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无能,教了闺女二十五年都没教好,还骂了薛梓琪不检这意思还在说,婆婆你教育闺女二十五年都没教好,还有什么资格来教我?
薛梓宸又好笑地拿起茶杯,嘴角噙笑地喝了一口茶。
陈明晧心里难受极了,因为薛梓琪丢人,也因为秦微微与薛喆恩爱,他觉得他就要疯了。
薛梓琪气得嘴唇都变白:“秦微微,你……”。
“行了!”薛柏礼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喝止了薛梓琪,“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打骂嫂子,成何体统,去给你嫂子道歉!”
“爷爷!”薛梓琪不服,她想指出秦微微暗算她,可是她又找不到证据,窝大火了!
“去!”薛柏礼沉下了脸。
薛老爷子一发怒,谁也不敢再多言。
薛梓琪认命地转向秦微微:“嫂子,对不起!”
秦微微一挑唇角:“没关系,小姑子,我拿你当亲妹妹,你就算有错我也不会怪你的,总不可能拿皮带抽你的屁股啊。”
拿皮带抽屁股?!
薛梓琪顿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耻辱,气得眼睛都快爆出来了,可借她三胆她也不敢再违逆薛老爷子的命令了。
“好啦,你嫂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你要感恩,长嫂如母,以后要对你嫂子给与充分的尊重,知道了吗?”薛柏礼沉着脸教训薛梓琪。
“知道了爷爷。”薛梓琪窝了一肚子委屈,眼泪绕着眼圈做马拉松长跑。
“行了,这事就揭过去吧,谁也不许再提。”薛柏礼息事宁人地说,“都准备吃饭吧,一家人难得聚得这么齐,谁也不许再生事端。”
这话是说给宝琴听的。薛柏礼知道,以秦微微的性子,一会还有不按常理出牌的事,宝琴铁定还会抓到把柄,他提前把话撂这,免得宝琴再生事端。
宝琴何其聪明,自然明白薛柏礼的用意,本就沉闷的胸口,更沉闷了。
吃饭的时候,秦微微坐在薛喆身边,不停地说:“老公,我手疼,握不住筷子。”
薛喆心里好笑小女人这戏演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这一声声地喊疼,分明还是在当众控诉薛梓琪狠毒。但是面子上他却丝毫不显山不露水,贴心地为女人夹菜,为女人剥虾,遇到不能用勺子吃的,居然还拿筷子夹着喂她。
秦微微也丝毫不客气,心安理得地享受男人伺候,吃得不亦乐乎。
两人的样子,别提有多恩爱了。
陈明晧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竟是食不知味。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本应该属于他的,可是现在,她却嫁给了别人,在他面前与另一个男人恩恩爱爱。心痛,又怎能用刀绞来形容!
薛梓琪自然感受到了陈明晧的落寞,心里对秦微微更恨。但她深知自己的道行不是秦微微的对手,于是,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老妈……
不要难过,我会好好爱你的
秦微微这么当众与薛喆秀恩爱,宝琴本就看不顺眼,要不是薛柏礼有话在先,她早就出言教训了。
此时,又收到女儿的求救眼神,她是怎么也按捺不住了。吃饭之前,薛梓琪偷偷与她说了,掉裙子一事是秦微微故意陷害她的,她自然相信自己的女儿,正愁找不着机会替女儿出气呢,这秦微微就送上门来了。
“微微啊!”宝宝放下筷子,高高扬起了下巴,拿出了当家主母的姿态,“虽然你今天第一天进门,本不应该教你太多,但是作为薛家的当家主母,我总得再提点几句。你出身于小门小户,不懂规矩,我理解,但进了薛家的门,那就要学薛家的规矩。”
秦微微,“……”
靠,这老巫婆又要找事了!好,来啊,看姐怎么修理你,让你再虐待我老公!
秦微微甜美一笑:“婆婆大人,您说,我学就是。”
秦微微的乖顺,让宝琴有一瞬间的得意,她觉得是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震住了秦微微。
于是,宝琴的姿态端得更高:“这男人啊,是树,女人呢,是藤,女人缠男人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分场合,要懂得分寸,要自重,你明白吗?”
秦微微,“……”
靠,丫这是看她跟老公恩爱碍眼了!她也不想当众秀恩爱的,还不是为了气他们!他们不是不爱薛吉吉么,那就让他们看看薛吉吉的媳妇有多么爱他。
“明白,婆婆大人,我明白!”秦微微笑得特别虔诚,“女人要检点,要自重,要矜持,万万不能当众扒裙子!”
