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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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秋星又惊又喜,拼命鼓掌道:「我正担心坐船无聊,这下不愁没有话题了,光是捉弄秋蓝和容虎就够我们闹的了。哈哈,我也要去打扮秋蓝。那个放绸缎和首饰的房间在哪?」

罗登赶紧指明方向。

凤鸣生平第一次做富豪,非常财大气粗,慷慨地道:「船上的绸缎和首饰随便用,不但秋蓝,你和秋月也要好好打扮打扮,喜欢什么就拿去好了。」

秋星连声答应,欢天喜地地跑了。

罗登道:「没想到少主到的第一天就遇见大喜事,船上也要布置一下,有点喜气才行。我去吩咐一下再过来伺候少主。」躬身退下。

凤鸣看看周围,对容恬道:「好啦!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闲人了,该干点什么好呢?」

容恬邪气地看着他,「我刚刚看那个最大的房间里面,好象也有一张大床,不如一起去试试舒不舒服。」

「去就去。」凤鸣骄傲地扬起下巴,「反正有人答应过我,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是我做主的。而且本鸣王目前有伤在身,应该多多得到体恤。」

两人正在大耍花枪,打情骂俏个不亦乐乎,子岩这个总是打搅人家甜蜜时光的家伙又跑了进来,向容恬请示,「大王,那个从江上救起来的人应该如何处置?」

凤鸣道:「我们不算救了他,容恬说这个人会游泳。」

子岩目光移向容恬。

容恬点头道:「不错,我趁他不备踢他下江,他虽然隐藏得很好,还是因为猝不及防而露出了一点马脚。」

「这么说,这个人还挺会装假的,居然骗过我和我一干下属。」子岩凝重道:「难道是刺客?」

「如果是刺客,反而不会这样装模作样,故意惊动我们。他说话疯疯癫癫,却似乎语带双关,本王要好好想一下怎么处置他。」

凤鸣点头道:「嗯,要好好处置,说不定是个人才。」

容恬看他一本正经,不禁好笑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个人才?」

凤鸣挠头道:「我猜的啊?猜猜也不行吗?」

子岩跟随容恬的日子不短,似乎也染上了和容恬一样的毛病,遇上正经事就显得比平日更老成,沉吟片刻后,道:「如果他真是冲着大王来的,那么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因为他不但要知道我们回西雷的路线,还必须掌握大王和鸣王的性格。换了普通人,即使看见江中有人溺水,也未必会理会。」

「慢慢来就好,此事不用着急。如果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容恬淡然道:「不过小心一点总是必要的,子岩,这个烈中流在船上的时候,允许他随处走动,你暗中多留意一点。」又叫子岩把这些话传给其它侍卫,暂时对于那个行为怪异的烈中流,既不得罪,又不放松警惕。到了晚上,果然如容恬所言,月亮极为美丽,又圆又大,挂在空中。

江面开阔,在船上赏月,更是别有一番情趣。

罗登不愧为得到萧圣师重用的人才,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船上已经张灯结彩,每根木柱上几乎都挂了艳红飘逸的彩带,连船舷两侧都围了一圈彩带,处处弥漫着洋洋喜气。

凤鸣跨出船舱,看见几乎认不出来的大船,就像看见精彩的魔术表演一样,愣了半天后,哈哈大笑道:「真有趣!我们的船运以后可以开一个新节目,专门为新人筹备新婚,还可以外带周游十一国,包管赚钱。」

罗登惊讶地道:「这个主意很好,少主果然有经商的天分。」连忙掏出一个随身的小卷子,取过笔墨,在上面刷刷写了几行。

这时候,一阵大呼小叫忽然从后面传来。凤鸣转身去看,原来新郎官出现了。烈儿得意洋洋地在前面引路,绵涯等一干和容虎极熟的侍卫,生怕容虎会半路逃走似的,把容虎围得紧紧,簇拥着他过来。

容虎显然已经被众人取笑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这些侍卫说了些什么,让他一张帅脸涨成紫红,不过眉眼间满是春风。

凤鸣跑上去,很神气地嚷嚷,「让开,让开,本鸣王好好看看新郎官及不及格。要是不过关,休想娶走我的宝贝侍女秋蓝。」

绵涯等大声抗议起来,「鸣王太偏心,秋蓝是你的宝贝侍女,容虎就不是你的宝贝侍卫了吗?」

容虎尴尬死了,推绵涯一把,「你才宝贝!」

凤鸣笑眯眯打量他。

这身新郎装一定是烈儿翻出来的,颜色亮丽,裁剪十分复杂,不过腰间收敛一点,恰好突出容虎的长腿宽肩,倒也十分好看。

果然,烈儿立即跳出来请功,「启禀鸣王,这是永逸的衣服,我找出来找人稍微修改了一下。怎样,我大哥穿起来很帅吧?」

绵涯多事地加了一句,「虽然衣服看起来挺复杂,不过裤子是很好脱的。」

这家伙言辞露骨,差点连凤鸣都受不了,幸亏秋蓝等侍女不在这里。

窘得不行的容虎差点一拳打过去。

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好象少了一样东西……」凤鸣隐隐觉得有点欠缺,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容虎一番,好一会才想起少了什么。

