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个书呆子,一心只读圣贤书,你上哪会知道这些事!”小立领讽刺他一句
“废话少说!你快说,我想听听!”眼镜急了
“呵!哪有你这么不客气的!连一求字都没有!……想听容易,可中午这顿饭……”
“早说呀!不就中午一顿饭吗?那家馆,我请客!”
“嘻嘻!这还差不多!那你可听好了,我就讲给你听!不许外传!”
“张之洞这个人你知道吧,他可是清末的位高权重的大臣!他就很赏识黄侃,经他举荐,黄侃被官派至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恰好和章太炎同寓
当时黄侃住楼上,章太炎住楼下一天夜晚,黄因内急,不及上厕所,便从楼窗中解裤洋洋直泻章太炎此时夜读正酣,蓦地一股腥臊尿水瀑布般往下飞溅,禁不住高声怒骂……”
小立领讲到这,引起周围听者一阵窃笑他接子讲
“黄侃其父是盐官,做过几任知府,与张之洞交往甚厚黄本系贵公子出身,且正年轻性躁,盛气凌人,也报以回骂真是不骂不相识,待双方互通姓名后,彼此都熟知对方大名,干戈化玉帛,遂将话锋转到学问上,两人越谈越投机章太炎是渊博绝伦的朴学大师,黄侃便折节称弟子自此,黄侃师从章太炎问学经年章太炎清高孤傲,对近世文人极少嘉许,惟独对黄侃刮目相待”
“不打不相识,大师之间真的挺有趣!”穿长衫的说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黄侃是一位很重情义的人,后来章太炎从日本回国,因反对袁世凯称帝,遭到软禁此时黄侃正接受北大之邀来京担任教授之职,辗转打听到章氏下落,冒着生命危险前往探视这还不说,黄侃见章寂寞一人,便以请章讲文学史为由,留下来伴宿黄侃竟与章太炎同舟共济难能可贵!数月后才被警察驱逐”
“是啊真够意思!一起坐牢!看人那师生谊,朋友情!”穿长衫的大发感慨
“黄侃学问大,脾气也大,这一点同事对他颇有微词,说他的脾气乖僻,脾气和他的学问成正比例,学问大脾气也大!你比如有一次,陈独秀到东京民报社章氏寓所造访,钱玄同和黄侃二人到隔壁回避陈章二人闲谈时,谈到清代汉学的发达,陈独秀列举戴段王诸人,多出于苏皖,颇为苏皖人自豪后采话题转到了湖北,说湖北没有出什么大学者正在隔壁屋子里的黄侃突然跳出来反诘道:“湖北固然没有学者,然而这不就是区区;安徽固然多有学者,然而这也未必就是足下”陈独秀听了默然而去
“他也真够耿介率真的,全不顾人脸面!”眼镜说了一句
“你还不知道他和胡适的故事呢!”
“他和胡适还有……”眼镜露出惊异的样子
“黄侃属于守旧派,向来看不惯胡适等一批新派人物的做法,一有机会便冷嘲热讽一次,黄侃当面责难胡适:“你口口声声要推广白话文,未必出于真心?〃胡适不解其意,究其故黄说:〃“如果你身体力行的话,名字就不该叫胡适,应称“往哪里去”-才对”弄的胡适十分尴尬
“哈!他真会开玩笑!有趣!”穿长衫的笑了
“一次,黄侃给他学生讲课兴起之际,又谈起胡适和白话文他说:“白话文与文言文孰优孰劣,白话文唯多费笔墨而已比如胡适的妻子死了,家人发电报通知胡某本人,若用文言文,“妻丧速归”即可;若用白话文,就要写“你的太太死了,赶快回来呀”11个字,其电报费要比用文言文贵两倍”全场捧腹大笑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穿长衫的愈加笑个不同站在他们身后的盛祚盛烈也跟子开心乐了起来
小立领见大家都在听他讲,越说越高兴,越高兴越爱讲
“有一天,北大课间休息,教师们闲话谭鑫培之《秦琼卖马》,胡适插话道:“京剧太落伍,甩一根鞭子就算是马,用两把旗子就算是车,应该用真车真马才对!”在场者静听高论,无人做声黄侃却立身而起说:“适之,适之,唱武松打虎怎么办?”一时为之哄堂”
“你真能白话!能有这事?我不信!”眼镜晃了晃头
“我这也是人云亦云,现买现卖,信不信由你!”