噗——
对面的薛梓宸刚喝到嘴里的汤喷了出来。
这女人啊,简直是个妖女,他那一向威风八面的老妈啊,日后估计得让她给气死!
薛喆紧抿着嘴,以免自己破功笑出来。
“秦微微,你……”薛梓琪气得狠狠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小姑子,婆婆大人在讲我们薛家的规矩,你要认真听,下次可别再犯错,我们薛家可是大户人家,不能丢人。”秦微微好言提醒的样子。
薛梓琪气得无的放矢,于是在桌下狠狠地掐下下陈明晧的大腿,他一直一副心愁难消的样子,更气死她。
陈明晧皱了下眉,嫌恶地看了薛梓琪一眼,没有说什么。
宝琴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本来想羞辱秦微微一番,结果话峰一转马上就扯到她女儿身上了,这秦微微真是个妖女啊!
宝琴咬着牙:“好啦,都给我安静地吃饭!”
“是,婆婆大人。”秦微微乖巧地应了一声,转头又看着薛喆娇俏地说,“给我夹菜,死鬼1
呃……
死鬼?!
薛喆差一点把手中的筷子掉了,这女人真是够了,她是非要闹到他破功大笑为止吗?知道他忍着不笑有多难受吗?
于是,薛喆极力忍着笑意,夹了一些菜到秦微微的碗里,又趁机贴到秦微微耳边,小声说:“老婆,差不多行了,埃”
“啊,老公你说什么?要好好听婆婆大人教诲?”秦微微特别大声,“放心吧老公,我一定虚心听取婆婆大人的教诲,决不做当众扒裙子的丑事!”
薛喆,“……”
这死女人!她是想把他憋出内伤吗?
薛喆以手扶额,强硬地控制着自己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己这个媳妇呀,哎呀!从来就不是个在吵架上吃亏的主!
薛梓宸一脸好笑地看着秦微微,他已经没力气笑了,今天被这女人弄得,他把一辈子的笑都用完了。
秦微微无意间瞟到了薛梓宸,调皮地翻了个白眼,吐了下舌头,那意思是说:笑笑笑,笑死算了。
呃……
薛梓宸简直看得痴了,世上有这么可爱的女人吗?遗憾啊,她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嫂子了呢?
宝琴和薛梓琪气得牙根都是痒的,可谁也不敢再开口了,秦微微这个妖女,脸皮太厚了,她们降不住啊!
薛鹏宇脸色不自然地看了看薛喆,又看了看秦微微,心说,薛喆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娶了这么彪悍的媳妇,真不配啊!
薛柏礼倒是一脸乐呵,因为他从没见自己的长孙有过这样的表情,这孩子以前都是面无表情的,可看看现在被这个小女人给闹得,那表情多么精彩,看起来像是无奈,可底子里却透着幸福和开心。他的长孙啊,在秦微微这个小女人面前,活得不一样了!
秦微微的心情,就像雨后的六月天,那个清啊,那个丽啊,那个美啊!一看见宝琴和薛梓琪一脸灰败的样子,她就想仰天长啸啊!
这会啊,秦姑娘的手也不疼了,拿起筷子大吃起来,靠,这么高兴的时刻,不吃个痛快对不起自己的胃!
转头看见自家男人还在以手扶额,靠,装思考者呢?
“吃饭啊,老公。”秦微微在桌下踹了男人一脚。
薛喆轰然受听,赶紧调整好姿势继续吃饭,他现在可一点也不敢忤逆这个小女人,一会她再来点惊天语录什么的,这个家房顶就得爆破了。
就在这种有人欢喜有人悲的气氛中,一顿午饭吃完了。
吃过午饭,薛喆以公司有事为借口,带着秦微微离开了老宅,他知道她不喜欢待在这里。
车子驶离老宅,要走很长一段林萌路,行人皆无,车辆更是稀少。
在车上,秦微微时不时观察男人的脸色,她今天那么任性,他会不会生气?
左观右观,秦微微终于断定,男人生气了!
为什么这么觉得呢?因为男人一路都没跟她说话,还一直冷着脸。
想想也不奇怪,男人不都觉得老娘只有一个媳妇可以再娶么,她今天羞辱了他老娘还有妹妹,他一定在心里怪她。可是,让她受他老娘和妹妹的鸟气,她是万不能接受的,他要是还给她摆臭脸,她就跟他分房睡,哼!
“喂,你生气了?”
“嗯。”
秦微微,“……”
靠,丫还真在生气,还承认得这么明目张胆!