他看电视上的古代婚礼,新郎胸前都要系一朵大红花的,便问,「有大红花吗?」

罗登这个负责人真是十分周到,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道:「红花有,早就准备好了。」连忙命人将红花拿来。

不一会绸缎做的大红花送了过来,凤鸣一看,眼珠子几乎掉下来。

做这朵大红花的红绸说不定超过一匹,因为实在太大了,竟要两个侍女才能艰难地抱过来。

想着容虎要戴上这么一朵巨型红花,凤鸣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众人不明白,都奇怪地看着他。

容恬见他笑得打跌,站在他身后扯扯他可爱的耳朵,问,「一朵红花有什么可笑的?」

「太……太大了……」凤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容虎怎么戴啊?」

「哦……」

大家这才明白凤鸣为什么发笑,「鸣王以为这红花是给容虎戴的。」

「少主误会了,大红花是准备挂上桅杆的。」罗登恭恭敬敬地解释,举手指指头顶上高高的桅杆。

凤鸣这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尴尬地看看容恬,「我们那边都是戴身上的嘛。」

烈儿今晚特兴奋,抬头看看桅杆,摩拳擦掌,「我亲自去挂。」

他是新郎的弟弟,接这个任务理所当然,也没有人要和他争。只有凤鸣比较担心,「这么大的红花,桅杆又高,你行吗?」

「怕什么?看我的。」

脱下鞋子,把红花用绳子捆起来挂在背上,居然像猴子一样,噌噌噌噌,一会就上到了桅杆顶端,把红花挂了起来。

烈儿在一片喧哗的叫好声中下了地,得意地看看自己亲手挂上去的红花,张望四周道:「怎么新娘还不出来?」

秋月高亢兴奋的声音忽然不知道从哪蹦出来,「来了!来了!所有人快点列队站好,迎接新娘!」走廊那边霎时飘出出几抹彩云。娇羞的秋蓝被打扮得焕然一新,被秋月秋星领着一大班娇艳的侍女,众星拱月似的出来。

「应该是新郎站好,迎接新娘吧?」

「新娘到了!新娘到了!」

绵涯这些侍卫起哄调笑,「秋蓝,我们容虎就卖给你了。这家伙肉结实,骨头也不错,哈哈哈,是头好牲口!」很没有义气地把容虎推了出去,这次连凤鸣也兴高采烈添了一把手。

一对新人被推推攘攘,站在一起,都显得有点扭捏,秋蓝紧张得不得了,不好意思去拉容虎,只好一个劲拉着秋月的手。

绵涯等人还要继续闹,秋星大发雌威,叉起腰,恶狠狠瞪他们,「谁再敢欺负秋蓝,我绝不饶他!」

正说着,又有新的恭贺者加入。

凤鸣正笑着看绵涯等和秋星秋月斗嘴,眼角一瞥,「咦」了一声。

人群外围除了子岩他们,另外还站了一名男子,静静看着哄闹中的众人。

那人眼光清澈,眉的颜色有点淡,平展开来,予人一种极远的感觉。半长的黑发恰到好处垂在肩上,却丝毫也不显得女气,反而散发出隐隐的桀骛味道。

凤鸣正蹙眉想着那人是谁。

容恬在身后低声道:「没想到那么一个邋邋遢遢的家伙,洗个澡换身衣服,居然立即变得人模人样。」

经他这么一说,凤鸣才猛然想起来,失声道:「居然就是那个哭得眼泪鼻涕一脸的烈中流?」再仔细看一下,果然是有点像。

食物的香气飘来,引得众人食指大动。

罗登颇有心思,命人把船上所有的大木桌搬到甲板,铺上垂着流苏的五彩缎布。侍女们流水般把美食一盘一盘送上。经过凤鸣的允许,还把船上储藏室里的各色餐具都拿出来使用。

凤鸣再度见识他老爹的富贵等级,光是餐具就是帝王级收藏,红玉杯、玛瑙杯比比皆是,各种嵌珠宝的金银餐具更是不在话下。

有一套色泽柔和的小碗吸引了凤鸣的注意力。

罗登见他似乎爱不释手,殷勤介绍道:「这套小碗也很得主人喜爱,是用仅产于朴戎的黑玄玉雕刻而成,十分珍贵。」

凤鸣一听,赶紧把手里把玩的小碗放下,吐吐舌头,「原来是黑玄玉,怪不得这么漂亮,打烂了我可赔不起。」容虎给他讲课的时候说起过黑玄玉,这可是连朴戎王族自己本身都没几件的珍品。

