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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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祁阳转头见来人竟是沧夜,撇了撇嘴,道:“六皇子殿下,若是您来街坊转转,自然能日日看见我了。我是来这转转,找找我当年当学子时的记忆,说起来真是怀念呢!”

阳光下,沧夜一袭紫色长袍,他似乎极为喜欢紫色,清俊的脸被那紫色衬得越发的贵气。

漆黑中泛着幽蓝的长发被紫金冠束起,精致而深邃的五官,嘴角微微上扬着温润的弧度,而独属于东临王朝特有的神秘异域色彩的眸子,好似最浩瀚的大海,整个瞳仁晶莹而剔透,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遮住了他眼底的幽冷。

沧夜的年纪比之公孙祁阳倒是小了两岁,此时听得这话,不由轻轻笑道:

“好啊,下次我就来寻祁阳你玩,我记得祁阳可会找乐子了,以后可莫要忘了我!”

公孙祁阳拿不准他的意思,眸子微微眯了眯,脸上依旧带着笑,“可以,只要殿下肯舍脸。不知道殿下今日怎么也来了这书院?”

沧夜笑得越发开心了几分,笑容温润如珠,“祁阳不知道么?我既已自皇家书院出来,这阵子又觉得学海无涯,故而向父皇请求来这景阳书院里呆一阵子,跟才子们学习一番。”

几人一惊。

沧夜的眼尾微微上翘,妩媚的眼眸扫过了低垂着头站在公孙祁阳身后的小厮,眼底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光芒。

“祁阳换了小厮了么?这两个小厮倒是挑得不错,刚好我在书院缺个小厮,不知道祁阳可否割爱,我愿出黄金百两来换。”说着,指了指垂着头的慕清染。

黄金百两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买上上千个小厮了。

慕清染微微蹙了蹙眉头,不知道为何沧夜有此一说,莫非她的扮装终归粗糙了些么?

公孙祁阳一惊,面上却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殿下说笑了,我缺不得他们伺候,若是殿下喜欢这种,改明儿我给殿下送上几个比他们更好看的。”

沧夜勾了勾唇,慢慢道:“既然祁阳都不愿割爱,倒是我强求了。不知祁阳接下来要去哪里?可否跟我先去饮上几杯?”

“自然是回府,我大哥正差人寻我呢!不然我正跟人斗蛐蛐在兴头上,哪里敢推拒殿下的邀请呢。”公孙祁阳摇摇头,一脸苦大仇深地道。

沧夜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留。

京都里都知道,公孙祁阳最是怕的是他大哥,平常看到都绕道走。

“那我就先告辞了。”公孙祁阳拱了拱手,跳上马车。

慕清染转身跟在马车旁,只觉得有一道目光扫过她身上,如跗骨之蛆,让人难以忽视。

沧夜饶富趣味地笑了笑,眼底的光芒冷冽,见那马车越行越远, ...

(这才转身入了书院。

来日方长呢!

正值正午时,几人就先行去酒楼用了午膳,却刚巧遇到了凤锦,想来是问他们结果的。

“今日去现场可有发现什么?”凤锦问道。

江凌歌回道:“一切还得先去看过尸体才能做最后定论。”顿了顿,她回道:“不过,虽然屋子里很杂乱,但是除去了官差,慕清安以及伯仁公之子的脚印外,我发现了第三人的脚印。清染也已经把这个描摹好了。”

慕清染闻言,把那张纸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的确,当时现场被人发现后,官差就来了搬尸体,仵作没在现场验尸,把现场保护了下来。”凤锦点点头,眸子落在桌上的纸上。

“别小看这个脚印,可以推测出很多的东西,比如对方的身高,年龄等。”江凌歌说道。

其实很多时候脚印是很有用的东西,在现代这是很有力的推测手段,而且也极为成熟,但在这个时代却还没正式用上,只有很有经验的仵作才知道。

“哦?”凤锦挑眉,显然极为感兴趣。

“凤公子请仔细看看这张脚印,这个尺寸的长度,表示此人身高至少是七尺六,而根据此长势,年纪应该是十六岁至二十岁之间。而慕清安今年才十四岁,个高七尺一,显然和这个极为不符合。”江凌歌说道。

凤锦蹙了蹙眉头,“你这只是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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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查案情找线索(四)vs极品的慕家人

(“但有时候推测就代表真相,凤公子,凤大人。『』”江凌歌淡淡提醒道。“现在只要找到这个脚印的主人,那么真凶十有八九就身上他了。慕清安的罪名也能洗清了。”

闻言,凤锦抬眸对上了江凌歌的,见她面色淡然,眼底却满满的都是自信,微微一哂。

慕清染却在这时候插话道,“我想,大概事情的经过算是出来了。”

