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
白色调的病房,单调冰冷,弥漫着药水的气味,紧握着妻子双手的男子,身形修长,眉目俊朗,他柔柔的嗓音,为这个一直演绎着生死,见证着人情冷暖的地方,添上了一丝暖意。
严颜在他的安慰下,渐渐平静下来。经历一场手术,她本就虚弱不堪,被他温柔的哄着,很快沉沉睡去。
林子增替她掖好被角,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慢慢的走了出去,背影略见疲惫。
到了走廊,林子增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听见那头的声音,林子增的表情终于沮丧了下来:“妈~颜颜…出了意外,孩子…没了。”
电话那头的林母扼腕悲痛,老人家盼孙子盼了多少年了,为了孙子,连自己原本不中意的媳妇也接纳了,现在孩子却没了,一场欢喜变成一场空。老人家在电话那头哭了。
林子增叹了口气,眼神黯淡,神情沮丧:“妈,不要难过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颜颜现在身体比较虚弱,你弄点吃的过来吧。”
挂了电话,林子增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凳上,久久的发着呆。空荡荡的走廊,药物和消毒水的气味交融,让人呼吸都不太顺畅。而林子增眼里渐渐有了湿意,孩子没了,每个人都很伤心,他也伤心,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他不仅不能伤心,还要安慰其他人。这一刻,身边没有人,他可以暂时放下伪装的坚强,稍稍流露自己的悲伤。
林母过来的时候,张妈妈正好在。严颜正在喝张妈妈给她带过来的汤。
张妈妈很是愧疚,因为严颜是在她的生日宴上发生了意外。想到那个无缘的孩子,严颜眼眶一红,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涩,安慰张妈妈道:“伯母,是我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跟您没有关系,您不用自责。”
张妈妈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严颜的手背。
林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母慈女孝的场面。她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待看着严颜手里的汤碗时,脸黑了下来。
林母是见过张妈妈的。
自家儿子的婚礼那天,莫云悄悄的靠近她,指着一个端庄美丽的妇人和妇人身边高大俊朗的年轻人,跟她耳语道:“伯母,看到那对母子了吗?那个男的叫张瑞。严颜出国留学就是和他在一起。据说,严颜就是为了他,才跟啊增分手的。”
林母对莫云这种背后中伤人的行为,是不太待见的,当下沉了脸色,语气有点严厉的开口道:“小莫啊,严颜现在是我的媳妇儿,这些捕风捉影的话,就不要再传了。”
莫云偷鸡不成蚀把米,俏脸一红,尴尬的走开了。
林母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对母子。
林母站在病房门口,煞有介事的咳了两下。
严颜和张妈妈听到动静,齐齐转头,看见了林母。
严颜喊了句“妈~”,林母稍微缓和了脸色,走进了病房,手里拎着自己在家煲了几个小时的汤。
严颜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怎么向林母介绍张妈妈。张妈妈却适时的提出要回去了,然后收拾了保温饭盒,向林母点了点头,出了病房。
林母也没有多问,打开了保温饭盒,倒了一碗汤,递给了严颜:“颜颜啊,这是我褒的汤,你喝一点。啊增去哪儿了 ...
(?”
严颜接过林母递过来的汤:“他回学校处理点事情。”
林母坐了下来,看着严颜一口一口的喝着汤。
在林母的注视下,严颜莫名的有点压力山大,却又不敢多问,只能埋头喝汤。
林母看了严颜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开口道:“颜颜,你怎么会突然流产呢?你的产检一直很正常。”
严颜低下头,不敢看林母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道:“我去参加张伯母生日宴,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
林母眼色一凜:“生日宴?张伯母?”六个字,惊讶中带回几分厉色。严颜头低得更低了,准备接受林母的训斥。
林母看自家儿媳低眉顺目的样子,想到她刚流产,不宜受刺激,忍住了想要说出口的指责,但脸色却很不好看。
严颜没有听到预想之中的训斥,心中更忐忑不安。她心里一直清楚,张妈妈是为了孙子才勉强接受她的。但她却没有保护好她的宝贝孙子,林母一定是极生气的。
病房里的气氛一直处在低压状态,林母没有再开口说话,严颜也不敢开口。正尴尬的时候,林子增回来了。
林母见儿子来了,也不想在病房多呆了,脸色不豫的丢下一句:“啊增,我先回去了。”就走了,
林子增不明所以,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严颜:“妈怎么了?”
