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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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下唇快被自己咬出血了,另外一个枕头又飞了过去,这回冯厉行没接,只是身子灵活地偏了偏,枕头在他面前划了个弧形直接掉到地毯上。

他压根当没看见,又用浴巾扒拉了几下头发,突然半跪着就上了床,一点点压到连翘面前。

连翘不知他要干嘛,唬得不敢动,干瞪眼。

冯厉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着迷她这样的小表情,像是古脖子的梅花鹿,灼灼眼里满是惊恐,却还偏不服软。

“其实也不算随便,我很认真,88b,半球形,晕色偏粉,虽然不是很大,但手感不错,挺,且有弹性!”他笑丝丝地说完。

连翘愣了几秒,觉悟出来的时候气得呀,伸手又去背后摸,什么都没摸到,只能抡起空拳直接抡过来。

却一把被冯厉行捏住手腕,用力一堆,直接把她连手带人压在床靠上。

“又打?再打把你爪子剁了”

一副大灰狼欺负小野猫的坏架势,偏偏他还要笑着说,笑得妖孽蛊惑,连翘觉得自己都快沉进去了。

“松手!”她挣了挣。

他捏得更紧,脸一点点逼近。

“你干什么?”

啥问题!你说他想干嘛?美人在怀,身上那件宽松的睡袍根本不顶用,双臂被他撑开抵在床靠上,睡衣领口就几乎半敞了,那么勾人的胸线…

他用眼睛描了一眼:“这些年都瘦了,怎么尺寸没变小?”

026 摆臭架子

“……”连翘没听明白,不对,是只听明白一半,羞得立刻抡起拳头又要打。

冯厉行一时没挡住,肩膀上又扎扎实实地被她捶了两下。

“住手!”他吼着捏住她的手腕,用了更大的劲。

眼看手动不了了,连翘便改用脚踢,他哪能再让她撒野,膝盖半跪着压在她腿上,她还不安分,上下抖着想挣脱。

“再动!再动办了你!”他龇牙咧嘴地吓她,凑过去,“说说看,又是装醉又是装晕,你费尽心机接近我,什么目的?”

“我没有!”连翘嘴硬。

“没有什么?没有意图接近我?”

“是,谁稀罕!”她皱着鼻子,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其实心虚得紧。

冯厉行简直太着迷她这样的小表情了。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没有!”

“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她还真敢说啊,还不止一遍,结果后面全被冯厉行堵了回去.

没有?

没有什么?

“你自己说,接下来要怎样?你三番两次装醉,晕在我面前,做到这份上,我要是再不干点什么,是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

“我真没有…我没有装晕…”

连翘支支吾吾的,气息未平,像是弱弱的哀求。

这回她可是真的晕,饿了一整天,胃还疼着呢,又淋了那么多雨,晕也不奇怪。

但冯厉行哪会信,你拍电视剧呢吧,随随便便就晕了?

再加上心里那点念想像浪一样朝他浇过来。

他承认自己遇到这女人是没什么理智了。

“我真没有…”连翘快急出泪来了,因为感觉到这男人在一点点逼近,身上脸上全是危险又滚烫的气息。

“真没有?你自己看看…诚实点好吗?你在巴黎那点儿破事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嫌你脏已经够给面子,摆什么臭架子!”他声音挺温柔,脸凑到她耳边,但话里那些意思却刺耳难忍。

连翘双膝绷紧,耳边是他的呼吸和侮辱。

他其实也不是故意侮辱,仔细听,他说这些话的口气里还带点愤怒,可连翘听不出来,心里委屈得要死,泪就断了线似地往下掉。

“冯厉行!!!”

“别叫,留着力气一会儿叫。”。

势在必得吧,管她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管她这些年有过多少男人。

可谁知小野猫疯起来可不得了,张嘴就咬上去,不带一点不含糊,直接咬住冯厉行一侧的肩胛骨。

……

他忍痛扛着,手却不舍得松开她。

反正,你爱咬就咬呗,使劲咬,他多喜欢这样像小野猫一样的陆连翘,更何况她越野越能激发他的斗志.

