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去,清冷的眸子看着沈柔和秦意青,喝到:“快把你的好女儿带回去,回去后我再好好修理她!!”
沈柔从来没见过秦公卿发这么大的火,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哀嚎:“老爷,青儿是个好孩子,她一定是被人所害的!”
说完之后,怒瞪着秦时月,这意思明显。
秦时月在秦公卿看不见的地方得意地笑着和沈柔对视,气得沈柔的眼泪都忘了流。
“老爷,你看,是她,是秦时月,是她害了青儿,那杯酒,明明该是她喝的啊!!”
“姨娘,月儿素来敬重你,你可不要诬陷我啊,那杯酒,可是三妹自己端来的,她是想让我喝,可是,谁知道她自己竟然喝掉了!”
说完之后,假装受了莫大的委屈,盈盈地哭了!
秦公卿的脸色冷得像十二月的天,眸子沉沉地瞪着沈柔,厉声喝她:“够了,别再丢人现眼了,快滚回去。”
沈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缩缩身体,不敢再说话。
只是往秦时月这边看过来的目光,阴毒怨恨!!!!
18.第18章 、你这蠢货。
秦时月刚回到护国公府,便被秦公卿赶回她所居住的云上居。
护国公府分东西南北四院,东院是府里会客的地方,设置了客厅和客房,以及隐秘的会客室,一般来说,闲杂人不能随意走动。
西院是秦公卿和一种妻妾的住所,秦公卿的正妻和那十几房的姨娘,分居在西院的各个角落。
西院是争斗最厉害的地方,姨娘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南院是老太夫人颐养天年的地方,环境清静,设有佛堂。
而府里的小姐少爷们,都居住在北院,秦时月的云上居便是在北院,秦公卿疼她,给她分了绝佳的位置,冬暖夏凉。
而以前,秦时月被秦意青良善的表面欺骗,央求了秦意青搬到她旁边的飞仙居住,两个人时常窜门,关系很好。
她的另一个邻居,便是三姨娘所生的,生性怯懦柔弱的庶出七小姐秦如鸢。
说起这个七妹妹,秦时月记得上一世,她是作为和亲的质子嫁予蛮荒之国楚国,楚王残暴,她嫁过去一个年头,便被活活虐死!
命运不济之人,上一世,她见着秦时月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和她亲近,两个人也没什么交情,她倒也没害过她。
“小姐,你怎么了?”清歌见秦时月站在云上居的门口发愣,担心地问了一句。
今天的大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清歌感觉到了,但是说不出来。
似乎,大小姐变了,变得冷酷,变得……恶毒了!
秦时月摇摇头:“想起了一些旧事罢了!”
言语之中有些的惆怅。
秦时月走进云上居,里面灯笼散发出来的光芒亮堂堂的,突然一个东西往她飞过来,速度很快。
几乎要冲撞到了她的脸,她连忙闪躲了过去。
定眼一看,那扑腾着在空中慌乱地飞着的东西,是一只毛发绿色的鹦鹉,个头不小不大,头顶上那一蕞毛红艳艳的。
“小姐,对不起。”正举着竹竿追赶着这只鹦鹉的闻菊和青竹看见那小畜生冲撞了秦时月,被惊吓到,连忙低着头道歉。
秦时月看着鹦鹉盘旋在自己的面前,挥动翅膀的时候,细碎的毛发飞了满天。
那小东西有些笨拙地扑腾着翅膀,嘴里呱呱地说:“坏人……坏人。”
它腾地飞到高处,又掉下来,闻菊是个灵活的丫头,猛地把竹竿往前一扑,竹竿顶端绷着的丝网,便把那鹦哥儿套住了。
那小东西被按在地上,奋力地挥着翅膀,溅起尘埃,它灰头土脸地重复:“坏人……坏人……。”
青竹跑过去拽着它的翅膀把它拖了出来,抓着它不让它动。
这鹦鹉显然被调教过,会说人话,还骂她是坏人,她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玩味,“顽劣的小畜生,你说谁是坏人?”
那鹦哥儿被青竹按住翅膀动不了,很是愤怒地仰着头,“坏人……坏人。”
说来说去,就这一个词。
“你这蠢货,太蠢了。”秦时月故意很是遗憾地摇摇头,然后话锋一转,吩咐抓着它的青竹:“把这蠢货拿下去拔了毛,放在开水里煮了,本小姐今天要尝尝鹦鹉肉!”
