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静书快要瘫倒的模样,李清逸笑著为她整理裙装,又将她拦腰抱起离开花园。园外的婢女见到李公子抱著夫人神色匆忙,几乎吓得惊叫起来。
“夫夫人这是怎麽了”女孩子惊得脸色发白。
“在下误入花园,惊见夫人昏倒在假山旁,想是操劳过度。”李清逸眯眼一笑,暗暗看了静书一眼。静书咬住嘴唇,可恨他满口胡言,却因性事後全身虚软无力,加上婢女在场,就算有嘴都说不清,只得愤恨地闭上眼。
所幸李清逸将她抱入闺房中後并未再纠缠,只说了自己改日再来便先行离去。不知情的侍女家丁皆称赞李公子知书达理家教有方,静书躺在房内听著众下人的闲聊,只觉哭笑不得。
10鲜币早春之谜
一晃又是几日,静书依然是心不在焉。往常日日阅读的账目,如今看来竟是如此晦涩,书简捧在手里,恨不能把它们都撕成一片一片的。
心中烦乱,她喊人备轿,前去李府找锦华闲聊散心。两位闺中密友几日不见,自然分外亲热,凑在一起便是说不完的话,连时辰都无暇去关心。
“对了,锦华,你可曾听说关雎中有一种叫做早春的药物”言谈间,静书犹豫著问锦华。锦华熟知关雎,或者能对这种蛊药略知一二
“早春”这二字令锦华脸色大变,“难道红离给你服了早春”
“不,不是”静书连忙摇头,随口扯谎,“只是我那日在关雎偶尔听到两名小厮闲聊到这种药,觉得药名风雅,有点好奇而已。”
“药名虽风雅,发作的时候可一点都不风雅,”锦华苦笑,“静书,实不相瞒,早春乃是小倌为牵制恩客,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使用的蛊药。恩客需与被下蛊之後第一个交合的男子的精液方可为生,否则就会蛊毒发作而死。且被下了早春的人,身体会更加敏感,几日不与男子欢好便会饥渴难耐。”
锦华的话,令静书心中一沈,却还是不甘心的问:“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万一万一那小倌被良人赎身,无法再与被下蛊的恩客相见。那那如何是好”
“那还能如何是好”锦华冷笑,“不过是你死我活而已。”
“此话怎讲”
“早春这药,本是小倌为牵制恩客而用,既是要与恩客长相厮守,又怎愿被别人赎身倘若愿被赎身,自是与恩客的缘分已尽,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你的意思是”静书大惊。
“正是,杀掉下蛊之人,早春便自行可解。”锦华说著笑笑,“怎麽搞的,不知不觉竟说起些死啊活啊的事。也是我糊涂了,关雎每位小倌只有一粒早春,使用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怎会用在你我这种小家碧玉身上”
“说的也是。”静书低头赔笑,心思却早已不在锦华身上。原来如此,中了白月的早春之蛊,需定期与他交欢;但倘若要解蛊,只要只要将白月杀掉便可
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静书不知自己是喜是悲,是有了一丝期待,还是陷入更黑暗的深渊。
“对了,静书,”这时锦华忽然压低声音,“我有一事相求,看在我们姐妹多年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帮我“
“什麽事”静书问。
“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银两”锦华说著比了个手势,“这个数。”
“这麽多”静书大惊,“这个数目,都快抵上严家大半年的收入了。你你这是要做什麽”
锦华低头不语,耳根泛起浅浅红晕。
“难不成你要替清音赎身”静书突然明白了。
“不是赎身,”锦华红著脸用力摇头,“只是暂借暂借而已。清音自小出身贫苦,家中只有一个年迈重病的老母,不得已才卖身到关雎。近些年老母愈发病重,他哭著求妈妈放他回乡几日。妈妈怕他一去不返,硬是要他留下这几年伺候恩客的钱。你说要是都留下了,他哪里来的盘缠回家好歹我与他缘分一场,相识已久,这次不如帮他一把,让他了去心中遗憾。”
“锦华,你曾对我说,小倌和恩客不过是逢场作戏,要我千万别太认真,可是你自己怎麽”静书轻声质问,“你该不是对清音”
锦华苦笑:“是真是假,假假真真,我也分不清楚了。只是想起清音泪眼婆娑的样子,我的心便也跟著痛起来。人活一世,能行善还是多行一些的好,清音这些年也不容易,不如就借此与关雎一刀两断,回老家去娶个媳妇,这辈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算了。”
“锦华,并非我不愿帮你,”静书低头皱眉,“只是这两个月严家的生意被我捅了好几个篓子,略有损失。再加上常去关雎”
“这麽说,撇去关雎不论,我听闻跟严家有往来的好几个生意人都和你们有了矛盾,难道是真的”锦华一惊,“掐指算来,那正是我带你去关雎之後的事,而且最近你总是两眼无神,郁郁寡欢,莫非不小心深陷进了小倌的温柔乡里”
