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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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被她语气里的果断惊得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等到接近未央街的时候才收敛了笑意答道,“我无法告诉你庄山到底是什么,因为我也形容不出。但我可以告诉你庄山的掌门意味着什么。庄山的掌门上不拜君王,下不见百官。世上没人能够命令他,没人能够让他跪拜。而且一旦坐上这个位置,此生便只为庄山而活。”

“连过去的身份也要一并舍弃?”

“不仅是身份,还有人生。”说起这句话的时候,黎笙的目光黯淡了许多,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那......”秦商刚想要问下去,只是很快便被打断了。

“公主!”纵马走在最前面的肖楚清一脸震惊的跑了过来,“您.....您.......您节哀。”

“什么?”她一开始没能理解他的意思,但在片刻之后,大脑便是一片空白,不知缓了多久才恢复意识。

“您......”

“让开。”挥开面前的人群,秦商走到队伍的最前方。在这个位置,她能清楚的看到公主府的样子。

白,满眼的白,满府的白。

白幡白绸,整个公主府都被白色所包裹住了。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府中有人离世,而且是这个府邸的主人。

除了出使鹒犁的她,长陵公主府的主人只剩一个人。

驸马,施锦。

“告诉我。”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大门口,她几乎是用足以杀人的阴狠语气冲着坐在那里的少年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殿下。”一身丧服的顾尔雅坐在石阶上,像是等她很久了。听到她这个问题后笑着拨弄了一下左耳的铜环,等到耳环发出“铛”的一声轻响,才终于回答道,“自杀。因为我从不亲手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信息量简直大到惊人。。。。不仅有伏笔还有细思恐极。。。。。

【※在此,我只强调一点,如果你们只是因为施锦死了而选择不看下去,我发誓你们会后悔的哭出来。虽然不能剧透什么,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不要对自己喜欢的角色失去信心。不!要!失!去!信!心!】

话说,本文为什么叫人生转折呢?因为就是从这一章开始,秦商的人生变得天翻地覆,而她自己,也终于迈上了强势之路。【不再任人欺负,不再轻易相信别人,不再......怀有期待。】

公主与魔王的十年纠缠不休,也从正式开始。

什么?你问颜央?这一章也是颜央人生的转折点,他的存在感在前几章那么弱,就是因为他在思考要不要改变自己的人生。【从此以后,他可能就不再是颜家的颜央。】以后他真的会让你们见识到什么叫做男主角。

一切精彩内容,尽在未来章节。

第52章 只因无情

(恍然间,秦商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眼前的少年,明明容颜未改,但是此刻的他在她眼中就好像陌生人一般。ww

“顾尔雅......”她很意外自己的声音并没有颤抖,只是有一些失真,仿佛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似的。

“还想问什么?人是一个多月前死的,尸体火化了,骨灰在禧福寺。”平静的说完这些事情后,他终于从石阶上站起身,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大部队,然后半眯起了眼睛皱了皱眉,“竟然一个都没少,我还以为会有人死在半路呢。”

“他不可能自杀。”秦商没有力气去拽着他让他正视自己,只有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吼出了这几个字,等他扭过头看她,她才继续说道,“我走之前吩咐了那么多......那么多人看着他,甚至收走了这府上所有能让他伤害自己的东西。他不可能就这样自杀了......”

“是啊。”顾尔雅天真的眨了眨眼,“所以是我给了他一把刀。”

听完的一瞬间她反射性的抬起了手,但这一巴掌在距离少年脸颊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住了。顾尔雅轻轻抓着她的手腕,然后在她愤怒的目光中用另一手摘下了耳上的铜环。

“小心刮到手。”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脸颊狠狠的扇了下去。

“啪。”这一巴掌打得太狠,秦商觉得自己的手掌都在隐隐发麻,何况是被打的人。他的左脸几乎是瞬间便有些红肿。

“要不要换另一边?”摸了摸嘴角的血丝,顾尔雅笑着问她。

“疯子。”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已经想不出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是进宫与你的父皇谈谈国家大事。”安京的冬天还没有过去,他伸出手为她整了整披风的领子,像是一个丈夫在交代妻子出门小心,“早去早回。回来再给你的先夫哭丧。”

