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始终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薛喆定定地看着女人,恨不得狠狠地教训她一顿,她居然还敢再见莫飞,可气的是,她居然还对他撒谎!
看看她红红的双眼,是哭过了吗?为谁哭,为了莫飞那个混蛋?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就算在这样的盛怒之下,就算被她气到肝胆欲裂,他依然舍不得打她。
看着这样子的男人,秦微微很想上前抱住他,可是她的脚生根了,扎到了地底,她迈不动腿,她的脑子也坏了,她找不到任何语言,她开不了口。
这样的艰难让她忍不住又掉眼泪,她对他撒谎了,要怎样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定定地看了女人半晌,薛喆终于将眼睛移到莫飞身上,仿佛要把他盯出两个洞来。
莫飞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眼神毫不示弱,冷冷地回视着薛喆,那意思很明显,他不认为他有什么错,他也不会放弃秦微微。
这样的挑衅,无疑火上浇油,薛喆一直努力压制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一样,一喷冲天。
大脚一抬,踹翻了面前的椅子。然后拿起桌上的酒瓶,猛地砸在了桌子上,玻璃碎屑四处飞贱。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就算如此生女人的气,在看到玻璃四贱的时候,居然本能地挡住了女人,生怕她伤到。
莫飞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一直坐在桌边未到,迅速飞起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脸,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但他依然没有动,依然冷冷地看着如狮一般发疯的男人。
秦微微被男人拉到了身后,男人的背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根本看不到莫飞的情形。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男人还会有怎样疯狂的举动。
呯!又一声巨响。
餐桌被薛喆一脚踹倒。
秦微微吓得一激灵,男人一定用了很大的力气,因为如此结实的桌子竟然散架了±子都散架了,那男人的脚,一定很痛!
是的,的确很痛,但这痛已经让薛喆麻木了。他根本顾不得脚怎样,他的全部精力在莫飞身上。莫飞始终没有离开椅子,桌子倒了,他便倚到椅背上,冷漠,不发一言。
“看来我之前给你的警告不起作用!”薛喆冷若寒冰地看着莫飞。
莫飞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起作用!”
这句话无疑将薛喆的怒火推向了更高处,怒不可抑,大步走到莫飞跟前,抓起莫飞的衣领便打。
一计重拳落在莫飞的脸上,顿时一片乌青,嘴角也流下一丝血渍,人也摔在了墙上。
莫飞没有还手,而是顾自站直了身子,冷冷地抹掉嘴角的血,然后冷冷地开口:“这一拳,算我祭奠那一纸结婚证。你若还想再战,我便奉陪到底!”
“很好,来战!”
薛喆已经不想再费话,他只想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两个男人身形个头都差不多,打架的本事也是旗鼓相当,你来我往,谁也没得着便宜,都挂了彩。
屋里的桌椅杯盘碎了一地,惨不忍睹。
秦微微急得转来转去,想劝架,可她的话谁也不听。情急之下,她也出了手,她也是有功夫在身的。
她的拉困方式很特别,抬起腿,一个男人给了一脚。
两个男人转头看着怒气冲冲的小女人,都有些愣。
“你们不要再打了!”秦微微很没出息地哭了,“都是我不好,让你们难过,让你们打架,我消失好啦,再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说完,秦微微转身出了包间。
“老婆!”薛喆抬腿追了上去。
莫飞本来也要追的,但那一声“老婆”迫使他停下了脚步,他棋输一步便步步输,他去追她,名不正言不顺,可薛喆就不一样了,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追,甚至可以霸道地将她抱进怀里,吻她,甚至做更亲密的事。
想到这,莫飞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出了盛华食府,秦微微一路跑一路抹眼泪……
家暴,你还真狠啊!
出了盛华食府,秦微微一路跑一路抹眼泪。
她忽然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很幸福的,怎么突然搞到这么糟!
她不要面对他们!
“老婆!”薛喆从后面追上了拉住了女人的手,“要跑去哪?”
“消失,我消失!”秦微微努力挣脱男人的手。
男人的怒气并没有消去,见女人反抗他,火更大:“你是我老婆,你消失哪里去!”
