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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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已经走出几步的秦商诧异的回过头看他,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用这样的称呼来换她,虽然这是他和她之间最初的称呼。

“您还喜欢着表哥吗?”少年站在院门前,没有回头,语气也很是平淡,但问出的问题却让人措手不及。

秦商愣了一下,虽然并不惊讶这个聪明过头的孩子早已看出了她与颜央的关系,但却不解他为什么要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算了,是我冒犯了。”不等她回答,少年已推开了院门。

“等等。”鬼使神差的,秦商就这样唤住了他,然后认真的说道,“明初,你要知道,喜欢不一定会在一起。有些事情,也远远不能用 ...

(一句简单的喜欢来形容。”

少年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但终是没有回答些什么,而是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小院。

当晚,刚刚踏进梧栖宫的寝殿内,秦商就忍不住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我觉得明初有些奇怪。”

“他本来也不正常。”顾尔雅倒是对此毫不意外,而且颇感兴趣的一笑,“你还记得当年我说的话吗?”

这一次不用他提醒,秦商也想能想起来了。当年在太子府上,她去探望明初,他却说明初长大之后一定会对颜央起杀心。那时的她并不相信他的话,但在今天看到明初的变化之后,却也隐约有些不安。至于为什么不安,却又说不出来。

“不过他要怎样也是他的事,你无需担心这么多,反正又与咱们无关。”说话间,顾尔雅已经走过来抱住了她,贴着她的耳畔问道,“你猜那个林臻对我说了什么?”

“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她扭过头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自从事情终了后,那个原本站在黎公阵营的林臻便义无反顾的为了哥哥回到了安京。成日像是黏在了施锦身上一样跟着施锦到处走,弄清楚了原委的施锦倒也拿她没办法。而她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逗弄秦商,问她想不想知道接下来的历史。只是在秦商真的问她的时候,她反倒不说了。最后,秦商也索性不问了,毕竟前车之鉴提醒她,提前知道这些说不定反而会坏事。幸好,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深谙这个道理,倒没有人对此表现出兴趣。

“她把孩子的名字告诉我了,你想不想知道?”

“你会告诉我?”

“等孩子出生了我就告诉你。”

*

几日后,暂代帝位三年之久的女帝将皇位归还其兄。太子继位,改元靖嘉。

在史书的记载中,靖嘉帝赵秦真爱好学问,热心政治,布施善政。但在当政后期却偏信内侍少监一介宦官,致使阉党乱权更胜前朝。内侍少监其人名讳不详,却利用靖嘉帝的宠信推崇暴政。惨无人道的苛政和酷刑之下,官员百姓死伤无数,人人自危,直至祟朝灭亡。

当然,也有人说,那内侍少监实乃是一介娈童,依凭过人的容貌,用自己的身体在床枕间取悦帝王,由此获得了无上的权力。

更有野史记载,靖嘉帝正是因为受了内侍少监的挑拨,才终是赐了一杯毒酒给那“千古第一佞臣”颜央,让其成为了长陵厌胜事件中唯一的“罪人”。

第96章 无可奈何

(靖嘉帝继位,颜央和秦陵等人皆是辞官离开,只留下了他们亲自提拔的那些官员在朝堂上继续辅佐新帝,而李辰卿则顺理成章的接任了丞相之位。ww

秦商又搬回了未央街的长陵公主府。而且这一次比往常还要热闹得多,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她一起搬过来了。

“你凭什么一直住在我家?”逮不到别人,她便逮住了正在悠闲看着别人搬家的黎笙。

“我无家可归啊。”他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

自黎公的事情过后,黎家参与到这次事情中的人几乎都被颜央处理了。只留了黎笙的母亲,也就是当年安京的第一花魁沈妤一人。至于到底是怎样安置的,秦商也不知道。不过看黎笙这副轻松的模样,也知道他的娘亲一定不需要他担心。

“再说了,你跟颜央什么关系啊,他不也是住在你家。”黎笙继续反驳着她。

“你能跟他比吗?”秦商瞪了他一眼。

“哟哟哟,听听你这语气。”他嫌弃的咂嘴,“你这是想红杏出墙啊?”

