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2 / 2）

过了一会龙子小姐才有些奇怪的问

“奇怪，老警察为什么要那样怕呢？有话怎么不敢直说呢？”

“当初我也是跟你一样不明白”康明瑶说道“后来才知道就因为他们是黑龙会的，老警长惹不起人家……”

“什么黑龙会白龙会的！黑龙会的又怎么样？”龙子是个小姑娘比他们这些留学生更不谙世事“我们是法制国家，谁仗势欺人，谁犯法也不行！”

“呦，呦！说这话的口气，真像是个中学生！比我们说话更激进……我的小公主，你太不懂社会了，社会要是都像你们那样单纯就好了可惜社会是复杂的！”

方才是老警长用这话教训康明瑶，这回轮到康明瑶教训龙子姑娘了

“我看不出来有多复杂！”

“那你是生活在大画家的家庭，从小就娇生惯养，被人宠坏了，很少接触社会！你不知道黑龙会里有那么些人，是杀人不折的魔王！而凶煞神和大块头就是这些人当中代表人物，凶煞神是黑心狼，大块头是笑面虎，两个人没一个是好饼”

“你怎么见得？”龙子姑娘睁大了眼睛

“这还用问，不说别的，就说他俩的长相一脸横肉，满眼血丝，嘴撇撇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你不能以貌取人，要像你们说的那样，那长像丑陋的都是坏蛋！”

“哼，你这小丫头！……还挺能辩驳的！盛烈，言大，你们别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我已经快理屈词穷了，该出马你们也得出马呀！”

王盛烈，王言大听到这笑了

王盛烈说道：“龙子姑娘，你能把咱们快嘴，有着三寸不烂之舌的康明瑶说成这样，很不简单啊……依我看，当然，是不是坏蛋？不能从外表判断，不过对“凶煞神”来说，他确实是个表里如一坏蛋，这是我们经过画影图形，得出来的结论！”

“你们画影图形？画什么影？图什么形？”龙子小姐一听盛烈这话觉得很新鲜也很奇怪

“就是根据受害者的描述，画出加害者的图形画这种图形是很难的，一般人面对面都还画不像呢，别说面对的是只言片语了，画影图形不要求百分之百的像，但只少也得和其本人差不多！本来这画影图形的工作，是老警长想让你父亲过来帮忙的，老警长信不过我们，但看我们主动请缨，才答应让我们试试，没想到经我们画出后，却像“凶煞神”……也不知道我们怎么画的……真是让人奇怪

“是翱真有这事？那太怪了！”她寻思一下“对了，我想到了，是不是不知不觉，照你们脑海里的那个凶煞神画出来的？”

“谁知道了？老警长也这么说，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我自己了……”盛烈也是一脸问号

“看你说的！怎么连自己都不相信了，我敢保证不是，绝对的不是！我们是根据被害人的笔录一笔一笔画上去的！再说那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研究画出来的！怎么可能是脑海里的那个，画时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不能不能！绝对不可能！”

康明瑶对盛烈产生的自我怀疑，简直不可理解

“是不是的，先不谈这个，就算是“凶煞神”……那他都犯了什么罪，还需画影图形？”

龙子姑娘不解的问道

“说起他犯的罪，简直是十恶不赦，令人发指！他流氓成性，专门夜间尾随单身妇女，已被他奸污八个了，这还不算没报案的，更残忍的，事后还把人杀死！弄的妇女同胞夜间都不敢出门，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他属于民愤极大，让人深恶痛绝！是个罪大恶极的流氓杀人犯！”

“啊他竟是这样的人！这可没想到！……我代表日本广大妇女同胞感谢你们把这个犯罪份子画了出来！”

他们几个人在外间屋，你一言我一语唠着，被让进里间屋坐着的川端教授和老警长寒暄过后，话题很快转到今天发生的事

老警长把今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向川端教授细说一遍

“噢，原来你是一片好心，险些错怪你了……听您这么说，今天发生的事，纯属偶然，是在比试？是在叫号……？”

“是这样，你的这些中国学生，都是爱国青年，他们年轻，一时气盛……他们长期受贫穷落后的压抑，想释放一下，想与那些人比试一下高低，也是有情可原，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们比试的对方是黑龙会的人这就惹了麻烦”

