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吧?”男人的声音动情而嘶哑。
“……”女人犯难了,她很想回,被这个宽厚而温暖的胸膛搂着才睡得甜美,可是,她才回娘家一天,半夜就又跑回老公身边,怎么都觉得好丢脸。
“怎么了,不想回?不想我?”
“不是,才回娘家,总要住上几天,不然爸妈要怎么想嘛!”
“好,那就再住两天!”薛喆莞尔一笑,“不生气了?”
“生气!”当然生气,突然给了她这么麻烦的身份,当然生气,但是生气抵不过思念,所以在生气中还是想亲近这个男人。
薛喆笑着将女人的手抵在唇边:“我保证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后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老公都会好好爱你。”
“我可没说下辈子和下下辈子还要做你的女人。”
“不光是下辈子和下下辈子,以后所有的轮回里,你都必须是我的女人!”
“霸道!”好吧,她承认,霸道得她很甜蜜。
“是霸情!”男人再一次纠正。
“我不萝莉!”
“我霸我的情,管你萝莉不萝莉!”
“呵呵呵……”好吧,她承认,她笑得很开心。
*****
又一番温存后,秦微微终于恋恋不舍地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跑进了小区,回了家,然后站在窗子边,与楼下的男人挥手告别。
薛喆深深地看了窗子边的女人两眼,才回到车里,然后驱车离开,他的心终于落到了原位,小女人终于原谅了他,以后所有的日子都将是幸福的,快乐的,因为再也没有什么能阻碍他们幸福。
目送男人的车子远离,直到不见踪影,秦微微才回到床上。然后迫不急待地给手机换电池,男人说给她发了好多短信,她要看一看。
手机刚打开,便看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几十条短信。
【老婆,怎么不接我电话?】
【老婆,在做什么?】
【老婆,我想你了!】
【老婆,不要生气了,好吗?】
【老婆,就算生气,也不要这样折磨我好吗?骂我都可以,不要不说话。】
【老婆,说话!】
……
【好吧,你不想说,那我说,你听。】
【我学了一个新菜,过两天你回来我做给你吃。】
【睡觉之前准备一杯清水放在床头,不然你半夜想喝了没人给你倒。】
【睡觉时记得盖好被子,你总爱踢被子,我担心你感冒。】
【如果做恶梦害怕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一直都开机的。】
【等你回来我们换一所大房子好不好?我今天看到家居店里有一套婴儿房设备,我们也装一间好不好?】
【你说过想生两个儿子,老公一定会努力的!】
……
【我爱你,老婆!】
【晚安,老婆!】
把每一条短信都认真地看完,秦微微又要流泪,她可以想见他倚在床头等她回信的样子,一种温暖的感动溢满了全身。有一个男人如此爱她!在她闹着要离婚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装一间婴儿房。原来他真的想和她幸福下去,要和她生孩子,过日子。
【我也爱你,老公!】
发完这条短信,秦微微安心地钻进了被窝。她相信爷爷那句话,夫妻同心,就可以克服任何困难!
终是熬不过相思苦
薛喆到达四合院,刚停好车,安全带还没解,就收到了这条短信。他知道,除了小女人,一般不会有人给他发短信,于是迅速拿起手机点开了收件箱。
【我也爱你,老公!】
这是世上最动听的话。
男人的脸,笼在夜色里,映着微弱的手机屏光,笑得仿佛一朵初绽的璀璨的花。
第二天早晨,秦微微去了一趟洗手间,照了下镜子,然后飞奔回卧室,再也不敢出来。丁岚喊她吃早饭,她也吱吱唔唔地拒绝了好几次,说还想睡什么的。
其实她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在卧室里转来转去,把她家的臭男人骂了千万遍。看看他把自己弄得,印了那么多草莓,她怎么出去见人!
胸口上的还好,她可以穿件开领小点的衣服遮住,可下巴和脖子上的怎么办,哦对,还有耳根下面的,要怎么遮?
