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开始还知道挣扎,可是越动他便越用力。
这个男人完全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儿,几乎是一路攻城略池,连翘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被他摁在屈辱与沉迷间,任由他将自己的上衣撩上去,挑开黑色的内衣......
身体一点点被他打开,灵魂灰飞烟灭,痛到极处时连翘连呼吸都不敢有,只能睁着空洞的眼睛看头顶发霉的天花板......
劣质的木板床被他撞得吱嘎响,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旋转,她到最后已经完全死了,双腿无力曲着,窗外的山风吹进来,冷得直往毛孔里钻。
喝了那么多的酒还是不御寒。
连翘在他身下轻轻笑了一声,干脆闭上眼睛承受他的索取,像是一轮漫长的煎熬,直到听到他趴在自己肩头闷哼一声,身子抖了一下,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为何他们之间要用这种方式结局?
〃冯厉行,离婚吧...〃连翘睁开眼,万籁俱寂,灯却亮得更刺眼。
冯厉行抱着她还有余热的身体,不由冷笑:〃好!〃
终于达成共识,床上不可收拾,内心空寒无比!
冯厉行穿好衣服出去,把房间留给连翘。
这是他们回邺城的最后一个晚上,她躺在窄小的木板床上,缩着身体,上面还留着他刚才沾上去的体温。
冯厉行独自坐在车里,看着街口那盏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路灯。
天微亮的时候连翘穿好衣服去楼下退房,走出去的时候见冯厉行靠在车门边上抽烟,习惯性的动作,一手拿烟一手插在裤袋里,头垂着,面目沾着晨露的清冷。
抬头看到连翘从旅馆的台阶上走下来,身上穿着单薄的一件线衣,松松垮垮,一直垂到膝盖上面,却叫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单薄,瘦得已经没法看了。
〃走吧,先去我之前住的那间旅馆,行李还在那里。〃连翘走到冯厉行面前,声音哑得很。
他抬头睨她一眼,明显看到她眼底一片青黑阴影,昨晚她应该没睡好。
冯厉行摁掉心里冒出来的心疼,将烟踩灭先上了车子。
车子开到小旅馆门口停下,冯厉行没有陪连翘进去,自己靠在车门上抽烟。
连翘回房间拿了行李,去柜台退房的时候老板娘正在吃早饭,手里端着碗,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的冯厉行看。
直到连翘敲了敲柜台玻璃她才回过神来,见连翘拿着行李,问:〃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嗯,晚上的飞机。〃连翘点头,将钥匙和房费递过去,只是那脸色和神情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老板娘又喜欢嚼舌根,努着嘴笑嘻嘻地问:〃来跟我说实话,昨晚你没回来住吧?跟门口那男人呆了一夜?〃
连翘没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老板娘就知道有问题,打听八卦的劲就更足了。
〃啧啧...你还挺招人的么,上回来了一个风雅绅士,这回又来一个帅气小生,来跟我说说,哪个才是你男人?〃
连翘实在是没有心情回答她这些问题,只能牵强笑着敷衍:〃你想多了,都不是。〃
〃少来,我见的人比你见的鬼都多,两人什么关系我到眼就知道了!〃老板娘又扒拉了一口碗里的粥,看着冯厉行,说,〃不过这次这个不如上次那个温柔可靠,看上去挺凶的,怎么,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怎么他一直恶狠狠地盯着你看?像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老板娘唠嗑最起劲,完了还拍着连翘的手臂,丝毫不气馁:〃来吧,说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是你什么人?〃
连翘吸口气,与门口的冯厉行对视一眼,他目光如炬,她却心如死寂。
〃他是我的丈夫,我们是夫妻关系。〃
〃啊?〃这个答案完全出乎老板娘的意料。
连翘却苦涩一笑:〃不过很快就不是了,我们打算离婚。〃
连翘就在老板娘见鬼似的目光中出去了,司机见她过来立即帮她拿行李开门。
冯厉行默默地踩了烟,不发一言,跟着她上车去。
一路上彼此都很沉默。
既然已经达成共识,接下来便只剩手续问题。
从临桂回到月牙湾的时候已经靠近凌晨,连翘一进门便往楼上去,这几天虽然人在山区,但心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两个孩子。
她承认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她在回来的路上已经都打算好了,跟冯厉行办完手续之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巴黎,从此心中无扰,安心陪伴他们长大。
可是连翘打开二楼的卧室,没人,又跑去三楼,依旧没人。
整个别墅好像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
〃兰姨,薛阿姨......〃连翘楼上楼下都喊了一圈,又跑去门外的园子里找,但依旧找不到人。
难道带孩子出去玩了?