19.第19章 、全部失踪。
秦时月顺便伸手,在鹦哥儿的头上那一蕞红毛上,狠狠地拔下了几根。
鹦哥儿疼得蹦了起来,奈何被青竹捏着,飞不走。
它好像懂得了秦时月说什么,害怕得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一粒黑眼球溜溜地转,看着秦时月,怕了她了。
秦时月眯着丹凤眼,嫣然一笑:“小蠢货,我还是不是坏人?”
鹦哥儿屈服在秦时月的yin威之下,身上的羽毛都服帖了下来,知错了一般低下了头,学着秦时月的话说:“不是坏人…不是坏人。”
“真乖!”秦时月盈盈笑道,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鹦哥儿头顶上的那一簇红毛。
鹦哥儿在秦时月煮了吃掉的威胁之下,温顺乖巧了。
这世道,连鸟都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有些人,怎么就那么顽固呢?秦时月不禁感叹。
“这小畜生哪里来的?”秦时月问青竹。
“今个奴婢和闻菊正在院里点灯,它就飞了进来,一直叽叽喳喳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奴婢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
秦时月抚摸着鹦哥儿柔软的羽毛,这小畜生毛水光滑,身子肥肥的,看来养在好人家了。
见她不说话,一旁的闻菊猜想:“小姐,会不会是哪房姨娘或者小姐们养的?”
“这小畜生还挺好玩的,暂且留下它吧,这大院的日子也无聊,逗弄逗弄它,也好过日子。”秦时月收回手。
这小畜生还特别灵性,听见秦时月说留下它,立马来了精神,昂首挺胸,转着黑溜溜的豆眼,“好人…好人。”
秦时月被逗笑,灯笼柔和的光芒笼罩在她光洁的脸上,饱满的额头,挺立精致的鼻子,小巧殷红的唇,那双丹凤眼微眯,眼角略飞,狭长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的,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
她潇然地微笑,狂狷之中,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深邃来。
被灯笼的光芒一映照,灼然其华,像一幅华丽高贵的画卷。
在场的丫头都看得呆了,这大小姐的气场,真的变了,变得让人………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
过了几天,这鹦哥儿和云上居里的人玩得熟了,秦时月便给它取了个名儿,唤花哥,外加外号,小畜生。
当然,花哥显然是特别不乐意别人叫它小畜生的,清歌她们叫,它便竖起全身羽毛来,怒目圆瞪地用爪子抓她们,表现抗议。
后来,丫鬟们都不敢叫它小畜生了,只有秦时月能叫,每一次她这样叫它,它就显得特别的憋屈,小媳妇样的钻到她的怀里,不敢撒野。
有了这鹦哥儿,秦时月的生活才没有那么无聊,在她意料之中,护国公府这几天,比以往都要安静。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不安的氛围之中。
秦时月却很悠闲,她就不相信沈柔和秦意青那对恶毒的母女能吞下这口气,一定会生事的。
她在等机会!
但是有一点秦时月的心里是真的觉得很不舒服,那就是当天看见秦意青的丑事的那些奴仆,在回到府上的第一个夜晚,便全部失踪。
这样一来,知道秦意青这件事的,除了秦公卿和沈柔,便只有她和清歌了。
20.第20章 、借刀杀人。1
秦时月抱着鹦哥儿想了想,在这护国公府中,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想着想着,她便笑了。
看来她那慈祥的爹爹,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他回来后,不但没有动秦意青分毫,还不动声色地清楚了知情者。
究竟是为了护国公府的清誉?还是为了维护秦意青?
这一世,秦时月为了改变命运,扭转了事情的发展趋势,这才看见了更多她前世看不见的事实。
确实,这护国公府的水,深得能掩盖住所有。
正好清歌断了热茶上来,看见秦时月正抱着鹦哥儿,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它的羽毛,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歌把茶放下,刚要悄悄地退下去,却被秦时月叫住了。
“清歌,你跟我有十年了吧?”秦时月算了算日子,她六岁的时候,阿娘便让刚好六岁的清歌陪她读书认字,算来,也有十年了。
清歌羞涩地笑着说:“小姐的记性真好,的确十年了,奴婢好记得大小姐六岁那年,可漂亮了。”
当时她们两个都还小,现在都成大姑娘了。
看见清歌的笑容,秦时月的心里一阵酸楚,上一世,就是这个有些羞涩的女孩为了保护她,被活活打成了肉酱。
上天让她重活一次,这一辈子,她怎么能栽让她走上那样的命运。
绝对不能让清歌死了!