一句“先夫”就成功的让她的心被切割成了两半,然后又被凭空拿走了一半,只剩半边空落落的填不上。她忽然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施锦在看到虞苏姜尸体时的感觉了,人在悲伤到惊恐的时候,其实是流不出眼泪的。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好像在不停的往下坠,而自己又控制不了。

“秦商。”最终,给了她一个支撑点将她从无边黑暗中拉回现实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样的轻柔,仿佛从天边传来。直到声音的主人扶住了几乎站不住的她,她才总算是清醒过来。

“颜央......”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平静的叫出这个人的名字。而且紧接着,她便握住了他的手,没有激动没有多余的情绪,就这样平静的将他的手从肩上拉下来,双手紧紧的握了一下。“我没事。我先去宫里了。”

直到这个时候,她还是没有哭,而且不想去问这兄弟二人到底知不知道彼此的秘密。『』或者说,即使他们主动想告诉她,她也没心情去听。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先进宫吧。”松开颜央的手,她叫队伍中的其他人都回到府里休息,自己只是随便挑了一个人跟着她进宫汇报这一次出使的结果。

皇宫还与她上次进来时一样,毫无改变。

仪元殿外,苏寒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她来了,微微垂首。她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还穿着那一身黑衣,便也多看了一会儿才走进殿内。

“这么快就回来了。”赵衍对所有的事情都毫不意外。包括出使的顺利,她的早归,施锦的死。

说完该说的一切,秦商让跟着自己进宫的人退下。殿内只有父女二人的时候,她终于带着疲惫的声音问道,“您知道多少?”

“商儿。你的父亲现在是一个皇帝,皇帝只有做皇帝该做的事情,才能坐稳这个位置。”赵衍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但这些话却证明了一切。

“我只是想知道,您既然想杀施锦,当年为什么还要救他?”

“因为让林家蒙受冤屈满门抄斩的就是朕。”说起当年之事,赵衍的语气间略有遗憾之意,“林家功高盖主,林帅早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朕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猜到主谋是谁,但是朕还是会答应他对‘好友’的请求救走他的小儿子。毕竟那个孩子天赋过人,还因此信朕尊朕为养父。”

“所以您就让他为您卖命。”秦商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他的聪明超乎了您的想象。他爬到了权势滔天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于是您打算让他多活几年,直到为您完成这大业。但他直到最后都没有被敌对的裴家杀死,还被秦陵泄露了身份。您没办法在林家旧部尚且手握兵权的时候杀他,就让我嫁给他稳定局势。而他就算猜出了查到了当年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是谁,他也没有办法报仇。因为他有死丨穴......他可以为了那个死丨穴做任何事,甚至是死。”

“红颜祸水。”赵衍叹了一口气,似是在怒其不争,“在他年少时,朕就告诫过他,那个女人会毁了他一生。可他偏偏只有这一点不听朕的,不然他又怎么会死的这么容易。”

这些话无疑又在秦商的心上狠狠扎了几下,她沉默了一会儿便转移了话题,“那顾尔雅呢?他做的事都是您交代的?他明明是鹒犁的皇子,为什么会听您的?”

“他从来没有听从过朕。” 赵衍很快就否认了她的说法,而且露出了一个略显无奈的表情,“他这个人做的所有事情都仅凭他自己的心意。杀了虞苏姜都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朕从未想过那么快就致虞苏姜于死地,只是事发之后,他许诺鹒犁三年之内不会入侵中原,朕才放任他继续任意妄为下去。”

“您竟然能相信他说的话?”秦商并不相信自己的父亲能够真正信任谁。

“朕不相信他的话,但是朕觉得他开出的条件很有利。”说着,赵衍看了女儿一眼,“他想要你,商儿。正因为他想娶你,所以朕才放心你出使鹒犁。”

“真的?”她突然有些想笑,“难道不是因为您不相信他开出的条件是真的,所以才让我去鹒犁,看看他到底是想娶我还是以此为借口?如果我在鹒犁出事了或是谈判不成功,您失去的也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若是交涉很顺利我又平安的回到公主府,不,回到他身边,您就多了一个可以带来绝对利益的女婿。您从来没有担心过我府里的那些人会在这种时候引起大乱,因为您的王牌早就在我的府中。”

对于她的说法,赵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儿,好像重新认识了她一次似的,半响才感叹道,“商儿,若你是个男儿身,朕说不定会把真儿的太子之位封给你。”

“女儿担不起父皇如此赞誉。”明明宫殿这样大这样空旷,她却仍是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女儿愚钝,不然也不至于被身边所有人一耍再耍,被骗的团团转还不自知。”

“那并不是因为你不如他们聪明。”赵衍沉声答道,“只是因为你以真心 ...