“喂,你丫生个毛线气啊!是你老娘和妹妹主动找我麻烦的!”
“我知道。”这就是他生气的原因啊。她们不喜欢他,他已经习惯了,可是她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他的媳妇,他媳妇才第一天进门。
秦微微,“……”
知道,知道你还给我摆臭脸!
秦微微气得抬腿踹了男人一脚:“知道,知道还给我摆臭脸?”
薛喆被女人踹得晃了晃,车子走了个s形,随即又被他调正。
原来小女人误会了,薛喆无奈地笑了:“我哪有给你摆臭脸?”
“干嘛一路都不说话?不喜欢我就分房睡!”
分房睡,分房睡!这女人现在天天拿这个来威胁他!
他觉得有必要改改她这个坏毛病!
于是,车子迅速转了弯,停在了一个隐蔽处。
“秦微微,你再提一次分房睡试试?”男人脸色很黑。
“你又不喜欢我,干嘛不分房睡?”女人也不示弱。
“哪只眼睛看我不喜欢你了?”
“你给我摆脸色。”
薛喆挑挑眉,忽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拉住了女人的手:“我不是给你摆脸色,我是心里不好受。”
“我给你妈妈和妹妹难堪让你不好受了?”秦微微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不是,是她们对你不好,让我难受。”薛喆叹了一口气,“老婆,对不起,我未能给你一个好的家庭环境。”
秦微微看到了男人眼底的哀伤,忽而心疼起来:“我不在意这些的老公,你看到了,我吵架不吃亏的。”
薛喆点点头,眼睛有一种涩涩的感觉,家庭温暖,多么奢侈的东西,哪怕他将自己做到最优秀,也融不进那个家。
秦微现读懂了男人的哀伤,仰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老公,不被家人喜欢不是你的错,不要因为这个再难过了,你有我啊,我会好好爱你的。”
薛喆面部线条开始柔和起来,轻轻浅浅地笑了:“有多爱?”
“你知道的,我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
“什么东西?”
“……就是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嘛!”
“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秦微微气结,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滚床单!”为了哄男人开心,她拼了!
果然,男人倾国倾城地笑了。
薛喆抬手轻轻抚上女人的脸,声音嘶哑而gu惑地说:“那还分房睡吗?”
“嗯~”秦微微摇头,当然不分房睡了,分房睡怎么生得出孩子,怎么组建热闹的家。
男人的吻雨点般的落下来,女人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吻得很用心,很动情。他想明白了,他无须再难过,这个世上有人爱他,爱到彼此都没有任何秘密,身体的每一个隐秘的角落都可以坦诚相对,心更是靠得很近很近。
她是他生命里的阳光,是他灵魂上的精神依托。
吻,是男女表达爱情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却也是最复杂的方式,因为吻多久都让人不知疲倦,也不厌烦,每一次吻,都会探寻到新的感觉和奥妙。它能勾起人身体最深处的渴望,也能让人甘愿飞蛾扑火燃烧自己。
宽敞的迈巴赫,突然显得异常狭小,车里的温度也变得越来越高。
世界很静谧,也很美好……
神秘约会
经过了几天的调整,秦微微恢复了上班生活。
但总裁贴身秘书的职位渐渐地让她很不满。
这个职位分明是伺候人的,薛喆跟她坦白身份后,就一点也舍不得用她了,她成了一个整天贴在总裁身边的大闲人。
她每天都是坐在总裁大人对面支着下巴欣赏美男,或者打会游戏,然后陪总裁大人吃午饭,然后总裁大人继续工作,她去休息室睡午睡,一睡醒来再欣赏美男、打游戏,然后跟总裁大人一起下班,回帝景别墅,夜里努力造人。
持续了一周这样的日子,秦微微不干了,她的追求绝对不是这样的好吗?
“老公,你给我安排个其它的职位吧?”秦微微支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男人。
“怎么了,总裁秘书这么高的职位满足不了你的事业心啊?”薛喆一边看文件,一边淡淡地笑着看了女人一眼。
“狗屁的总裁秘书!”秦微微一脸幽怨,“我看我这个秘书就是用来给你暖床的。”
“呵呵……”薛喆忍不住笑了,“你要知道,这个位置很重要,世上仅此一个,独一无二的,不是谁都能给总裁大人暖床的。”
“呸,臭不要脸!”秦微微愠怒地嘟起了嘴,“我不要整天这么闲着没事干,我要做实质性的工作。”
薛喆抬头看了小女人一眼,他知道她不是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人,她t大毕业,是有能力的,她在之前的公司做到了行政主管的位置,虽然那个公司规模不是特别大,但也还不错,能在那样的公司做到主管级别,是不错的。
可是,他真心不舍得让她去行政部担任职位,倘若那样他还怎么能一抬眼就能看到她,还怎么能在累的时候抱抱媳妇吃吃豆腐。想想她要是不时时在他眼前晃了,他就像被剜了肉一样。
“你就呆在我身边!”薛喆决定还是把女人绑在身边比较好。
“喂,你要是不给我安排工作,我就辞职,去别的公司找工作!”