“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免得你动不动就发疯!”秦微微这会也有火气,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一遇到莫飞的事,他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发脾气,大打出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将她的尊严放在哪里?
“我发疯,我为什么发疯?!”男人用力地握紧女人的手腕,免得她挣脱逃跑了。
“是你小气,你不信任我!”
“是我小气,还是你做得过份?”薛喆猛地将女人箍进怀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昨晚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冷漠?”
“……”
“为了他,是不是?”
“……”
“我是你老公,你为了别的男人疏离我,你要我怎么想?”
“……”
“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逛公园,吃饭,还对我撒谎,你要我怎么想?”
“……”秦微微突然表情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跟踪我?”
秦微微觉得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瞬间灌满了全身。他居然跟踪她,他就那么不信任她?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撒谎?”
“你跟踪我!”不是疑问,而是感叹地肯定。
“……”男人的眼神有些游离,他感觉到了女人的愤怒,“你是我老婆!”
“你若不信任我现在就是可不是!”秦微微真的生气了,之前对他的愧疚一扫而光,“你跟踪我,我对你撒谎,我们的婚姻好假!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离婚好啦!”
离婚?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轻易就说离婚!
薛喆怒不可抑,更紧地将女人箍进怀里,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他在惩罚她。惩罚她撒谎,惩罚她对别的男人还有怜惜之意,更惩罚她轻易就说出离婚!
秦微微当然感受到了男人的意思,平日里那么温柔,今天分明夹杂了怒意的惩罚,这哪里是在吻她,分明是在咬她!
她也很生气的好吗,哪能任由他这么对她,于是她也回咬。
见女人还不服软,薛喆更气,咬她便用上了些力度。
可他怎么也料不到,他惩罚女人,那是有分寸的,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伤了她。可女人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个悍妞啊,盛怒之下是没分寸的,这么一对咬,女人用了全力,随时一阵闷痛,他立刻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一吻结束,女人的双唇红肿,男人的唇却是血迹斑斑。
不过,两个人的情绪却稳定了下来。
薛喆摸了摸自己的嘴,又看看手指上的血迹,咬牙说:“秦微微,你还真狠啊1
这会,秦微微也觉得自己下口有点重了,心里愧疚,便嘴上却硬:“谁让你欺负我!”
“这就叫欺负,拉着我滚床单的时候怎么不喊欺负?”
“……”秦微微脸红了,“臭不要脸,琉氓!”
薛喆再一次感叹自己没用,为什么呢?一看到女人红红的小脸,他的怒气居然一下子全消了,他先会还想着要好好教训她的!
特么的,他这辈子算是栽到这女人手里了!
“回家!”薛喆已经不想再跟女人计较了,拉起她的手便往车的方向走。
“不回!”秦微微用力甩开了男人的手。
薛喆猛然顿步,回头,怒火再生:“秦微微,你还要闹哪样?”
他已经不计较她撒谎了,她还要怎样?
“你又不信任我,我凭什么要和你回去?”秦微微觉得他跟踪她,这是件大事,这坎轻易迈不过去。
薛喆,“……”
谁让她昨晚对他那么冷漠了,这女人一遇到点困难就退缩,就要离婚,他有心理阴影!因为个陈明晧和薛梓琪她跟他闹过一回离婚,现在因为个莫飞她又突然冷落他,他不看紧一点行吗?万一媳妇跑了怎么办?
不过,他现在正有气,他不打算哄她。
“回不回?”男人的声音显然有气。
“不回!”女人的声音透着倔强。
“秦微微,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要执意不回,我不会去找你回来的!”
平时受惯了男人哄着让着,突然拿这话将她的军,秦微微怎么受得了,抬腿踹了男人一脚:“臭男人,不回就不回,永远别来找我!”
说完,迈着大步就跑开了,正好公交车来了,顺势便上了公交车。
呃……
薛喆站在路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心里那个悔啊,干嘛要跟她治这个气,小女人的性子倔,他早就知道的,这一将真给将跑了。
终是不放心,赶紧回身开了自己的车,紧跟着那辆公交车。
上了公交车的秦微微,不住的抹眼泪,她以为男人是不会追来的,因为他刚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臭男人,一点都不好了,对她不信任了,也不温柔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特么的还真是有道理!