“咳!眼镜你也真是的,管他是真是假听乐呵,若不然干站子多乏味!……讲!接子讲!”穿长衫的说道
“对,讲!听的怪有意思的!”有的听众也插上话来!”
“一次宴会上,胡适大谈墨学,黄侃甚为不满,跳起来说道:“现在讲墨学的人都是些混账王八蛋!”胡适大窘黄又接着说:“便是适之的尊翁,也是混账王八!”胡适正欲发作,黄却笑道:“我不过是试试你,墨子兼爱,是无父也你今有父,何足以谈论墨子?我不是骂你,聊试之耳”胡适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忍气吞声”
这话又引起在场一阵哄笑这一阵阵哄笑又引来更多的人,那个人讲的更来劲了
“在中央大学兼课的名流颇多,教授们大都西装革履,汽车进出,最起码也有黄包车唯黄侃进出,每天他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长衫或长袍,一块青布包几本常读之书
一个雨天,其他教授穿胶鞋赴校,而黄侃却穿一钉鞋这种钉鞋在乡下走烂泥路极佳,而在城里走水泥路就不太合适了课后,天放晴,黄侃便换上便鞋,将钉鞋用报纸包上挟着出校门新来的门卫不认识黄侃,见此公土气,且携带一包东西,便上前盘问,并要检查纸包黄来了气,放下纸包而去,此后几天一直未去上课系主任见黄教授连续几天未到校,以为生铂便登门探望黄则闭口不言,系主任不知所以然,赶快报告校长校长亲自登门,再三询问,黄才说:“学校贵在尊师,连教师的一双钉鞋也要检查,形同搜身,成何体统是可忍,孰不可忍?”校长再三道歉,后又托名流们劝驾,但黄终未去中央大学授课”
“这个人也真够倔的!”穿长衫的说道
“什么叫倔?这叫士可杀不可辱!”眼镜梗起脖子说了一句接着问一句:
“他这么博学多才,想来他的著述不会少吧?”
“遗憾的是他是未出版任何著作的大师”
“这是为什么?”眼镜问
“作为国学大师,黄侃的严谨治学刻苦求研精神应该值得后人称道的他常对人说:“学问须从困苦中来,投机取巧走捷径无益也”他每读,必正襟硒,一丝不苟,白天不管如何劳累,晚上照常坚持鸡鸣始就寝,从不因人事贫困或疾病而改变有时朋友来访,与之纵谈至深夜,客人走后,他仍要坐在灯下校读,读毕才就寝他旅居上罕,穷困特甚除夕之夜,街里爆竹喧喧,通宵达旦,而他却独坐室内,一灯荧然,精心研读,不知困倦,直到晚年临终前,一面吐血,一面坚持将《唐文粹补遗》圈点批嘘”
“是艾如此刻苦研读,治学又如此严谨,真让晚辈敬仰!是晚辈学习榜样!”眼镜赞叹道
“黄侃有一句经典名言:五十之前不著书这句话半个世纪后还在武汉大学校园内广为流传,成为他治学严谨的证明黄侃生前,章太炎曾多次劝他著书立说,但黄终不为所动他一生虽未出版任何著作,却成为海内外公认的国学大师……”
正说到这时,猛然前排一阵骚动,大家看去,原来展馆门大开,开始往里放人了
第三十九章在去日本的船上
王盛烈今天就要登程去日本
码头上,轮船甲板上,到处站着挥手的人,他们在向自己的亲人朋友告别,有的不禁流下了眼泪
随着轮船一声汽笛响,轮船渐渐驶离港口,站在轮船甲板上的人和站在码头上的人,又都纷纷扬起了手,有的还举起了帽子
这其中就有船上的王盛烈,和岸上的王盛祚和王盛藩兄弟盛烈高高举起手摇动起帽子,久久不肯放下眼睛已糊满了泪水
随着轮船渐行渐远,岸上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鞋越来越模糊,一直到从他的目光中消逝
