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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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秦时月刚才呆过的那个包间,这个男人啊,还真是心思缜密。

秦时月低头抿了一口茶,掩住心里所有的真实想法。

“明人不说暗话,秦大小姐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时为了什么吧?”孙如风直截了当地开始话题。

这个男人一向就是这么直接果断的,秦时月是知道的。

秦时月捧着茶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也不说话,不点自红的唇畔微微地挽起了一些的笑花。

端的是邪魅飞扬,引人入胜。

孙如风沉住气,坐在秦时月的对面,看着她,不再说话。

他在等,等她开口。

“我知道孙大将军为什么事找我,可是,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呢?”秦时月摆摆手,表明自己不知道。

孙如风的眼神如炬,紧紧地盯着秦时月那张白皙精致的脸盘,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舍妹今天会遇上危险?”

要不是秦时月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中说孙沁兰今日进宫,途中可能有变故,他这才匆匆地赶了过来。

要是今天他不赶过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孙大将军又是怎么知道,那封信是我写的?”

秦时月实在是有些惊讶的,那封信她是让一个陌生人投递进去孙如风的住处的。

没想到,他倒是很快知道,这封信是她写的。

孙如风显得有些的讳莫如深地说:“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大小姐应该给在下一个解释。”

这秦时月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可能预先知道那些事?

所以说,孙如风有些怀疑,这根本就是秦时月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是什么?

他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秦时月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来,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如同蝴蝶的翅膀,扑哧扑哧地看着孙如风。

她弯起唇角,笑意渐显:“孙大将军认为,我有义务给你解释吗?请你摆正了态度来,是我今日救了你妹妹一命,可别颠倒了黑白。”

秦时月含笑的模样并没有什么模样,本来就清致到了极致的一个人,冠玉束发,面如白玉,增添了几分的温润。

不温不火地看着孙如风,言辞却句句冷淡。

孙如风一点都不客气,倾过身来,眼眸锐利如鹰:“可是现在我怀疑,这都是你自导自演的戏。”

他盯着她,就像在审视一个罪犯,眼神阴寒。

295.第295章 、坐观美人斗。9

“哦?”秦时月觉得很有趣,挑了一下眼角,笑得邪魅无比地看着孙如风:“我竟不知道孙大将军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言辞里那冷嘲热讽的调调非常清晰无比,孙如风的脸色,却是半点都没有出现变化。

千年不变的冰块脸,秦时月觉得,自己要是再坐在他身边久一点,一定会被冻成冰块的。

秦时月气定神闲,悠然自若地曲起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孙大将军可能说出我的目的?”

“杀人放火,都是有目的,有动机的,孙大将军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秦时月掩着唇咯咯地笑,嘲讽得很。

孙如风被她问得答不上来,看着面前女子娇柔端雅的面容,却狂肆不羁的性子,他忽然又一些别的思绪。

这女子,有运筹帷幄的自信。

第一次,他从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这一

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欣赏,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所具备的性格特征开始的。

比如秦时月,自信,独立,狂傲,邪魅,掌控一切的放荡不羁,是孙如风这些年,从来没有从一个女人身上看到。

不,不对,是有的。

那个叫清芜的女子,她狂傲放荡,自信冰冷,但是秦时月却比偏偏比她多了几分的清傲和出尘。

要是这样的两个女子放在一起,孙如风想,一定是绝妙的。

他的眼眸沉淀了一下,抱歉地说:“刚才是如风冒犯了,秦大小姐如此妙人,应该不会和我计较才对。”

这个男人翻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那当然,孙大将军都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再说,就是不识进退了。”

秦时月也笑,笑得滴水不漏。

他不肯告诉她,究竟是怎么知道那封告密信是她写的,秦时月便会对他存着一份的警惕。

孙如风见她如此爽快,便问:“秦大小姐可否告知,怎么知道舍妹今天有难?”

这场事故,孙如风是看出来了,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这秦时月,也真是神通广大,竟然知道会发生,还把它告诉了他。

秦时月慵懒地眯起眼睛看着孙如风,一双凤眼狭长,眼角略飞,端的是妩媚无双。

孙如风一向冷硬的心,竟然有些微微的加速跳动。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现象,孙如风也觉得神奇不已,但去不深究。

她邪气地挑了挑眉头,飞了一个飞眼过去给孙如风,笑着说:“孙大将军相信我能感应吗?”

