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啊?
丫虽说现在是个暴发户,看着挺有钱的样子,可到底暴发到什么程度,秦微微还真说不好。他说让她别丢他的脸,那啥档次的不丢他的脸呢?是一线大牌,二线大牌,还是普通大牌?
回想一下,自从他成了暴发户以后,一日比一日能烧钱,一日比一日大手丫子,花钱跟倒水似的,他穿的衣服基本都是一线大牌的,连个破领带都相当讲究。
那就给他买一线大牌的好啦。
可是,她自己呢,她就是一个小保姆啊,总不能也穿一线大牌吧?
很想打个电话问问,可是两个人在冷战嘛,她才拉不下面子来主动打给他!
思来想去,秦微微决定,先给黑心房东买几件一线大牌的,如果这卡没刷爆,那她再给自己买几件普通大牌的。
一边转一边在心里不停地骂那个黑心房东,没人性,欠他点债就得做保姆还钱,做保姆就做保姆吧,还特么不能谈恋爱,不能谈恋爱就不能谈吧,交个异性朋友他也甩脸色,他不是有病他是什么?她秦微微是倒了几辈子霉了,认识了这么个缺德玩意儿?
让老娘做主给你买衣服是吧,看老娘不把你毁成武大郎!
于是,秦微微心一横,奔着一件花衬衫去了,这样的花衬衫只有小混混才穿呢。
管它是多少钱,反正是一线大牌,按着房东大人给的三围尺码,挑了一个合适的号,顺利地买下了。
如此这般,接连买了好几件,全是花花世界里的。
买过之后,心里一阵暗爽,她似乎想见了黑心房东穿上衣服之后,那种抽筋的表情。
暗爽过后,是一种莫大的震憾。靠,这黑心房东如今暴发户到这种程度了,你看这买了好几件一线大牌的衣服,丫这卡居然没刷爆,真好奇上限是多少。
这样花钱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都说钱是王八蛋,可长得真好看。这话是谁说的,怎么特么那么有道理!
买完了黑心房东的衣服,秦微微又跑到普通大牌区,为自己选了几件素净休闲的,一直担心卡会刷爆了,但直到付完了所有款项,这卡也没有任何问题。
看来,如今的黑心房东,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丫真的不是一般的暴发户了!
秦微微提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口袋,拖着疲惫的身子,踱到了国贸大楼对面的一家茶餐厅,为自己点了一杯奶茶。边喝边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索性又点了份甜点,算是晚饭了。
刚吃了两口,手机响了,是黑心房东打来的。
秦微微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儿才接起来。
“在哪里?”薛喆问,语音没有任何情绪。
“国贸对面茶餐厅。”秦微微则还有点小气。
“在那里等着,我去接你。”不容秦微微回话,薛喆便挂了手机。
秦微微,“……”
靠,薛扒皮,能尊重一下别人不?
当一份甜点快吃完的时候,薛喆的身影出现在了茶餐厅门口。
干净整洁的白衬衣,黑色平整的西裤,黑白格子领带,眉宇间英气逼人,身材更是精瘦挺拔,黑色的西装上衣随意地搭在右臂上,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潇洒俊逸,在这个面积不算很大的茶餐厅里,显得特别耀眼。
秦微微看得有些直,不论她怎么看不顺眼这个黑心房东,但不可否认的是,丫的确挺出类拔萃的。
薛喆进门后,左右巡视了一下,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秦微微。小女人正手拿着餐叉,微微地张着嘴巴看着他,那样子是被他惊艳到了吗?
不禁微微一笑,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秦微微的心突然漏跳了两拍,脸也迅速地红了,靠,丫丫的黑心房东干嘛要对她笑,真是妖孽丛生啊。
薛喆随意地坐在秦微微对面,看了看那一堆手提袋,满意地笑了笑。
“都买好了?”
“……嗯,房东大人交待的事情,我自然谨尊照办了,不过我就是一个没品的粗人,如果买的不合您的口味,您可得多包涵。”秦微微心里有鬼,所以提前给自己铺垫铺垫。
“……”薛喆挑挑眉,自是明白小女人使坏了,“没关系,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
秦微微,“……”
靠,房东大人你别这么煽情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吃过了?”薛喆看了看秦微微面前的餐盘。
“嗯。”秦微微点头。
“服务生?”薛喆伸手招呼来了服务生,点了份套餐。
很快,套餐便被端了上来,薛喆很自然地吃起来。
秦微微斜眼看了看,嘲讽地说:“你现在不是超级暴发户么,居然还吃这种平民茶餐厅的东西,不怕丢了您高贵的脸么?”
丫不是说她的穿着丢他的脸吗,那他自己还在平民餐厅吃几十块的饭呢。
薛喆嘴角抽了两下,甩了一剂冷眼:“秦微微,你要不煞风景浑身都难受是不是?”