“你别乱说”静书连忙捶了她几下,却掩饰不住脸上的尴尬神色。锦华看著她便心知肚明,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唉,都怪我怪我一时兴起,忘了你出身良家,平日一心打理夫家产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麽抵得了这些风月场所的邪魔歪道都怪我”
“锦华,你千万别这麽说,”静书连忙宽慰,“我这些天只是身体不适而已,与关雎并无关联。你要的银两我会想办法,三日後给你答复可好”
“不,银两我不要了,”锦华摇头,“静书,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从今往後,不要再去关雎了。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只想著你芳心寂寞,想找个有趣的地方给你解解闷。那些小倌俱是身经百战,你一个小女子怎能是他们的对手都怪我,锦华给你赔罪了”
“锦华这万万不可”惊见锦华突然身形一矮,似是要下跪,静书连忙把她搀扶起来。心中苦笑,她自知自己的心事逃不脱锦华的眼睛,可与关雎的联系哪能说断就断且不论那令她神魂颠倒的红离,光是给她服下早春的白月,就已经把她牢牢栓在了手中。
可身心日益憔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难道她真要为自己和严家的产业,将白月置於死地
10鲜币夜明珠手链
“哟,二位夫人在聊什麽呢”正在此时,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是李清逸。见到锦华,李大公子恭敬低头请安;可是到了静书那边,他趁锦华不注意,偷偷飞了静书一个笑眼。
“与静书许久未见,随便叙叙旧而已,”见到李家人,锦华赶紧收起心事,换上一张笑脸,“有事吗”
“老爷请您过去一趟。”李清逸虽是与锦华说话,眼睛却不住地往静书身上飘。想起二人当日在花园中的云雨之事,静书顿时又羞又窘,连忙站了起来,“既然锦华有事,静书便告辞了。”
“我还想与你多聊聊呢,怕是老爷等得不耐烦,”锦华笑著拉住静书的手,“那我也不多留你了,有空再聚,我找个婢女送你出门。”
“婢女们都忙著晚膳,”此时李清逸突然插嘴,锦华和静书俱是一惊。只见他摇扇轻笑,一双黑瞳凌厉中又带著几分邪妄,看的静书胆战心惊。
此时老爷又差遣下人来催促锦华,不敢再做停留,锦华匆匆离去。而静书也连忙告辞离开,抛下李清逸慌不择路地向门外逃去,心中慌乱,跨出大门的时候居然不小心绊了个踉跄。
“夫人小心”李清逸上前搀扶,静书还未能稳住身体,这一踉跄居然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你放手”那双邪妄黑瞳近在咫尺,静书心如擂鼓,不敢直视,拼命躲闪著。
“若夫人已无大碍,在下自会放手。夫人毕竟在我李府中跌倒,若是出了差池,在下怎能担当得起”李清逸笑问,言毕还故意在静书耳边吹了一口气。
那丝丝暖意直侵入静书的五脏六腑,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她身中早春之毒,再小的挑逗也会令身体产生反应,然则李清逸毫不知情,看在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只觉静书表面看来娴熟温良,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荡妇。
笑著放开静书,李清逸摇起扇子,心中有了另一番盘算。
“在下有一事想问,不知夫人可否愿答”
“什麽事”静书冷声问,当日在自家後院中的一番云雨已不愿回想,此时与李清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真想夺路而逃。可一介弱女子哪跑得过这样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她只怕李清逸再行猥亵之事,若是被人看见,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夫人莫怕,在下并无恶意,”李清逸笑道,“只是想问夫人,可否有再嫁之意”
“你”静书大惊。
“若是有,夫人看在下如何”
“你你说什麽”
“在下也听闻严家似有微恙,愿助夫人一臂之力。毕竟与夫人萍水相逢,缘分一场,且那日在花园你我水乳交融,相见恨晚。在下也到了谈婚论嫁之年,不如就与夫人”
“你住口”李清逸的一番话,让静书面红耳赤,高声喝止,“我生是严家的人,死是严家的鬼。此生并无再嫁之意,李公子好自为之静书告辞了”
此时看见自家婢女已备轿在外等候,见她如见救命稻草。静书匆忙作别李清逸,转身便走,再不回头。
远远看见轿夫起轿,李清逸悠闲摇扇,黑眸微眯。好一个淫荡烈妇当日明明如此饥渴难耐,与他行下苟且之事,如今居然有脸说自己死是严家的鬼</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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