“辞职?”薛喆邪魅地笑了笑,甩给秦微微一份合同,“你自己看看。”
秦微微拿过合同一看,是自己签的劳动合同,她当时受薛喆gu惑,都没看条款,此时男人拿这个给她看,肯定有猫腻。
仔细一翻,还真有猫腻:“必须终身供职薛氏,否则赔偿一千万。
靠,你大爷的,姐找的是工作,又不是卖身契!
秦微微怒不可抑,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大爷,薛吉吉,你暗算姐!”
“谁暗算你了,白纸黑字,明明白白。”薛喆很得意。
“……”秦微微气得上下大喘气,不过片刻后眼睛一亮,“哼,你当姐是吃素的,姐是做管理的,对《劳动法》了解得很,员工辞职公司不得索要违约金,所以这一条无效!”
薛喆显得相当轻松:“这合同也没规定违约金啊,赔偿的是培训费。”
秦微微低头仔细一看,还真是培训费。培训个毛线了,就一千
秦微微气得指着男人的鼻子:“你还要不要脸啊,你培训我什么了?”
“我培训你怎么做总裁夫人了!”薛喆笑得像个阴谋家。
秦微微,“……”
你大爷的,这男人就没有不阴险腹黑的时候。
不过,她秦女侠从来就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
于是,一条强计钻进了秦姑娘的脑袋。
“哈哈哈!”秦微微特别痞气地笑了三声,“赔就赔,你大爷的,不就一千万吗,老娘有薛氏总裁大人的副卡,一千万太小意思了,现在就去取一千万出来,砸死你丫的!”
说完,秦微微拎起包包就扭着小屁股往外走。
薛喆,“……”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的钱全都攥在她手里呢!
“老婆,老婆,有话好商量,啊,有话好商量。”薛喆火速从座椅上弹起,从背后拉住了小女人。
“哼,怎么个商量法啊?”秦微微臭屁得快翘到天上去了,扭着小屁股又走回来,坐在了沙发上,还特别牛气地翘起了二郎腿,“有话就快说啊,姐还急着去取钱呢!”
薛喆看着女人这副模板,好笑得不要不要的,大步走到女人身边坐下来:“真的想工作?”
“……”秦微微没说话,但她的眼神就看白痴一样。
薛喆心塞地挑了挑眉:“再过一段时间好不好?”
“我还是去取钱吧!”秦微微作势就要走。
“老婆,老婆!”薛喆赶紧搂住小女人,“老婆,我只是说再过段时间,又不是不允许你工作,目前我们有件大事得办。”
“什么事?”秦微微斜睨着男人,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猫腻来。
“我们的婚礼呀!你看,我们都领了证了,总得办一个像样的婚礼啊,还有,得先安排双方家长见个面啊,对不对?”
“……”秦微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啊,老公,前两天我爸还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见见你的家人呢!”
“嗯,对啊,爷爷也打电话催我安排了。”薛喆心里窃喜,终于将女人注意力转移了。
“那什么时候安排他们见面?”
“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于是,两人商量完家长见面的时间地点,又商量定制婚纱拍婚纱照,还有婚礼等等事宜,工作的事早被秦微微忘到了九宵云外去了。
*****
正商量的时候,秦微微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是秦小姐吗?”对方是个很甜美的女性的声音。
“我是,有事吗?”秦微微被对方的声音吹得很舒服。
“我是阮思甜,秦小姐还记得我吗?”
“嗯,记得。”当然记得,她是莫飞的女朋友啊。
“有时间吗,能不能出来坐坐?”
“……”秦微微有点错愕,她跟阮思甜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只要一小会儿就好。”阮思甜的声音有点乞求的味道。
“……好。”说实话,对于阮思甜,秦微微不讨厌,反而觉得她很亲近,那是一个甜美知性的女人,又听薛喆说她是个大学老师,秦微微就更崇拜了,像她这种以前经常逃课打架的学生,见到老师不自觉地就会流露出惧怕感,所以她拒绝不了她。
“老公,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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