“与你无关。”

“哎我告诉你。”他悄悄凑近了她,然后瞥了眼坐在远处的颜央,“你别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多可怜。就算是真可怜,也用不着你来惦记着他。他可是好得很,这天塌下来还有我二哥帮他顶着呢。”

“你二哥?”秦商立刻想到了上次自己见到的黎陌。她虽然看得出那个人才是真的深藏不露,但却没想过颜央跟他有多深的交情。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并不意外,能够如此轻易的搞垮黎家,更好的解释就是黎家之中有人与颜央里应外合。就像是上次黎陌来找黎笙逼其去夺掌门之外,应该也只是演给黎家的一出好戏。他们这些人的关系真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

“你们可真是......”叹了口气,秦商说了一半却不知说什么是好了,以前的她可能会刨根问底,现在的她只觉得烦。

“管好你自己吧。”眼看着辛夷朝着这边走过来,她只是拍拍黎笙的肩,劝他好自为之。

“喂。”黎笙看着她的背影不满的喊了一句,“别忘一会儿还要去嘉王府呢。”

“知道了。”随口应付了一句,她便走向了院内的那个小石桌。

而那里,已经坐了三个人。ww若是让她用现代的语言来形容一下,就是她的前男友,前夫还有现任丈夫。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过来的路上,她还看到了在不远处笑的乐不可支的顾漾,毕竟谁看了这个画面都会忍不住笑一笑。

“写东西。”说着,施锦把那张纸递给了她。

那是一张和离书。想来是顾尔雅太过于执着这一点,施锦也终于不耐烦的写了。与休书不同,这张和离书是要两个人认可的。盖印也好,直接写上名字也好。

秦商拿起笔的时候,看到了施锦写上的名字——林和希。她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诧异,不过也是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才抬眼看向了他,然后对着他一笑。

“终于跟你没什么关系了。”拿过那张和离书看了看,顾尔雅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只是在看到那个名字时,也不由微微皱起了眉。“这算什么?”

“真名。”施锦答得理所当然。

这确实是个无法反驳的答案。

“你在看什么?”秦商的目光落在了颜央一直看的东西上。不像是书也不像是信,倒像是......

“地图。”虽然这地图画的很是复杂,颜央却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便递给了她,“要不要看看?”

接过那地图看了看,秦商诚实的说道,“看不懂。”

“在津京,靠近一个小镇。建在谷底,我的家。”他用最简单最精练的语言说出了重点。

“你的家?”说话的时候,秦商不由抬头看了看现在所有人居住的这个府邸。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意思也表达的足够明显了。如果这个地图上的才是他的家,那现在这个颜府算什么?

“你的家。”他很轻易的就看破了她心中所想,然后给了她这个答案。

她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无奈的笑了笑,“好吧。那你看这个东西是为了什么?想回家了?”

出乎意外的,他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你看地图就证明你根本没去过那里。”她敛了笑意,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认真的问道,“现在回去没问题吗?”

“你在担心我的安危吗?”他反问。笑语盈盈的让人恼也不是,回他一笑也不是。

是啊,他可是颜央啊,这世上无人可比的颜央。天底下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又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有性命之忧?

“那就祝你一路走好吧。”平静的丢给他这句话,秦商便招呼着施锦一起去嘉王府。虽说太子已经继位了,拖了这么久的嘉王造反一事却还是交给她解决了。而她一个人气势不足,必须叫上一个最能吓住人的人撑场面。

“你怎么不去?”见那两人的身影离开,颜央好奇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

“没有必要。”顾尔雅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你就当做,我是学到了你的自信吧。”

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平静的说话了,而且因为一些事情的发生,他们也注定做不成正常的兄弟。嫌隙是存在的,而且大到无法弥补。顾尔雅说完话之后就懒得再坐在这里看他,索性站起身走向了别处。颜央抬头瞥了一眼他,倒也没说什么,拿过了桌子上的地图继续看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