容恬在他身后无奈地摇头苦笑。

凤鸣总算没把王宫里教导他的功课给忘个精光。不过,这小笨蛋记得功课,却又忘记了这些东西已经都属于他了,别说打烂一个,就算全部打烂,也没什么大不了。

江风清爽,圆月高挂,大船上一片欢笑。不多时,美食已经全部上桌,婚礼的气氛终于在太后的大驾光临中到达*。

众人多少猜到太后正和大王生气,都料想她不会过来了。不料她老人家极给秋蓝容虎面子,竟肯牺牲自己的清静,从自己那艘大船亲自坐小船过来这边。

容恬和凤鸣赶紧乖巧地赶过来,一左一右扶了太后,请她在主位上坐下。

新人被簇拥过来,向太后下跪谢恩。

大概是因为喜事,太后脸色好了很多,见到新娘新郎拜见,更是露出笑容,柔声吩咐,「好好过日子,要是吵嘴了,秋蓝可以过来向哀家诉苦。」轻轻拍掌,随身侍女捧出早预备好的礼物,算是给新娘的一点心意。

原来是一条缀着红宝石的银项链,外加一条颜色美丽的丝带。

太后亲手把丝带给秋蓝扎在头上,又为她戴上项链,笑道:「嫁做*,不容易呢。」

秋蓝缓缓拜下谢恩,「多谢太后。」感动不已,眼圈都红了。

太后之后,又是拜谢大王和鸣王。

容恬对付这种事情驾轻就熟,说了两句中肯威严的话勉励容虎。轮到凤鸣时,凤鸣却没有经过这种场面,搓手不安道:「糟了,糟了,说些什么好呢?我没当过婚礼嘉宾耶。」拼命挠头。

大家都期待鸣王说点有趣的,眼睛都盯着他。

还是烈儿比较有良心,见凤鸣手足无措,从人群中钻过来道:「鸣王不要紧张,这个我可以帮你说。」

侍卫们和秋月等都哄笑起来,「烈儿走开,才不要你捣乱。」

烈儿不管他们,装模作样咳嗽两声,学着凤鸣的神态声音,认真地看着秋蓝道:「秋蓝不必担心。」

说了一半,却又蓦然停下,不说了。

众人听话听到半截,不禁又忍不住骂道:「烈儿这个小混蛋,要说就说完,不要吊人胃口!」

烈儿这才笑嘻嘻地道:「秋蓝不必担心,今天大哥已经吃了三颗药丸,一定让你满意。」

话一说完,秋星秋月红着脸大叫起来,「死烈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鸣王打你屁股!」

「鸣王才不会打我屁股呢!」

太后也感染了欢乐气氛,笑骂道:「鸣王不罚你,哀家罚你。来人,把烈儿扔下船,给新娘出一口恶气。」

「什么?」烈儿惨叫起来。

众人大声叫好。

绵涯笑得最开心,第一个站出来「奉命行事」,领着几个侍卫一起,把烈儿抓起来,找个离水近一点的地方,真的把烈儿扔了下去。

扑通一声,水花溅起。站在甲板上看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大家期待已久的喜宴终于正式开始,太后略喝了小半杯,动了一下筷子,就说太吵要回去了。凤鸣连忙显示孝道,殷勤地说,「我陪太后回船吧。」

「不要了。哀家是为了清静才回去了,带了鸣王,反而不清静了。」

凤鸣又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好由太后自己回去。

容恬拍拍他的肩膀,「太后走前脸色不错,事情正在好转。」

人群不知为何,忽然又爆发出一阵哄笑。两人回头去看,原来湿漉漉的烈儿已经爬了回来。

太后走后,少了拘束,玩得更加尽兴。容虎成了众矢之的,被不断灌酒。绵涯等灌了之后,又有子岩一干年轻将领上前恭喜,连烈中流也跟着凑趣,拿着酒杯过来,笑嘻嘻道:「恭喜恭喜,新郎抱得一个美人儿入洞房,羡慕死人了,一定要喝上一杯罚酒,算是向天下没有美人儿抱的男人赔罪。」

这人不说话静静站在一旁的时候,还有几分帅哥风范,没想到一旦开口油腔滑调,笑容又龌龊,色眯眯的,让人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子岩因为和容恬谈过此人,打算试试他的深浅,挺身而出为容虎挡酒,轻笑着道:「要新郎喝酒,可要备上贺礼才行。你的贺礼在哪里?」