说来也巧,她上的公交是一辆环城车,晃荡晃荡地开了好久,居然开到了她家小区门口。
秦微微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她要回家,男人是靠不住的,最终还得回娘家,这次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臭男人不要了。
那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的?小气,多疑,还脾气大!
他大爷的,咬得她现在嘴还疼呢。
看着女人进了小区,薛喆松了口气,真怕她一气之下去做傻事。
他也想追上去,可自己现在这副挂了彩的样子,实在不宜见岳父岳母。
于是,停了一会后,独自开车离开了。
一个人回到帝景别墅,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觉得很烦躁,松了松领带,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
李嫂走过来看见了他脸上的伤,不禁大惊:“大少爷,你受伤了?”
“我没事。”薛喆淡淡地抬头看了一眼,“不要声张,也不要让老宅那边的人知道。”
“哦,知道。”李嫂慌忙点头,“我去拿药箱。”
没一会,李嫂拿着药箱出来了,仔细地给薛喆处理脸上的伤。
莫飞打的地方,无非是一些淤青,但秦微微咬的,那可是流了血的伤口,嘴唇上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李嫂一看便看明白了,这是大少***杰作,小两口吵架了!话说这少奶奶还真是凶悍啊,你看把大少爷给打的,打了不算,还带咬的,你看这给咬的!
李嫂那是看着薛喆长大的,看他就像看自己的孩子,当即就掉眼泪了。
“大少爷,这大少奶奶也太狠了!”
呃……
薛喆面色一顿,明白李嫂的意思了,不禁脸有些红。任哪个男人被人知道自己被老婆打了,那也是相当没面子的事。
“不是大少奶奶,别乱猜!”薛喆强装冷脸。
“……”李嫂没敢再说什么,继续细心地抹药膏。心想,除了大少奶奶,谁敢咬您的嘴啊?
*****
他这副样子,是不可能去公司了,被人看见也指不定出什么言论呢。
于是,被李嫂处理完伤后,薛喆就回了二楼卧室,午饭也没吃。
真想去把那个小女人抓回来,好好讲讲道理。可自己这副样子,又不能登岳父家的门,只能耐心地等,等伤好了再去捉她回来。
想到这,他自己又去拿药箱,多抹了一层药膏,赶紧把伤养好吧!
不能去公司,但也有工作要做,于是,在卧室里稍作休息,便又去了书房。
但工作了一会,发现自己根本进入不了工作状态,心烦意乱的,三番两次地出错。
最后,干脆啪地一声合上电脑,抓起手机给雷寒和肖凡打电话:“滚出来喝酒!”
为免遇到不必要的人,三人在薛氏旗下的金汉城开了包间。
雷寒和肖凡两人一进包间,就看到了独自在那喝闷酒的薛喆,感觉气氛明显不对,对视一眼,不禁狐疑。
肖凡:“薛子不对劲啊。”
雷寒:“肯定还是与他家小妹有关,否则没人能让他这样。”
肖凡:“他和他家小太妹不是化解了所有误会,幸福地生活了么,现在不应该是你侬我侬甜蜜蜜地腻歪吗,这怎么了这是?”
两人一边狐疑一边走到薛喆跟前,一看薛喆脸上的伤,两人全欢乐了。
雷寒第一个幸灾乐祸地开口:“靠,我当出了什么大事了呢,看来后院起火了,哈哈哈……”雷寒笑得像个大尾巴狼一样。
肖凡也不甘寂寞,笑盈盈地说:“啧啧,咱小太妹的牙还真尖利啊,你看看这给咬的!哎呀,薛子,家有悍妻当属幸中之不幸啊!”
薛喆没好气地白了两人一眼:“喝酒!不喝就滚1
“好好好,喝,喝,来,碰一个。”肖凡拿起杯子,举到薛喆面前。
薛喆面无表情地跟肖凡碰了一个,一仰而荆
肖凡:“哎呀,你咋惹到你家小太妹了又?”