“公子。”下人匆匆跑了过来,然后低声禀告着,“小公子想见您。”

能被一直跟着他的下属称作小公子的,唯有明初。而且听着下属的语气,似是出了什么不方便说与他人的事情,明初不肯进来见他。

“知道了。”放下手里的东西,颜央站起身朝着府外走去。幸好当时在接位时动了些手脚,现在他膝盖里的钢针早已拿了出去,虽然疼痛未减半分,但起码可以随意走动。

“表哥。”见他真的走了出来,坐在府外石阶上的赵明初难掩喜悦。毕竟当日在宫中相见时,他一直对着这个表哥单方面的吵闹了很久。“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怎么会。”颜央也能体会这个与他毫无血缘可言的表弟的心情。他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却让无比依赖他的对方为他担心着。就算明初真的对他发脾气,他也不会生气。

“表哥......”见他没有生气,明初这才鼓起勇气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

“颜公子!”从嘉王府方向跑来的侍卫一见到颜央,立刻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停下了脚步,“您快去嘉王府看看吧。公主......公主她出事了......”

“什么?”看着那侍卫焦急的语气和神情,颜央也能猜出秦商那边是真的出了意外。

“我现在过去。”说 ...

(完这句话,他便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明初,交代道,“你去府里找尔雅,让他帮你的忙。”

“表哥。”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明初唤了一声,却丝毫挪不动脚步,只是轻声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救救我......”

可惜已经走远的颜央无论如何也听不到了。

“怎么?”刚好从府内走出的顾尔雅看看他,再看看远处颜央的背影,笑道,“心碎了?”

赵明初没有回头看他。他与顾尔雅素来不合,从小时候起,他就从来没将颜央身边的那个少年看在眼里过,而且厌恶逐年增长。

“既然是来求救的,为什么不喊住他?”顾尔雅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走到他身边饶有兴趣的问着。

但是其实不用明初回答,他也能理解这个少年的心态。颜央轻易的丢下他走开,少年已经心灰意冷了,又怎么会用自己那近乎卑微的”尊严“去唤住对方。

“他是不是叫你来找我帮忙?”即使没有得到一句回答,顾尔雅仍是说的很开心,“可是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别恨我,要恨,就恨你的表哥吧。”

说完,他也头也不回的朝着嘉王府的方向走了过去。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颜央能朝着那个方向走,只能说明是秦商出事了。

被留在原地的赵明初站了很久很久,终是一笑,笑的凄凉无比。

到了最后,他也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求救。

因为除了自己的表哥之外,他也不想让任何人挽救他。

回到宫里时已是傍晚。

“朕还以为你因为害怕那个条件而逃走了。”正在看奏章的赵秦真从桌子后面抬起头,然后对着面前的少年笑了笑。

“当然不会。”少年温顺的微垂下头,“我答应您。”

*

靖嘉元年,前朝永熹帝慕容明初因病故去,靖嘉帝下令厚葬之后,宫内突然出现了一个名讳身世不详的宦官,时任内侍少监。

第97章 诗情画意

(嘉王府其实并没有出事。『』

嘉王赵升和嘉王世子赵恒早在赵衍驾崩时便跟着自裁而亡了。当然,至于这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谁也不会细究下去。当今圣上仁厚,嘉王的其他家眷们没有被流放或处决,只是被软禁在这富丽堂皇的府邸之中。而秦商此次前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该被关在这里的人还会被关在这里,直至死亡。

只是,就在她快要离开的时候,出了些变故。

起因不过是嘉王三子赵慎问了一句自己的二哥赵静在何处,秦商自然不知道自己那个神神秘秘的二堂哥身在何处,便也回了不知。但那赵慎却像是疯了一般突然质问起她为何惟独不治赵静的罪。还没等秦商回答,赵慎的正妻曾巧之突然腹痛难忍。后者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秦商自然是要找来产婆为其接生。只是妻子难产之际,赵慎反而像是大仇得报一样不停的念叨着“报应......报应......”