秦时月突然说:“眼瞧着你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要不我为你寻个好人家,凭着你是我秦时月身边的一等丫鬟,嫁到好一点的人家当正妻,是绰绰有余的。”
清歌一听秦时月要把她送走,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惶恐地说:“莫不是奴婢做了什么错事,惹小姐心里不爽快,要把奴婢撵走么?”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流露出不舍之情。
“我只是不想耽搁了你,嫁个好人家过日子,有何不好?”
“小姐,奴婢无依无靠,嫁过去就算当了正妻,也免不了被欺负,还不如留在小姐身边侍候,况且,奴婢舍不得小姐。”她说得真诚,眼泪流了下来,胡乱抹了一把。
她很害怕秦时月真的把她送走。
秦时月是有心试她的,若是她愿意走,她倒是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她若是不肯走,那么,她就是拼了全力,也要保全她。
上一辈子见过狼子野心的人太多了,难得真心,她无比珍惜。
“你先起来,我不送走你便是。”
秦时月怀里的鹦哥儿蹿了出去,落在茶几上,虎头虎脑地叫:“不送走…不送走。”
看来,鸟也有感情。
听秦时月说不送走她,清歌才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秦时月喝了一口热茶,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薄清歌。
眼看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少,沈柔和秦意青自然是不会自毁清白把那件丑事说出来,她秦时月又是府里的嫡女,父亲更是不可能对她怎么样。
那么,清歌便会成为最后一个失踪者,或者更恰当地说,是毁尸灭迹。
她正绞尽脑汁的时候,抬头便看见了正在擦桌子的听梅,这几天她倒是特别沉得住气。
而此刻,她擦着桌子只是装镊样,耳朵竖起来,正听着这边的她们的谈话,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乱转。
秦时月端着茶杯,忽然便笑了。
21.第21章 、借刀杀人。2
听梅这贱蹄子,是在为秦意青打探她的动静来着吧。
卖主求荣的狗奴才,留不得!!!
秦时月若无其事地说:“听梅,你先出去,我和清歌说点事。”
“小姐,奴婢手下的事还没做完呢,晚点小姐不是约了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们讨论曲谱诗词么,奴婢要抓紧打扫。”
听梅不乐意,当秦时月的话成耳边风。
哼,好吃懒做的恶奴,以前,这些洒扫整理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不肯做的,都是吩咐下面的粗使丫鬟。
今天会这么本分?
秦时月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鹦哥儿的毛发,忽然用力扯了一把它尾巴上的那几根长长的尾巴毛,它吃痛,叫了一声飞出去。
“狗奴才……狗奴才。”它落在听梅的头上,爪子钉在上面,抓着她的头发撕扯,把她的头发弄成了一个鸡窝。
平时它最宝贝自己尾巴上的那几根长毛了,现在被秦时月扯疼了,却不敢惹秦时月。
却记得秦时月曾抱着它指着听梅教它狗奴才,只得把气都撒在听梅的头上。
听梅被它霸占在头上,爪子和嘴巴都在撕扯着头发,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叫,想要甩掉它,却怎么也甩不掉。
“小畜生,滚下来。”听梅被气得说话也不见分寸了,拽着鹦哥儿的脚想把它甩掉,却被鹦哥儿用尖细的嘴巴啄了手,手背上渗出一行血迹来。
鹦哥儿被秦时月拽了毛发,这会正十分生气,胡乱地扯着听梅的头发,嘴里不停地重复着:“狗奴才……狗奴才。”
“小畜生……我宰了你。”听梅气疯了。
她是大小姐的身边的一等丫鬟,在这个府里,哪个奴才看见她不得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今天却被一只鸟骑到身上欺负。
这传出去,她的脸面该放在何处?
鹦哥儿讨厌别人叫它小畜生,在云上居,也就只有秦时月敢这样叫它,别人叫,。它都是要发疯的。
听梅现在这样骂它,把它激怒了,更加疯狂地抓着听梅的头发。
“啊,小畜生,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听梅已经接近崩溃,以前一贯养尊处优的她,也不过这鹦哥儿挣扎这么一会,全身已经起了一层汗。
整个人披头散发的,捧着头和鹦哥儿打在一起。
一人一鸟正在打得不亦乐乎。
清歌有些着急地看着那一副糟糕的情况,想要劝秦时月叫回鹦哥儿,却看见端坐在梨花椅子上的秦时月,抿唇开心地看着。
那殷红唇畔上盛开的笑容,像一株生长在阴暗处的曼陀罗,美丽妖娆,漫不经心,却让人觉出一阵寒意来。
瞧这架势,难不成这是她故意的?清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以前大小姐那么贤良淑德的一个人,做事从来都是端庄恭谨的,怎么现在她觉得,这大小姐现在行事,变得乖张怪异了起来?