严颜一脸愧疚:“我没有保护好宝宝,妈生气了。”
林子增坐了下来,伸手摩挲着严颜软软的发:“你不用放在心上,妈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孙子没有了的事实,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嗯?”
严颜点点头。伸手把他的手从头上拿了下来,握在手里:“对不起!”眼神里深深的歉疚和遗憾。
林子增用了点力,回握住她:“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一切都会有的。”
再次看到张瑞,已经了生日宴后几天的事情了。莫云看着消失了好几天,又再度出现的人,心里闪过的第一个情绪竟是欢喜。但下一刻,这种欢喜又被酸涩取代:那天她离席而去,他根本没有出来追她不是么?而且事后,还消失了这么多天。
思及此,莫云目不斜视的从张瑞身边走了过去,直接视他为无物。
张瑞迈开修长的腿,几步跨到她身侧,一把拉住她:“小云,我们好好谈谈。”
莫云一把甩开他:“你放开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张瑞叹了口气,脸上有几分疲惫:“那天,我想去追你的,但是发生了意外,严颜流产了。”
莫云心里一惊,严颜流产?“她怎么会流产?”
想到那天的情景,张瑞心里有爱莫能助的无力感:“被我家一个亲戚的小孩撞到了。”
莫云心里一声叹息:那天严颜挺着大肚子却一脸安定幸福的模样,至今还在她脑海里浮现。想不到,一切竟成了一场空。
张瑞见莫云一脸惋惜的模样:“你也很为他们可惜吧?那天,我急着送颜颜去医院,就没有去追你。”
闻言,莫云脸色冷了下来:“我知道,她对你而言,是极重要的人,我可以理解,那么,现在你可以让路了吗?”莫云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想多看张瑞一眼。
张瑞眉头紧皱:“小云,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先顾那一边,但这并不代表你不重要。”
莫云冷笑一声,睨了张瑞一眼:“好,当时情况紧急,那么后面几天呢?难道情况依旧紧急到让你抽不开身吗?既然没有诚意,那就不要来招惹我。”说完,绕过张瑞,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张瑞垮下肩膀,跟上莫云的步伐。
到了教师办公室区域,张瑞见走廊上没人,伸手扯住了莫云的手臂:“小云,你给我五分钟,听我解释,行吗?”说完,用诚恳的表情看着莫云,莫云不悦的瞄了他一眼,这一次没有挣开他。
张瑞见莫云肯听他的解释,松开了她,长舒一口了气,正色道:“我对颜颜,确实还没有放下,而且,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放下。”
听到这句话,莫云立刻就想拂袖而去了。张瑞拉住了她,哀求道:“你听我说完,就五分钟~”莫云平息了下心情,抱臂而立,示意他说下去。
走廊拐角处,林子增听到张瑞的那番告白,脸色晦暗不明。他没有继续听下去,转身往另一头走了。
却没听见身后的张瑞继续开口道:“以前,我把颜颜当成想共度一生的人,失去她的时候,我对未来似乎不再有憧憬了。但是,人生总是充满希望的,它总会让你遇见继续走下去的理由,我遇到了你,而且我对你心动了。在我心里,你跟颜颜谁更重要,我无法区分,因为你是爱人,而颜颜是家人,这是两个无法比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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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停更了几天,最近工作实在忙得不行了,累得下班以后没有动力,脑袋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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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过年 拾一
(张瑞一番解释加上表白,莫云勉强接受了。ww两人倒是因祸得福,正式开始情侣模式。
有人欢喜有人愁。严颜觉得最近林子增对她的态度,明显的冷淡了。虽然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但是明显的沉默了许多。一直以来,他们之间,林子增都是热情的一方,现在,他突然的冷淡了,这样的落差,让严颜心里很是难受。也许失去了宝宝,林子增心里多少是有点埋怨她的吧。严颜这样猜测着,不由得闷闷不乐起来。