只是咬到最后,听到肩膀上传来嘤嘤的哭声,身子一抖一抖,他心软,松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揽到肩膀上,滚烫的温度,像是心里这么多年的空洞得到了填补。

长时间的静止,两人都不动了。

连翘那一排小尖牙还在他皮肉上,只是还未使多大力气。

各自都怀着心事。

最后冯厉行拍了拍她的背,手移到她的腰带上……

027 非要?带着毒也要

连翘却急得,急得牙齿直往他骨头里镶,舌头上已经尝到血腥。

嘶…真t啊,她还真舍得往下咬,可越疼他越疯,搂得越紧。

“冯厉行……”她喊,带着一点鼻音。

“嗯?”他回答,带着一点沉喘,“不咬了?”

“不咬了,咬不动了。”

“那换个肩膀给你?”他还有兴致开玩笑。

连翘闭了闭眼睛,摇头。

这副模样,衣服都脱了,她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还要坚持么?不坚持了。

“我接近你,确实有目的。”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知道你还要?”

“沾着毒都要!”

“非要?”

“非要!”

“为什么?”

“……”

哎哟,这小妮子,哪儿学来的这一招,欲给不给,还带着那点抖抖的哭腔,像是棉花里藏着蜜糖。

冯厉行都快被她弄疯了,背脊全是冒出来的汗,全身都涨着,疼。

“话太多,这点不好!”他不打算再跟她墨迹,横在她腰上的手一掐,将她扶倒躺平,然后压上去,微红的眼盯着她的脸,喉结一上一下,气喘吁吁。

要开始了么?

她只能闭上眼,感受他的手顺着腰往下面移…

“蹦这么紧,放松点…”

“……”她呼了一口气,脚尖松了,逼着自己将膝盖弯起来…他还算满意,吻着她,手指一点点靠近,挑开进去,连翘疼得一下子腰就挺了起来,嘴里喊了一句:“leon…”

操,又是leon!

这男人是谁?她在巴黎的姘头?

真扫兴!不止扫兴,他还觉得心里撇得难受,像是受了奇耻大辱。

居然在他冯厉行的床上喊其他男人的名字,是他之前给她的颜色太好了?

女人就是不该给甜头!

他立马抽回手,从她身上下来。

连翘感觉到身上重量轻了,睁开眼发现他已经下了床,抽了纸巾正在擦那根手指。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两眼汪汪,像是疼哭的,也像是被委屈的。

“并不是非你不可,我玩女人向来喜欢你情我愿,既然余小姐没兴致,那就算了。”遂手里擦过的纸巾被抛出去,落进纸篓。

连翘的眼泪彻底掉下来。

“我……”

我什么?她还能说什么?求他留下来?她没那脸皮。

“我哪儿做错了?”她呜咽了半天,就问了这么傻一个问题。

“没哪儿错,是我错。”冯厉行都懒得回答她,开始脱睡袍,精干的躯体上蒙了一层蜜汗,被她逼出来的汗。睡袍脱完也不看她,直接捡了沙发上的衬衣开始穿,扣扣子,眼看就要扣完了。

连翘只能用被子裹住自己下床,挪到他面前,杵着。

就光杵着,不说话。

冯厉行终于停下扣扣子的动作,问:“还有话要说?”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憋着一股劲。

半饷。

“那个…你摸了我,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擦擦擦……她还真敢想,冯厉行被噎着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脸上又恢复冷冰冰的表情。

“说吧,什么条件?”

“我要进瞑色!”

“就这个?”

“……是!”

他冷冷扫了她一眼,开始把衬衫的下摆往西裤里塞,嘴里却哼了一声:“可以,明天等人事部通知!”

“什么?”