辛亥革命后,民主与科学的思想获得进一步的传播改造中国,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文化,“科学救国”“实业救国”“艺术救国”成为这一时代爱国青年孜孜以求的真理
“扶桑东渡”与“西天取经”形成了一股汹涌澎湃的近代学潮成千上万的中国青年,怀着振兴中国的满腔热情,跨洋过海,吸收新学,寻求真理
当时的中国文化界达成了以西方美术改良中国画的共识,在这种指导思想下,中国大量留学生赴欧美和日本学习美术仅日本东京美术学谐计,1911年至1941年该校的中国留学生有近70人,而其它的美术学校与美术研究所必估计也有不少于70人
这其中就包括在这条船上的三个热血青年,他们都是日本新京美术院东京分室录取的新生这三个人当中有两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好像认识,另一个人显然是“独行侠”一个人站在那里,好像谁也不认识
这个谁也不认识的,形孤影单的“独行侠”就是王盛烈
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走出国门,他们都是想步先驱者后尘,东渡扶桑,走求学救国之路,他们都有一个美好的理想,共有一个伟大抱负,那就是用画笔振兴我中华用画笔去战斗,用画笔表现英烈,英雄,用画笔画出美丽的祖国,勤劳的人民
三个热血青年,一想到自己肩负的这些重任,及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当他们踏上征途的那一瞬,都是心潮澎湃热血涌……
随着轮船劈波斩浪的前行,甲板上的人陆陆续续回到舱里休息
他们三个谁也没动,他们不想回到那单调寂寞的舱里也许是满腔热血使然,他们都想逗留在甲板上,任那海风撕扯,甚至还企盼狂风暴雨来洗礼!像亨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他们喜欢大海里清凉空气,深深呼吸着,贪婪的呼吸着!似乎这样能把燃烧的心降降温!那样会感到好受些……他们时而倚栏眺望大海,时而翘首遥看正前方红日……胸中剧烈起伏着,就像那波涛起伏的海面冉冉升腾的红日!
此时此景他们都想坦露胸怀!高歌大唱……但是他们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因为不是一个人,每个人的旁便还有两个人
那个留着球头,身材匀称,长的很精神的青年,环顾左右,有意向王盛烈这边靠了靠,随便问了一句: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他旁边的那个胖胖的,长的很壮实青年,饶有兴趣的也跟了过来
王盛烈扭过头来很客气的对他们说道:“我叫王盛烈!”
“哇!你就是王盛烈?你就是这次考取的第一名的王盛烈?”
王盛烈笑了笑:“不敢,也是创大运!才……”
“创大运?那这个大运怎么偏叫你创上了,我们兄弟怎么没创上?”胖胖的那个学生说道
他戴着一个学生帽,怕海风刮了去,还往下按了按,又把扣带横在下巴下,接着又说道:“还是你高咱们一筹!我们得向你学习呀!”
“互相学习吧!”王盛烈说道说完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王言大,我叫康明瑶!”没等那个人回答,留球头的那个人抢先说了
“你们俩早就认识?”
“我们是同学”
“怪不得的……我注意到了,你们两个老在一起……从你们二位名字来看,你们的家庭都不一般!起码是知识份子家庭!”