大家顿时都回眸看向她。

慕清染继续道:“凌歌当时让我拓印脚印,刚巧是在门口,我当时注意到,左扇门的门轴裂开了,是撞击所导致的。按理说景阳书院的西厢院虽然年代久远,但材质用的都是上好的,哪怕是普通人撞,也得撞上几下。所以,我猜测,当时凶手定然是跟被害人一起撞上了门,而且撞得不轻,这才导致了门轴的破裂。”

“这也可能是在内室里打斗时,两个人不小心撞上了门板所留下的啊。”公孙祁阳说道。

慕清染摇摇头,“不是,那个门轴裂开的方向是朝内的,所以代表是从外面用力撞击才会落下的。而且,谁告诉你,他们是在那里面打斗的?”

“难道不是么?伯仁公的儿子不就是死在那房间里么?”公孙祁阳不解。

“那也只说明,那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从现场杂乱的书本就可以看出来,若是真正发生打斗,那书本掉得到处都是,任何一本都能踩上几脚,但是现场的书本都是干干净净的,那么就只能说明,现场是被人布置成那样的。”江凌歌替他解决了疑惑。

凤锦的眸子微微幽深了起来,嘴角勾起温温柔柔的笑容,“哦?江小姐知道的很多,而且跟慕小姐很有默契!那么,你们说说,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清染看了眼江凌歌,示意她继续讲。

“现场应该是第二案发现场,当时凶手把受害人先行在外杀害,然后再拖入了慕清安所在的房间,结果撞坏了门轴,听说他们当夜喝了很多酒,慕清安也不例外。”

“所以我猜测当时慕清安是睡着了,凶手只要捅了受害人,让受害人伏卧在*边,把刀子放在慕清安手里,喝醉的慕清安肯定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再把现场布置成打斗后的现场就成。”江凌歌说道。

“我们还没看过受害人的尸体,所以不敢断定凶器是否就是刀子,现在这么久了,也找不出第一案发现场了。”

“那个人肯定在杀人前并不曾想过,他会杀死对方,他当时肯定很慌张,但却很快就想到嫁祸的办法。想来那个人定然是很聪明,但他就是太紧张了,留下了很多的疑点,不然我们肯定是发现不出来的。”

“比如,他刻意弄了一地的书本毫无脚印,还有倒了的烛台,烛台旁边的花瓶却没有动,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还有,碎了的茶壶,但茶杯却毫发无损地安然摆放,这显然都很不合常理。”

“更重要的是血迹,凶手为了制造案发现场,把血迹弄了好几处。门口的血迹很少,但那的确是受害人的,*边的也是受害人的,但桌子旁边就显然不是。人死后血流速度变慢,颜色也会变暗淡,而桌边的却色泽却与*边的很不同,那么很可能就是凶手特地弄的。『』”

“这么明显的错误,我不知道为何仵作和官差都不曾发现,就这样认定了慕清安的罪名,而不曾细究其中的疑点。”

凤锦点点头,不由对心思细腻的江凌歌刮目相看,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亮光:“因为人都会有第一印象,当时大家冲进去时,看到的就是慕清安手握凶器,而受害人伏卧在地,旁边都是血迹。大家自然就认为慕清安就是凶手,确认凶手后,其他的角角边边自然也就被忽略了。”

只要当时有一个人开口说慕清安是凶手,就不会有人怀疑,最后自然就成了众口一词了,毕竟眼见才是为实的。

“当真是可笑,你们大理寺就是这样判案的么?”江凌歌忍不住冷笑:“不注意细节,确定真凶,只凭借双眼,盲目判定。还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冤死在你们大理寺里!!”

凤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激赏几不可见,冷冷淡淡的道:“你挺有胆识的,却也很较真。”

只是有时候身在官场,太多事就是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刚极必折,有时太较真并不是个好事。

“我以为这并不是什么较真,而是原则性问题。难道,凤大人并不这么认为么?”江凌歌对上他的眸子,轻轻一笑。

她早已不是良善之人,但她却牢记她当年进法医系时,教授跟她说过的话。

法医的存在就是为了帮人查明真凶,不能冤枉任何好人,却也决不让真凶逍遥法外。

说她不圆滑也好,执拗也罢,但她觉得唯独这个原则没办法抛弃。

凤锦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悦耳,“你很有趣,但我也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

毕竟这种纯真的想法,实在是太稀少了,稀少得让他忍不住发笑。

“借您吉言。”江凌歌挺直了背脊道。

等几人说好要去义庄之时,迎春却找了来,她焦急地说,慕老太太在找她。

慕清染蹙眉,这时候慕老太太又想添什么乱,没看到她忙得很么?