(待他们所有人,他们所有人却都回你以算计欺瞒。商儿,要赢过所有人,要让自己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这一切都很容易。只要比他们更无情。”

*

秦商走出仪元殿的大门时正是夕阳西沉的时辰。

门外的苏寒还站在原地,似是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从未离开。见她出来了,他又是朝着她微微垂首示礼。当然,除此之外,他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若是换做平常的日子,看着他那能冻死人的表情,她就已经避之不及的尽快离开。但是今日不同,只要一想到脑中那些不知真情假意的笑脸,她就觉得眼前这个人被衬托的无比顺眼。

“你知道宫中哪里没有人吧。带我去。”她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歹也是个要在她面前自称“奴才”的身份,他没有拒绝的权力。

绕着宫城的大路小路走了一圈,最终,趁着太阳还没落山,他带她停在了一个宫殿面前,“这里没人。”

抬头看了一眼匾额,她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字,梧栖宫。

她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回到此处。谁知仅仅过了一年多,兜兜转转,她竟然又站到了这个熟悉的大门前。苏寒并不知道她以前的住处,她只能认为这是天意使然。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也该是一切终结的地方。

“你不离开吗?”走进自己曾经的寝殿后,她对着身后的人这样问道。

“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情,奴才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罪。”他仍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完全不为所动。

“算了,你想看着就看吧。”说完,她便当做他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坐在了地上。这样的不拘小节让面前的人看得一皱眉,但紧接着,他皱起的眉便几近拧成了麻花。

因为她哭了。

嚎啕大哭。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能哭得这样无所顾忌,也没见过任何人能哭的像她这样伤心,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全部流尽。他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哭,也不知道她在哭完这一场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只能看到她近乎绝望的哭着,用尽全力的哭着,直到哭的无力坐直也任由身子倒在地上默默流泪。而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在她哭着睡着之后将她抱到了旁边的床上,然后自己坐到宫殿的门槛边看日落月升。

等到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秦商才终于睁开了双眼。

眼睛肿成什么样子,她无需用手去摸就知道。但她不在意,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心情这样平静过,哪怕悲伤不会因此抹去,她仍是很平静。

“谢谢。”冲着门边的人道了声谢,她能猜出他一夜没睡,但是现在她无法以别的形式来表达感谢,只能暂且记在心里。

苏寒对着她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他很想问问她要去做什么。但依他的性子,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昨晚目睹的一切,是长陵公主赵秦商最后一次以软弱之姿出现在世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点左右掉落第二更。】

秦商的人生从本章开始正式改变。。。。。。。麻烦不要质疑她的智商好吗.....试问别的人在她的立场下 而不是上帝视角 能推测出这么多事情吗?能有这么聪明吗???【如果认为自己有,那好吧...我没别的话说了】

而且 这一章也说的很清楚了。她以真心实意去对待每一个人,才会被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欺骗。她若是真的想以恶意去揣测每个人的想法,她有这个智商做到...不然她又怎么会猜出赵衍让她去鹒犁的真正目的?→_→

【我坚信一直坚持看下来的读者们都是真爱】

放心吧,以后她的智商会一直在线....因为她不打算当“好人”了。

【*作者简直手癌末期,时常手抖还眼瞎....所以偶尔出现漏词或错字还请大家多多包含....毕竟就算事后立刻看到了,为了不造成伪更的现象我在发表章节之后也一般不会为了一两个字点修改....就请真爱我的小天使们原谅我吧。】

第53章 若无相欠

(施锦的骨灰在禧福寺。『』

秦商是特意在宫里换过一身孝服后才过去的。昨日从公主府进宫时,她便没有带任何护卫。今天从宫中前往禧福寺,她仍然不想带任何人。但是最后还是拗不过皇后,只有在宫中挑一个人陪着她去。皇后的意思本是想让她挑个禁军侍卫的,谁知她张口便挑了苏寒,直到离开的时候母亲的眉还是皱着的。

