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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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多奇葩,嫡支的卡尔所生的三子更是个中翘楚。

格雷从小就被寄予厚望,他小时候愿望朴素,丝毫也没有打算要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变态,结果纯良之路十分不畅,导致他半路黑化,一时云走风疾,全族上下看着他奔着顶级变态而去,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望尘兴叹。就连卡尔,都不太能镇得住他。

作为长子,查尔斯的血统也趋于完美,但这个人微妙地精分着,一半忠于道格拉斯家的血统,跟格雷相杀,另一半则疯狂地迷恋着变性的艾斯。

而阿斯,作为道格拉斯家第一个变性人,则可悲地发现,对于异母的妹妹,仍然难以抑制地想要亲近,每到此时,他都会佩服父亲当年的当机立断。作为道格拉斯家的男人,除非没有下身那二两,否则想要不亲近同脉所出的姐妹实在太难。

格雷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他还不曾真正经历求而不得的痛苦,对谢清欢的执念也还没有深入骨髓,就已经容不下路子允了。

艾米丽微笑道:“所以,路子允这颗棋子,无论怎么走,都是好的。”若他顺利摆脱这场绵密的追杀,他跟格雷之间也必然是势成水火,即便他不跟自己联手,也总要联合其他的力量。若他死在追杀中,不说路家会如何,单单谢清欢,就足以成为格雷的催命符。

当年父亲就说过,能杀死格雷的,只能是他自己。若他爱错人,那么,那个人也能杀死他。

所以,等着看吧,格雷以及道格拉斯家的结局。

钱宝看着她志得意满的神情,忍不住泼她冷水道:“你手上的筹码,确实能牵制格雷吗?还是,你打算接受威廉姆斯的求婚?”

“这世上,恐怕没什么东西能真正牵制住格雷。”艾米丽一脸淡然,“即便他爱着亲爱的小妹,他仍然没有弱点,仍然无懈可击。”

对她的话,钱宝并不意外:“我知道,你向来不爱做无用功。”

艾米丽笑道:“我手中的筹码,从一开始,就并不是为了牵制格雷,而是为了给亲爱的小妹增加底气。至于威廉姆斯,他又脑抽了,我会提醒他吃脑残片的。”

钱宝悠悠叹了口气:“看来,我的作用也就是接着找路家七爷了。”

“不,你还有一个更大的作用。”艾米丽哟呀一笑,“如果格雷迁怒于你,请爽快去死。”

钱宝闻言苦笑:“面对暴力,我可以反抗吗?”

“相信我,格雷一心想杀人的时候,挣扎是无用的。你越是恐惧挣扎,他就会越亢奋,不过是给他增加乐趣罢了。”艾米丽不假思索地道,“当然,为了让亲爱的小妹了解过程的残酷,你可以尽力自救。”

“虽然对你们家的作风很了解,但我还是想说,”钱宝深吸了一口气,“变态真不好惹!”

“多些夸奖。”艾米丽笑着起身,“你放心,照我对格雷的了解,在路子允生死未定之前,他是不会动你的。”

“也就是说,我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苟延残喘。你真的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吗?”钱宝有点沮丧,作为卡尔·道格拉斯为谢清欢设置的屏障之一,他的抱怨起不了什么作用。

“起码,你有充裕的时间来立遗嘱。”艾米丽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人不要太贪心,感谢主的仁慈吧。”

“你明知道我控佛祖,请不要无视我的信仰。”钱宝正色道,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

(“艾米丽,谢持静之死,道格拉斯家真的没有动手脚吗?”

艾米丽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呢?”

“谢家近几代的人,大多不长寿。到谢持静的这个岁数,在别人家可能还有二三十好活,但对她来说,也许就是寿终正寝了。”钱宝斟酌道。

“既然如此,你怀疑什么?”艾米丽故作不解。

“谢持静年少得志,城府又深,随着年岁渐长,越发的心如止水。她从生下谢清欢开始,就十分注重养生调养,身体一直很硬朗。就在她死亡的前一个月还做了体检,各项数据都很正常。”

艾米丽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幽幽道:“她不是道格拉斯家的人,却生下了带有道格拉斯家血脉的孩子。照规矩,她不能留。”

“所以,还是你们家的人动了手?”钱宝沉声问道。

“随便你怎么想。”艾米丽淡淡道,“我那位小妹,是个聪明人,口说无凭,你若是有证据,尽管跟她说出你所怀疑的事。”

钱宝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送你出去。”

艾米丽点点头,直到坐进车里,摇下车窗,对钱宝笑了笑:“祝你好运。”