但若是不去,慕老太太又不知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当真是烦得很!

“清染,你先回去吧!你也知道,我擅长解剖,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头我会把查到的告诉你的。清安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江凌歌握了握她的手,“我其实还担心你等会去了,受不住那里的阴寒之气呢!毕竟那边尸体多得很,我倒是不怕的。”

慕清染见她如此说,便点点头,“麻烦你了。”这才随着迎春回了府邸。

凤锦看了眼公孙祁阳,道:“祁阳,我记得你素来怕鬼怪,今夜我刚巧没事,就由我带江小姐去义庄吧!”

公孙祁阳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不知道凤锦这只死凤凰揭他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他也的确并不想夜半去义庄那边,既然如此,他就安然退下好了。

“好啊!”

江凌歌闻言,微微蹙了蹙眉,总觉得怪怪的,但却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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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染回府先行把衣服换下,这才去了和风堂见慕老太太。

却见李姨娘和孙姨娘带着女儿都在,包括大房和三房也在。

“给祖母请安。”慕清染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染姐儿,听说你这几天都在往外头奔波,你弟弟哪怕跟人有天大的仇怨,也不能把人杀了啊,那伯仁公府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么?虽然既然伯仁公只是想要让凶手得到制裁,你这到处奔波,岂不是把你自己都给搭进去了么?回头你也劝劝你爹爹 ...

(,得为咱们睦州侯府整个府邸的人想一想,免得到时候伯仁公迁怒了。”慕老太太说道。

慕清安和那伯仁公的三公子被人发现时,慕清安手里握着刀子,而伯仁公三公子则是一刀毙命的。

慕罗氏本来就哭得眼睛肿肿的,也知道慕老太太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但却没想到竟然能够如此不知羞耻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还有没有人情味啊!

“娘,我儿子没有杀人!一定是弄错了,案子还没水落石出呢!”慕罗氏忙喝道。

慕莲忙道:“母亲,我们也都是不愿意相信的哥哥会杀人的,但现在证据确凿。而且死的还是伯仁公的嫡三公子,现在伯仁公可是告到圣上面前去了,说要让凶手血债血偿的啊!”

慕罗氏瞪着慕莲,真是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养不熟的白眼狼,这时候还来捅她刀子。

慕莲装作害怕地躲在了孙姨娘身后,低低道:“女儿说的只是实话……”

闻言,慕清染扫了她一眼,却见她虽然装作怯懦的模样,但眼底那遮掩不住的得意可没逃过她的眼。

对了,二房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慕罗氏生的嫡子慕清安,还有一个则是孙姨娘生的慕书。

但因为有慕清安这个嫡子,所以慕书倒是比其姐姐慕莲还要低调一些,成日里只是埋在书院读书,并不怎么露面。

若是慕清安出事了,那么二房就没有了嫡长子了,那么一直被忽略的慕书就成了最终受益人,一跃成为二房炙手可热的继承人。

到时候慕罗氏就不得不把慕书过继到名下成为嫡子,但慕书到底是孙姨娘养大的,护着的也只会是孙姨娘和亲姐姐慕莲。

真是好算计!

慕清染冷冷一笑。

“你吼莲姐儿作甚,难道她这话还说错了不成?现在本来就是对咱们府邸很不利,若是不能证明安哥儿没杀人,咱们还如此胡搅蛮缠,到时候岂不是要牵连咱们整个府邸么?”慕老太太不悦道。

“对啊,娘这话说得对。俗话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难道大理寺还会冤枉好人不成?”慕李氏也忙道,“难道官府还会判错案不成,这天子犯法都得与庶民同罪啊,您可别糊涂了,误了咱们一整个家啊!咱们这家里头的女儿可都还盼着嫁人呢!”

慕李氏本来也觉得慕罗氏可怜,但想到要是牵扯到睦州侯府的利益,她可就没办法坐以待毙了,还是得赶紧地摘干净。

“不可能,我儿子岂会杀人,我不会相信的。娘,还有李氏,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儿子可也是你们的嫡亲的孙子和侄儿。”慕罗氏怒道。

她真是想不到她们竟然敢说出这等话来,简直就是字字诛心。

“哪怕是侄子,也不能纵容他杀人啊!”慕李氏忙撇清道。

慕老太太也忙道:“对啊,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

“今日要是换成了三弟,恐怕娘是要倾家荡产也要保下的。娘,偏心也不能这样的,难道二爷就不是你的亲骨肉么,安哥儿就不是你的亲孙子么?”慕罗氏真是恨得咬牙。

“话不能这样子说啊,嫂子,我家老爷只是放个高利贷,又不是杀人。”慕宁氏忙道。

“就是因为我的亲孙子,我才更不能包庇啊!而且,宁氏说得没错,你三弟犯得也不是大错啊!”慕老太太说道,“自顾杀人放火,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罪。老二一直都忙于公务,安哥儿肯定是你教坏的,你现在竟然还有胆子说我的偏心。我偏的哪门子的心,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保全咱们睦州侯府么?”