孙如风明显愣了一下,这女子,举止之中都是散漫,却让人觉得并不轻佻。

相反,还带着一些好看的娇俏。

他明显是不相信的,冷淡的轮廓绷紧,不置可否。

秦时月见他这样子,想要说却又不能说,欲语还休啊,顿时觉得心里一阵的痛快。

原来,调戏一个人的感觉,竟然是这般好的。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慵懒散漫地靠在椅子上,斜睨着他,流里流气地笑:“我今日见令妹出嫁,心里突然有所感应她今天有难。”

这本就是胡扯,秦时月笑得温良无辜,她可本来就不想和他说,这是从秦如鸢的做事风格里算准的。

秦如鸢,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296.第296章 、坐观美人斗。10

孙如风的脸抽搐了一下,这个女人,是在玩他的吗?

感应?心是人最复杂的一个东西,岂是那么容易感应出来的?

“还请秦大小姐如实告知如风,不然舍妹的危险就不会解除。”孙如风担心的是这个。

此次幕后的黑手没能得手,那么,必定是还有下一次的。

秦时月却更加邪魅,眯着眼睛悠然自若地品着茶,神情更是惬意。

“一入宫门深似海,令妹早就应该有这个觉悟的。”她一起飞扬地挑了一下眼角,一双眼睛魅惑迷离:“特别是咱们太子爷,一定会好好待令妹,时不时的,给她一个惊喜。”

秦时月这话里的幸灾乐祸,孙如风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一向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开始出现了裂痕。

他蹙着冷峻的眉尖,厉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时月无辜地摆摆手站起来,高高地看着孙如风,看他这样子,是极疼孙沁兰的。

人家都说,关心则乱,这当真一点都不假。

“孙大将军,我能看出来的事情,想必你一定也可以看得出来,就不用我再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便走,秦时月相信,这孙如风,一定能从这件事情里理出头绪的。

走到门口,秦时月扶着门缓缓地回过头来,看见孙如风一张冰块脸结了冰,也正看过来。

那眼神阴冷,几乎要把她冻成冰。

她扬起一抹妖邪的笑容,轻声软语地说了一句:“孙大将军,可要记得你答应我的那事哦!!”

一个条件,可以让她叫他做太多事了。

今天收获不小,秦时月心里颇佳,脚步轻快地回了云上居。

傍晚的时候,天真的下起了雪来,秦时月吃完晚膳,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的银装素裹。

干枯的树枝之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银霜,一眼望去,护国公府红色的瓦顶,已经变成了一色的白。