就这样成了?连翘眼睛又瞪大。

冯厉行已经不想再看她,一眼都不想看,直接拎了西装,走了!

028 巧克力,略表歉意

走了…终于走了……

连翘裹着被子,半l着站在豪华亮堂的房间中央。

沙发靠上还挂着他擦过的浴巾。

脚底下踩着他刚换下的浴袍。

床上一团乱,他刚在那里抱过她,碰过她…连翘不是没有感觉,紧张归紧张,那一瞬间,紧闭像是被一瞬间撑开一条缝隙。

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他没停,或许自己也不会抵抗他继续下去。

但现在这情况?她似乎没失去什么,还得了一个进瞑色的机会!

多好?是不是?

连翘抹了把眼泪,裹着被子,一跳一跳去洗手间找自己的衣服。

冯厉行是气大了。

路上车子开得飞快,雨还没停,他横冲直撞,差点出事。

“喂,perry,去查个人,英文名leon!”

“啊?”深更半夜接到老板这没头没尾的指示,“能具体点么?比如性别,年龄还有他周围的社交圈…”

“性别应该是男!在巴黎,社交圈…”冯厉行一副谁惹到他的口气,但只讲一半,突然口气就松了。

他在干什么呀,不过她就喊了一个人名,至于气成这样。

“没什么,不用查了!你叫人事总监明天早晨来我办公室!”

冯厉行撩了手机,调转车头往裴潇潇的公寓开。

这被那丫头勾出来的满身满心的欲啊火啊,他总得找个女人消。

连翘从那陌生酒店回到华克山庄,天都已经亮了。

她饿了一天一夜,先去自助餐厅吃了点早饭,再回房间服胃药,再稍稍处理了一下额头的伤口。

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但昨夜淋了雨,她怕发炎,还是用创可贴贴了起来。

镜子里自己那张脸还是白得不像话,衣服半干半湿,皱巴巴。

人也浑浑噩噩的,没点精神,正要倒到床上补眠,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个刚换回来的行李箱。

打开,连翘大惊。

箱子里的那些糖果还在,除此之外,最上层还多了两盒包装精美的礼盒,礼盒上的logo她认得,noka,界上最著名的巧克力品牌之一,只有在日本和美国有专卖店。

这算什么?意外惊喜?

连翘喜滋滋地打开盒子,特级viviente松露巧克力的醇香扑面而来,呼吸一口,全身的疲倦和委屈都消去一大半了。

不过还有惊喜哟,巧克力上面放着一张白色的小卡片,卡片上是秀劲的几排钢笔字:

“很抱歉拿错箱子,打开的时候看到满箱子的糖,想来是喜欢吃甜食的人,刚好去日本出差的时候在机场看到这款巧克力,算是聊表歉意吧。”

很简短的几句话,真挚却又不失风度。

最终落款是潦草的一个签名,连翘看了半天只看得懂那个“周”字,应该这张卡片是那周姓男人亲自写的。

还挺会来事的嘛,很少有上了年纪的男人会做出这么细致温暖的事。

连翘含着巧克力,脑中闪过男人优雅的笑容。

巧克力提神,她连吃了好几块,一下子精神像是好了许多。再看着满满一箱子糖,她倒想起安安来了。

归叶堂建在城郊,二战时期是一间教堂,也收容那些没有父母的孤儿,建国后渐渐就改成了正模正经的孤儿院。

连翘去的时候,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玩,安安就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剪纸,上身半弯着,阳光薄薄撒下了,孩子身上自有一层光芒。

029 孤儿院,探望安安

她都看痴了,直到刘院长看到连翘,喊了一声“余小姐”,结果耳尖的孩子听见了,一窝蜂围过来。

“余阿姨,余阿姨”地叫着,巴巴盯着她手里带的糖。

连翘笑笑,将带来的糖都分了,留了一罐铁盒什锦糖抱在怀里,朝安安走去。

安安其实已经看到她了,却不过来,就站在台阶上,目光中却是压也压不住的欢喜。

“连姐姐…”他巴巴开口,喊了跟其他小孩不一样的称呼。

连翘弯下腰,喉咙口塞着,没吱声,想抱抱他,但最后只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安安又长高了。”

“嗯,连姐姐有好久没来了,安安当然要长高了。”小东西看着脸子冷,嘴还挺能。

连翘也没法儿反驳,只能将手里的糖罐给他。

“又买糖啊?”