烈中流毫不犹豫地答道:「贺礼当然有。哪有人来吃喜宴不备贺礼的?」

凤鸣知道他被人从水里捞起来,除了一身破衣服别无他物,连现在身上这套比较顺眼的衣衫,可能也是子岩借给他的。正猜想烈中流的贺礼从哪里来,烈中流已经把答案说了出来。

「我的贺礼就是天下十大最珍贵的东西之一,」烈中流把头一昂,一脸得色,抑扬顿挫地宣布,「那就是著名画师烈中流的画!嗯,贺礼也不可以滥送,只能送一幅,要新郎的还是新娘的,请快点决定。」

烈儿刚刚换了一身干衣服,跑回这边,听见烈中流的回答,翻个白眼,低声哼哼道:「凭你那个找不到活干,要走投无路到跳河自尽的画技?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话中鄙视之意甚为明显,烈中流似乎大受刺激,胸膛猛然挺起,直着脖子嚷道:「你你你……你再瞧不起我的画,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烈儿口气懒洋洋问。

「我就……」烈中流闷了半天,跺了很多次脚,才总算想出一个可以威胁人的话,大声道:「我就去跳河!」这么个帅哥,和人斗起气来,竟然连神态语气都像极了小孩子。

「烈儿不要闹了,人家送贺礼,也是一番好意。」秋蓝今晚当新娘,显得分外温柔,轻声数落了烈儿一句,转头对烈中流温和地道:「谢谢你的贺礼,就请你为我画一幅,好不好?」

烈中流大为感动,连连点头,「好!好!我一定画得很好很好!」一边看着秋蓝,猛然鼻子一酸,居然抓住秋蓝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连秋蓝也惊呆了,半晌才问,「你哭什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吗?」

「伤心……伤心啊……呜呜……」烈中流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拉着她的手不放,抽抽泣泣了半天,「这……这么个美人……居然……居然让别人给娶了……我我我……呜呜呜呜……我好难过……」

他哭得哀伤,说话含含糊糊,颠三倒四,众人好不容易才听明白过来,都大翻白眼。

容虎赶紧把秋蓝的手从烈中流那里抽回来。

添加了一段小插曲后,众人又继续欢庆,主食撤去,各式小点心纷纷送上来。侍卫们个个年轻力壮,精力充沛,月过中天还意犹未尽,并且不时趁机调戏秋月秋星等一干侍女,引发一阵阵清脆娇美的抗议。

只有暴露了真面目的烈中流没有多少人理睬,他脸皮也厚,没有灰溜溜回房,反而一直站在一旁,悠闲自得地看着大家玩耍,一个劲往嘴巴里塞点心。

凤鸣下午和容恬一道骑马过来,其实早累了,他也是众人灌酒的对象,烈酒下肚,醉得厉害,终于熬不下去,挥手口齿不清地道:「散了!散了!容虎还要洞房呢,让新人回房。」打个哈欠,懒洋洋把头往容恬肩膀上靠住,不禁有点郁闷地叹气,「唉,秋蓝终于嫁人了,她会不会就不再伺候我洗澡什么的活了?」既不舍,又有几分难过。

容恬在他迷糊的脸蛋掐了一把,眼睛笑得眯成一线,「你洗澡什么的,向来是本王的活,和秋蓝有什么关系。」把凤鸣打横抱起,朝众人喝道:「夜深了,都散了吧。」

凤鸣颇喝了两杯,被他抱在怀里,路上还不断提醒容恬,「你记得答应过我,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知道,不会反悔的。」

「不许骗人,不要以为我喝醉了就好欺负。」

「你哪里有喝醉?你清醒着呢。」容恬一边哄着,一边抱他回房去了。

两人回去时已经很晚,不过一个时辰多点,天色就已经微微发灰。

凤鸣也许喝得太多,睡得极不安稳,在*滚来滚去,居然天一亮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头疼一阵接着一阵,让他*不已,赖在*不肯动弹,并且凶凶地诘问枕旁的容恬,「你昨天又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容恬一脸无辜。

刚醒的凤鸣有点迟钝,摇晃着头看看周围,「什么也没做?那我怎么浑身上下这么疼?」

容恬看着他,颇为无可奈何,坐直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苦笑,「鸣王好象忘记自己昨天喝了不少。」

凤鸣皱眉,歪着头在软枕上想了半天,才「哦」了一声,「好象昨天真的喝了一点吧……可惜,可惜,我昨天本来打算好好抱你的……」他喃喃了半天,仰头对容恬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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