雪下得急,纷纷扬扬的,风夹着雪卷入廊下,秦时月伸手去接,白色的雪花落在掌心之中,带着凉意。

用不了多久,这庭院,应该都会被白雪所遮掩。

不远处的莲池,池水已经都结冰。

秦时月想起一桩往事来,难免觉得有些惆怅。

年少的时候,她跟随父母亲到过边远的边塞生活过,边塞的环境恶劣,气候总是阴晴不定。

下雪天的时候,更是极其寒冷。

那会天冷,她爱玩,总喜欢往外跑,母亲生怕她出去冻坏,便给她说了听雪人的故事。

母亲总把她抱在被窝里,总和她说一个故事,叫听雪人。

大概便是这天地间有神主宰万物,这大雪天,便是主宰神为了惩罚不听话的凡人,把天地给冰冻住。

那些不听话的人就会被这大冷的天给冻僵了,走不了,人们叫他为听雪人。

因为他被冻僵了,走不了,只能在雪里站着,看着雪从天下落下,听着下雪的声音,接受主宰神的惩罚。

会被活活给饿死。

秦时月想,那会母亲多半是生怕她跑出去,故意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吓唬她的。

但是,想想那个时候,母亲对她,着实很好。

297.第297章 、坐观美人斗。11

但是有趣的是。

母亲不知道,她想要吓唬秦时月,却适得其反。

她听了听雪人的故事后,总是念叨着,生怕那些听雪人被饿死了。

那年冬天,五岁的她偷偷地跑到军营的后山玩耍,寻找母亲口中所说的听雪人,小小的她,单纯善良,还特地往怀里揣了两个馒头。

心里想着,等她找到了听雪人,一定要把馒头给他吃了,不然,他会被饿死的。

那天的雪下得真大,后山积满了雪,厚厚的,软软的。

她穿了马靴,脚还是被陷了进去,她很努力才能拔出来。

没走一步,都很困难。

想想当时的她多么可爱,傻傻的,有一颗良善的心。

她抱着馒头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找到母亲所说的听雪人,心里沮丧极了,心想,母亲一定是骗了她。

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小时月忽然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不像是踩在雪地上的感觉。

正在她迷惑不已的时候,从雪地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来,揪住了她的脚。

“啊!”小时月被揪得跌到在了地上,尖叫了一声,但是在看清楚从雪堆里爬出来的少年的时候,却一下子不叫了。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那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双眼睛晶莹发亮,澄澈干净,歪着头,看得极其认真。

那少年一身破烂的麻布断袍,衣衫单薄,被冻得身体已经发僵。

全身都是雪花,衣袍上有已经干了的血迹,身上受了很多伤,半边身来陷在雪地里。一双眸子却极其凶狠地蹬着秦时月,好像她是穷凶极恶的坏蛋。

小小的十月无辜纯良地摆摆小手说:“你别怕,我不是坏人的。”

少年狐疑地看着她,她的眸子太清澈,星光熠熠的,内心纯洁而善良。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下。

却看见秦时月蹲在雪地上,脚蹦跳着移动到了他的跟前,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脸看,少年不悦地蹙了蹙眉尖。

却突然听见她说:“你是听雪人吗?”

少年错愕了一下,不知所谓地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急了,连忙把母亲说给她的那个故事告诉了少年,谁知道那少年听了,本来冰块一般的脸上,抽搐了一下,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

“你笑什么呀?”秦时月不高兴了,嘟着嘴巴看她,鼻子被雪冻得红彤彤的,那模样,可真好看。

少年摇摇头,肚子突然响了一下,他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

“你是不是饿了?”小时月善解人意,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儿,伸手把怀里抱着的纸敞开,里面包着两个被她挤得瘪瘪的馒头。

但是少年分明极饿了,眼睛发亮,露出狼一般的狠光,但是,他不动。

秦时月把手往他的面前推了一下,大方地说:“吃吧。”

少年很饿,但是看着那馒头,犹豫了,眼神如炬地看着秦时月,充满了戒备和警惕。

小小的秦时月,着实是一个聪慧的孩子,看这少年迟疑,她歪着一颗小脑袋说:“你是不是怕我下毒啊?”

她摆着手着急地解释:“你不用怕,我没有下毒的,这个馒头我只是给听雪人准备的,你快吃了吧。”

298.第298章 、坐观美人斗。12

少年一双犀利的眼睛瞪着她,锐利地审视。

过了半响,他终于伸出手来拿过馒头,然后狼吞虎咽了起来,一下两下地就把两个馒头给解决掉了。

秦时月蹲在他的面前仰着小脑袋看着,很是惊讶地叹了一声:“哇塞,你吃东西好快哦。”

少年一张脸仍然冷着,眼底却有了暖意。

“谢谢。”少年开口说了两个字,声音嘶哑无比。

他低下头来捧起雪吸了一下,算是喝了一些雪水,让肚子里的馒头充分的膨胀,产生了一些的饱足感。

秦时月笑得眯起了眼睛来,高兴地摆摆手。

少年看她的目光和善了一些,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这落魄的少年,却依然保持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贵气,说话的语气,都具有高贵威严的神韵。

秦时月把眼睛迷城一条缝,心里因为找到了听雪人而高兴。

“我叫秦时月,你可以叫我月儿。”

“秦时月?”少年重读了一下,眉头稍蹙地说:“护国公府秦公卿的女儿?”

秦时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你认识我爹爹?”