“嗯,安安不喜欢吗?”

“一般。”他小大人似地摇了摇罐子,里面叮铃当啷响,“这次里面有多少?”

“好多,够安安吃好几个月了。”连翘还挺得意,里面的糖都是她一颗颗攒的,各种口味都有。

岂料小家伙却不开心了,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抱着罐子就往屋里走。

怎么了?她想去追,却被身后的刘院长叫住。

“随他去吧,安安看着性子偏冷,但其实挺有心,前段时间他偷偷跟我说,他不想你给他带糖。”

“为什么?”

“因为你每次带糖都跟他说,安安啊,等你这盒糖吃完,姐姐就来接你回去…”

大人哄孩子的把戏,可小东西都记心里去了。

连翘一时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她大约四年前开始和刘院长联系,时隔半年会回国一趟,给院里的孩子带礼物和糖。

院里的孩子都喜欢她,她待孩子也好,特别是对安安,像亲姐姐一样,可是这么多年,糖都吃了几十上百罐了,安安还在这里。

她终究没有兑现要带他离开孤儿院的诺言。

连翘几乎是含着愧疚离开归叶堂的。

等出租车的时候她就给法国那边打了电话。

“他妈找谁啊!”那边哼哼哈哈,气还没顺,像是好事做到一半被人坏了性子,口气又冲又烈。

连翘都习惯了,冷冰冰开口:“是我,叫leon接电话!”

估计是听出声音了,那头吓得立刻换了一副唯唯诺诺的声音:“哎…是嫂子啊,那个…凉哥在谈事呢!”

“谈屁事啊,现在是法国什么时间?叫他接电话!”

一下子就被连翘吼瘪了,举着手机窃骂了一句x,然后就是脚步声音,像是举着手机出了房间,又听到嘈杂的音乐声,敲门声,尖叫声……最后手机终于递到了某人手里。

某人正办事,见人进来,看都没看就骂:“为什么进来不敲门?”

“不是,凉哥…电话,嫂子的电话…”那声音明显是压着,但连翘都听到了,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的布料声。

他好像还踢了谁一脚:“下去,都下去!”然后才接了电话,气息还在喘,像是挺恼的样子。

“咱能不这样吗?每回在这种时候给老子坏事!”

030 冤家,有点想她

“咱能不这样吗?每回在这种时候给老子坏事!”

“哪儿敢呀,就问你几句话呗,问完你再把人弄回来继续。”连翘调皮笑。

那端听到她咯咯的笑声,倒是不恼了,只一个劲地骂着冤家冤家。

“说吧,上辈子欠你呢。”

“嘿嘿…别介,就问几句话,之前让你帮安安找的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不难,你瞅准哪个,他要不愿意我绑也能给你绑来,只是匹配的心脏有些难,底下人都去找过了,但没有……”男人的气息已经捋顺了,声音变得有些凉:“实在不行,我想其他办法给你弄一颗!”

“别!”连翘制止,她知道他所谓的“其他办法”是什么。

这男人禽兽一只,逼急了啥事都干得出来。

“检查报告我看了,情况还没多严重,医生说入学前把手术做完就不算晚。行了,不耽误你好事,你继续咩…”连翘当即掐断话头,省得把这男人疯子那一面给勾出来。

挂了电话,巴黎那边。

房间里一片靡昧。

床上的男人低着头,坐在床沿上,表情沉冷。</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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