“也是，他们怎么踩上那帮臭！”

“这也不怪他们，黑龙会的人，脑袋上也没贴帖！”

“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给你们造成很大麻烦，这一点我代表学校向你们表示歉意！”

“教授，您快别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呢！”

“感谢我？这从何说起！”川端一脸的迷茫

“说心里话，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一是为了他们的人身安全，二是我想请你来……不瞒你说我也藏了一个心眼，我知道你很忙，不是那么好请，我知道他们是学画画的学生，我想通过他们，能把你请到这里来！”

“你把我请来有什么事吗？”教授没明白

“我想你也有所耳闻，我们这里发生一起大案，有一个专门残害妇女的恶魔，弄的这个地区，人心惶惶，如今已有八个人遇害！上边让我们如期破案，可是这个犯罪份子极其狡猾，反侦破能力强，做案后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个案子给我们整的焦头烂额，没办法我们想到画影图形，我们这里有一份受害者笔录，她对犯罪份子做了一番描述，描述的还算细，所以我们就想……想不到没等你驾到，你的三个弟子就替你完成了，教授您说我不应该感谢你吗！”

“艾还有这事！这么说我这个教授脸上也有光啊哈哈！”

“只是……我不是不相信他们，他们毕竟还年轻，我怕他们……所以请你给我看看他们画的是否准确”

“好吧，我正想看看呢！”

老警长一听这话，忙把被害人笔录和盛烈他们根据笔录画出来的画像拿出来，一并交给川端教授

川端教授接过仔细对照看，连连称赞：“画的好，画的很准确！让我画也未必能画出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生可畏！”

“这么说犯罪分子长的就是这涅了！”

“我看是！”

“那太好了，有您这话我更有了信心！”

就在他们谈话进入尾声时，猛然有消防车鸣着尖厉的警笛驶过，一辆过去，又来一辆，惊的老警长，川端教授和王盛烈他们，都奔到窗前，惊恐的向外望

“这是哪着火了？”大家互相望着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大作，这给大家吓了一跳，老警长赶忙拿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急切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小警察打来的

“老警长！不好了！中华武馆着了火，还烧死了人……”

盛烈他们一听，大吃一惊：“中华武馆？烧死人！难到……”

第五十五章一波三折回国路

欧阳大师兄杀了“凶煞神”和“大块头”虽然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但是身陷有国难投，有家难奔困境也是让他发愁

王盛烈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在一旁好言相劝，安慰他

屋里的气氛因此有些沉重感伤

其实坐在一旁的康明瑶，早就想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只是觉得还不太成熟，四脚还没落地，所以一直忍着没说

如今见此情况，如此压抑，他不能再忍了，不能不说了，所以抬起头来，冷不丁的来一句

“欧阳大师兄！放心吧！我已有了好办法，我能把你送出去，回国！”

盛烈和欧阳两个人听了都吃了一惊，一齐把惊奇眼光投向他

“你有办法？那你快说说看！”盛烈急忙说道

“我这个人也是，狗肚子里装不下半两酥油，我是才听赵福天说的，还不太……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欧阳大师兄和瘦男孩脱离这里的险境，回到咱们祖国！”

“回到祖国？真的？”欧阳大师兄一听回国，脸上的阴云为之一扫，顿时眼睛一亮立刻说道：

“要是能回国？那可太好了！呆在这里，实在憋闷的很，空有一身好武艺，无地施展……听说国内正万众一心热火朝天的抗日，我正想回国为抗日效力呢！

“那你不想自首就范了？”康明摇什么时候也不忘取笑

“废话！有机会回国报效，谁还会想自……能为国捐躯多光荣，也成全我的报国之志！”

“哈哈！有这个想法那太好了！不管这件事情成不成，有你这句话，我就高兴！”

“什么叫成不成？原来你说的那也是八字还没一撇……”

盛烈方才的兴高采烈，经他这一句话，未免有些大打折扣

“不！应该说八字已有了一撇！只是……这次机会实在难得！”