钱宝看着迅速消失在视野里的车屁股,终于冷淡一笑,好运?沾上道格拉斯家能有好运才怪。他转身走回书房,继续调度人手,搜寻路子允的下落——路家在欧洲的势力似乎出了点问题,当家人失踪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作。

距离‘熹微’新品发布还有一段时间,但谢清欢的工作日程已经排满了,睡眠时间都被压缩到了五个小时。叶峥嵘安排的负责人是个偏执的完美主义者,他的想法一早就已经通过了讨论,并没有新的主意,只是太过于主意细节,导致进度缓慢。

谢清欢一面配合他,一面挂心着路子允的情况。直到第七天,才得到了路子允的行踪。

第五十三章

(因为关系到华国市场的开拓,叶峥嵘对这次六月的新品发布很是看重,再加上签的形象大使是谢清欢,几乎天天抽时间亲临探班(

谢清欢学东西向来举一反三,经过前段时间的磨练,演技虽然还打不到神乎其技的境界,但业务已经相当熟练除却最初的时候跟负责人之间略有点沟通不善,彼此熟悉之后,仅凭眼神手势也能轻松展现他想要的状态

艺人的工作也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谢清欢现在状态正好,在这个关头放下工作去欧洲实在是有些不明智

叶峥嵘知道谢清欢正跟路子允交往照谢家一贯的作风,只要路子允没有变心,不管他是贫穷富贵,是伤是残,他都是谢清欢此生唯一的男人了

而路家家主失踪生死不明的事,已经不是秘密虽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谢清欢这几天也依旧淡定着,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焦虑担忧,对工作仍是百分百的用心,但她的笑仿若面具,笑意从未到达眼底

说到底,她并非是真正冷情,对ri后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必然十分的

现在,路子允是有了消息,但具体情形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叶峥嵘只稍作衡量,就立刻做出了决定她的这边略一耽搁,就造成遗憾,果断叫退谢清欢手头的工作,拨了自己名下的私人飞机给她用除了谢清欢进出必然要带着的苏诺,叶峥嵘还另外派了一个资深律师跟三个壁跟她们同行

谢清欢知道这次的事情很不寻常,也不跟她客气,在最短的时间内整装完毕,从纽约直飞法国先去了钱宝的庄园见了这位一直帮忙寻常路子允踪迹的世兄——找到路子允的消息也是他发给谢清欢的

钱宝先前在视讯中已经跟谢清欢见过面,因此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却不觉得陌生看着谢清欢黑发黑眸酷似谢清欢的面容,钱宝看向的目光还是有些复杂——尽管谢家的基因向来强大,但这遗传实在是不甚科学啊

如果不是清楚谢持静的为人品xing,钱宝简直人不组合要怀疑道格拉斯家的上代家主是不是被戴了绿帽子要不然,哪儿能一点儿混血的显著特征都没有呢?

谢清欢的着路子允,这时候也没有心情跟他互诉世交之情,简单地寒暄了两句,就开门见山问明了路子允的确切所在,借了钱宝车库里一辆越野车就走(

钱宝估摸着这时候路家的人已经跟路子允他们顺利接应上了,便没有组织谢清欢她现在过去,没准儿正能赶上看一眼路子允落拓的涅接下来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谢家人骨子里的护短

钱宝一脸淡定地告诉谢清欢车里放着武器,若是遇上什么,就选趁手的用只是开车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心急吃不了热包子

谢清欢耐着xing子听完,抬脚一踩油门,捷豹越野车如同漂移一般漂亮地滑了出去

钱宝看着迅速远去的车屁股,知道自个儿刚才的提醒白搭了

苏诺则悠悠地叹了口气,谢清欢这趟出去安全系数肯定不是百分百,即便不带我,好歹也带着壁去呀这要去在路上出了点儿什么事,可怎么好我就算全须全尾地回去了,也得让季卓阳给念死

这次谢清欢没有带苏诺一起,也是有她的考量的路家的买卖一份为二,华国为商军政结合为主,是根基所在而在欧洲这边走的则是完全的黑道

苏诺虽然是她的助理,但毕竟是个外人不带她以来是不想给路家添不必要的麻烦,埋下不确定的隐患,二来也是不想让她牵扯其中

直到谢清欢的车连车屁股都看不到,钱宝才一脸忧郁地问苏诺道:“她平常开车也这样?”