林子增觉察到她的不快乐,以为她是因为失去宝宝,没有从难过的情绪中缓过来。他并不想给她压力,有些伤痛是需要时间来愈合的。事实上,他自己也还未从失去宝宝的伤痛中走出来,而且,那天听到张瑞对严颜的告白,他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就这样,他们夫妻之间竟渐渐的开始沉默了起来,颇有点冷战的意思。
转眼,放寒假了,年关将近。
已经嫁作人妇的严颜,第一次在林家过年,身边没有自己的父母,亦没有林晓那群狐朋狗友。而自从她流产以后,林母对她的态度明显的冷淡了。这样一来,这个年,对严颜来讲,无异是一种折磨。
年三十那天,林子增远在美国的哥哥也携一家大小回来了。
林家兄弟两长得挺像的,都很帅气俊朗,只是林家老大多年经商,看起来要精明一些,而林子增在大学教书,多一分书卷气。
林家大嫂是个气质相貌都绝佳的女人,进退得体,颇有大家风范。
林宇宋小朋友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个子窜高很多,长手长脚的,大概以后身高不会比爸爸和叔叔矮。
严颜跟林家大哥和嫂子第一次见,在林家人都忙着寒暄的时候,严颜有点拘谨。倒是林宇宋小朋友一眼就看到了她,热情的蹦了过来,抱住了她:“婶婶~”
严颜心里稍感安慰,这个家,总算是有个能接纳她的人,她也张开双臂,满怀真诚的回抱他。
“林宇宋小朋友,你长高了不少啊!”严颜摸着他的头,笑开。
林宇宋骄傲的扬起了头:“那当然,我在美国那边每天都跟朋友打篮球的!”小大人一般,很是惹人怜爱。严颜突然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眼神不由得一黯:“那个孩子,如果还在的话,以后肯定会跟林宇宋小朋友一样可爱懂事的吧。”
正愣神的时候,林母已经在向孙子招手了:“小宇,来奶奶这儿!”
听见奶奶的召唤,林宇宋小朋友立马懂事的跑到奶奶身边,扑倒了奶奶怀里。严颜手里一空,心里一声叹息,讪讪的收回了手。
林母招呼着大儿子和大儿媳进门,很明显的,林母对这个大儿媳是极满意的。一手拉着孙子,一手拉着大儿媳,亲亲热热的进屋里聊天了。
而林子增跟自家大哥许久未见,自然是要好好叙一叙的,兄弟俩和和睦睦的跟父亲进书房聊天了。
严颜一个人落在后面,看着这个装潢得极考究的家,有种与之格格不入的感觉。突然,很是想念自己的家。那个远在南方小镇的一栋小楼,没有这里的显赫严谨,但却有着独有的温馨和人情味。往年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串门拜年,小孩子结伴放鞭炮,讨红包,热热闹闹,那是属于寻常老百姓的幸福。而现在,在林家,书香门第,处处讲究,反而体会不到过年的乐趣了。严颜叹了口气,跟着他们进门了。
进了屋里,林家大儿媳给大家发礼物,人人有份。送给严颜的是某品牌的连衣裙,价格不菲。严颜道了谢,收下了,有些受宠若惊,这个大嫂倒是比她外表给人的感觉要更平易近人一些。美丽的女子,总给人不敢亵渎的距离感。而这个大嫂这样的好脾性,倒是又让她加分了不少。ww严颜不由感叹:美丽聪慧,做事进退有礼,拿捏得当,怪不得林母这样的满意她。有这样的珠玉在前,自己这样的寻常百姓家的小孩,就更显得不入眼了。
吃年夜饭的时候,林宇宋小朋友坚持要坐在严颜和林子增身边,林母小小的表示吃醋了,但是疼爱孙子的她,还是同意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开饭了。席上,林母一直在给大儿媳和孙子布菜。严颜不动声色的自己夹着菜,偶尔帮林宇宋小朋友夹个菜,全程保持着笑容。
而林家父子,他们有自己的话题。从国内外政治形势,到当今的经济发展情况,你一言我一语,餐桌上的气氛倒也算是热闹温馨。
只是这些热闹温馨,严颜无法融入其中罢了。
一顿艰难的年夜饭,终于结束了,撤桌的时候,严颜都有点吃撑了。因为她全程都不怎么说话,除了偶尔跟林宇宋小朋友和大嫂搭一两句以外,她都是埋头吃饭的。
餐后,严颜又在客厅干坐了一会儿,陪着大嫂和林母聊天。但其实,林母和大儿媳亲如母女的,全程她都插不上话。只有上蹿下跳的林宇宋小朋友蹦来蹦去的,不时窜到她身边,让她坐在那里,不至于太尴尬。
终于,熬到休息时间。严颜终于可以躲回自己的房间了。
关上房门,严颜呈大字型脸朝下躺在大床上,动都不想动。这一晚上,像个摆设一般的,杵在那里,她整个人都僵硬了。哎~这书香门第,高门大户的,处处都让她觉得拘谨压抑。
趴着躺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胃有点不舒服,就翻了个身,起来了。但是,换个姿势,胃部的不适并没有减轻,她想可能是吃撑了。于是,起身翻柜子,但是,翻遍了,都没有翻到有什么助消化的药。
胃隐隐作痛,林子增还在和父亲大哥畅谈,没有回房。严颜捂着肚子,闭眼躺着,渐渐的,眼角有了湿意。故事里,灰姑娘终于嫁给了王子,从此获得了幸福,而现实却没有这么简单。嫁入高门的灰姑娘,她也许一辈子也得不到王子家人的认可,一辈子也无法融入王子的家庭。