清歌很是担忧地蹙了蹙眉尖,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秦时月的眸光似有似无地掠过清歌清秀的脸蛋,心里自是清楚她的想法,顿感欣慰。
上一世和这一世,清歌都不负她的期望。
22.第22章 、借刀杀人。3
那边人鸟的战争基本已经停止,鹦哥儿大获全胜。
已经累得动弹不了的听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大口地喘气。
而鹦哥儿则是出了一口恶气,抬头挺胸地站在听梅鸡窝般的头上,吐气扬眉地叫:“狗奴才……”
听梅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气得几乎要晕厥。
只能在心底恶狠狠地诅咒,等三小姐得势了,她一定要三小姐把这只小畜生给她,把它剁成肉酱。
秦时月看见听梅目露凶光,心里暗暗地冷笑。
她还以为自己有这个整她秦时月的机会?休想。
不把这个****抽筋扒皮,都难消她的心头恨。
“小畜生,你回来!”秦时月招手让鹦哥儿回来。
那鹦哥儿也玩得差不多了,又怕不听话回去,会被秦时月煮了喝汤,所以乖乖地飞到她怀里,耷拉着脑袋任由她抱着。
听梅缓过劲来了,却不想站起来,睁大眼睛瞪着秦时月怀里的鹦哥儿,撒泼地叫了起来:“小姐,你要为我做主啊!!现在一个畜生都敢这样对我,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
秦时月低下头逗怀里的鹦哥儿:“小畜生,要不,把你丢到锅里煮了?”
鹦哥儿被惊吓到,啪啦一声把全身的羽毛都给竖了起来,惊悚地看着秦时月。
“哈哈,好玩,真好玩!”秦时月被鹦哥儿逗笑,眯起一双凤眼来,笑得花枝乱颤。
听梅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姐,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怎么还笑?”听梅不满地嘟囔,以前小姐可疼她了,都舍不得她受委屈。
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看她的笑话。
“好了。”秦时月意兴阑珊,无所谓地说:“难不成你还和一个畜生计较?”
和一个畜生计较,那你就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了。
“小姐……”听梅的脸色一滞,青红交加,知道秦时月话里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偏袒那小畜生的。
鹦哥儿也感觉出来秦时月站在它这边了,扑腾地从她的怀里蹿出来,昂首地站在秦时月的肩膀来,雄赳赳地叫:“狗奴才……狗奴才……狗奴才。”
听梅气得脸色都发青了,但是还是碍于秦时月在,不敢发飙,心里暗暗地把鹦哥儿凌迟了千百遍。
秦时月斜了一眼听梅那副可恶的嘴脸,冷淡地说:“你先下去修整一下自己的仪态,眼看各家名媛小姐就到了,你这样,成何体统?”
听梅虽然不乐意,但是没办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临到门口,秦时月又吩咐:“给我把门带上。”
听梅的身体顿了顿,脸上分明闪过一些异样的表情。
秦时月知道,她已经彻底勾起了这个****的好奇心,这正是她想要的。
听梅出去关上了门,秦时月佯装成神秘兮兮的样子和清歌说:“清歌,等会京城名媛到齐了之后,你就把三小姐被众车夫玷污的事情说出去,只有大家都知道了,你才能保命。”
既然有人想杀人灭口,那么,只要这个秘密成为众人周知的事情,那还能怎么杀人灭口?
这听起来,是符合逻辑的。
秦时月的眼角掠过轩窗,一个黄丨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23.第23章 、借刀杀人。4
秦时月的眼角掠过轩窗,一个黄丨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她计谋得逞,欣慰地笑了。
而清歌却被她的话给吓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奴婢是万万不敢做出此等败坏护国公府的名声的事情来的,小姐明鉴。”
这清歌,对她是够忠心,但是太过于恪守成规,不好,秦时月知道,要想清歌在她复仇的这条路上成为她最得力的助手,就必须让清歌和她站在一起,心意相通。
“你先起来,我当然不会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秦时月说明自己的意图:“我若是让你说出来,爹爹必定不会放过你,我是故意说给听梅那丫头听的,”
清歌听秦时月这么一说,紧锁的眉头才终于松弛了一些,但是似乎又想起什么来,惊慌地说:“小姐你是不是怀疑听梅?”
秦时月勾唇冷笑:“不是怀疑,是肯定。”
说罢,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相信,以清歌的聪明和警惕,迟早会发现听梅身上的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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