苏诺看他一眼,礼貌地笑道:“我们寻常开的车xing能没这样好而且华国车多人多,路上不大能施展开”

钱宝生得一张圆脸,又略有些圆润,有事没事都带着三分笑意,给人一种特别和气特别亲切的感觉但苏诺对着这样一个人,却格外谨慎

她在谢清欢身边,有些事不用着意打听也能知道道格拉斯家的yin影笼罩着整个欧洲黑道,钱宝在他的这块地儿上算是个小小的地头蛇,但他能先于路家探知路子允的行踪,可见他的本事不容小觑

钱宝笑眯眯道:“苏小姐,你陪欢欢走这一趟也辛苦了,她这一时半会儿的估摸着也回不来,咱们先去里面坐吧”

苏诺略微颔首笑道:“那就打扰了”

“苏小姐,请”钱宝侧了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苏诺跟他错开半步的距离,跟着他往厅里走来

虽然是得了消息就立刻从纽约赶来,但这一来仍是耽搁了不少功夫,那边苏沐跟庄重已经接应到了路子允一行人

路子允这时候的情形很不好,甚至可以说很狼狈很糟糕

换了任何一个人,眼下这种天气里在山里蹿个七八天,还经历了数场生死搏斗,都难免要生出几分劫后余生恍若隔世的错觉来

路子允却很冷静,他向来爱干净,在山里这么些天,他只是觉得脏得有些难受,身上的其他伤势倒是没有放在眼里他这次栽了个跟头,险些把命也送在这里,心中锐志却没有半分折减

他心里很清楚,这次格雷并没有赶尽杀绝,他向来自负,对于认定的对手,会先下战书

唯一庆幸的是,为了掩人耳目,格雷并没有出动红外线扫描飞机,而是用了老式的方法追杀

路子允从路家出发的时候,连带机组人员一起,一共带了三十多人除了第一天就被击毙的叛徒,撑到如今,只剩下八个人,且人人身上带伤,一副油尽灯枯的憔悴样只有负责通讯的路小心稍微好一点,但jing神也绷到了极点

路小心察觉到接应来了的时候,悄悄松了一小口气,激动地去抓路子允的手,入手滚烫仿若捏着火炭,心中顿时一沉

路子允伸手不差,但身体底子薄弱,为了保护路小心让子弹在肩膀上刮了一下,血是暂时止住了,但身处山林,条件实在太有限了,消毒跟后续恢复都不太好,从第四天起就开始发烧,拖到现在已经高烧了,中途曾经因为剧烈运动出了汗而短暂地停止过发烧,但很快又烧起来了

到了现在,路子允的脸se是瞧不出什么,但嘴唇干裂,半点儿血se也无,瞳孔却黑得发亮,幽幽的,让人无意间扫一眼就觉得胆寒

路小心狠狠一咬唇,心中异常苦涩,简直要恨得心头滴血,路家七爷何曾被逼到这种地步?路小心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到了极限,如今还存活的人里面,有三个是安保部门,另外三个瞧着也还好,到了这种地步,她反而不的路子允的伤势,只的他撑不住这口气

路子允身为上位者,身边带的都是jing心培养的亲信,逼命的杀机随时到来,他作为jing神支柱,不能慌 ... [,]

(乱,也不能倒下去,否则这一行人都要葬送在这里不能辜负下属的期许,不能辜负远方谢清欢的等待,这个念头硬生生撑住了这口气

路小心的喉咙干得冒火,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得用力地握住路子允的手

路子允心中一叹,这真是关心则乱了,都已经成功撑到现在了,没道理现在泄气了

他被子弹刮到的那只手正是先前受了伤不怎么给力的那只,如今更是虚软,他吃力地伸手拍了拍路小心的手背,轻飘飘地没什么力道,但安抚的意味很是明显

路小心看着他,裂开嘴想鞋却猝不及防地滚落了一行泪珠,在脏兮兮的脸上划过,痕迹很是明显

苏沐待人前来接应,跟缀在路子允他们身后的杀手对上了,一场激战下来,山林的边缘就成了修罗超地面泼了一层血,留下了几十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苏沐只看一眼路子允如今的情形,就立刻撇开了眼——让路子允到如今这个境地,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无能多看一眼,就该自插双目

路子允却不以为意,格雷若是好对付,那就不是格雷了经过这次危机,他心中的战意反而凌冽起来,打败格雷这样的对手,可不比在国内逗着容家玩儿更有意思吗?

路子允咳了一声,觉得口中带着几分铁锈的味道,看着身前低着头请罪的下属,冷静道:“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去再说”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仿佛再大声点儿,连声带都要撕裂

“是”听他这样说,苏沐心中的愧疚并没有丝毫减少,但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要先将人带回去,好好检查一番

她欠了欠身,路子允却没有动,目光一长,盯着风驰电掣般往这边而来的越野车,目光轻轻一闪,似乎有些欢喜又有些愤怒,皱了皱眉,沉声道:“她怎么来了?”