“……”确切地说,老娘不煞你的风景就浑身难受,薛扒皮!
秦微微回了一剂冷眼,便不再看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杂志随意地翻看。
薛喆也没再多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没过一会,他发现有些不对,小女人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杂志,双肩一颤一颤的,抖动如筛糠。
不禁皱眉:“秦微微,你在干什么?”
“……”没回应,而且抖得更厉害了。
薛喆,“……”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过了半天也没见女人有啥反应,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扯掉了女人面前的杂志。
再看小女人,顾自在那笑得都快惨绝人寰了,极力隐忍不让自己发出笑声,憋得满脸通红。
没有了杂志遮挡,秦微微并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欢了,甚至前仰后合,双手捂住嘴巴,强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音。
她到底在笑什么?
薛喆一头雾水,不禁放下筷子,冷着脸定定地看着她。
可女人没有受丝毫影响,依然笑得人仰马翻,兴到浓时还捶捶自己的胸口。
像极了无声电影。
黑房东在哪,我替你教训他
半分钟之后,薛喆终于绷不住了,破口而笑:“秦微微,你到底在笑什么?”
秦微微笑得就快断气了,根本说不上话来,一边颤抖地笑着,一边将杂志推给了薛喆,示意他看一段内容。
薛喆狐疑地拿过杂志,低头,然后看到了如下内容:
【一兄得便秘,在厕所里久久不能如便,正在他极力努力的时候,见一哥们风一样地冲入厕所,进了旁边的位置,刚进去就传来一阵狂风暴雨声,那兄羡慕地说:“哥们,好羡慕你呀。”那哥们没好气地说:“羡慕啥,裤子还没脱呢!”】
噗嗤,薛喆也破功了,笑得更是差点惨绝人寰。
周围用餐的人不解,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两人,多少人在心里感叹,长得多好的一对俊男靓女啊,可惜是俩傻子。
这饭,薛喆是吃不下了。一边笑着一边招来服务生结账,连找零都顾不得拿,拉着秦微微就冲出了茶餐厅。站在马路边上,两人终于放声大笑,再多憋一会肯定要憋出内伤了。
笑过之后,才发现走得匆忙,忘了拿今日买的那些衣服了,于是二人又折返茶餐厅。
刚进茶餐厅的门,就看见一大片人笑得前仰后合,有的人还频频喷饭,而笑得最夸张的一位,就是那个拿着杂志的服务生。
原来服务生好奇二人为什么笑,就拿过杂志念了念,想不到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见众人笑,秦微微又被勾出了笑点,抱着门框又是一阵大笑。
薛喆终于淡定了,笑了几下,走到桌旁拿上了那堆手提袋,然后一把拉起大笑不止的秦微微,大步走出了茶餐厅。
在回去的路上,秦微微依然笑个不停,每每想起那个笑话,就要笑上一阵,笑到兴奋时还要猛拍一阵车门。
第n次的时候,薛喆终于忍不住笑笑地说:“好啦,不要再笑了。”
秦微微噙着眼泪说:“哎呀,笑得我肚子疼。”
薛喆轻轻一笑,看了秦微微一眼:“那就不要再笑了,小心岔气。”
“哎,薛扒皮,我跟你讲一个我高中时的真人笑话。”秦微微突来记忆。
“嗯。”薛喆一边认真开车,一边搭话。高中时候的,他倒要听听。
“我高一的时候,班里有个特别单纯的男生,单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有一天,同学问他说,你打算多少岁的时候结婚啊?结果那个男生红着脸,憋了半天劲说,你好黄啊!哈哈哈……”说完,秦微微又忍不住一阵大笑。
噗嗤,薛喆也跟着笑了,不过并没有笑得特别夸张,而是带着一些回忆和感叹。因为那个男生就是他,他曾经就是那样一个羞涩而封闭的人,倘若不是秦微微,他也许永远也走不出那个封闭的世界。
所以,秦微微,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女孩。
“再告诉你一个震憾的消息,那个男生后来成了我的初恋!”
薛喆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为什么要选择他?”