虽然是秋天了,可天还热,总不能穿高领衫吧。
昨天早晨还在老爸老妈面前闹着要离婚什么的,晚上就被人家弄得到处是草莓,这让爸妈怎么看,还不羞死人啊。
呯呯呯,门又被敲响了,秦微向吓得心快跳了好几拍。
“微微啊,赶紧出来吃饭,要睡也吃了饭再睡。”老妈又来催了。
秦微微囧得不知所措,她真的好饿,可是又真的不敢出去埃
就在她迟疑之际,老妈推门进来了,秦微微吓得赶紧跳上床,拿被子把自己裹上:“妈,你要吓死人啊?”
“哼,你心里要没鬼,还怕我吓?”丁岚好笑地撇了撇嘴,“行了,出来吧,妈都看见了。”
“看,看见什么了?”秦微微死鸭子嘴硬。
“昨晚小喆来了吧?妈看见他的车了,就停在咱家楼下。”
“妈——”秦微微撒娇地制止老妈。
“好啦,和好就行了,妈也就放心了。妈是过来人,也年轻过,不会笑话你的。快出来吃饭!”
“不,我不想让爸看见。”就她顶着这一身草莓,让她那个戴着黑框眼镜一副学究样的老爸看见了,画面得多诡异。
“好,臭丫头,妈给你端进来!”丁岚笑着往外走,嘴里还唠叨,“整天人五人六的,居然还知道害羞了。”
秦微微囧了,她早就知道害羞的好不好?
*****
尹家出大事了。
尹家名下的国林文化艺术馆,近期与国外一家艺术展览馆有合作,需要将一批艺术品带去国外交流,但竟在海上被海盗劫了,损失直达十几亿。
另外,国林拍卖行受某古玩收藏人士之托,拍卖一件价值高达十亿多的金缕衣,鉴定完毕签好合同,将金缕衣运至国林拍卖行的密室保管后,竟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责任全部由国林拍卖行承担。
这不算最糟的,更糟的是,因为这个事件,所有委托国林拍卖行拍卖的公司及个人,对国林的信誉及安保措施严重置疑,纷纷取消了合同,国林拍卖行一下子负债累累,濒临破产。
这也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是,国林文化艺术馆被人举报偷税漏税,暂时被停业清算整顿了。
尹家,一下子天塌地陷。
尹妃雪的爷爷,尹鸿儒,已经年逾古稀,终日都在研究国学,没什么人际关系和势力,对这些情况无能为力,只有坐在沙发上叹息。
尹妃雪的父亲,尹子虚,已经是焦头烂额。他怎么也想不到,春风得意了这么多年,会突然遭到这么大的变故,一生的事业就这么毁了。不但毁了,还负债累累,待那些债主上门,连这座房子都将不保了,到时一家人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露宿街头还不是最坏的结果,他还很有可能吃官司,陷入牢狱之灾。
“妃雪,你不是跟薛氏的总裁是同学么,你去求他帮帮忙吧?除了他没人能帮得了我们了。”尹子虚苦着脸向女儿开口。
尹妃雪没有说话。
就在昨日,公司辞退了她,她问及理由,老板说:“如果我继续聘用你,薛氏就不会与我们合作。”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薛喆做的,他在以残酷的手段惩罚她,谁让她动了不该动的人。
“妃雪,你说话呀,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得想想办法呀?”尹子虚催促女儿。
“好吧,我来想办法。”尹妃雪面色凝重地站起来,踱出了家门,她要再去求薛喆。
到了薛氏,保安直接拦住了她,连大门都不让她进,显然是薛喆刻意交待过了。于是,她就站在楼下等,等了大半日也不见薛喆出来,她知道,他若不想见她,她是如何也等不到的。
想起爷爷悲苦的面容,还有父亲焦头烂额的样子,尹妃雪恨不得杀了自己,一个好好的家,就因为她的一时冲动,几乎要毁了。
她,真的后悔了。
*****
蓝月亮,高级酒吧。
灯光朦胧,音乐幽远,舞池里更有对对男女亲密拥舞。来这里寻乐的人,都各自做着喜欢的事。
但有一个女人并不是来寻乐的,她是来醉酒解愁的。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她却并没有觉得好受,反而更难过了。美丽的面容,染上一层酒精导致的红晕,更显得凄美而妖娆。
雷寒走进蓝月亮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尹妃雪。第一次,她主动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尽管知道她肯定是有事求他,他还是来了,毕竟为她守护了十年,不是说斩断就能将所有的情丝都斩断的。
大步到到桌边,坐下来,雷寒语气淡漠:“如果喝酒能解决问题,你就尽管喝。”
尹妃雪抬头,美丽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色,惨白一笑:“想不到你还会来见我?”