“不认识。”

少年果断地回答,脸色似乎是又难看了一些,然后又口气冰冷地说:“你不要把你遇见我事情告诉任何人。”

“哦。”秦时月有些小小的委屈,她都给他馒头了,他怎么还对她这么凶?

她低下头不高兴地揪着自己的披风的带子,扭捏着不再和少年说话。

少年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好,脸色有些尴尬,想了想,柔声地哄她:“只要你不和别人说你见到我,我以后就陪你玩怎么样?”

看着小女孩儿,在这荒凉的边塞,定是没有什么小孩子陪她玩。

攻心为上,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秦时月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连忙点头,开心地说:“只要你陪我玩,我谁都不说。”

见少年衣衫单薄,冷得嘴唇发紫,秦时月皱着没有说:“你是不是很冷啊?”

少年点头。

她抿着红红的嘴唇想了想,一双丹凤眼忽然晶亮如明月。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不会冷了。”小女孩儿秦时月从地上站起来,拉起少年的手。

少年似乎有些的不适应被她如此拉着,尴尬地问:“去哪里?”

“我知道那里有一个柴房,没人会去的,你到那里躲着,你饿了我就给你送馒头,你陪我玩,好不好?”

秦时月为自己能想到这个办法感到很得意,少年迟疑了一下,望了一眼秦公卿的军营。

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等了一会,才点头答应。

现在天寒地冻的,他也走不了,后又追兵,天气又恶劣,他性命堪忧。

秦时月拉着少年躲躲闪闪地躲进了一处偏僻的柴房之中,让他躲好,自己跑回去厨房又给他拿了好几个馒头。

在柴房外面遇见了母亲的一个丫鬟。

“小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丫鬟指着她怀里的馒头问。

秦时月被吓了一跳,眼睛瞄着柴房那个方向,心里打鼓,生怕被人发现她的听雪人。

怕听雪人会不和她玩了。

299.第299章 、坐观美人斗。13

没人和她玩,那她一个人多无聊啊!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镇定地说:“我饿了,拿几个馒头回去吃,你快去侍候我娘,我走了。”

说完,她一溜烟跑了,那丫鬟无奈地摇摇头也走了。

秦时月躲在一棵大树后,看见她走了,松了一口气返回来,溜进厨房,把怀里的馒头递给那少年。

发现那少年依在墙壁上,双眼探究地看着她,不知道想要看什么。

秦时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阿娘总是和她说,女孩子家的,不可以和男孩子太靠近的。

她挠了挠头说:“你怎么一起这样看着我?”

刚才外面的谈话少年已经全部听到你,对秦时月的好感又是上升了好几个度,她答应了他的事情,做到了。

少年接过她手里的馒头,却并不吃,包好了放在一边。

“你怎么不吃啊?”秦时月不知道少年在想什么,蹲在他的面前,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不解地问。

秦时月怎么会知道,他被追杀了三个月,从来没能吃饱饭。

现在有了吃的东西,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必须先为后路做准备。

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她真实情况的,淡淡地说:“没什么,现在还不饿,留着待会再吃。”

“哦。”秦时月像是懂了一般,笑着眯着眼睛。

少年的身上有伤,眉宇间被刀划破,一条伤口从左边眉头横穿鼻子直到他的右眼角,伤口是新的,看着很恐怖。

但是少年却不去理会。

她的小手指着他的脸有些怕怕地说:“你在流血。”

“我知道。”少年一副无所谓的口气。

像这样的伤口是小事情,能薄命,已经算是不错了。

秦时月蹙了一下清秀的眉头,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丢下一句:“你等着我。”

少年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她跑出了柴房。

没过多久,她便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怀里抱着一条大大的披风,像是从父亲那里偷过来的。

她把披风递给他,贼笑地说:“天色晚了,晚上睡觉可冷了,这个披风给你,还有这个。”

少年见她手里拿着一瓶的金疮药。

瓶子做工很精致,白色的瓶身,金灿灿的金丝缠绕在瓶身上,小巧却精致。

秦时月见少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又是一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着头说:“我受伤的时候,阿娘总拿这个瓶子里的东</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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