如她所愿,死给她看!
薛喆瞟了肖凡一眼,没说什么,他突然庆幸自己有两个好哥们。怪不得女人都要找闺蜜,原来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找个人来陪陪。
雷寒也忍不住凑上前:“是呢,我也不明白了,你俩不是整天腻歪得跟一个人似的吗?怎么突然就吵架了,居然还动手了。”
肖丹忍不住又调侃:“不便动手,还动嘴了,啧啧,哎呀,真特么是个悍妞啊!”
薛喆又灌了一杯酒,重重地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你们说,女人结了婚是不是应该眼里只有老公,不能再有其他男人?”
“按理说,是应该这样,怎么,你女人红杏出墙了?”雷寒八赶卦地问。
“靠,尹妃雪出墙了,我女人也不会出墙!”薛喆没好气地瞪了雷寒一眼。
“靠。”雷寒气恼地倚进沙发里,“聊你家小太妹呢,你扯小雪干什么?”
薛喆嘲讽一笑:“这特么才几天,就叫得这么亲了,还小雪,你特么再肉麻一点,让我们全吐了得了。”
“哎——”雷寒非常得意,“爷就是有这本事,超短时间内就跟我女人亲亲物物!不像有些人,找了那么多年,还特么玩了那么长时间的无间道。”
“靠,你丫本事到哪了?你咋不说你当了多少年小警察?”薛喆嘴上也不饶人。
“……”雷寒憋了半天没找到反击的话,最后只是无奈地,“靠!”
“哈哈哈……”肖凡欢乐了,“哎呀,你俩慢慢掐,我喝酒啊。”
薛喆:“靠,你丫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呢,有啥嘚瑟的?”
雷寒:“薛子你跟光棍较什么劲!”
“靠!”肖凡相当郁闷,“不是薛子,今儿不是你有事约我俩出来解愁的么,干嘛攻击我啊?”
薛喆轻挑唇角,躺进沙发里,不再说话。
肖凡和雷寒对视一眼,心里不太踏实,这薛喆的样子,显然心里是真难受啊,他这样一个平日里高冷、工作起来雷厉风行的人,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雷寒认真地说:“薛子,你和微微到底怎么了?”
“分居了。”
“分居?”雷寒和肖凡同时惊讶。
“她跑回娘家去了。”
“不是,她把你打成这样,她回什么娘家啊?”肖凡不解了,以他对薛喆的了解,丫肯定是不值得打小太妹一下的,小妹在打架上肯定是吃大便宜的一方,还有什么理由往娘家跑埃
“这嘴是她咬的,脸上的伤是被情敌打的!”薛喆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心中烦闷,也就借着酒劲倾诉开了。
“情敌,哪个情敌?那个莫飞?”肖凡问。他知道,肯定不会是陈明晧,借陈明晧三个胆也不敢打薛喆。
“嗯,莫飞对她旧情难忘,终日喝酒解愁,她知道了居然跑去安慰他,还跟我撒谎。”一想到女人对他的疏离和撒谎,薛喆就心口难受。
“所以你跑去找情敌打架,还跟微微吵了?”雷寒问。
“嗯。”
“靠,就这事啊!”肖凡显然不屑,“薛子不是我说你,你有点太小气了,醋劲也太大了,微微心地善良,又是在跟你恋爱之前认识的莫飞,而且两人关系还不错,莫飞为情所困,她去安慰劝解也不为过。”
“她对我撒谎!”薛喆还是怒气难消。
“撒谎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就醋劲大,她要不撒谎,你能让她去见莫飞吗?”雷寒也跟着劝。
“是啊,薛子,我们都信任微微,你怎么能不信任她,难怪她跟你怄气了。”肖凡说。
“特么的,你们还是不是我的好哥们,怎么全向着她说话了,她是我老婆,背着我去见别的男人,还撒谎,她还有理了?”薛喆无比郁闷。
“薛子,你占有欲太强了,微微是谁啊,那是个悍妞,她怎么可能像一般女人那样,以男人为天,整天在家里洗衣做饭,她也需要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人家和莫飞那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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