“……”雷寒眸色淡漠,“现在知道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尹妃雪凄美地笑了笑,“可惜已经晚了。”
倘若知道最终是这样一种结果,她决不会第一眼看到薛喆时,就管不住自己的心;倘若知道最终会这么不堪,她决不会任由心中那团嫉妒之火肆意蔓延。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既然晚了,还找我做什么?”雷寒始终淡漠,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后悔了。
“叫你来,不是要求你什么,是想跟你说声抱歉。”抱歉忽略了你那么多年,现在才明白漠视一个那么爱自己的人是多么残忍。
“你没必要抱歉,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雷寒也被勾起了感伤。毕竟这是他第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孩,还坚持了那么多年。
“不,雷寒,我不是没有感动过。”尹妃雪哭了,其实她真的感动了,只是对薛喆始终不甘心而已。
“……”雷寒垂眸,她真的感动过吗?
“如果我现在说,我想通了一切,愿意和你在一起,你还会要我吗?”其实在雷寒说要做一个了断,打造他另一个十年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倘若不是心里那一点不甘作祟,她也不至于犯下那么大的错。
“……”雷寒迟迟没有说话,而是将桌上的半瓶酒一口气喝完,然后将空瓶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我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下来,尹妃雪笑了。
雷寒没有再说话,而是牵起她的手,大步出了酒吧。
他曾用十年时间去追的女人,曾经强烈地渴望她给一个机会,现在她给了,就算她是在最难的时候利用他,他也愿意试一次。
尹妃雪也没再说话,较来时相比,嘴角多了一丝笑意。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桥手,她感觉到了温暖与安全,原来在最难的时候,有个爱自己的男人在身边,是这样幸福。
*****
终是熬不过相思之苦,分居后的第五天,薛喆便再次登了岳父家的门,名义就是来接媳妇回家。
秦沐风和丁岚自然乐得见到女儿女婿和好,也就顺水推舟,催促女儿赶紧跟着女婿走。
秦微微再一次郁闷了,什么父母,哪有这么把闺女往婆家赶的?
所以,直到坐在回婆家的车上,她还小小郁闷地撅着嘴。
薛喆看了不禁又笑:“干嘛一副幽怨的样子,好像我抢了亲似的。”
“哼,你不是抢亲,你是抢人家父母!”看他一来把她老爸老妈乐得,他一来就把她往外赶。
“呵呵呵……”薛喆一阵轻笑,握住了小女人的手,“好啦,回家补偿你。”
“怎么补偿?”
“让你……做真正的女人。”男人眼光开始变得邪魅。
“什么叫真正的女人,我现在也是女人……”秦微微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挥舞着爪子就打男人,“臭流ng!”
“哎呀,哎呀,我在开车老婆!”薛喆赶紧握紧方向盘,以免失控了。
秦微微悻悻地住手,冷哼一声:“看你还敢想坏事不?”