慕罗氏捂着心口,差点儿就要倒下了,慕清染忙扶住了她,“娘,您没事吧?您别气,还有我呢!”说着,忙让慕罗氏喝一口茶先歇着。

李姨娘见此,心里真是大大的畅快。若是慕罗氏没有了儿子,她还有什么嚣张的!

慕梦也是喜得就差手舞足蹈了。

唯独孙姨娘静静地端坐着,看不出眼底情绪的变化。

慕莲微微抿了抿唇,不让自己笑出来。只要慕清安死了,二房就是慕书的,到时候她哪怕不是嫡女之身,却也有嫡女之尊了。

慕清染见慕罗氏缓和了一口气,这才慢悠悠地抬眸,眸底满是狠厉:“是啊,三叔只是放个高利贷,却差点儿把整个府邸都给弄得下了大牢。三婶子和祖母可能还不知道,听说这两天有两家就因为跟马阁老牵扯上了关系,都被圣上下了大牢呢!”

跟她比狠,她可是谁都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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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万更完毕!!发现了满满的jq没有~~~一伙子猪的队友啊!!

第九十章 查案情找线索(五)vs来你怕鬼

(慕清染见慕老太太和慕宁氏,甚至连慕李氏的面色都大变,心中冷冷笑了笑。『』

“爹爹本来也是拖了人去找契书,但现在正是敏感时候,谁敢去触虎须!所以,现在三叔的那契书都没弄出来,听说上面三叔不但签了字还按了手印,也不知道会不会查到咱们家来,真是作孽呢!到时候指不定不是因为安哥儿让伯仁公迁怒了,而是因为三叔而导致咱们整个睦州侯府都完了。”

“什、什么?”慕宁氏愣住了。“不是,不是说没问题了么?二哥,二哥不是说会帮我们弄出来的么?”

慕清染微微笑了起来,“是啊,我爹爹说了尽力,但偏偏就是没人帮忙啊!莫非人人都当咱们睦州侯府是个香馍馍,想攀上来咬一口么?人家总不能光明正大地冲进马阁老府邸里给咱们找契书吧?咱们不要命,他们可是要的。没得没帮上人,还把自己一家子搭进去。”

慕清染这话说得直白又粗俗,但此时别人却顾不得了。

“祖母,您说,您现在是不是也该担心担心咱们府邸里的安危了?到底是谁牵连了咱们府邸!”

慕老太太脸颊上的肉剧烈地抖动了两下,怒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你爹说过会帮你三叔的,不然我是不会准许分家的!”

“祖母,安哥儿是我爹爹亲生的儿子,他难道就不该救我弟弟么?”慕清染说道。“分家?没关系,不分便不分,若是安哥儿救不出来,我们二房甚至整个睦州侯府给伯仁公一家陪葬都行。”

说着,慕清染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意。

闻言,慕李氏不干了,她们大房规规矩矩的过日子,不是被三房牵连就是被二房拉近火坑,不待这么坑人的啊!

“娘,咱们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怎么能不分家?我看啊,不如趁早就把家给分了,免得后面闹出更多的事儿。指不定这回安哥儿还会牵扯得柔姐儿的婚事呢!”

慕老太太一听到牵扯到慕清柔就觉得事情大条了,但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咬了咬牙,“不行,一日不把那契书拿回来,我是不会让分家的,这本来就是说好的。”

现在二房不顶事,大房还能到处疏通下关系,不然到时候三房分出去了,没人帮忙,这不是妥妥地害了她的儿子么?

“可,您也听染姐儿说了,现在阿光那忙得一团糟,而且圣上又盯得紧,哪里能让人……”慕李氏忙道。

“够了,多说无益,我还是那句,没有契书,不能保证老三的安危,我一定不会准许分家的。”慕老太太打断了她的话。

在慕老太太心中,到底亲生儿子要比孙子孙女都重要的。

慕清染看到她们转移阵地开始吵架,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狗咬狗,一嘴毛!还有什么比看够打架还要有趣呢!老太太不是怕被牵扯么,又不想分家么?那么她们说不动,难道她最疼的儿子还说不动她么?

最后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慕老太太更是被气得满肚子的火,让人把她们一伙子人都给轰了出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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