“什么机会？你快说？成又不成的，都快急死人了！”盛烈催促他道

“要说这话，还得从头说起，……说心里话，我把大师兄接来也是没办法的事，事情紧急！来不及多想！接来后真有点……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这次可有了体会！我把欧阳和瘦男孩接来了，却不知怎么送他们走，不送吧？这里又不是他久居之地，急的我也是直转磨磨没办法，于是我想找你商量，你又不在，我就想去隔壁问问弟兄们，想知道你上哪去了，隔壁正好赵福天在屋里画画，从他那我才知道，你到川端校长那，去送你那张“拉奥孔”招贴画去了！于是我们谈到你的画，由你的画想到这次在家乡办的画展，进而又引发了思念家乡，思念亲人情感，毕竟离开祖国，离开家乡，小半年了！谁不想家呀！赵福天说他有一个机会，能回家看看，他指的那就是明天晚些时候，可以搭乘送画的船回国……说是都和来人说好了，可是，他又怕耽误学业……你知道他们家对他管教非诚，没有什么特殊理由是不准他回去的，所以只好放弃……他既然走不了，那我们岂不有了机会！于是我想到欧阳大师兄和瘦男孩……”

康明瑶把方才同赵福天的谈话内容，及他的想法讲给了盛烈和欧阳大师兄

二人一听果然是一个好机会，又都恢复了喜色，高兴互相看着

“别说，真是一个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盛烈说道“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有一点忧虑

“机会是挺好，只是……有一个问题不知你们想到没有，福天是福天，欧阳是欧阳，把福天换成欧阳这……再说还多了一个瘦男孩……我总觉得这事没有十分把握”

欧阳听了也说：“可不是怎么的！如今我可是“名”人了……哈哈！属冻豆腐不太好拌（办）了”

欧阳大师兄一声苦笑，他在为他的这个“杀人犯”头衔所困扰

“你说的这确是一个实际问题，我也想了，关键是两个人，一个是川端校长，另一个是刘钰的那位亲戚，只要把他们两个人的思想工作搞定了，别人谁也管不着了！盛烈！川端校长知道欧阳大师兄的一些情况，工作不太好做，虽然他是同情我们这次遭遇，但是欧阳毕竟触犯了法律！……我想让你去试试，你是他的高徒，爱将，还有龙子姑娘给你帮腔，我看取得他的支持和理解，不是没有消！……我和赵福天搞好刘钰的工作，让刘钰去向他亲戚说，他都能捎带赵福天回家乡，就不能捎带我的两个亲戚！多一个小孩有什么要紧！”

“什么两个亲戚？你们……”盛烈一时没明白

“哈！就是欧阳大师兄和瘦男孩回宿舎时赵福天看到了，他也没问，就误认为是我的亲戚……他既然当亲戚那么说，我就顺杆往上爬，也跟他那么说……我没敢把他们真实身份和他说，我怕引来……”

“噢，噢！是这样！我说呢！怎么凭空跑出两个亲戚来！……”盛烈这才有所悟，接着又把话锋一转：“说到欧阳的身份……我想还应该有一个人需要做工作，这个人还很关键！”

盛烈说到这，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还有一个人？那还能有谁？”康明瑶有些莫明其妙，一时摸不着头脑，他看着盛烈

“我说的就是老警长！他是警察，他要是秉公执法，下发通缉令，各个关口，谁敢妄为，海关你也过不去呀！”

“是啊盛烈说的对，我也的的是这个！”

欧阳大师兄时才高涨心情，顿时冷下来

康明瑶一听不以为然，心情非但没受影响，反而乐了

“你们说老警长？哈哈……他更没问题！我们不用的他！他的事包在我身上”

“没问题？……为什么？他可是警务人员！……包在你身上？你拿什么保证？”

盛烈对康明瑶的大包大揽有些不解，他认为康明瑶在说大话

对盛烈的不解并不奇怪，因为离开警务所以后的事，盛烈一点不知道

“放心！他早已是我们“同案犯”了！”康明瑶又是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你竟瞎扯淡！什么同案犯？你什么意思？”盛烈有些气恼

“我的意思就是说，他现在已经站在我们一边，帮我们了！”

“那是以前，不用你说，我知道他帮过我们！这次不一样，这次欧阳可是犯了……这事可不一般，他还能帮……”

“一样！也难怪你不信他，有些事你还不知道！……你从警务所走后不久，老警长就回所里了”