秦商在津京的时候是参加过这个三堂哥的婚礼的,她本是不懂这对夫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随口问了一句之后,赵慎已经疯魔的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原来他觉得曾巧之腹中的孩子并不是他的,只因他曾撞破过妻子与二哥赵静的“密会”。原来那曾巧之早在赵静还没有被接回赵家时便与其相识,本是少年情谊,却阴差阳错的嫁给了赵静的弟弟。

这也算是一段曲折的孽缘了。秦商不方便论断别人的家务事,但却怕已经失去理智的赵慎会伤害妻儿,便令人看住他。结果不成想曾巧之在难产之下生下了一个女儿,自己却因为想要保全孩子失血离世。赵家彻底乱成了一团,赵升的妻子,秦商的婶婶抱着那个小婴孩,恳求秦商为其取个丨乳丨名。秦商推却不得,认真思考了一番,才说道,“苏,就叫苏苏吧。”

她隐约记起了赵静当日有说过,他本该姓苏名晗。秦商的直觉告诉她,这孩子就是赵静的血脉。当然,她在随口取了这个名字之后,还料想不到,日后苏晗统一天下,膝下除了一女再无其他子嗣。这丨乳丨名为苏苏的小公主便成为了那个盛世王朝的女帝,又是一番传奇人生。而这个与赵家其实并无半分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她的一生励精图治,政绩为后世所传诵。至于她终身未婚,却与少师顾祈纠缠一生的情史也为野史所津津乐道。

处理完赵家的事情,秦商刚刚踏出嘉王府的大门就看到了颜央,再往后看了看,还能看到尔雅正在朝这边走来。『』

“你们都来做什么?”她不由困惑。

“侍卫说你出了意外。”看看她的神色,颜央大概也能猜到是那侍卫大惊小怪了。不过虚惊一场总是好过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是在看到身后的顾尔雅之时,微微皱了下眉,“明初呢?”

“走了。”顾尔雅答得轻松,似是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再问他也问不出什么,颜央便示意跟在身旁的下属去打探了一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一切都已经晚了。

*

知道明初的事情时,秦商正在准备去津京的东西。而听到暗卫所说的“少监”二字时,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也随之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她曾无数次的想过,想那“少监祸国”的少监到底是谁,但却从来没有想过竟是自己认识的人。就算是自己认识的人,她也没想过明初。任何一个人都比明初更有可能,那个少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成了那祸国殃民的内侍少监?

“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着暗卫,而她问的不是这件事的真假。她问的只是这宦官身份的真假。

“千真万确。”暗卫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暂不论皇帝和明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为一个皇帝,赵秦真在一些事情上表现的确实足够谨慎。他对外宣布了前朝皇帝已死,却在保全明初一命的时候,剥夺了后者的尊严和生育子嗣的能力。自古以来,君王为什么信任宦官?因为宦官不会有子嗣,便不会有谋夺皇位的危险。皇帝到底还是防着这个前朝君主的......只是,为什么宁肯这样防着他也要留他在身边?秦商不由想到了当年看到明初佩戴的那枚血玉,他说那是父亲给太子,太子又给了他的。

秦商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每一种都让人不愿深想。

“你会......”她问颜央,问了一半没有问下去。

颜央只是摇了摇头,神色间有几分怅惘。

事已至此,多言无用。

离开安京的日子选择了初秋的一天。颜央想要回家,秦陵也要回家,九九执着的想跟着秦陵回家。秦商想去津京游玩,顾尔雅陪着她去,她又因为曾经的心理阴影强硬的拉上了施锦。一共六个人踏上了路途。至于黎笙和辛夷,不约而同的表示想要留下来“看家”。秦商又哪用得着他们二人看家,但也清楚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便放任他们二人留下。顾漾不告而别回了鹒犁,似是找到了新的情人。殷阮不愿意走动,便去禧福寺散心,林和希成日去那里献殷勤。

所有人都各自找了事做,秦商便也放心的再次前往了津京。

津京地处偏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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