外面,偶尔传来几声鞭炮的声响,但热闹是别人的,此刻,严颜只是一个人,胃隐隐作疼,身体上的不适,让她心里的凄凉感更甚了。一会儿想到那个无缘的孩子,一会儿想到远在那个南方小镇的父母,在悲戚的情绪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林子增回房的时候,看见蜷缩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盖就睡着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掀开一边的被子,然后把她抱了起来,放到被子掀开的那一边,帮她掖好被角。
做好这一切,他俯身想给她一个晚安吻,却发现了她眼角的泪痕。不禁眼神一黯:她哭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是闷闷不乐的,他也知道。距离严颜流产到现在,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她似乎还没有走出来。林子增叹了口气,盘算着过两天是不是要带她回岳父岳母家。
洗漱完,林子增钻进被窝里,把睡在另一侧的人搂进怀里。严颜流产到现在,林子增已经禁欲许久,现在温香软玉在怀,他竟有点燥热了起来。无奈怀里的人睡得极熟,他不忍吵醒她,只好不断的自我暗示:“色即是空空 ...
(即是色……”渐渐进入了梦乡。
大年初一,林家有不少的客人来访。有林家这边的亲戚,还有林父林母的学生,大都身份显赫。
林宇宋小朋友跟着爸爸妈妈访亲友去了。林子增要陪着父母接待客人。严颜一个人,无法融入她们的圈子,一直呆在房里。到了下午,闷了一天,她见外面阳光甚好,就想出去走走。
快走到客厅的时候,听见客厅传来妇人的笑声,严颜犹豫的停下了脚步,因为要出门,是要经过大厅的,而她并不想惊动她们。想了想,决定还是回房间算了。
正想往回走的时候,听见了一个妇人的声音:“听说你小儿媳流产了?”严颜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而客厅里的林母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作为主人,她不好给客人脸色看。只是呵呵了两声,并没有搭话。
但今天来的这位客人,却并没有什么眼力见。继续开口道:“我听说你小儿媳是小地方来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没什么教养,别是以前太爱玩了,搞成习惯性流产了吧。”
尖酸刻薄的语气,字字句句像一根根针,针针扎在严颜的肉里,不见血,却针针疼得致命,严颜生生忍住了想进去对峙的冲动,转身,跑回了房间。
待客的林母脸上的礼貌维持不住了,变了脸色,语气有几分严厉的开口:“孔太太,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媳妇儿虽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可也家世清白,孝顺礼貌,我们一家都很满意。这次流产,是不小心被人撞了所致。绝不是你说的什么不干不净的原因。”林母虽因为严颜流产一事,对严颜有了微辞。但林家的媳妇儿,她是绝对不允许外人这般胡乱中伤的。这就是所谓的护短。
那位孔太太见林母变了脸色,自知失言,只好讪讪的住口了。
事实上,这位孔太太也是她自己口里所谓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反而一直摆出一副看不起小门小户的姿态,好显得她跟这些书香门第,高门大户才是一个层次的。大千世界,众生百态,总有一些可悲之人,一副市侩的嘴脸,面目可憎。
回到房间,严颜眼泪“啪啪”的往下掉,被冷落,不被接受,这些都尚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可是,现在,上升到对她的人格和家庭的侮辱,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容忍了。趴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她第一次觉得:也许嫁给林子增,并不是什么正确的决定。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她爱林子增,可是,却无法做到为了他罔顾尊严,任由别人无故毁谤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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