秦微微收敛起笑容,眼神变得深邃。
“其实他很优秀,很聪明,成绩特别好,没有人能够超越他。可是他很奇怪,他在班里从不说话,从不交朋友,甚至在别人欺负他时,他都不吭一声,别人打他,他也总不还手。他的世界就好像蒙了一层阴霾一样,让人看着心疼。选择他,并不是我多么懂爱情,我只想给他一点阳光,可惜,我害了他……”
想起他被老师批评,被家里强制转学的事情,秦微微终有一些内疚。
薛喆没有说话,很认真地开着车,内心如海浪轻拍着岩石一般,有波动,却也平静。
原来,她从不曾真正地喜欢过他,也许这就是她轻易就将他忘记的原因吧。
可是,她是唯一一个,在他阴霾的人生中,给他注入了阳光的人,他爱她,爱她的美好,爱她给的阳光,爱她给的快乐。虽然那段感情仅仅持续了三个月,却足以让他回味一生。
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张开双臂勇敢拥抱世界的他。
她不曾爱过,没关系,就从现在开始,他会成为唯一值得她爱的那个人。
“哎,薛扒皮,你说你谈过一次恋爱,是在什么时候?”秦微微突然有了聊天的兴致。
“在高中。”
“哦?你还笑我早恋,你不也早恋嘛。”
薛喆笑笑,没说什么。
“你那天又酗酒又自残的,是不是与你的初恋重逢了,但又求而不得?”
“……嗯。”薛喆无法否认,确切说起来,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唉,你对初恋还这么情深深雨蒙蒙的,可我对初恋,唉,作孽啊,我对不起他,如果重逢了,我一定背上两根荆条,跪在他面前忏悔,我不该祸害祖国的花骨朵啊!”
秦微微将下巴拄在膝盖上,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薛喆转头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不太清楚了,只模糊地记得,他不算太高,一米七五的样子,脸上还有几颗青春痘,不过他长得挺好看的。”
薛喆苦涩一笑。他的变化的确挺大的,她认不出也情有可原。
本来,他也以为自己最终也就是一米七几的个了,谁知高三那一年他一直在长个,高中毕业时竟长到了一米八,大学的时候还继续长个,长到了现在的一米八三。而脸上的那几颗青春痘,在高二结束后的那个暑假里,就奇迹般地脱落了。
“唉,我就是祖国的狗尾巴草,白白占用了一个重点大学的名额,没给社会做出啥贡献,还很有可能毁了一颗祖国的花骨朵。”秦微微还在叹气感慨。
薛喆轻轻一笑:“傻瓜1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吗?在他心里,她是多么善良、美好的女孩啊!
不过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她他是谁,因为她还没有爱上他,倘若说了,事情可能就失去了本该有的味道。
如此静默了一段时间,秦微微突然惊慌地大喊:“薛扒皮,快停车,停车!”
薛喆一愣,本能地踩了刹车,转头:“怎么了?”
“桥上,桥上!”秦微微指了指左前方的一座桥,然后打开车门飞奔而去。
这座桥不算高,桥下是哗哗的流水,在路灯和星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波光。
顺着秦微微所指的方向,薛喆一边下车一边望过去。
原来,桥上有人要跳河。
看来那人抱了必死的决心,两侧肩膀上各用网绳坠了两颗大石头,目的自然就是迫使自己沉入河底,不留挣扎的余地。
因为是夜晚,桥上没有行人,只有那个欲寻短见的小伙子。
不待小伙子跳,秦微微已然大步冲上了桥面,一把拽住了他。
“喂,小伙子,有啥事想不开你非要跳河啊?”
小伙子个头不高,瘦瘦弱弱的,被秦微微一拉,差一点摔倒,两侧的大石头压得他呼吸沉重。
“美女啊,你别管我,我不想活了。”小伙子有气无力。
“别介,有啥过不去的坎,非得走这条道啊?”秦微微死死抓着小伙的手臂。
“美女啊,你是不知道,我活着没意思了,相恋了两年的女友,嫌我买不起房买不起车,跟人跑了,老板嫌我长得不济辞退了我,家中父母整日逼我结婚,我没活头了,就让我死了吧。”
说着,小伙子作势又要往护栏下跳。
秦微微赶紧一把给抓了回来:“不是,小伙子,就算是这样,咱也没必要死啊,其实我比你惨,你要不要听听?”
小伙子,“……”
“不是,你就算要死,听完了我的故事再死也不迟,晚个一时半刻的阎王大人也收!”
追着秦微微大步赶来的薛喆,听到这话,嘴角狠狠地抽了几下。
“成,来,妹子,坐。”小伙子御下了大石头,坐在了护栏上,面向河道。
秦微微点点头,也挨着他坐了下来。
薛喆突然觉得很好笑,倚在另一侧护栏上,点燃一根烟,玩味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秦微微叹了口气,说:“我真的比你惨,我这辈子就没一件顺心的事,高中的时候,谈了个早恋,被老师棒散了,害得那个男生被迫转学,至今我都背着良心债。
好吧歹吧上了大学,用心地谈了个男朋友,谁知毕业一年就把我给甩了,跟一个富家千金跑了,嫌我不是公主!
我今年二十七了,总也嫁不出去,爹娘整天唠叨啊,实在受不了了,我就上了一档电视相亲节目,谁知被人肉了,丢了工作,还被老爸老妈赶出家门。
艰难地租个廉价房,竟遇上了黑房东,害我莫名其妙地欠了他一百万,现如今我卖身做保姆,要还债二十几年啊!”