“你猜对了,我们的父辈都参加过五四运动!……”
“噢,难怪!是觉醒一代,都是提倡先进的民主科学理论知识份子!……这么说你们喜欢画画也是受家庭影响的吧?”
“不,和家庭没太大关系,我父亲是搞体育的,是一位足球运动员!他穿8号球衣……”
“球迷口中的康八,就是他的父亲!是体育明星!”这一回语迟的王言大替他说了一句
“那你们为什么学画画……是爱好?”王盛烈继续问
“对,个人爱好!……出了个人爱好,主要是受吕老师和他女儿吕馥慧的影响……”
“哦,这话怎么讲?”王盛烈有些疑惑,他似懂非懂,不太理解其中含意
“这话还不明白!我们都是吕馥慧同学,我们常到吕馥慧家里玩……她爸爸那个人可好了!北大毕业,参加过五四运动!性格宽厚,秉性正直,仁慈博爱,为人清正!常给我们讲五四运动!”
“哈哈!我知到了!你们想听五四运动……不单单是专为五四运动而去的吧?”王盛烈含着笑
“那我们为了什么?”二人有些不解“五四运动……”
“行了,我们别老谈五四那么严肃话题……我看还是谈些轻松的吧!……我想那个叫吕馥慧一定长的很漂亮,会画画,你们到她家玩,不会是另有……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好你王盛烈!想象力够丰富的!我们刚刚认识,竟敢跟我们开这等玩笑!我们可都是谦谦君子哪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康明瑶正颜厉色说道
“哦?我不明白,难道这龌龊吗?这很正常啊”王盛烈十分不解
康明瑶方才是故意装出来的,此时他憋不住了,马上破颜而笑:
“嘻!……看把你吓的,我只是开了一句玩笑!……要说吕馥慧长的……确实漂亮!人也端庄秀美,白白净净的,人也很精神!是咱们学校的校花!更主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迷人的气质!我说不好……王言大你说说吧!别看你不声不响的,你是暗中叫劲,比我了解的多了!”
“谁呀?……什么意思?”王言大贵人语迟,矢口否认“明瑶!你这话味道有点不正啊什么叫暗中叫劲?”
“看你想哪去了,心不正,思想就歪!哈哈!了解的多有什么不好,说明你见多识广!”
“算了吧!到她家玩,我只是个陪衬,你是主角!……她家的事情,我知道的再多也没有你多啊你别不不承认!光我听你说的,都快能写一部小说了!”
“瞎说……我知道的多,不意味有什么想法!都是无意中听到的”
“你就别解释了,愈描愈黑,不怕此地无银三百两!”王言大话不多,但锋芒毕露直捣要害
康明瑶搔了搔脑皮:
“这怎么搞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这伶俐齿,还说不清道不明了!随你们怎么想,我才不在意呢!……”
“那你就说说看?反正舱里怪闷的慌,不如在这开开心”王盛烈十分感兴趣的说道
“那我就说……”一个姿势可能累了,康明瑶正了正身子
“就说她母亲吧,爱和人唠嗑,一些事,我也是和她闲唠嗑听来的!”康明瑶说道“别小看了人家,人家是大家闺秀!父亲,公公都是进士出身的县太爷!盛烈你是没见过,王言大见过!虽已不惑之年,长的雍容华贵,颐指气使,气度非凡……一副贵夫人相!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想当初那可是县令,李大老爷千金,是远近闻名的李昌荷李小姐,不仅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还能歌善舞!诗词歌赋无所不晓无所不通!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像这样出身名门又多才多艺的大家闺秀,要是光绪年间,还不得选进宫中!……就这样人家也名震县城一把!……我听说她腊八出嫁那天,多冷的天气,滴水成冰,但丝毫没影响老百姓热情,整个复县城轰动了,万人空巷,人们就想目睹一下这位县太爷的千金初嫁时的英姿!听说连省里的道台都去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王言大在纳闷“这可是新的,我怎么没听说!”