“是翱这么快？他不是到户籍处查“凶煞神”档案去了吗？”

“对艾可是半路又折了回来”

“那是为什么？”

“他听说“凶煞神”还有“大块头”在艺妓馆饮酒作乐时，被一个蒙面人闯进去，二话不说，便将他们杀死了！……他说人都死了还查什么劲！”

“噢，说的也是！”盛烈点点头

康明瑶这时看了一眼欧阳大师兄

“欧阳大师兄！那蒙面人就是你吧？”

“对，是我，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发现是他们放的火，烧的人，恨的我七窍生烟！牙根直痒痒！……我暗中尾随他们，一直尾随到艺妓馆，我要他们以命还命！我要为老掌柜的报这个仇！……不知那老警长回警所后怎么说的？”

“老警长干多少年警察了，他嘴不说，心里明净的，他知是你干的，但是他不说，他不但不说，还不让我说！”

“那是为什么？”

“他也恨透了那两个无恶不作的流氓恶霸！他认为大师兄是义举是为民除害！他做为一名警察，不想介入这场官司！有人说他是“老油条”哼！其实老警长很有正义感，是一名爱憎分明，可敬老警官！”

欧阳大师兄听康明瑶这么一说点了点头

“是这样……没想到！我以前有些错怪他了！”

“我一见老警长如此坦诚相见，我也不想再向他隐瞒什么，于是我就把欧阳大师兄给我们打电话的事，告诉了他！”

盛烈一听吃了一惊

“你呀！真是狗肚子里装不得半两酥油！我临走时不是再三叮嘱你，为了欧阳大师兄的安全不要讲出去，结果你还是讲出去……老警长好这一点我也承认，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警察！办案是他的天职，不容许参进任何私人感情！你可倒好！恰恰感情用事，全都说了出去！……坏了，这下子全暴露了，你的这一句话不打紧，什么回国计划？全泡汤了！就别说他回国了！抓不抓他那都……咳！”

“看让你说的！错了！你看错了！我跟你说幸亏我告诉了他，不然欧阳大师兄早成了阶下囚！”

康明瑶的话把王盛烈闹愣了：“你这话怎么讲？”

“老警长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引起了他的警惕！”

“你看看，我说着了吧！他们当警察的嗅觉灵敏着呢！会套话！他是套你说实话呢！”

“什么？什么呀！真是气死我了我说什么，你才明白！我说的提高警惕是老警长在为欧阳大师兄安全的！”

“哦？什么安全？是吗？”盛烈觉得很意外

“是马（吗）？还是驴呢！你说的对！老警察，嗅觉就是灵敏，我一说出来，他就判断出欧阳大师兄领着瘦男孩一定是在医院看嗓子，而且马上意识到他们处在极其危险之中，因为他知道，警察正在各医院寻访他们……老警长见此情况，当机立断，立即采取行动，他叫着我，骑着摩托火速赶往那家专科医院，幸亏他判断准确，去的及时，否则……我们先他们一步，把欧阳大师兄和瘦男孩救出！那惊险程度不失为一部惊险小说里的情节！”

“你说话有点玄！欧阳大师兄是这样吗？他没夸张？”

“是这样！确确实实是这样！丝毫没夸张！”欧阳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那还是我错了！我太必了！”

“就算是吧！事实证明！”

“既然老警长有这个态度，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看来有些事，我们还得和老警长合作！现在我们得想办法通知老警长，让他暂时不要下发通缉令，最好是过了明天等欧阳走后……老警长现在在哪？”

“我们离开医院时，他还在医院，还和他们的人在访查大师兄，戏演的不错！真是有趣……我想可能还在上演！”

“怎么才能着到他？”

“现在想找到他，可不容易！他们正在各医院寻访呢？找他，那不像大海捞针一样……时间又这么紧！”

对此康明瑶有点为难

大家也都皱起眉头在想，屋里一时间静的连每个人喘气的声音都听得到

过了一会，王盛烈突然想到什么，随即问一句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那王言大呢？”

“他？他可能还在警务所里守电话呢吧！”

“噢，”盛烈点了一下头，退一下对康明瑶说道：“你打电话问问他</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