说着说着,秦微微相当有演技地啜泣起来。
薛喆脸上的肉啊,抽得有点不能自己了。什么叫他害她欠他一百万,那明明是她自己作的。
小伙子非常感慨,拍了拍秦微微的肩说:“妹子,听你这么说,你的确比我惨。”
“嗯呢。”
“对了,你说的那个黑房东在哪,我替你教训他去!”小伙子忽然充满了正义感。
一个美妙的夜晚
秦微微眼前一亮,那感情好啊。
“嗯嗯,就在那。”秦微微兴奋地转身手指薛喆。
薛喆的脸又抽了抽,冷眼斜睨着秦微微。
小伙子迅速转头,然后一囧:“妹子,你跟你老公拿我找乐呢?”
秦微微,“……”
靠,怎么说话呢这是?
“呵呵呵……”薛喆笑得差一点惨绝人寰,随着他的笑,整个桥面似乎都跟着颤动起来。
“骗子,都是骗子,世人全是骗子!”伙子突然无比绝望,重新挎上大石头,就要往下跳。
秦微微忙上前夺石头,急辩:“我没骗你,我真没骗你!”
薛喆像看马戏似的看着两个人,突然觉得秦微微的世界里,除了滑稽还是滑稽。
小伙子比较瘦弱,而秦微微又有武艺傍身,三下两下,大石头就全落在了秦微微手里。
小伙子对天大哭:“这个世界怎么这么残忍,连死都这么难!”
“不是,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吗?”秦微微觉得自己说了一句相当有哲理的话。
可是小伙子并不为所动:“好,不给我石头,我就只身跳。”
说着,小伙子就向前一纵身,秦微微赶紧一个擒拿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把给甩回到了桥面上。
小伙子是得救了,可秦微微却重心不稳,又加上有大石头挂在她身上,一个不留神就掉了下去。
小伙子惊恐了。
薛喆更惊恐,大喊着秦微微的名字,毫不犹豫地翻过桥栏,跟着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秦微微有力地砸进了河水里,贱起了巨大的水花。
在水底的秦微微,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就听见又传来一声巨大的落水声。
靠,这个倒霉催的小伙子,她这么拼命救他,他居然还是跳下来了。不行,她得赶紧救人!
于是,迅速解下胳膊上的石头,一个鲤鱼打挺就浮了起来,左右寻找小伙子落水的痕迹。
黑灯瞎火的,当真是不好找。
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自己居然不是飘着,而是站着的。
狐疑地低头观看,靠,你大爷的,河水尚不能没膝盖!
连只丨乳丨猪都淹不死好吗,太特么找乐了!
这时,薛喆在她身边也站了起来。
“哈哈哈……”桥上的小伙子笑得前仰后合,激动得直拍栏杆。
秦微微立刻火冒三丈,指着桥上大吼:“你大爷的,你给我跳下来,今儿你要不跳老娘削你!”
“大姐,我错了,我错了!”小伙子艰难地止住笑声,“我再也不寻死了!”
说完,小伙子撒丫子就跑了。
“你丫别跑,回来,你大爷的!”秦微微抬步就追。
薛喆一把拉住了她,笑得一抽一抽的:“好啦,别追啦。”
“你也嘲笑我是不是?”秦微微气得抬脚就踢薛喆。
薛喆一边笑着一边巧妙地躲闪:“好啦好啦,赶紧上去吧,小心感冒。”
“你还笑!”秦微微抬腿又踢。
“好好好,我不笑。”薛喆再次躲开,然后拉着她往岸上走。
秦微微气恼地甩了两次,奈何男人的力气很大,两次都没甩开。
来到车边,薛喆迅速地翻出一条毛毯,披在秦微微肩上,然后又翻出一条毛巾,帮她擦头发。
虽说是夏天,可是夜深了,河水也很凉,秦微微禁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不是有新买的衣服,去车里换上吧。”薛喆说。
“……”秦微微囧了,当着这男人的面换衣服?
薛喆自是看出了女人的疑惑,挑挑眉说:“我还没那么变/态,放心换吧,我去车后呆着。”
说完,抓起两个手提袋去了车后,并将后备箱的盖子掀起来,挡住了车后窗。
秦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防备心理太强了。
湿漉漉的衣服裹在身上的确不舒服,秦微微进入车里,迅速翻出新买的衣服,一边警惕地看着后车窗处,一边迅速地换。
薛喆在后备箱盖的遮挡下,也开始换衣服。但打开了手提袋,不禁又狠抽嘴角。
看看小丫头给他买的衣服,分明是在报复他,这花里胡哨的,真的适合他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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