“都叫你听去完了,反正不是空丨穴来风!……当然,传来传去未免添枝加叶,不过不影响大局师母,确是一个了不起的奇女子!难道你不承认吗?别的不说,就其思想来说,一点不守旧,开明的很!”
“何以见得?”王盛烈问了一句
“她竟同意女儿吕馥慧,去日本学习画画,那可是一个十八岁单身女子啊这样的家长在社会很少见!”
“那也说明吕馥慧很了不起!那么年轻就能……”王盛烈说了一句
“当然!不仅人长的漂亮,这种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的气质也让男儿钦佩!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小姐!”
“哦,听你们这么一说,那个叫吕馥慧的已经在日本?……你们也算行了!紧追不放,矢志不移,一下子追到日本,我要是吕馥慧,一定会被你们的这种精神所感动!”
“可惜你不是!”康明瑶摇了一下头说了一句
“可不是,盛烈竟说那无关痛痒的风凉话!来点实的,别让咱明瑶痛苦不堪!”王言大又来凑趣
“那就来实的!”王盛烈说道“我想……你们一个明攻,一个暗慕……这样做不是让人家为难吗!小女子终身只能委于一人!看来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好办!你们是不是还得决斗分胜负?那可太残酷了!”
王盛烈亦庄亦谐在半认真半开玩笑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还真把我们……我们有这个心,还没那个胆呢!谁知道人家吕馥慧会怎么想……王盛烈我得提醒你注意,你在我们面前说说笑笑还行,将来见了吕馥慧的面,可不要胡说乱咧咧!别让人家把你当成小流氓!丢我们君子的脸!”
康明瑶一本正经,很认真的说道
“嘻嘻!言重了!小流氓谈不到,风流才子差不多!你别说吕馥慧同学十分爱才……哎呀!明瑶!危险啊我们两个可别成了鹬蚌相争,让盛烈渔人得利!盛烈的绘画才华可是在你我之上啊”
“哼!我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们可要注意喽!哈哈!”
王盛烈还在凑趣,正因为是凑趣才肆无忌惮,说的全是玩笑话,再说了,他连吕馥慧的面都没见着,怎么可能想那么多!即使有,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康明瑶故作忧郁:“那也没办法,一家女千家求吗!也可以公平竞争嘛!想垄断是不可能的!”
“那老弟可就当仁不让了!哈哈!”盛烈说完哈哈大笑
“盛烈,你别老听我们的,揩我们的油……你也谈谈你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他还是很自然想起了黄毛丫头!随之他脸色变得有点忧郁
“哈哈!怎么样?这还没开口说呢,脸上就布满了阴云,看样子还要下雨……还堂堂君子呢!你可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这句话吗!”
看样子轮到康明瑶王言大风凉王盛烈了
“咳!不瞒你们说,我一想起她,我的心就很痛!她是我心中一个伤疤!……我的生活中也有一个姑娘,一直让我感动,伤痛,难以释怀!”
“看看,看看,有门,有情况,有故事!……我们两个可要洗耳恭听了!”
康明瑶耸起耳朵准备细听他的下文王言大也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王盛烈张了张嘴:“咳!算了!不说了!提起来怪让人伤心的!”
“王盛烈!这可不对呀!你把我们的食欲勾起来了,就想撤桌子!不行,不行!想请客就别吝啬!既然说了,那就索性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不如一吐为快!”
“……那好吧,我就讲给你们听听!”
王盛烈说完就把他和黄毛丫头怎么认识的,怎么交往的,怎么帮他参加画展的,后怎么倾囊相助的直到最后怎么“霸陵伤别“的,一五一十的向他们两个人做了讲述,讲的两个人不断的点头叹息
“难怪!难怪!与这么好的姑娘伤别,不用说你,就我们听者,也为之落泪!”康明瑶感叹的说道“你说的这个黄毛丫头,她也陪你参加考试了?”康明瑶问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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