连翘掏出手机正准备被兰姨打电话,冯厉行却从二楼书房踱步过来。
〃别打了,她们已经不住这!〃
〃什么意思?〃连翘觉得他的眼睛沉得吓人,可冯厉行却幽幽笑出来,将手里一叠纸扔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先看看这个吧,之前你起草的离婚协议我不可能签,关于孩子的抚养权我有异议!〃
她心口当即一颤,掠过那几张纸扫了一眼。
那是冯厉行让黄律师重新起草的离婚协议,其余条款都没有变,除却财产分割与孩子抚养权问题。
连翘是从来不惦记他的钱的,所以她的那份协议上写明只要两个孩子,净身出户,可冯厉行全改了,他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却在协议上明确承诺可以给连翘两处房产和上千万的分手费。
有意思么?
她怎么会同意!
〃既然提出跟你离婚,我就没打算要拿你一分钱,但是孩子是我的,我要把两个孩子带走!〃连翘的声音依旧冷静,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冯厉行却嘲讽一笑:〃孩子是你的?既然你已经做了亲子鉴定,鉴定书上明确写明我是孩子的亲身父亲,所以我有权争取他们的抚养权,另外,我忘了告诉你...〃
冯厉行森然的面容靠近,他几乎是带着某种威胁告诉连翘:〃别指望跟我争孩子,我有一百种手段可以让你放弃他们,但我还是选了这种最温柔的方式,所以乖乖配合,在协议上签字,大家也算好聚好散...〃
他停了停,连翘已经颤抖不止,继而看到他唇角那抹笑越来越迷人,越来越放肆。
〃当然,你如果觉得分手费不够尽管跟我提,我打发女人一向不吝啬,毕竟你也被我睡了这么久,我怎么也不能亏待你......〃
连翘已经完全听不下去,可是耳朵无法闭起来,所以这些侮辱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入她的耳朵里,但是眼睛可以,眼睛可以不看,把他森寒的面容和嘲讽的笑全部挡在视线之外。
她将眼睛闭起来,能够感觉到自己颤抖得厉害,却偏要咬着清淡的调子回答:〃我如果不签呢?〃
〃如果不签,那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孩子!〃
〃所以你是在逼我?〃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这些都是跟你学的,甚至我还不够你狠,你差点让我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
连翘惨淡笑了一声。
〃这种协议我不会签,除非你把我逼死!〃
他真的有一千种办法可以将她逼死,可是他怎么舍得?他不会把她逼死,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冯厉行撤走了别墅里所有下人,他也不再回来住,断绝连翘和孩子的一切接触。
她不甘心,不服软,跑去他位于市区的公寓找,可是依旧找不到。
她知道他在邺城有好几处房产,想办法查到了两处,去敲门却没人回答,躲在门口一守就是一整天,也没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
他把她的后路全都断掉了,她知道自己斗不过他,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放弃,她主动给冯厉行打电话,想求他放过她,可是冯厉行不接,把她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连翘不罢手,终日守在他公司门口,停车场,他常去的餐厅和咖啡店,可是一次都没见到他。
她知道冯厉行是有意躲着,于是硬着头皮给linda打电话,想从她那里打听冯厉行的行程,可linda支支吾吾,只说冯总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连翘那半个月瘦了将近十斤,一米六七的个子只剩不足90斤的肉。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五年以前,安安刚被送回邺城归叶堂的时候她必须靠安眠药入眠,现在情况似乎更糟,连翘就算吃了安眠药也会被噩梦纠缠,醒过来的时候总是全身冷汗,空荡荡的别墅像是一座坟墓。
给冯厉行打电话,对方永远是语音提示。
连翘无数次对着冰凉的空气哭。
他赢了,他用孩子作为威胁她的手段,把她困在这栋别墅里,捏着她的命脉,她连逃都无处可逃。
那段时间连翘的烟瘾越来越重,每天都要抽掉两包烟,直到某天周沉给她打电话,她坐在月牙湾的阳台上,目光模糊地看着不远处的湖面,像奄奄一息的病人。
〃喂...〃
〃喂,连翘,怎么声音这么哑,生病了?〃
〃没有。〃她将烟掐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清淡地问:〃有事吗?〃
〃我刚出差回来,给安安带了一些东西,下午你在家吗?要不我找人给你送去?〃连翘想了想,外面阳光正好。
〃不用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拿。〃
挂了电话连翘抱着烟灰缸回房,换了衣服,本想再化些妆,但看着镜子里自己惨淡的脸,最终还是作罢。
与周沉约在他公司附近的甜品店见面,周沉见到连翘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瘦成这样?〃眼前的连翘真的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了。
连翘却摇头:〃没什么,就是最近休息得不好。〃
〃跟他吵架了?〃周沉多聪明,一猜就准。
连翘却没有否认:〃不是吵架,我们快离婚了?〃
......
