欢迎推荐、收藏】
遗憾的是没有照相机,陆南溜溜想起了后世方便快捷的数码相机。如果有了笔启动资金,买下相关专利,岂不是能赚大钱?
只可惜三星、索尼这些巨鳄哪里又像yy小说中的蠢笨?一个人的智慧有限,而一群人的智慧就很有些可怕,可以科学而严谨地推断出未来科技发展的走势,并不是一件多么的逆天的事。至少陆南可以肯定,自己即使不是重生,也大致能猜出青弋山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玩。
转了几圈,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七八个人影晃动,围着一个坐着的老人指指点点。他们共同的特征是每人都有画板。
陆南走近,听见那白发老人指着梅林道:“梅花,高标绝俗,不畏严寒,是春来花发的群芳之首,故有“花魁”之称。其干枝如铮铮铁骨;其花朵艳而不俗;无论画折支还是繁株,得其形是入门的基础,传其神是真本领。”
“顾老,可是这梅树还没开花啊!”一名学生问道。
“梅未发花,仍是梅。”顾老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千百年来,画梅名家辈出,及至清代,朱耷、石涛及‘扬州八怪’诸家,近现代的吴昌硕、齐白石,当代的关山月、董寿平、王成喜等都画有大量的梅花佳作。”
“中国画的画梅,尤重‘风骨’二字。曲折虬结,劲枝矫夭,不过是表像。”
顾老说了段画梅故事,又开始详加指点技法,陆南虽然感兴趣,只可惜从来就对绘画一窍不通,听了半天仍然糊里糊涂。
一群学生纷纷点头,有的沉思起来,有的已经迫不急待支开画板,打开画具包,开始勾描梅树。有人看见陆南几人,不过扫了几眼,也没人关心。
陆冬生和涂方军早跟过来看热闹,余燕有点怕见生人,躲在陆南身后小声问道:“小南哥哥,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唔,应该是汉中师范大学的学生,可能是美术系的。”
“你怎么知道?”陆冬生瞪着眼睛,好奇地问。
“他们穿的是校服。”陆南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陆南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正要离开,见梅林和溪边有不少塑料袋,估计是学生们吃面包、茶叶蛋丢下的垃圾。
皱了皱眉,陆南弯腰开始捡起垃圾,陆冬生还要多嘴,被陆南又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再说什么,跟着捡了起来。
一名正在作画的女生,看见陆南几人,脸上一红,飞快放下笔跑了过来,歉声道:“小朋友,不好意思啊。我们本来打算走的时候把这些垃圾带回去。”
陆南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笑了笑,也没说话。女生抿了抿嘴,又跑回到顾老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顾老愕然回望,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起身健步走了过去,笑眯眯地赞道:“小同学,你们是哪里来的啊?”
“我们是陆家沟村的。”陆南答了一句。
“嗯,你们做的,可把这些大学生全比下去喽!从小爱护环境,保护环境,这很好!”顾老回过头,挥了挥手,大声道:“都过来!”
一群大学生其实早停了笔在看,又自恃身份不好意思认错,见顾老发话,顿时一窝蜂地涌过来,七手八脚捡起了垃圾,有的生怕不够捡,土块、石子也捡了那么几块,沉甸甸的装在袋子里,提在手上。聪明伶俐的早拉着几个孩子的手,掏出包里的吃食往里塞,口里还不停的表扬加自我批评。
陆冬生三人哪见过这样阵仗,面对如此热情,身子不住后退,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顾老视若不见,挽着陆南的手问起了乡风民俗,陆南一一作答,渐渐的两人身边围了一堆人。
起先大家都只是喜欢这个长得秀气中又显得 走在异界的牧师小说5200稳重的小孩子,没一会儿就听得入迷,而后看向他的目光就带了点惊讶。
陆南熟知青弋山的典故,又对农村生活头头是道,用词遣字还颇为雅训,甚至还随口吟了一首写青弋山的古诗“雨后看山好,山清雨复来。云崖飞素练,石磴满苍苔。”
顾老越听越觉得心奇,越看心越喜,望着陆南清澈有神的眼睛,心底突然涌现出一个词:忘年交。
陆南说完故事,将收拾好的垃圾并成一个大包,笑着摆了摆手:“老爷爷,我们走啦。”
“等等!”顾老一把抓住陆南的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南。”
顾老微一沉吟,又摇了摇头,心里颇为可惜。这孩子是个天才,只是年龄小了点,要是已上了高中,那么无论如何要将他收到自己门下。
“陆南,来来,你们四个孩子随意坐下,我给你们画幅画儿!”
顾老要作画,弟子们慌不迭递上画板铅笔,谁料他将手一摆道:“我作山水画,拿毛笔来。”
几个孩子坐在树下,起先还有点紧张,陆南随意捡了几个石子,带他们玩起丢沙包来,没一会儿,余燕就咯咯笑了起来。
顾老挥毫泼墨,下笔如云烟,不到半个小时,一幅现代山水写意画新鲜出炉。小心地题上“梅林游戏图”几个大字,又在下额题上“季夏游青弋山为陆南小朋友所作”两行小字,落款是“顾希庐作于一九九一年七月”。
在用了一枚闲章,一枚印章后,微笑着招手道:“陆南,你们过来看。”
身后是老干虬枝,天空如洗,远景是淡墨青山,长空万里。四个童真可爱的孩子在青青梅林里或坐或卧,顾老不愧为大师,几笔勾勒,用墨极为洗炼,却传神地抓住了几人的神态,尤其是四人的眼神,各各不同,却又各具神韵。
陆南靠在梅树上,眯着眼在发呆,陆冬生瞪着眼睛,手里死死攥着两颗小石子,余燕偎在陆南身边,只看着他的脸,手里无意识地揪着一根草,万事无忧的样子。而涂方军则托着下巴,紧张地看着草地,似乎要随时抓住陆冬生的胳膊。留白处题了一首诗:“欲为万里赠,杳杳山水隔。寒英坐消落,何用慰远客?”
“陆南小友,这幅画送给你。”顾希庐沉吟了一下,本来想说“好好学习”之类的套话,到了嘴边却变了。“有缘的话,去师范大学找我。”
“谢谢顾爷爷!”陆南在记忆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很显然,在前世,无论是经理人还是农民的身份,都与艺术家、教授相隔万里。但是他识得好歹,顾老至少是一名大学教授,而且很可能是社会名人。这样的一位书画大师,兴之所致挥毫作画,其价值或许远远超于作品本身。
四个孩子跟着顾老一行人下了山,陆南相邀请顾老去虾场一游,可惜顾老时间紧张,婉言谢绝,只说等冬天梅花盛开再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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