男人轻挑眉梢:“什么叫我想坏事?你是我老婆,你得尽义务。”
“呸,你还是我老公呢,你咋不尽……”义务?秦姑娘又脑子短路了。
“尽,我尽,我肯定全力尽义务,老婆。”男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秦微微觉得吃了大亏,闷闷地倚在坐椅上不再说话,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心也忐忑起来。以前男人克制,是因为还没领证,名不正言不顺,可现在两人已经是合法夫妻了,男人嚷嚷着要她尽义务,似乎也合情合理,可是,她真的好怕怕。
但薛喆却是一脸春风得意,早就想变成事实婚姻了,他已经开始期待美好夜晚的到来了。
我可以考虑尽快变成事实婚姻
还没到四合院大门口,薛喆与秦微微看到了两位不速之客,雷寒和尹妃雪。
这几天,雷寒给薛喆打电话,薛喆总是不接,去薛氏找他,他也是避而不见。
雷寒知道,因为秦微微的事,薛喆彻底怒了,但尹妃雪现在是自己的女人,又诚心悔过,他还是想厚着脸皮求一求薛喆。
“老公,瞧这意思,雷寒把那白莲花追到手了?”
“嗯。”
“哎哟,这特么的晴天大霹雳啊,丫那白莲花不是迷恋你么,还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怎么转个屁股找上雷寒了。”秦微微相当不能理解。
“……”薛喆但笑不语。
“哎,老公,他们来咱家干嘛呀?丫那白莲花是来跟我比男人的么,丫肯定脑子抽风了,雷寒放到普通男人堆里当然算不错,可跟俺家老公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段的嘛,丫比个毛线啊,靠!”
薛喆的嘴角抽了抽。这小女人的思维,哎呀呀……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大门口,停在了雷寒和尹妃雪面前。
秦微微没下车,趴在窗子上看着雷寒:“你丫闲得没事干了是不是,扒我家大门口干嘛,扒就扒吧,你带一朵白莲花是几个意思?”
雷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喝你家的酒了不行啊?”
“靠,你家那么有钱,还上我家来蹭酒喝,来就来吧,你特么还拖家带口。”带着个尾巴那得喝多少啊?拉菲很贵的说。
这秦微微对尹妃雪的敌意,雷寒算是感觉到了,太明显了。不过,的确是尹妃雪做错在先,也不能怪人家。
于是,雷寒轻轻一笑,视线越过秦微微落在薛喆身上:“薛子,聊一聊成吗?”
薛喆也始终没下车,表情冷浚
尹妃雪一直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雷寒身边,低头不语,幸好雷寒一直拉着她的手,不然她一定没脸站在这里。
秦微微看看雷寒,又看看薛喆,不明白自家男人怎么突然对兄弟这么冷漠了。难道老公气雷寒跟白莲花凑到了一起?可是,白莲花是白莲花,雷寒是雷寒,讨厌白莲花不用对雷寒也这个态度嘛。
于是秦微微拉了拉薛喆的手:“让他们进去吧。”
薛喆却依然没有下车,面无表情地说:“雷寒,你如果是来喝酒的,我欢迎你,如果有其它的事,就回吧。”
尹妃雪怯怯地抬头看了薛喆一眼,欲言又止☆后,把目光定在秦微微脸上:“微微,我是来给你赔罪的。”
秦微微觉得汗毛倒立,这尹妃雪以前见到她都是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今天居然这么恭敬,还说来赔罪什么的。
“靠,你丫赔什么罪,你丫不是挺牛b的嘛,不找黑社会收拾我了?”秦微微从来就没学会给仇人面子。
“微微,我真的后悔了,我是诚心来给你赔罪的。”尹妃雪表现得真的很诚恳。
“……”秦微微狐疑地转头看着薛喆,“老公,我感觉被雷劈了。”
“不理她,我们回家。”
薛喆说着下了车,又转到副驾驶座把秦微微接出来,然后拉着她的手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径直往里走,并没有搭理雷寒和尹妃雪。
看到薛喆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雷寒也无奈,他了解薛喆的性子,他决定的事一般不会轻易改变,更何况这事关系到秦微微。
走了几步,秦微微终是觉得不妥,于是转头对站在大门外的雷寒说:“哎,雷寒,你要想喝酒就进来,别带白莲花啊。”
薛喆嘴角抽了抽,小女人的性子真像小孩子!
雷寒无奈,转头对尹妃雪说:“你先在这里等</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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