冯厉行在办公室刚接完电话,linda便带着周沉进来了。
〃冯总,周先生说有事找您!〃像周沉这样的身份自然是不需要通报的,linda以为他来是为了工作的事,但冯厉行心里清楚他来的目的。
凉淡一笑,他挥手让linda出去,自己才从椅子上起身,踱步到周沉面前。
〃怎么?我的家务事你都要插手?〃
开门见山,周沉也不喜欢绕弯子:〃如果你只是为了她瞒你孩子的事要跟她离婚,那么就当她看错人,也当她白白在你病床前守了两个月,你既然不懂得珍惜,那就别怪别人插手!〃
他这是要宣战么?
冯厉行冷涩一笑,他知道面前这个辈分上要叫他一声叔叔的人一直喜欢连翘,甚至他们之间应该还发生过关系,只是周沉这样趾高气昂上门宣战的方式让他极为不爽。
〃我们一日没有办妥离婚手续,她一日便还是我的妻子,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冯厉行也不客气,周沉却不慌不忙。
〃是,她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但不保证她将来是,原本我以为你是真心待她,我希望她幸福,所以才一直与她保持距离,但如果你真为了孩子逼她离婚,抱歉,她向来不属于谁,我们公平竞争!〃
听听,还真是宣战来了!
冯厉行把别墅里的下人都撤走了,连翘自己又不会做饭,所以这阵子她都是买了速食回来随便对付两顿。
那天她刚吃完一桶泡面,去厨房丢了垃圾回客厅的时候,见到门外车灯扫过来,是冯厉行的车子,她不由心里一热,立即跑过去,可是先下车的却是一条修长的腿,穿着丝袜高跟鞋。
冯厉行就那样搂着她进门,明艳女子靠在他胸口,两人举止亲密,却把连翘当成空气。
连翘就端着一杯水站在沙发旁边,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上楼,开灯,关门。
〃嘭-〃一声,整个别墅似乎都被撞得摇了一下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9 刻志厉行,此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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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知道冯厉行虽然风流,但他从来没有把女人带回家的习惯,所以她自欺欺人地认为他那晚是逢场作戏,存心要逼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可是渐渐她发现自己错了。
冯厉行开始隔三差五地带女人回来。每一个都美艳性感。
连翘睡在之前她和冯厉行的主卧,他便带着女人在主卧旁边的次卧。
夜里隔壁战况激烈,那些女人的娇喘像会杀人的刀一样割在连翘心上,她只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咬着唇,捂着耳朵,可还是能够听见隔壁床板晃动的声音。
每一次他与女人的欢愉便成了连翘的酷刑,她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直到隔壁的动静听不见她才敢探出头来,清冷的月光照在枕头上,她身上早就汗津津一片。
可是即使这样她也固执地住在别墅不肯走。她知道冯厉行是要跟她耗到底。所以她咬着那一口气。
客厅里那盆连翘最近长得不好,可能是没人料理吧,好几枝枝叶有发黄的迹象。
连翘那天吃过晚饭便去拿了工具把她移栽到院子里,以前她也没干过这种事,经验不足,弄得地上到处都是土,等挖好坑栽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冯厉行的车子便在那个时候开进来。直接停到院门口。
连翘拿着一个小铁锹站在那里,见冯厉行带着一个女人走过来,她冷冷笑了一声。
也难为他了,能够每次都换一个新鲜的货色带回来,要找这么多女人不容易!