第五十四章 先来一发

(路子允这话一出口,随即发觉气场撑得有点不太对,完全不符合眼下这种情况的冷酷无情气势慑人不说,还没有正确表达出他心中更深层次的意思他略微一顿,又冷冷沉沉地补了一句:“是谁,告诉她的?”

路子允跟谢清欢都不是热情外露的人,平日里在一起的时候也一直不咸不淡的,对彼此的工作也是互不干涉但谢清欢的行程安排,他是知道的按照计划,从五月底到六月初,谢清欢的工作排得很满,没有任何空挡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纽约跟斯洛克家的那位女当家一起,准备六月的新品发布会,而不是出现在欧洲,开一辆越野车横冲直撞,以一副英雄救美却不慎来晚了的姿态出场

路子允长到这个年岁,向来冷静自持,泰山崩而色不改,说通俗点,就是骨子里带着点无可救药的闷骚谢清欢的性情跟他相差不多,做事主次分明对她而言,眼下自然是工作为重,她能放下手头的工作特意赶来欧洲,显然是将他放在心上,要说路子允的心情没有半点激荡那绝对不可能

但,即便如此,路子允仍是不消在这个时候看到谢清欢,更不消她毫无准备地踏足欧洲——因为在这里,道格拉斯家才是真正的地头蛇,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经营了太久的时间路子允了解格雷,清楚他的行事作风,却无法完全探知道格拉斯家的真正实力

谢清欢身上那半数谢家的血统,足以让她得到谢家的承认,另外半数道格拉斯家的血统,却未必然,更有可能会成为夺命杀机

苏沐明白路子允的顾虑,略一沉吟,欠了欠身应道:“七爷,你们乘坐的飞机失事的第一天,严少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谢小姐那之后的搜寻工作,谢小姐也出了力”

路子允听了这话,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面色沉凝

苏沐看向路子允,平静道:“七爷,请恕我直言,在对待谢小姐的问题上,您未免太过患得患失,以至于束手束脚,失了以往的从容,反倒不是您的风格了谢小姐虽然浸yin娱乐圈,瞧着弱不禁风,但她毕竟不是个寻常的艺人别的不论,单说她那身手,师承何人不得而知,单打独斗少有人能敌却是事实再者以她身世,父辈这边不可说,母族的两位至亲,无论是谢持节还是谢持静,都是当世名家,当得大师的称号他们这些年虽然没有明着为谢小姐做些什么的,但显然也尽心为她铺了路,也留了人脉您实在不必将她想得太过娇弱,把她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呵护”

无论是路子允带来的智囊团还是苏沐带来接应的人,都是路家的死忠,最擅长装聋作哑,口风也紧,绝不会将今天他们谈话的内容泄露半句出去,所以苏沐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

苏沐说的话在理,路子允也明白谢清欢身上并没有出现基因突变的尴尬情况,谢家也好,道格拉斯家也好,就没有出过一个痴笨的人谢清欢这些年在娱乐圈,连人脉都不曾认真经营,似乎是随遇而安地生活着,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气度?

但路子允还有更深层次的考量,路家在欧洲也有些底子,但行动的通畅度远不及在国内,他一点也不想拿谢清欢来赌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但人活于世,哪能全然不顾?

路子允轻轻叹了口气——雁归,你可知我心忧

谢清欢沧海伏波的心法已经练到头了,耳聪目明,在车里远远看了一眼,心中就咯噔一响路子允这七八日过的是围杀与反围杀的日子,以保命为宗旨不动椰仪容方面肯定是顾不上的,他现在这个样子,看在谢清欢的眼中,意外地多了点糙汉子的可爱,断然是没有嫌弃的,只是他跟苏沐站在一起,气场略有些诡异

谢清欢悠悠想着,对阿七来说,现在大约不是见面的好时机她太着急了,应该等到他在医院拾掇干净了再去看他

苏沐在路子允讶然出声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守在外围的手下这是自己人,不必拦着,谢清欢的车才能顺利地开到了林子边上

谢清欢并没有下车,只是摇下车床,把脑袋探出去,瞄一眼几乎看不出脸色的路子允,冲他轻轻一摆手:“哟,阿七,你还好吗?”

她的口气跟她的笑意一样淡然,丝毫看不出焦虑的跟忧惧,跟眼下路子允一行人倦怠不堪,尸横遍野的情况格格不入,但路子允见了,却是轻轻松了口气——身为男人,让心爱的女人担惊受怕,简直是奇耻大辱谢清欢这样,反而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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