“你等着我,我很快。”走进寺里后,她吩咐身边的人在寺门这儿等着她,自己独身一人朝着安置骨灰的功德堂走去。跟苏寒呆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不喜欢与别人交谈,对万事都不放在心上,虽然有些冷漠的感觉,但却是她现在最喜欢的相处方式。

“你回来了?”功德堂里已经站了一个女子,见到她出现,不由走过来先给了她一个拥抱。

“我没事,阮阮。”她知道殷阮的担心,所以最后反倒是她拍了拍对方的肩以示安慰。

两人并肩站在功德堂的骨灰架前面,这里摆放的都是一些不得不火化又不能安置在家族陵园的人的骨灰。秦商看到装着施锦骨灰的瓷罐被放在了虞苏姜的旁边,两人占据了这架子上的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也许是因为他们二人生前皆已受尽世人目光的非议,海禅大师也想以此来让他们的死后安宁一些。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恨不恨他。”半响,殷阮突然这样问道。

“因为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说完,她也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他为什么会自杀?”

“之前他在这里住过一个月,那时他的样子便不是很好了......就好像活着才是最难做到的事情。”殷阮回想着那时的事情,神情怅惘,“我曾试图劝过他,可是他那个人......他比我们所有人想的都明白,他比所有人都清醒,他只是无法控制自己,他的病太严重了。”

长久以来各种压力压在肩上,对家仇对敌人对爱人,施锦所背负的东西远不是外人能凭空想象到的沉重。而虞苏姜的死就像是导火索,终于引爆了这一切。所有情绪一朝爆发,他终是承受不住了。秦商一直能理解他的病症,但却未曾想过最严重的阶段竟然这么快就到来。

“阮阮,”想了想,她还是开口问道,“如果......如果让一年前,刚刚得知夫君死讯的你嫁给施锦,你会怎样做?”

“问我吗?”殷阮突然笑了,笑中带着苦涩,这是她很少会露出的表情,“其实无论你在当年还是现在这样问我,我都会回答我会嫁给他。只不过当年是为了报仇,现在.....现在我是不是很奇怪?竟然对杀夫凶手的恨意都能磨平。而且,秦商,你跟我不一样。林和希于我,从小就是执念。你要嫁的人,对你又意味着什么呢?”

殷阮猜出了她即将嫁给杀了施锦的凶手,但这个问题她却不知该怎样回答。自她一年前认识顾尔雅起,那个少年给她留下的两种极端的印象此刻在她脑中交换闪过。

最终,她说的是,“没意义。”

不爱不恨不纠结,全无所谓,毫无意义。ww

“秦商.....”殷阮的眼睛微微瞪大看着她,似是觉得眼前这个少女有些陌生。

“两次都在丈夫刚刚离世便改嫁的话,我迟早会遭天谴吧。这一次,还是三年后再嫁吧。”对于好友那诧异的眼神,秦商只是一笑置之,然后认真的提议道,“要不要跟我回公主府生活?父皇他不会为难你的,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这对这禧福寺的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殷阮却摇了摇头,“我在这里才是最好的。而且,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想通。”

比起真正的丈夫,慕容济的死才是殷阮一生都迈不过去的心结。秦商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便也没有勉强。两人又在这功德堂里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各自回了自己该回的地方。

“住持。”在离开之前,秦商碰巧遇到了海禅大师,便也停下脚步合掌行了一礼。

“殿下节哀。”海禅大师同样合掌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然后等着她先离去。只是她却没有继续往寺门外走,而是突然问起了一个问题,“不知住持可否告知本宫,本宫的驸马为什么没有被土葬而是被火化?”

“这是驸马爷自己的意思。驸马爷曾在本寺住过一段日子,那时他便交代老衲,若是有朝一日他遭遇不测,便将他的尸体火化安置在寺中。”海禅大师平静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原来是他的意愿吗......”秦商最后又远远的看了一眼功德堂,手中的佛珠攥的更紧。她本是想将这串重新串好的佛珠放到施锦的骨灰边,但是来了之后却又改了心意。就当她自私一次吧。她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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