连翘也没打算跟他们打招呼,跟以往一样径自回了屋,自己洗澡上床,看了一会儿杂志准备睡觉,可卧室的门却在那个时候响了起来。
连翘以为是冯厉行,冷着脸去开门,可站在门外的却是刚才他带回来的那女人〈池岁圾。
〃不好意思哈,我洗不惯淋浴,冯总说你这边房间有按摩浴缸,所以我想在你这边洗。〃
连翘当时真的很想上去煽她两巴掌,可心里除了憋气之外,似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女人见她站着不动。只当她是默认了,推开她自己便走了进去。
半小时之后浴室门总算打开,那女人洗完澡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内衣,黑色紧身半镂空,实在是性感美艳到令人发指。
〃谢谢,还是按摩浴缸洗得舒服。〃美人还挺有礼貌,抱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绕到连翘床前跟她道谢,头发上的水湿哒哒地往下滴,滴在地板上。
连翘闭着眼睛,将手里的杂志捏得发紧。
美人自讨没趣,光着脚踩着一地水渍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将头探回来,冲连翘喊了一声:〃对了,刚才我用了你的沐浴露,樱桃味的。很好闻哦。〃甜甜的声音,门被关上,万种风情全隔在了门外。
连翘看着一地月光和女人留下的脚印子,突然觉得很可笑。
〃连翘,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太在乎,在乎到别人碰一下我都觉得是抢。〃这话是谁说的?她真是快要记不得了。
隔壁很快传来几声女人的嗔笑声,连翘猜测应该快要进入正题了吧,她慢慢地潜入被子里,笑声还是能够穿透而来,她知道自己今晚还是躲不掉,所以干脆起身吃了半颗安眠药,躺在床上等着隔壁的动静,可是很奇怪,一点声音都没有,连笑声都停了。
安眠药的药效却开始发作,连翘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最终还是被隔壁放浪的叫声吵醒。
真的是要将她抽筋拔骨吧,冯厉行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么,她要叫得那么激烈。
连翘脑子里出现千百种画面,他和其他女人的,他和自己的,镜头转来转去,隔壁的叫声却持续了将近半小时。
最后终于停了,连翘的下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身上全是汗,安眠药的药性应该是过了,她没法再睡,只能披了一件外套下楼,却在厨房遇到正在喝水的冯厉行。
他大概没有料到连翘会突然下楼,眼神闪了闪。
连翘却暧昧一笑:〃今天这个哪儿找的?声乐系的么?不过好歹我还住在隔壁,你们做的时候能否小声一隔音效果不好呢。〃
她说完都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心沉冷静。
冯厉行将口中的冰水咽下去,几乎是凉到心底:〃你如果受不了可以搬出去住,没人逼你非要留在这!〃说完便与她错身而过,完全没有看清连翘已经潮湿的眼睛。
二楼的客卧门再次被关上,连翘身子抖了抖,转身去酒柜拿了两瓶酒......
后半夜的时候隔壁又开始有动静,床板摇动的声音混着女人暧昧的吟叫,一浪高过一浪,连翘抱着自己缩在被子里,终于明白他所谓的〃生不如死〃!
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没完没了,她觉得自己所有的恨和痛都消失了,只剩满腹的委屈。
她到底还是输了,忍不下去,带着满身酒气从床上滚下来,跌跌撞撞去敲隔壁的门。
〃冯厉行......你开门!〃
〃听到没有,开门!〃
连翘靠在门上拍了很久,可是里面似乎正战况激烈,不知是听不见还是不想来开门,喊到最后连翘的声音已经哑了,身子发软,手掌贴在门上滑下去......
里面还有女人的娇喘传出来,万箭穿心。
〃冯厉行,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重复了无数遍,可是里面的人似乎听不见,连翘又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卧室,抡起自己刚喝完的那个空酒瓶......
他这样是真的把她往绝路上逼,更何况她还喝了酒,有什么做不出来?
〃哐啷〃一声,酒瓶敲在门页上,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听不到了,最先开门的是那个女人,身上披着外套出来,见到门口的连翘时吓得〃啊——〃地尖叫出来。
冯厉行听到门口那声尖锐的叫声,心口晃了晃,掐了烟便冲出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若真要逼我到这个份上,不如直接杀了我!〃连翘手里抓着半截敲碎的红酒瓶,目光森森,就那样指着冯厉行,如果再往前面戳一点,玻璃便会刺进他的肉里。
旁边那女人吓得已经没了意识,缩到一边不敢动,可冯厉行冷眉紧锁,在乎的不是连翘手里抓的碎瓶子,而是她手上的血。
可能是刚才敲的时候用力过猛,碎玻璃把她手也割伤了。
〃把瓶子给我!〃冯厉行靠过去,要夺她手里的东西,连翘一偏,对着那女人:〃让她滚!〃
女人已经吓得没有意识,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立马回房卷了自己的衣服包包就跑了出去。
〃把瓶子给我!〃他也没有动,又重复了一遍,连翘却突然咯咯笑了一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贱人走了,我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然后就像梦游一样拿着那半截瓶子转身,醉呼呼地往卧室走去,冯厉行心口揪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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